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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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凤笑道:“易元帅,今ri请你过来见面,是易元帅的老朋友陆机,却不是一军统帅子凤。”

    易寒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却是因为子凤相邀,所以前来赴约。”

    子凤笑道:“易元帅难道不觉得子凤与易寒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吗?”

    易寒应道:“正事就有的谈,至于谈情说爱嘛确实没有。”

    子凤笑道:“可子凤从来不合敌人谈判。”

    易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会和我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和我谈正事了。”

    子凤微笑道:“陆机亦不会和易元帅谈情说爱。”

    易寒笑道:“为什么?我是男,你是女,为什么就不可以谈情说爱。”

    子凤淡道:“似朋友一般谈天说地不好吗?”

    易寒哈哈大笑,“只可惜啊,无论你如何装扮都遮掩不了你胸口有两块嫩肉,男子会跟女子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去谈天说地,就算真的谈天说地,也是假的,心里想的却是其他。”

    易寒这番话说得有些粗鄙下流,不过却也是故意为之。

    子凤依然没有生气,淡道:“凡事都有例外,易元帅何不一试。”

    易寒笑道:“要试也不找你试,告辞,我们战场上见。”说着起身打算要走。

    子凤突然道:“易元帅,你心里害怕了。”

    易寒笑道:“陆机,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了,你是绝代佳人不假,可一个绝代佳人的分量却远远比不上一军将士。”

    子凤淡淡道:“易元帅似乎因为陆机就是子凤而乱了分寸。”

    易寒停下问道:“此话怎讲?”

    子凤笑道:“易元帅似乎忘记了与我见面的初衷。”

    易寒笑道:“我从不期盼你能够帮我的忙,我来只会一会子凤。”

    子凤应道:“我真心想帮助易元帅解决烦恼,因为来见易元帅的是易元帅的朋友陆机,却不是将军战场上的敌人子凤。”

    易寒笑道:“可我也一向不喜欢陆机,更不曾把陆机当做朋友。”

    子凤笑道:“易元帅心中对陆机的喜厌并不影响陆机对易元帅的观感。”说着轻轻道:“路途遥远,既然来了,请喝一杯清茶解渴吧,或许易元帅能够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很想知道的事情。”

    易寒转身坐下,“好吧,那我就好好利用一下你吧。”

    子凤微微一笑,并不介怀。

    易寒看着石桌上的茶具却还是空的,问道:“茶呢?”

    子凤应道:“热茶方能解渴,自然是需等易元帅来了才开始。”说着弯腰,从石桌下面拿起一个小炉放在桌子上,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易寒看着她那双属于女子的手,想起了关于描述子凤的诗词,“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是的,眼前这个看着温婉典雅的女子,却有决定千万人生死的能力。

    子凤看着易寒,微笑道:“易元帅在想什么?”

    易寒直言道:“陆机,我实在无法将你与传闻中的子凤联系到一起去。”

    子凤微笑道:“我也无法将易寒和传闻中的麒麟将军联系到一起去。”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是啊,传闻、名声岂会和真实的人相同,子凤这话应的可真是妙,既解我疑惑,又与我同感。”

    子凤不应,却将心思放在茶上面,纤若如chun葱的手指捻着一块又一块的炭放入炉内去,那洁白无瑕的手指染上了炭污总让人感觉碍眼,心里不舒服,大概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美丽无瑕的东西染上污秽吧。

    子凤点燃炉子,艳艳的火焰似要将两人并不热烈的气氛烘热一些。

    易寒道:“陆机,擦一下手指吧。”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提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子凤淡淡一笑,她的此刻的姿态倒是与易寒认识的陆机一样。

    子凤并没有如易寒所说的一般擦拭自己的手指,两人就这样对视无言,彼此之间的目光却淡的什么都没有,就似看着景sè一般自然平淡。

    过了一会之后子凤才淡道:“易元帅心里感觉不舒服。”

    易寒应道:“我看了你洁白无瑕的手染上污黑确实不太舒服。”

    子凤应道:“农夫之手粗糙满是污迹却是一双勤劳耕作之手,陆机这手易元帅觉得洁白无暇,却忘记了这是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易元帅此刻还觉得我手上的炭污碍眼吗?”

    易寒应道:“陆机,你又让我介怀了,反倒是我肤浅了。”

    这时炉上小壶之水沸腾,陆机提着冲茶,边说道:“易元帅,这茶乃是白水岩上的一个几百年的青茶,这水却是取自白水岩的白岩水。”

    易寒看着她冲茶手势,说道:“看来陆机也是一个茶道高手。”

    子凤应道:“陆机自幼好茶,说是茶道却只不过熟能生巧罢了。”说着摊手道:“易元帅请用茶,喝茶谈心,亦是偷得浮生偏闲。”

    易寒品了一杯,由于心境,却没有品到茶香安神静气的美妙之处。

    子凤笑道:“易元帅请静下心来品尝,请易元帅再饮一杯。”

    易寒看着露出微微笑的子凤一眼,端杯品茶,让自己忘记所有,茶入口中甘润无比,只感觉有一种无以名之的安宁平静,似一生都消失在记忆长河里。

    许久之后睁开眼睛才赞道:“好茶。”

    说着又道了一句,“陆机,这可真是好茶!”

