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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阿正,你在担忧什么?”

    嬴政垂下视线对上秦子楚的眼睛,有些歉疚的说:“子楚,朕毁了你刻意营造的平和假象被朕毁掉了,巨鹿泽百七十户平民,朕将他们全部都诛杀了。”

    嬴政确实为了自己的做法感到歉疚,但这不是对着死去的百姓,而是因为他记得秦子楚从最初灭韩之后就开始的温和手段是了艰辛才获得了成果。

    这样的方式要花费的力气才能够收拢民心,可秦子楚当初做得很好。

    而嬴政却做不到!

    秦子楚愣下,随即反应过来嬴政话中的意思。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这时候是否微笑全无意义,这群人的性命已经消失了。

    可即使如此,秦子楚凑上前将脸贴在嬴政掌心,闭上眼睛、放松心神,用困倦的语调安慰他:“巨鹿泽的百姓死得并不冤屈,他们就算是没有参与,却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不欣赏你屠杀百姓的行为,可按照这个年代的习惯而言,能够从巨鹿泽冒出五千人敌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有这群百姓的手笔,谋反的重罪,他们都是从犯。”

    嬴政听了这话,心中轻。

    他用指尖温柔的描画着秦子楚的眉眼,终于说:“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会,正好正让太医帮你清理伤口。”

    秦子楚低低的“唔”了声,人已经陷入睡梦之中。

    看着眼下的青痕,嬴政眼底闪过心疼。

    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出卧房。

    太医早已跪在门外,却直没敢进门,直到嬴政走到他面前,才叩首轻声道:“国主。”

    “进去轻点,不要吵醒了上王。”嬴政吩咐了声便离开去往前殿。

    暂居的院落当然不会像是咸阳宫般恢弘庞大,没久,嬴政就迈步进了正院。

    张良跪在门口,低低垂着头,身破烂的红衫让嬴政死死皱着眉头。

    想到曾经紧紧包裹着子楚的衣衫现在贴在张良皮肤上,嬴政无论如何兴不起任何好情绪。

    张良偷偷瞥了眼神色冷凝的嬴政,自己也是肚子委屈和怒火,跪在地上并不主动开口请罪。

    霎时,两人坐跪,僵持在了原地。

    张良心想:冷着脸给谁看?

    若不是你未曾注意手下的忠心,又怎么会害得上王滚过山涧,是担忧你的安危,结果硬走了整整夜的山路,把自己伤成那副模样。

    嬴政瞥了眼张良脸上掩饰不掉的神情,不满的挑起眉尾,言不发的拿过奏章批阅。

    东巡路上,秦国重要的大臣必须全部跟随国主迁移,彰黎等人自然全部跟了出来,早早坐在此处等待嬴政现身。

    眼见嬴政未曾开口先说遇刺的事情,而是从国家大事开始整理,彰黎老怀甚慰的心中感叹声,主动开口给嬴政寻找台阶下。

    “国主,任嚣已经将咸阳城中这些日子以来看守的韩、赵两国遗民的动向调查清楚。国主是否让他进来回话?”彰黎语气温和。

    无论嬴政,还是张良都对此番牵连甚广的谋刺事件甚为关注,听到彰黎的话,他们俩都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嬴政养气功夫比张良到家,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

    他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宣他进来。”

    任嚣带着身风霜走进门,脸上胡子拉碴的,双虎目熬得通红,看就知道事发以来压力大得从未休息片刻。

    他大步走到嬴政面前,直接单膝跪下,神色恭敬又肃穆的说:“任嚣拜见国主。”

    嬴政见他这样,点点头,之前因为秦子楚失踪而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所剩无几。

    他再看任嚣的模样口气不由得放松了许,指向身旁不远处:“过来坐吧。”

    得到嬴政的准许,任嚣紧紧绷着的情绪瞬间放松了。

    他“哎”了声应下,起身坐到嬴政身旁不远处,有些顾忌的瞥向张良和韩非。

    嬴政微微挑眉,有了仔细听任嚣交代这次调查的兴致,不由得提高声音说:“说吧,将查出来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张良当然也注意到了任嚣的神色。

    他眼中闪过丝诧异的神色,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测,脸上便带了出来。

    嬴政低笑声,略带嘲讽的看向张良。

    张良却忽然冷静下来,冷哼声撇过脸。

    他心想:我的父亲懂得审时度势,怎么可能参合进这些事情里去?

