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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本放松瘫软在他怀中的身体猛然抽紧,双手推向嬴政的肩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呵呵,子楚你的力气对朕来说太小了。”嬴政手按在秦子楚后腰,立刻制服了他抗拒的举动,空闲的手掌压在秦子楚胸口,故意让指尖带着点力道来回撵柔着层层衣料遮掩下的红珠。
果然秦子楚低喘声,刚刚凝聚在手臂上的力量就散了。
秦子楚红着耳根侧过脸,低声说:“我们回房去吧。”
嬴政抽掉层又层包裹在秦子楚身上的衣衫,故意咬着他的耳垂道:“朕喜欢看你红着脸的模样,偏不回去。”
“……”
秦子楚瞬间觉得嬴政丧心病狂又上了个台阶,忍不住推着他找理由说:“地上太硬了,我会不舒服。”
嬴政轻而易举的用句话解决了秦子楚的借口:“没关系,你可以坐在朕腿上,今日阳光这么好,朕想要清楚的看着你。”
轻柔细致的亲吻落在秦子楚脖颈上,他能够感受到湿滑的舌头在皮肤上滑动的躁动不安。
嬴政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经彻底将衣袍从秦子楚身上剥离,顺着细瘦的腰线上下轻抚,支撑着他的身体,在渐渐失去衣物保护而变得微凉的皮肤上留下让人贪恋的温暖。
秦子楚主动扬起脖颈,半跪在嬴政大腿两侧,将自己送到他唇边,灵巧的十根手指熟练的解开嬴政的腰带,将自己贴在他炙热的胸膛,微微蠕动着,擦出加绚烂的火花。
嬴政低笑声,双臂架在秦子楚腋下,硬是将他拉出自己怀中。
他由下至上对上秦子楚闪躲不已的眼睛,故意说:“子楚直不愿意让朕看清楚你的模样,怕朕知道你红着眼睛的样子吗?”
话音未落,他爬上胸前的手指已经夹住颗红珠,调笑道:“子楚哭出来不停哀求的样子,朕最喜欢了。”
温热的嘴唇贴上取代了手指裹住胸口,嬴政含混的说:“子楚说没有力气,要朕扶着的样子,朕也喜欢,朕都喜欢……”
168誓死效忠
“喜、喜欢的话,你就听我的,啊……回去房间里。”秦子楚忍不住后仰着脖颈,手指用力陷入嬴政肌肉饱满的手臂之中,微微肿起的嘴唇之中传出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嬴政的手指陷入腰下两瓣弹性十足臀肉之中的窄缝,犬齿刮擦着秦子楚凸起的锁骨。
他模糊的声音传入秦子楚耳中:“可是朕最喜欢听你反驳朕的声音——你现在又紧张又害怕,浑身紧绷的模样特别迷人。”
围在后殿之外的内侍没有个探头探脑的看向内殿。
因为曾经有过这般举动的内侍,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咸阳宫深处。
现在的内侍早就学会了当做自己眼瞎耳聋,他们的存在意义就是防止外人闯入有国主在的地方。
反正各国君王私生活都这么混乱,王太后养男宠,国主养男宠,他们大秦的太子将国主囚禁在宫内不得见人,随意亵玩,也不是过于特例的!
秦子楚根本不知道这场激烈纠缠什么时候结束的。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密实的裹着衣衫,自己窝在仍旧未着嬴政怀中,而嬴政赤着上身,展示着他每日习武带来的宽厚胸膛和健壮的手臂。
他十分放松的斜倚在桌边,手中握着支毛笔,在奏章上批阅,另只手仍旧下接下轻轻拍着秦子楚的脊背,似乎很放心他睡不好似的。
虽然体内仍旧有着令人尴尬的湿液不断往下滑,可秦子楚看着嬴政安详的神色,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阿正。”秦子楚轻唤声。
嬴政立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转头小心翼翼的扶住秦子楚的脊背和后腰,托着他的身体温柔轻语道:“你睡醒了?要不要先梳洗下。”
秦子楚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微笑着将嘴唇贴上去。
声音里夹杂着点刚刚清醒的慵懒,低声道:“先让我亲亲你。”
嬴政顺势翻身,手臂撑在秦子楚身体两侧,让他仰面迎接着自己的轻吻,低声笑道:“朕以为你够疲惫了,没想到还有力气吗?”
