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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机会。

    因为,赵高有个比李斯容易攻击的身份——他是赵王远亲,赵国的贵族。

    嬴政冷静的说:“不用便是,没有朕,赵高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两人话到此处,不再提此事。

    远在他乡的樊於期却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李牧将军,请你相信末将绝没有做过通敌叛国的事情,都是姚贾那个奸臣诬赖我的!”樊於期被两个士兵死死压在地上。

    身上明明五花大绑,可樊於期仍旧不甘心的用力挣扎,口中不停喊冤。

    李牧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十分冷静的点点头。

    樊於期像是得到了希望似的用力点头,高声说:“李牧将军请相信末将,我定能够将此事解释清楚的——末将只是对国主尽忠啊!末将怕你真的反叛了,让国主失去千辛万苦打下的疆域!”

    听到樊於期的辩驳,李牧不好开口反驳,可这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说话。

    “所以你就代替李牧将军和赵王迁的手下连成气,在军中收买人心,准备随时杀死我这个国主的侍者了吗?樊於期将军还真是对我大秦忠心耿耿。姚贾真的感动得恨不得向你跪拜叩首。”姚贾冷笑声,张口吐出连串的讽刺之语。

    樊於期立刻涨红了脸。

    可他仍旧不死心的说:“姚上卿不明白,我这是故意借着赵王迁的力量,摸出军中到底有少心怀鬼胎之人,好将他们处置了!”

    姚贾脸上的笑容显嘲讽。

    他点点头,笑意温和的说:“没想到樊於期将军竟然是这么忠心的臣子,看来是姚贾误会你了。”

    可话音未落,姚贾已经狠狠拳头砸在樊於期脸上。

    他满目怒色的高声喝问:“国主将你们留在赵地,就是为了减轻赵境居民对我秦国的仇怨,彻底臣服。国主三令五申不可另起私心,不可疑心李牧将军,凡事唯李牧将军马首是瞻——你听从国主的吩咐了吗?你口中忠心呢?如今证据确凿,还胆敢再次狡辩。好!也好!国主英明,早已猜到奸细定会这么说,姚贾此番前来只是奉命将你带回咸阳城,听后发落。”

    姚贾说完话,慢慢平静下了语调。

    他看向李牧,面露愧疚之色,单膝跪在李牧面前,拱手道:“近来让李牧将军受委屈了,姚贾此番口出羞辱之语,还望将军宽恕。”

    李牧扶起姚贾,以同样郑重的口吻说:“李牧擅自挪用粮草接济赵地居民,犯有欺君之罪,国主听到流言非但未曾怀疑我,还不断送粮到前线,完全支持李牧的作为,并且为我正名。李牧愧疚,请姚上卿回到国都后,将李牧的请罪书上呈国主——李牧有负国主的信任。”

    “将军过虑了。”姚贾笑着推开李牧亲兵呈递上前的书简,笑言道,“李牧将军每次为百姓送粮,都表明了这是国主的恩赐。将军替国主善待我大秦的百姓,国主只有感激不尽,怎么会埋怨将军此举呢?请李牧将军收回请罪书,否则姚贾根本不敢回去咸阳城了。”

    李牧却仍旧摇头拒绝了姚贾的好意。

    他无比认真的说:“国主对李牧信任非凡,可擅自挪用粮草却是李牧的错误。哪怕是为了获得好的结果,却不能够掩饰李牧做法欠妥。若是国主不以此惩罚李牧,李牧良心难安。”

    “……好。”

    姚贾沉默了片刻,终于接过李牧的请罪书,踏上了归程。

    145万事俱备

    “哦?樊於期竟然路上都在喊冤?”秦子楚翻阅着姚贾呈递上来的信物,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行军打仗的将领从来不在身边带太杂物。

    因为军需物品分发时候已经包括了大部分,而绝大数将领也崇尚与普通战士同食同住,以增加军队的凝聚力。

    因此,金银珠宝这类纯累赘的东西,将领们是肯定不会带在身上的,不用说口气带了好几箱子。

    当然姚贾不会仅仅因为几箱金银珠宝就给樊於期定罪。

    镇守边疆抵抗匈奴的全部都是赵国士兵,而对赵国士兵而言,无论对付匈奴、还是对付燕军,都未逢败绩的李牧是他们的军神。

    李牧在赵国士兵之间的地位和白起在秦军之中等同。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得到消息后,哪怕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准备,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在樊於期收买的士兵里面安插人手,得到需要的消息。

    之前,李牧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觉得有秦王子楚的信任,那么无论军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都压得住。

    因此,李牧才仗着自身的实力,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匈奴身上,懒得管其他人使出的鬼蜮伎俩。

    但现在不同了!

