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大师姐难解心头愤

    1大堂，夜

    李，佟，白，祝，郭，南，燕

    南宫和大嘴紧张对峙，众人不知所措，小六拔刀，被无双按住。

    祝无双：我来……这位姑娘，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南宫残花：你说！

    祝无双：小明跟女友去河边散步，女友落水，他下去救，捞了半天，啥都没找着，哭着回家了，过了两年故地重游，见河边有俩老头聊天，一个说，水清则无鱼，这条河里没有水草，所以没有鱼，小明听到这话，当场精神失常，跳水自尽，请问是为什么？

    南宫残花：这我怎么知道？

    祝无双：仔细想想，你要能回答出来，我们就放过这只鸡！

    南宫残花：嗯……因为女友去世，小明伤心欲绝！

    燕小六：那他两年前为啥不伤心呐？

    南宫残花：这个……有些事，是越想越伤心！

    燕小六：行了，既然是装疯就好办啦！

    南宫残花：什么意思？谁装疯啦？

    燕小六：少废话，我是本镇唯一的捕头燕小六！

    祝无双：我是本镇……（看小六，小六递过官刀）唯一的捕快祝无双！

    燕小六：你要再敢胡来，一切后果自负！

    南宫残花：哈哈，我南宫残花自打走上这条路，就压根没打算回头！

    佟湘玉：等等等等，南宫残花？你小时候是不是在汉中呆过？

    南宫残花：嗯？你是……

    佟湘玉：佟湘玉，龙门镖局的那个！

    南宫残花：（惊）大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众人：大师姐？

    佟湘玉：自己人自己人，这个南宫，小时候跟我一起学过琴，我弹琵琶，她吹笛，人称天才小姐妹，我俩还在周知府面前表演过，满堂彩，气氛那叫一个火……

    李大嘴：这事儿闹的你看，那行，你们先聊，我把鸡杀了……

    南宫残花：住手，只要我在，绝不让你们对它下毒手！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没完没了了还？

    2大堂，夜

    佟，李，南

    门口满是鸡『毛』和鸡血，南宫蹲在地上发愣。

    佟湘玉：这个，鸡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吧！

    南宫残花：呵呵，能帮我找把锹吗？尘归尘土归土，每个生灵都有回归大地的权利，我想亲手埋了它！

    李大嘴：您这爱心也忒泛滥了吧？

    南宫怒目而视，大嘴赶紧扭头，捂脖子呼痛。

    南宫残花：脖子有伤，就不要『乱』扭，这瓶『药』膏，内外伤都能治，你拿去用吧！

    佟惊喜接过：九花玉脂膏？

    李大嘴：啥膏？

    佟湘玉：这是南宫家传的绝世好『药』，我小时候调皮，从马上掉下来，后脑勺着地，差点死了，后来拿这个『药』膏一抹，第三天就能下地啦！

    李大嘴：好好好，这是抹的还是吃的？

    南宫残花：哪里疼，就抹哪里，别抹太多，你这个伤势，最多一晚上就好了！

    大嘴兴冲冲出，佟拉着南宫坐到一边。

    佟湘玉：你不是帮家里照看医馆，咋跑到这儿来啦？

    南宫残花：说来话长（掏笛）你还记得这个吗？

    佟湘玉：呀，这个笛子还是我送你的，这么多年啦，你还留着呐！

    南宫残花：是啊，我从笛声中，悟出了自然的真谛！你也弹过琴，天人合一的感觉，你能理解吗？就是那种人与自然，合为一体，你的每一根血管里，都流淌着祥和的气息，喔，这就是自然，你有感觉吗？

    佟湘玉：呃……你是不是累啦？我这就给你开个房去！

    南宫残花：不用，给我拿条被单就行，我已经很多年没睡过床了！

    佟湘玉：不睡床睡哪儿？

    南宫残花：睡地上，只有贴近大地，才能真正地感知自然界的气息，是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人是多么渺小的个体，面对那博大宽广的自然，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自惭形秽吗？

