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佟掌柜魂归小西天

    1大堂，夜

    白，郭，南，吕，李，祝

    众人围坐，神情低『迷』，南宫如坐针氊，楼上传来白的怒吼。

    白展堂：出去！

    郭芙蓉：再怎么着你也得吃点，这都一整天了，人是铁饭是纲……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郭芙蓉：别别别，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摔门的声音，小郭端着餐盘下楼，大嘴接过，抓着尝。

    李大嘴：老白是不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啊？这不挺好吃的吗？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南宫残花：他要老这么饿着，总不是个事吧？

    郭芙蓉：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去？

    南宫残花：我……跟他又不熟，再说他都气成这样了，我要上去，他不点我呀？

    祝无双：师兄都一天没吃了，再这么饿下去，可怎么办呐（泣）我就这么一个师兄，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眼睁睁看着他受苦，我却啥忙都帮不上……

    吕秀才：不哭不哭（小郭轻咳）大嘴！

    李大嘴：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还没死呐（）老白那身体，至少还能顶个三四天！

    无双悲从心起，大哭，大嘴手忙脚『乱』。

    李大嘴：哭啥呀？哭管啥用啊？你这也太那啥了吧……秀才！

    吕秀才：（怯）芙妹？

    郭芙蓉：咳……（小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吕秀才：无双啊，你先别哭了，大家都在，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祝无双：什么办法？说呀，什么办法？

    吕秀才：这个……子曾经曰过……

    无双又哭，秀才摊手，讪笑，闪到一边。

    郭芙蓉：没用！

    南宫残花：我倒有个主意……还是算了吧！

    众人：（吼）说！

    南宫残花：老白不吃饭，是因为有心结，只要能打开这个结，那就好办了。

    郭芙蓉：是啊，心结就是掌柜的，你能把她叫醒吗？

    南宫残花：即使不能，也可以给老白一个念想嘛！

    李大嘴：念想……啥意思啊？

    南宫残花：跟老白说，师姐有可能醒过来，然后作出治病救人的姿态，先骗他吃了东西再说！

    郭芙蓉：你打算骗到什么时候？

    南宫残花：直到他肯接受这个事实为止！

    2佟寝，夜

    佟，白，郭

    佟继续昏睡，白拉着她的手，深情告白。

    白展堂：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蒙着盖头，我当时心想，这新娘子脚这么老大，长得肯定不咋的，结果你一掀盖头，我耳朵“嗡”的一声，怎么说呢？你就是那种天生的老婆脸，又漂亮，又耐看，怎么看都不招人烦，就连你那俩眼袋，都长得恰到好处，一辈子都看不腻的那种。姬无命那时候劝过我，说你是好人家的姑娘，跟我不是一路人，叫我千万别犯傻，可我没办法，你一开口，我就没法走了，腿是软的，背是麻的，手心全是汗，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别人都以为咱俩是日久生情，只有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从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算折进去了，这话我以前不好意思跟你说，现在想说，也来不及了，早知道就……

    白趴在佟的身上轻声抽泣，小郭推门入。

    白赶紧擦干眼泪，怒视小郭。

    白展堂：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郭芙蓉：老白？你哭啦？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郭芙蓉：点吧，点了你就再也别想叫醒她啦！

    白展堂：（惊）你刚说啥？

    郭芙蓉：南宫说了，办法倒不是没有！

    白展堂：（喜）啥办法？

    郭芙蓉：吃完饭再说（）吃完饭我们保证说……

    白豁然起身，冲出门去，慌忙之中，一只鞋掉在屋里。

    小郭摇头苦笑追出去，半晌，佟捂着胸口起身，下地转圈。

    佟湘玉：一见钟情，一见那个钟情……

    小郭忽然回来：什么人呐，鞋还要我帮他拿……（惊）掌柜的！

    佟愣了一下，闭眼，双手平伸，作梦游状，回床躺下。

    郭芙蓉：别装啦，什么时候醒的？

    佟湘玉：早就醒了，确切的说，当时就醒了！

    郭芙蓉：（怒）那你为什么……

    佟湘玉：嘘嘘嘘（关门）刚开始装晕，是想把南宫吓跑了，后来再装，是因为展堂！我才躺了一天，展堂说的甜言蜜语，比我这辈子听的都多哎！

    郭芙蓉：就为了听几句甜言蜜语？

    佟湘玉：哎呀，我好不容易才有这种机会，你就让我过过瘾嘛，老白又不像你家那酸秀才，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郭女侠（跪）算我求你……

