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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对上秦子楚蓦然睁大的双眼,欢畅大笑着在他唇上亲了口之后,转身走向正殿。
走出后殿,嬴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秦王子楚病重无法处理国家大事,太子监国虽然名正言顺,可嬴政直以来代替秦子楚处理政务也让大臣们有了许不好的猜想。
在秦子楚手书了禅位诏书之后,臣子们的心思就加活跃了。
许大臣都猜测国主这是被逼退位的,可想到嬴政继位的合理性,也没有人愿意出头讨人嫌。
嬴政继位可以说顺风顺水却口碑极差。
加之嬴政登基后迎来的第条战报是王翦未能攻陷百越之地,哪怕之前嬴政监国的时候表现再出众,大臣们仍旧不由得都对新任国主的能力保持怀疑。
嬴政心中清楚臣子们的犹豫,但对他而言,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年半吩咐下的任务,已经到了嬴政收获果实的时候。
他神色平静的走入正殿之中,大臣们立刻跪了满地,齐声高呼:“国主。”
明知道没人敢抬头看自己,嬴政还是点了点头,用充满了掌控力的声音道:“平身吧。”
嬴政走到最尊贵的位置坐下,视线在殿内扫了圈。
李斯冲韩非露出抹冷笑,立刻带着满脸顺从的笑容向嬴政叩首道:“国主,大秦律已经修改完成日,不知道何时雕刊印?”
韩非心中略有些鄙薄李斯讨好的行径,坐在原位并不插嘴此事。
嬴政却露出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略带嘉奖的说:“很好。既然你如此关心此事,雕刊印的事情就交由李斯负责了。寡人会给你道手书,可以随便调集咸阳城中百工。”
李斯垂首掩饰住自己嘴角得意的笑容,十分虔诚的叩首,带着些许试探的开口说:“那……御纸……?”
嬴政慷慨的说:“等雕后送上来给寡人阅览番,字体优美的话,直接去领纸吧。”
“是,国主。”李斯激动不已的应下此事之后退回原位。
等到李斯结束了和嬴政的对话,韩非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国主,若、若是大秦律并无不妥,臣、臣就派人将其分发到各个郡县官员手中,责令他们尽、尽快通读,以明、明白其与以往的不同,让天下人皆知国主的仁厚。”
韩非虽然说话磕磕巴巴,可他出口的话,显然比李斯要懂得抓重点得。
李斯眼中隐藏得极深的得意霎时消退得干二净。
和心怀天下的韩非相比,他刚刚做的事情看着竟然像是个佞臣!
嬴政也对韩非的提议感到满意。
他点了点头,爽快的说:“廷尉所言极是,就按照廷尉所说的做吧。”
“是,国主。”语毕,韩非直接退回座位,看也不看李斯眼,神色之中满是高傲。
李斯被他气得脸色发白!
嬴政看得分明,却对李斯和韩非师兄弟二人反目的事情故作不知,只用深沉的目光缓缓从正殿之中的大臣身上个个扫过。
可年仅二十二岁帝王的视线却让他们全都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不敢直视。
大臣们没有人清楚,嬴政强大的气势是在无数阴谋诡计和征战杀戮之中磨砺而出的。
他步步走来,成就了不世功业,而正是这些成就反馈在本就不可世的嬴政身上,让他越发自信强大,无人可以比拟。
好不容易下了朝,大臣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块,低声谈论着刚刚令自己心脏紧缩的君王。
冯去疾和彰黎都是经年老臣,为人也十分低调。
可此时,冯去疾偏偏凑到了彰黎身边,赖着不肯离开。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压低看声音说:“彰黎相国,我有件事情十分疑惑,还请相国为我解惑。”
彰黎四平八稳的向外走,低声回答:“哦?你我同朝为官,冯相国有何事看不清楚,需要向老夫询问呢?”
冯去疾心中低声骂了彰黎句老狐狸,可脸上却笑容不变。
他摆出真心诚意神色的说:“这两年如此大动干戈的征召天下贤士,似乎有其他打算?”
