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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刺杀行动的人到底有丧心病狂。
先是派遣足足有五千之众的匪盗阻拦,其后又有力大无穷、以敌百的的刺客攻击,然后在嬴政肯定会为了秦子楚安全而将他送走,在这途中安插奸细截杀自己。
无论自己是否成功逃脱,尚有命在的间谍都会获得个接近嬴政,在极近距离内行刺他的机会!
环环相扣,步步杀机。
这天下是他们堂堂正正打下来的,无能的六国遗民到底还打算使出么阴险无耻的手段,让刚刚安定下来的华夏大地重新陷入战火之中?
“阿秦,歇歇吧。”眼看着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天上悬挂的明月什么都看不清楚,张良忍不住开口劝说。
他脚下踩着的是秦子楚的鞋子,这双绣满了凤凰花纹的皮鞋远比他自己的布鞋鞋底厚实舒服。
可就算这样,走了三个时辰,张良也已经完全磨破了脚底,何况穿着自己那双只适合在室内行走布鞋的秦子楚?
恐怕上王双脚已经伤痕累累的。
没想到秦子楚却直接摇摇头,十分执拗的说:“你若是累了,自己歇息吧,我要快点走到能够联系上阿正的地方。”
张良被秦子楚照顾这几年,这还是他头次被秦子楚噎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停顿了半晌之后,张良心情有些古怪的低落。
他抿紧嘴唇咬牙跟上秦子楚,两人继续向林外前行。
天黑了又亮,当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秦子楚终于眯着眼睛发现树林已经变得极为稀疏,而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
秦子楚高兴的扯了扯嘴角,再次抬步的时候,双腿却不听使唤的酸,猛然朝地上跌去。
张良眼疾手快的拉住秦子楚,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非但没有稳住秦子楚,反而被秦子楚扯得个踉跄,直接跌在他怀中,两人翻滚着起砸在地上。
微不可查的暖香冲进张良鼻腔。
他愣,脸颊贴着的细腻皮肤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良微微撑起身,立刻看到秦子楚的衣袍被他扯得向两侧散开,露出小片雪白胸膛,上面嵌着枚红豆——显然被人用力吮过,微微肿着。
他知道自己应该起来,可看着秦子楚神色疲倦却强撑着要起身的模样,股怒火却从他心里燃烧到大脑之中。
张良忽然揭破了自己发现的秘密,大声道:“国主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护着他!接连不断的走了夜,你不要命了吗?你、你都已经四十四岁了!怎么不能为了自己考虑下。”
话音刚落,张良忽然鼻子酸,抱着秦子楚的细腰滚下泪珠来。
张良愿意相信看起来就像是个恶霸的秦王政直强迫温柔美貌的温柔上王,达到他不可告人的下流目的,却不想让这个护着自己走过少年时期艰辛历程的温柔男人沾上羞耻的名声,连死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可秦子楚眼前的行为让心思敏捷的张良根本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越抱越紧,从低声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秦子楚叹了声,伸手摸了摸张良的后脑,并不去辩解。
张良盯着两个通红的眼眶抬起头,边抽噎边说:“谁都行,普天之下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要挑秦王政!他会毁了你的,他已经把你毁了!”
秦子楚看着张良这副整个人生信念都被他摧毁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种刺激人的话语。
在绝大数情况下,这种话绝对不是用来宣布真情,而是将事情推向加糟糕境地的。
秦子楚只好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开始编造谎言:“我身上有种怪病,让人不会衰老却会每旬骨骼疼痛不休,令人欲死,需要天下气韵最充盛的男人……呃……帮助,方可维持正常生活,阿正为了我放弃正常生活了。你别说他。”
普天之下还有比“真龙天子”气韵充盛的男人么?
没有!
张良瞪着兔子似的红眼睛紧紧盯着秦子楚,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
过了好会,他才慢慢爬起身,冷冷的哼了声转过头,说:“我才不想知道呢!”
183万幸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张良别扭却不嘴的性格!
