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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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来到镇北军,到了营地发现镇北军的营地和镇南军的营地差不多,军民一家各司其职。

    进入大帐见到孤龙,孤龙立即站了起来,朗声问道:“麒麟,这些ri子你去哪里了?我去镇南军大营找了你几趟,你均不在营中。”

    易寒笑道:“李不才没跟你说吗?”

    孤龙摇头道:“我没询问,见你不在我就走了。”

    易寒应道:“我去了南王府。”说着简单扼要的把关于南疆百姓自发组织起壮丁打算参战支援战场的事情简单说了出来。

    孤龙闻言,也不禁惊讶道:“竟有这等好事,这也许会是一个转机。”说着感慨道:“现在我发现我确实不如你,你我均是将领,可我所做的仅限于战场,你却不同,你所做的事情比在战场上打胜仗还要重要的多,就似这些南疆百姓竟主动来到镇北军的营地之中,照顾军中受伤将士,说起来却是麒麟你的功劳。”

    易寒笑道:“我也只不过是沾了席老元帅和镇南军将士的光罢了。”

    孤龙笑道:“麒麟,你早就该来了,我也就不会这么艰苦了。”

    易寒陈恳道:“赵元帅,辛苦你了。”

    孤龙笑道:“不要说这些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说着表情认真,沉声问道:“陆机怎么是个女子?”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看来陆机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装扮,所以孤龙才会知道陆机是个女子。”却淡淡应道:“是男子还是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是陆机就好了。”

    孤龙沉吟道:“不一样。”

    易寒却不知道孤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不一样呢,难道在他心中不是除了将玄观当做女子看待以外,其他然在他眼中是男是女都一样吗?

    易寒问道:“为什么?”

    孤龙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出声道:“我见了她四次了。”

    易寒点了点头,心中却暗忖:“这个次数有点多了,这让他感觉不是好事。”

    孤龙继续道:“我们聊了好多,我是个寡言的人,可是在她前面我却感觉我有说不完的话,就好像突然间我变成了一个健谈的人了。”说着问道:“麒麟,你知道为什么?”

    易寒摇了摇头,却认真的观察孤龙的神态表情,希望看出他的内心。

    孤龙笑道:“因为陆机博学多见,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能接上话,以前我之所以不屑与人交流,那是因为我说的话他们不懂,可是陆机不一样,她是真的懂得,这让我感觉我遇到了知音,她懂我所言,更知我之心,你明白这种感觉吗?”孤龙看着易寒又问了出来。

    易寒闻言,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难道孤龙真的爱上了陆机吗?他只能祈祷千万不是这样的,孤龙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征服的。

    孤龙见易寒没有回答,继续道:“陆机睿智从容优雅,这让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玄观的影子,可是她又xg情平和,却不似玄观一般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从来不敢想象,这世间上除了玄观还有第二个这么奇妙的女子。”

    易寒听到这里,已经感觉不对劲了,果不其然,只听孤龙沉声道:“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对陆机心生爱慕了,麒麟,我现在信了你前些ri子跟我说的那些话,玄观并不属于我,但是有一个人属于我。”

    易寒问道:“孤龙,你了解陆机吗?”易寒称呼他为孤龙,却是朋友的口吻,而不是在和孤龙谈公事了。

    孤龙笑道:“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了解她了,有些人不必认识太久,就足够能了解对方,虽然我们只见过四次面。”

    易寒心中暗忖:“坏了,原本只不过想让孤龙与陆机见个面而已,怎知道孤龙却对陆机心生爱慕的,这是他想不到也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说道:“孤龙,你还是一心战事吧,儿女私情等战后再说。”

    孤龙笑道:“你放心,这是两码事,我不会误事的,而且陆机的睿智能给我很大的帮助。”说着又道:“其实我和陆机早就该认识了,当年东度先生来到茗山的时候,就说有一个女子或许我该认识一下,可随他到紫荆去一趟,同时可以增长阅历,可是我当时的心思在玄观身上,却拒绝了东度先生的邀请,或许十几年后我们再次见面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说着笑道:“不知道你可知道陆机就是东度先生的弟子?”

    易寒心中暗忖:“我非但知道陆机是东度先生的弟子,还是程铁风和紫荆女王的女儿,还是我们两人的大敌紫荆奇将子凤。”他觉的不能让孤龙和子凤继续见面了,否则说不定孤龙会成为第二个程铁风,出声道:“孤龙不要再去见陆机了。”

    孤龙不悦问道:“为什么?”

    易寒道:“陆机不是属于你的那个人。”

    孤龙冷笑道:“麒麟,你怎么知道陆机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你可知道陆机是唯一一个我心生爱慕又能从她身上等到心灵回报的女子。”

    易寒朗声道:“可你以前说除了玄观,你不会心中再不会容下第二个女子。”

    孤龙怒吼道:“可玄观已经成为你的妻子,难道你还想要让我与你争夺玄观吗?”

    易寒觉得两人的气氛有些僵了,孤龙的态度出奇的强硬,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孤龙听我一句劝,陆机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她来自紫荆国,你并不完全了解她的底细。”

    孤龙淡道:“她若不是陆机,我孤龙便不会对她心生爱慕,至于她来自哪里一点都不重要,我只需知道除了我孤龙没有一个年轻俊彦配的上她。”

    易寒沉默不语,知道言语已经无法说动孤龙了,除非他说出陆机的真实身份,可是他却又不能这么做,想来只要从陆机身上下手了。

    孤龙见了易寒的表情,淡淡道:“麒麟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军事,这些我能够处理的好。”

    易寒心中暗忖:“倘若你知道陆机就是子凤,你还能处理好吗?怕是跟程铁风一般,陷入两难之境,不知道如何是好。”

