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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战报,并非是告诉您匈奴难以抵挡,而是继续要粮的。”彰黎看完内容之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秦子楚视线在彰黎和范睢身上转了圈之后,发现范睢的脸色同样难看。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范睢相国,彰黎先生,行军打仗需要粮草本是常理,为何二位看上去如此面带忧虑?”
范睢苦笑声,手指在地面上点了点。
然后,他沉声说:“王翦将军早已带领大军向着魏国移动,并不是同李牧将军同使用粮草的——李牧将军索要的三次粮草加在起,足够赵境之中的士兵们吃十个月了;若是再给,恐怕我们等不到王翦将军和魏国开战,已经把给他准备的粮草都掏空了。”
秦子楚沉默的看着范睢的神色,忽然说:“范睢相国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寡人?”
范睢脸上透着苦意的笑容僵,随后像是十分为难似的,瞥向彰黎。
彰黎这才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自打李牧将军领兵前往边疆之后,就有逃走的赵国太子迁自立为王之后,派人联络李牧将军的消息传出。军中留有我大秦的探子,传回的消息也无二致。彰黎和范睢相国并不愿意相信此事,因此琢磨了许久,决定将此事暂时压下,得到今年春耕收获之后再将此事通告给国主。可之后李牧将军屡屡大量的讨要粮草,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中生疑啊。哎!”
彰黎说着,忍不住重重叹了声。
秦子楚听到这个消息是震惊不已,但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说:“不管李牧将军要少粮草,都给他送过去。”
刚刚说完这句话,秦子楚迎着目露不解的诸位大臣平静的说:“请范睢相国派人去赵境之中询问下,李牧将军是否将军粮分发给平民食用过。”
开春之极,万物复苏,可偏偏这时候青黄不接,是最容易饿死人的。
为了能够活下去,去年把留下的种粮都吃光的百姓不在少数。
秦子楚就是否“以国家的名义暂借百姓种粮,秋收后加三成归还”的事情还曾经和在座的大臣还曾经讨论过。
他清楚的记得因为借粮的百姓太,最终每家每户所借出粮食数量将将控制在能够耕种的范围内。
至于口粮,哪怕秦国财大气粗,也负担不起那么张嘴。
因此,这时候秦子楚还愿意相信李牧并非反叛。
范睢面色沉重的点头应下此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说:“国主,要不要再派以为监军前往前线督战?”
言下之意,范睢还是觉得李牧真的反了。
秦子楚摇摇头,十分豁达的说:“不必了。”
他看向嬴政,果然从嬴政眼中看出赞同之意,两人相视笑,默契十足。
嬴政转过脸,对上秦子楚的眼睛,桌下的手掌捏住他的手指轻轻握,随后,主动开口替秦子楚解释:“若是李牧将军已经反叛,在整个军营都是由原本赵国人组成的情况下,派人过去不过是枉送性命;而若是李牧将军并无反叛之心,派人过去指手画脚,只能够让他心生怨怼——李牧将军家妻儿老小都还被安置在咸阳,他的妻子前些日子还进宫拜会过华阳夫人。所以,不用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既然秦王和太子都反对派人看着李牧,再没人就此都说什么。
范睢和彰黎很快带领其他官员计算国库之中的存粮,以免国库空虚,秦境之内又逢灾年导致百姓过不下去日子。
这时候韩非走上前,忽然说:“国、国主,臣带来老师主持的第卷文字,尚未请国主过目。”
“哦?这么快?!”秦子楚愣,脸上严肃的神情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像个孩子得到礼物似的惊喜。
韩非被秦子楚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神情晃花了眼。
他心中不由得想:秦王子楚这些年似乎从来不见老,真是驻颜有术。
说起来,秦王子楚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秦子楚主动起身走到韩非面前,不给韩非任何反应时间,已经握着他的手腕、掰开手指,直接把书简抢到了自己手中。
韩非不由得身体僵,觉得被秦子楚握住的手腕阵火热。
秦子楚兴致勃勃将书简直接平摊开在桌面上,拉着嬴政起毫不避讳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荀况为人谦逊温和、厚道可靠。
由他主持编纂的文字而构成的书简也呈现出同样的风格。
修订而成的同个字的几种备选字体书写在最上方,等待秦子楚挑选,其下是稍小了号的七国文字,以供读者辨认,最下方是对文字的解释,甚至还编入了经典之中使用过这个字的句。
内容完备详实,看不出任何错漏,实在让人惊叹!
“真是太精彩了!”秦子楚忍不住赞叹了声。
可当他看向嬴政的时候,却发现嬴政微微蹙着眉头,眼神竟然显露出种诡异的迟疑和犹豫。
“阿正,怎么了?”秦子楚小心翼翼的询问。
嬴政将书简转了圈,摆在韩非眼前,直接冷着脸说:“这两种字怎么完全不同?”
