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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殿等待即可;若是还不舒服,请国主以身体为重。”
之前秦子楚亲自迎接姚贾,但那时候他只是秦王孙,而嬴政现在的身份是太子。
哪怕秦子楚不去,而由嬴政亲自迎接姚贾等人,这个规格也足够高了。
毕竟,各国的“公子”有的是,“太子”只能是个。
嬴政亲自迎接姚贾,能够反映出秦子楚身为国之君对姚贾的重视和信任。
秦子楚醒过来的时间刚刚好,等他收拾停当,来到咸阳宫正殿的时候,姚贾正跪在门口叩拜。
“姚卿起来吧,寡人过来了。”秦子楚在姚贾面前,君臣二人对视了眼。
秦子楚脸上笑容温和,姚贾也是满脸的感激,股君臣相得的气氛瞬间就被营造出来了。
秦子楚秦子楚弯腰扶起姚贾,相携走入殿内坐好。
嬴政安静的跟在秦子楚身后入门,眼看着秦子楚坐在厚厚的软垫上,眼中盈满了笑意。
他心想:只怕刚刚弯腰扶起姚贾的下子,让秦子楚后腰难受坏了吧。
嬴政走到秦子楚身侧落座,借着视线的遮挡,手掌落在他腰上,对着紧绷的筋肉推了几下。
果然,秦子楚脸上立刻显出难忍的神情。
他只想立刻趴回被窝,再也不起来了。
姚贾对上秦子楚发白的脸色,心中道:国主身体抱恙,面色如此难看,却仍旧亲自见我。
瞬间,姚贾被感动了。
哪怕秦子楚三令五申不必臣子行礼,他还是叩拜了番。
随后,姚贾开口道:“国主,姚贾此番自燕国归来,按照国主的意思,成功要来十万青壮。”
他说着,眼中闪出欣喜的神色,微微扬起下巴语速极快的说:“臣有物献给国主——督亢地区的地图奉上。”
秦子楚瞬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说:“督亢地图?!”
他猛然撑着桌面起身,可瞬间酸麻的痛感沿着尾椎而上,以绝对存在感压下了秦子楚的兴奋之情。
秦子楚额头满是冷汗的撑着身体僵在半空。
随后,他以延缓了五倍的速度慢慢坐回位置里。
秦子楚赶忙扶住额头,做出眩晕的模样,冲姚贾露出个虚弱的笑容,声音放得极轻,飘飘荡荡的听起来完全是有气无力的感觉。
他低声道:“寡人太激动了。姚卿竟然能够不费兵卒拿到督亢的地图,真是才能出众。”
姚贾赶忙从头到尾将拿到督亢地图的过程交代了圈。
随即,他恭恭敬敬的将燕王喜送给他的财宝全部送到秦子楚面前。
姚贾叩首道:“若非有国主的器重和信任,燕王绝不会赠送这些金银珠宝给臣,希望能够以此收买臣。臣理当将其呈给国主。”
姚贾性格最是圆滑谨慎,敏感思已经成了他保命的绝技。
此番自燕国归秦,他心中其实是十分傲慢自得的。
情场事业都顺利,要是姚贾再没点翘尾巴的举动,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但入秦境,姚贾立刻听到了李牧将军再次反叛了秦国,带着无数粮草前去向赵王迁投诚的消息。
这简直如同盆冷水从姚贾头顶泼下!
且不说赵国已经无力回天,李牧若是真的对赵国如此忠诚,他也不会在前任赵王意图杀了他的时候带着全家跑来秦国,而他的副将司马尚也同前任赵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情况如此明显,那么为何“李牧反叛”的流言还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得天下皆知?
这必定是次反间计!
不知道哪国,意图同时杀掉前线同匈奴奋战的李牧、司马尚,也让秦国彻底失去赵地的民心。
手段之狠辣,远非寻常。
此事立刻给姚贾敲响了警钟,他原本也是赵国人!
