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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按住姚贾的肩膀,让他不能追着个小战士羞辱。

    姚贾猛然转过身冷笑,视线上上下下的扫着樊於期。

    他不客气的说:“呦,这是谁?姚贾现在是国主亲封的上卿,你个小小的将领也敢在我面前阻拦,以为手里有几个兵很了不起啊。”

    樊於期看着姚贾这副浑身长刺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忽然说:“姚卿在国都过得不好吗?脾气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暴躁,容不得人了。”

    姚贾顺势露出加愤怒的神色。

    他左右看了眼确定无人后,尖酸刻薄的说:“你还说我不给你面子,脾气暴躁——你倒是回去国度看看国主的脸色啊!我当初保举李牧归秦,国主也许给他高官厚禄,结果现在整个咸阳城都闹腾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自立为王的赵迁和李牧沆瀣气。国主大怒之下,我险些连小命都没了!我们也算是年的老相识了,你给我透个实底,李牧是不是真的和赵迁有过联络?”

    樊於期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半天没说话。

    姚贾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急不可耐的神情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樊於期点了下头,又赶忙惊恐的对上姚贾的眼睛摇头不止。

    然后,他丢下句:“没、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姚卿不要想了!”

    眼见樊於期逃也似的离开了,姚贾不由的眯起眼睛。

    他心中道:我要是这么好骗,现在就不是六国分崩离析,而是拧成股绳合纵打得我大秦出不了函谷关了!

    樊於期此人将古怪表现得太明显了。

    这分明是告诉我,李牧和赵迁有过接触,让我对李牧加怀疑。

    虽然姚贾心中有了怀疑,可他也没有就此停下,反而继续个接个的将军中将领得罪过去。

    要不是姚贾身边带着亲卫,恐怕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要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回到帅帐,姚贾猛然踢下鞋子,蜷成团。

    他有些埋怨的说:“我还从来没有天之内走过这么远的路,脚真疼。”

    秦初持着书简阅读的动作顿,随后,他将书简放下,走到姚贾面前。

    秦初声不吭的出门端了盆热水回来,捏着姚贾的脚泡在水中,细心的为他揉着穴位和略有些抽搐的小腿肚。

    脚上的疼痛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消失无踪,可姚贾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疲惫消失无踪。

    他向后仰躺进褥子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恐怕国主和太子猜对了,真的樊於期。”

    秦初点点头,以同样低的声音道:“剩下的事情交由李牧将军处理即可。待事情解决了,我们不必在此处做停留,直接回国都。”

    “国主待手下文臣武将都不薄,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这个樊於期到底怎么想的,竟然会做出叛国的事情?”姚贾口气之中满意疑惑。

    他是因为得不到重用,才跑来秦国谋生的;可樊於期有好的出身、好的职位,能够给李牧将军做副将历练的只有三人,这是么难得的机会?

    可樊於期竟然丝毫不浪费的拿这样好的机会卖国,真是奇也怪哉!

    秦初听到此处,平静的说:“李牧将军乃是名叛将尚可得到国主的欣赏,统帅方;李信比樊於期晚入行伍七年,已经同样是名副将,樊於期身在此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他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怼?”

    姚贾嘲讽的撇了撇嘴,轻蔑道:“草包个,心还挺大的,也不看看自己有少本事。”

    秦初深深的看了姚贾眼没再说话。

    往年五月的天气都十分宜人,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热得人浑身难受。

    秦子楚夜夜笙歌,近些日子脸色总是透着些许睡眠不足的白。

    入夏,他脸色就加难看了。

    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嬴政几次,秦子楚到底咬牙说:“阿正,这个到月底还有十二天了,你别想了,日后旬次。”

    嬴政手掌的毛笔笔杆骤然被他捏断。

    他冷声道:“十日次?!”

    秦子楚咽了咽口水,还是坚持的说:“再说就是半月次。”

    嬴政明明冷着脸怒视秦子楚,可秦子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

    Σ(っ °Д °;)っ为什么阿正的眼神那么委屈?!

    143可怕的事情

    “算了。”嬴政抬手摸了摸秦子楚发白的脸颊,叹了声。

    他也知道国事繁忙,秦子楚连连熬夜,身体越来越差。

    可他大概真的是现在身体太年轻了,每到夜里总是克制不了自己,把秦子楚压榨得昏睡过去。

    近些日子,荷频频为秦子楚揉按脸上的浮肿。

    嬴政知道恐怕近身服侍的宫奴们都以为秦子楚天不假年,恐怕也要追随着前两任秦王的脚步而去了。

    嬴政当然想过趁机让秦子楚假死,可嬴政清楚自己是个么执着并且占有欲强烈的人。

    旦秦子楚没有了地位的保护,就再没有什么能够制约嬴政自己心中的偏执了。

    他会彻底将秦子楚囚禁起来。

    ……秦子楚定会憎恨他的。

    这绝对不是嬴政要的结果,或者说这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结果。

    秦子楚露出愧疚的神色,凑到嬴政耳边低声说:“别进去就好。”

    他舔了舔嘴唇,轻轻笑,用满含深意的口吻,语速极慢的说:“其实我知道很其他玩法,样能让你不用忍着。”

    嬴政瞬间捏住秦子楚的手腕,语调压抑的说:“可你现在面色苍白全是因为休息时间太少了,晚上不睡身体怎么会好?”

