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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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凤笑道:“或许易元帅睡不着,又无事可做,所以就提前来赴约。”

    易寒摇头笑道:“并非如此,我是想早一点见到你。”

    子凤“哦”的一声,“为什么易元帅要早一点见到我呢?”易寒的话原本暧昧,陆机却应的正经。

    易寒笑道:“因为我很想亲口问你,为什么会放我一马?”

    子凤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易寒笑道:“我那两万兵马原本是必死之局,最后却安然无恙的全部归营,难道不是子凤你手下留情,可是子凤那ri又对我说过不会在战场上手下留情。”

    子凤笑道:“若我说这是我征服易元帅的一种方式,易元帅相信吗?”

    易寒笑道:“好吧,就算你能够征服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征服我并不代表征服镇南军,亦不代表征服大东国。”

    子凤笑道:“有些事情往往没有明确的目的,征服易元帅你是一回事,征服镇南军又是一回事。”

    易寒笑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白付出了。”

    子凤笑道:“我并不后悔,倘若真的将两万镇南军歼灭,此刻就不会与易元帅同行,亦不会有机会与易元帅一同观赏ri出,有失却有得。”

    易寒道:“我并不觉得这两件事情能够同等并论。”

    子凤微笑道:“易元帅,战场上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易寒笑道:“至少我要说上一点点,否则变成与子凤你游山玩水,谈情说爱,我内心会有负责感。”

    子凤笑道:“易元帅是在自欺欺人。”

    易寒道:“好多事情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走着走着,子凤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望向一处,易寒顺着她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两块并在一起的大岩石,而其中一块岩石却被齐腰削平,上面有被利物切过的痕迹。

    子凤说道:“这两块岩石原本乃是白水岩的景点之一,名叫双子岩,你看那保持完好的岩石,是不是像一个人?”

    易寒仔细观看,还真如子凤所说一般,那一块保持完整的岩石模样真的像一个人,应道:“另一块被人拦腰斩断,现在不算是双子岩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无聊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子凤笑道:“易元帅,请随我来。”说着走到双子岩跟前,问道:“易元帅你看岩石被什么兵器斩断呢?”

    易寒看了一眼,应道:“断处平整,应该是宝剑一类吧。”突然恍悟,惊讶道:“什么人能够做到一剑就把这岩石拦腰斩断?”

    子凤笑道:“一个英雄。”

    易寒惊讶道:“子凤怎么知道?”

    子凤笑道:“易元帅很想知道吗?”

    易寒应道:“有点好奇而已。”

    子凤笑道:“为什么这块岩石为什么会被人斩断却有一个故事。”

    “哦,莫非有一个典故不成?”

    子凤应道:“算不上一个典故,却是一件极少人知道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

    易寒道:“洗耳恭听。”

    子凤看了易寒一眼,这才娓娓道:“在三十多年前,有一个英雄人物在这白水岩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他们时常约好在这白水岩相见,谈天说道,ri久生情,英雄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他们相恋了。”说到这里子凤停了下来,看着易寒。

    易寒应道:“倒是一段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子凤微微一笑,继续道:“有一天美丽女子告诉了英雄的真实身份,英雄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寒好奇道:“这美丽女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何这位英雄人物会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子凤笑道:“这位英雄人物便是三十年前大东国的兵马大元帅程铁风。”

    易寒闻言惊呼出声,似乎从子凤的话捕捉到一丝什么,当年程铁风败的太奇怪了,莫非与子凤现在讲的这个故事有关,连忙问道:“那个美丽女子又是什么身份呢?”

    子凤淡道:“那个美丽女子便是紫荆国的女王,她刚登上王位不久,紫荆国内政局不稳,加之大东国又让程铁风率三十万大军而来,于是她便御驾亲征,来到前线。”

    易寒闻言惊讶不已,当年的一战竟是紫荆国女王御驾亲征,莫非

    “莫非七大名将中最神秘的紫荆名将便是紫荆国女王?”易寒不由自主的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子凤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易寒忙道:“子凤快说。”

    子凤应道:“一开始确实是女王在指挥作战,不过后来却换了其他人,紫荆国的这个名将其实是两个人。”

    易寒问道:“后来换了什么人?”

    子凤应道:“程铁风。”

    “什么!”易寒闻言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程铁风是大东队的主帅,他又怎么会跑到敌人的阵营里,成为敌人的主帅呢?这太让意外了。

    子凤见了易寒的表情,淡道:“让人不敢置信对吗?可这却是事实。”

    易寒怒道:“若子凤说的是真相,那这程铁风可真是大东国第一大罪人,竟然通敌卖国,将一心追随他的三十万将士亲手埋葬。”

    子凤轻轻叹息道:“世间的对与错往往却难以分的那么的清楚,易元帅,你还有心情听下去吗?”

    易寒沉声道:“听,怎么不听,我要知道程铁风是如此无耻的一个人。”

    子凤轻声道:“当程铁风知道自己深爱的女子竟就是紫荆国的女王,亦是自己战场上的敌人,一面是国家利益,一面是自己的爱人,他无法抉择十分痛苦,他爱女王爱的极深,只感觉失去了她活下去也没有意思,思考一夜之后,他约女王再次在这白水岩见面,他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女王,两人情缘已尽,从此之后不再见面,女王似乎知道程铁风会这么决定,早以往的交谈接触中她已经深知程铁风的为人,她显得很冷静,她问程铁风爱她吗?程铁风肯定了这个回答,女王又问他爱她有多深,多深?程铁风感觉深的无法估量,他回答说我可以将我的心挖出来给你,女王微微一笑,对着程铁风说既然你无法抉择,那就让天来做决定吧。”

    易寒问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做决定?”

