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马大师梦断同福店

    1佟寝，夜

    佟，郭，韩

    佟搓着手走来走去，小郭靠在床边打磕睡。

    佟湘玉：怪了，不是韩娟，还能有谁？

    郭芙蓉：爱谁谁，就是一封信，不信不就完了嘛！

    佟湘玉：这不是信和不信的问题，要光是诅咒，我倒无所谓，但这封信表明，有人要害我！

    郭芙蓉：拜托，人要真想害你，会用这么弱智的招数吗？

    佟湘玉：不好说，不要睡了，你帮我回忆回忆，谁跟我有仇啊？

    郭芙蓉：拜托，你的仇人，我怎么能知道？

    佟湘玉：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郭芙蓉：又来了，你的好姐妹又不光我一个，这种事还是找无双比较好，人家毕竟是捕快，脾气又好！

    佟湘玉：我不是把她得罪了嘛（敲门声）请进！

    韩娟入：就知道你没睡，有空吗？咱俩聊聊！

    郭芙蓉：瞧这觉悟，主动请聊，这才叫好姐妹呐，你俩慢聊，没事别叫我，有事也别叫（溜出去）

    韩娟：站着干吗？我又不是外人，坐坐坐！

    佟坐下，韩娟站她身后，佟有些不自在。

    韩娟：就这样，别动了啊，我帮你梳梳头……

    佟湘玉：大晚上的，梳啥头嘛？

    韩娟：坐好！咱俩小时候，互相给对方梳头，你忘啦？（帮佟梳头）那时候你的头发，又黑又亮……

    佟湘玉：轻点儿……行了行了，你该干嘛干嘛，我自己会梳！

    韩娟转身，把佟的头发藏好。

    韩娟：不梳头，那就帮你剪剪指甲吧！

    佟湘玉：嗯？韩娟，没事吧你？

    韩娟：没事，我能有啥事？手给我，手！

    韩娟坚持，佟无奈，把手伸过去，开始剪指甲。

    剪好，往怀里揣，佟吓一跳。

    佟湘玉：喂，你这是干吗？

    韩娟：指甲多脏呀，我揣好了，回头扔出去！

    佟湘玉：用不着，扔地上就行啦，明天有人来扫！

    韩娟：那多不卫生呀？好啦，交给我就行了（佟打哈欠）你困啦？那我就不打搅啦，明天见啊！

    韩娟不由分说溜出门去，佟愣了半晌。

    佟湘玉：这就走啦？那我仇人咋办？（出）小郭……

    2大堂，清晨

    吕，郭，韩，佟，祝

    小郭哈欠连天，秀才出，凑过来。

    吕秀才：嗯？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昨天没睡好啊？

    郭芙蓉：别提了，昨晚被掌柜的抓了壮丁，陪她聊了一晚上！

    吕秀才：都聊些什么呀？

    郭芙蓉：就是帮她想仇人呗……（韩娟下楼）哟，您这是要出去呀？

    韩娟：是啊，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跟湘玉说一声，不用等我吃饭啦！（出）

    无双出：那个人是谁呀？

    郭芙蓉：韩娟，跟掌柜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吕秀才：就是她，给掌柜的写的诅咒信！

    郭芙蓉：别胡说八道，人家说了不是，对天发过毒誓的！

    吕秀才：也是喔？她俩再怎么说也是好姐妹，谁干得出这种事啊？

    祝无双：切，好姐妹就干不出这种事啦？

    吕秀才：那当然……

    郭芙蓉：除非她不把你当姐妹！

    无双脸一沉，秀才打圆场。

    吕秀才：别听她胡说（）当然，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祝无双：那封信，掌柜的有没有给过你？

    郭芙蓉：当然……她第一个就想给我，被我当场严词拒绝！

    祝无双：第一个？原来如此，即使是好姐妹，也分亲疏内外，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孤零零一个，就这么着吧，一个人也没啥不好，孤独算什么呢？敲敲木鱼，读读佛经，转眼就是好几十年……