秦子楚知道张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放过这个话题,不继续深入追问了。
他局促的笑了下,忍着脚上的疼痛,快速坐起身。
秦子楚随便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衣衫,便好说好商量的开口哄道:“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张良叹了口气,扶着他稳,看着完全磨破了的布鞋鞋面,关心的说:“阿秦,你这样不能再走了,距离下个月圆还有二十天呢,咱们定赶得上找到国主的。”
不等秦子楚开口,张良已经用力攥了他的手掌下,然后跌跌撞撞的奋力往村镇之中跑去。
秦子楚听到张良回头大喊:“阿秦,你在这里休息下下,等等我!我去叫人过来。”
他感激的点点头,抬起手臂捏着腿将脚掌从鞋子里抽了出来,脚掌果然已经和沙石刺得血肉模糊。
“确实是走不了了。”秦子楚叹了声,抱紧双膝坐在地面上。
确定身边再也没有外人,秦子楚脸上终于肆无忌惮的留露出深刻的恐惧,他将脸埋在腿弯中眼眶慢慢变得湿润。
他喃喃的说:“阿正,你千万不要有事,等我回去。”
秦国的上王已经失踪,若是再闹得国主遇刺身亡的事情来,天下大乱近在眼前——六国遗民复国也就指日可待了。
无论与公与私,嬴政都不能出事。
“呦,这是哪里来的……哎?大哥,前面坐着不动的是个男的!”原本十分不正经的声音在看清楚秦子楚高高盘起的男式发髻之后,变成了失望的回头大喊。
秦子楚将眼睛在膝盖上蹭了蹭,擦去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后,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个顶十五、六却长得意外粗壮高大的少年在他面前,少年回头招呼的地方,还着另外群从十三、四到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
他们浑身上下除了“穷苦”之外,唯的共同点大概就是气质里都显出不正派,看着流里流气的,简直像是要劫道的小流氓。
秦子楚安静的坐在地上等待少年们的下步反应,心里并不如何恐惧。
他除了身上这套破损的衣物之外别无长物,就算是被打劫也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张良是个聪慧万分的孩子,他既然向村子跑,定很快就能够同秦国大军联系上。
因此,自己哪怕被抓走了,也会很快被秦军寻找到。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二十来岁青年看到秦子楚脸的瞬间瞪大了双眼,副痴傻的模样。
秦子楚见青年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不由得展开抹淡淡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
原本来有些痴傻的青年霎时清醒过来,大步走到他面前,直接蹲下来,把捏住秦子楚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将脖颈露在眼前。
青年视线在秦子楚颈间扫过,然后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松开手掌后退步,抱拳道:“再下刘季,这些都是我的小兄弟,有得罪之处,烦请不要介意。”
秦子楚完全明白自称刘季的青年刚刚那番举动分明是不相信自己是个男人,跑过来验明正身的。
他在心中狠狠记了刘季笔。
可当秦子楚看向刘季的时候,还是挂出温柔又单纯的笑容。
他眼中夹着淡淡的疑惑,像是完全不明白刘季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秦子楚用他的嫩脸和清澈的眼神彻底断绝了在场之人怀疑他真实年龄,猜测出真实身份的可能性。
刘季顺着秦子楚抱起双膝下的两只脚掌看了眼,马上被秦子楚脚背上过于白嫩的皮肤震惊了,这绝不是平民百姓过的粗糙生活能养出来的好皮肤。
他再次挑了挑眉头,露出笑容说:“小兄弟,你在等谁吗?”
秦子楚微笑着点点头,神色自如的说:“小主人前去村子里请求帮助了。都是我无用,还要他为我操心。”
口带着明显赵国乡音的话出口,秦子楚立刻发现刘季脸上的神色变得疑惑和防备。
不给刘季开口的机会,秦子楚做出恳求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垂下视线。
他的手掌在自己腿上拍了几下,气息十分微弱的说:“都怪我无能,主人让我照顾好小主人,我现在竟然还需要小主人救助。”
刘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是赵国人?”
秦子楚猛然抬头,瞪大了双明媚的眼睛,慌乱不已的摇头。
然后,他猛然僵住身体,磕磕巴巴的说:“只、只有我是赵人,我们家主人和小主人都是荆楚之地的,亏他们收留我才能活下来。”
刘季有点不相信的上下扫了秦子楚几眼。
秦子楚立刻有些脸红的笑了起来,随后握住地面上的枚石块,书写着弯曲流畅的文字。
然后,他抬头看向刘季,期待的说:“我原本是个书生——这是你的名字‘刘季’,是伯仲叔季的‘季’没错吧?若是不麻烦,能请你们将我扶到村子里去吗?小主人年岁尚幼,我不放心他独自处理这些事情,毕竟……”
秦子楚说着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显出股压抑不掉的忧虑。
刘季是这附近的地头蛇,就他所知,身在楚地,能够养得起书生做奴仆的人家,绝对没有年岁尚幼的儿子偷跑出来玩的。
这样说来,眼前这个青年和他的小主人定是外乡人了。
可外乡人……
赵国口音又自称是个楚国人的奴仆——恐怕面前的青年身份不般,而他那个小主人的身份就加特别了!
刘季心中很快有了计较,露出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拍了拍秦子楚的肩膀,客客气气的说:“小兄弟你行动不便,不如大哥背你过去?”