    子凤应道:“程铁风认为自己遇到她都是命运的安排,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女王正是深知程铁风,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女王让程铁风用自己的宝剑砍在这双子岩上,爱她有多深就砍多深。”

    已经不必子凤说出口了,结果已经摆在易寒的面前,这岩石被程铁风拦腰斩断。

    子凤继续道:“这个结果让程铁风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跟着女王走,因为他对女王的爱已经深的连这块岩石都无法衡量了。”

    易寒冷笑一声,“倒真是掩饰自私自利的一个好办法。”在他心中程铁风的行为他不敢苟同,任在故事中子凤为他编排了许多的理由。

    子凤问道:“易元帅你爱过人吗?”

    易寒看着她应道:“我爱过。”

    子凤又道:“真正深爱过?”

    易寒应道:“真正深爱过。”

    子凤道:“那我可以问易元帅这个问题了,倘若易元帅是程铁风,易元帅会怎么做。”

    易寒应道:“我却也绝不会通敌卖国,倘若无法与女王在一起,我也会认为这个命运的安排。”

    子凤笑道:“易元帅说听从命运的安排,自己却做了决定,我认为易元帅不是程铁风却无法感同身受,易元帅还记得小王妃吗?”

    易寒点了点头,问道:“为何突然提起宁雪?”

    子凤笑道:“那易元帅可还记得小王妃在战场上为易元帅所做的?”

    易寒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宁雪的恩情。”

    子凤笑道:“那不是恩情,那是对易元帅深深的爱,在小王妃心中,易元帅是唯一是所有,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就算带着神兵燕云十八骑走向死亡,只要能救回易元帅,就值得了。”

    易寒沉声道:“你想说明什么,程铁风的行为跟宁雪是一样的吗?”

    子凤道:“为帅者,见惯生死,冷酷无情异于常人,而易元帅却是一个例外,在程铁风的心中只有战局的胜负,最后的大局,将士的生死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便就似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般,正因为身经百战的程铁风磨砺出一颗冷静平常的心,打仗对他来说就像是下棋,在他的心中只有通敌卖国,却没有怜悯将士生死,而易元帅却是不同,易元帅会怜悯将士的生死,对于易元帅来说,下棋对弈与真正的战争不同,对弈可为大局而弃子,而真正的战争易元帅对因为人心而不舍。易元帅虽然智慧谋略不亚于七大名将任何一人,可是易元帅只算的上奇将,却不是一代绝世名将,我知道易元帅心中不屑于程铁风的为人,可我必须要说的是在战场上,易元帅不会程铁风的对手。”

    易寒惊讶道:“程铁风还没死?”

    子凤笑道:“我不相信易元帅没有收到消息。”

    易寒问道:“来的正是程铁风。”

    子凤点了点头。

    易寒淡道:“你刚才说程铁风将战争当做下棋一般,可将士兵当做棋子为大局而舍弃,我倒是要问一问爱兵如子的名将席清又当怎么说?”

    子凤笑道:“席清确实爱兵如子,将士既是他的儿子,席清大义到可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为了大局,他亦可放弃自己的儿子,弃子一举,岂不是与程铁风殊途同归。”

    易寒道:“子凤,我觉得你突然间变得善辩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不必放在心上,此事就当做我们之间的闲聊谈资吧,走吧。”

    易寒朗声道:“慢着!”

    子凤好奇道:“易元帅还想做些什么呢?”

    易寒拔出佩剑,“我要证明程铁风的理由是多么的可笑。”

    子凤应道:“我从未说过,这是程铁风的理由。”

    易寒朗声道:“我现在就把另外一块岩石拦腰砍断给你看看。”

    子凤微笑道:“易元帅的佩剑亦算的上是一把宝剑。”

    易寒拿着席夜阑的宝剑走到岩石前面,蓄足力道全力一挥,“叮”的一声,宝剑陷入岩石寸许之后便停了下来。

    子凤道:“我忘了告诉易元帅,八坑山的白岩石比铁还要坚硬。”

    易寒不相信,用力拔出剑来,大吼一声,再次砍去,这一剑力如奔雷,“叮”的一声巨响,席夜阑的宝剑竟断成两截。

    子凤哈哈大笑,“情比金坚,易元帅心中无情,只有一股燥气,又如何能够断石呢?”说着迈步下山去。

    第四百二十六节 颠倒是非

    ()    宝剑已断,易寒已无法再试,这双子岩却不是普通的岩石,它的坚硬程度远远超过易寒的估计,但是为何程铁风能够一剑拦腰斩断,而自己全力一击只伤及分毫,是自己不如程铁风,还是真的如子凤所说,他的那一剑是衡量对紫荆女王的爱,而自己却不是呢。

    思索着,瞥见子凤已经走远,这才尾随其后。

    进入寺院,来到见面的那个亭子,这会早晨,鸟语花香,空气新鲜,环境让人感觉十分的舒爽。

    子凤见易寒还心有羁绊,并无法完全放松心境,说道:“易元帅,莫要再想了,且让我去取些白岩水,泡一杯清茗招待易元帅。”说着起身,却什么器具都没有带。

    易寒问道:“陆机,难道你打算用双手捧手吗?”

    子凤回头微微一笑,“这白岩水乃是从岩石中一点一点渗出,我昨夜来的时候已经将盛水的器具置放于渗水之下,这会没满,也应该有个七八分了。”。。

    易寒道:“要用这白岩水泡茶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子凤应道:“不麻烦,提前过来就好了。”说着又道:“易元帅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见她离去的背影,易寒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原来是提前存积白岩水,而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泡一杯清茗款待自己,从朋友的角度上讲,子凤的诚意已经足够深厚了,

    他与子凤以这种方式相处确实像朋友,只可惜两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不由自主的想着程铁风的事情,归根到底这程铁风才是七大名将中最神秘的那个人,至于他为什么神秘,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他姓名容貌,这也容易解释,因为他是程铁风,他曾是大东国著名的将领,如今却叛变,成为敌国将领,他已经见不得光,他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了代价,他都永远的只能躲藏在面纱之下

    想着想着,子凤却回来了,笑道:“易元帅,还在想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易寒应道:“我倒是觉得你是故意想告诉我这件事情的。”

    子凤微笑道:“哦,那易元帅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用纸张包起来的东西,摊开纸张,里面却是茶叶,说道:“这茶叶我前些ri子刚从这几百年的青茶树上采下,回去烘晒了一番。”

    易寒只是瞥了那深沉黝黑的茶叶一眼之后,却说道:“你告诉我这件陈年秘事,却是想打击我。”

    子凤将茶叶放入茶具之中,淡淡问道:“那易元帅被打击到了吗?”