    无双唠叨着出门，小郭颇为不屑。

    郭芙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吕秀才：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的不是那种理解！

    郭芙蓉：少来，以后未经我的允许，禁止正眼看她，禁止跟她说话，禁止吃她做的菜！

    佟下楼：要不要禁止跟她同处一室啊？

    郭芙蓉：我们家的事，你少管！

    佟湘玉：你是我的杂役，秀才是我的帐房，你俩的事，我不管谁管啊？

    郭芙蓉：您呐，还是先想想怎么把无双哄好吧。

    佟湘玉：嗯？她还生我气呐？不会啊？展堂不是已经哄好了吗？咋回事嘛？

    3大堂，夜

    佟，祝，白，郭，韩……

    佟在门口焦急张望，众人就座，小郭拿筷子敲碗。

    郭芙蓉：开饭，开饭，开饭……

    佟湘玉：不要吵，等无双回来再吃，这是作人起码的礼貌！

    郭芙蓉：那得等到啥时候去啊？我饿，你瞧我都已经瘦成这样了，再不多吃点，前胸贴后背啦！

    佟湘玉：好好好，你吃你吃，秀才给她拿个碗，先盛点！

    郭芙蓉：那你们也盛点，一人一个……

    佟湘玉：你想得美，都把碗放下，还有筷子，算了，还是我帮你盛，省得把肉挑光了！

    佟拿碗盛菜，无双入，冷笑。

    祝无双：呵呵，正吃着呐？

    佟湘玉：你回来啦？都等你吃饭呐（无双看佟手中的碗）这碗是小郭的！

    无双看小郭，小郭赶紧抵赖。

    郭芙蓉：我的碗在这儿呐，那碗是她自己的！

    佟湘玉：郭芙蓉！（小郭讪笑）回头再跟你算帐，无双来，专门给你预备的蛋饺！

    祝无双：用不着，我已经吃过啦！

    佟湘玉：在哪儿吃的？咋不提前说一声？

    祝无双：呵呵，从今天开始，我不在店里吃了！

    佟湘玉：为啥嘛？

    祝无双：我跟大家非亲非故的，又不是店里的伙计，又不是谁的姐妹，每天蹭吃蹭喝，多不合适啊？

    白展堂：不是，你这孩子，咋还没完了呢？昨天不是刚劝过你吗？

    祝无双：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佟湘玉：无双，我知道错啦，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祝无双：用不着，其实收不收信我根本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第一封信给的是小郭，而不是我！

    韩娟进门，大惊失『色』。

    韩娟：你也收到那封诅咒信啦？

    祝无双：是啊，不过很可惜，不是第一个！

    无双愤愤回后院，佟叹气瘫坐，韩娟凑过来。

    韩娟：谁是第一个？

    小郭举手：我……不过我没收，好像就无双收下了！

    韩娟：湘玉，那个姑娘跟你很熟啊？

    佟湘玉：昨天之前，还跟我亲妹妹一样，你说熟不熟？

    4佟寝，夜

    佟，郭，吕，白，祝

    佟湘玉：你也是，好好的，你跟无双说那些干啥？

    郭芙蓉：我哪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白展堂：等等，我还是没怎么听明白，谁第一个收信，有讲究吗？

    吕秀才：当然有，比如我，先给大嘴发信，把你留到最后一个，你是什么感受？

    白展堂：太仗义了哥们！

    郭芙蓉：哎呀，男生跟女生不一样！

    佟湘玉：唉，我实在是没想到，无双会因为这种事吃醋！

    白展堂：（惊）吃醋？

    佟湘玉：你不懂，我们女人的友谊，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郭芙蓉：早叫你拿点首饰，陪个不是，现在可好，整盒拿出去都未必管用。