韩非视线直接落在嬴政手指指点的位置,发现了字体完全不同的文字。
他直接道:“这、这是老师和师兄分别定下的字体,老师觉、觉得文字只有能够被熟练、频繁的使用才、才有存在意义,所以在整理过各、各国文字之后,选择了秦境内出现毛、毛笔后,最广为流传的写法,稍加、加修改令文字加圆融饱满。而师兄李斯说国、国主的功绩非、非前人所能够企及,使用的文字也、也用该与以往做出区别,因此让文字极为不同。”
话到此处,韩非忍不住看了表情仍旧十分温和可亲的秦子楚眼。
见秦子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垂下眼帘,轻声说:“老师觉得师兄的文、文字非常优美,虽然觉得不实用,还是加、加上了。”
“不实用?”嬴政字顿的重复着韩非的话,眉头打了层褶皱。
他看向秦子楚,口气之中压抑着股隐藏很深的不满的说:“父王,你觉得那种好?”
秦子楚想也不想的指向荀况挑拣的文字,直接道:“这个好。”
嬴政眉心的褶皱深,略有惊诧的说:“为何?”
秦子楚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终于反应过来嬴政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了——无论他、荀况、还是绝大数的儒生,都觉得偏向于隶书的文字好,而李斯所写的却是嬴政当初主持定下的文字。
嬴政定下的小篆华美、精致、整齐,可惜这些外观上的优点实在无法掩藏他难以书写的弊端。
尤其在书写工具从刻刀、竹木简变成了毛笔和纸张之后,小篆的这个缺点会越来越凸现出来,直到被人摒弃。
但隶书却是从民间而来,它也许不像小篆样充满了美感,但无可否认,相比起繁复难写的小篆,隶书笔画简单、容易书写,彻底抓住了文字“简便实用”的生命力所在。
“阿正,荀卿定下的文字好写啊。想想,若是你小时候从这种文字开始学习,定会快的。”秦子楚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提起小时候,嬴政不由得眯了下眼睛。
他是没有童年的人!
“……想不出来。”嬴政冷声道。
秦子楚闻言愣。
随即,他立刻卷起韩非呈上来的书简,起身走到嬴政身侧坐下,将毛笔塞进嬴政掌心。
秦子楚自己则从外握住了嬴政的手掌,笔划的直接在桌面上书写了起来,学习速度快得令人惊异。
嬴政侧脸看着秦子楚欢快的神情,忽然点头同意了。
他体贴的说:“你这么喜欢,定下荀卿选择的文字作为统使用的文字吧。”
139什么都没发生
秦子楚看着嬴政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深。
他攥紧掌心嬴政的手掌,深吸口气才压下心头涌起的感动。
秦子楚回过头对韩非说:“这样很好,就定下最简单便捷、辨识度高的文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
秦子楚忽然嘴角轻轻弯,眼神荡漾出温柔的情愫,直视着韩非柔声道:“阿正喜欢的字体也单独整理份出来。”
既然是嬴政喜欢的文字,那么他也要学会,这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韩非对上秦子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跳了跳。
他神情古怪看着秦子楚,视线在他和嬴政之间转了圈,可再看去,古怪的感觉又消失得干二净。
随后,韩非叩首称是,跟着众人起离开了咸阳宫。
秦子楚牵起嬴政的手掌,字未说,可红晕已经顺着他的脸颊路蔓延到了紧紧收拢的领口之中。
“阿正,我们回去吧。”他紧张得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可手掌却紧紧攥着嬴政。
嬴政反手牵住秦子楚,忍不住抚上他刚好没久的手臂,关心的说:“是不是骨头刚养好,遇到阴雨大风的天气又疼了?”
秦子楚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
他以往并不这样,想与爱人亲近本是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可现在,他克制不住自己闪躲着嬴政的视线,但身上却越发热了起来。
嬴政看着秦子楚在自己面前神色闪躲,却眉眼含情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松开秦子楚的手掌,低声道:“子楚,我们回去。”
秦子楚声音极低的“嗯”了声,抬脚便往前走。
可仅仅疾走了三步后,他放缓脚下的速度,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的说:“其实,我点都不着急回去。”
嬴政不置可否,眼中却瞬间被笑意充满了。
秦子楚见嬴政不回话,之前的怪异反应总算是消退了不少,对待即将发生的事情越发从容。
嬴政继续跟着秦子楚往寝房走,可秦子楚却忽然停下脚步说:“今日,我们分开沐浴吧。”
嬴政顿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毫不迟疑的跟着宫奴走向另侧浴房。
秦子楚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入水中,连串的气泡立刻从浴桶之中浮上去,发出“咕咚、咕咚、咕咚”的声响。
可当秦子楚泼水而出,轻喘着靠在桶壁上的时候,脸上却越发烧红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脑中总是浮现出嬴政晚上睡着时候温和平静的模样,和他……年轻而强壮的身体。
秦子楚没有被人操控的经验,而嬴政在起的时候,他也放弃了“做了秦始皇”的想法。
(╯‵□′)╯︵┻━┻可怕透了好么?