彰黎思陈片刻,考虑其中得失之后,回话道:“此事,老夫也只是心里有个猜测,国主心思深沉又没有兄弟,是否如此想的,老夫就不能确定了。”
冯去疾眼中显出些许急切,赶忙说:“那相国猜测国主的意思……?”
彰黎忍不住笑了下,伸手对冯去疾点了两下,轻声道:“冯副相未免太小心了,老夫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装什么无所知呢?”
冯去疾只好褪去焦急无知的神色,尴尬的笑了几声。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说:“难道国主真的打算就此设立郡县了吗?”
彰黎不由得叹息了声,平静的说:“太上王当初就和兄弟们不亲近,他是因为什么被送去赵国做人质的你也清楚。所以,太上王没有大肆封赏兄弟是情理中的事情,无可指责。等到了国主这里,甚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了,从小又被昭襄王和太上王轮流带在身边教导,没有什么亲近的堂兄弟。他们的血缘已经太远啦,又没有深厚的兄弟情谊——还封国?封国这不是明摆着再演周朝的诸侯之乱么!”
冯去疾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不封国而完全设立郡县显然要受到许人非议的。
自己功成名就了,就忘记了血脉相连的兄弟们,无论如何是件不够仁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又要被灭国的六国遗民拿去说嘴了。
冯去疾心中这么想,脸上就显出了苦相。
国主从还是太子监国的时候起,浑身上下就已经显露出了言出必践的强韧心性,只要事情是正确的,他可以不在乎切非难。
眼下,国主已经登基,就没有人能够劝阻他了。
尤其,冯去疾自己也是赞成郡县制的,他实在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劝阻国主,说什么封国有利于安抚当地百姓的鬼话。
犹豫了会之后,冯去疾见彰黎眼含笑意的审视着他。
他心中凛,知道郡县制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恐怕国主还亲口对彰黎说过!
冯去疾暗暗腹诽着彰黎为人不地道,口中却赶忙说:“我也觉得不封国极好。”
彰黎点了点头,温和的说:“是啊,反正百年之前已经有了划分郡县的习惯,眼下能够重置郡县,将各地划分出来由国主统调派官员,实在是件很好的事情。”
有了彰黎这句话给他吃定心丸,冯去疾马上就明白,国主宣布重置郡县的事情恐怕已经近在眼前了。
既然国主的心意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了,自己也觉得此事正确可行,还有什么可推脱的呢?
冯去疾马上旗帜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直白道:“国主若是肯宣布此事,冯去疾必定全力支持。”
彰黎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提高声音拱手道:“好好好,那老夫他日必定登门拜访,去尝尝副相小孙女亲手酿造的米酒。”
冯去疾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了,险些破口大骂:彰黎你个老混蛋!家里小痞子似的孙子也敢肖想我最得意的孙女!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咬牙切齿的说:“恭迎丞相大驾——你家中的子弟就不必跟来了。”
彰黎厚脸皮的笑道:“哎,老夫家中子弟众,也有好孩子,副相不必紧张。”
几个孙子结伴出去玩,无意中撞见了冯去疾孙女,进而全都收敛起身痞气开始奋进,准备考科举的事情,彰黎决定不告诉冯去疾。
哈哈,就让平日里总是摆着张沉稳可靠脸孔的同僚好好操心会好了!