    易寒晒道:“自然没有。”

    子凤笑道:“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易寒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情,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程铁风三十多年前干了通敌卖国的事情,而且现在他还活着。”

    子凤笑道:“那就请易元帅把这件事情传播开来吧,凭易元帅之名,我想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

    易寒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

    子凤笑道:“我倒想问问易元帅,我有何可担心的?”

    易寒道:“程铁风当年为了掩饰他干的那些丑陋的事情,所以假死,可如今我已知道了这件事情,真想将大白于天下,难道这对程铁风不是一件坏事吗?他将被大东国的万民辱骂,他将遗臭万年。”

    子凤微微一笑,“程铁风这三十多年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或许易元帅这么做,会让他下定决定从黑暗中走出来。”

    易寒问道:“陆机,你是什么意思?”

    子凤笑道:“程铁风已经是紫荆国的人了,他不该依然惦记着大东国,他不应该有所顾忌。”

    易寒道:“你的意思是说程铁风将不会有任何顾忌,放手对付大东国。”

    子凤没有肯定回答,应道:“也许如此吧。”

    易寒道:“倘若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你为何又告诉我。”

    子凤笑道:“朋友间不是应该坦诚吗?倘若你欺我骗,我们呆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思了。”说着又道:“不知易元帅可知道,三十多年的一战,紫荆国大败大东国,在胜败战局已定的时候,紫荆国却将一份停战协定呈送给大东国,这其实是程铁风对女王提出的要求,程铁风可以为女王而战,可是女王必须接受他这个条件,否则你以为紫荆国怎会提出如此优厚的停战协定。”

    易寒冷笑道:“说起来,南疆二十年的安宁倒反而成了程铁风的功劳了,可也不想想当初他若不叛国,大东国又何须委屈求全。”

    子凤道:“南疆虽是大东国的领土,但在南王到来之前却是一个混乱之地,而南王是在大东国南疆战败之后才来到大东国的,易元帅可否想到其中的关键。”

    易寒思索,子凤继续道:“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向来就很难分清楚谁对谁错,只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易元帅,我不想与你争辩程铁风的为人,我们还是喝茶吧。”

    不知不觉,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陆机冲掉第一遍茶水之后,又冲了第二遍,“易元帅,请品茶吧。”

    甘茶入喉,倒真还消了易寒心中不少躁气,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和人生,自己虽然不苟同程铁风的做法,却也不该对他有太多的评判。

    “不说程铁风了。”

    子凤笑道:“好。”

    易寒看着子凤美丽动人的容颜,说道:“子凤,说说你吧。”

    子凤嫣然一笑:“我有什么可说的。”

    易寒道:“我们先不谈子凤,就先从陆机说起吧,你身为紫荆国人为何会如此熟悉大东国的文化,非但如此在人眼中陆机还是一个天纵奇才,就说这泡茶吧,这可是大东国独有而深远的文化,陆机你一个异国之人却掌握的如此高深。”

    子凤笑道:“我自幼便受人影响接触到大东国文化,便说这泡茶也是受他影响,后来我只身一人化作男子游历大东国的名川大山,阅历见长了,知晓的东西也就多了。”

    易寒问道:‘受谁影响?”

    子凤微笑不答,易寒试探xg的问道:“奇人东度?”

    子凤还只是微笑,易寒又继续试探道:“或者说是程铁风?”

    子凤应道:“程铁风是我的父亲,东度先生是我没有师徒名分的恩师。”

    易寒大吃一惊,“程铁风是你的父亲,那紫荆女王岂不是你的母亲。”说着却轻声道:“难怪了,难怪了子凤一介女流,却有将帅之才,虎父无犬女,怕是这一身在战场上的本事全是来自程铁风。”

    子凤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的命运,正如易元帅一般,你来到这战场之上,这也是易元帅的命运。”

    易寒道:“陆机,其实这一些你完全可以不必告诉我,但是你却坦诚相告,没有半点隐瞒。”

    子凤没有回答,低头冲茶,她的动作优美到让人心醉,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感觉冲茶的时候原来也可以如此的美妙。

    搁下茶壶,茶香飘霭,澄黄sè的茶水就似子凤本人一般,你只看到了外表,品尝之后才知味道,就算品了之后也无法完全了解,品后再品,永远都不尽味。

    子凤抬起俏脸笑道:“易元帅是想品茶还是想看茶呢?”

    易寒笑道:“看茶也品茶。”

    子凤手掌支起巧俏的下领看着澄黄的茶水,玉容丝毫不见波动,却也全神贯注的凝视,突然风过,茶水涟动,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端起茶杯,突然却和易寒的手在空中触碰,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都想端起茶杯,子凤淡定从容的抽回手,笑道:“易元帅,你先请。”

    易寒看着子凤清澈的美目,呆了一会之后却道:“还是陆机你先请。”

    子凤微微一笑,端起茶杯。

    易寒突然问道:“陆机,你喜欢过男子吗?”

    子凤淡淡应道:“我以前倒对一个男子留心过。”说话的口吻依然是那副那淡泊自然的模样,让人听起来似乎内容与她丝毫无关。

    易寒好奇道:“谁?”

