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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至于李斯,他早就从父王那里听说过孤对遗民任用的态度了。可他竟然能够抓住你的性格弱点,驱使原本犹豫不决的你现在就冲入宫中。你好好想想吧。”

    语毕,嬴政抬脚走回原位落座,韩非却因为他的番话而变得眼神空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说不出话来。

    大殿静了好会之后,韩非才开口磕磕巴巴的说:“那太、太子觉得韩非所说的事、事情,行得通吗?”

    嬴政对韩非此时仍旧念念不忘亲属的行为真是毫无办法。

    他不耐烦的点头道:“可以参加科考,但廷尉不可借用职务之便,提前将修改后的大秦律交到遗民手中。”

    韩非赶忙叩首称是,得到了答案后,脚步飞快的告辞离去。

    听到韩非离去的脚步声,秦子楚从后殿走出。

    他坐到嬴政身边,忍不住说:“阿正,你为何非要让他们师兄弟反目成仇呢?”

    嬴政冷笑声,然后道:“韩非心机不下于李斯,只是对李斯没有防备而已——朕不需要日后打算重用之人拧成股绳,他们斗起来才好。”

    170挫败

    秦子楚有些诧异的说:“既然你早就打算重用李斯了,为什么我压着他这年,你都不反对?”

    嬴政眼中笑意闪而逝。

    随即,他凑到秦子楚颊边忽然落在个轻吻,柔声道:“因为子楚为朕抱不平,朕心里觉得特别欢畅。”

    话音未落,嬴政眼中的笑意转为冷酷和漠然。

    他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平静的说:“李斯对自身的评价直非常高,也懂得自己要什么——他是很清醒、也很现实的人。若是不让他始终处于困苦之中,日后李斯又怎么会加竭尽全力呢?”

    秦子楚骤然失笑:“我以为他原本对你也十分尊崇。李斯是个很会顺着别人心意说话,又能挑出问题关键劝谏的人。事实上,若非因为我清楚他在处理你身后事这个问题上有所偏见,连我都想用他了。”

    嬴政冷笑声,平静的说:“只要能给李斯荣华富贵,并且直给他荣华富贵,李斯能够马上掏心掏肺的献出他的全部才华和本事。这样人可以用,也可以重用,但朕绝不会再将身后事托付给他了。”

    说到此处,嬴政忽然看向秦子楚,认真的说:“朕已经下令修陵墓了。”

    秦子楚听了这话不由得愣,脱口而出:“你真的修秦始皇陵了?”

    嬴政点点头,语调显得十分温和:“子楚,你从未关心过自己的身后事,现在‘重病不起’导致朝臣议论纷纷,都怕你哪天走了,结果却因为未曾修陵而无法入土为安。朕借机表示我们两代君王同葬墓,此时已经开始修建骊山陵墓了。”

    秦子楚微微皱眉,有些古怪的说:“活着的时候讨论陵墓,这感觉有点古怪——阿正,此事会不会太浪费民力了?”

    嬴政闻言摇摇头,将秦子楚揽入怀中,指向立在正殿之中极其完备详尽的地图,低声道:“朕过去曾经在咸阳城内大兴土木,将被征服的六国宫殿全部仿造了遍以展示朕的功绩。但此生有你,朕没有做这件事情浪费民力。而且,历代君王都要修建陵寝,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两个合住只修建个陵墓,对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了。你无须担忧,百姓们不会为此感到难以承受的。”

    听到这里,秦子楚终于放心了。

    离开咸阳宫的韩非回到家中马上将好消息再次对亲属们公布,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他微微皱眉道:“难道你、你们想要辈子在土地之中耕作吗?其中的艰辛不、不必我说,这些年来,你们、定完全明白了,眼前有这、这么好的机会,为、为何全都沉默不语?”