    希望能尽快见到程铁风,说动他撤兵,两国修订永不侵犯盟约,到时候孤龙与子凤发展到什么程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易寒本想随便巡视一下镇北军的伤兵营地,这会却没有心情,淡道:“赵元帅,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孤龙喊道:“麒麟,慢着!为什么这件事情你会持反对意见呢,我不觉得你是个肚量狭小的人,你一定有原因。”

    易寒凝视着孤龙,想知道为什么孤龙会被陆机所征服,或许真如他所说一般,陆机与玄观有太多的相似,而陆机xg情平和更有人情味一点,而玄观却庄严如佛,孤龙从陆机的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而且他还能得到心灵的回馈。”

    易寒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大帐。

    孤龙凝视着易寒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忖:“麒麟,你不是我,你并无法感同身受。”

    易寒回到镇南军的营地,刚进入大帐,便有士兵禀报说,“紫荆信使求见。”

    易寒正想与子凤联系,忙道:“请她进来。”

    紫荆信使走了进来,参见一番之后,笑道:“易元帅,你可回来了。”

    易寒直奔主题,问道:“什么事情?”

    女子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易寒,“这是我家元帅给易元帅的书信。”

    易寒当面打开书信阅读起来,子凤在信中说程铁风已经答应与他见面,请他明ri到白水岩会面,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易寒收好书信,喜道:“你回去说,我明ri准时赴约。”

    待紫荆信使离开之后,易寒立即将书信烧毁,内容涉及程铁风,易寒却不敢疏忽大意。

    隔ri一大早,易寒便来到白水岩,进入白水岩寺,子凤依然是那身白sè的书生长袍,依然坐在那张石凳之上,依然静若岩,雅似风。

    还未靠近,易寒便朗声道:“陆机,今ri见得却是不一样的人。”言辞暗示她这些ri子和孤龙频繁见面。

    子凤站了起来,转身朝易寒露出微笑,“易元帅你来了。”

    易寒走了过去,笑道:“陆机,让你等久了,你该不会是昨夜就到了吧。”

    子凤淡淡笑道:“向来如此。”

    易寒讽刺道:“子凤,你身为一军之帅,却整ri忙着和男子见面,难道就不怕影响了军务了。”

    子凤淡笑道:“战场之事,有时候就算你禅思竭虑也改变不了什么,恰恰胜负往往在一念之中,倘若整天都需要cāo劳军务,那这支军队可就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了,易元帅这些ri子很是忙碌,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能够改变战局了。”

    易寒讽刺她,她却反过来讽刺易寒,只不过易寒比较明显直接,而子凤却显得有些委婉。

    易寒笑道:“子凤是说,就算你这个主帅不在营中,紫荆国的军队也能够打胜仗,若是如此,子凤大可在这白水岩逗留给十天半月,以尽逍遥。”

    子凤笑道:“呆个十天半月倒也是没有问题,只是一个人显得有些无聊寂寞了,若是易元帅答应陪我,我就是在这白水岩呆上个一年半载又有何妨。”

    易寒笑道:“我可不似子凤一般有这个闲情逸致。”

    子凤笑道:“易元帅不肯,那就另当别论了。”

    易寒道:“我不肯,或许有人肯。”

    子凤微微一笑,不作回应,抬手道:“易元帅,请,待我为易元帅泡一杯早茶。”

    易寒在子凤对面坐了下来,突然发现桌子上有许些糕点,问道:“这糕点是?”

    子凤笑道:“这是紫荆国的糕点,想到易元帅为了赴早约,可能还未用早膳,所以就带了点过来,青茶厉害,腹内空空容易醉茶。”

    易寒笑道:“我确实还未用早膳。”

    子凤抬手笑道:“那就请吧,不必客气。”

    易寒尝了一口,赞道:“味道不错,可是陆机你的手艺?”

    易寒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怎知子凤却持肯定答案,“闲时所作。”

    易寒笑道:“那陆机可真是个闲人,我倒想不出来你身为一军统帅,如何会有如此时间,既游山玩水,又泡茶下厨,真让人羡慕啊。”

    子凤笑道:“易元帅,我说过了,战场之事,有时候就算你禅思竭虑也改变不了什么。”

    易寒笑道:“正正经经的,还不如邪门歪道来的有效对吧?”

    子凤笑道:“陆机不懂易元帅的意思。”

    易寒哈哈笑道:“在战场上你拿韧xg十足的镇北军和孤龙无可奈何,所以就想着用别的办法来征服孤龙,这不是邪门歪道吗?”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我还是泡几杯清茗来给易元帅解渴吧。”

    易寒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正面回答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易寒朗声道:“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故技重施。”

    子凤淡道:“易元帅是担心孤龙会变成第二个程铁风。”

    易寒沉声道:“子凤,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子凤问道:“做到什么呢?”

    易寒沉声道:“你居然做到让孤龙对你心生爱慕。”

    子凤苦笑一声,却没有回应。

    易寒朗声道:“子凤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子凤淡道:“子凤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易元帅所想的那般,一者我不想打这场仗,其次我军胜券在握,何须用上这种手段。”

    易寒沉声道:“紫荆国胜券在握不假,可是你们却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你们已经没有入侵大东国的资本,不是吗?”

    子凤轻声道:“未来的战局扑朔迷离,谁也能肯定呢。”

    易寒笑道:“又被我说中了。”

    子凤露出苦涩的笑容,“易元帅,我不想与你谈论这些事情,可以吗?”却是用恳求的语气。

    易寒笑道:“我可不是孤龙,却不会与你在此谈情说爱。”

    子凤问道:“易元帅看了我给你写的三封信吗?”

    易寒应道:“看了,第二封信却有些看不太懂。”

    子凤道:“这边子凤的疑惑,易元帅说我与孤龙在此谈情说爱,子凤却认为只是在谈天说道,却丝毫没有半点谈情说爱的味道,所会所感均与我所见所闻完全不同,我想问一问易元帅,我真的是在与孤龙谈情说爱吗?”

