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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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阑依然冷若冰霜,似不被子凤说动,问道:“就算如此,子凤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子凤微笑道:“我能做得许多,但是前提必须是席小姐信的过我。”
席夜阑沉声道:“说!”
子凤笑道:“席小姐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俘虏,但是我还是一军之帅,我的话便是命令,军令如山,我的部下无论如何都会遵守,只要我亲笔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到我大军营地,我让他们全军撤退,甚至连敖谷、南仓、津州、太孟、平丹、辽析这六个前哨据点的驻兵也全部撤回,镇北军、镇南军就可以腾出兵力来,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这样一来敌我双方兵力不至于太过悬殊,只要只守不攻,我父亲想要一口气全歼三军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一来必会打乱我父亲的部署,明明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战斗,最后却演变成损兵折将的一场攻坚战,我父亲定不肯吃这个亏,自当暂缓进攻脚步,先调和友军,以做到统一作战,却不是各自为战。”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只可惜我才是英睿军的主帅,除了女王,我的命令才是英睿军的最高命令。”
苏定心心中暗忖:“若真是如此,那可还真有一丝生机,只是能不能相信子凤呢?子凤值不值得他们相信呢?”
席夜阑沉声道:“我们若照你说的去做,最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镇北军岂不是阵地全失。”
席夜阑问出了苏定心心中的担忧,孤龙的镇北军何以坚守阵地数月不退,若这是子凤的阴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子凤笑道:“那就可席小姐有没有这个魄力信不信任我了。”
席夜阑应道:“这与魄力无关,这事关三军,这事关整个大东国。”
子凤笑道:“所以我才说魄力二字,只可惜听我这番话的不是易元帅,却是席小姐你。”
席夜阑沉声道:“我与他立场相同!”
子凤轻轻笑道:“当席小姐终究是女流之辈。”
席夜阑讽刺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子?”
子凤闲闲站着,潇洒笑道:“在战场上我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就算在平时,我也。。。。。。”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或许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的绝对了,她有过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在易寒的面前,她是一个女子。
席夜阑犹豫不决,苏定心也犹豫不决,此事一念之间便是生死。
苏定心突然道:“易元帅现在若在就好了。”
席夜阑怒道:“他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
苏定心一愣,却没有接话,只感觉席夜阑的情绪有些激动暴躁,朝子凤看去,这就为什么同是女子,席小姐只能当一名骁将,而子凤却是一军之帅。
子凤淡淡道:“战局紧急,耽搁太久,恐怕回天乏术了。”
席夜阑道:“我信任你,因为他信任你。”
子凤喜道:“那好,我即刻修书一封,劳席小姐派人尽快送到我大军营地。”
子凤执笔点墨抒写,所写却是紫荆文字,两人都看不懂。
子凤轻轻的在未干的墨迹上轻轻的吹了口气,笑道:“席小姐可让胡大志前去送信,他乃是我安插在镇南军中的密探,他知道如何将我所写的信送到我军营地。”
席夜阑疑惑道:“胡大志?”
子凤点了点头,“就是胡大志,席小姐去军中询问一番,便能找到此人。”
第四百三十九节 敌营相见
席夜阑最终找到了李不才那里,李不才这才将胡大志已经被易寒秘密。处斩的事情说了出来。
子凤指定的人选已经被处斩了,席夜阑只好返回询问子凤的意思。
子凤听完,沉吟思索起来。
席夜阑突然道:“我去送信。”
子凤看着席夜阑,过了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席小姐可往白水岩方向走,翻过八坑山再走几里路,便可抵达我的近卫营,将此信交给近卫营的统领梅里即可。”说着又道:“待我给梅里再写一封信,让她不要为难你。”
一会之后子凤将写给梅里的信也一并交给席夜阑,说道:“要翻过八坑山需穿越一道天坑,席小姐一路上小心点。”并详细告诉穿越天坑的办法。
席夜阑看着子凤,淡淡道:“谢谢。”
子凤微笑道:“你我站在同一立场,不必言谢。”
—
易寒得到了香格拉的信任,又在子凤所居住的帐内呆了一天,越等越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隔日一早香格拉早早前来,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子凤被镇南军所俘虏了。
梅里显得比易寒还要激动,失声问道:“香格拉你说什么,元帅被敌人俘虏了?”
香格拉的表情给予肯定的回答。
易寒一脸疑惑,子凤居然会被自己的军队所俘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凤怎么可能被俘虏了,知道自己到白水岩与子凤见面的整个军营中只要夜阑一人知道,莫非是夜阑所为,瞒着自己,悄悄带着人马来到八坑山将子凤给俘虏了,也只有这样解释了,却绝对想不到子凤却是自投罗网,甘愿被俘虏。
香格拉看着沉默不语一脸思索的易寒,问道:“你怎么解释?”
易寒苦笑道:“香格拉,你怎么每件事情都找我解释?”
香格拉沉声道:“元帅是被你的人给俘虏了,不找你解释找谁解释?”
易寒道:“当日我与子凤分别后,就翻过八坑山,来到这里,也一直待在这里,我不可能有办法策划此事,这件事情怕是一个意外。”说着淡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现在不是在你们的手中吗?你们完全可以拿我将子凤交换回来。”
易寒的话让在场的两女感到意外,特别是梅里,没有想到易寒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然身陷营地之中,但是凭借香格拉的帮助,他完全有可能逃离,现在梅里开始有点相信易寒了,相信他来到近卫营并不是怀有什么阴谋,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拿自己来交换元帅的话。
香格拉听了易寒的话,却反而觉得不能这样对待易寒,说道:“易元帅,要不这样吧,我帮助你离开这里,等你回到镇南军就将元帅释放。”
梅里立即道:“不行!”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被人捆绑住,并没有决定的资格。
易寒笑道:“香格拉,我应该说你单纯还是可爱呢,你这么放我走难道不怕我反悔啊。”
香格拉弱弱道:“易元帅会这么做吗?”