    佟湘玉：你还有脸说？去去去，都出去，等等，帮我把无双找来，我得跟她好好谈谈！

    众人出门，又回，佟一愣。

    佟湘玉：咋了？

    祝无双：佟掌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佟湘玉：什么为什么？你是说发信？

    祝无双：这个时候，你还在装傻？

    佟湘玉：我我……我装傻？你啥意思嘛？

    祝无双：韩娟是不是你发小儿？

    佟湘玉：是啊，她咋了？

    祝无双：她来找我，问我要头发，还有指甲，说是你要的！

    佟湘玉：我……我要你头发干吗使啊？

    祝无双：作法喽，害人喽，那不正是你的专长嘛？

    佟湘玉：我不跟你说，韩娟人呐？

    祝无双：拿了我头发和指甲就出门了！

    佟湘玉：（冲白）愣着干吗？还不去给我把她追回来？

    5大堂，夜

    韩，祝，佟，白，郭

    佟在门口焦急张望，白拎着韩娟入。

    佟湘玉：呵呵，何夫人，这么晚，你要上哪儿去？

    韩娟：呃……这边空气不错，出去转转，散散步什么的！

    佟猛拍桌子，韩娟吓一跳。

    韩娟：你说就说，拍桌子干吗？吓唬谁呀？你以为就你男朋友会武功啊？

    佟湘玉：头发，指甲，还有诅咒信，到底怎么回事？

    韩娟：咳……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这个表情忒狰狞啦！

    佟湘玉：你不说也没关系，小郭，把小六找来！

    韩娟：谁是小六？

    白展堂：本镇唯一的、也是十村八店最凶残、最不近人情的捕头！

    韩娟：我又没犯法，找捕头干吗？

    佟湘玉：你说呐？

    韩娟：喂，佟湘玉，我可是你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郭芙蓉：嗯？某些人怎么跟我说她人缘特好啊？

    佟湘玉：不要打岔……小娟，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韩娟：你这个人呐，怎么就死活不肯相信人呐？

    佟湘玉：小郭！

    6门口，接上场

    小郭出门，韩娟追出去，拦住。

    韩娟：我说我说，但你们得保证，绝不能外传，还有你，绝不能生气！

    佟湘玉：好，你先说说看嘛！

    韩娟：那封信，确实不是我发的……是我叫丫环发的（佟怒）你答应不生气的！

    佟湘玉：好，不生气，你发那信是啥意思？

    韩娟：前些日子，我碰上个高人，说我是百年不遇的天煞孤星，命犯太岁，头顶乌云，先克父再克母，继而克死老公，为了避免这一连串悲剧的发生，就只能发那些诅咒信啦！

    佟湘玉：那头发和指甲算咋回事嘛？

    韩娟：你要是转发了，那就啥事没有，可你没发，那就得倒大霉，唯一的解煞方法就是，拿你们的头发和指甲，请高人作法，每次都得五两银子，为了解救你和无双，我得多花十两呐！