    佟湘玉：呃……我还是给你开间房吧！

    南宫残花：不用了，你要是真心欢迎我，那就帮我个忙！

    佟湘玉：啥忙？没关系你说嘛！

    南宫残花：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把我从音乐中领悟到的真谛，传播给广大人民群众！

    佟湘玉：喔……是要我帮你传播啊？

    南宫残花：你要是为难就算啦！

    佟湘玉：不为难，小时候要没你那瓶『药』膏，我也活不到现在，这次，就算还你这个人情啦！

    3大堂，清晨

    佟，李，白，祝，郭，南

    众人环伺，南宫神情激动，佟点头微笑，以示鼓励。

    佟湘玉：没关系，有啥话直说，这些都是自己人！

    南宫残花：那我就长话短说，首先，请大家把所有动物都释放掉。

    李大嘴：啥动物啊？

    南宫残花：就是后院那两只鸡，还有那窝兔子，以及厨房那两条草鱼！

    李大嘴：鱼是刚买的，鸡和是兔子是我亲手养大的，凭啥放了？

    南宫残花：这里有几点概念上的误区，第一，鱼是买的吗？

    李大嘴：是啊，足足花了我二十五文钱呐！

    南宫残花：（胸有成竹）真的吗？

    李大嘴：二十四文，那啥，我是忘啦，不是想自己眯了！

    南宫残花：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鱼，是钓上来的，它原本就属于江河，属于自然，残酷的人类把它们打捞上来，换取暴利，这样公平吗？我不禁要问，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谁赋予你的这种权利？

    李大嘴：又不是我钓的鱼，那啥，鱼可以放，但鸡和兔子，是我养大的！

    南宫残花：那只说明你享受抚养权，我打个比方，如果有个人，从小把你养到大，某一天，他忽然要杀了你吃肉，你会是什么感受？**上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心灵的巨大创伤，这真是情何以堪！

    白展堂：没那么严重吧？那是鸡，又不是人，你这叫偷换概念！

    佟湘玉：去，这些事，都听南宫指挥（咬耳朵）我欠她人情（冲李）愣着干啥？释放动物去啊！

    大嘴挠着头回后院，众人四散。

    4大堂，接上场

    李大嘴：兔子和鸡都放了，那两条鱼，我退给鱼贩子啦！

    南宫残花：你怎么这么糊涂呐？退给鱼贩子，他不还得卖啊？

    李大嘴：不退咋办？二十四文钱呐（）二十五文，掌柜的收好啊！

    南宫残花：算了，没精力再纠缠这个了，下面说第二项，请大家把所有的皮制品交出来！

    祝无双：皮制品……主要指啥呀？

    南宫残花：貂皮大衣，皮靴，皮手套，反正只要是皮做的，都拿出来，我想为它们举行一个简单而隆重的埋葬仪式，让这些自由自在的生灵尘归尘土归土，回到大地的怀抱……

    郭芙蓉：拜托，马上要入冬啦，把皮货都埋了，你想冻死我们啊？

    南宫残花：没有皮的，你可以穿棉的呀！

    李大嘴：对，把皮子都交出来！

    郭芙蓉：感情你没有皮货，什么人呐？

    佟湘玉：小郭，把你那条狐皮围脖交出来（咬耳朵）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条！

    郭芙蓉：别逗啦，我那是银狐皮，上哪儿买去？

    南宫残花：那是一只银灰『色』的母狐狸，奔跑在洁白的雪地上，兴冲冲地叼着刚刚捕获的野兔，准备回到洞『穴』喂食刚出生的幼仔，它没有发现，一支冰冷的利箭，正对准它那温暖的胸口，嗖……可怜的母亲，被『射』倒在地，猎人为了使皮『毛』更加柔软，活活地剥下了它那身柔顺的『毛』皮，这个时候，母亲还在艰难地喘息着，两只漆黑的眼睛里渗满了泪水，不知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对那几只即将饿死的幼仔充满了歉疚和疼惜……