    陆机笑道:“易元帅喜欢就好。”

    易寒看着子凤,突然问道:“陆机,你如此讨好我有何目的?”

    子凤笑道:“请易元帅喝一杯好茶解渴,难道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吗?”

    易寒道:“我们大东国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陆机淡道:“请易元帅前来,只不过想与易元帅叙叙旧情。”

    易寒朗声道:“陆机,不必拐弯抹角了,说吧。”

    子凤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易元帅怎么非要认为陆机是有目的的呢。”

    易寒道:“若不然,我与你有何可谈的?”

    子凤笑道:“我与易元帅已经谈了很多话。”

    易寒应道:“却全部都是废话。”

    子凤道:“好吧,那我们就说一些不是废话的吧。”说着问道:“易元帅可是在为军中的伤兵而烦恼?”

    易寒期待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子凤笑道:“其实也不难,南疆天气湿热,容患伤溃,南疆之人懂得采集草药捣烂涂抹于伤处,再配内服祛除体内湿热,无须几ri即能痊愈,易元帅大可让那些疆民帮忙,也无须什么珍贵的药材,这南疆遍地都是伤药。”

    易寒惊讶道:“如此说来,还真的不是什么大难题了。”说着问道:“陆机,你为什么要帮我。”

    子凤笑道:“因为我是易元帅的朋友。”

    易寒道:“可你的身份是子凤,是我在战场上的敌人。”

    子凤应道:“战场上是敌人,私底下却是朋友,不是吗?”说着又道:“易元帅,子凤在战场上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易寒苦笑一声,“这可真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子凤笑道:“易元帅在前ri不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吗?”

    易寒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仇恨我?”

    子凤淡道:“战场上只有胜败,没有仇恨。”

    易寒感慨道:“陆机,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在战场上生死相博。”一时心情黯然,“这茶也喝了,旧情也叙了,我也该走了。”

    子凤起身道:“易元帅慢走。”

    易寒道:“陆机不必送了。”说着匆匆下山去。

    第四百二十三节 人无完人

    ()    易寒返回镇南军大营,这才知道在这里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紫荆敌军方面有所军事行动,派出兵力补充太孟、平丹、辽析等前哨据点的兵力,而且原本在敖谷被消灭的一万敌军,又重新驻扎了一万兵力。レ。sike。≈ap;spades;思≈ap;hearts;路≈ap;cbs;客レ

    而孤龙与苏定心同时派人来请易寒出兵阻击,因为易寒不在军中,所以最后延误了作战时机。

    早些时候三军主帅已经确定作战部署,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作为坚守防线的主要力量,而这一次阻击敌人,却属于易寒的职责范围。

    很明显,易寒被子凤摆了一道,趁他前去白水岩的空隙,子凤却早就安排了军事行动。

    错过这一次阻击,易寒并不觉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而他想弄清楚的是子凤为什么要这么做,通过这件事情来让他们三军主帅彼此失去信任吗?若真是如此,此为攻心计。

    若不是,那就是这几个前哨据点对敌军有很大的用途,到底是什么用途了。 。。

    易寒打开地图,研究起来,一直研究到天黑,他想了许多的可能xg,却没有把握认定其中的任何一个。

    用过晚饭之后,孤龙却专门前来。

    两人在大帐见面,孤龙就问责道:“你今ri为什么不出兵,可知道错过了战机。”

    易寒直言道:“我今ri不在大营,所以未能够及时下令出兵。”

    孤龙怒道:“你身为一军统帅居然不在大营,若是敌军突然来袭,后果不堪设想,麒麟,我问你,你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游玩的。”

    易寒应道:“赵元帅,今ri之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只是比起错过阻击敌人时机,我更关心的为什么敌人要补充这几个前哨据点的兵力?”

    孤龙道:“兵法中前哨据点的永固就是要塞,一者抑制我军的渗入,二者限制我军的活动范围,并随时可根据局势的变化而灵活调动,一句话简单概括,悬兵乃是用于抑制,死便无危,一旦成活却是里应外合气势如虹的一股攻击,我想子凤之所以想要稳住这几个前哨据点,大概是未雨绸缪,为大军进发做好准备。”

    易寒思索起来,这便似围棋,若要侵占对手的地方先要稳定前哨据点,再大举进犯,应道:“赵将军的经验对我受益匪浅。”

    孤龙道:“从目前的局势上看,敌人的这几个前哨据点还未成活,不管敌人如何变化,其目的均是为了敌人大军稳步前进。”

    易寒问道:“依赵将军的意思,我们是要断还是让呢?”