说着,他的手掌摸到秦子楚臀部,抓握住弹性十足的软肉,指尖又往秦子楚体内送去。
秦子楚赶忙抓住他的手臂,不怎么用力的阻止:“啊……阿正,别再来了……呃、啊……”
嬴政压在他身上,两人腰胯叠在起来回磨蹭,可嬴政却将秦子楚体内的湿液引出后,收回手指,哪怕自己腰间的凶兽仍旧叫嚣着饥饿,却温柔的握住小子楚,轻柔的抚慰了他遍就停下动作。
拭净手掌的湿痕,嬴政殷勤的服侍着秦子楚将衣衫穿好。
随即,他抓过早就放在旁的奏章,和秦子楚商量道:“科考的事情今年来不及了,交付刻的大秦律刚刚开始。朕打算这几年先寻找批通晓律法之人,其他有才学的人物,过几年再慢慢添入到官吏之中。”
秦子楚很理解嬴政的想法。
比起发挥个人才能,秦国目前最需要的是统法度,让归入秦国图的百姓都明白头顶的天已经变了。
战乱的年代礼乐崩坏,目不识丁的百姓是不可能主动了解秦国律法的。
嬴政不但要管理治下的百姓,还要让防止他们在毫不了解律法的情况下触犯法律,进而在受到惩处之后,再心生怨怼。
这样来,精通秦律的官员正是嬴政最需要的。
从头到尾细致的看了遍嬴政写下的想法,秦初琢磨了刻钟后,正色开口:“阿正,在科考这方面除了挑选出来的是否是人才之外,首先要注意的是预防作弊。这点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嬴政轻笑声,满不在乎的说:“能够当上我大秦官员是许人生难以企及的荣耀,想必很人愿意滥竽充数。这样品行不好的人,便是做官了也没办法当上好官,杀了就是,不必为了他们浪费时间。”
秦子楚愣,看着嬴政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嬴政对上秦子楚茫然的表情,也意识到他们俩的想法,大概又有出入了。
因此,他忍不住询问:“子楚,你想的与朕不同吧?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秦子楚很想要笑笑,可无论如何却没办法做出这个表情。
他抬手揉了揉脸上发僵的肌肉,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不提参加科考的人作弊被抓住杀头的事情。我说的开始考试之前,防止作弊在出题方面的审慎,以及,阅卷的时候糊上考生姓名、出生地点,防止阅卷人收受贿赂,给其过高评价这两方面。”
嬴政跟着沉默下来。
过了会之后,他才握住秦子楚的手掌,将秦子楚拉进自己怀中,轻声解释:“子楚,我秦国确实严峻法度。因此,加不能够容忍以卑鄙手段登上官位的人存在。朕当然可以不杀他们,可是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就算是发去服劳役,也是没什么作用,他们的体力未必能够和民夫相比。”
秦子楚点点头,神色仍旧有些恹恹的,显然对于过于严峻的惩罚不能够释怀。
他抓着嬴政亲手书写的奏章,从桌案上拿过笔,笔划的填上自己从出题内容,到纸张上材质和完成后防止调换内容的密封考量。
嬴政摸着秦子楚的脸颊,注视着他抿起嘴唇言不发的模样,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说:“子楚,你仍旧觉得朕立法过于严酷了对吗?”
秦子楚组织了下语言,然后略有些迟疑的开口:“作弊在我看来与其他犯罪有所不同。虽然此事可能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但本质而言,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是不会危害到他人性命的,与烧杀掳掠不同。”
这么说着,秦子楚忍不住再次叹息。
他反手握住嬴政的手掌,眉心微蹙的说:“阿正,其实我直觉得征用的民夫延误了到达日期,也全部要诛杀类的刑罚也都太严重了。他们延误了工作,当然该罚,可延长服徭役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没必要非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也许每个人都很普通,可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若是家中失去了壮劳力,这些人又该怎么过活呢?亲人定会为了他们的死亡伤心难过。这样来,我们也会凭白解下许仇怨。各地民情不稳,宽以待民,休养生息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秦子楚说完这些话,不过瘾的另起话头:“在你之后几百年,越是对待百姓宽厚的朝代,越能够得到空前盛世。阿正,我也希望由你亲手建立的大秦帝国,永远不会倒塌,将今日的荣耀蔓延到时光尽头。”
秦国之所以不能长久,除了强征民力、大兴土木而导致民怨沸腾之外,最重要的点就是,征用的民夫哪怕做得很好,也仍旧随时可能应为丁点小事而被斩首。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谁能够安心生存呢?
想要反抗秦国的统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俗话总说“忠言逆耳”,可没有人喜欢听逆耳的话。
嬴政虽然面对大臣的时候,能够接受他们的建议,可心里着实称不上喜欢。
嬴政只是衡量得失之后,觉得“逆耳忠言”带给他的好处,因此才能够虚心接受。
可秦子楚不同,哪怕他说出毫无道理的话,嬴政都觉得悦耳动听,何况,现如今秦子楚事事说得在理呢?