    秦子楚笑了笑,干脆枕在嬴政膝头,阖上双眼道:“我现在休息好了,不要叫我。”

    嬴政抿唇低笑,伸手解开秦子楚的发髻。

    秦子楚忽然开口说:“秋收之后,举行冠礼吧。”

    “好。”嬴政低应声,手掌蒙住秦子楚的双眼,柔声道,“快睡吧,朕喜欢你脸色红润的样子。”

    “嗯,我也喜欢自己健康的模样。”秦子楚笑着回话。

    他轻轻动,侧身枕着嬴政的大腿没会就睡着了。

    嬴政摩挲着秦子楚的脸颊,目光之中充满了眷恋。

    他很快压下对秦子楚的关注,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书卷,继续批阅着国事。

    不得不承认,秦子楚那些在他看来柔和到近乎阴柔的手段收效甚——以往反抗得最为激烈的赵境居民此次竟然表现得极为沉默,并未发生场接场的动乱;而韩境的百姓是温驯的犹如羔羊般。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文字上的差距,政令的推行极为不易。

    识字的人除了少量是有着大志向的学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原本赵国和韩国的王公贵族。

    两国境内的官员当然不可再用这群人,否则秦国费尽力气打下韩国和赵国也就失去了意义,但若是将他们全部撤换下来,则会形成巨大的官员空缺,时之间不能弥补。

    可用之人,还是太少了!

    嬴政手持汇报情况的这卷书简思索了片刻,在附近平铺开的白纸上轻轻写下“文字”和“贤才”四个字。

    手优美的小篆跃然于上。

    果然,文字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因为同时通晓秦文和韩文的人数不足,暂时可以不动韩国境内的那些底层官员,但这件事情不可拖再拖。

    哪怕韩境的百姓认同韩国已灭,但因为文字不同,他们也不可能对秦国有太过深切的归属感。

    眼下韩境百姓不敢作乱,依靠的是秦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是国家的归属感。

    比起韩境之内唯得到嬴政重用却身份尴尬的韩非,赵地之内的居民反而好控制。

    李牧本就是赵国人,他镇守边关年,打退匈奴数次,充分保证了赵境百姓没有性命之忧,民望极高。

    哪怕李牧后来因为前任赵王的冤屈而被迫来到秦国,成了秦国的将领,可这并不是李牧的错误,不影响他在赵境之中的声望。

    有了李牧继续掌握赵境的士兵,对赵境的居民而言本身就是极为强有力的安抚。

    当然,赵境的情况还要为复杂些。

    赵境之人不同于韩境之人,赵境之中的青壮哪怕投降也接连被秦国斩杀了无数。

    因此,当初邯郸之战的时候,赵境百姓能够凝聚如此强大的民心誓死抵抗秦军,除了爱国之外,是因为害怕全家上上下下都被屠戮殆尽——反正最糟糕的也不过是死,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与秦军决死战呢?

    但这次秦军因为得到了秦子楚的命令,攻下赵国之后,不得劫掠百姓,不得杀伤投降的战俘。

    赵国的精锐不但能够保住性命,甚至能够领着军中的薪俸,继续与匈奴作战,他们除了换了个国籍之外,没有任何损失。

    极端的庆幸之下,赵境最有利的青壮无人反抗秦军吸收、整编他们,很得人心。

    反而是家中留守的老弱妇孺的心情为复杂。

    嬴政心道:该催促荀况快些将文字整理出来了。

    等到文字彻底清理出来,朕已经要立刻搜集天下之书,聚于咸阳,刻文立碑让文士们各自为了自己的流派打成团,没空撺掇无知的百姓跟着他们胡闹。

    至于各地官员,如何收拢他们的想法,还需要做考虑。

    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嬴政默默将文是和官员都在心底记了笔。

    荀况并不清楚嬴政准备派韩非催促他加快编纂《大秦字典》的速度,但看着面前摆放着叠比锦帛加轻、薄、脆、软的纸张,荀况无可避免的兴奋的涨红了脸!

    荀况看向韩非,说话都快犯了和学生样的毛病:“这、这是书写用的呢?老夫从未见过此物,太昂贵!”