    孤龙沉吟道:“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要断乃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兵法有云,没有绝对的优势千万不要发动进攻,我原本的打算是用防守来绞杀敌人的兵力,可这样做只是拖延时间却也不是办法,处于兵力劣势的我方最终将渐渐丧失阵地。”

    说到这里,两人均沉默不语,静心思索对策。

    过了一会,孤龙问道:“麒麟以为该如何做,我素来谨慎,麒麟却是不同。”

    易寒知道孤龙这句话不是讽刺却是赞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孤独的谨慎稳妥是他的优点亦是限制他的缺点,相反不够稳妥是自己的缺点,但这却让他敢为人所不敢为,出奇制胜,两人的xg格特点来配合倒也是完美。

    易寒道:“我们只有守,而敌人却处于主动,灵活多变,若继续如此,我们只有战败一个结果,我的看法是要断却不绝。”

    孤龙问道:“麒麟此话何意?”

    易寒应道:“赵元帅刚才那番用防守来绞杀敌人的兵力提醒了我,我不想让敌人安安稳稳的在我们的地方安插几颗棋子,威胁比打了败仗更可怕,所以敌人的前哨据点必须断,但是我们又不能全断,因为如赵元帅先前所说,没有绝对的优势千万不要发动进攻。”

    孤独惊讶道:“麒麟的意思是和敌人抢夺前哨据点却又不大举进犯,不让敌人安安稳稳的驻兵,可是这么做会不会牵一线而动全身,惹得敌人大军而动。”

    易寒笑道:“反而该来的总是要来了,若敌人真的不惜伤亡大举进攻,至少也乱了他们步步为营的计划部署,就与敌人决战一回又如何。”说着笑道:“赵将军不要忘记了,紫荆国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想在南疆打赢我们,他们可是想保存兵力的同时全歼我南疆守军,进而长驱直入进犯中原腹地。”

    孤独朗声道:“麒麟说的没错,敌人若真敢与我们决战,就算我们全军覆没又如何,至少他们也没有能力再进犯中原了。”说着朗声道:“就这么做了!”

    易寒道:“这件事我会从长部署,赵元帅就安心镇守你的防线吧。”

    孤龙朗声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明ri还要与敌军在密林纠缠呢。”

    易寒这个决定目前来说并不会起到实际xg的战果,但是却能够寻求变化,不会一直处于被动。

    孤龙为什么不会这么决定,因为他谨慎稳妥,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能立即联想到有可能牵动敌人大军,而易寒今夜却告诉他,就算全军覆没又如何,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保家卫国却不是打胜仗,倘若败了却能够保住保住家园,又有何不可为呢。

    易寒将李不才叫来,一会之后李不才走进大帐,喜道:“易元帅我刚刚听说了敌人又重新补充兵力,是不是让我连夜突袭敌营。”

    易寒笑道:“李将军,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做,明ri一早你就去调动南疆百姓采集草药用于治疗我军将士的刀剑伤势,就说我易寒恳请他们助我镇南军度过难关。”

    李不才惊讶道:“元帅,这能行吗?”

    易寒沉声道:“需要质疑吗?我让你去做当然能行,眼下是尽快让我军受伤痛折磨的将士快点脱离病痛折磨,一旦病愈,却又立即可以上战场杀敌,岂不是比多杀几个敌人要划算许多。”

    李不才喜道:“凭席老元帅和镇南军这些年在南疆的名声,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

    易寒笑道:“天黑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ri一早出发。”

    李不才高兴的退了下去,一想到那些伤兵能够治愈,竟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兴奋。

    易寒却摊开地图研究“断却不绝”的计划部署,看似简单,但是其中凶险却似乎行走在钢丝之上一般,稍有不慎不但可能全军覆没,而且可能会将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牵涉其中,就似与苏洛下棋一般,一招错已经注定败局。

    如今与紫荆国,就似与苏洛对弈,一高一低,苏洛可以犯错,自己却不容犯错。

    半夜,席夜阑走进易寒的帐内,轻声问道:“都半夜了,你怎么还没睡?”

    易寒没有抬头,应道:“夜阑,你先去睡吧。”

    席夜阑也没有多语,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却泡了一杯热茶进来。

    易寒抬头笑道:“这军中怎么有茶?”

    席夜阑应道:“南王爷赠送的,我想你或许喝的上就收下了。”

    易寒饮了一口,席夜阑问道:“今ri见到子凤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

    席夜阑问道:“如何?”