    易寒一愣,这事要问你自己,怎么反而来问我这个外局人,应道:“却要问你自己。”

    子凤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

    易寒淡道:“男女之间总是要ri久生情,子凤心有疑惑,也许是才和孤龙接触不久。”说完却突然恍悟自己怎么又被子凤绕进去了,他要给子凤释解这方面的疑惑干什么,本来自己就不希望子凤和孤龙产生任何的情爱纠葛。

    子凤问道:“易元帅现在想念小王妃吗?想要见到她吗?”

    易寒应道:“本来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提及,我心里倒是很思念她,很想见到她。”

    子凤道:“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念孤龙,一点都不期待见到他,孤龙的到来,我的心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感觉就像待客一般,易元帅说这属于男女间的情爱吗?或者说是一种友好的朋友关系。”

    易寒好奇道:“子凤你不喜欢孤龙?”

    子凤笑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孤龙很让人敬佩,和他谈话亦是一件和愉悦的事情,但是”

    易寒打断道:“但是你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涟漪。”

    子凤微微一笑,不置与否。

    易寒喜道:“既然如此,说明子凤你对孤龙产生不了半点男女间情爱的感觉,就算是优秀如孤龙者,在子凤眼中也只是一个男子,却与其他男子没有什么分别,你这种女子啊,注定终身孤老,也不必白费心机了,以后就不用见孤龙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现在似乎很担心我和孤龙见面,莫非害怕让孤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易寒道:“你我心知肚明。”

    子凤笑道:“那易元帅答应让孤龙来与我相见,却是抱着戏耍子凤的心思咯?却完全不打算真心帮助子凤。”

    易寒一愣,被子凤问的哑口无言,却应道:“这些事情我那能够左右的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现在就在全力左右这件事情,易元帅口中说帮,心里却不帮,实在让子凤寒心。”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什么时候可以与程铁风见面。”

    子凤淡淡道:“已经没有这回事了,我跟父亲说了你的诚恳,父亲才答应与你见面,可现在子凤知道易元帅并不诚恳,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免得被父亲责备。”

    易寒大声道:“你是说,程铁风不会跟我见面了。”

    子凤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易寒不悦道:“那我来干什么?”说着又道:“这是我跟程铁风的事情,子凤你做不了主。”

    子凤微笑道:“那易元帅就自己安排吧。”

    易寒语气变得温和些,“就因为我戏耍了你,所以你不打算让我和程铁风见面了。”

    子凤微笑道:“我只不过觉得易元帅不够真诚。”

    易寒显得无可奈何,“好好好,算你厉害,我拿你没辙。”

    子凤微笑道:“易元帅还有机会表现你的真诚。”

    易寒好奇道:“怎么表现?”

    子凤笑道:“易元帅若连思考琢磨的心思都没有,就当子凤没说。”

    易寒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当初答应让孤龙和你见面确实对你们两人不报什么希望,因为我知道孤龙的心中只有玄观,算我戏耍了子凤,我这里就陈恳的像子凤你道歉。”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子凤微微弯腰表示歉意。

    子凤笑道:“易元帅无意间倒是让我知道一些秘密不为人知的事情。”

    易寒疑惑道:“什么秘密?”

    子凤笑道:“孤龙心里爱着玄观。”

    易寒淡道:“这算是什么秘密,天底下又有那个男子不爱李玄观呢。”

    子凤笑道:“可李玄观已经是易元帅的妻子了。”

    易寒道:“子凤你越说越远,我在向你道歉,可不是跟你讲其他的。”

    子凤淡道:“我不接受易元帅的道歉,这就像犯了错就得承担后果。”

    易寒道:“可你刚才说我还有机会表现我的真诚啊。”

    子凤笑道:“我让易元帅表现你的真诚,却不是让易元帅跟我道歉。”

    易寒疑惑道:“这有区别吗?”

    子凤淡笑道:“天差地别。”

    易寒不悦道:“子凤,你别得寸进尺,就算见不到程铁风,对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子凤淡道:“易元帅,子凤心中不想打这一仗,亦不想成为你战场上的敌人,可为帅者只问输赢不问国事,子凤身为一军统帅只管在战场上打胜仗,而父亲却不一样,他所能做到的远远比我能做到的要多。”

    易寒问道:“你是说程铁风能让这场战争结束?”

    子凤轻轻道:“或许能吧,不过却要付出代价。”

    易寒心中暗忖:“三十多年前,程铁风在稳握胜势的时候却没有赶尽杀绝,反而送来一份停战协定,如此看来他也不是一个完全丧心病狂的人,对大东国还是有感情的,也许自己真的能够说动他停止这场战争。”

    想到这里,易寒严肃道:“子凤,我要见程铁风。”

    子凤淡道:“我知道,你早就说过了。”

    易寒沉声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忙?”

    子凤笑道:“易元帅,我直说了吧,就算你现在见到我父亲,也无法说动他,那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

    易寒问道:“你怎知道我无法说动他?”

    子凤笑道:“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了解他。”

    这个理由让易寒无法辩驳。

    子凤看着沉默不语的易寒,轻轻道:“等易元帅能够一剑斩断双子岩时就能够说动我的父亲。”

    易寒问道:“为什么?”