    张良的父亲张平曾经是韩釐王和韩悼惠王的宰相。

    他虽然不愿意耽误儿子的前程将张良送入咸阳宫中学习,以图日后张良能有个好的未来,可自己早就灭了继续做官的心思。

    此时,他对韩非提出的问题看得最清楚。

    张平直白的回答:“非公子当年不得国主重用,秦王子楚和太子无论如何重用公子,都无可厚非。您有的只是‘韩国公子’的身份而已,但平与你不同。我曾经得到两人国主的信重,担任宰相之职,是平能力平庸、有负国主,未能够力挽狂澜。平与其他得到过国主赏识之人,又怎么能够背主而去侍奉秦国的国君呢?”

    韩非忍不住发出声叹息。

    比起张平谨守信义,韩非对现实的理解要清醒得。

    他视线在张平和许其他族人身上转了圈,冷声道:“国、国主宽仁,只是将、将我们看守起来,让我们自、自食其力;太、太子延续国主的想法,不以我们为、为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但秦、秦国下任的国主呢?下下任的国主呢?秦重、重法度而少宽仁,我们能过的已经是、是最好的日子了。你、你们还不知道吧?太子下、下令修编大秦律法,要废除过、过重的刑法,尽量转变成刑徒徭役!只、只要眼前秦国对待百姓宽厚的政策能够延续下去,等到、到秦三代之后,天下之人皆为、为秦之顺民,谁还记得我、我们这些不能够出门交际走动的各国遗民?那个时候,无、无论秦国国主想要如何处置我们,都不会有、有人阻拦。你、你们竟然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坐在家中等死!”

    这番话出口,满室皆惊!

    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骤然痛诉:“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们容身之所了吗?”

    韩非皱眉道:“张翁,其实这些年来送入此处的禄米,并非是我买回来的,而是秦国国主吩咐的。国主怕你们知道了不肯食用,才直让你们误会下去的——他知道你们根本不会耕作,也没有耕作的那把力气。非并不是替秦国说话,我也懂得破国之痛,只是眼前已经没有韩国复国的机会,别做无谓的坚持了。”

    张开地闻言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终于叹息着说:“秦国彻底平灭了六国之后竟然不再坚持他们的严刑峻法了吗?六国果然是气数已尽。”

    众所周知秦国的法度严苛,这也是最为六国百姓诟病的点。

    但若是强大的秦国连这点缺陷却改正了,怎么可能再失民心,给六国遗民复国的机会呢?

    秦国灭六国起,做过的事情招件连缀起来,已经彻底断绝了六国复国的机会了。

    韩非看着在场的众人,终于说:“如此,诸位是、是否愿意在后年参加科考呢?”

    时之间,在场无论老幼,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

    韩非忍不住再叹声,失望的说:“诸位还有许时、时间可以考虑此事,日后再说吧。”

    话落,韩非拖着脚步直接走了。

    他对自己族人的选择既欣慰又失望,欣慰于他们对故国的怀念,又为了他们的固执而失望。

    这让韩非心情十分复杂,想出门走走冷静下来。

    原本师兄李斯家中是个好选择,可想到咸阳宫正殿之中太子提醒他的话,韩非却感到阵齿冷。

    师兄弟年,他对李斯扶住甚,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走到现如今这般境地。

    果然是人为权死。

    韩非虽然遗憾,可这些年来他经受的困苦已经非常,虽然难掩心头的失望,他还是很快挣脱了负面情绪,前往学宫探望越发年迈却仍旧精力充沛的老师。

    进门,韩非却愣住了。

    李斯正坐在老师荀况身边,两人不知道低声交谈着什么。

    荀况很快发现了韩非身影,招手笑道:“你来了。”

    韩非收起心中余的情绪,走到荀况身边坐好,恭敬的低声道:“老师,学生已经日未能前来探望你了。学生真高兴老师的身体仍旧十分硬朗。”

    荀况笑呵呵的开口道:“李斯刚过来没久,听说你们俩同主持修改秦国律法?能够废除过重的刑罚是件于民有利的好事情,你们俩要好好做。”