    185牵连

    嬴政转过头冲任嚣点点头。

    “是,国主。”任嚣立刻叩首拜。

    起身后,他赶忙出声解释起自己查到的消息:“数月之前曾有燕地口音的几名壮汉前去韩、赵两国遗民居住地点拜会,但他们当日就离去开了。因为六国之内联姻混乱,看守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只是随便记了笔。但是送来的消息之中提起的事情,却有两件事情和廷尉及张良有关,查明此事后,这件事情已经由张良之父亲口证实。他恳请国主开恩,不要杀了张良兄弟,愿意以身代之,恳请国主不要牵连张良。”

    嬴政平静的说:“哦?何事?”

    张良却在听到“兄弟”这个字眼的时候,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紧紧攥住衣袖,惊喘了声,显然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嬴政顺着声音看向张良,伸手指,低声道:“看来你自己已经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了,不如由你亲口说说看。”

    张良咽了咽口水,终于心甘情愿的跪在地面上深深叩首,声音发抖、语无伦次的请求:“都是臣的嘴巴不牢靠,喜欢胡言乱语才将事情泄露出去的。臣弟才十岁,他不明白事理,请国主将切罪责都让张良承担。”

    嬴政冷哼了声看向任嚣。

    任嚣立刻将张良这段没头没尾的话解释清楚:“事实上,此事并非张良下和廷尉大人参与,但事情却都与他们有些牵扯。前来拜会遗民的燕地之人正是被买通的杀手,他们此番拜会正是为了联络韩、赵遗民,希望能够通过他们与廷尉相见,进而获得国主此番东巡的详细路线图。可廷尉大人谨慎,并未将这些重要的资料带回家中,也严词拒绝这些人的邀请,将他们赶走了。但是此番行刺之人却贼心不死,硬生生买通了廷尉大人的书童,令其开放书房,把他们放了进去。即使如此,行刺之人也只能找到些廷尉大人随手写下的山水志——巨鹿泽就是这么选择的。”

    韩非低着头,跪伏在地,不愿意为自己辩解。

    他心里清清楚楚自己这样做不妥当,上王遇袭的事情与他有撕掳不开的责任。

    以忠心而论,韩非等于背叛了秦国国主给予他的信任;可韩国遗民都是他的亲属,他怎么能够仅仅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将燕地刺客前来找他的事情上报朝廷,让主动招待了刺客的亲属家人跟着同受累?

    嬴政清楚韩非的性格,对任嚣的话并不作表示,只是点点头,平静的说:“其他的呢?”

    任嚣同情的看了张良眼,回话的时候不由得将事情略作修饰:“此等贼人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张良的亲弟弟,询问过后发现其中有可乘之机。挑唆之下,让他从张良口中打听出国主可能会去的危险地方。张良与他的亲弟关系亲密,似乎将自己担忧安全的位置都说了遍,而他的弟弟在他离开后将这些消息说给那群贼人听了——其母听说此事之后,已经悬梁自尽了。”

    张良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没有血色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摇晃起来,哀痛的低语了声“母亲”之后,骤然向后摔,整个人昏了过去。

    彰黎赶忙将青年扶着平躺在边。

    嬴政这才想起张良陪着秦子楚走了整整夜,秦子楚疲惫不堪,张良想必也好不到哪里,体力被消耗空。

    而且,张良又逢这样仿若晴天霹雳的消息刺激,他才昏了过去。

    嬴政沉默的瞥了眼脚下同样全是伤痕的张良,终于因为他彻夜陪伴着自己心上人而兴起些许恻隐之心。

    嬴政摇了摇头,开口道:“派人将张良的母亲厚葬了吧。死者为大,不要为难她。”

    “是,国主。”任嚣应了声。

    嬴政有些厌恶的说:“但参与的战士看身形绝不是燕地的战士,还有哪些国家参与了此事?”