秦王子楚此时尚未处置李牧和司马尚,姚贾不明白为何,但他却不能让国主对自己心生怀疑,进而毁了自己眼前好不容易在秦国稳的脚跟。
因此,姚贾原本因为额外得到督亢地图的得意全消,面前秦子楚的时候,态度摆得异常端正。
同时,他还不忘记小心翼翼的暗示秦子楚,自己能做到这步,功绩全部属于秦王子楚的信任。
姚贾获得了这么大的功劳,可表现的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秦子楚看着姚贾的举动,非但没觉得这顶顶飞到自己头顶的高帽子好戴,反而觉得意外和古怪。
就他所知,姚贾可不是个谦逊的人。
秦子楚心想:难道姚贾这是在以退为进,暗示我该给他加官进爵了吗?嗯,也不是不可。
思考之后,秦子楚直接开口道:“姚卿才能卓著,不必动用大军已经拿下燕国最富庶的土地,拜为上卿。”
秦王子楚能够不对自己心存怀疑,对姚贾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没想到秦王竟然还给了自己天的赏赐!
姚贾激动得不可自抑。
他猛然对秦子楚叩首三次。
秦王子楚以真心待他,没有丝毫疑虑,姚贾觉得不能再隐瞒国主李牧将军被诬陷的猜测了!
姚贾忽然抬头看向秦子楚,开口道:“国主,臣以为,李牧将军反叛的事情只是场流言。”
秦子楚闻言先是愣,很快反应过来姚贾之前谨慎低调的举动是因何而来了!
他笑着摇摇头,温和的说:“姚卿虑了,寡人没怀疑过李牧将军,否则也不会在前几日又将大批粮草运往边境。”
姚贾听了秦子楚的回答,明显松了口气。
他感叹的说:“我大秦次使用反间计对付其他国家的能臣良将,此番却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幸亏国主信任将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为何?”秦子楚顺口问了句。
姚贾面楼深思之色,认真的说:“国主,赵境不稳。李牧将军控制了赵国最精锐的十五万士兵在外抵御匈奴,赵境之内只剩下了老弱妇孺,所以,才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而司马尚能够活命,全因李牧将军阵前求情。若是李牧将军被您赐死,恐怕立刻会有人出来,带着士兵们与我大秦对抗!”
“你是说,军中有奸细?!”秦子楚猛然明白过来问题所在,继而,感到阵庆幸。
141幸运
姚贾沉默的点点头,脸色非同般的沉重——他似乎对自己要说的话顾虑重重。
秦子楚并不催促姚贾开口,反而体贴的说:“姚卿不必为了此事烦恼,既然寡人有了这样的猜测,再与范睢相国和彰黎先生探讨番便可以了。”
听到秦子楚的安慰,姚贾明显松了口气。
他有些忐忑的看向秦子楚,随即,匍匐在地自责的说:“谢国主宽宥。姚贾、姚贾生来不是秦国人,此事不能胡乱开口。”
秦子楚跟着沉默下来。
随后,他面带苦涩的笑了笑,轻声说:“终有日,寡人可以做到普天之下都是大秦的百姓,再也不让人才因为国家的缘故枉遭冤屈或是不敢开口。姚卿起来吧,你立了大功,这些珠宝都带回去,寡人还要额外赏赐你。”
话音落,内侍立刻捧上早已准备好的金银珠玉。
秦王子楚是直接从后宫来到正殿的,姚贾看得清清楚楚。
换句话说,在秦王子楚还未知道他带回的消息到底是好是坏之前,已经准备给自己赏赐。
姚贾心中是感动不已,原本能言善辩的人现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姚卿舟车劳顿,你的家人想必都十分思念你。寡人不留你,快回家歇息去吧。”秦子楚温和的结束了他对姚贾的会面。
姚贾看着秦子楚始终有些僵硬的姿势和泛白的面色,也赶忙说:“臣告辞。”
随即,姚贾匆匆离去。
姚贾离开,秦子楚立刻放松了自己,接过嬴政递来的软垫躺下身。
他放松的呼出口气,然后侧首看向嬴政,轻轻挑眉,低声说:“阿正,你说若是军中有人被收买了,会是什么人,或者说,会是谁呢?”