    郭芙蓉：（扶）别别别，我真服了你，大家急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佟湘玉：我知道，你放心，等我过完瘾，给大家放两个月假，月钱照发，作为补偿！

    郭芙蓉：这可是你说的！

    佟湘玉：是我说的，那我先睡下了，外面的事就交给你啦，两个月，带薪喔！

    郭芙蓉：呼……摊上这种掌柜的，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小郭摇着头出，佟眉花眼笑躺了回去。

    佟湘玉：一见钟情，一见那个钟情……

    3大堂，夜

    南，白，郭，吕，李，祝，莫

    众人围坐，白低头猛吃，小贝『揉』着眼睛出。

    莫小贝：你们怎么还不睡？我嫂子呢？

    李大嘴：睡着呢（）咋的啦，我没说错话呀？

    祝无双：小贝乖啊，姐姐陪你回去睡觉！

    莫小贝：我不，睡不着，老觉得心里燥得慌，我找我嫂子去！

    祝无双：别去吵她，姐给你讲故事，乖啊……

    无双拽小贝，小贝挣扎，被点住，大嘴帮忙抬出去，白推碗起身。

    郭芙蓉：就吃这么点儿？

    白展堂：饱了，说吧，啥办法？

    南宫残花：你再吃一点嘛！

    白展堂：你说不说？（掰手指）我胆小，但不代表脾气好！

    南宫残花：好，这个……一般来说，进入深度睡眠，可以用疼痛感来刺激！

    郭芙蓉：（惊）疼痛感？

    南宫残花：比如说，你睡的再沉，忽然挨个耳光！

    郭芙蓉：（惊）耳光？

    南宫残花：当然，我们不能这么对待师姐啦，但用针扎还是可以的！

    郭芙蓉：（惊）还要用针扎？

    南宫残花：针扎有几个明显的好处，第一，不会留下疤痕，第二，没有后遗症，第三，找对『穴』位，就有钻心的疼痛！

    郭芙蓉：可这也太毒了吧？

    白展堂：郭芙蓉，你什么意思？湘玉醒过来你是不是不爽啊？

    郭芙蓉：不是，我这不是担心掌柜的吗？

    白展堂：如果你真的担心她，就去找些针来，越粗越好，最好是缝麻袋的那种！

    郭芙蓉：那也太粗了吧？

    白展堂：为了湘玉，豁出去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郭芙蓉：（拽）老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今晚就算了吧？