    闻言,韩非忍不住抬头瞥了丝毫看不出心虚的李斯眼。

    然后,他故意挑起话头对荀况说:“老师,韩非今、今日来正是对此有不明白的地方,希望能、能够得到老师的指导。”

    韩非话虽然是对荀况说的,可余光却未曾离开李斯片刻。

    果然,话音刚落,他就发现李斯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眉毛,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

    韩非心中道:太子的话果然是真的。

    若是太子怒之下免除了他的官位和职责,那么修改律法的事情自然就会落到李斯人身上。

    以李斯的本事,想要做出成绩来绝不是难事。

    到时候,李斯就可以凭借他的落败作为垫脚石,飞冲天。

    真是好攻心为上的好计谋!

    荀况已经发现两位得意门生的古怪气氛。

    他略作思考,很快明白了其中可能产生的纠葛,可却故意不提此事,而是微笑着拍了拍李斯的肩膀,温和的说:“既然此番得到了太子重用,你要尽心尽力。”

    李斯垂首恭敬的说:“是,老师。”

    “还有其他要问的事情吗?”荀况说出这话,已经带上了送客的意思。

    李斯再此处盘桓已久,自然起身道:“那学生告辞了。”

    见李斯已经彻底离开,荀况看向韩非,柔声道:“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人心诡谲,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可以来老师这里诉苦。”

    听了老师的话,韩非反而说不出李斯什么话来了。

    他沉默会之后,开口却说:“老师,学、学生想要向您询问的是法律之中减轻罪责需要掌握的‘度’——什么样的罪犯可以宽恕,什么样的罪犯罪无可恕。”

    荀况见韩非已经对之前的事情释怀,露出欣慰的笑容,尽快回答了他的问题。

    师徒二人都默契的略过李斯不提。

    临走的时候,韩非脸上带着疑问获得解答的满足神色。

    “这是为师整理好最后部儒学典籍,你回去仔细看看,理解其中的意思,然后将其呈给太子吧。”荀况拍了拍韩非的肩膀。

    韩非点头称是,随后,起身告辞。

    他很清楚这是老师借此再次让他通过儒学“仁爱”的观点来掌握降低刑律之中的严苛。

    秦国国内片歌舞升平,此时的百越战场却迎来了场令人沮丧的战争。

    之前战无不胜的秦军,终于遭到了百越土著的挫败。

    171暗示

    百越地处东南,气候潮湿炎热。

    当地十分落后,仍旧保留着许原始社会的习俗,既无娶嫁礼法,又喜欢断发纹身,与中原人的差别十分明显。

    通常而言,越是落后的民族,百姓战斗力反而越加强盛。

    百越也不例外!

    秦军有铜甲、强弩、长戈和数万战马,可这些在平原上令秦军战无不胜的强大装备在丛林密布之中却完全施展不开了。

    说到底,百越是个各民族杂居的地方,百姓并不追名逐利,也因此很难用金钱收买他们。

    糟糕的是,百越人极其排外,而秦军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

    在最初势如破竹的深入到百越内部之后,百越人神出鬼没的冷箭遏制住了秦军前进的脚步。

    王翦是个大胆却又谨慎的将领,知道秦军的劣势之后,他并没大肆分兵,而是只将秦军兵分三路。

    第路军队攻陷了闽越地区后,再此处建立蜀中郡;第二路军在南野扼守,同占领了南越番番禺的第三路军起对闽越和南越行程掎角之势,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压迫,暂时放弃了同时对西瓯的试探。

    但即使王翦已经如此小心翼翼的降低了秦军的压力,仍旧不能够改变眼前的劣势——秦军战士们越来越无法忍受不断升温的酷暑了!