    郭芙蓉：别说啦，给你就是了，以前以为掌柜的就算唠叨大师了，没想到来了一唠叨之神！

    李大嘴：除了交出『毛』皮，还有啥吩咐？

    南宫残花：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大家跟我一起，将素食主义进行到底！

    众人：什么主义？

    南宫残花：素食主义……也就是吃素！

    5大堂，夜

    佟，李，南

    饭菜满桌，南宫拿筷子一一点过，大嘴在旁边解说。

    李大嘴：炸茄盒，小葱拌豆腐，素鸡，素鸭，素火腿，素红烧肉！

    南宫残花：嗯？（拿起闻）这些素食用什么做的？

    李大嘴：主要是豆腐，加了点皮蛋，花菜，还有茄丁啥的，下锅前拿猪油泡过！

    南宫残花：猪油？不行，这些菜通通拿回去！

    李大嘴：拿哪儿去啊？

    南宫残花：随便，先放厨房吧，回头我亲手埋了！

    李大嘴：不是，我就泡了一小下！

    南宫残花：半下也不成，这是原则，拿下去！

    李大嘴：掌柜的，你过来看看，再吃素你也不能一点油腥都不沾吧？

    佟湘玉：就是就是，稍微沾一点，没关系的！

    南宫残花：那是一只白里透红的小猪，长到三个月时，它好奇地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用干活，每天吃吃喝喝，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猪妈妈告诉它，可怜的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更好地迎接死亡，说到这里，猪妈妈哽咽了，它的眼中渗满了晶莹的泪水……

    李大嘴：行了，你啥都别说了，我这脖子好得这么快，全靠你那『药』膏，就冲这个，我给你个面子！

    南宫残花：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那些绝望而无助的猪猪……

    李大嘴：不好意思，我跟猪不熟（）回头你帮我转达一下就行了！

    大嘴摇头叹气，端着菜走开，佟凑到南宫身边。

    佟湘玉：师妹啊，这个素食主义，你打算进行到啥时候？

    南宫残花：进行到底啊！

    佟湘玉：我知道，这个底，在哪儿啊？

    南宫残花：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一段时间不吃肉，再吃的时候就会有恶心感，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啦，行啦，开饭！

    6大堂，夜

    佟，李，白，祝，郭，南

    众人看着菜，面带难『色』，南宫看到。

    南宫残花：我知道，刚开始吃素的时候，确实很难过，不过没关系，过一阵就习惯啦！

    白展堂：可这菜不下饭呐，啥呀这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咋吃啊？

    南宫残花：我教你一个好办法，闭上眼睛，把它想象成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佟湘玉：这个办法好，老刑缺钱花的时候使过！

    祝无双：怎么使的？教教我！

    白展堂：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这不是白米饭，这是鳗鱼寿司！

    李大嘴：这不有病嘛？（起身）不吃了！

    南宫残花：等等，我忘了跟你说，刚才进厨房，我看见有块大排，已经让我给埋啦！

    李大嘴：你……手脚还挺快，一个没留神，让她抢了先！（无奈坐下）

    众人对着素食，艰难地扒着饭。

    南宫残花：如果大家实在吃不下去……（众人期待）我可以为大家吹上一曲！

    众人：切……

    佟湘玉：好好好，给咱吹一曲，助助兴嘛！

    南宫掏出笛子：那好，我就献丑啦，这个曲子，是我在竹林中打坐时悟出来的，当时，我听到徐徐清风吹着竹叶，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声响，那是自然的律动，没有经过任何的人为修饰，我毫不夸张地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注意我的眼睛……