易寒笑道:“就算我不会这么做,子凤被我镇南军俘虏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我虽然身为一军统帅又凭借什么名义释放子凤呢?怕是我的这个决定会得到大多数的人反对吧,最名正言顺的办法就是拿我与子凤交换。”
香格拉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易寒笑道:“香格拉,这么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你会如此犹豫呢?”
香格拉道:“我觉得这样做,对易元帅不公平。”
易寒哈哈笑道:“能值得你这么关心,我更加心甘情愿了。”
香格拉被易寒直白的言语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只听易寒继续说道:“这样吧,就说香格拉你发现了我的踪迹,暗中给梅里统领松绑,然后与梅里统领合力将我擒拿,这么说可好。”说着看着梅里,笑道:“当然这必须梅里统领肯配合。”
梅里看着香格拉道:“香格拉,看在你一切为了元帅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追求你所犯下的过错,一切等元帅安然无恙归来,是罚是赦一切由元帅决定。”
很显然,梅里委婉的表达了愿意配合他们这么做,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易寒甘愿被俘虏来换回元帅,而自己又能恢复自由不必再受他欺辱,这种天大的好事,她求的来不及呢。
香格拉犹豫片刻之后,问道:“易元帅,真的要这么做?”
易寒淡笑道:“香格拉,不必再犹豫了,再思考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香格拉突然朝易寒跪了下来,诚恳道:“香格拉在这里谢过易元帅为了元帅所做出的牺牲。”
易寒连忙将她扶起,“香格拉,别将我说的那么伟大,我希望子凤安然无恙却是有目的的,因为我有求于她。”
香格拉站了起来看着梅里,“梅里,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为难易元帅。”
梅里犹豫了!她居然犹豫了!
就在香格拉打算否决这个决定时,梅里先开口了,“好,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他。”与元帅的安危相比,个人的恩怨又算的了什么,虽然她心里恨他到很想拿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原本关系复杂的三人,居然能够谈妥下来,却是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希望子凤安然无恙的归来。
香格拉先给梅里拿了一套衣衫,可供她换上,而原本她的那套衣装却已经被易寒给切裂的不能再穿了,总不是让梅里穿着抹胸短亵和香格拉将易寒给擒拿了吧。
易寒亲自给梅里松绑,边淡淡道:“有些行为虽然冒犯了你,但是我也是无奈之举,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我除了这么做还有别的办法吗?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我一直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否则你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易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梅里解释,大概是担心梅里太过激动,做出过激的行为而误事吧,他倒不是太过担心个人的安危。
手脚恢复自己的梅里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冲到放着她佩剑的大案前,拿起佩剑迅速转身将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一系列的动作快速简洁,一气呵成。
易寒原本反应得过来,可以躲避开来,但是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本来就是要被她们拿下用来交换子凤,躲避有意义吗?
香格拉见状,惊呼道:“梅里,你干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梅里一脸冰冷道:“香格拉,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我还要拿他把元帅给交换回来呢?”
香格拉倔然道:“但是你也不准欺负他。”
梅里淡道:“我既答应你了,就暂时不会跟他计较个人的恩怨,只是香格拉你不觉得对待一个将我挟持的奸细太好,难道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香格拉气愤道:“梅里,你假公济私。”
梅里冷声道:“香格拉,随你怎么说。”说着却突然抽回架在易寒脖子上的剑,一副冷冰冰的神气,经过刚才这么一番举动,她的心理平衡了许多,压抑的心情也舒服了许多,大概只是想出一口气吧。
易寒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见梅里收回剑,目光朝她凸凹有致的娇躯望去,笑道:“梅里统领,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你这个模样可让我看的心神恍惚。”
梅里不应,却匆匆穿上衣衫,又恢复那英姿冷俏的姿态。
这边香格拉已经拿起绳子走到易寒的身边,轻声道:“易元帅,委屈你了。”
易寒淡淡笑道:“我们是在做戏,你心里不必有任何内疚,我不会怪你的。”
香格拉这边忙着捆绑易寒的手脚,梅里却在帐内搜寻着什么,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一块被丢弃的白绢布,看见这块白绢布就立即记起自己所承受的欺辱,冷俏的脸容变得更冷了,且透着几分恨意。
昨日就是易寒拿着这块白绢布擦拭她雨后沾珠的私密部位。
梅里捡起这块白绢布,之间中间部位还残留着一些被擦拭过的痕迹,若有若无飘来的骚。味,亦证明了这块白绢布曾经做过不可告人的事情,脑子里又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昨日的一幕来,越是想起,心中越是羞耻愤怒,冷绷的俏脸却透出几丝红晕来,表情模样十分的怪异。
转身见香格拉已经差不多将易寒的手脚捆绑好了,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绢布,疾步朝易寒走了过来。
易寒见梅里朝自己走来,也没有太过在意,怎知梅里靠近自己的时候,突然伸手插住自己的嘴巴,自己刚发出“唔”的一声,口中立即就被软绵绵的东西给塞满。
易寒惊讶好奇的看着梅里,只听梅里问道:“味道怎么样?”
易寒除了一双眼睛能够表达自己,却无法说话回应了,倒是不明白梅里为何问这个问题,却不知道塞住他嘴巴东西的由来,大概也完全没有想到吧。
梅里看着易寒疑惑的表情,心中一阵报复的快感,突然又伸手将他口中的白绢布拿了出来,在易寒的眼前扬了扬,问道:“可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易寒目光盯了一会,突然怒道:“你怎么可以把这么肮脏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梅里手上有了动作,来不及把话说完,忙别过头,避开她朝自己嘴巴伸过来的手。
梅里插住易寒的脖子,让他的头转向自己,冷声道:“张嘴!”