    白展堂：哈，你有秀才陪着，小风儿吹着，小手儿牵着，小话儿哄着，可我呢？

    吕秀才：（拍肩）啥都别说了，我这就帮你找针去！

    秀才回后院，小郭大急，被白瞪住，讪笑。

    郭芙蓉：那什么，我先上楼，陪掌柜的聊会儿！

    4佟寝，夜

    佟，白，郭，南，吕，祝，李

    佟继续装睡，小郭推门冲了进来，猛推。

    郭芙蓉：醒醒，醒醒，他们要对你下毒手啦！

    佟湘玉：啥？

    郭芙蓉：南宫说，要用疼痛感刺激你，我实在拦不住，秀才已经找针去了，缝麻袋的那种！

    佟湘玉：展堂咋说？

    郭芙蓉：他还能咋说？只要能让你醒过来，让他杀人他都干！

    佟湘玉：那就行了，不就是疼嘛，我就忍着了，只要能听到甜言蜜语，我就是疼死，也要听个够！

    佟继续装睡，小郭推了几下，愤愤起身。

    郭芙蓉：行你接着睡，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门开，众人陆续入，小郭闪身。

    白手持银针，坐到佟身边，小郭紧张地拽住秀才的手。

    吕秀才：没关系，只是扎针，不会见血的！

    白展堂：扎『穴』道有啥说法没有？

    南宫残花：没有，哪个『穴』疼就扎哪个，这你比我懂！

    白展堂：呵呵，湘玉，我终于知道当初为啥要学点『穴』了，就是为了这一天，走你！

    白刚扎一针，秀才的手被小郭捏痛惨嚎。

    李大嘴：老白扎掌柜的，你嚎啥呀？

    吕秀才：我的手……芙妹？

    郭芙蓉：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紧张！

    白展堂：没事，刚才只是曲池『穴』，不算太疼，这个，才叫……疼！

    白猛扎一针，秀才又一声惨嚎。

    吕秀才：芙妹，拜托，我的手是肉做的！

    郭芙蓉：掌柜的都没叫，你叫什么？

    白展堂：这才两根，小意思，下面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痛不欲生！

    白拿着银针一通猛扎，秀才连连惨嚎，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

    李大嘴：没事吧你？

    吕秀才：没事，一点都不疼了，现在感觉手好像是橡皮做的，没骨头，软的你瞧！

    郭芙蓉：这么多针都没反应，咱就改天吧！

    白展堂：呵呵，扎针，只是刺痛，真正的疼，还在后头（运气）九九还阳掌！

    白用双手抵住佟，白雾升腾，南宫惊呼。

    南宫残花：动起来啦……

    佟伸直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软软瘫倒。

    白展堂：湘玉，湘玉……（怒视南宫）

    南宫残花：这个……别着急，这招不成，咱还有别的办法，等我回去再想想，想想……

    南宫逃出去，白追出，秀才甩着手出，大嘴跟出。

    郭芙蓉：醒醒，人都走啦，掌柜的？（探佟的额头）怎么满头大汗？难不成疼昏过去啦？

    佟湘玉：（虚弱）连疼带饿，眼看要休克，水，我要喝水！

    小郭倒水，把佟扶起来，喂她喝水。

    郭芙蓉：慢点喝，别呛着，这还只是个开始，明天不知道有什么酷刑呐！

    佟湘玉：我，无所谓，只要，能听到，展堂的，甜言，蜜语，死，都值啦！

    接4佟寝，夜

    郭，佟，白

    白趴在佟的床边打磕睡，小郭蹑手蹑脚入，用手指戳佟。

    佟偷偷睁眼，小郭正想喂包子，白猛醒。

    白展堂：干啥呢你呀？

    郭芙蓉：呃……给你送点吃的！（双手各拿一个包子）

    白展堂：那你喂她干啥？

    郭芙蓉：呃……确认她有没有醒！

    白展堂：没醒，醒了我会通知你们的，谢谢啊，早点休息！

    白推小郭出，佟朝小郭猛打手势。

    郭芙蓉：咳……我能单独跟掌柜的呆会儿吗？自打她睡过去，我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作为她的好姐妹，我这心里……