    子凤应道:“孤龙。”

    易寒笑道:“原来子凤喜欢的男子居然是孤龙,龙凤之配倒是天和之作,只可惜你们却是敌人。”

    子凤嫣然笑道:“敌人就敌人呗,却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欣赏。”说着继续道:“在孤龙还没有成名的时候,我就从东度先生的口中听到了赵檀慎之名,却也因为东度先生当时的一句戏言让我对赵檀慎留心了。”

    易寒好奇道:“什么戏言?”

    子凤轻轻一笑,“东度先生说,他终于遇到一个能与我相配的男子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说着突然笑道:“可惜东度先生没遇到你,否则都不知道东度先生会说出多么离谱的话来。”

    易寒笑道:“是吗?在陆机心中是否我比孤龙更加的优秀。”

    子凤笑道:“易元帅比孤龙有趣多了,至少和易元帅呆在一起不会觉得闷。”

    易寒笑道:“仅仅如此。”

    子凤微笑道:“仅仅如此。”

    易寒微笑道:“难道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

    子凤轻轻笑道:“没有!”

    易寒又问道:“一点都没有?”

    子凤微微犹豫了一会,“一点都没有。”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陆机你若不是一个女子,此刻就是在撒谎。”

    子凤应道:“或许有那么一点,但这却是男女天xg。”

    易寒笑道:“好,既然你肯承认,那我就承认你是一个女子。”

    子凤微笑道:“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

    易寒应道:“若陆机你是男子,我们最多仅限于谈天说地,若陆机你是女子,我们可就可以更深入一些了,可以干的事情就更多一点了。”

    子凤淡道:“例如呢?”

    易寒笑道:“例如我们可以谈情说爱,例外我们可以享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两个男子却做不来的。”说着哈哈大笑。

    子凤轻声笑道:“或许我真该如易元帅所说一般尝试一番,否则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易寒一愣,惊讶的盯着子凤。

    子凤倒是爽朗一笑,“易元帅,我说的有错吗?”

    易寒惊讶道:“陆机,你打算与我谈情说爱。”

    子凤笑道:“以前是没有想过,现在易元帅提醒,陆机倒是觉得该尝试一下。”

    易寒道:“男女间的情爱却不是可以轻易尝试的。”

    子凤淡道:“是苦是甜总要尝过才知道。”

    易寒继续道:“便似程铁风因为男女之情最后却万劫不复。”

    子凤淡道:“你怎知道他就后悔了。”

    易寒反问道:“难道他不该后悔吗?”

    子凤淡道:“我代表不了他。”说着笑道:“易元帅你能帮我尝试一下人世间男女情爱的滋味吗?”

    易寒惊讶道:“你是认真的。”

    子凤笑道:“易元帅才是爱开玩笑的人,陆机不是。”

    易寒笑道:“陆机,你真是让我感觉越来越奇异,我很想帮你,但是我家有妻室,又情债累累,怕是帮不到你了,不过或许孤龙可以帮的到你。”

    子凤应道:“也好。”

    易寒笑道:“只不过,孤龙与你见起面来却不似我与你见起面来这么的容易。”

    子凤笑道:“那就有劳易元帅前去问孤龙肯不肯吧。”

    易寒笑道:“在战场上你将他压迫的那么的惨,这会却说想要与他谈情说爱,真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子凤笑道:“谈情说爱是一回事,战场上交锋各为其主是一回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冲突。”

    易寒道:“你说没有冲突,那我来假设一下,倘若你爱上了孤龙,在战场上你有机会杀死他,你会怎么选择呢?”

    子凤应道:“我会杀了他。”

    易寒哈哈大笑:“陆机,你的回答让我感觉你就似一个无知少女,你既爱他又怎么下的了手呢?”

    子凤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很难向易元帅解释,但这就是我会作出的决定。”

    易寒问道:“陆机,你真正懂得男女间的情爱吗?”

    子凤应道:“就是不懂,所以才要尝试。”

    易寒道:“好,我会尽量让孤龙来见你,也请陆机你不要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子凤笑道:“我不会让易元帅为难的。”

    易寒朗声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子凤道:“易元帅请说。”

    易寒沉声道:“我要见程铁风!”

    子凤沉吟一会之后应道:“我会去跟他说,不过他会不会见你,我并无法向你保证。”

    易寒站了起来,“与陆机见面真是一场奇异之旅,差不多该告辞了。”

    子凤站了起来,“易元帅一路顺风。”

    易寒笑道:“你不派人在半路伏击我,我自然会一路顺风。”

    回到镇南军大营之后,在自己离开大营的这些时间,倒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由于易寒一晚未睡,有些乏困,便睡了一觉。

    隔ri,李不才返回,带来了好消息,说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南疆三府七十二县的百姓均反应热烈,表示愿意为镇南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李不才并带来医治伤口溃烂的草药。

    易寒喜出望外,“那就由我先来试一试这草药灵验不灵验。”

    李不才依照南疆当地民众传授之法,将草药捣烂涂抹于易寒手臂上的伤口,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红溃烂了,看着是李不才于心不忍。

    易寒手臂伤口刚敷上草药时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过了一会之后这种火辣辣的刺痛渐渐消失,麻痹的感觉也减弱了许多,知道就算这些草药能够见效,也没有这么快就能痊愈。

    李不才道:“元帅,这些是外敷,还有一些是内服祛除体内湿热燥气的,我现在就去为你熬药。”

    易寒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不才忙道:“元帅,还是末将来吧。”

    易寒笑道:“无妨,我可也是一位熬药的好手。”

    易寒便与李不才熬制起草药来。李不才突然说道:“元帅,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些。”

    易寒淡道:“恩,说吧。”

    李不才应道:“是这样的,我这一次走了南疆三府七十二县,发现大部分的村子都组织起村子里的壮丁准备参战,我听说是易元帅号召他们这么做的。”

    易寒有些意外道:“消息这么快就都传播开来了吗?”