嬴政坐到秦子楚身边,在他肚子上拍了拍:“趴过来,朕替你捏捏腰。”
秦子楚毫不羞涩的翻过身,趴伏在他嬴政面前。
嬴政眸光闪,手却规规矩矩的搭在秦子楚腰背的位置上,力道十足的替他推揉起长袍下僵硬而紧绷的皮肉。
秦子楚享受着筋脉渐渐舒展开的舒适感,过了好会才说:“阿正怎么会做这个?”
嬴政顿了顿,随后,神色平静的说:“九岁之前,朕本来就是要伺候人的;这次,习武之后自然也会明白——你觉得好点了吗?”
秦子楚点点头,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低喘着说:“挺好的。”
嬴政嘴角往上勾,手掌落在昨日被他抓住狠狠压在秦子楚颊边的右腿腿根。
他用力捏,秦子楚立刻倒抽着冷气叫出声:“阿正,轻、轻点!好疼!”
嬴政稍稍放轻手上的力道,口中却说:“日后不要总是撩拨朕,那种时候,朕控制不住自己。”
语毕,嬴政放柔声音,轻声道:“现在不推开,你会难受好几日的。”
秦子楚还想再辩解,可腿上下接下的推按,舒服得让他闭嘴不再说了。
“坐起来,把腿搭在朕腿上。”嬴政拍了拍秦子楚被厚重冕服遮盖,却仍旧翘起圆润弧线的臀部。
他面色严肃,开口的声音也十分冷淡,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怒意。
秦子楚并未想,以为自己腿上肌肉拉伤的很严重让嬴政不高兴了。
他听话的起身,将腿搭在嬴政盘起的膝盖上。
嬴政的手掌立刻没入长袍之下,在咸阳宫正殿之中借着长袍下摆的遮掩握住他,前后摇摆着手掌摩擦。
秦子楚控制不住的发出声低叫。
他立刻垂下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结束了这次,嬴政若无其事的抽出手掌,低声说:“父王觉得好了吧?”
他抽出条丝帕,擦去攥在掌心的湿润痕迹。
在秦子楚瞪过来的时候,嬴政忽然回答了他开始提出的问题:“姚贾说的没错,若是有人敢出卖我大秦,此人必定是个出生在秦国的人。……而且他在李牧军中的地位定不低,能够掌握许军权。朕想,此人该是樊於期。”
“阿正,你为什么会想到是他呢?”听到“樊於期”名字的瞬间,秦子楚立刻皱紧眉头。
“樊於期”此人不说如雷贯耳,对秦子楚而言也相差不。
至少樊於期的名字对秦子楚来说比蒙骜有存在感了,荆轲刺秦王所携带的那颗人头就属于此人!
嬴政低声笑,用股轻蔑的口吻说:“樊於期此人虽然有些战功,可从来不是有才华的猛将良才,而且极为怕死。”
说着话,嬴政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他微微眯起眼睛,用特别温存的声音道:“天下没有几个武安君,因此,朕从没期待过手下的将领百战百胜。战败的将领有许,可偏偏樊於期害怕朕会杀了而他逃去燕国,寻求燕王喜的庇护。”
嬴政忽然声音忽然转冷,极其愤怒的说:“李信当初也曾战败,我大秦口气损失了二十万士兵,朕也没将李信如何。这个樊於期恐怕当初不止是兵败才逃脱的。既然他这么怕死,那么朕就让他逃出我大秦疆域之后,尝尝家人全部被他牵连致死的痛苦。听说他的家人死后,他在燕国夜夜无法入眠,朕开心极了。”
听到这些事情,秦子楚皱紧眉头。
过了会,他若有所思的说:“姚贾离开之前说过,若是赵境大乱,我大秦之前千辛万苦打下的土地恐怕再难统治……与赵境相连的除了大秦,只剩下燕国和齐国。难道此事又与燕王喜有关?所以,这次姚贾出使燕国,燕王喜才会以为我们看透了他的计划,吓得屁滚尿流的立刻将督亢都拿出来,希望破财消灾么?”