想到那个画面,别说腰下,整个人都软了。
不知道过了久,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人到了浴桶外。
秦子楚回过头,视线正对上嬴政大敞的衣襟,借着橘色灯光,嬴政年轻的身体泛出股油润的光芒。
……好想,对着胸肌和腹肌咬几口。
秦子楚的眼神迷迷蒙蒙的,似乎有水在他眼中荡漾,而由上至下的视线,让嬴政产生了股他正祈求怜爱的错觉。
他向秦子楚伸出手,低声道:“子楚,出来吧,你的皮肤都泡皱了。”
秦子楚被嬴政说的猛然坐直身体,急匆匆起身。
下刻,他被按在热烫的怀抱,裹上了层厚厚的狐裘,直接被嬴政抱回房间。
截修长的小腿露出狐裘外,微微透粉的脚趾蜷缩起来,随着嬴政的步伐摇晃。
宫奴们对这个场面见怪不怪。
国主喜洁,日日沐浴,受伤后直都是有太子亲自照顾、抱进抱出。
这幅场面他们已经看了百天,若是还能大惊小怪,只怕在就人头落地了。
回到寝殿,烧着无数火盆而变得异常温暖的房间立刻让秦子楚热得挣扎滚出狐裘。
他在被褥上胸膛起起伏伏,整个人毫无遮蔽的将自己展示在嬴政眼中,而嬴政对他的熟悉也早已超过自己,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嬴政的视线从他殷红的嘴唇下移。
长发粘在秦子楚胸口,滴滴答答的向下滚着水珠,晶莹的水滴在光下折射出瑰丽的色泽,沿着秦子楚身体下落,而嬴政的视线也像是与水滴合而为了似的,紧紧吸在秦子楚身上。
“阿正。”秦子楚对上这样的眼神只觉得吼间发干。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紧张,努力露出个笑容。
可当嬴政随着他的呼唤抬起眼睛,与他视线纠缠在起的时候,秦子楚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说些词不达意的废话。
他将手臂缠上嬴政的脖颈,将嬴政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按下他的后颈,心满意足的亲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和温柔的举动,都让人满足。
秦子楚嘴角越发上翘,心中的忐忑消失无踪。
嬴政感受到了秦子楚的放松,不由得上前步,将他完全困在自己怀中。
他轻柔的以秦子楚喜欢的方式扫荡着他的唇舌,顺势将秦子楚放倒在被褥之中。
吻结束,秦子楚已经彻底放松。
他的手臂松松的挂在嬴政背上,上下摩挲,掌下的身体年轻、强壮,充满了力量,无论怎么碰触都让人感到享受。
秦子楚不清楚嬴政现在功夫如何,可他见过嬴政夏天觉得热而光着膀子练剑时候,瞬间劈出的剑砍断了足有成年男人腰粗的桂树,那刻,嬴政整个上身的肌肉都反射出迷人的光芒。
秦子楚想,嬴政定是异常有力的。
嬴政指尖似触未触的勾画着秦子楚身体的线条,他抬起头对上秦子楚的眼睛。
秦子楚立刻从他眼中捕捉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下刻这股火焰从嬴政眼中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浑身开始发烫。
两人的嘴唇重新黏在起,秦子楚摩挲着嬴政的脊背。
他不由的说:“你身上涂了什么?很……吸手……”
嬴政在秦子楚脖颈上巡游,伸出条手臂,从被褥边掏出个漂亮的盒子。
盒子里摆放着满满盒膏脂,股说不上什么组成的复杂香味混合在起,静静的散发着幽魅的意味。
它似乎带着浓郁的花香、青草的芬芳和野兽暴烈而充满了侵略性的味道。
密实的亲吻很快让秦子楚忘记之前的问题,也彻底忽略了那东西到底由什么构成。
他专注的感受着被人叼住喉结时候,带着战栗的情绪和身上愉悦的碰触。
嬴政忽然在他后腰掐,秦子楚立刻软绵绵的叫出声,整个人紧绷着身体颤抖不已,夹着嬴政身体的大腿内侧肌肉跳动了几下。
嬴政的亲吻还在继续下落,让他体会到快乐的同时,也颤抖加严重了。
秦子楚再也抓不住掌下油润的身体,手掌无力的垂落在被褥上。
随着嬴政在他胸前骤然吸,“刺啦——”的声扯破了娇贵的锦帛。
身上越来越燥热,也越来越空虚,秦子楚情不自禁的抬腿磨蹭着嬴政的身体,腰下与他紧紧贴在处,细腰和脊背形成了条美妙的曲线,将他完全祭献入嬴政口中。
嬴政看着这样的秦子楚,亲吻渐渐下移。
他猛然将秦子楚死死压住,手掌托住他臀上两团向旁边分开。
秦子楚颤抖下,可他很快顺从的放松身体,让嬴政彻底接近他。
早已经被嬴政掌心捂得融化的膏脂被大量抹在他腰下,那股似乎有些加强烈吸引力的味道越发在房间之中弥漫,秦子楚简直有些头昏脑胀,两人接触的时候,摩擦变得加折磨而热烫。