    白展堂：不哭不哭，行，你有啥话，赶紧跟她说吧！

    郭芙蓉：我想单独说，姐妹之间的悄悄话……

    白沉『吟』片刻，大步出门，小郭大喜，凑到佟身边，正想递包子，白又回来，接过包子。

    白展堂：本来不饿，看着包子，又饿了，再次谢谢你啊！

    白啃着包子出门，小郭趴到门口确认没人偷听。

    半晌，郭冲到床边，扶佟起身，佟捂着肚子虚弱地说话。

    佟湘玉：现在咋办啊？我已经饿的，说不出话了，熬到明天，只剩皮了！

    郭芙蓉：要不我再到厨房给你拿两个去？

    佟湘玉：不行，会被发现的！

    郭芙蓉：可你不能老这么饿着吧？

    佟湘玉：饿就饿吧，就当是，义务减肥了……

    佟开始啃指甲，小郭拽住。

    郭芙蓉：不要『乱』来，你少了指甲，老白找我算帐！

    佟湘玉：可我实在饿的不行了！

    郭芙蓉：那就醒吧，你还要折腾到啥时候啊？

    佟湘玉：明天，最后一天，晚上就醒，可我真的好饿啊，胃都抽抽啦！

    郭芙蓉：好好好，你先别着急（四处看）有啦！（拿茶壶）

    佟湘玉：水又不管饱，越喝越饿！

    郭芙蓉：不是水，是茶叶，可以慢慢嚼喔（喂佟吃茶叶）怎么样？

    佟湘玉：香……

    5天井，日

    燕，祝，莫

    无双晾衣裳，小六入，过来帮忙。

    祝无双：行了，我自己来，笨手笨脚，不够添『乱』的呢！

    燕小六：佟掌柜还没醒？

    祝无双：没呢（小声）估计是玄了！

    燕小六：不可能，无双，这我得批评你，凡事不到最后，绝不能下定论，咱们啥都不做就宣告放弃，对得起佟掌柜的一片深情吗？

    小贝出门，无双见状，赶紧打手势。

    燕小六：莫说是佟掌柜睡不醒，她就是死了，咱也得想法把她救过来！

    莫小贝：（惊）我嫂子死啦？

    祝无双：没有，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嫂子一点事没有！

    燕小六：就是昏睡过去啦，他们都说没戏了，但我觉得不至于，植物人也有醒过来的先例嘛！

    莫小贝：植物人？（朝外奔）嫂子……

    祝无双：（怒）你呀……惟恐天下不『乱』！（追出）

    燕小六：我又说错什么了？她确实是植物人嘛，连句实话还说不得了？真是的！

    小六叼着烟袋，嘟嘟囔囔朝外走。

    6大堂，日

    白，莫，南，郭，祝，燕

    小贝朝楼上冲，被白抱住，苦苦挣扎。

    莫小贝：放开我，我要看我嫂子！

    白展堂：她睡着呐，不许吵她！

    莫小贝：你骗我，我嫂子已经成植物人啦！

    白展堂：谁告诉你的？

    莫小贝：燕小六！

    无双和小六一前一后出，白怒视小六，小六讪笑。

    燕小六：早啊老白，吃了没有？没吃赶紧吃，我得巡街去啦（被白拎住）我哪知道不能说呀？

    白展堂：你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了霉啊？

    燕小六：（怒）白展堂！

    祝无双：好啦好啦，都啥时候了还吵，还嫌不够『乱』呐？

    南宫残花：就是就是，咱们还有新的办法嘛！

    白展堂：啥办法？

    南宫残花：啊这个，一般来说，植物人，虽然昏睡过去，但各种感官还没有消失！

    燕小六：什么叫感官？

    南宫残花：就是视觉触觉，以及听觉，尤其是听觉，不会随着时间退化，所以，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燕小六：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白展堂：这边没你事，一边呆着去！

    燕小六：老白，从我当捕快的第一天起，佟掌柜就一直很关照我，如果这时候我都不搭把手，那我还能算人吗？我还有什么脸当捕头啊？

    白展堂：问题是，你又不懂这个！

    燕小六：怎么不懂？小六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话还是听得明白，不就是听觉吗（掏琐呐）有什么呀？不服你就喊两嗓子，要能比我这个响，我当场给你磕八百个响头你信不信？

    白寻思半晌：好吧，这回就交给你了！

    小贝边说边哭，孩子哭起来，通常是语无伦次。

    莫小贝：我也去，不管能不能帮上忙，那也是我嫂子，我就这么一个嫂子，嫂子平时对我那么好，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明天的功课还没作，西凉河又该涨『潮』了，以后要再去翠微山我就不当掌门了，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呀，我嫂子白疼我了……

    郭芙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小贝：我要我嫂子，我要我嫂子！

    郭芙蓉：好好好，你去你去（咬耳朵）进去之后乖点，千万不许胡说八道，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