    李不才喜道:“还真的易元帅你的意思啊。”

    易寒应道:“我原本打算未雨绸缪,让他们先做好准备拧成一股绳索,以备不时之需,毕竟面对紫荆国大军的侵进,我们显得是那么的有心无力,能够动员一切力量抵抗敌人自然是最好的,倒也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的积极,这么快就把我的号召传遍南疆三府七十二县了。”

    李不才道:“我一路上听见他们喊得口号,却是保护自己的家园,报答镇南军的恩情。”

    易寒笑道:“难道不是吗?”

    李不才啧啧道:“元帅,若是七十二县的村子都动员起来,粗略估计差不多有二十万人,这二十万人若来到战场,编入镇南军,那我们镇南军可就不用再让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为我们压阵,我们可就完全有资本与敌人在正面战场交锋了。”

    易寒道:“李将军你考虑过没有,这二十万人的粮食兵器铠甲从哪来来,而且没有经过训练的二十万人在战场上又能起到多大的战斗力,倘若考虑不周,这二十万人只会成为在战场上被敌人屠杀的对象,怕是南疆百姓却因我易寒之手而亡,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他们上战场,而是想让他们自己能够组织起来,某一天我们大军抵挡不住了,敌人进入南疆,他们能够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保护自己的家园。”

    李不才道:“元帅不知,南人凶狠好斗。”

    易寒笑道:“若是几十人乱斗群殴,我自然相信他们的能力,可这却是在打仗,骁勇善战虽然很重要,但是部队听从调动安排,作战有序也不能缺少,所以此刻让他们上战场却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有危机感,这已难能可贵。”

    李不才问道:“易元帅,难道就弃这二十万人白白不用?”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再从这二十万人中jg挑细选出十万人来,这十万人就请蛟龙伏虎佐南智囊刘文龙为我练兵,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成一支能够上战场打仗的军队,这十万人配上正规军队的铠甲兵器,这样才能够完全发挥他们凶狠好斗的资质,这十万人的物资粮草我会尽量想办法筹集,至于剩下的十万人也不遣退回乡,另作训练,教导传授他们如何对敌作战,作为后备力量。”

    李不才应道:“易元帅,太好了,只需一个月,相信刘文龙就能将他们训练成一支正规军,到时候镇南军可就实力大增。”

    易寒却没有李不才那么的乐观,就算将这十万人训练成了一支可以上战场的正规军,他们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与可称为天下jg兵的镇南军相比,差距却还是很大,但是他需要扭转战局,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也许这些南疆百姓真的能够帮到他。

    服下熬制的草药之后,易寒却也没有闲下来,前往镇北军大营见孤龙。

    进了孤龙的大帐便看见孤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问道:“赵元帅,前线战况如何?”

    孤龙应道:“我不是为前线战事而烦恼,而是我军中缺少伤药,大部分士兵负伤之后,无法恢复伤势,现在我镇北军已经是满营伤兵,再想不出解决办法,可就真的找不到士兵与敌人作战了。”

    易寒闻言笑道:“赵元帅不必担心。”

    孤龙朗声道:“如何能不担心,南疆环境恶劣,原本将士就容易患疾,如今伤兵身患刀伤,久耗不治,你可知道我有多少镇北军的将士不是死在敌人手中,却是活生生被病痛折磨而死的。”

    易寒道:“我现在就为赵元帅带来一个好消息。”

    孤龙立即问道:“什么好消息。”

    易寒应道:“我有办法解决伤兵的问题。”

    孤龙惊讶道:“麒麟,快说什么办法?”

    易寒倒很少看见他如此着急过,“在来到镇南军大营的时候,我便考虑军中伤兵的问题,所以我让李不才动员南疆百姓采集草药,将士敷了草药,喝了汤药,伤势应该很快就能够痊愈了。”

    孤龙站了起来,喜道:“若真是如此,麒麟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易寒道:“我们并肩作战,不分彼此,不必如此客气。”

    孤龙喜笑颜开,“原本我已经持续下去,阵地将无法守住,现在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来月。”

    易寒认真问道:“赵元帅肯定还能够坚守一个月吗?”

    孤龙傲道:“你放心,若麒麟你解我后顾之忧,我定然能够做到。”说着又道:“南王府大军也有这个困扰,昨ri苏定心还前来跟我诉苦,商量撤兵退离阵线的事情,我知道他很困难,但是我却一口否决,麒麟你现在快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重拾信心。”

    易寒笑道:“镇北军不退,苏定心自然也不敢退。”

    孤龙应道:“话虽如此,镇北军素来坚毅能够熬苦,南王府大军却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原本因为麒麟带领三军打了一场胜仗,让南王府大军军心振奋,可是被九尾狐伏击之后,南王府将士jg神再次饱受摧残。”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却吞吐起来。

    孤龙见状,“麒麟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应道:“这个让南疆百姓采集草药来解我军伤兵之忧并非我所想到的,却是一位奇人所授。”

    孤龙问道:“何人?”

    易寒道:“不知道赵元帅可还记得一步先生陆机。”

    孤龙惊讶道:“是他?”

    易寒点了点头。

    孤龙道:“陆机此人谋略过人,当ri与北敖交战,可见一斑,更通晓天文地理,不似你我只限于领兵打仗,他现在在那里?”

    易寒道:“奇才之人必有怪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在白水岩却能够遇见到他,陆机想见你,所以让我来传话。”

    孤龙好奇道:“想见我?我可与他没有半点交情,为何想要见我?”

    易寒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或许赵元帅见了他亲口询问便会知道?”说着试探xg的问道:“赵元帅会不会去见陆机呢?”

    孤龙犹豫片刻之后,问道:“什么时候?”