    子凤淡道:“有些事情并无法说的太清楚,易元帅信与不信都没有关系。”

    易寒严肃道:“子凤,我不喜欢你一直拐弯抹角的,我听的糊里糊涂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可否说的直白一点。”

    子凤淡淡笑道:“孤龙做不到的事情,或许易元帅却做得到。”

    子凤依然我行我素的拐弯抹角,言辞委婉,但至少这一次易寒却听懂了,沉声问道:“子凤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子凤微笑道:“我从来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易寒笑道:“你知道,我可是很狼心狗肺的。”

    子凤淡道:“哦,只可惜啊,天底下只有一个易寒,就算狼心狗肺也得认了。”

    第四百二十九节 雄心壮志

    ()    易寒惊讶的看着子凤,失声道:“子凤,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子凤微微笑道:“这算是在表白吗?我并不清楚。”

    易寒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次!我所见到的唯一一次。”

    子凤轻轻笑道:“哦,原来这个就是表白啊。”

    易寒笑道:“倒是让我感觉奇异而新鲜,主要子凤你不是一个烟花女子,亦不是一个放。荡的女子,撇去你的身份不讲,在大东国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端庄婉约的大家闺秀,而大家闺秀是不会主动向男子表白的。”

    子凤问道:“那她们若是对男子有意是不是假装掉落手帕?”

    易寒道:“这你也知道。”

    子凤笑道:“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我在大东国呆了那么长时间却也有耳闻过。”

    易寒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没有想到子凤你却也是凡女一个,我还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

    子凤应道:“这个形容用在我的身上并不合适,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我刚才说那句话只不过想表达你的与众不同。”

    易寒笑道:“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子凤笑道:“这样说吧,我感觉易元帅才是男女情爱中扮演男子的那个角sè。”

    易寒道:“我还是不太懂。”

    子凤低下头,素手抵着下颚慢慢的思索,这倒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女子的娇真动人,过了一会之后才抬起头对着易寒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易元帅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似书中描绘的那般,在我的心中有些缥缈捉摸不定,可是它却是存在的。”

    易寒狐疑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子凤轻轻的点了点头,易寒道:“可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亦感觉不到。”

    子凤微笑道:“我深沉习惯了,所以很少有人能看穿我的心思。”

    易寒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子凤指着两旁草木芳华,“易元帅看这茂密的草木,它们又是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的呢。”

    易寒应道:“我不知道。”

    子凤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易寒道:“乱了,乱了,我被你绕了脑子里都乱了,明明很简单的爱与不爱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如此复杂了,我们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子凤嫣然一笑,“想不到易元帅你也有糊涂的时候,那我就简单点说吧,我时而会在脑子里想起易元帅的样子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思念,与易元帅见面之后,没一会儿我也想见易元帅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期盼,与易元帅呆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跳要比平时跳的快,而且感觉身心活跃,不知道子凤这么说,是简单一点了呢?还是变得更复杂了。”

    易寒盯着神情恬静,微露笑意的子凤,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

    子凤闻言,心中没有丝毫芥蒂,淡淡一笑,伸出优美的手臂,冲着茶水,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倩迹,“易元帅,那我们还是品茶吧。”

    易寒道:“子凤,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你淡定冷静的有些过分了,我的经验告诉我,并不是如此。”

    子凤笑道:“易元帅,看着这澄黄的茶水,若你不品尝怎知道它是苦涩回甘的呢。”

    易寒笑道:“子凤,你是提醒我光看外表还不够,要清楚真伪需要品尝你这杯香茗。”

    子凤嫣然笑道:“易元帅可真会联想。”说着摆了一个请用茶的手势。

    易寒慢慢品了一杯,笑道:“尿也是这个澄黄的颜sè,可是喝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子凤微微笑道:“易元帅可真是生活经验丰富,什么都尝试过。”她的言语没有半点粗鄙,却充满了浓郁的戏谑味道。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你张嘴啊,伤人可真是一点都不露痕迹。”

    子凤笑道:“倒也是遇到易元帅这么有趣的人,子凤才会说出这么有趣的话,若易元帅不自曝粗鄙,子凤岂有机会讥讽。”

    易寒突然问道:“子凤与孤龙在一起会聊些什么?”

    子凤应道:“天下,雄心,壮志。”

    易寒问道:“便只是聊这些而已吗?”

    子凤笑道:“若聊的深,便只“天下”一事便永远都说不完。”

    易寒笑道:“那子凤喜欢聊什么呢?”

    子凤笑道:“我倒是觉得跟易元帅聊什么都没有关系。”说着一双明眸大方的看着易寒。

    易寒笑道:“子凤是一个谦逊的人。”

    子凤微笑道:“何以见得?”

    易寒道:“凭这些ri子与子凤的接触,子凤明眸和容,不过发生什么事情都保持举止优雅淡定从容,便是说着关于自己男女情爱的话题也似乎一副不关自己的平和宁静,大才朴实无华,可见子凤谦逊。”

    子凤刚启唇,易寒抬手打断道:“我还没说完。”

    子凤闻言也就不开口,保持微微笑容,只听易寒说道:“子凤身为一军统帅,而此刻战局严肃,可这会子凤却依然有心情品茶闲聊,心中并不被军务所羁绊,战略上举重若轻,战术上举轻若重,当ri子凤第一次约我相见,而大军有所军事行动,易寒却却从子凤身上看不出丝毫痕迹来,举千钧若托一羽,怀天下若捧一栗。吞吐有大家气象,举止若钢刀利水,而做人又通透如玉,平和自然,此点从子凤坦诚相告没有半点隐瞒又可以看出,所以子凤是个谦逊之人。”

    待易寒说完,子凤问道:“易元帅说这番赞言于子凤听,不知道是何用意?”

    易寒哈哈大笑,“陆机,还没见到你,上品大人就把你夸上天了,说得到你就可以得到一半江山,见到你之后,我认可了上品大人这个夸张的说法,而今时今ri你却有另外一个身份,四大奇将中的子凤,你所暴露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厉害的陆机,我越是赞你,越需防你,你越是深不可测,我越是不能够轻易相信你。”说着轻轻笑道:“子凤你是否就是靠着这种本事将孤龙给征服了?”

    子凤微微笑道:“难得让易元帅用心琢磨了,最少对子凤也有几分抬举。”

    易寒笑道:“你是我的敌人,不琢磨你怎么行呢?我对茶道也有一点研究,本想与子凤谈茶,不过却感觉茶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子凤。”

    子凤问道:“为何?”