易寒猛摇了摇头,一副死活不会张嘴的表情。
一边的香格拉却听不懂两人奇怪的对话,亦看不懂两人怪异的举动,说道:“易元帅,你就张嘴嘛,没人在的时候,我会帮你拿下来,陪你说话的。”
易寒还是摇头,紧闭嘴巴,没有说话,因为一旁的梅里还虎视眈眈,他不会给她机会得逞。
香格拉对着梅里道:“易元帅既然不愿意,那就不必塞住他的嘴巴了,我们已经将他手脚给捆绑了。”
梅里不应,却转身朝瓷壶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易寒见状,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忙出声道:“别闹了,我们还是把正事给办了吧。”
香格拉好奇道:“易元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举动好像有些奇怪?”
易寒露出苦涩的笑容,却不知道怎么跟香格拉解释。
梅里端着瓷壶走了过来,香格拉嗅到味道,掩鼻道:“梅里,你干什么?拿这东西过来干什么?”
梅里见了香格拉的举动却心生不悦,冷声道:“你难道是神仙吗?不必方便吗?”
香格拉在易寒面前却是羞与梅里谈论争辩此事,毕竟解手方便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情。
易寒对着梅里道:“我们不要闹了,好吗?”语气隐隐透着几分恳求。
梅里冷声道:“你将我捆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易寒道:“我最多和你开个玩笑,我可没真正做出什么羞辱你的事情来哦。”
梅里紧绷俏脸,怒道:“你敢说你没有羞辱过我。”
“有吗?”香格拉好奇的问道。
易寒决然道:“没有的事!”
梅里扬起手中的证据,怒道:“那这是什么?”
香格拉表情更是好奇了,一块白绢布能够证明什么。
易寒这才对着香格拉解释道:“梅里解手之后,我拿这块白绢布给她擦拭干净,你总不会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将裤儿给弄脏吧,我这可是一片好心。”
香格拉这才恍悟,自己不在的其间,梅里的吃喝拉撒可一直都是易寒在负责,一瞬间立即能深层次的联想到那尴尬而又令人难堪的一幕幕来,觉得是易寒的不是,有些责怨道:“易元帅,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代劳,让梅里自己做就好了。”
易寒道:“她手脚被捆绑了,我不帮她,难道她自己还能生出两只手来,自己解决啊。”
梅里不想太过谈论自己的丑事,瞪着易寒,怒道:“你渴了吗?”
易寒摇头道:“我一点都不渴,我不是正常人,三天不喝水都没问题。”
香格拉道:“统领,易元帅说的也有道理。”突然却哎呀一声,“我怎么跟你们谈论这些事情。”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只感觉实在不堪,实在不堪。
易寒看着梅里,温和道:“统领,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大将风度。”
梅里突然也觉得这会纠结此事实在不应该,主要是心里对易寒怀有太深的仇恨了,否则这会也不会如此激动的做出这些报复来,经过刚才这一番的报复,心理已经平衡了。
没有将瓷壶浇灌在易寒身上,亦没有将白绢布再次塞进易寒的嘴里,却扇了易寒两个巴掌。
这样的行为却惹来了香格拉的愤怒,“梅里,你干什么!”在她看来梅里的行为是一种过分的行为,何况易寒的身份是一军统帅,岂容别人如此侮辱。
梅里淡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打他两巴掌吗?”
香格拉怒道:“可你答应过我的。”
梅里淡道:“我实在讨厌这个奸细,我手痒了,打他两巴掌难道不可以吗?”
挨了两巴掌的易寒却反而道:“香格拉,算了算了,不要计较这些,专注正事。”作为一个好色喜欢调戏女子的徒子,这种遭遇是难免的,人家凭什么白白任你调戏,你敢调戏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来。
群龙无首显得慌乱的近卫营总算等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挟持统领的那个奸细居然躲在元帅的帅帐,幸亏被香格拉发现,趁这个奸细不注意的时候,给统领松绑,和统领联手将这个奸细给擒拿住,细节并不知晓,反正这个奸细被捉到了就是。
这会统领和香格拉正在帐内拷问这个奸细的身份来历,心想这个奸细这下完了,一定会被统领打的皮开肉绽,居然敢挟持统领。
这会易寒并不好受,却不似这群近卫营女子所想的一般,被严刑拷打到皮开肉绽,而是他手脚又被捆绑的动弹不得,从自由之身又变成了一个俘虏。
梅里将他带离子凤的帅帐之后,又在他的身上加了几条绳索,说将自己绑成了粽子一点也不过分,当然香格拉极力反对,可是梅里却有自己的说辞,说易寒如此厉害,能够将她挟持,不将他捆绑的结实一点,别人岂不是会怀疑。
易寒知道这是梅里在公报私仇,却也没有与她争辩,这完全没有意义,他只想梅里装模作样的演一场戏给近卫营的人看,然后大肆宣扬,她俘虏了镇南军的主帅麒麟,现在可以用麒麟去向敌人换回子凤了。
易寒嚎叫的声嘶力竭,停了下来,低声道:“我叫的已经凄惨了,可以了吧。”
香格拉嫣然一笑,想不到堂堂的麒麟演起戏来竟如此的在行,她们佯装在对易寒进行严刑拷打,其实上却没有对易寒用刑,只是让他凄惨的叫喊着,喊着近卫营的人听,让她们以为自己和梅里正在对易寒进行严刑拷打。
梅里却道:“你的身份是一军之帅,若是这种程度的拷问就能让你说出你真实的身份来,她们定会怀疑。”说着却思索着,用什么更恶毒一点的方式来折磨易寒。
易寒苦笑道:“我又不是假冒的,如假包换,岂会担心别人怀疑。”
梅里却道:“可我们却在演戏。”说着道:“我得想一个更能羞辱你的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你不堪凌辱,终于可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易寒苦笑道:“我已经招了,我就是镇南军的主帅麒麟,我潜入你军大营乃是有不轨意图,目的想要暗杀子凤,我全招了。”
梅里道:“不,若真是麒麟,这种程度刑罚是不会招的。”
易寒道:“统领,你太高看我了,其实我很贪生怕死的。”
梅里沉声道:“贪生怕死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孤身一人潜入我军营地。”
易寒轻轻道:“这本来就有违常理。”
梅里转身走到帐篷,却不知道去准备什么?