    佟湘玉：我的神呀，你是不是有钱没地花呀？

    韩娟：切，先生有大神通，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佟湘玉：都有啥神通？

    韩娟：伸手下油锅，滚烫的油哎，你敢吗？

    白展堂：呵呵，这叫障眼法，先把硼砂放到锅里，硼砂遇热产生气体，看去像开锅，其实一点不烫！

    韩娟：开什么玩笑？马大师是高人，剑斩妖魔，你行吗？

    佟湘玉：啥叫剑斩妖魔？

    韩娟：只用一张纸，就能把鬼定住，然后一口水喷过去，鬼马上就显形了，这时候，一刀下去，鬼被砍成了两截，你行吗？

    白展堂：那张纸事先处理过，先用笔沾着碱水画出鬼的形状，晒干之后，就看不见了，再一喷姜黄水，就起反应，就显出红『色』的鬼影，所谓剑斩妖魔，其实就是把纸裁成两半！

    韩娟：不可能，高人还会干嚼鬼骨，把鬼定在碗里，摔成碎片，然后当场把碎瓷片嚼碎咽下去。

    白展堂：他嚼的不是碎瓷片，而是事先晒干的鱼骨头，这些个把戏，多少年前就没人玩啦！

    韩娟：哎？我有我的信仰，你也有你的，我不来干涉你，请你也别来干涉我！

    佟湘玉：就是就是，您那个高人，现在在哪儿？

    韩娟：（警觉）你想干什么？

    佟湘玉：你放心，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想开开眼界！

    韩娟：算了吧，高人说过，除了自家弟子，其他人一概不见！

    白展堂：是不敢见吧？

    韩娟：帮帮忙，人都敢伸手下油锅，还有啥不敢的？

    白展堂：那就让他来喽！

    韩娟愣一下：来就来，我怕你？明天一早我就请他过来，让你们开开眼界！

    7大堂，日

    韩，白，佟，李，吕，郭，祝，马

    众人在门口朝外张望，佟下楼，众人围过去。

    李大嘴：掌柜的，你说那高人长啥样啊？

    佟湘玉：什么高人？江湖骗子，咱们还见得少啦？上回那个算命的，叫啥来着？

    吕秀才：白眉，多亏他，我跟芙妹才有今天！

    郭芙蓉：那你是不是得每天给他烧注香拜一下啊？

    吕秀才：咳……这种败类，要撞我手里，见一次打一次，绝不轻饶！

    李大嘴：掌柜的，要真是高人，我能不能也拜一下？

    佟湘玉：你没病没灾的，拜他干啥？

    李大嘴：有好处啊！早些年我在黄鹤楼打杂，每天拜关公，没两年我就混成捕头了！

    白展堂：没俩月又成厨子了，跟没拜一样！

    李大嘴：厨子咋的啦？没有厨子你吃啥？没厨子这店还咋开呀？

    佟湘玉：不要废话，来了来了……

    韩娟带马大师入，大嘴吃了一惊。

    韩娟：这位就是我师父……

    马卓子：老朽姓马，别号卓子……

    李大嘴：老马，你啥时候成高人啦？哎呀我天，瞧你这打扮，哈哈，你这胡子真的假的？

    马卓子：咳……你你你谁呀？

    李大嘴：李大嘴，你忘啦？咱俩一块在黄鹤楼打杂的，我洗菜，你抹桌子……

    佟湘玉：喔，怪不得叫马卓子，还挺不忘本哈？

    马卓子：胡说八道，尔等休得信口雌黄，老朽一直在终南山修炼，前不久才出山，什么黄鹤楼，听都没听说过！

    李大嘴：老马，你要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啊……（被白拽开）

    白展堂：去去去，边儿呆着去，马道长，这人脑子有点问题，您老甭跟他一般见识！

    马卓子：咳……谁要解煞？

    祝无双：是我，这是我的头发，还有指甲……

    马卓子：放那儿吧，起油锅！

    8天井，接上场

    院子正中架着油锅，马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大嘴在旁边冷笑。

    马趁人不备，想往锅里扔东西，当场被白扭住。

    白展堂：这是啥呀？

    马卓子：呃……定魂丹，往锅里一扔，鬼就被定住了。

    白展堂：我咋觉得看着像硼砂呀？

    马卓子：胡说八道，硼砂是什么东西？老朽从来没听说过！

    白展堂：对不住，小人有眼无珠，您老接着作法！

    马卓子：那你把定魂丹还我！

    白展堂：等油开了，我帮您往里扔，没事，马上就开啦，您老再等等……

    转眼开锅，油开始沸腾，冒泡。白把硼砂扔进锅里。

    白展堂：行了，您不是要下油锅嘛，下吧，来我帮你……

    白拽着马的胳膊靠近油锅，马大惊失『色』。