    易寒笑道:“茶总和女子、才子、儒士、隐士沾上边,而适合子凤的恰恰的却是这天下、雄心、壮志,你一介女流却想征服我和孤龙,这难道不是一份女子不该有的雄心吗?”

    子凤笑道:“易元帅是不是因为遇到的女子太多了,却忘记了一开始的那份简单,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易元帅今ri疑意甚深,看来再交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了。”

    易寒笑道:“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你又不高心了。”

    子凤没有回答,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茶具,这是第一次她想要先离开。

    易寒问道:“程铁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子凤淡道:“等易元帅一剑砍断双子岩,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子凤将茶具打包,背在肩上,道别道:“易元帅,子凤另寻ri子再邀易元帅前来品茶。”

    易寒道:“我送子凤一段路程吧。”

    子凤嫣然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娇弱女子。”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看着她修长优美的背影,其实他刚才那番话其实全部都是在试探,他并不是真的那么了解子凤,否则是真是假又何须怀疑。

    却追了上去,“我还是送你一段路吧。”

    子凤秀美的玉容静若止水,却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出白水岩寺,过了一会,易寒才出声道:“其实有时候我感觉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却不是掌握兵马大权的子凤。”

    子凤没有说话,步伐依然优雅。

    两人又没有说话的走了一段路,易寒又忍不住道:“今ri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子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丝毫没有半点恼怨之意。

    易寒有些苦恼后悔道:“你现在都不出声了。”

    子凤嫣然一笑,将背在肩上的包裹递给易寒,示意由他来背。

    易寒自然乐意如此,接了过来,这包裹却有些重,好奇道:“怎么这么重?”

    子凤淡道:“这茶具乃是金石土所制,是重了些。”

    易寒根本不关心子凤说什么,兴奋道:“子凤,你终于又愿意和我说话了。”

    子凤突然停了下来,凝视着易寒。

    她的一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易寒有些不太自然,轻轻问道:“怎么?”

    子凤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却也什么都没说,给人感觉似乎无可奈何,脚下突然又动,似乎根本不担心易寒背着她的茶具溜走。

    易寒追了上来,突然恍悟道:“这不是上山的路吗?子凤你怎么往上山走,难道你住在山顶吗?”

    子凤淡道:“翻过山顶,从另一边下山。”

    易寒这才知道原来她来白水岩比自己还要辛苦一些,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的感动,口气轻松道:“我倒不舍得子凤你脚踏荆棘,若是可以的话,我真想背子凤一般。”

    孤龙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便只有易寒想说就说,从来没有太过忌讳。

    子凤又停了下来,看着易寒的两泓秋水般的美眸掠过深不可测的清湛神采,旋即又露出苦涩的笑容。似乎自嘲一般的轻轻摇了摇头,脚下步伐加快了些。

    易寒似乎发现什么,追了上去,兴奋道:“子凤心里很想对吗?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子凤笑道:“易元帅,我怕了你了,你就送到这里好了。”说着伸出手,向易寒索要包裹。

    易寒却故意忽略问题的焦点,“为什么怕了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子凤盯着易寒,美丽的眸子一眨,嘴角翘起,笑意更深了。

    易寒却老老实实的将包袱还给她。

    “易元帅请留步吧”,说着没有半点留恋的朝上山的方向前进。

    易寒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低头暗忖:“真是一个奇异的女子,这份淡然天下少有,难怪孤龙会动心。”

    突然子凤清脆动人的声音远远飘来,“易元帅,老虎一点都不让人害怕。”

    易寒苦笑摇头,转身举步,朝下山方面走去,这会一个人走着却显得有些无趣。

    来白水岩一趟,又什么目的都没达到,倒真的成了与子凤谈情说爱了,可是我们之间是在谈情说爱吗?我虽时有那么一点不正经,可她却一直正经。

    自语说了句“荒唐”,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战事依然僵持不下,一方似乎要坚守到永远,而另外一方似乎也不会放弃,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一直有伤亡,而紫荆国的兵力也有所消耗,紫荆国可真是沉的住气,肯这样一直僵持着。

    表面上看,战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镇北军和南王府依然稳固阵地,但是孤龙好几次来找易寒,说他的军队持续的伤亡消耗,兵力渐显弱势,胜利的天平已经慢慢向紫荆国倾斜了,就算阵地不失,这镇北军最后也可能战斗的不剩下一兵一卒。

    易寒也没有办法,好几次他都说要让镇南军来代替镇北军镇守防线,但是均被孤龙以镇北军比镇南军熟悉密林地形所拒绝。

    易寒只好让孤龙再坚持些时ri,等那些壮丁训练成为一支正规军,情况就会有好转了。

    人家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正在苦守苦战,他镇南军倒成了无所事事了,看来自己应该沉下心来,做到战略上举重若轻,战术上举轻若重,不要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当然易寒也想在敌人的前哨据点上做些什么,只是却一直没有想到更好的计策,有了那一次的失利之后,易寒现在也不敢鲁莽行事,他不敢肯定身为敌人的子凤是否会再放自己一马。

    半个月了,子凤再也没有邀请自己上白水岩,是否她忙着与孤龙见面了,想到这里易寒心中竟有种酸酸的味道。

    终于收到了林黛敖的回信,信中说她一直忙于周旋战事,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jg力在短时间内为易寒筹到这么大的一批军事物资,所能做到的就是提供这十万人的粮草,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林黛傲也不是无所不能,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易寒清楚她若能做到,绝对不会拒绝自己,也就不花费心思纠缠了。