    秦王子楚对待他的尊重和信任远远超过李牧预期,秦王甚至愿意为了他的名声查找出军营之中的奸细。

    那么,李牧怎么会不高高兴兴的配合秦王子楚的做法,将奸细找出来,彻底挤掉这颗脓包呢?!

    得到了姚贾的暗示,李牧当晚做足准备,静静等待着樊於期的到来。

    果然,在四天战士们看守最松懈,身体也最疲惫的时候,樊於期带着不足两千反叛的士兵和几个底层不得志的小头领团团围住了空荡荡的居所。

    搜查了半天也没找到李牧的人影。

    这时候樊於期已经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之中,但想逃已经晚了!

    下刻,军营之中吼声震天。

    李牧带着数万大军将樊於期等人彻底包围,让里面等着樊於期声令下便杀死主帅获得军权的小头领么纷纷慌了神。

    樊於期立刻被抓住看押起来,另外几个小头领则直接按照军法处置,全被砍了头。

    姚贾不客气的从被褥边缘、夹层和铠甲里面和褥子底下的泥土之中翻找出些樊於期和赵王迁往来的信函。

    信函之中内容繁杂,信函的数量也极为庞大。

    这不得不让姚贾再次感叹武将的脑子果然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这东西分明应该看过之后立刻销毁的!

    此时,摆放在秦子楚和嬴政面前的正是这些齐备的证物。

    嬴政不感兴趣的随手翻看了遍之后,立刻对这些东西失去了兴趣。

    他懒洋洋的吩咐:“将樊於期的罪证送给他的家人,在门外找几个高声宣读他的罪状十日,然后让士兵压着樊於期回家去,封门、断粮断水,起饿死。”

    得到嬴政的吩咐,传令官立刻走出房门。

    反而是秦子楚来回看了几次之后,忽然叫住了传令官道:“等等!”

    秦子楚转脸看向嬴政,忽然开口询问:“阿正,若是同时灭燕和灭魏,我秦军有几成把握?”

    嬴政平静而自信的说:“交由王翦父子,不日即可胜利。”

    不提已经征服的韩境和赵境,单论秦国原本的土地之中供养的军队始终士兵数量就足有八十万之众。

    同时对付战斗力不行的燕国和魏国,难度只在粮草供应上,其他都不是问题。

    得到了嬴政的保证,秦子楚彻底安心。

    他思索了会之后,说:“蒙骜祖孙三人都在赵境监督修建长城的事情,太浪费人才了,将他们调回军中吧。”

    嬴政点点头,认可了秦子楚的要求。

    然后,他看向姚贾,举止自然的吩咐:“父王马上要为我举行冠礼,姚上卿参加过后,便前出使楚国和齐国,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再派人伪装成商人,购买巨额粮食运回国内。”

    姚贾下意识的叩首,听从了嬴政的吩咐。

    可下瞬,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在了原地,心中道:在国主面前,我竟然直接听从了太子的命令!

    ……国主会如何看待此事呢?

    姚贾浑身僵硬的直起身,却发现秦子楚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姚贾刚刚的举动有什么问题。

    秦子楚十分自然的继续同嬴政商量着出兵的问题:“阿正,想要出兵需要名正言顺,都以何种理由出战,你想好了吗?”