咸阳宫内,秦国的正副二相已经为了嬴政彻底进行郡县制而达成共识,着手联络起了亲近的大臣。
这个消息很快以种隐秘又势不可挡的势头席卷了秦国中枢。
善于经营人脉的李斯也毫不费力的得知这条消息。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为了看起来加稳重可靠而开始蓄须的下巴,脑中打起腹稿。
李斯思考着,脸上渐渐露出抹笑容。
他心中道:眼下国主未曾明言,官员们都还模糊着任由国主向各地派遣官员,旦郡县制被公然提出,必定引发场巨大的朝堂震动。
虽然年之前郡县制就已经在七国实行了,但从古至今,百姓还是早就习惯了古老的封国制度。
固定传承的诸侯会让百姓找到强烈的凝聚力,而频频调动的官员却会像道紧紧勒在头顶的绳索,让百姓们时刻恐惧。
大秦历经四代君王,直到近日才彻底平灭六国。
国主若是想要大张旗鼓的改变封国制度,其中的阻力绝对远超想象,可结合了国主提过的科举制度,其中的好处几乎令李斯浑身战栗!
这是他们升斗小民举跃升至朝堂的机会,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但是现如今,国主想要彻底实行郡县制,定会遭到巨大的反对。
想到这里,李斯撇了撇嘴角露出抹冷笑,忽然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的那群师兄弟们,恐怕不少人反对此事吧。呵呵,不知道韩非你到时候会不会妥协呢?”
可只要韩非碍于人情妥协了,那么将他扳倒的机会就又来了。
九卿的廷尉之职,李斯势在必得!
有了国主的命令,李斯毫不费力的征调到了最好的雕刻工匠,而他手飘逸优美的字体,迅速被工匠们展现在了雕之上。
仅仅月余时间,李斯昂首阔步的带着群宫奴手捧张张雕刻满了秦隶的《大秦律》走上朝堂。
他直接跪倒在嬴政面前,得意非凡的说:“请国主过目,《大秦律》已雕完成!”
嬴政扬起眉毛,意外的说:“哦?竟然这么快?!传上来,让寡人看看。”
内侍立刻捧着雕上前,张张展示给嬴政观看。
嬴政直是个喜欢尽善尽美人,换句话说,他有强迫症,看到任何比例失衡的内容都浑身难受。
眼见如此字体优美的雕出现在眼前,嬴政脸色不由得放松了许,抬头看向李斯的眼神露出赞赏。
“此事做得十分合寡人心意,很好。”嬴政不加掩饰的赞赏了李斯,却话锋转直接道,“博士师门之中似乎除了廷尉,都是修习儒学的吧?”
李斯没等到露出得意的眼神,已经吓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忍不住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流传在朝臣和书生之间的传闻——国主想要废除封国制!
对这个传闻最不满的就是动不动就要喊出“法先王”的儒生们,而糟糕的是,李斯的师兄弟们几乎都是儒生。
李斯在心中不停咆哮:是不是这群混蛋做了什么把我也牵扯进去了?!
可他此时只能擦着额头的冷汗,忐忑不安的回话道:“回国主,臣的老师是荀况,师兄弟们自然大都是儒生。”
嬴政神色不明的轻轻“嗯”了声,然后摆手,平静的吩咐:“将《大秦律》刊印成册,发往各地,百枚圆钱册。”
嬴政说着,眯起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其他国家的钱币,十枚铜币换个圆钱,金不论。”
嬴政此言出,殿内的大臣脸上立刻都露出惊诧到无法压抑的程度,他们双目瞪得滚圆,在阵诡异的安静之后,朝堂上立刻爆发了热烈的讨论。
彰黎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国主为何不像太上王样,派遣官员专门前往燕、魏、齐、楚四国等价调换钱币呢?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
他并不是反对嬴政的做法,而是此四国境内仍旧民心不稳。
因为嬴政让遗民破国的仇恨,秦国的圆钱在这四个被攻下不久的国家推广得极为艰难,根本没什么人愿意使用,圆钱也显得分外的不值钱,购买力底下得令人发指。
嬴政微微笑,用股与脸上表情相反的、冰冷到令人浑身战栗的口吻道:“若是使用圆钱的想法都没有,他们又有什么心思为我大秦效力呢?”