    “老、老师,这是国主最早得到的百张纸,让我、我给你送过来,说辛苦老师这些日子修整出来的三卷文字了,送过来也让老师有空能够整理儒家典籍,抄录于上,以供日后雕文刻碑和传承只用。”韩非坐在荀况面前,将秦子楚交代的话转告荀况。

    然后,他解释起了纸的由来,摇了摇头说:“产量确、确实非常低,竟然比织造锦、锦帛出来的数量还要少。但国主说此物还、还有改的余地。学、学生想,此物日后必定大有作用。”

    荀况点点头,压下心中的狂喜。

    他手掌来回摸索着如雪般迷人的纸张,有整理文字的动力了。

    秦国决定统后使用的文字日不完成,那么这些白纸他就没有使用的余地。

    否则现在兴冲冲的将儒家经典都抄录于上,统文字后,这批书籍样要被废弃的!

    这点基本的眼光,荀况绝不会缺少。

    但,几乎在同瞬间,荀况想起了闷头写着国主和太子喜欢,却绝对不打算推广的“小篆”的李斯。

    荀况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感到阵失望。

    李斯是他的得意门生,才学出众、文笔华美、脑筋灵活。

    他唯独有点不好,就是满心全是追名逐利的想法,为了讨上位者喜欢而全无做人的原则。

    荀况直觉得自己得天之幸才得到了带着学生们起统文字的机会,但李斯眼前却舍本逐末。

    仅仅为了国主句喜欢他的字,单独献上份,李斯就彻底与其他师兄弟们分开,埋头苦做自己那份注定不可能被广泛应用的文字。

    荀况实在不知道该说自己这个学生什么才好。

    可李斯到底是荀况得意门生,荀况不能眼看着李斯钻牛尖不回头。

    他想让韩非帮助李斯得到个机会,不要再做手上这件无用之事了。

    因此,荀况苦笑声,对韩非说:“这几日去见国主的时候,少带两卷我们做好的秦隶,把李斯写好的小篆都奉上吧。也好让他在国主面前露脸,哎!”

    “老、老师担心李斯师兄?”韩非看着荀况的面上的苦笑,不由得问了出来。

    荀况点点头,用无比惋惜的口吻道:“能够窥探到上位者的心思,并以此做出反应,是为官后保命的好办法。可人却不能够如此短视,只在乎这点。李斯若是长此以往,哪怕为官,也必定是个佞臣。我不能看着他这么下去,他会把自己毁了的。”

    荀况说着露出脸遗憾的神情。

    韩非却说:“老、老师不必担心此事。”

    荀况忧心忡忡的看向韩非,低声询问:“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韩非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后,用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只有太、太子称赞过次李斯师兄的字好,国主见太、太子喜欢才说送份上去,之后……国主和太子都再、再没问过了。”

    韩非话到此处,微妙的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用种古怪和佩服的口气道:“太、太子只见过次师兄写的文字,而且只有短短五十字,但此后,我不、不止次见太子写出同体例的文字,都是师兄还没整理的字。”

    荀况面楼惊异之色与韩非对视,师徒两人竟然不知道对此事作何反应才好。

    这名秦国太子竟然如此聪慧过人?!

    原本是应该为了李斯受重视之后,不是个好臣子而担忧的。

    可眼下,怎么忽然变成了担心国主和太子都彻底将李斯忘在脑后,再也想不起这个人而忧虑了呢?

    进献文字已经三次了。

    韩非和荀况并不是注意这些事情的人,都有了李斯不受重视的感觉,何况直满心期待国主召见的李斯呢?

    “这样不行,我得先能够见到国主,他才会赏识我!”李斯忽然从书卷之中抬头。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是如他现在这样默默无为的做个小人物,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他定要功成名就,掌握权柄,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斯道:我不能被埋没在这片狭小的屋檐下!

    144良心难安

    李斯考虑着该如何面见到秦王子楚和太子,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进而重用的时候,嬴政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事实上,从开始秦子楚提出单独让李斯写份小篆呈上来的时候,嬴政就动了重新用李斯的心思。

    他决定磨磨李斯的性子,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因此,嬴政才会故意将这种消耗大量精力,还得不到什么任何好处的事情交给李斯,然后,像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似的,根本不提召见他的事情。

    否则,就算是看在韩非的面子上,哪怕提出要求面见国主和太子的人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学子,嬴政也会见面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如果说上辈子李斯对嬴政的了解非凡,那么作为朝夕相对的君臣二人,嬴政对李斯的了解也非同般。