    交代完了对朝政恐怕有影响的两人事情,任嚣心里就没有了其他顾及。

    他声音十分平板的说:“供养军队的金银是赵国遗民提供的,联络行刺地点的是燕人,为他们训练战士的是不愿意臣服的魏国将领,谋反行刺的战士则是自楚地招募而来,韩国的遗民和齐国遗民对此事知道的都不,算是知情不报。”

    嬴政闻言冷笑声,嘲讽的神色直接挂在脸上,懒得掩饰。

    齐国原本就对秦国臣服对年,齐地百姓对秦国的统治也不如其他几国抵触;而韩国是秦子楚最初提议攻打下来的国家。

    十几年过去了,掌握家中话语权的青壮大受过秦子楚的照顾。

    因此,这两国才没乱起来。

    但即使秦子楚如此尽心尽力的善待他们,韩国遗民也没有个开口将刺客联系他们的事情上报,可见都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既然善待他们不能让遗民看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么嬴政完全不介意让他们遭罪来知道些厉害。

    “将韩国和齐国的遗民挪到起,剩余四国遗民,将他们手中的田地换成薄田,耕牛和农具也都不必给了。”嬴政微微眯起眼睛,露出抹令人浑身发冷的笑容。

    他语调十分畅快的说:“迁居的时候记得搜查得仔细点,把钱财珠玩都挑干净,别让他们再剩下闲钱折腾。”

    韩非坐在原地直未曾言语,可听到嬴政的安排,却悄悄的松了口气。

    说完了此事,嬴政冲着张良扬了扬下巴,然后对韩非交代:“你将他带回去照顾吧。若是他想要开口,就让他来见寡人。但不要让他耽误了科考,上王对他抱有非凡的期待。”

    韩非赶忙叩首称是,带着张良离开。

    东巡路上出了这等大事,嬴政自然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心思。

    他赶忙和彰黎、冯去疾等人同将政务商量妥当,就立刻回到了寝房之中。

    房间里烧着火盆暖融融的,让嬴政进门头上就冒出了厚厚层汗水。

    他视线迅速捕捉到了秦子楚沉睡的身影——原本套在秦子楚身上碎布似的破衣烂衫已经被褪去,被单覆盖在他身上。

    秦子楚似乎觉得有些闷热,轻哼了声,窸窸窣窣的将手臂从被单中伸了出来抱着被子角翻过身,条修长的大腿弯折在松软的被子上,连同圆润的肩头起出现在嬴政视线里。

    这让嬴政忍不住眯起眼睛,脚步轻柔却快速的走到秦子楚身边。

    他丝毫不在乎仪态的直接在秦子楚身边坐下,伸出手掌直接落在秦子楚肩膀上。

    雪白的皮肤微微沁着凉意,显得入手细嫩光滑,可嬴政的眼神却像是黏在了秦子楚的双脚上。

    以往两只瘦长的脚掌已经完全被软布包裹起来,不用靠近都可以嗅到股草药特有的苦涩味道,如同嬴政的内心。

    他的嘴唇轻轻落在秦子楚肩头,低声说:“子楚,对不起,朕没有将你保护好,让你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但是今后绝对不会了!

    嬴政眼神之中闪过冷冽的光芒,心中如此想。

    秦子楚善待百姓的想法没有错。

    嬴政认为错的是他自己也跟着心软了,竟然同放松对于六国遗民的看管,让这群人贼心不死,以为自己有机可乘。

    若非对待他们太过松懈,这群遗民也不可能有本事弄出此次这场大阵仗。

    “朕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嬴政顺着秦子楚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下下轻吻着,慢慢将他抱在怀中。

    秦子楚仍旧在睡梦之中,可他却像是感受到了身边的温暖,自动缩着肩膀转身投入嬴政怀抱。

    脚自然而然又踢在了被单上,秦子楚满脸难受的醒了过来。

    嬴政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温柔的说:“没睡饱就躺会。”

    秦子楚贴在嬴政胸口蹭了蹭,不甘愿的说:“睡得头疼,你陪我躺着?”