    易寒应答:“两ri之后一早,八坑山白水岩寺。”

    孤龙直爽道:“好。”

    易寒不知道孤龙为什么要答应见陆机,或许因为陆机是个能人,又或许陆机间接帮了孤龙的大忙,而易寒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他真不是想帮助陆机尝试什么男女之情,他只不过想借此和程铁风见面,这才是他为什么答应陆机,至于子凤和孤龙真的可能龙凤配吗?易寒却不这么认为,凭自己对孤龙的了解,他心中只有玄观一人,又怎么会与子凤擦出什么火花来呢,这样看来,他有点在戏耍子凤的味道。

    第四百二十七节 军民一家

    ()    易寒离开镇北军营地,立即去了苏定心那边,给苏定心带去了好消息。

    苏定心数月苦守,一肚子的情绪,却拉着易寒听他诉苦,易寒也就一边听他诉苦,时不时出声安慰他几句,苏定心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却反而向易寒表示,他南王府大军一定会坚守住阵线。

    苏定心与易寒到伤兵营地走一趟,用易寒的口将易寒带来的好消息告诉这些受伤将士,全军将士听到这个好消息受到了鼓舞,算是稳住了军心。

    天sè已经不早了,易寒打算返回镇南军大营,临走之前,苏定心向易寒提出了一句问题,那就是敌人的神兵九尾狐,希望易寒能够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易寒回答说他会尽量想办法。

    其实苏定心也不是想故意为难易寒,因为他是易寒,苏定心才会询问他解决之法,这却是一种信任和敬重。 。。

    苏定心的问题让易寒想起救赎,救赎能不能对付的了九尾狐呢?宁霜已经不掌管救赎多年,救赎还是原来的救赎吗?在玄观手中救赎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到镇南军营地,易寒斟酌言词给玄观和林黛敖各分别写了一封信,给玄观信中内容是关于对付紫荆国神兵九尾狐以及可否让派救赎前来对付九尾狐,并不忘陈述南疆的实际局势并没有他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乐观。

    而另外一封,易寒写信来林黛敖从来就只有一种目的,向她索要东西,这一次索要的却是十万人的军备物资,前些ri子他已经写信向林黛敖索要药品物资,没隔上几天他要向林黛敖索要十万人的军备物资,他可以想象林黛敖看到这封信时捉狂的模样,所以他信中言辞尽量表现的陈恳卑微。

    写完这两封信,已经是深夜了,易寒奔跑了一天,非常疲倦竟趴在书案上就睡过去了。

    席夜阑刚刚回来,这些天她都没有闲着,常亲自出去探查敌情,希望能够找到机会给予易寒帮助,甚至好几次她竟不顾危险竟靠近敌人据点,希望能够更为清楚的掌握敌人的情况。

    席夜阑回到镇南军营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易寒居住的大帐走去,见帐内还亮着灯火,惊讶易寒这个时候还未睡觉。

    走进大帐,却看见易寒趴在案上睡了过去,而灯火依然亮着。

    轻轻的走过去,生怕将他吵醒,席夜阑靠近易寒的身边,弯腰来近距离看着易寒睡着的面孔,静静的凝视着这张面孔,心中便涌出一股暖暖的爱恋之情,席夜阑露出微笑,只感觉只是这么看着他,自己就很快乐,她的生命因为易寒的存在而变得活跃,她不得不承认她早不是那个冷若冰霜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席夜阑,现在的她有一颗热烈的心为易寒而搏动。

    轻轻为他披上一件衣衫,吹灭灯火,安静的走出大帐,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隔ri一早,易寒交代了一下军务之后,便与李不才前往南王府,早上出发,快马奔驰,傍晚时分便到了南王府。

    进了大厅,南王爷和刘文龙匆匆来见,因为战局严峻,易寒这个时候还来到王府,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南王见到易寒,立即问道:“麒麟,你亲自前来,前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看见南王的担忧之sè,忙出口释解他心中的担忧,“王爷不必担心,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依然稳守防线,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

    南王闻言,脸上担忧之sè才顿消。

    刘文龙道:“易元帅此次前来可是因为南疆三府七十二县的百姓自发组织村子的壮丁打算支援镇南军的事情。”

    易寒笑道:“不错,正是此事。”

    南王插话道:“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想不到麒麟你的名声竟如此响亮,只不过号召一番,他们就积极响应。”

    易寒谦虚道:“非我之名响亮,却是靠席老元帅和镇南军的美名。”

    南王和刘文龙点了点头,只听刘文龙道:“确实如此,席老元帅和镇南军一直受南疆百姓敬重,镇守南疆保护他们的家园,却从来sāo扰麻烦南疆百姓,这么多年的恩情,南疆百姓是时候该还了,席老元帅为南疆百姓所做的,南疆百姓一直记在心里,并没有忘记。”

    说起病死战场去世的席清,几人忍不住感慨一番。

    还是易寒出声打破这种伤感的气氛,“我们也不要说这些了,眼前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南疆之危,南疆之危即大东国之危,只要南疆之危一解,华中华东两府便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刘文龙道:“易元帅打算如何利用这些自发组织起来的壮丁呢?”