“朕明日就召集大臣,开始休整我大秦的律法。”嬴政毫不犹豫的承诺。
秦子楚忍不住露出笑脸,忽然说:“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烽火戏诸侯的本事。”
嬴政凑上前啄吻着他的嘴唇,大笑着说:“子楚若是愿意点烽火台取乐,朕可以现在就带你去玩——不过诸侯肯定招不来了。”
秦子楚跟着笑出声。
诸侯已灭,这大概是嬴政最得意的事情了。
嬴政说到做到,原本已经送去雕的大秦律立刻被叫停,第二日上朝,他立即将秦子楚的意思公布下来。
“此事由韩非和……李斯共同主持。孤希望你们二位能够慎重对待此事,将秦律之中判处杀人和斩断肢体的重罪适当减轻,以徭役替代。”嬴政说话时候的表情十分郑重。
韩非匆忙叩首,开口道:“臣、臣遵旨,但臣有、有事不明——若、若是现在修改律法,那昨日已经下达各地的科考诏令该如何应对?”
嬴政平静的说:“你们二人带人尽快修改律法,结束后及时孤过目,交由百工雕。孤会派人把大秦律法刊印成册,贩卖给想要参加科考的人员,此事无需忧心。”
“是,臣、臣定竭尽全力。”韩非立刻叩首接受了这项任务。
人都是在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
韩非当然是法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但他的亲属都已经处在秦国的统治之下,能够在个轻松的环境生存,哪怕触犯律法仍旧能够保住性命和肢体完整,这是莫大的幸运!
此事,简直不像是太子政的行事作风,可他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
韩非彻底对嬴政的胸襟所拜服。
比起因为感受到责任而决定要尽快将大秦律法修整好的韩非,年以来直不受重用、过得很有些抑郁的李斯听到这样份重要的工作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太、太子真的说过让你、我师兄弟起主持此事?”李斯激动得和韩非犯了同样的毛病。
韩非点点头,认真的说:“此事、事是真的。”
李斯顿,随即跳着冲到正门口。
他朝向咸阳宫的方向跪下,不停用力叩首,高声道:“太子贤明,李斯定誓死为太子效忠!!!”
169内斗
李斯大声将这句话嘶吼完,回头就对上了韩非古怪的眼神。
随即,他将自己惊出身冷汗。
国主沉疴已久,重病卧床,李斯自己公然喊出要为太子尽忠——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
若是国主和太子都胸襟广阔、懒得追究,那这不过是李斯时情急之下的戏言;而是日后传入国主或者太子耳中,引得他们勃然大怒,那就是李斯的催命符。
“……呃、我这是时情急,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李斯咽了咽口水。
韩非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直接点头应下此事,转身就忘在了脑后。
他看了看天色,忽然说:“时辰差不了,师、师兄随我进宫去见太子吧。”
语毕,韩非抬步向屋外走去。
李斯跟随在韩非身后,眼神逐渐透出股阴冷的意味,慢慢攥紧了拳头。
他心想:此处并没有外人,听到我高呼的人唯有韩非人。
而且我们师兄弟二人本事不分高下,因为他先得到了国主的重用,现在才能够位列九卿。
可现在国主已经快要不行了,难道年轻的太子仍旧愿意使用韩非这样身份敏感的人做继续做廷尉吗?
眼前编修大秦律的机会简直是让他步登天的天赐良机!
韩非并不知道李斯心中所想,仍旧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太子此番开科举的动作能够带给六国遗民的机会。
不拘出身的任用,这对挣扎在眼前困境之中的遗民而言,是么难得的机会!
若说六国遗民毫不介意秦灭六国的行径,这绝对是天大的玩笑,但眼前秦取周而代之是大势所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怕遗民心中恨得再深,只要没有以身殉国的勇气,他们就只能咬牙将日子过下去。
国主废除了原本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地位。
哪怕此后并未为难他们,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六国遗民已经没办法再去过贫困潦倒的生活了。
这也是为何太子从韩、赵两国遗民之中挑选聪慧的孩童入宫教养之后,这么遗民宁可放弃了灭国之仇、破家之恨,也要让他们的孩子入宫学习的最大原因。
遗民们从秦王子楚和太子政的举动背后,看到了他们重获尊荣的希望!
眼下的科考,对他们而言也是同样的机会。
韩非感激秦王子楚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可这并不代表韩非就忘记了自己的出身。
只要条件允许,他仍旧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够过好的生活。
走在咸阳宫内,韩非微微顿住脚步。
他忍不住看向李斯,商量道:“师、师兄,太子此番创立科考的机会,你说、说若是韩国遗民学习了秦国的律法参加,并、并且通过科考,太子会如、如约任用遗民为官吗?”