    与此同时,百越各部族也以他们特有的方式进行联系,展开了持续不断的反击。

    虽然秦军的伤亡人数不,但这对原本举拿下齐、楚两国而高涨的秦军士气是个巨大的打击。

    几番尝试反攻失败后,王翦冷静的意识到强攻百越,哪怕付出巨大代价也没办法收获他们期盼的结果。

    王翦挥手,并不在乎百越之战暂时让他的威望蒙上了层阴影,十分平静的说:“传讯回咸阳,通知太子,王翦无能,暂时无法找到攻下百越之法。粮草已经不足,请太子调派粮草。”

    蒙武想起他们势如破竹的攻下齐、楚两国之后,直接对太子夸下海口三个月打下百越的话,不由得涨红了脸色。

    他尴尬的询问:“王翦将军,我们若是直被阻拦在这里,可如何向太子交代?”

    王翦笑了笑,在蒙武肩膀拍了把,笑道:“国主和太子何曾因为武将战败而责罚我们?咱们驻扎在此处,安心琢磨攻破百越的方法就是了。”

    王翦所想分毫不差,在他刚刚将战报送入咸阳城的时候,早已经随同大军起被派往余干的监御史禄,早已经调集了民夫开凿运河联通湘水和漓水,意图用最简便的方式将粮草平安运入此地。

    只有粮道沟通,吃饱了肚子的秦军才有心思攻打百越。

    “哦?竟然又这样的事情?”王翦听说此事之后微微愣。

    回想起太子曾经交代他百越难以攻打,用兵定要谨慎的话,王翦不由得心情有些复杂。

    他心想:没想到太子小小年纪,只看着地图就已经猜到老夫此战未必顺利了。

    真是后生可畏!

    王翦略思索,非常开明的对史禄派来传讯的兵丁说:“既然缺乏人手,老夫手中的兵将都可以借出帮忙开凿运河,能够尽快打通粮道才是正经事。”

    “谢将军体谅,我们监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让小人来求您的。”小兵赶忙磕头致谢。

    大战过后,荆楚之地百姓人口锐减。

    哪怕史禄带来的人手不少,也禁不起家家征粮和开凿运河同时进行的时候,明显捉襟见肘的现状。

    王翦摆摆手,毫不耽误的说:“既然此事急切——蒙武、蒙毅、王奔听令,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去史禄处,协助他开凿运河,尽快打通粮道。”

    “是,末将听令!”

    哪怕开凿运河的工作并不适合秦国精锐大军来做,但事关紧要,也没有人在乎这些事情了。

    王翦只留下十万大军,足以应付百越当地的居民,不要随便过来打扰他们。

    秦军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但没有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反而心里都松了口气。

    秦国地处西北,战士们能够忍耐严寒,却无论如何习惯不了这种空气里都夹杂着黏糊糊水汽的气候。

    兼丛林之中虫蛇遍地、毒虫咬人都是很可怕的事情,秦军将士们宁可北上去打凶悍的匈奴,都不愿意在百越的从里之中再呆着受苦。

    简直要人命了!

    眼下王翦将军能够派遣他们去开凿运河,真是太好!

    看着大军撤离此地时候全部兴高采烈的模样,王翦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他自己也觉得非常不适应此处的环境,因此,才会在才粮草和军需都严重缺损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百越的气候确实炎热不堪,可王翦不相信百越之地就没有天气凉下来的时候。

    总有天他们秦国儿郎能够适应环境,到时候,定要百越的蛮人尝尝他们的厉害!

    史禄直为了太子给自己的任务感到很绝望。

    楚国名将项燕当初死的实在太过窝囊,等到秦国灭楚之后,这群剽悍的荆蛮人恨不得生啖秦国官员的血肉,哪里会尽力配合呢?

    即使将斩首了批又批不服从命令的楚地百姓,可史禄心里清楚,楚地的粮草怕是真的快要被他搜刮干净了。

    古代运送粮草只能完全依靠人力或者畜力。

    光是运送途中就要消耗绝大部分,百越之地又难以运送粮草,史禄真是要愁白了头发。

    总算太子下令修建运河,替史禄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可下刻他就发现大战之后,楚地的民夫人数也严重不足了!