    易寒道:“李将军告诉我,南疆七十二县自发组织起来的壮丁大概有二十万人。”

    南王听到这个数字,忍不住惊呼道:“二十万人。”

    李不才应道:“回王爷,差不多二十万人。”

    南王惊叹道:“这可是一支大军啊,定心前去支援的兵马也只不过十万人而已。”

    刘文龙道:“王爷,虽有二十万人,但是这二十万人所起到的作用却远远没有正规军二十万人的作用,若是这么就派上战场去,怕是连五万人的战斗力都没有。”刘文龙深谙其中道理。

    易寒道:“没错,我此次前来正是想和王爷与刘先生商量,如何用好这二十万人,却不只是一个数字。”

    刘文龙笑道:“想必易元帅心中已经有了安排。”

    易寒道:“我是这么想的,想让刘先生为我练兵,想让刘先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这二十万人训练成一支听从命令调动,作战有序的正规军队,却不是龙蛇混杂的二十万壮丁。”

    刘文龙笑道:“易元帅考虑的周到,经过训练之后,这二十万人能起到的作用可就更大了,只是二十万人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易元帅可考虑到这二十万人的铠甲兵器,粮草等物资?”说着却朝南王爷看去。

    南王爷露出苦涩,主动对着易寒道:“不瞒麒麟,我现在已经是一穷二白了,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供养二十万人。”

    易寒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易寒此次前来可不是打算向王爷索要这些,先前王爷已经说过了,镇北军和镇南军的物资军备一直都是王爷在帮忙供应,易寒并没有忘记,我的意思是打算向方夫人借。”

    刘文龙道:“贵州军此刻正与两府交战,战况未明,易元帅此刻还向方夫人索要如此一笔巨大的军备物资是不是不太应该,据我所知,在贵州军与两府交战之前,方夫人已经全面收缩供给,囤积粮草军备,打算与两府打一场持续消耗战,我听说方夫人连北边护的粮草物资都给断了,易元帅此举怕是会打乱贵州军的计划部署。

    南王爷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从几个月前,再多的银子也无法从方夫人那里购买到任何的东西。”

    易寒道:“不错,确实不应该,但我认为南疆才是整个战局的关键,而两府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南疆之危一解,失去紫荆国倚仗的两府也可以轻易收拾。”

    南王爷笑道:“麒麟好气魄,竟将连府不放在眼里。”说着突然道:“麒麟,有一个消息不知道你获悉了没有?”

    易寒好奇道:“什么消息?”

    南王爷道:“安卑二十万大军突然出现在东北一带的境内,大兵压境虎视眈眈。”

    易寒惊呼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王爷应道:“应该是半个月前的消息。”

    易寒心中暗忖道:“还真来了,蕾莉亚不是说不打算入侵大东国吗?难道她一直都在欺骗我,不过如何,幸亏他早就让玄观做好应对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出声问道:“王爷,那此刻北边战事如何?”

    南王爷应道:“奇怪的是,安卑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驻扎的大东国的边境,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军事行动,直到目前为止敌我双方还未交战,似乎想趁我大东国国困之际,趁机打劫勒索一番,却不作交战的打算,我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安卑如何可能似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现在大东国的东边边境,后来护方面发出的官方消息让我惊讶也让人了解了这件事情的真实,原来这些年安卑国竟暗地里将两国的天然屏障给打通了,这二十万大军才能出现在大东国的东北境内。”说着赞道:“麒麟,你得玄观可不仅仅得一贤内助,却是独当一面的大家,试想别人若是遇到这样的问题又岂能如玄观一般应对的如此从容不迫。”

    易寒出声道:“没有交战就好,如今局势,安卑想要趁火打劫勒索一番,我们也只好屈让。”

    南王爷道:“眼下北边的局势,就算我们想帮忙也帮不到,却还是顾顾自己吧,现在的护要应对二十万安卑大军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初我向玄观请求出兵增援被拒绝,当时我还颇有怨言,现在想到还是玄观想的周到。”

    有玄观在,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的放心,“刘先生,我们还是来商议训练军队的事情吧,可要借南王府的练兵cāo场了。”

    南王笑道:“这个没有问题,眼下需携手共度难关,那还要讲什么彼此,麒麟就将这南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安排尽管去做,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我会全力配合你。”

    易寒道:“易寒这里就谢过王爷。”

    南王哈哈大笑:“说起来,本王与麒麟你的交情可不算浅了。”却是提及当初两人结盟之事,便就是在那时,易寒的举动就开始赢得了南王的信任和尊重。

    易寒与刘文龙商议了一夜,商榷并确定下来一些的细节。

    隔ri易寒便亲自出面号召,将这些壮丁集中起来,统一编制成两支军队,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繁琐复杂,这些南疆百姓zi you习惯了,突然间处处要受人管辖,自然是十分的抵抗,幸好易寒在场,以麒麟之名压阵,加之刘文龙练兵有道,这些壮丁倒也渐渐习惯下来。

    足足花了十ri的时间,才刚刚完成编制,没ri没夜忙碌了十ri的易寒,这才发现自己离开镇南军大营已经有了十天了,见剩下的交给刘文龙就好,也就不在南王府逗留了,临走前,刘文龙承诺一个半月之后,必将一支训练有素的jg兵交到他易寒的手中,却比原计划要慢了两天。

    信已经寄出去十来天来,难道林黛傲不肯借,就算不借也得给我回个信啊。

    返回镇南军大营的途中,易寒看见不少南疆百姓推着木车往镇南军大营走去,木车上面载着草药还有一些锅锅罐罐的,这些人有老头,有中年妇女,就连一些未出阁的少女也是一身短衣短裤干练衣装参与其中,特别是看到一些身患残疾的人,让易寒尤其感动。

    整个南疆的百姓几乎全部出动了,壮丁参军,老少妇孺后方支援,他易寒若是还打不赢胜仗,还有什么颜面。

    易寒也不暴露身份,一路上便与这些南疆百姓到达这镇南军大营。

    到了镇南军大营之后,易寒才知道在几ri之前这些百姓已经陆续抵达镇南军大营,李不才全权安排一切。

    立即将李不才召来询问。

    李不才一进入大帐,便激动道:“易元帅,这些南疆百姓可真是我们镇南军的亲人啊。”

    易寒笑道:“你将情况给我说一下。”