    白展堂：眼睛咋的啦？

    南宫残花：我每次吹奏这曲之前，眼睛都会因为极度兴奋而变红，好了，请大家用心灵来感觉吧……

    南宫开始吹笛，极其难听，毫无旋律。

    众人互相使眼『色』，小郭想捂耳朵，被佟用目光制止。

    曲毕，南宫起身鞠躬，众人无力地鼓掌。

    南宫残花：刚才那曲怎么样？说实话！

    李大嘴：听着倒是挺前卫，就是有点听不明白！

    祝无双：能不能给咱换个保守的曲子啊？

    南宫残花：对不起，音乐跟作人一样，上了境界，就再也下不来啦！

    7大堂，接上场

    晚饭后，众人起身收拾碗筷，南宫制止。

    南宫残花：等会再收，请跟我一起作一个简单的忏悔仪式！

    众人：忏悔？

    南宫残花：都坐好，然后把眼睛闭上，跟着我说，感谢自然，赐予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

    众人：感谢自然，赐予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

    南宫残花：我们却不知廉耻，以德报怨！

    众人睁眼看佟，佟苦着脸点头。

    众人：我们却不知廉耻，以德报怨！

    南宫残花：为表示谢意和歉意，我将不再吃肉！

    众人：为为表示谢意和歉意，我将不再吃肉！

    南宫残花：也不再喝酒！

    众人：也不再喝酒！

    南宫残花：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众人：—＃￥＃￥％＃％％＃

    南宫残花：没听清，重说一遍，说呀！

    李大嘴：掌柜的，啥意思啊？不吃肉就算啦，还不让喝酒，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郭芙蓉：我觉得不喝酒倒无所谓，我那狐皮围脖能不能还我啊？

    佟湘玉：去，我师妹也是为你们好，别不知好歹！

    白展堂：谁不知好歹啦？我们已经够配合的啦，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佟湘玉：师妹，喝酒这条，能不能暂时算啦？毕竟酒跟动物扯不上关系嘛！

    南宫残花：谁说扯不上？那是一只优雅的田鼠，带着它『性』感的表妹穿梭在稻田之中，寻找过冬的食物，表妹很困『惑』，一夜之间，稻子怎么就剩空壳啦？表哥告诉它，那些稻子，都被人类拿去酿酒啦，这个冬天，我们也许熬不过去了，你我的婚礼，暂时推后，说到这里……

    白展堂：两只老鼠的眼中渗满了晶莹的泪水？

    南宫残花：不是老鼠，是田鼠，不信你可以去地里看看！

    佟湘玉：不看了，就按师妹说的办，谁敢喝酒，罚半个月工钱，就这么定啦！

    8厨房，夜

    佟，李，郭，南

    佟举着蜡烛，偷偷进厨房，旁边声响，是大嘴和小郭。

    佟湘玉：嗯？你俩咋还不睡？手里拿的啥？

    郭芙蓉：（藏）没什么！

    佟湘玉：（抢）拿来吧你给我……哪来的鸡蛋？

    郭芙蓉：加小心，这是最后两个蛋啦！

    李大嘴：所有的荤菜，让你师妹扔的扔，埋的埋，这俩鸡蛋，还是我白天偷偷藏下来的！

    佟湘玉：分我一个，你俩合吃一个，算了，还是炒吧，大家分着吃，赶紧开火，起锅！

    小郭和大嘴忙活起来，佟『摸』着蛋流口水。

    南宫悄悄入：你们忙什么呐？

    佟湘玉：没忙什么！

    南宫残花：你手里拿的什么？

    佟湘玉：没什么……

    南宫残花：拿来吧你给我，哪来的鸡蛋？

    佟湘玉：他俩给的，我早说过，吃饭就好好吃，按时吃，你们这算啥意思？

    南宫残花：这我不同意，饿了就得吃，否则肠胃要出问题的！

    郭芙蓉：听听！

    南宫残花：但鸡蛋是不能吃的，咱说好了，要把素食主义进行到底！

    郭芙蓉：拜托，鸡蛋又不是荤的！

    南宫残花：可它能孵出小鸡来，这是生命的开始，相当于人类的胎盘，我想请问，你会吃胎盘吗？

    众人：噫……啧啧！

    南宫残花：那是一只勤奋的芦花鸡，每天从早到晚，考虑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生蛋，它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生出许多孩子，可是它错了，它生的每一个蛋，都被无情的主人拿到集市上换了钱，终于有一天，母鸡得知了真相……