秦子楚坐在后殿,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嬴政处理钱币流通和科举人员的手段,比他预计的还要优秀太了。
他眨了眨眼睛,觉得心头火热。
……忽然很想要将那个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他的嘴唇。
173记上心头
秦子楚平日里从不仗势横行,可现在烧在心头的火焰却让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微微垂首,低声道:“去吧阿正叫过来。”
内侍在原地,没有个敢动作的,全都在装木头人。
秦子楚抬起头,冷笑声,挺起了脊背,往日身为帝王的气势瞬间流泻而出。
他冷冷的说:“若是你们不肯叫他过来,我就自己去见他。”
内侍身体颤,猛然跪在地上,却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只管不停的磕头。
秦子楚垂头看着跪了地的内侍,并不叫他们停下,而是直接抬步向外走,待到了后殿和正殿墙之隔的位置,下接下的敲着墙壁。
内侍们颤抖得加严重,却全部被他所震慑,仍旧没有人敢于阻止秦子楚的动作。
谁不清楚上王是国主的心头肉!
哪怕上王被关起来,国主也没舍得折辱他点,平日细致体贴恨不得亲手穿衣喂饭。
虽然没有人敢在上王的身边,可也没有人敢触上王的眉头惹他不快,否则到头来还是他们这群宫奴遭殃!
“咚、咚、咚——!”的闷响不断,接连传入正殿之中。
嬴政愣,当反应过来这声响从何处传出后,他脸上威严的神色瞬间柔软了下来,严苛的眼神化作泓温暖的泉水,直接起身。
嬴政边向后殿走,边对满堂朝臣吩咐:“父王寻寡人过去,你们在这里等等。”
语毕,不给臣子们任何反应时间,嬴政已经带着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大步穿过正殿和后殿之间的回廊。
嬴政进入后殿的时候,入眼就是这样幅画面:秦子楚面带怒色的在后殿里,殿内跪满了内侍。
见到嬴政的瞬间,秦子楚脸上怒色全部消失无踪,明媚的双眸之中盈满了温润的色彩,脸上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他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克制不住自己,步接步向嬴政走去。
“……子楚,你……”嬴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子楚,他似乎抛弃掉了全部防备和遮掩,将对自己充满了欲望的,并且这样的他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
秦子楚展开抹动人的笑容。
他扯住嬴政的衣袖,眯着双水汽朦胧的眼睛轻轻喷出口湿润的呼吸,低声道:“嘘,什么都别说。”
话音未落,秦子楚已经伸手按住嬴政的后颈,将他强行拉下,俯首面对自己。
秦子楚张口含住嬴政的下巴,小口小口轻轻吮着,舌头来回扫着他下颚上刮人的胡渣,时而用牙齿刮擦而过。
轻柔却饱含期待的亲吻沿着嬴政脖颈而下,温柔潮湿的口腔包裹住嬴政下上滚动个不停的喉结。
声低喘破唇而出,嬴政猛然掐住秦子楚的细腰,推挤着他背靠在刻满了花纹的墙壁上,终于后发制人,用力捏住秦子楚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将它们压住不得动弹。
“阿正……”秦子楚仰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嬴政。
宽阔的袖摆骤然从他双臂滑落,层层叠叠的挤在秦子楚发冠和上臂之间,色泽浓郁却异常柔软的布料之间,两条纤瘦的手臂露在空气中,皮肤被衬托得越发晶莹剔透。
嬴政忍不住凑上前,咬住上臂内侧细滑的皮肤,小口啜着,朵朵艳丽的痕迹很快盛开。
秦子楚急切的扭着身体,与嬴政严丝合缝的紧紧贴在起。
两具亲密无间身体经过频繁的摩擦,毫无意外的升起热度,不停灼烧着他们。
嬴政放开对秦子楚的控制,双手在他前襟拉扯。
“刺——啦——!!”的裂锦之声响起,衣服被扯坏的却是忙着拉开秦子楚衣物绳结的嬴政。
他动作顿,随即上前叼住秦子楚的耳垂,轻轻咬着说:“子楚今天比平时都要主动——朕做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情吗?”