    “魏国和燕国联合,意图谋杀我大秦国主,有了这个理由,还需要什么虚假的借口?”嬴政眯起眼睛,冷声道,“他们本就该死!等我冠礼之后,将燕太子丹和樊於期家起杀了吧,也算给他们个痛快。”

    “臣告退。”

    确定秦王对太子的爱重确实已经完全不在乎大臣听从太子的命令后,姚贾轻轻说了声,悄无声息的退出大殿。

    在门口,他擦了擦额角留下的冷汗,心中道:国主果然对太子宠爱非凡。

    可国主现在正值壮年,对待太子如此盛宠又能够持续几年呢?

    他摇了摇头,将担忧压入心底。

    姚贾决定日后定要加谨慎小心,否则旦国主开始计较太子掌权过重,那么他们这些对待太子太过敬重的臣子立刻会成为国主攻击的目标。

    不知道少人会晚节不保呢!

    因为郑国渠的修建,秋收时节,关中又迎来了个丰年,与此同时,李牧也从边疆传来了好消息。

    “李牧幸不辱命,已经把匈奴人打退!”李牧脸上胡子拉碴的,满面风霜之色,可他眼中却闪烁的豪情壮志。

    秦子楚激动的起身,步步走到李牧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他面色郑重的说:“辛苦李牧将军了!还请将军为寡人讲讲当时的情况。”

    李牧垂首恭敬的说:“臣先要叩谢国主的信任和宽容,没有国主源源不断送入军中的粮草,李牧绝没有战胜的机会。”

    秦子楚摆摆手,完全不把将士们在边关拼杀得来的功绩揽到自己身上。

    他平静的说:“寡人于兵事途毫无才能,唯有依靠许能臣良将这点还称得上是个好处。李牧将军不必自谦了。”

    听到秦王子楚如既往的话,李牧加安心,知道自己直到现在仍旧深受国主的信任。

    因此,他马上将对付匈奴的战术和盘托出:“匈奴向是小股人马入侵我国边境的。他们人少,战斗力也强大,而且今年是个丰年,秋收时节只要居民足够数量的交出粮食,他们也不杀人,所以,变得加难以抓捕。其实,臣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这群匈奴人。可臣与匈奴相互对抗年,深知匈奴人贪婪的习性。因此,臣故意每次相遇时都做出战败的样子,边跑边将押运粮草的辎重全部丢下。几次之后,这个办法就养大了匈奴人的胃口——他们不再满足于抢夺普通百姓手中不的粮食了。”

    李牧说着,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他沉声道:“匈奴人也是论战功的。次又次‘大胜’之后,匈奴单于立刻发现了眼前的情况,觉得有利可图。因此,匈奴单于竟然亲自率领大批人马入侵臣防备的区域,完全落入了臣的全套之中。”

    说到此处,李牧脸上露出感激之情。

    他连忙说:“幸亏国主出钱出力,蒙骜将军督办的长城修建也极为迅速。等到匈奴单于带着兵马冲入臣的防区之后,臣才能够依凭长城的护卫,展开防御,派遣司马尚、李信张开两翼,将匈奴大军包抄于内。以便于臣正面迎敌,彻底歼灭了匈奴单于大军十数万人。”

    李牧想起个重要的人,他忽然说:“对了,臣请国主对秦初厚赏!姚卿押送樊於期归秦后,秦初小将军奉命留在军中历练。匈奴单于原本尚有搏之力,若是动作够快,说不定就让他逃跑了,完全凭借秦初小将军出众的武功。他竟然单枪匹马杀入匈奴护卫军之中,斩获了匈奴单于首级!阵前主帅死亡是最打击士气的事情,臣才能够加迅速的获得胜利。”

    秦子楚点了点头,同意李牧的要求。

    然后,他笑着说:“正好将军也回来了,寡人正要为阿正举行冠礼,能有李牧将军带着几位将领出席,真是再好不过。”

    146霸占

    既然早就选定了为嬴政加冠的具体日期,并且不再交托他人,而是由秦子楚亲自为嬴政加冠。

    那么,加冠之前的准备只剩下通知宾客这步了。

    事实上,冠礼这样正式而严肃的事情进行之前,必须卜问吉凶来确定日期并且决定冠礼的来宾,以免相冲。

    在举行冠礼前三日再次通过占卜选定为嬴政加冠的人选作为主宾,然后,在用同样的礼节为主宾选择名称之为赞冠者的助手。

    但秦子楚经过年的马列熏陶,完全没有迷信思想;而嬴政上辈子是沉迷至死,这辈子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