    佟湘玉：它的眼睛里再一次渗满了晶莹的泪水！

    南宫残花：那是悲伤的泪水，绝望的泪水……

    郭芙蓉：您瞧我这个，饥饿的泪水，抓狂的泪水！

    南宫残花：再坚持一下，请相信，总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领悟自然的真谛，鸡蛋我没收了，大家慢慢领悟吧，有什么想法，及时沟通，我在前方等着你们！（出）

    佟湘玉：不要慌，鸡蛋没了，咱还有猪油啊，可以泡饭……

    南宫走回来：这罐猪油我也没收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见！

    三个人互相看看，同时抱头，蹲到地上。

    9大堂，日

    佟，南，白，郭，李，祝

    众人躲在厨房，把佟推出去，凑到南宫身边。

    佟湘玉：师妹起得早啊？

    南宫残花：师姐早啊，吃过早饭了吗？

    佟湘玉：还好……

    南宫残花：还好？

    佟湘玉：呃……你这次出来，跟家里打过招呼吗？

    南宫残花：打过啦，我跟他们说，出来转转，过几个月就回去！

    佟湘玉：喔……你去过京城吗？

    南宫残花：去京城干吗？

    佟湘玉：热闹，到处都是人，还有动物，满街都是野味馆，每天吃掉的动物，可以盖一座动物园！

    南宫残花：太残忍啦！

    佟湘玉：所以你要去解救它们，晚到一天，就是一座动物园啊！

    南宫残花：好我这就去……算啦，还是再呆几天！

    佟湘玉：为啥？盘缠不够，我这里有！

    南宫残花：我有钱，我主要是想，既然大家已经开始吃素了，那就坚持到底，我要是现在就走，那不就前功尽弃啦？

    佟湘玉：不可能，有我帮你盯着呐，你赶紧上路吧！

    南宫残花：对不起，在你们没改掉吃肉恶习之前，我绝不会走的，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使命！

    众人忍无可忍，冲出来吵吵。

    众人：瞎折腾啥呀？谁交给你的职责？还使命，再这样，我跟你玩命……

    佟想劝架，被众人和南宫夹在当中推来推去，场面一片混『乱』。

    嗵……佟的头在楼梯上撞了一下，静场。

    佟晕倒在地，被众人扶住。

    白展堂：湘玉，湘玉你没事吧？湘玉……

    10佟寝，日

    佟，南，白，郭，李，祝

    众人环伺，佟昏睡在床，南宫帮佟搭脉，翻眼皮，神『色』难看。

    白展堂：怎么样？湘玉没事吧？

    南宫残花：嗯……生命，应该是不会消失！

    李大嘴：啥意思啊？

    郭芙蓉：就是说小命保住啦！

    白展堂：谢天谢地！

    南宫残花：但她有可能……

    白展堂：有可能？有啥情况你不妨直说，我们挺得住！

    南宫残花：我师姐小时候骑马，摔下来过，后脑勺受过伤，现在是旧伤复发！

    李大嘴：我那儿剩点『药』膏！

    南宫残花：没用的，以前撞的那下，淤血一直都在，刚才那下虽然不重，但淤血有可能被摔散啦！

    祝无双：这说明啥呀？

    南宫残花：说明……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啦！

    众人：啊？

    白展堂：你们都出去，出去！（众人出）湘玉啊，你可不能这样，咱俩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可不能说走就走啊，湘玉，别睡了，都等你吃饭呢，你要听得见，就支个声，别再睡了，你不在，我怎么办？我一个人不行的，咱俩连场正式的吻戏都没有呢，你说过，整场没台词，全是吻戏，导演说了，不切暗场，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湘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