    李不才道:“这些乡亲初来镇南军,我便立即安排将士捣碎草药,熬制汤药,准备给受伤的将士治疗伤势,许多乡亲见我们将士做的不好,却非要说亲自来做,说他们做效果更好,受伤的将士能够更快痊愈,我是挡都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易寒笑道:“我听你刚才称呼他们为乡亲。”

    李不才笑道:“是啊,我们的将士一直都是孤独的,却从未享受过如此的温暖关怀,将士们忍不住亲切的称呼一声乡亲,只感觉他们就是我们的亲人一般,那些女子还亲自给我们的将士敷药,洗衣做饭。”

    易寒开怀笑道:“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军民一家,难能可贵啊,难能可贵啊。”

    李不才应道:“这可真比给我们吃不完的粮草还要壮士气啊。”说着问道:“元帅,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易寒问道:“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方面可有安排。”

    李不才点了点头,“有有有,不分彼此,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那边也跟我们一样,却是沾了我们镇南军的光。”说着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来。

    易寒道:“那我出去看一看。”

    李不才道:“元帅,请跟我来。”

    易寒一路行走,随时随地可见到这些南疆百姓的身影,他们活跃的军营之中,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却也不会打乱营地原本的条条有序,该站哨的站哨,该cāo练的cāo练,易寒唯一的担心是因为这些百姓让军营变得混乱,可是这些情况却没有发生。”

    李不才似乎看出了易寒的心思,说道:“易元帅,在这些乡亲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安排,特别腾出了一块营地用来安置乡亲,同时派人管理秩序,让士兵和乡亲各司其职,不乱作一团。”

    易寒赞道:“李将军你做的很好,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

    易寒巡视了一番,因为有序的安排,这些百姓的到来非但没有让营地变得混乱,反而因为他们的ri常帮助大大腾出了人手,减轻了将士的疲劳,可以把心思全部放在战场上。

    易寒道:“李将军,我们去看看伤兵营地的情况。”

    到了伤兵营地,易寒立即看到了许多的妇女和少女,女子心细手巧,这样安排最是恰当。

    只见许多南疆女子不顾男女之嫌,给受伤的士兵敷药,包扎绷带,端来汤药,甚至给一些手脚不方便的士兵喂药,许多士兵因为给他敷药的是个少女,却红着脸埋着头,一声不吭,是个羞答答的少女,反而是那些少女大大方方,手脚利索。

    这种逆反让易寒感觉好笑。

    李不才道:“元帅,以前为了照顾这些伤兵,我们要花费不少人手,现在有她们帮忙照顾,倒是腾出更多的人手参与战斗了。”见易寒嘴角露出笑意,李不才笑道:“元帅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女子为何一点都不害羞,更不避嫌。”

    易寒笑道:“倒是有这个疑惑。”

    李不才笑道:“南疆男女之别不似中原地带那么严肃,在南疆许多男女都还是自主相识相恋,却不似中原地区需要做媒下聘,所以这些少女才会在男子面前表现的如此洒洒脱脱,倒是我们的将士,许多早早就从军,还不知道女子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呢,却羞的像个小姑娘似。”

    易寒笑道:“李将军,你说的有点露骨了。”

    李不才笑了一笑,却不将易寒的话当回事。

    易寒淡道:“我们走吧,总算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两人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并没有大肆宣扬。

    回到大帐,易寒问道:“李将军,我离开的这些ri子,军中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李不才应道:“一切如此,没有什么变化,对了,赵元帅来找过元帅几次。”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知道孤龙与子凤见面的情况如此。”心里却很是好奇,希望在自己离开的这些ri子,不要出现什么变故,一切还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李不才突然道:“元帅,在你不在大营的其间,紫荆信使来过几次。”

    易寒刚要询问,李不才先开口道:“是易小姐见了紫荆信使。”

    易寒点了点头,“李将军,要善待那些乡亲,可不要当做这是我们应得的,却要谨记南疆乡亲的恩情。”

    李不才道:“不必将军吩咐,我们的将士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们的将士已经将乡亲当做亲人看待了。”

    易寒道:“传我命令,若有jiān。辱妇女的行为,斩立决!”

    李不才一愣,点了点头,易寒淡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傍晚时分,席夜阑才归回,习惯xg的走入易寒的大帐,见易寒在,倒是有些惊讶。

    易寒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席夜阑,笑道:“夜阑,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席夜阑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寒应道:“比原定计划拖延了些时ri,其他的倒一切顺利。”说着问道:“对了,我不在大营的这些ri子,紫荆信使来过?”

    席夜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此事?”

    第四百二十八节 无法代替

    ()    易寒笑道:“我身为镇南军的主帅,敌人主帅的来信,难道我不该关心吗?”

    席夜阑冷声道:“你们是敌人的,没有什么可谈的。”

    易寒轻轻一笑,“把信拿给我吧。”

    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大帐,一会之后返回将三封信件放在案上,淡淡道:“我一封都没有打开。”说着冷淡的转身,打算离开。

    易寒喊道:“夜阑,你吃醋了?”

    席夜阑闻言,猛的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易寒,“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易寒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淡笑道:“我见你好像不太高兴。”

    席夜阑应道:“我是觉得你不该和敌人如此密切接触。”

    易寒应道:“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我的家在大东国,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大东国,这一切都牢牢将我拴住,倘若说敌人在利用我,我又岂不是在利用敌人。”。 。

    席夜阑淡道:“我先出去了。”

    易寒打开书信,一封一封的阅读起来,均是子凤的亲笔书信,第一封信简单扼要的陈述了她与孤龙见面了,对他的帮忙表示感谢。

    第二封信的内容有些奇怪,她提出的问题让易寒看的都糊里糊涂的。

    至于第三封信却是直接表示要与他见面。

    子凤的第二封信让易寒感觉自己必须到镇北军大营走一趟。

    易寒来到镇北军,到了营地发现镇北军的营地和镇南军的营地差不多,军民一家各司其职。

    进入大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