    马卓子：岂有此理，老朽作法，最讨厌被人打扰，不弄了不弄了，老朽告辞！

    韩娟：师父，您甭跟他一般见识，油锅不下，咱剑斩妖魔！

    佟湘玉：对对对，我帮您看着，谁敢打扰我跟他急！

    马卓子：好吧，待老朽使一招定心决！

    马拿出一张黄纸，念念有词，往纸上喷水，一愣，又喷了一口。

    白展堂：您是在找鬼影吗？瞧我这个……

    白朝纸上喷水，显现出鬼影，马吓了一跳。

    白展堂：别误会，这是您的纸，我刚才扶您下油锅的时候，掉了个包！

    马卓子：岂有此理，你把老朽看成什么人啦？

    白展堂：马大师，我错啦，您接着作法，要不这样，您给咱来个干嚼鬼骨，来我帮您……

    白不由分说，把碗摔到地上，捡起碎瓷片递给马。

    白展堂：嚼吧！（吼）你嚼是不嚼？

    马卓子：嚼，嚼……

    马把瓷片放到口中，假装嚼几下，强笑。

    白展堂：别光嚼，咽呐（吼）磨蹭什么呐？

    马卓子一个冷战，朝外逃，被白堵住。

    韩娟：你想干什么？只要我在，谁都甭想伤害马大师！

    马卓子：娟儿，全靠你啦，给我顶住……

    9大堂，接上场

    马卓子朝外冲，被小六迎面拦住，众人跟出，老马讪笑回头。

    马卓子：这些银子还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生活所迫！

    韩娟：（惊）师父？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做的？

    马卓子：不是，我原先就是个打杂的，没别的指望，就想哄点小钱，喝点小酒，过过小日子……

    韩娟：你终于承认啦？你那些个大神通……

    马卓子：都是装神弄鬼，跟变戏法的差不多！

    白展堂：还没人家那么有观赏『性』呐！

    燕小六：怎么着？是我押你走，还是你自己走啊？

    马卓子：自己走，自己走，您老这边请，回头到了牢里，还得请您多关照……

    小六带马卓子出门，韩娟瘫坐。

    韩娟：合着折腾了这么久，都是瞎胡闹！

    佟湘玉：吃一堑长一智，展堂，你先回避一下！

    白展堂：干啥呀？（）好好好，你俩慢聊（出）

    佟湘玉：归根结底啥叫『迷』信？先『迷』而后信，先把你弄『迷』糊了，叫你不信都得信！比如那封信，就是利用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再不就是障眼法，比如伸手下油锅，大多数的『迷』信活动，利用的都是这一点！

    白展堂：哈哈，怪不得要叫我回避！

    佟湘玉：咳……我自己也有说的，想破除『迷』信，只有一句话，不『迷』，就不会信，不信，就不会『迷』！

    10大堂，日

    韩，佟，祝，郭

    韩娟：行了，你别送了，到家我给你写信（）报平安的信！

    佟湘玉：去吧去吧，一路小心啊！

    佟送韩娟出门，回到大堂，无双迎上来。

    祝无双：她这就走啦？你不去送她？

    佟湘玉：多少年的朋友啦，用不着臭讲究，这封信，给你！

    祝无双：什么意思？

    佟湘玉：你不是号称没收过信吗？这是第一封，放心啦，这回写的都是心里话！

    祝无双：呵呵……除了我，你还给谁写啦？

    佟湘玉：就你一个，就这一封，我已经快累残啦，行了，你先看，我到后院转转！

    无双喜滋滋拆信，小郭凑过来看。

    郭芙蓉：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我感到非常……

    祝无双：（躲）干吗？这是掌柜的专门写给我的！

    郭芙蓉：她没事给你写什么信啊？

    祝无双：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只有我一个人有喔，这个也许就叫好姐妹吧？

    无双哼着小曲出，小郭愣着，佟出。

    佟湘玉：嗯？小郭，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郭芙蓉：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愤愤走开）

    佟湘玉：啥意思嘛？我招你惹你啦？你把话说清楚，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