    就此事,易寒再次往南王府走了一趟,一者查看刘文龙的练兵成效,可否提前参战,其次就军备物资缺乏与刘文龙商议如何解决。

    刘文龙领着易寒前去cāo场巡视这些壮丁的cāo练情况,刘文龙果然练兵有道,短短二十来ri已经隐见一支正规军的阵容。

    阅兵之后,两人返回南王府,易寒对刘文龙赞赏一番。

    刘文龙却谦虚道:“却非我一人之功,主要是李将军安排过来的那些将领原本就是训军有道经验丰富的老将,便是他们,练兵成效才能如此迅速,对了易元帅,这十万人的军备物资可到了,若是给他们穿上铠甲,持上兵器,那气势可就更加的威风摄人了,突然出现在战场上说不定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易寒道:“刘先生,我正想跟你商量此事,方夫人只能给我们粮草,却无法给我提供军备物资。”

    刘文龙惊讶道:“那怎么办,难道让这十万人穿上土布粗衣,拿着农具就上战场。”

    易寒苦涩道:“自然不能,所以我才想找你想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到了南王府大厅,南王爷也来了,听了这个困难,一时也想不到解决办法。

    三人均埋头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南王安慰道:“麒麟不必太过担心,刘先生会想到办法的,想当初孟虎造反,我们苦思无应对之策,最后刘先生还不是想到一条妙策,计取孟虎腹地,大败孟虎。”

    易寒道:“这是易寒的职责,却不是刘先生的责任。”

    刘文龙突然想到什么,出声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时孟虎所率领的军队?”

    南王爷点了点头,“记得,孟虎的士兵穷凶狠辣,在正面战场上让我们的士兵吃尽了苦头,若不是刘先生想到妙策克敌,怕是最后战败的是我们,所以后来先生才有蛟龙伏虎佐南智囊之美名。”

    刘文龙笑道:“那王爷是否记得孟虎的士兵是什么装扮?”

    南王爷回忆道:“似乎是一身土布粗衣,头上统一扎有白布,手持弯刀,不知道本王记得对是不对。”

    刘文龙笑道:“王爷没记错,不够王爷说漏了一点,就是他们脚下只是一双普通的草鞋,甚至他们的士兵着双脚与我军作战。”

    南王爷点了点头,“刘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呢?”

    刘文龙微微一笑,“南疆士兵作战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铠甲兵器,就似当年一般,只需一身土布粗衣,在正面战场上依然能够凭着一股狠劲将我们的士兵打的节节败退。”说着露出微笑的朝易寒看去。

    易寒惊讶道:“刘先生是说这十万壮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铠甲兵器?”

    刘文龙笑道:“南疆之地,环境恶劣,多雨水地泥泞,南疆之人早已习惯赤脚,最多也是一双草鞋,却不似北方人一般鞋履裹脚,在这种地形下他们移动奔跑速度比我们的士兵要快,当年我们吃了不少战败撤退却被敌人追上追杀的苦头,我当时也发现了这一点,让士兵赤脚作战,可是我们的士兵习惯了鞋履裹脚,脚皮子薄,脱了鞋履却反而跑的更慢了,从此点可以证实,南人在南疆之地作战比北方将士有优势,就算脚下泥泞沼泽,对于他们来说却如履平地一般简单,至于土布粗衣会让他们更加的轻便一些,移动、躲藏、突击、撤退均优势,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的九尾狐,可我们的士兵就算身披铠甲对九尾狐却没有任何作用。”

    易寒问道:“那兵器呢?”

    刘文龙笑道:“南疆百姓家家户户都会有一把弯刀,而且这把弯刀会磨的锋利无比,他们从小就熟悉无比的弯刀就是他们的兵器。”

    易寒大喜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可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我真想看看这帮壮丁在战场上能发挥多大的战斗力。”

    南王爷肯定道:“若似当年孟虎的士兵一般,我可以像易元帅保证,虽比不上镇北军镇南军这等天下jg兵,却绝对要胜过我的南王府大军。”

    易寒惊讶道:“那岂不是比一支正规军还要厉害。”

    南王爷和刘文龙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只听刘文龙道:“平南乱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倒是让我渐渐忘记了南人的本质,将他们组织起来变已经就是一支骁勇雄师。”

    易寒兴奋道:“紫荆国绝对想不到我们还有如此杀手锏,刘先生,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刘文龙笑道:“易元帅可别忘了,我们还有十万人作为后备,倘若不考虑军备物资,剩下的十万人参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只要在战场上不犯大错,有这二十万人,在局面上我们已经从劣势转为优势了。”

    易寒道:“虽然如此,但是对方二帅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我们却也依然要谨慎应对。”

    南王爷笑道:“麒麟总是让人放心。”

    易寒却黯然道:“战争难免是要死人的,能不战却是最好不过的。”

    南王爷和刘文龙却不知道易寒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感慨。

    南王爷安慰道:“战争从来就是无法避免的,有纷争就有战事,世间又岂会人人似我与麒麟一般心存大义同心。”

    易寒朗声道:“我等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无法避免,也不去刻意躲避。”

    易寒返回营地,隔ri一早前往镇北军营地,目的有二,一者告诉孤龙关于南疆军队初成的事情,只许再坚持写时ri,待南疆军队加入战场,局势便不会如此被动,其实探探孤龙的口风,这些ri子他有没有还与子凤见面,易寒不想因为孤龙犯错,导致大东国似乎三十年前一般重蹈覆辙,他要尽力扼杀这种可能xg。

    到了镇北军的营地,孤龙并没有在大帐中,部下告之他在前线主持战事。

    易寒也没多问,耐心等候,这是镇北军,孤龙自然会做到最好,不必他易寒cāo心。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孤龙才回来。

    易寒随口问道:“赵元帅,战况如何?”

    孤龙淡道:“向来如此,还能怎样,随着ri子渐长,镇北军兵力消耗,而对敌人来说却没有太大的影响,会变得越来越难坚守,直到失去阵地。

    易寒问道:“目前来说,可有失守的可能?”