    莫小贝：什么代价？

    郭芙蓉：这你就甭管了，反正呆会就算要说话，也得捧你嫂子，专挑好听的说！

    莫小贝：为什么呀？

    郭芙蓉：你嫂子就好这个，听着听着，心里一高兴，醒啦！

    莫小贝：好，我知道了，专挑好听的说！

    7佟寝，日

    佟，燕，莫，郭，白

    注：本场琐呐和二胡都行，选效果好的，小贝最好唱大鼓腔。

    佟继续昏睡，小六拿着琐呐入，众人跟进来。

    燕小六：咳……好久没吹了，先练练……

    众人环伺，小六吹起忧伤的调子，白和小贝相拥而泣。

    郭芙蓉：拜托，人还没死呐，您当这是追悼会啊？

    燕小六：不好意思，习惯了呵呵，我每回一见有人躺着，就情不自禁……

    白展堂：行了，换个欢快点的，让人闻声起舞那种，没准湘玉一听，就动起来了！

    燕小六：没问题，听着啊……

    小六吹起欢快的调子，刚吹两句，停下。

    郭芙蓉：又怎么啦？

    燕小六：别光是我吹呀，你们也得配合一下，我一停，你们就说！

    白展堂：说啥呀？

    燕小六：随便，连吹带唱，主要是个形式，比如说，秋收了，田间地头，咱一边打麦子，一边唱，表示丰收之后的喜悦！

    白展堂：都这时候了，谁喜得出来啊？

    莫小贝：我来吧，这大概是我能为嫂子做的唯一的事了！

    燕小六：不愧是五岳盟主，听好了！

    小六吹一句，小贝就说一句，小郭哭笑不得。

    莫小贝：佟湘玉你听仔细，自打那盘古开了天地呀……

    白展堂：凑近点，对着耳朵吹！

    莫小贝：王母娘娘座下有七仙女啊，最美的那个就是你呀，眼睛好似那糖葫芦啊！

    白展堂：糖葫芦？

    郭芙蓉：这是小贝眼中最美的东西！

    莫小贝：鼻子就像那油炸糕啊，一条人中，下面流出两条玉米糊啊！

    白展堂：玉米糊？

    郭芙蓉：估计是说鼻涕吧？

    莫小贝：两片嘴唇，好似那树上的小樱桃……

    白展堂：这还差不多！

    莫小贝：串起来的糖葫芦啊！

    郭芙蓉：除了糖葫芦，您还能不能唱点别的？

    莫小贝：一张俏脸，像瓜子来，酱油的西瓜子它三文钱一两还不还价呀……

    白和郭实在听不下去，苦着脸出门。

    莫小贝：两只耳朵，就像那水灵灵的黑木耳，迎着风，它支楞楞，支楞楞，楞里个楞啊……

    白展堂：那不成了猪耳朵啦？

    莫小贝：还有那两只纤纤玉足，拿锅一焖，它就成了酱猪蹄啊，伊嗨呀嗨哟嗨嗨……

    佟的画外音：杀了我吧，我的神呀，我求求你，赶紧让他们走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8大堂，黄昏

    南，白，燕，莫，郭，吕

    小贝和小六下楼，小六拍胸喘气，小贝咳嗽。

    白展堂：咋样？（小六摇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燕小六：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平时要吹成这样，连牛都得疯喽！

    白展堂：（吼）湘玉不是牛！

    郭芙蓉：哎呀，小六又没别的意思，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小六带小贝回后院。

    白展堂：现在怎么办？（吼）怎么办呐？

    南宫残花：你先别着急嘛，这招不行咱就换一招，总会有办法的！

    白展堂：我求求你，给咱来个一招制敌行吗？我折腾得起，湘玉折腾不起啊！

    南宫残花：好吧，这个……物理的办法，咱们都试过了，看来效果不明显，所以，就换化学的办法！

    白展堂：化学……是啥呀？

    南宫残花：简单的说，就是『药』，但不是一般的『药』，师姐这种情况，必须得有千年人参，少一年都不成！

    白展堂：没问题，还要啥？

    南宫残花：只要有人参，就差不多了，其它『药』，都很好找！

    白展堂：行，我这就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出）

    郭芙蓉：老白……（把南宫拽开）喂，你什么意思啊？

    南宫残花：你想，怎么可能有千年人参呐？就算有，他怎么知道是一千年，还不是九百九十九年呐？

    吕秀才：没有你还叫他去找？

    南宫残花：等他找不到，自然会回来，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时候他应该能想开吧？至少，在他出去找『药』这段时间，他会好好活着，这样不好吗？

    郭芙蓉：好，好你个死人脑袋！（小郭愤愤上楼）

    吕秀才：别理她，『妇』人之见，我觉得这招不错！

    9佟寝，黄昏

    郭，佟，白

    佟继续装睡，小郭冲进来，猛推一气。

    郭芙蓉：别睡啦大姐，出事啦，老白要走！

    佟湘玉：（惊）走？他要上哪儿去呀？

    郭芙蓉：南宫给他支了个损招，让他出去找千年人参，他就……你赶紧醒吧，这是最后的机会啦！

    佟湘玉：好好好，我这就起……不成，我还想听最后一遍！

    郭芙蓉：也行，反正他马上会来跟你告别，到时候，你见好就收，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啦！

    佟湘玉：我知道了，等他说完，我就缓缓地睁眼，展堂，湘玉回来了，啊……

    门响，佟赶紧睡回去，小郭帮着铺被，白背着包入。

    郭芙蓉：这么就快收拾完啦？

    白展堂：嗯，你先出去，我想跟湘玉道个别。

    小郭出门，白转身关上门，拉住佟的手。

    白展堂：湘玉，我出个远门，但我保证尽快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知道，我每天，每分钟，每秒，都在想着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佟刚想起身，被白点住『穴』道，数下。

    白展堂：我封了你的手阳明大肠经和足阳明胃经……

    cut门外，小郭大惊。

    白展堂：这样即使吃喝不多，也不至于饿坏肠胃，我走了，乖乖等我回来！

    白亲佟额头，转身出门，小郭看白，又奔过来看佟，推了两下。

    郭芙蓉：天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