梅里走了帐外,朗声道:“将近卫营所有的马桶都拿出来,这个奸细嘴硬,怎么打都不肯招,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嘴硬到什么程度。”
近卫营的女子听统领说将马桶拿出来,心想统领可能要用极端的方式来羞辱这个奸细,逼迫他老实招供,看来统领真的对这个将她挟持的奸细恨之入骨。
帐内的易寒听见梅里的朗喊声,问道:“香格拉,梅里在说什么?”
香格拉表情有些为难,还是出声道:“梅里让所有人将马桶都拿出来。”
易寒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紧张问道:“她想干什么?”
香格拉有些娇羞道:“我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易寒忙道:“香格拉,你快出去跟别人说,我招了,我已经全招了。”
香格拉盯着易寒,突然说道:“易元帅你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还真的一点都不似一军之帅,我现在觉得梅里的话有些道理。”
易寒目瞪口呆,一会之后才恍神道:“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知道梅里会对我干出什么极端而又恶心的事情来,这种事情能够避免总是最好的。”
香格拉道:“易元帅,当日我劝你不要欺辱梅里你又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她对你心存怨恨,报复你也是情理之中。”
易寒不悦道:“子凤现在身陷敌营,成为俘虏,梅里却还有心情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实在让人寒心。”
香格拉笑道:“元帅曾告诫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步步为营,慎密周详,却着急不来,最忌因为着急而鲁莽行事,我相信梅里心系元帅安危,否则她又怎么会向你妥协。”说着柔声道:“委屈你了,易元帅。”
易寒一愣,“香格拉,你心里该不会也恼我吧,想借机看我出丑吧?”
香格拉微笑道:“不恼。”见易寒的脸被梅里扇了两巴掌,有些红,走上前去,伸手揉着易寒的双颊,柔声道:“还好,梅里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两巴掌,倘若她用全力,易元帅这张俊脸可就要歪了。”
易寒惊讶的看着香格拉,“香格拉,你在调侃我。”
香格拉闻言一愣,却恍悟的嫣然一笑,“我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易寒道:“你实在太可恶了。”
梅里让人在帐前十丈远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半仗深一丈半宽的大坑,让人将马桶里的秽。物倒到大坑里面,顿时大坑里堆满了秽。物,臭气冲天,让人看了恶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只感觉就算神仙在这坑里面泡一泡,也得老实求饶。
梅里见差不多满了,这才朗声道:“好了,够了。”
梅里走进帐内,帐内的易寒早就闻到臭味,见了梅里阴森森的表情,心中一阵发麻,这是他所遇到过最恶毒的报复方式,忙对这阴森森的梅里道:“统领,我的错!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幅小人嘴脸看在梅里眼中,让她更生厌恶鄙弃,实在难以想象威风凛凛的麒麟会立即变得如此之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名声。
梅里一件斩断易寒脚上的束缚,揪起易寒,推搡着他往帐外走,冷声道:“走!”
易寒边被梅里推着往外走,边大声喊道:“我招了,我招了,我就是麒麟。”只可惜除了香格拉和梅里,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帐外近卫营的女子看着被统领推搡走出来的大喊大叫的易寒,却感觉他嘴里喊出来的话似在说决不妥协,均暗忖:“这个奸细可真倔强,竟逼的统领使出这样手段来。”也是敢潜入我军营地的奸细岂会简单。
梅里却不给易寒太多表达自己真正意思的机会,推搡着他往臭气冲天的大坑靠近,根本不给他半点停下来的机会。
易寒看着前面不远臭气冲天堆满秽。物的大坑,眼神中透着惊慌,心里可真是害怕了,嘴里念念叨叨:“统领,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碰你半根指头了。”
可是梅里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不为所动。
易寒想要最后向梅里求情,刚一扭头,便有几个女子拔剑朝他抵住了他,面对那几把抵住自己冰冷的剑,易寒身子僵住了,连头都不敢再扭动半分。
梅里淡淡道:“走吧,不要负隅顽抗了。”
这时,所有人突然发现,几个近卫营的女兵带着一个表情冰冷,神态冷傲的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易寒看见所有的人表情,好奇的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惊呼出声:“夜阑!”
身后的梅里闻声,表情一讶,又一个自投罗网还是不怕死的?
席夜阑也立即看到了被捆绑双手的易寒,以为她们要将易寒行刑,突然出手夺走身边一个侍卫手中的剑,三步两跃瞬间来到易寒的身边,沉声喝道:“谁敢动他分毫!”
易寒内心是那个感激涕零啊!
第四百四十节 送信
近卫营的女子立即恍悟,手持兵器包围上来。
席夜阑护在易寒跟前,一脸坚毅,一副绝不会让开的姿态。
易寒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席夜阑冷声道:“我不来你就要死了。”
只对话一句,却立即被梅里打断,“你到底是谁?”