“阿正?”秦子楚又忍不住呼唤了他的名字声。
嬴政忽然捏住秦子楚的手掌,让他顺着自己腰下位置,从脚踝滑上大腿根,彻底分开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简直像是主动给嬴政干似的。
有人对着秦子楚做过这个破廉耻的动作,可他从没想到这样的姿势自己也会摆出来。
秦子楚胡思乱想着,可很快他就什么都想不到了。
140后果
嬴政知道自己今晚要狠了。
他轻吻着秦子楚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和下巴,无论怎么碰触都不够,可越是亲近却越是欢喜。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嬴政眼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爱意。
“朕定会找到好办法,不让你在朕死后孤孤单单的。”嬴政终于抽离自己。
敞开的双膝之间,瞬间淌出许湿浊的痕迹,嬴政愣愣的看着这幅画面,终于想起事后清理的问题。
他皱着眉头在寝殿之中望了圈,将长袍重新批回身上,把秦子楚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抱起他抬脚走出门外。
“备水。父王深夜伤寒,出了身汗。”嬴政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抬脚就往浴房走去。
他心想:朕竟然将事后清理的事情忘记得干二净,下次不可如此。
否则,次数了,定会被有心人识破他和子楚之间的关系——现在他们还没到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
嬴政由此忽然想起政务,哪怕身体有些倦意,也忽然没有了睡眠的意思。
他静静坐在秦子楚身边,眼神完全离不开秦子楚,脑中深思着两人未来需要走的路。
嬴政从不觉得严刑苛法是错误的,但若是不给臣下好处,谁能够容忍他和子楚之间的关系呢?
不,哪怕给了好处,这点也无人会接受。
冠礼就在不久之后了,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嬴政眯起眼,冷冷笑,心道:朕总会让子楚能够不必在躲藏起来的。
想通了关键,嬴政躺回被窝里拥抱着秦子楚。
他怀中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轻哼了几声,却很自然的趴回嬴政怀里,安心睡去。
嬴政抱着怀中的疲惫得沉沉睡去的男人,心中像是被塞满了快乐的气泡,满足得无以复加。
天光大亮,秦子楚迷糊的眨了眨眼睛,腿、腰、背传来强烈的酸痛。
他咧了咧嘴,倒抽口冷气,心中道:我终于也到了静如瘫痪的地步了。
秦子楚紧张的检查了番自己身上,可除了体内火辣辣仍旧像是嬴政仍旧埋在里面的古怪感觉之外,他身上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秦子楚面上飞起丝红霞,心想:……我明明记得昨天被从上到下吃了遍,可点痕迹都没留下。
(/w\)阿正真的好细心。
“纵欲过度要不得”果然是句至理名言。
当秦子楚坐在铜镜前等着侍女束发的时候,从磨得光亮的镜面发现了自己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下面挂着两个青黑的大眼圈,脸颊也浮肿得厉害。
几乎彻夜不眠的现实充分的展示在脸上了。
他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
就冲着他现在这张脸,有经验的男人谁都能看出来秦子楚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秦子楚无奈的叹了声,只好决定今日告诉诸位大臣自己抱病的消息。
荷试探的说:“国主,要不要热敷眼睛,按按也可以散肿。”
秦子楚愣,马上微笑着点点头:“好啊。”
透着热气的锦帛立刻贴在秦子楚眼睛上,荷跪在他面前,轻轻揉按着他的脸,反复三次之后,秦子楚脸上的浮肿和眼底的青黑已经消去大半。
虽然看着仍旧面带倦容,可却不再是会让人误会的模样了。
秦子楚视线在房间之中转了圈,又侧耳倾听了片刻。
确定没有嬴政练剑的声音后,他开口询问:“阿正去哪了?”
荷走上前,垂眸轻声道:“今日出使燕国的使团归朝,太子不忍心国主早起,先去城门外迎接使团了。”
说到此处,荷顿了顿,见秦子楚没有任何反对后,才继续说:“太子交代,若是国主醒了不难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