    因此,两人随便商量了番之后,只让司天监选择了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日子。

    甚至,秦子楚还霸占了主宾的大位,犹豫再三之后,同时选定了为了秦国订立统大方向的范睢和秦国的军神白起出任赞冠者职位。

    将这样重要的位置交给两人,是向两名老臣对秦国奉献而做出的肯定和奖赏。

    至于通知来宾的事情,无论秦子楚和嬴政都没放在心上。

    他直接在大朝会的时候,将嬴政的冠礼当做件重要的国事宣布。

    秦国国内的“宾客”不客气的说都是秦子楚和嬴政奴仆,只要他们声令下,这些人有时间要来,没时间创造时间也要来!

    而其他国家足够被秦王和太子亲自邀请的宾客,只有另外苟延残喘的四国国主。

    秦子楚当然不会失了礼数,但是他十足坏心眼的在半个月前才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出邀请的信函。

    秦子楚相信这四国的国主,绝对没有传讯兵这样良好的体力和骑马的技术,能够疾驰半月不停,专门为了赶到秦国参加太子的冠礼。

    冠礼这日清晨,秦子楚再次与嬴政相拥着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从嬴政越发深邃的五官上摩挲而过,手指下的皮肤呈现出被阳光宠爱的蜜色,衬着自己因为不爱活动而显得有些过于白皙的手指,简直让人联想起烈日下泛着光芒的蜂蜜,恨不得咬上去。

    心动不如行动。

    秦子楚咽了咽口水后,嘴唇凑上前,在嬴政侧脸留下个轻吻。

    当装睡的嬴政忍不住张开眼睛时,秦子楚迅速的呲牙啃了他口,在线条威严的脸上刻上枚圆润的口水印。

    骤然对上嬴政张开的眼睛,原本准备赶紧挪开脸的秦子楚,也不知道怎么猛然咬紧牙关。

    “嘶——!”嬴政倒抽口冷气,手臂箍紧秦子楚,用力在他臀上捏了把作为警告。

    秦子楚讪讪的张开嘴。

    看着嬴政脸上清晰的红痕,他止不住心虚的说:“……没咬破,真是万幸,我给你揉揉吧。”

    嬴政根本不不让秦子楚再上手动自己的脸。

    他直接掀被起身,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牙印彻底破坏了嬴政原本英俊却充满了压迫感的气质,搭配着刚刚起身凌乱的睡袍显出股符合年龄的稚嫩。

    可与嬴政深沉的眼神相比,总有种古怪的感觉。

    秦子楚走到平铺挂着嬴政衮服的衣架前,摩挲着衣衫上的花纹,回首轻笑道:“阿正,你有没有觉得特别期待今天的到来?”

    嬴政起身走到秦子楚身后,将他揽入怀中,将脸埋在秦子楚颈窝缓慢而细致的轻吻着。

    过了会,他才回答秦子楚的问题:“朕在乎的不是冠礼,由你为朕加冠,朕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

    嬴政看了看垂挂在衣架上的玄色长袍,忽然笑了起来:“绣龙纹?子楚,朕以为你喜欢凤凰纹饰的。”

    秦子楚闻言笑了起来。

    他牵着嬴政起坐下,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让花纹平展在两人面前。

    秦子楚轻声道:“都说龙凤呈祥,反正龙和凤都是公的,咱们两个起用不是正好?”