可总算遇到一个懂得说大东国语言的人了,席夜阑翻过八坑山,没走多久便遇到一群巡逻的女兵,因为语音不通却被当做敌人奸细带到营地来,这帮女兵见她没有反抗,而席夜阑也没有暴露出武艺来,便没有对她进行束缚。
席夜阑沉声道:“我是来送信的。”
梅里问道:“谁的信?”
席夜阑沉声道:“子凤!”
易寒闻言也有些意外,子凤居然让夜阑来送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心中有许多的疑惑想要一一问个清楚,只是现在讲话却不太方便。
梅里不知道朗声说了些什么,近卫营的女子立即收回兵器,松懈下来。
梅里对着两人道:“你们二个跟我进来。”
易寒为了不让夜阑和梅里起争执,却主动先行的朝刚刚关押拷问自己的帐篷走去。
三人进了帐篷,香格拉随后也走了进去。
席夜阑朝香格拉看去,发现这个女子便是一直送信到镇南军大营的信使。
香格拉见席夜阑望向自己,报予微微一笑。
席夜阑道:“谁是近卫营的统领梅里?”
梅里应道:“我便是!”
席夜阑将信拿了出来,“这是子凤给你的亲笔书信。”
梅里连忙接过书信打开阅读,看完好奇的朝席夜阑看去,这封信是元帅的笔迹不假,信中元帅说不要为难她,因为元帅在信中说眼前这个来送信的女子是她的朋友,既是元帅的朋友,梅里岂敢造次。
香格拉朝梅里走了过去,问道:“元帅在信里说什么?”
梅里将信拿给香格拉看,香格拉看完点了点头,“多谢席小姐对我家元帅的照顾。”
梅里听香格拉的口气,似乎认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冷锐几分的女子,问道:“香格拉,她是谁?”
香格拉应道:“一代名将席清的孙女,素有虎女威名的席夜阑。”
梅里也听过虎女之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交手过,刚才见她一人持剑面对近卫营众人毫无惧色,心中暗忖:“虎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女子胆色魄力更胜男子。”
席夜阑又拿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子凤的密令。”
梅里接过看完之后,表情惊讶,元帅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对着席夜阑冷声道:“你是不是威胁我家元帅?”
席夜阑淡淡道:“你觉得有人能够威胁子凤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梅里无语,确实,倘若元帅不愿意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香格拉见了梅里的表情,拿过梅里手中的信看了起来,她对元帅的了解比起梅里要深一点,而且关于易寒与元帅之间,她知道的要更多一点,没有多解释,说道:“是元帅的亲笔字迹,我们照做吧。”
梅里心中虽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前往英睿军大军营地,将此信转交给副帅,让他按元帅的命令行事,香格拉,这里就交给你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希望你不要私自做出任何决定来。”
香格拉点了点头。
待梅里走后,席夜阑立即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个紫荆信使是认识易寒的,既然她认识易寒,此刻将易寒俘虏了,为何易寒被俘虏的消息却为何没有传出来。
易寒简单解释一番,席夜阑惊讶的朝香格拉看去,她居然会这么做,问道:“这么说,除了她们两个人,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易寒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的。”
席夜阑问道:“她知道你的身份,刚才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你?”
易寒苦笑一声,没有回答,香格拉却解释道:“我们打算要拿易元帅去交换回元帅来,所以和易元帅合演了一场戏,让易元帅的身份暴露,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却也不会让人怀疑。”
席夜阑盯着易寒,沉声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
易寒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别过头去,点了点头。
席夜阑冷声道:”易寒,你可真够伟大的,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甚至置大军的利益也不顾。”
易寒道:“夜阑,这件事我暂时不便向你解释,日后你就明白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子凤,却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结束,请你相信我。”
席夜阑沉默不语,紧绷着俏脸。
易寒道:“对了,夜阑你是如何将子凤俘虏的。”
席夜阑冷淡道:“不是我将她俘虏,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什么!”
易寒和香格拉两人同时惊呼出声,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太意外,太惊讶了,子凤居然自投罗网!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夜阑瞪着易寒,“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吗?”
易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香格拉这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元帅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爱上易寒了吗?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吗?可自己所认识的元帅却不是那种为情而变得糊涂的人啊!相反元帅是一个清醒理智的人。
席夜阑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何会被俘虏了?”
易寒道:“我本来是打算前来和子凤见面的,哪里知道来到这里,她人却不再营地,无奈之下,我只好成了俘虏。”
席夜阑讽刺道:“我倒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已经发展到如此恩爱的地步,她为了你甘愿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敌人的营地中,你为了见她,不惜以身犯险,让自己成了敌人的俘虏。”
易寒不悦道:“夜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子凤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席夜阑冷笑道:“我不信。”说着朝香格拉望去,问道:“你信吗?”