“我要你。”秦子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舒展开自己柔韧的身体,扭过脖颈,让嬴政能够加方便快捷的调动他的感觉。
这样的好事嬴政怎么会平白放过?
他继续轻柔的亲吻着秦子楚敏感的耳垂和脖颈,手掌已经钻进内衫之中,在紧窄的臀上滑动。
“嗯、嗯哼……啊……啊、啊哈……”秦子楚小声不断抽着气。
他的大腿内侧肌肉抽紧,两条笔直的长腿胡乱摆动,早就不知道将鞋子踢到了哪里。
只白袜从他脚上滑落,露出有着粉色趾尖的五根脚趾,可秦子楚的脚趾却紧紧蜷缩在起,压得趾甲发白。
“唔……呃!”裹在体内的手指骤然碾过敏感的部位,秦子楚紧紧咬住的嘴唇之中爆出声嘶哑的叫喊。
嬴政托起他的腰,抽出手指,缓缓将自己埋入深处。
正殿之中,大臣们已经坐得腿都麻了。
彰黎主动笑了声,平静的说:“国主孝顺,平日侍奉上王就十分用心。”
最得国主信重的相国都开口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
冯去疾立刻毫无违和感的接上了彰黎的话,十分感叹的说:“哎,若是老夫家中子孙能够像国主伺候上王样无怨无悔,我就满足了。”
在座的大臣们心中对两只老狐狸呵呵了声,全都控制不住的想:上王身边有成群的奴仆伺候,哪里用得着国主亲手做什么?
说是两个时辰都在伺候上王,其实国主是恨不得上王早点死了好脱身吧!
可他们偏偏还得撑起笑容,不约而同的说:“是啊,国主如此孝顺,真不愧为人之先。”
各种夸奖不要钱的落在仍旧和秦子楚抵死缠绵的嬴政身上,可他本人却真的点点亲手伺候着秦子楚。
微带湿气的帕子热烘烘的擦过皮肤,带走了汗水黏腻的污浊感觉。
秦子楚动作缓慢而僵硬的翻过身,平躺在嬴政面前,扯开笑容,手掌却还没时没晌的顺着嬴政手腕往上摸。
指腹下强健的肌肉触感让他满足的叹了声,愉快道:“你不着急去找大臣了吗?他们还在前殿等着你吧。”
嬴政眉头挑,空闲的手中压住秦子楚膝盖,手中捏着的锦帕从他仍在微微抽搐的腿部肌肉擦过,满不在乎的说:“是又如何?你都叫得不怕他们听到,朕又有何畏惧的呢?”
秦子楚抬起酸软的腿,不怎么用力的踢了嬴政脚,却疲累的阖上眼,侧着身子蜷缩成团。
他口中喃喃道:“天下毕,四海,你就开始荒淫无道了?给我滚出去,不处理完国事不想看见你。”
嬴政凑到秦子楚身边,故意把他闹醒,口口亲着已经满是痕迹的脖颈,轻笑道:“朕真是满足你了——现在不是刚刚怎么都喊着‘不够’的样子了。”
秦子楚完全闭上眼睛,彻底放弃躲闪嬴政的攻击,轻哼着说:“是啊,用完了,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嗯~手别往下摸了,让我睡会。”
嬴政松开手,在他额头又印下串轻吻。
他终于抬起头,收起眼中的全部温情,看向从头到尾都跪在地上的内侍吩咐:“服侍朕穿衣。”
内侍战战兢兢的爬到殿外取回干净整洁的新冕服,安全不敢抬头的服侍嬴政穿好衣衫,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嬴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回正殿。
殿外的日头已经偏西了,露出橙红色的光芒,硬是将庄严的咸阳宫正殿营造出股慵懒妩媚的韵味。
大臣们看着嬴政,眼中都闪烁着猜疑的神色,可关于秦子楚的事情,嬴政偏偏什么都没提起。
他像是根本未曾离去似的,直接接上了之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