    嬴政闻言起身将冕服褪下,重新回到被窝之中,把光溜溜的秦子楚整个抱在怀中,手掌从上到下摩挲着他的皮肤,任何部位都不放过。

    “啊……”当指尖碾过后腰,秦子楚不由得抽紧了小腹颤了颤,发出声低低的叫喊。

    嬴政轻吻着他的后颈,低声道:“朕真害怕你消失不见了。你不在的时间,朕快要疯了,脑中除了杀光这群作乱的愚民,再也没有其他想法。”

    他的手掌缓缓挪到秦子楚身前,顺着柔软的腹部上移,罩在他胸口捏住微凸的小点,带上些力道揉捻碾压,嘴唇却啃着秦子楚后颈最下端的皮肉,留下青红交错的痕迹。

    “阿正,呃……阿正……”秦子楚被他推挤着趴伏在被褥里。

    他的胸膛紧贴在嬴政的掌心,背上压着他强壮的身躯,动弹不得。

    嬴政展平手掌,顺着平滑的腹部摩挲,用力握住他的细腰,托着他跪在床褥里,双臂猛然收缩,将秦子楚完全箍在自己怀抱之中,两人彻底相贴。

    他沉迷的亲吻着秦子楚的肩膀,口中不由得说:“子楚,你在朕身边,真是太好了。”

    被人强烈需要的感觉太过美好。

    秦子楚伸过手臂,掌心落在嬴政手臂上前后滑动。

    他忍不住低声安慰:“我在这里,就算咱们暂时分开了,我也会让你立刻找到我的。”

    嬴政不满的咕噜了声,加用力的将他抱在怀中,咬着秦子楚的耳朵说:“你若是再敢消失不见,朕就把捆起来。”

    186猜忌

    秦子楚笑了笑没有回应。

    相伴年,若说以前嬴政真的考虑过将他囚禁起来,那么他现在已经把这句当成甜蜜的情话,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专门拿出来说给秦子楚听。

    他窝在嬴政怀中,任由嬴政展开自己的身体,竭力放纵,整个过程表现得极为柔顺。

    嬴政摩挲着秦子楚的脊背,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

    他凑上前亲了亲秦子楚的脸颊,指尖落回到秦子楚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上细细摩挲。

    “竟然累得沉睡过去了。”嬴政再叹声。

    他沉吟片刻,帮秦子楚拉好被单紧紧裹住后,自己起身唤来宫奴穿好冕服走出寝房,回来前院。

    整个院落被中车卫士们严密看守,连只偷嘴的老鼠都无法随意进出。

    “赵佗,你的伤势如何了?”跨出二门前,嬴政顿住脚步。

    他的视线落在带着群中车卫士单膝跪在地面的赵佗身上,略带关心的低声询问。

    赵佗激动的涨红了脸,赶忙回话:“国主,只是臣只是被那名大力士甩出去的时候脱臼了而已。太医当日就为我接上了手臂,绝不会留下病根的。”

    嬴政点点头,眼中滑过丝满意的神色,对赵佗宽慰道:“无法抵挡那名大力士并非你的错误,不要自责。寡人尚有任务要交由你来办。”

    听到这话,赵佗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他立刻叩首,正色道:“中车卫士愿为国主肝脑涂地,百死不悔!请国主下令!”

    嬴政摆摆手,给赵佗递了个颜色让他跟上自己。

    赵佗马上起身,紧紧跟在嬴政身后。

    哪怕身在院落之中,赵佗的神色也十分警惕,并未因为处在安全的环境就认为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嬴政边走着,边低声说:“寡人来到沛县的时候,感觉此地守卫军十分松懈。你去将县长、县丞、县尉、亭长、狱吏都传唤来,查查这些人中有没有借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欺压百姓的。若是发现了,严惩不贷;有尽心竭力完成职务的人,也并推荐上来。”