香格拉沉默,她心中不信,可是没有说出口来。
席夜阑冷笑道:“连她都不信,我怎么可能相信。”
易寒不悦道:“你们都是俗人,难道只有男女间的情爱才可以让人不惜牺牲自己吗?我告诉你,我和子凤都是心怀大义的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让这场战争结束,为了这个目标,我和子凤都是甘愿作出牺牲的。”
席夜阑笑道:“一个敌人却被你说的如此伟大,易寒你真的够袒护她的。”
易寒沉声道:“信不信由你,子凤是跟孤龙有关系,却不是跟我有关系。”
一旁的香格拉闻言一愣,怎么又扯上孤龙了,这事好复杂啊,孤龙和麒麟都是大东国的一军主帅,而元帅是他们的敌人,三个人怎么变成了情爱纠葛了,这她都不知道如何理清当中的混乱关系了。
席夜阑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孤龙已经见到子凤了,他走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见到恋人时的欢喜,却反而似被伤的遍体鳞伤,易寒,我要告诉你,在子凤心中你的地位并不一般,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的双眼还没瞎。”
易寒沉声否定道:“这不可能!你一点都不了解子凤。”
席夜阑道:“我是不了解她,但是你又是否了解她,倘若你足够了解她,却岂会猜不出她会做出自投罗网的举动来。”
席夜阑将易寒问的无言以对。
易寒细细思索,回想起当日在白水岩的一幕幕,素来心平气和的子凤愤怒了,她表示再见面的时候只可能在战场之上,她的态度坚决,而自己也从她的神情口吻认定她会这么做,因此他才担心,他才不惜一切的想要追到子凤,挽回一切,可当他负伤追上子凤的时候,子凤却并没有归营,她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而目的地却是镇南军的大营。。。。。。”
想着想着,易寒的眉毛更皱了,神思更深了。
易寒突然抬头望向席夜阑,说道:“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却不是所有的原因。”
席夜阑淡道:“易寒,我不想再和你纠结此事了,你想与谁谈情说爱那是你的自由,但是请你想想你的身份,为大局着想,这一切却不是儿戏,切不可犯下与程铁风一般的过错。”
易寒有些愤怒了,“我说过了,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香格拉立即提醒道:“易元帅,你小声一点。”
易寒没有说话,却与席夜阑闹得有些不愉快,席夜阑素来高傲,却也不肯向易寒低头。
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香格拉夹在两人当中有些尴尬,却又不能离开。
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易寒突然对着席夜阑道:“你先回去吧。”
席夜阑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易寒点了点头。
席夜阑道:“或许你并不知道,紫荆国二十万大军已经朝南王府大军逼近。”
易寒惊讶道:“紫荆国又从哪里冒出二十万大军来?”
席夜阑淡道:“难道你忘记了吗?紫荆名将一直没有露面吗?”
香格拉插话道:“是紫荆元帅和他的紫荆大军,而一直与镇北军交战的却是元帅所率领的英睿军。”
易寒道:“那苏定心的南王府大军岂不是寡不敌众,根本守不住阵地。”很快易寒就能联想到一些列的恶性循环,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出手?”
香格拉道:“因为他的女儿在我们手中。”
易寒立即道:“他想迅速歼灭南王府大军和镇北军,然后拿整支镇南军几万将士的性命来换子凤。”
香格拉道:“易元帅不必太担心,席小姐刚刚送来元帅亲笔书信,元帅已经下令让英睿军全军撤退,这样镇北军和镇南军就能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与紫荆大军对峙。”香格拉虽然只是子凤身边的一个信使,但是跟了子凤这么久,一些军事谋略还是有的,而之所以说这番话也是想打消易寒返回镇南军的念头,易寒一走,就拿不出足够资本来换回元帅了。
香格拉属于敌对的一方,却为大东国着想,这番话说来实在显得怪异。
席夜阑看穿了香格拉的用意,冷冷的朝她瞪去。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我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让我在这里想办法再拖延些时日吧。”说着走到席夜阑的耳边低声道:“现在敌人已经暴露了真正的兵力,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只要拖延到南疆民兵加入战场,我们就根本不必畏惧敌人的大军了,你先回去,我会在这里想办法拖延敌人进攻的步伐。“
席夜阑看着易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回去吗?”
易寒疑惑道:“给谁?”
席夜阑冷淡道:“子凤!”
易寒沉吟良久,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过了一会才出声:“你跟她说,我很感谢她所做的一切。”
席夜阑淡淡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
香格拉追了出去,“席小姐,我送你一程,否则她们不会让你离开的。”
席夜阑走后,易寒一脸思索,这事情好像复杂的他一时无法理清当中的头绪,他想好好的理清当中的来龙去脉,可是越想却越乱,而要解开这一些列的疑惑和头绪,却只能子凤见面,当面询问,从她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开始,到她身为自己的敌人却为何要帮助自己与她的父亲作对,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可让她与她的父亲作对吗?还是她心怀大义,为了让这场战争结束,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俘虏,与她的父亲背道而驰。
不管原因是什么,子凤所做的都让他感激敬佩。
过了一会,香格拉走了进来,说道:“易元帅放心,我已经送席小姐离开营地,她会安然无恙的回到镇南军大营。”
易寒应道:“谢谢你,香格拉。”
香格拉道:“易元帅甘愿成为我军俘虏换回元帅,我为易元帅做一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
易寒笑道:“说起来我们是敌人,可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像朋友一般聊天,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香格拉笑道:“倘若没有战争,我和易元帅就不是敌人了。”
易寒道:“但愿如此!”