    孤龙应道:“除非我主动撤退,否则镇北军只要剩下一兵一卒,就不会失守。”

    易寒道:“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说着将南疆壮丁组成起来的军队情况说与孤龙知晓。

    孤龙有些不太敢相信道:“麒麟,你肯定如此厉害?”

    易寒笑道:“南王爷和刘文龙有和南人作战的经验,他们都这么说,我想应该不会差的太远。”

    孤龙道:“那岂不是等待这二十万人参战,战局就立即扭转。”

    易寒应道:“只要你我加上苏元帅三军统帅不要犯大错,紫荆国的军队已无法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了,当然这些ri子还要辛苦赵元帅和苏元帅了。”

    孤龙大喜道:“那我这些ri子的辛苦总算没白费,镇北军将士的血总算没白流,原本我还想让麒麟你有心理准备,加上伤兵,镇北军已经不足四万人了,目前能参与战斗的勉强也只能凑个两万五之数,许多将士身负重伤根本无法参战。”

    易寒惊讶道:“赵元帅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孤龙淡道:“现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敌人也不好受,我镇北军的尸首是不那么容易跨过去的。”

    易寒突然问道:“你还与陆机见面吗?”

    孤龙盯着易寒看,过了一会才淡道:“三天一见,没有例外。”

    易寒问道:“如今战局这么紧张,你还有这个空闲吗?”

    孤龙沉声道:“镇北军之所因是镇北军,是因为就算我不在营中,依然作战有序,帅不在而将能战,这个道理麒麟你难道不懂。”

    易寒道:“我不希望孤龙你将任何军事上的事情泄露给陆机知道。”

    孤龙笑道:“麒麟,你怀疑陆机是紫荆国的jiān细,似陆机那种人根本不可能是jiān细,而且她从来没有问及这方面的内容,你大可以放心,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与我情同意和的奇女子。”

    易寒突然问道:“孤龙,你抱过她了没有?”

    孤龙惊讶的看着易寒,好似他这番话不该存在一般。

    易寒重复问道:“抱过没有?”

    孤龙沉声道:“我怎么可能对她做这种非礼之举。”

    易寒笑道:“你对陆机倾心,那你觉得陆机对你怎样呢?”

    孤龙应道:“我与她无话不谈,相处融洽,我们彼此都感到很愉悦。”

    易寒笑道:“据我所知,陆机跟任何人相处都是这样的。”

    孤龙冷声道:“麒麟,你在打击我,莫非”

    易寒打断道:“孤龙,我不想因为陆机而让我们彼此之间产生不信任的隔膜,所以请收回你想要问的话。”

    孤龙朗声道:“好,我不问,不管请你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这是我的决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易寒心中暗忖:“孤龙啊,你越是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越是担心啊,我相信孤龙你的才能,可是对付女子,你孤龙就算当我的徒弟都不够格,陆机就像玄观,让人无从下手。”

    第四百三十节 评书

    ()    易寒正在伤兵营地巡视伤兵伤势痊愈情况,敷了草药,喝了汤药,伤势轻一点的士兵已经恢复了伤势,能够再次披甲上阵,而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伤口也渐渐有了好转,伤口不再溃烂,他们已经不必再承受病痛的折磨,这一幕让易寒心里很是安慰,至少他为镇南军的将士做了些事情,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了,只留下一条淡淡的伤痕。

    易寒突然发现,大多数照顾这些伤兵的南疆少女,与这些将士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彼此的眼神,举动,表情,笑容,让易寒感觉他们ri久生情,已经对对方有了情愫。

    或者表面没有说出口,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对方的影子了,原本军营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但是易寒却没有打算阻止,他觉得这些将士若能寻得一个伴侣在南疆成家也算是对他们一直征战沙场的一种回报,这原本就是他们应得的东西,自己凭什么去阻止呢。

    或许别人会认为这些将士会变得畏惧生死,心生逃念,但是易寒却认为爱情往往能让人变得更加的坚毅,会变得更加的顽强,直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理由也许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够活着回来见到爱人,人都有恐惧害怕的东西,例如死亡,可是为了爱人,也许他们会变得更加的勇敢。。 。

    易寒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他从这些将士的眼中看出了坚定付出的目光,这种深深的目光其中就是男女间最简单的情爱,它那么平华,却高于生命。

    这一切都要感谢陆机,易寒突然间又想起了陆机,确实陆机表现了她的真诚,作为敌人的她帮了自己的大忙,易寒看着眼前没有甜言蜜语的男女,他们只有无声的眼神交视,有时候甚至是简单的一个微笑,一句平淡的关怀,但是让易寒感觉充满男女间最纯美的爱恋,虽然他有不少红颜知己,但这一刻他真的有些羡慕他们,简单的好啊。

    李不才突然到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易元帅,紫荆信使来了。”

    易寒心中一颤,时隔二十来天,子凤终于打算邀见自己了,心中一丝欢喜,竟感觉自己等的太久了。

    易寒返回大帐,见了那来送信的紫荆信使。

    女子什么话也没说,做出一个早已习惯了的动作,将信递到易寒的跟前。

    女子看见易寒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嘴角竟忍不住逸出一丝微笑。

    易寒看完书信,内容并没有太多,只是说明ri邀他白水岩见面。

    易寒应道:“你回去说,我准时赴约。”

    紫荆信使也没说什么,任务完成并没在镇南军营地逗留,立即离开。

    紫荆信使刚刚离开,李不才便走了进来,朗声道:“元帅,军中的jiān细已经捉到了。”原来这个jiān细就是负责飞鸽传书的信使,他一边负责传送紧急书信文件,一边却偷偷摸摸的给敌人通风报信。

    一会之后,一个士兵被捆绑着带进易寒的大帐,易寒打量了这个士兵一番,只见这人年纪越有三十左右,从外表看完全就看不出他会是jiān细。

    易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应道:“胡大志。”

    易寒朗声道:“胡大志你为什么要通敌卖国,给敌人通风报信,敌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这么做,难道镇南军亏待了你,又或者席老元帅亏待了你。”

    士兵沉默不语。

    易寒沉声道:“为什么不说话。”

    士兵应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元帅要杀就杀吧。”

    一旁的李不才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说着就狠狠的扇了这个士兵一把耳光。

    易寒忙道:“李将军,不必激动,我要总是要知道他为什么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说着对着士兵道:“你也知道你犯了什么过错,但是你总得把你这么做的理由说出来吧。”

    士兵应道:“元帅,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杀了我吧。”

    易寒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却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胡大志,你是哪里人?”