    尤其现在的李斯只是个初涉政坛的愣头青,以嬴政三十年的执政生涯,瞬间就可以拿捏住李斯。

    李斯此人旦臣服,将会是最忠诚的臣子,尽心尽力完成君主的要求——只要君王还能够掌控权柄,他会是最好用的鹰犬。

    韩国已灭,赵国亦亡。

    可两国留下的官员和贵族极,绝不是简单的看守起来就能解决问题的。

    哪怕秦子楚剥夺了他们的财产和地位,只要这些人活着,就仍旧能够凝聚起强大的人望,而且绝不会放弃夺回权利的妄想。

    嬴政可没忘记自己上辈子统天下之后,在第三次巡游途中遭遇的刺杀。

    因此,哪怕嘴上告诉秦子楚不必担忧此事,可他心中却已经做好了私底下派人解决掉这群贵族的准备。

    而李斯,正是嬴政看中的人选。

    千辛万苦获得这样个机会,李斯可能不尽心尽力吗?

    李斯当然会费尽心思将嬴政托付给他的事情办得漂亮,而且无可挑剔。

    比起秦子楚带着有色眼光对李斯的挑剔,嬴政反而看得很淡。

    用生不如用熟,李斯的才能卓越。

    嬴政活着的时候能够把握住李斯不会私底下搞小动作,那么,就比重新培养其他人手要强得。

    君王对臣子的使用,注重的只有两点,是才能,二是忠心,而身为君主对忠心的看中往往要比才能得。

    嬴政也不能免俗,确认了李斯的忠心之后,他始终认为李斯此人可用。

    秦子楚睡了整整上午才清醒过来。

    他心中想:睁开眼的瞬间就能够欣赏到爱人闪烁着笑意眼神,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秦子楚自然的展开笑容。

    嬴政见他醒过来,立刻有些担心的说:“朕把书简扔开的时候,震动声吵醒你了吗?”

    秦子楚抓住他的手掌坐起身,顺手从桌面上取过被嬴政生气而丢在边的书简。

    从头到尾看了圈后,他轻笑道:“又为了这群遗民生气?”

    嬴政本就是故意让秦子楚看到摆放得显眼的书简,其中写满了韩国和赵国没有被杀死的贵族,又做出了什么阻挠他们推行政令的事情。

    眼看秦子楚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直白道:“此事朕想派人来管。”

    “什么人?”秦子楚好脾气的将书简卷了圈,整齐的码放在嬴政手旁。

    嬴政看了秦子楚眼后,开口道:“李斯。”

    秦子楚手上动作微微顿,随后,他却出乎嬴政意料之外的说:“好。”

    秦子楚原本厌恶李斯的情绪表现得异常明显,嬴政没想到此时他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不由得将诧异的视线落在秦子楚身上。

    秦子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认真的说:“以前反对李斯是因为觉得他对你不忠心,可你能够提拔他成为秦朝的丞相,还君臣相想得数十年,甚至互相结为儿女亲家。可见在政务上,你们保持了高度的致性。而你执政期间所做的事情,与李斯有关的除了焚书坑儒这件被后世扭曲的事情遭受了巨大诟病之外,他也算是名声清白,可见李斯是个可用之人。所以,我不阻止你用他。”

    嬴政听到秦子楚的分析,眼中闪烁出激动的目光,握住秦子楚的手说:“知我者,子楚也。”

    嬴政话落,看了看秦子楚,向他保证:“朕日后会选择品行加高尚的臣子,子楚你放心。”

    秦子楚原本平静脸色显出裂痕。

    他低低的喘了声,终于反握紧嬴政的手说:“阿正,我与你心意相通之后,做人的底线不断降低。可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看到你死后,尸身在夏日腐烂着被驮回咸阳城。这太让人难过了。”

    嬴政闭上眼睛,低声道:“……朕死后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吗?”

    秦子楚虽然也说过他死后没久秦朝就亡败了,可对他的身后事却总是避而不谈的。

    嬴政猜到了他死后也许遭到了些磨难,却没想到真正的结果竟然如此惨烈。

    难怪秦子楚对李斯抵触的情绪如此严重!

    “阿正,我不该告诉你的。”秦子楚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知道此话出,哪怕嬴政在政务方面与李斯再君臣相得,他们之间的裂痕也彻底产生了。

    嬴政心情有些疲惫的摇摇头。

    忽然,他眯起眼睛,语调阴冷的说:“以李斯人之力,绝无做到此事的能力,恐怕身为中车令的赵高也参与其中了吧?”

    赵高身为中车令除了掌握了君王的车马行程之外,同时,他也掌控着嬴政的玉玺和诏书派发。

    可以说赵高才是真正的天子心腹。

    若是没有赵高合力,李斯的能量根本做不到只手遮天,相距千里也能够让他尸身腐烂的送回咸阳城。

    秦子楚沉重点点头。

    他故意让各国贵族穷困潦倒,永无翻身之力,甚至让嬴政说出将其他灭国的贵族关押起来永不录用的话,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嬴政任用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