军令如山,子凤的命令一到,英睿军便立即全军撤退。
孤龙收到探子回报,显得惊讶不已,与自己缠战多日的敌人居然全军撤退,这战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让他完全看不透了,甚至他认为敌人只是假装撤退,目的是想诱自己放弃阵地前去支援南王府大军,然后趁自己大军撤离阵地之时,突然大举进犯。左右夹击将自己和南王府大军包围。
孤龙不敢轻下决定,而是让探子再去探查清楚一点。
程铁风这边大军朝南王府大军阵线逼近,他在向敌人示威,同时也在给英睿军一个信号,让英睿军将镇北军缠住,好让自己以优势兵力全歼南王府大军,没有了子凤的英睿军仍然是英睿军,这一支军队在子凤手中已经变成一直无须主帅指挥便能够自主配合作战的军队,子凤何以被称为四大奇将之一,便是她卓越的军事才能,一个卓越的统帅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上的临阵指挥,更多的是如何统管一直军队的内部。
大军朝南王府逼近的同时,程铁风派人密集关注英睿军的动向。
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程铁风信心十足,他有必胜的把握,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却要一战定胜负,他已经表示对席清足够的尊重了,可敌人却没有表示对他足够的尊重,居然拿子凤来要挟他。
程铁风并不着急,而是步步为营,他要打一场沉稳的大战,他根本不怕延误战机,敌人没有机会,此刻在他眼中敌人就似破绽百出,无法将自己护的严密,守南王府大军阵线,镇北军阵线就要出现一个大漏洞,若两者兼顾,亦只能是两面溃败的结果。
虽然明知必胜,程铁风却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来,他闭上眼睛,心中不忍看到即将出现血流成河的景象,三十多年前血流成河,大东队被屠杀的一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心情显得黯然压抑。
可这就是战争,程铁风将脑海中复杂的回忆驱赶,他坐了下来,冲泡茶水,饮上一杯清茗,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就似一块没有人性情感的石头。
一名将领突然帐外禀道:“元帅。”
程铁风从他的口气中便感觉到必有紧急的军情,朗声道:“进来。”
一名将领走了进来。
程铁风淡淡问道:“英睿军可有什么动作?”
将领应道:“元帅,英睿军全军撤退。”
程铁风手中的被子一抖,茶水逸了出来,显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却淡淡道:“我知道了。”
将领道:“元帅,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吗?请元帅下令,我立即前往英睿军营地,让英睿军配合我军作战!”
程铁风淡道:“我却不是英睿军的统帅,我能和子凤商议战略部署,却不能代替她给英睿军下命令,这一点你要明白。”
将领道:“可凤元帅已经被敌人俘虏了,英睿军现在群龙无首。”
程铁风笑道:“英睿军现在虽群龙无首,可英睿军的将领却个个是龙。”
将领问道:“元帅,与镇北军缠战多日的英睿军为何突然撤退,难道因为敌人俘虏了凤元帅,他们担心凤元帅的安危所以撤兵,不敢激怒敌人,避免敌人恼羞成怒对凤元帅下手?”
程铁风淡道:“这样吧,大军先按兵不动,待我亲自往英睿军大营走一趟。”
席夜阑返回,没来得及去见子凤,却先到镇北军的营地见到了孤龙。
孤龙正为敌人突然撤兵的举动而疑惑,在是援是守之间举棋不定。
席夜阑见到孤龙便直接道:“请赵元帅即刻撤离阵地与南王府并军一处。”
孤龙惊讶道:“你是否收到什么消息?这却有可能是敌人的一个陷阱。”
席夜阑问道:“孤龙你信的过她吗?”
孤龙问道:“谁?”
席夜阑应道:“子凤。”见孤龙露出惊讶,席夜阑继续道:“是子凤下令让英睿军全军撤退,好让镇北军腾出兵力来与南王府大军,镇南军三军并军一处,与来犯的紫荆大军对峙。”
孤龙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夜阑道:“没人能猜透她的内心,但是我已经相信她了。”
孤龙闭上眼睛,“她这么做相当于是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席夜阑道:“从她选择自投罗网那一刻,已经将自己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她的心跟她的人一样的神秘,就算见到了她的真面目,也见不到她神秘的内心。”席夜阑突然一直对子凤冷冰冰的态度,可是子凤的行为举止,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有着男子也比不上的有魄力的女子。
孤龙沉声道:“也好,就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第四百四十一节 背道而驰
孤龙的这句话就是他的答案,若这真是子凤的阴谋,情场上输了,战场上也输了,真可算是一败涂地。
席夜阑返回镇南军营地,告之李不才情况,让他即刻行动,与镇北军,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与敌人大军决一死战。
没一会儿,镇南军营地全军将士忙碌起来,拆解帐篷,收拾辎重,全营看似混乱,却乱中有序,这得益与镇南军养成习惯的矩律。
席夜阑来到关押子凤的帐篷。
子凤第一次主动抬头问道:“镇南军要动了吗?”她早就听到帐外的动静了。
席夜阑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将你的信送到你的近卫营统领梅里手中,孤龙也答应了,镇南军也该参与其中,三军联合与紫荆大军决一死战。”
子凤淡道:“你放心,这场仗打不起来的。”
席夜阑却道:“可我军中的将士已经开始写遗书了。”
子凤轻轻一笑:“也好,知道生命的珍贵却会更懂得珍惜生命。”
席夜阑沉声道:“他们是战士,就算明知道前方是死亡,也不容自己后退半步。”
子凤笑道:“那就让我的父亲看看大东国将士的勇气吧。”
席夜阑道:“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子凤笑道:“在战场上要冷静,忘记那些个人的情感,就算这些复杂矛盾的情感充斥你的内心,你也要把它们压制下去,不让这些复杂矛盾的情感影响你的判断决定,其实做一名士兵比做一名元帅要简单的多,在受个人情感影响下做出判断决定并不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说着轻轻道:“孤龙很了不起,麒麟也很了不起,他们心中所承受负担的要比普通人多的多,但是外人从外表上是看不到的。”
席夜阑问道:“那你呢?”
子凤笑道:“比起子凤,我更愿意做陆机。”
席夜阑道:“可是你没有选择,对吗?”
子凤笑道:“我们习惯于自己的生活轨迹,极少有人有勇气去做出改变,所有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席夜阑突然道:“他让我跟你说,他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子凤美眸一亮,问道:“他回营了吗?”