    此时万户才能够称为县令,不足万户称为县长。

    沛县虽然占地极广、人杰地灵,却偏偏是个不足万户人口的小县,总管此地的官员连县令都没机会做,只能当个可怜巴巴的“县长”。

    因此,赵佗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国主会想要从这地方寻找人才提拔上来。

    但他不是嘴的人。

    相反,赵佗还是个极为明白谋虑的人。

    因此,他从不反驳嬴政提出的要求,只管将国主下达的命令做到最好。

    得到嬴政的命令后,赵佗立刻拱手离去前去处理此事。

    武姬的酒肆之中,刘邦扔掉枚干瘪的黄豆,拧着眉头脸的怒气。

    他身边的年轻男子推了刘邦把,高声道:“大哥,皱什么眉头,有不方便的事情,兄弟替你收拾那群不得消停的小混球。”

    刘邦听了夏侯婴的话,强行撑起抹笑容,但很快勾起的嘴角又落回原位。

    他低声道:“此事你管不了,不要插手。”

    语毕,刘邦神色显沉重。

    他视线在酒肆之中绕了圈,确定没人注意之后他们四人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捡到了个有赵国口音的外乡人,他自称要进来寻找身为楚国人的小主人。我见他不像是普通百姓,带着结交二的心思把他带进城,暂时送到武姬的酒肆,让他修整二。结果等到我从大营训练回来路上,武姬竟然急急忙忙的让人给我传口讯,说那个赵国口音的小子竟然主动冲到秦王政的面前去,还被秦王十分怜惜的抱到了马背上带走了——你们说此事是不是太蹊跷了。”

    不懂这些枝枝绕绕的屠子和夏侯婴听到刘邦的话都目瞪口呆。

    夏侯婴是个口没遮拦的莽汉。

    他脱口而出:“大哥,你说那个赵国口音的小哥不会是我听他们提过的那个吧?漂亮的像个娘们似的那个?——他会不会本来就是秦王政的娈宠,觉得咱们沛县荆楚人,故意骗你呢?”

    直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萧何登时瞪向夏侯婴,沉声道:“阿婴,慎言!”

    夏侯婴被萧何压了句,尴尬的红了脸。

    过了会,他挠挠头,压低声音开口分辨:“你们别不信我说的话——大哥不是也见过吗?要是不好看,他那么个就跟兄弟们只见过次的外乡人,能闹得全县都快知道长得好看了?武姬长得够水灵了吧,据说那青年的相貌和身段,十个武姬都比不了。个男人长成那副德行,还被秦王政亲自抱走的,不是这种关系,谁信呐?”

    夏侯婴的话十分粗鄙,可说起来也在理;但刘邦心里就是有种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迟疑的摇摇头,再次开口:“那个小兄弟跟我说过他是名书生。读书人不是都心高气傲的吗?他怎么会给人当娈宠呢?”

    刘邦说着,瞥了眼“心高气傲”的萧何。

    平日里不喜欢被人打趣的萧何这次却难得没有生气,他也皱着眉头,神色迟疑。

    四个人不由得都沉默下来。

    过了会,萧何忽然开口说:“听闻上王派兵灭掉了韩国和赵国之后,将两国遗民全部迁到咸阳城中看管。秦王继位之前又忽然下令征兆了韩、赵两国学识出众的少年入宫学习。说起来,会不会阿婴的话没有错,那个青年对大哥说的也是真话——秦王政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虽然东宫有不少收容的姬妾,可他却仍旧未娶正室。”

    人的猜测旦蒙上了风流韵事,事情自然而然就会背离初衷。

    萧何的猜测出口,在座的另外三人脸上都不由得闪过暧昧的神色。

    萧何停顿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大哥遇见的青年说的应该是真话。当日曾有个约莫十六、七的青年操着口地道的楚地官话跑来县衙,死活非要拜见县长。我当时前来见县长,亲眼看到了,那也是个生得风流婉转的美人。”

    夏侯婴撇了撇嘴,“呸”了声,压低声音嘲讽道:“虽然咱们楚国被秦国灭了,可哪个男人提起灭六国的秦王政不得赞声‘是个人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