否则,只是被使臣吓唬几句就将全国三分之税收的地区让出来,燕王喜再不着调做事也显得未免太过儿戏了。
嬴政沉着脸点了点头,低声说:“虽不中亦不远。”
他抬起眼看向秦子楚,忽然有些恶意的笑了起来,平静的说:“无论是谁,朕都要将此人抓出来。”
“阿正,你已经有办法了——说说看。”见到嬴政的眼神,秦子楚已经明白他对抓出奸细胸有成竹。
嬴政笑着抓起秦子楚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磨蹭着。
他轻声说:“连续派出几名心腹前往边关‘训斥’李牧仍旧不对匈奴出兵、毫无作为只会消耗粮草,私底下也可以将事情对李牧说清楚,让他安心。”
秦子楚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笑着说:“真是个好办法。”
确实是个惊喜的好办法!
李牧可以知道此事是秦王与他合伙做出抓捕内奸的全套,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李牧将军投向秦国之后,再次被秦王子楚放弃。
秦王与李牧生了嫌隙,要废除李牧将领的职位,将他押解回咸阳问罪。
内奸知道了这样好的机会,怎么会没有任何动作呢?
只要他动了,就立刻能够将他抓来!
秦子楚凑上前,对上嬴政的眼睛,手指顺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滑动,柔声道:“阿正,你真小心眼。”
嬴政微微扬起脸,让秦子楚的指尖落在自己嘴唇,轻轻咬。
他不客气的说:“反间计是我大秦玩剩下的手段,没想到还有人想要用同样的招数回头对付朕。既然他自作聪明,朕定要让此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真的是樊於期,你打算怎么办?”秦子楚忽然问了句。
嬴政脸上笑容转冷,目光阴森的开口道:“上辈子只是失去家人,这辈子朕要让他的家人知道樊於期做下了什么样的作孽,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他,渐渐死去。如此来,朕倒要知道樊於期还能不能苟且偷生。”
秦子楚还是不能习惯“人犯法,全家株连”的刑罚。
因此,他忍不住劝说:“何必呢?他的家人总是无辜的。”
嬴政摇了摇头,低声道:“得到的好处不是樊於期人独享,所以他的家人都是我大秦的罪人。”
“并非如此。”秦子楚摇了摇头,叹了声。
他看向嬴政认真的说:“无论你说什么,这点上,我都无法赞同你的观点。”
嬴政瞥了秦子楚眼,没做声。
他知道这又是时间为两人带来的鸿沟,在这个年代无论接受哪家学术流派变法的国家,都在实行连坐,秦子楚的想法超前了太,注定不可能为人接受。
但哪怕做不到不株连任何人,嬴政还是让步了。
他牵住秦子楚的手掌,认真的说:“子楚,朕可以只杀了叛国之人和他的父亲、儿子,但其他家人必须服徭役抵罪。”
秦子楚没想到嬴政竟然让步了这么,不由得与他对视着愣住了。
过了好会,秦子楚感动的挂起笑容,轻轻“嗯”了声。
设计钓出内奸的计划当然不能交给原本是秦国的人来做,否则,若是有与内奸相熟之人走漏了风声,因此抓不到人,秦子楚和李牧都要骑虎难下了。
思来想去,最终定下的人选还是姚贾,他又推举的另外三名来自赵国、魏国和楚国的门客同完成。
“此事,只能托付给姚卿了。寡人惭愧,本想要让你在国内休息段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逼着你再次离开。”秦子楚轻声说。
他眼神留露出层浅浅的愧疚。
姚贾怕得就是上次把话说的太透遭到秦子楚的怀疑,以为自己挑拨离间。
因此,秦子楚这次无论让他做什么他会异常愉快的接受,何况是这种只会托付给心腹之臣的事情呢?