席夜阑看着子凤的表情,她一直都是淡定从容,可是自己只是刚刚提起易寒,她的眼神便焕发出明亮的色彩。
席夜阑应道:“没有,他被你的近卫营俘虏了。”
一向睿智淡然的子凤听到这句话,露出一丝疑惑,“他怎么会被我的近卫营给俘虏了。”
席夜阑淡道:“他独自一人翻过八坑山一直追到你的近卫营,想要和你见面,只是你并不在营地,所以他就被当做奸细俘虏了。”
子凤静静无语,一脸沉思,她素来思考任何事情不会很久,可这会却思索了很久,过了一会才露出微笑,对着席夜阑道:“这可真是有趣。”
席夜阑无法理解子凤思索半天却说出这样一句怪异的话来,问道:“有趣吗?难道不该是感动,他为了见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顾个人安危,竟跑到敌人的营地里被俘虏了。”
子凤微笑道:“易寒痴情,但是在他心中大仁大义才是首重,倘若单单为了一个女子,无论这个女子对他多么重要,他都不会这么做,他追到我近卫营的营地想见我,却不是为了我。”
席夜阑惊讶,想不到子凤竟看的如此清明,自己见到易寒的时候却误会了他,比起子凤,自己岂不是不够了解易寒。
子凤笑道:“比起他的痴情,我更佩服他的大仁大义!”
席夜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子凤露出微笑,轻轻点头。
席夜阑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你甘愿自投罗网成为我军的俘虏?”
子凤淡道:“这却与我自投罗网无关。”
席夜阑道:“我不明白。”
子凤嫣然笑道:“这就似易寒追到我的近卫营地,却为了见我却不是为了我一样。”
席夜阑道:“我明白了。”
子凤笑道:“席小姐,我虽然知道他不是为了我,但是我更加的佩服他。”
席夜阑道:“你真神秘!”
子凤微笑不应。
这时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小姐,这帐篷要拆了,请出来。”
子凤站了起来,“可否请席小姐陪我出去走一走?”
席夜阑点了点头。
子凤随手在自己身上的袍子上撕了一块白布,蒙住自己的脸容。
席夜阑看着她做出这些动作,子凤走到席夜阑的身边,淡淡笑道:“有些疲倦,怕晒了太阳,身体有些吃不消。”
席夜阑道:“我听说你一向不予真容示人。”
子凤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开始有的习惯,后来就成了一个习惯了。”
两女走出帐篷,士兵掀开帐帘见帐内已经没有人了,边开始动手拆除帐篷。
阳光照在子凤那张有些苍白脸颊,有些倦容的眼眸上,惹的子凤抬手遮在额头上,脚下轻飘飘的走了几步之后,便恢复了自然,大概是好多天没有见阳光了,这会有些不太适应。
素来冷漠的席夜阑居然道:“委屈你了。”
子凤笑道:“我是一个俘虏,我所受的待遇已经是天大的优厚了,没有什么可埋怨的。”突然问道:“易元帅的情况如何?”
席夜阑道:“他可比你逍遥自在多了。”
子凤微微笑道:“易元帅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正是因为如此,往往与我们以正常思维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同是成为俘虏,易元帅做的比我更好。”
席夜阑道:“你清高,他卑鄙无耻,你受人敬佩,他惹人厌恶。”
子凤嫣然一笑:“我可一点都不讨厌他,至少与他相处,会感受到不一样的经历,这很新鲜有趣。”说着抬头望向天空,“任这云彩多么美丽,看久了一成不变也会腻味。”
席夜阑道:“你还跟他不熟。”席夜阑好似要表达自己在子凤面前的优越之处,无形之中她已经有“争比”之念头。
子凤淡淡笑道:“席小姐跟他很熟,腻了吗?我却很期待。”
席夜阑淡道:“只可惜你们永远不可能有熟知彼此的一天。”
子凤叹息道:“那可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啊!”
席夜阑心中有一丝不忍,子凤虽然是敌人,可是她高洁真诚,自己却不该如此刺激她。
子凤见席夜阑神情有异,不说话,关切问道:“席小姐,怎么了?”
席夜阑道:“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战争结束了,你们就不再是敌人了。”
子凤笑道:“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席夜阑看着子凤,突然说道:“倘若你不是子凤,我想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子凤微微笑道:“席小姐我们的性子是合不来的。”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拒绝席夜阑的友善吗?
冷傲到极点的席夜阑倒第一次吃了冷羹。
子凤并不顾及席夜阑的感受,目光深远道:“我最想促膝长谈的人是李玄观。”
席夜阑问道:“那易寒呢?”
子凤笑道:“和易元帅谈正经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不一样,若是想愉快开怀,自然是找易元帅聊天的好。”席夜阑道:“那孤龙呢?”
“孤龙,孤龙也是很好。”语气却淡的让人感觉完全可以忽略。
席夜阑却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孤龙比起李玄观呢?”
子凤道:“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一个就够了。”
席夜阑已经知道答案了。
席夜阑带着子凤走到堆积有许多水桶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向人索要了一条毛巾,先清洗干净,然后在桶里荡了荡,拧干递给子凤,淡道:“擦把脸吧。”
子凤这几天被当做俘虏关押,并没有洗漱,席夜阑念她是个女子,所以比较照顾。
子凤并未言谢,接过毛巾,掀起脸上白布,轻轻擦拭脸颊。
席夜阑看着她的轻柔的动作,只感觉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子凤将毛巾递给席夜阑,这才道了一声谢谢,却问道:“这通水可以让我用吗?”
席夜阑道:“我知道你久未沐浴很难受,但是这是军营,条件有限。”
子凤道:“我想洗一下脚。”
席夜阑低头,这才发现她一直着双脚,沾满灰土的双脚依稀可辨小巧的轮廓,“我一会给你拿双鞋履吧,你将就着穿。”
子凤看着席夜阑问道:“可以吗?”
席夜阑淡淡点了点头,反正这些水一会都要倒掉,总不能带着装满水的桶迁营吧。
子凤撩起自己的长袍下摆,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