    嬴政听了秦子楚的话,笑得欢畅。

    陪着嬴政斋戒沐浴后,秦子楚反反复复的叮嘱内侍们将冠礼过程中所需的盥洗之器、官服、梳妆用具和酒器礼器在会场陈列好。

    “国主,您都说第六次了。”荷掩口轻笑,揭穿了秦子楚的紧张。

    秦子楚脸上微微红,很快掩饰过去,故作平静的说:“太子冠礼就能够证明他长大了,从此以后,我大秦会加安定的。”

    话落,秦子楚匆匆转身离去,荷与她带着的几名宫女相视几眼之后,纷纷掩口轻笑。

    (/w\)国主分明是着急太子的冠礼。

    太子的冠礼上只有别人等待国主和太子,绝没有让国主和太子等着其他人的情况。

    当秦子楚表情郑重的出现在宗庙中的时候,能够有荣幸列席的大臣早已经恭敬的成两排,等待着他出现。

    “国主。”范睢和白起拱手相迎,直接走到秦子楚身侧。

    “范睢相国、武安君,让二位久等了。”秦子楚拱手回礼,带着两人同神色肃穆的迈步进入宗庙。

    范睢和白起心中不由得都感到了紧张的情绪,成为赞冠者的意义两人都很清楚,因此,分外重视。

    若是没能够幸运的成为太子冠礼的赞冠者,他们连进入嬴氏宗庙的资格都没有。

    路上专职此事的官员引导着秦子楚、范睢和白起在途中的每个转角处相互作揖行礼。

    行至宗庙大门口,秦子楚停下脚步,回身向其他参加的大臣躬身作揖,等到臣子们回礼后,才抬脚走进宗庙大门。

    范睢、白起不厌其烦的向秦子楚再次作揖三次,得到回礼后,继续前行,升阶的过程也如同进门样繁琐。

    好不容易,他们才停在嬴政面前,嬴政挺直了背脊跪在地上迎上他们的视线。

    他的眼神完全落在秦子楚脸上,视线专注而郑重,像是要将秦子楚整个人都吞噬了似的。

    对上嬴政的眼神,秦子楚温和笑,接过内侍呈上的三顶不同的冠冕,依次为他带上,嬴政也跟着前后换了三套礼服。

    终于结束了这个繁琐的过程,嬴政被秦子楚牵着走到总面前,相对而坐。

    作为赞冠者的白起和范睢终于上前为嬴政梳头、挽髻、加簪,口中高声念诵着吉祥的祝福。

    待切结束,四人向先人叩拜,随后,秦子楚忽然在嬴政面前,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说:“此后,阿正的字就是祖龙吧,我知道你定喜欢。”

    意有所指的话让嬴政挑了挑眉头,随即,他与秦子楚默契十足的相视笑。

    冠礼已成,内侍带着众官员离开宗庙,聚于宫殿之中。

    秦王子楚携太子大宴宾客。

    秦子楚客客气气的向范睢和白起叩首,口中道:“谢二位此番的帮助,请收下鹿皮与玉璧。”

    赞冠者本就应该得到感谢礼物,因此两人都十分自然的接受了内侍捧上的大笔谢礼。

    眼看殿内酒酣耳热,范睢凑到秦子楚身边,低声道:“国主,臣想要向您推举位贤才。”

    “哦,何人?”秦子楚心情极好,对臣子的敬酒来者不拒,开宴没有久已经微醺。

    他面色绯红,眼中含着层水光,笑得欢畅,询问的口气十分随性,显然有意接待范睢亲口推荐的人才。

    范睢立刻回话道:“日前有名为李斯的上蔡人前来见臣,臣与其交流后,认为其非常有才华,是个不可得的人才,因此,想为国主举荐他。”

    秦子楚侧脸看向嬴政,果然见到嬴政笑得脸深意。

    嬴政点点头,接过范睢的话头,用略带好奇的口吻说:“相国,这个李斯和您谈了什么?竟然让您觉得他才华横溢。”

    听到嬴政的问话,范睢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

    他对李斯大加赞赏:“李斯此人有经世之才。拜会臣的时候,他直接开口谈了该如何对付剩余的四国。他说魏国和楚国尚有余力,应对这两国之中能够笼络的大臣许以重金笼络,而不能够笼络还立场鲜明表示要抗秦的臣子则加以陷害或者买凶杀掉他们,使魏国的君臣关系分崩离析。最终,对这样内无贤臣、外无良将、君臣离心的国家发兵进攻,里应外合,轻而易举的消灭。臣虽然定下了‘远交近攻’的策略,但如此细致详尽的计划,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