第十一章 回家

字数:7506   加入书签

A+A-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第十一章 回家

    「离哥哥,这是怎幺回事?」慕容清晗忍不住问。

    「《善天史誌?圣祖记》里有提到,圣祖谨皇帝在建立善天后,在皇宫内盖了间黄金屋。」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谨皇帝盖的那间黄金屋?」慕容清晗倒吸一口气。

    「我想是的。」赫连离点头道。

    「那我们要怎幺过去?」慕容清晗问。

    「我想想……找找有没有机关吧。」赫连离说完,两人便开始寻找,任何小角落都不放过。过了一段时间后,赫连离开口:「有了。」说完,按下了开关,一扇门出现。他探头看了看,压抑着说:「清晗妹妹,前面似乎是补给室!」

    「真的?」慕容清晗迫不及待要进去。

    两人走了进去,只见屋中一道屏风,将房间隔成两半,两边各有一张床、一组桌椅,桌上摆了乾粮和饮水。

    慕容清晗满足的笑了。

    「清晗妹妹,我待外室吧。」赫连离微笑着说。

    「好。」慕容清晗点点头,走进内室,用了些乾粮后,和衣躺在床上,手中还不忘握着玉凝剑。

    阖上眼,她浅浅睡去。

    过了两个时辰,她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警戒的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把飞刀飞进来,被她以玉凝剑挡下。

    「清晗妹妹,趁现在快走!」赫连离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好。」慕容清晗一手抄起桌上的水壶,抓準了时间,避开了紧接的几把飞刀,跃至外间。

    「走!」赫连离轻喝一声,慕容清晗立即离开,让他断后。

    出了门,慕容清晗看到的,却是一深不见底的深渊,中间横着一条钢索。

    她停下脚步,一回头,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赫连离。「还是得用轻功,不然就只能爬过去了。」她开口。

    「妹妹先吗?」赫连离点了点头,问。

    「好。」慕容清晗轻应,提气。几个起落,她已到了对面。观察后,她喊道:「离哥哥,此地安全。」

    「我这就过去。」不一会儿,赫连离也掠过了深渊。「一片……森林?」他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满是讶异。

    「这里……好像不是皇宫。」慕容清晗敛去眼中惊讶,说。

    「皇宫里没有这种地方。难道……我们在宫外?」赫连离疑惑。

    「不无可能。只是,与其继续在这儿耗,我们不如先想办法离开。」慕容清晗道。

    「是啊。」

    「离哥哥你看,那里有条小径。」慕容清晗突然指向林中一处。

    「也不知道林中有没有野兽,安全不安全……」赫连离喃喃唸了几句,才对慕容清晗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上那小径。一开始没有异样,但,渐行渐远,慕容清晗却嗅到一丝不平凡的气息。「离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这森林阴森得古怪?」

    「有一点。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赫连离同意的说。

    两人加快脚步,走入林中更深处。

    不知不觉中,已是更深露重。

    「清晗妹妹,妳饿吗?」赫连离突然问。

    「有一点。」

    「我先去打些猎物,妹妹先在附近找个地方,生堆火吧?」

    「好。」

    赫连离转身离去,慕容清晗则找了一块平坦又有些隐蔽的地方,拾了些柴火,又摘了些野菜,才回到营地。

    赫连离还没回来。慕容清晗生起火,又找了几块扁平的石板,架在火上烤着。

    待石板烧得微红,赫连离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清晗妹妹,这给妳处理吧,我不太行。」他将野鸡递给慕容清晗。

    「好,那你顾着火。」慕容清晗点点头,接过野鸡,抽出腰间短刀,俐落的将牠分尸。此时,赫连离已削尖了几根树枝,她便将肉块用树枝插着,放在火边烤。

    利用空档,她又挑了几根细小的树枝,将其削细后,两端削尖,捡了片稍厚且较大的叶子,折成碗状,用木籤固定后倒进一些水,放在石板上,待沸腾后,丢进野菜,只略烫一下,便将碗移离火源。不久后,野鸡肉也烤好了,香气四溢。「离哥哥,可以用了。」她拿起一根插着肉的树枝,递给赫连离。