秦子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出伸臂,整个人攀在刘季背上,轻声道:“谢这位兄弟了。”
刘季的力气很大,秦子楚看他没费丁点劲儿就把自己整个背起来。
而且,刘季往村庄走到脚步十分平稳,没有丁点力竭的迹象。
开始出现的群少年眼看他们的大哥走了,莫名其妙的看了会,竟然没有个离开,全部都跟了上去。
秦子楚将这幕收入眼中,心中明白这个刘季恐怕在下代成年的男丁之中极有人望。
他露出羡慕的神色,操着口明显的邯郸口音主动跟刘季搭话道:“刘兄弟很会照顾孩子?这么些少年恐怕十里八村的都在块了吧?”
刘季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微微弯着腰,回身在群半大小子身上指了圈,有些得意的说:“家中老父托人给我安置了个亭长的职位,他们都是我从小认识的,愿意跟着我玩乐也是好事儿。对了,我看你比我还小,咱们楚地方言大哥是‘邦’,你喊我‘刘邦’就行了,兄弟来兄弟去的听着忒古怪。”
秦子楚霎时僵了,心中不敢置信的想:Σ(っ °Д °;)っ什么?
这就是刘邦?
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个老流氓,顶只能叫拉帮结伙的小流氓啊?!
秦子楚伏在刘邦背上,他有什么反应,刘邦当然知道得清二楚。
感觉到秦子楚的僵硬,刘邦偷偷笑了起来。
他心中加确定这个“赵国书生”恐怕是哪位出逃到此处的楚国公子的门客。
刘邦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暴秦不仁,我们都厌烦透了派来此处的县长和郡守。哎,可惜没办法大家还得在这里过日子,只能忍耐他们了。”
秦子楚并不是因为刘邦“亭长”的身份而感到恐惧,但听到他故意拿话开解自己,也知道自己刚刚紧绷着身体引起了刘邦的怀疑。
他立刻放松,老老实实的趴在刘邦背上,跟着赞同道:“是啊,秦王贪得无厌。”
得到了秦子楚亲口说的话,刘邦加放心,不紧不慢的带着他往村子里走。
“刘季,你还在倒腾什么呐?国主东巡,马上就到了!你快回去职位上,若是被人发现你又跑回来偷偷喝酒,要被杀头的!”位身材曼妙的女郎从酒馆内走出来,十分泼辣的张口就对刘邦吼了通。
刘邦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背着秦子楚走进酒肆,在女郎的丰臀上掐了把。
随即,他将秦子楚放在无人占据的角落之中,语调温和的叮嘱道:“武姬的酒肆人来人往都看得见,你的小主人若是来了村子里,定能够看到你的。我还有事儿,先走步。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可以到在路上随便找他们,他们会带你去找我的。”
“谢你了。”秦子楚拱手行了个赵国的礼节。
刘邦再看秦子楚,神色显温和,挥了挥手,快步离去。
秦子楚这才转头看向酒肆的女老板。
他露出年轻人特有的羞涩笑容,往回缩了缩脚掌,撑着桌面费力的起身,显得十分拘谨。
秦子楚声音低如蚊呐的说:“能麻烦这位姐姐借我些清水,清理下脚上的伤口吗?”
舞姬摆手,忙把他押回去,自己转身捧出个木盆,舀了半盆水亲自给他端过去,宽慰道:“刘邦把你托付给我了,我肯定要照顾好你的。来,把脚伸出来。”
“不不不,这不能让姐姐做。”秦子楚像个大男孩似的,脸上已经完全红起来了。
他不停往回缩着脚,坚决不让武姬碰自己下。
舞姬瞪了秦子楚眼,然后说:“那你快点,也不知道怎么的,国主忽然说要来咱们沛县这个小地方。他来了就要净街,我还得把刚开张的酒肆收了。”
舞姬话未说完,大军而至的整齐步伐已经震动得地面扬起层尘土。
“晦气!”舞姬嘟哝了句,加快手脚。
她的酒肆处在沛县最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必定会经过,眼下秦王到却吃到了苦果。
武姬只好匆匆抱起木板将酒馆门挡住,不让秦国的将士看过来。
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飞驰而过,骏马上的主人穿着身气势恢宏的玄色冕服。
秦子楚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推倒武姬酒肆的门板,“嘭—咚——!”声,震得秦军全部握紧了武器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秦子楚根本不管有没有人注意,他在原地目标明确高喊声:“阿正!”