    “蒙武将军?!!!”史禄正在焦头烂额,恨不得荆楚之地年的农作物可以成熟个七、八回替他筹够粮草数量。

    骤然听到整齐却震得官衙内频频颤抖的脚步声,史禄很快走了出来。

    他开口的时候,整个人立刻都惊讶得变了声音。

    蒙武跳下马背,大步走到史禄面前,抱拳,爽朗的笑道:“日不见,监御瘦了不少。”

    史禄摆摆手,脸上跟着露出笑容,摇头叹气道:“天天忙着征粮,还要召集民夫开凿运河——这个破地方晚上蚊虫太,根本睡不着,就是有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去,哪能不瘦呢?你看我这脖子,都黑的不成样了。”

    史禄说着话,不拘小节的将衣领往下扯,露出两截色差巨大的脖颈皮肤,脸上的笑容苦涩。

    话出口,他脸上的笑容跟着就淡了。

    他上前拍了拍蒙武的肩膀,低声道:“听说战事不顺,太子是否派使者斥责咱们了?”

    蒙武听了他的话心中暖,反手在史禄胸口不轻不重的打了拳头,跟着压低声音道:“太子叮嘱咱们注意安全呢,没有斥责,你不用担心。”

    史禄松了口气,露出庆幸的神色道:“太子宽仁,真是咱们的大运气。”

    语毕,史禄将视线转向王奔和蒙毅两人,笑着冲他们拱手道:“王小将军、蒙毅你们也来了。走,既然王翦将军给我派来这么帮手,咱们赶紧去要开凿的地方看看。明日起,可就要辛苦啦。”

    “在这里挖河道也比在林子里被毒虫咬好。”王奔笑着回话。

    听这话,四人都面带微笑的向河岸走去,史禄细致的给他们三人解释了下具体的做法。

    修河道就没有快的,但有了四十万身强力壮的大军加入,原本大概要做几年的工程以不到年半的时间就被迅速完成了。

    河水咆哮着联通了两条大河的时候,史禄的眼眶立刻就变红了。

    他忍不住跪在河岸边上,感叹的说:“有了这条运河,我大秦无论军队还是粮草深入百越,都再无阻碍。”

    年半的时间能够做的事情非常。

    在史禄四人主持开挖河道的时候,秦子楚终于亲手写下了禅位诏书,将秦国国主的位置传给了嬴政,而在秦国的国境之中,终于出现了两个新称呼。

    个是秦子楚的“太上王”,另外个,则是直别居于秦朝其他宫室养男宠欢快玩耍的华阳夫人,她的称呼加别具格“太王太后”。

    秦子楚听到这两种称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脸上忍不住挂起抹笑容:“……挺好笑的。”

    终于能够和秦子楚同样穿着冕服的嬴政转过身。

    他看向出声的爱人,眉头挑,扬声道:“你觉得不好听?”

    秦子楚起身走到嬴政面前,为他理了理整齐的领子,轻声笑道:“确实满难听的,听太上皇比较习惯。……唔,不过,我似乎很久没听到你叫我过父亲了。”

    彻底成年的嬴政足有八尺六寸,比秦子楚高了大半个头,威武强壮的身体罩在秦子楚身前,将门外的阳光完全遮掩住,浑身都散发着浓郁诱人的男人味。

    阴影之中,秦子楚很难看清楚他的神色。

    嬴政凑上前,忽然在秦子楚嘴角落下个轻吻,不正经的说:“今天晚上,朕直叫你‘父皇’如何?”

    秦子楚控制不住白皙的脸颊上涌上层层血色,手上霎时没轻没重的直接将整齐的衣领捏出道折痕。

    “如果不在那时候叫,我会觉得好点的。”秦子楚垂下头,只肯把通红的耳朵尖留给嬴政。

    嬴政握住秦子楚把自己衣领扯得越发狼狈的手指,低笑道:“那就不在晚上。”

    秦子楚霎时瞪大眼睛,对上嬴政充满暗示的眼神。

    Σ(っ °Д °;)っ不、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172货币战争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