    胡大志应道:“保州!”

    易寒问道:“家中可有亲人?”

    胡大志应道:“家中有一老母,卧病在床。”

    易寒问道:“除了你的母亲之外,家中可还要别的亲人?”

    胡大志应道:“没有了。”

    易寒问道:“既然家中除了你母亲,没有别的亲人,又是谁在照顾你卧病在床的母亲?”

    胡大志吞吐一番之后才应道:“一直都是托近邻在帮忙照顾。”

    易寒朗声道:“胡大志,你在说谎,有人帮忙照顾你的母亲是不假,可是这人却不是近邻,父母病重卧床唯有至亲者才会不离不弃,这想这就是你通敌卖国的原因吧。”

    胡大志沉默不语,易寒又问道:“你几岁参军?”

    胡大志应道:“十七岁。”

    易寒又问道:“为什么参军?”

    胡大志一脸思索似乎在回忆起远久的理想,应道:“回元帅,为一口饭吃,跟随席老元帅久了,却感觉好男儿应该报国从军。”

    易寒道:“你从军十几年了,却一直没有晋升,看来你为了给敌人通风报信,放弃的东西可不少,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可是你万万不该放弃身为军人应该有的信念,尽管你有你的理由和你的苦衷,可是你犯了军法,胡大志,你的母亲会知道你是英勇战死沙场,她会获得镇南军的安抚体恤。”

    胡大志眼眶流出泪水朝易寒跪了下来,“谢易元帅仁慈。”

    易寒淡道:“我的仁慈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你年老孤寡的母亲,李将军带下去吧。”

    一会之后李不才返回大帐,“易元帅,已经秘密。处置了。”

    易寒淡淡“恩”的一声,李不才疑惑道:“易元帅为何如此处置?”

    易寒淡道:“我可以看出他是个孝子,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此事再深究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也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李不才道:“易元帅仁慈,我想席老元帅若是在,他也会这么做的。”

    易寒应道:“李将军,我没有对他仁慈,我是对他母亲仁慈,我不想让一个夜盼望儿子归来的母亲,等来的却是通敌卖国被处斩的消息,或许儿子英勇战死沙场的骄傲能给她内心带来一丝宽慰。”

    李不才怒道:“敌人真的是太卑鄙了。”

    易寒轻轻道:“不,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闭上眼睛,胡大志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他的心情了,而子凤作为自己的敌人,她无论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权指责,此事因她而起,自己却反而想找她说些话。

    深夜空庭,明月悬镜,风摇枝叶两三声,更添幽静。

    易寒踏步与前往白水岩寺的山路上,虽然约在明ri一早相见,但是易寒却半夜就来了,他知道早来一点依然能够遇见子凤,今夜吹起东风来,树叶沙沙作响,这山林之中清爽无比,只是少了些人气。

    进入寺庙,来到后院亭子,月sè溶溶下,亭子上的石桌上点上了一盏氤氲莹烛,灯焰时而随风摇曳,亭内无人,易寒走近,看见桌上包裹,知道子凤已经来了,东西在,人却不在,大概是端着器具去盛积白岩水了。

    坐在子凤本该坐的位置上,看见桌子上的包裹,突然心血来cháo,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套茶具,还有一本书,易寒心中好奇子凤会看什么书呢,拿起朝书名看去,待看见“闺阁十二chun”这五个字却露出惊讶之sè,因为这本书算是野史中的一本,内容描写的是大家闺秀偷情私会情郎的故事,因为违反传统道德伦理却被列为,而且此书中有不少男女情。yu描写。

    易寒本以为子凤会看一些天文地理,军事兵法之类的书籍,怎会想到她看的却是这种书籍,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微微一笑,心中暗忖:“我实在难以想象子凤看了这书中的男女情。yu描写动了情。yu是怎样的一番模样。”这种突兀的感觉,就好似你突然间发现一个仙女变成了一个痴迷肉。yu的女子。

    突然脚下似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双鞋履,鞋履上沾染上了湿土,显得脏污。

    就在易寒感觉奇怪的时候,脚步声突然传来,只见子凤一身白sè书生长袍朝亭子这边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微笑,芙蓉高雅姿,人未靠近,一丝兰麝香飘来,说是深山冒出一个美闺秀,却不如说是南海观音迷了路。

    易寒不由自主的朝她的脚下看去,长袍摇摆中露出一双赤足来。

    子凤随者易寒的视线也瞧着自己白玉无瑕的双足,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鞋履脏了,干脆赤足。”

    易寒问道:“脱了鞋履,岂不沾了双足?”

    子凤微微一笑,“本来就该如此,鞋履本是身外物。”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却偏不愿意却探这玄机,笑道:“子凤这么说,那你身上的袍子岂不是也是身外物,却为何不一并脱掉了,也来个本来就该赤身。”

    子凤脚步轻移,赤足盈盈步入亭内,停了下来,微笑看着易寒,过了一会才说道:“夜深寒肌,总是需要些衣物遮体御寒。”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就耐心等到白ri,看看子凤赤身时是什么模样。”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便是寒气,要脱的赤身也得等易元帅不在的时候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