只要成功办成此事,他就能够彻底成为国主的信任的大臣了。
“臣并不疲惫,能够为了国主分忧是姚贾的福分。姚贾此番出行,必定将此事办妥当!”姚贾信心十足。
像他这种四处奔波的使臣,最擅长的就是勾心斗角,军队之中的武夫们在这方面,恐怕替他提鞋子都不配。
秦子楚见姚贾对此事这么有把握,也安心了不少。
他心情非常愉快的说:“好,那么寡人就等着姚卿的好消息了。”
姚贾跪地叩拜。
然后,他带着浩浩荡荡、气势万钧的队伍,向赵境和匈奴连接的边境进发。
快马加鞭的赶路了两个月,姚贾终于带着三名门客出现在风尘烈烈的边疆。
他转头对三人低声道:“你们每人带五百甲士,相隔日前往军中,定要当众大声斥责李牧将军。以李牧将军的为人,他定会事后主动前去寻找你请罪、解释的,到时候将国主的亲笔书信在绝对没有第二人的情况下给李牧将军。等到我到了之后,就可成事。”
姚贾交代完,门客们纷纷动身。
姚贾在原地遥望着随风摇摆的军旗,忽然露出个释然的笑容。
他心中道:国主如此善待前来秦国投奔之人,真是他们的幸运。
142时日不
“李牧,你身为望郡之子,赵之逃臣,秦之降将,竟然敢勾结被灭的赵国伪国主姬迁。有何颜面统帅大军御敌于外?”接连三天的羞辱,对李牧来说都不是大问题。
尤其在知道了此事是受命于秦王子楚,希望他能够里应外合抓到内奸之后,李牧听到任何话都入清风过耳,全不在乎。
有什么能比国主的信任重要呢?
但姚贾不愧是靠着条舌头走遍六国的说客。
他开口,哪怕李牧心里再清楚,精神上还有受到了震荡,时之间,脸色难看的要命。
李牧如此,受了他活命之恩的司马尚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他皱眉就要上前教训姚贾,却被李牧把抓住手臂推回自己身后,自己跪在地上,脸颓然的说:“臣李牧,知罪。请国主责罚!”
姚贾露出抹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他对身后挥了挥手,油腔滑调的躬身道:“国主已经指派秦初将军暂代李牧将军的职责。等姚贾休息数日之后,马上带着李牧将军回咸阳。”
李慕言不发的闭上眼,叹了口气。
他的脊背微微弯下,似乎异常的疲惫和失望。
姚贾故意大声说:“李牧将军,你这是对国主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吗?”
“李牧不敢。”李牧配合的向姚贾叩首,顺势遮掩住自己环视在场副将的精悍眼神。
他瞳孔骤然紧缩,发现了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李牧暗自记在心中,再抬头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许。
姚贾冷哼声,不耐烦的摆摆手:“对国主没有不满,你还不快滚,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让人以为国主怠慢你了吗?真是两姓家奴!”
神色轻蔑的丢下这句话嘲讽,姚贾点头哈腰的扯着秦初走进帅帐。
“如何?”姚贾得意笑。
秦初瞥了他眼,言不发的走到李牧帅帐的书架边上,卷接卷的拿起他从不离身的兵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对武将而言,再没有比良将亲手写下的兵法有价值的东西了。
姚贾忽然有种自己被忽略的郁闷之感。
他狠狠瞪了秦初眼,转身出门继续执行秦王子楚的命令,争取做个人嫌狗厌、恨不得让赵国士兵都想杀了他的监军。
姚贾心中有火气,嘲讽起人来是百试百灵。
没会,整个军营都在姚贾刻意惹事的情况下,知道了李牧将军已经被秦王子楚怀疑反叛,因而革职的消息了。
“姚卿?来了此处怎么也不来见见老朋友?”樊於期笑着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