奔驰的骏马发出声长长的嘶鸣,前腿离地,半身立在空中,硬是被背上的骑士扯着转过头,快速向回飞驰。
他把将秦子楚从地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中,闷声道:“幸好你没事。”
184牵扯
秦子楚也同样激动的心情反手抱住嬴政,将脸埋在他颈侧,深吸了口嬴政身上特有的熏香味道。
可他开口的第句话却与嬴政所想的完全不同:“阿正,你派给我的人,忠心的都死光了,还活着的应该都是奸细,要小心。不要让他们靠近你。”
嬴政低应了声,却没有就此再说。
他揽着秦子楚侧坐在马上,向临时准备的住所疾驰而去。
见到秦子楚的第眼,嬴政就已经放下心。
可的心理上得到了满足之后,嬴政立刻动起其他脑筋,他需要秦子楚彻底对他展开身体,以此证明他真实的存在于自己身边。
否则,无论秦子楚如何安慰他,对嬴政来说都不够。
十分整洁的院落里开着三两支桃花,毛茸茸的鸟雀躲在花枝之中相互追逐着“啾啾”的打闹着,叫声清脆而欢畅,像是庆祝场狂欢。
可嬴政没有任何心思关注这般惬意的美景。
打从下马,他就将秦子楚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向内室走去。
秦子楚脚上疼得厉害,并没试图挣脱嬴政的怀抱,可他却十分诧异的看了空荡荡的庭院几眼。
“原本的内侍,让朕都清理掉了。”嬴政看出秦子楚眼中的疑惑,直接向他表达了自己简单粗暴、狠辣血腥的处事手段。
秦子楚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他瞪大了双眼,低呼:“全部几百人……都?”
嬴政露出抹笑容,凑上前含住秦子楚的嘴唇,含混的说:“都杀了谁来伺候你,朕将身边有权利调动得了其他宫奴的内侍全杀了,其他人还留着。目前已经又提拔批新人上来,想必他们能消停段日子。”
听到嬴政的解释,秦子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能够造成此番的重大失误,与宫奴们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秦子楚也知道以秦国的律法这群宫奴死的并不冤屈。
可此番带出宫的内侍,近身伺候他和嬴政的人数是大头,其他是年幼的宫奴,还有些则是做粗使活计,不可能提到前面来的。
换句话说,嬴政为了撒气,口气清理掉了五分之三的宫奴。
这数目未免太庞大了!
秦子楚伸手抱住嬴政的脖颈回应着他的亲吻,却在亲吻间隙轻轻喘息着劝说道:“阿正,杀戮太过不是吉兆,下次别再这样杀人了。”
嬴政从鼻腔里发出“嗯”的声,像是应下了秦子楚的要求,手掌却拉出他的腰带,将衣袍用力撕下。
他厌恶的皱起眉,眼中显示出不满的情绪,压抑的说:“你和张良连内衫都换过来穿了?”
这时候的内衫穿着起来是紧紧贴着皮肤的!
为了怕秦子楚不舒服,嬴政历来将上供最柔软舒服的块料子留下,让秀娘们专门给秦子楚缝制内袍和长裤。
可他却没想到短短天不见面,秦子楚竟然就从里到外和人将衣衫调换过来了。
“下次不准穿这种粗糙的料子,你都磨伤了。”嬴政不满的咕噜了声。
他的嘴唇和手掌却以完全相反的轻松动作轻轻贴上秦子楚的皮肤,小心细致的摩挲着比白瓷加细腻温润的肌肤,轻轻揉散了被粗衣烂布刮出的红痕。
秦子楚温驯的躺在被褥里,手指轻柔的拨弄着嬴政的发丝,任由他动作,只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从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哼声。
“嘶——!”嬴政顺着秦子楚的大腿往上摸,秦子楚迷迷糊糊伸脚落在被褥之中,不由得碰到了伤口,骤然袭来的疼痛让他狠狠抽了口气。
嬴政立刻停下动作。
他的眉峰挑出愤怒的弧线,压着秦子楚的肩膀不准他起身,大掌握住秦子楚的脚踝,硬是让他曲起两条长腿,将满是伤痕的脚掌完全露出来。
秦子楚有些心虚的说:“本来已经把伤口洗净了……”
“然后你就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又踩了满脚的尘土,让自己伤上加伤!”嬴政不客气的接下秦子楚的话,把他燥得脸上红。
自己受伤了,面对关心自己病情的家人总会不由自主感到心虚。
嬴政继位之后,周身的气势显弘大,因此,秦子楚的心虚就加倍了。
他呐呐的不敢说,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嬴政。
嬴政终于叹了口气,凑上前轻轻吮着他的最初低声感叹:“怎么这幅神情,像是朕欺负你了。”
“阿正,你现在看着比以前让人害怕了。”秦子楚抬手抚摸着嬴政的脸颊,也十分感慨。
嬴政收起坏脸色,微笑的注视着秦子楚,忽然说:“子楚,你在装可怜——这也没用,不把伤养好,不准自己走动。”
语毕,不给秦子楚反驳的机会,嬴政翻身坐起,捏着他的双脚踝直接对外吩咐了句:“将太医请进来。”
举着双腿的动作点都不舒服,何况秦子楚身上尚且穿着张良的衣裤。
两腿胎,悬空的下半身整个都冷飕飕的,令人不得不脸红。
秦子楚别扭的侧身挪动了下,将头枕在自己手臂上,侧脸看着嬴政似乎心事重重的脸,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