    「谢谢。」他优雅的开吃。

    两人吃了野鸡肉,又喝了野菜汤,便席地躺下,浅浅睡去。

    是夜,太平无事。

    隔日一早,两人便清醒。简单用了点早膳,两人便继续上路。

    一连走了几日,他们终于走出了那阴森的森林。路上虽有些机关、伏击,却也都没有多大的危险性。

    然,他们并没有放鬆戒心。

    「前面竟是座湖?」才出森林,他们便看见一座一望无际的湖泊。

    「我想,咱们得过去。」

    「用不了轻功。所以……我们必须造船。」慕容清晗望向远方,肯定的说。

    赫连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不远处种着的植物,正是竹子和麻。

    慕容清晗暗暗运气。一挥剑,剑气所至,竹、麻被她斩落。又一挥手,竹、麻便「飞」到他们面前。

    两人先将竹子排列整齐。

    「离哥哥,你会编麻绳吗?」

    「我……不会诶。」

    慕容清晗其实也只看师傅做过一、两遍。几番尝试后,她勉强编出了几条「四不像」却还算结实的麻绳。

    两人七手八脚繫好竹筏时,已是玉轮高挂。当下,两人也没打算继续前进,便寻了块地扎营,就这幺过了一夜。

    隔日,两人用过早膳后便拖着竹筏来到湖边,準备下水。

    「清晗妹妹,我先吧。」待两人将竹筏推入水,赫连离说。

    「好,离哥哥小心。」

    赫连离小心翼翼踏上竹筏,接过慕容清晗递来的竹竿,将竹筏再撑近岸边一些。慕容清晗上了船,并未坐下,,只是抽剑在手。

    「离哥哥,我有预感,等等会出事。」

    「那妳警戒着。」赫连离说完,撑篙使船向前驶去。

    当竹筏驶至湖心时,慕容清晗突然嗅到一丝不平凡的气息。「离哥哥,戒备。」她开口。

    赫连离点点头,拔出他的青凛剑。

    青凛玉凝本为一对,原是太后和先帝旭皇帝的配剑。旭皇帝去世前,将青凛剑给了赫连离。后太后悲伤过度,决心不再使剑,便将玉凝剑给了慕容清晗。

    「咻!」湖中突然射出许多飞剑。

    不,不是飞剑,是飞镖。

    慕容清晗挥剑挡住向她扑来的几只飞镖后,对赫连离喊道:「离哥哥,快走!」

    赫连离将青凛剑收入鞘中,全力使竹筏前进。

    到了岸边,慕容清晗跳上岸,接过船头的绳子。赫连离将竹竿一丢,也上了岸。两人将竹筏抬上岸后,将它放在湖边一处芦苇丛中。

    「终于过来了。」慕容清晗看着面前一大片的竹林,高兴的说。

    「是啊。」赫连离点点头。

    「离哥哥,我……想快点回去,行吗?」慕容清晗吞吞吐吐的问。

    「那有什幺问题?我们走吧。」赫连离笑了笑,陪她走进竹林。

    有些意外的,小机关不断,大危机倒是没有。

    那竹林看着很大,实则一小片而已。

    不久,两人走出了竹林,看到一片广袤的平原,还有一道篱笆,一口井。

    轻浅的脚步声自背后传来。慕容清晗转过身,却没有看到人,只有树叶的沙沙声随风飘送。

    「出来吧。」她轻笑一声,说。

    一群黑衣人揭开草皮,从地洞跳了出来。另一群则直接从树上跃下。

    黑衣人首领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清晗,无法相信她发现了他们。

    「杀!」他突然大喊一声,一群黑衣人提剑冲向慕容清晗和赫连离。

    他们都是大内一等一的高手,却被两人用两心知轻鬆打倒。

    「皇上、世子,太后娘娘让属下转告您们,水为万物之源。」黑衣人首领已奄奄一息,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去了。

    「水为万物之源……这里,哪有水?」赫连离喃喃自语着。

    「离哥哥,那是一口井吧?」慕容清晗很想翻白眼,只是那太不淑女了。

    「难不成我们要下去?」

    「是。我先吧。」慕容清晗说完,走到井边纵身跃下。

    「清晗妹妹!」赫连离朝井中大喊一声,却无人回应。

    其实慕容清晗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她必须凝神。

    井并不深。慕容清晗双脚着地后才发现,井中并没有水,只有一条暗道。

    「离哥哥,井内无水,不深。下来吧。」她提足劲朝井外喊完,避进暗道。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落在她面前。

    「走吧。」两人沿着暗道一直走,却遇到了岔路。

    「妹妹妳看,前方是否有光亮?」赫连离看了看,问。

    慕容清晗也看到了那朦胧的亮点。当她有些激动的往前跨了一小步……

    「砰!」

    墙垮了。

    是有光亮的那一边。

    「我们只能走左边了。」赫连离说。

    「嗯。」慕容清晗用剑在墙上作了记号,走进左边的暗道。

    甬道绵延,似无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一扇小门出现。

    慕容清晗伸手推门,却推不开。「有机关!」她大胆猜测。

    赫连离伸手转了转墙上的夜明珠,门开了。

    「离儿,清晗,恭喜你们。」两人一走出暗道,便听到太后的声音。

    慕容清晗发现,这里是安顺宫。

    「母后。」

    「太后娘娘。」两人请下安去。

    「你们先去沐浴,换身衣裳吧。」太后说。

    「是。」两人应声,各自由宫女引到后殿两个房间。

    热水已经备好。慕容清晗拒绝了宫女的服侍,褪去衣物,将全身没入水中,任水流舒缓自己疲惫的身心。

    一会儿后,她穿上衣裳,逕直走到外室。

    擦乾头髮,她轻轻用丝带束起,垂在身后。

    走出房间,她回到安顺宫正殿。

    殿内只太后一人端坐正位,有些冷清。

    「娘娘。」慕容清晗轻声请安。

    「原本要留妳用膳的,但宫门快下钥了,妳就先回去吧。」太后说。

    「是,那清晗先告退了。」慕容清晗退出正殿后,便运轻功离开皇宫。

    停在端王府门外,她只是感触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