李斯愣,待他反应过来韩非找自己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险些笑出声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他心中想:韩非师弟啊,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李斯脸上却故意露出犹豫的神情,像是十分为了韩非着想似的说:“眼前天下已定,大秦官员匮乏,机会确实难得。但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师弟在朝廷中枢,定比我清楚得很。此事是不是从长计议为妙?万太子并非只招考次呢?来日方长啊。”
李斯或许不清楚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但他与韩非师兄弟年,对韩非性格不说了解得十成十,至少也了悟七八分。
他话出口,韩非脸上的神色果然显得加急迫了。
韩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焦虑的询问:“师、师兄果然也觉得太子日后若是招考人才,也会、会比现在把关得加严谨吗?”
李斯状若不经意的直接点头。
然后,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瞪大了双眼,对韩非再次劝说:“师弟,还是小心为上。遗民的身份太危险了,你能够屹立在朝堂不倒,可除了你,哪还有其他人获得重用呢!”
李斯和韩非心里都清楚,受到秦王子楚和太子重用的人才绝不止韩非个,可李斯偏偏要这么说,就仿佛每天跟在国主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张良和率领大军南征北战的李牧将军都不存在似的。
单凭这几个人身处的位置,李斯就敢断定亲王父子都是胸襟广博、任人唯贤的人。
可他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而是要让韩非“自己想清楚”,主动越过这些年来直谨守的线,跑到太子面前开口为遗民谋福祉,惹得太子勃然大怒。
如此来,不用李斯自己出手,韩非定会失去君心。
到时候,修改秦律的大功不久全部都是他个人的了么?!
果然,坐在咸阳宫内特意分出的院落后,韩非只是对起参与修改工作的几名博士官拱手示意之后,就完全坐不住了。
赶在日落之前,韩非终于忍不住对李斯说:“师、师兄,我先走步,韩非有、有事进宫求见太子。”
李斯握着笔,做出副仍旧为了律法如何修改为为难的模样,直接挥挥手,根本不去阻拦韩非。
韩非也没有对李斯的举动产生任何怀疑。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院落,走向咸阳宫正殿。
李斯轻轻勾起嘴角,等待着“好消息”传入自己耳中。
他抬头对似乎有些躁动不安的年轻博士官们扫了圈,沉声道:“这是太子交代的事情,事关大秦兴衰,都打起精神尽快完成——坐立不安的成什么样子。”
“太子廷尉求见。”内侍跪在后殿门外,小声通报。
秦子楚和嬴政正同讨论着最近几日送上来关于科考奏章里书写内容是否可行。
他们听到通传声,不由得起停了下来。
不等秦子楚开口,嬴政已经扬起浓眉,带着些许失望的说:“韩非定是来替那群遗民询问机会的。”
秦子楚无奈笑,将手搭在嬴政手背上,柔声道:“阿正,若是我们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方,你却得到他人重用,你也会想要让我过得好些。这不是什么怀念故国的行为,韩非只是对亲人心软罢了。”
嬴政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笑了声,将嘴唇贴在秦子楚额头上。
当他放开秦子楚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嬴政摇摇头,遗憾的说:“朕也清楚心软的人比起心肠硬的人好控制,但只要想到遗民都是什么出身,就心中厌烦。”
秦子楚听到嬴政难得的抱怨,忍不住勾起笑容。
又亲了嬴政几下之后,他轻声道:“阿正,你不用心烦,官员又不是世袭的。”
说着话,秦子楚晃了晃手中的奏章,冲嬴政眨了眨眼睛,笑着说:“考评制度不就是给他们这群人准备的吗?要不要将他们撸下去,都是你句话的事情。”
嬴政终于忍不住摇着头笑出来。
他转头,扬声对仍旧跪在门外的内侍道:“宣韩非到正殿等着孤吧。”
语毕,嬴政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子楚微笑着看着嬴政,等到他离开后,却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叹了口气。
同时任用李斯和韩非主持修改大秦律法的事情,嬴政早就对他提起过这个设想。
这既是对韩非的次考验,也是对李斯心性的磨练。
君臣数年,可以说嬴政对韩非的性格也比上辈子有了加深刻的了解,不用说他直暗中关注的李斯。
而对嬴政而言,韩非的地位其实是比不上曾经愿意不断结为儿女亲家的李斯的。
因此,现在能够让嬴政感到巨大的烦躁,绝对不仅仅是韩非准备为亲属求情就能够达到的程度。
……恐怕,李斯也作出了让嬴政失望的事情了。
秦子楚猜测得十分正确,坐在正殿的嬴政听到韩非所说的话之后,心情确实不好。
他冷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韩非,沉声道:“此事,你与李斯商量过?”
韩非抬起头,眼中惊讶闪而逝,可如此短暂的瞬间已经被嬴政彻底捕获。
他骤然眯起眼,露出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气势,仰头发出阵大笑,看着韩非的眼神透出股深切的同情。
嬴政起身走到韩非面前,将手掌搭在他肩膀,微微压低身子,低声道:“韩非,你知道吗?若是三年前,你敢说这样的话,朕已经会杀了你,然后把跟你熟识的韩国遗民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