    易寒应道:“子凤如传言一般长的倾国倾城。”

    席夜阑问道:“你们都说些什么?”

    易寒笑道:“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让她请了一杯茶,然后她告诉我怎么解决军中伤兵的问题。”

    席夜阑问道:“她是你的敌人,却又为什么要帮你。”

    易寒笑道:“夜阑,对不起,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并不是她,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说着轻声道:“去睡吧,很晚了。”

    席夜阑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易寒露出严肃的表情道:“夜阑,你已经打扰我了,难道还要一直打扰下去吗?”

    席夜阑淡道:“你早点休息。”说着转身离开。

    两ri之后,易寒调兵遣将,已经做好准备,再来一次主动进攻的军事行动,而目标就是敌人的前哨据点,子凤不是想在前线安插棋子吗?那自己就不会让她那么安心。

    目前他还没有除去子凤安插在军中的jiān细,也不怕子凤获悉,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就让子凤将自己当做一支疑兵吧,难以分辨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将自己的吩咐安排只告知田、王、张、林四位大将,四人各率五千人并作一军,浩浩荡荡的向敌人的前哨据点进发。

    子凤或许已经知道镇南军出动了,只是他的目标是哪里呢,依然是敖谷或者是太孟、平丹、辽析、南仓、津州却均有可能,而想真正证实镇南军的目标,却只有派出探子探清镇南军这支二万人大军的动向,因为子凤已经上了易寒这只狐狸一次当,这一次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苏定心收获镇南军出动的消息,连忙来信询问,易寒回信告之让他依然镇守自己的阵线即可。

    此番行动镇南军可以说是倾巢而出,有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镇守防线,易寒也不必担心大营空虚,敌人突袭。

    镇南军故伎重演,二万大军直奔敖谷方向,紫荆国敌军探子获悉镇南军动向,这一次却不从几处据点派兵增援,却是撤离敖谷方面的守军,打算将敖谷这个据点让给镇南军。

    而为了让敖谷方面的军队从容撤离不受阻击,在正面上,大军给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压力,让两军不敢轻易冒险出兵阻击。

    因为撤离的及时,敖谷敌军辎重粮草没有给镇南军留下半点,镇南军倒是成功镇守了敖谷,可却没有什么用。

    子凤这招釜底抽薪让易寒的如意算盘落空,敖谷的一万兵马已经成功撤离到离敖谷最近的南仓,而这支二万人的镇南军却成了一直深入敌阵的悬兵,左边有南仓、津州两个敌人的据点,右边太孟、平丹、辽析敌人的三个据点,现在反而好像被这个五个据点的敌人包围在中间,占据了敖谷没有太大的军事作用,却反而将二万镇南军将士陷入与危险之中。

    田、王、张、林四位大将立即调动二万大军,转而进攻临近敖谷的太孟。

    同样的,子凤如法炮制,探子提前探知镇南军动向,在镇南军还没有抵达太孟的时候,太孟的守军全部撤离,退回到平丹。

    有绝对兵力优势的子凤不对二万人的镇南军进行围击,反而玩起了捉迷藏,处处避开镇南军。

    镇南军这边离开,原本退回到南仓敖谷守军却连夜又回到敖谷来,敖谷这个据点在一ri之内两次易主。

    镇南军奔走一ri,将士疲惫却徒劳无功。

    田、王、张、林四位大将也算经验丰富的大将,知道不宜太过深入,否则就算镇北军出兵救援也来不及,而且此刻平丹的兵力旗鼓相当,却违背了易寒吩咐的以多打少的计划,在提心吊胆平丹方面会不会反而前来进攻中度过了一夜,隔ri一早,二万大军又原路返回打算攻打敖谷。

    你一来攻,我就撤退,反正就是不与你交锋,敖谷守军刚刚在敖谷呆了不久,就又立即撤离。

    苏定心见敖谷一万兵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也忍不住了,立即派出两万兵马,打算将这支打算再次退回南仓的敖谷守军进行阻击,当然他也考虑到了南仓方面会出军,但是他觉得配合镇南军的二万兵马有足够的兵力优势,就算打起来也有赢无输。

    只是南王府这两万阻击敖谷敌军的兵马还没与敖谷方面的敌军碰面,在半路上却受到了敌人的埋伏,原来敌人在连夜就半路设下伏兵,等到就是南王府前来阻击的兵马,似乎早就猜到苏定心会这么做。

    让人惊讶的,这支伏兵居然就是神兵九尾狐,二万兵马死伤过半连忙退回营地,什么都没干就白白损失了一万兵马。

    这一次子凤才真正算的是用兵如神,料敌先机,因为苏定心是临时才有出兵阻击的念头,而敌人的伏兵却在半夜就设下埋伏,她不是早就料定,又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她向敌人证明,就算不用jiān细回报消息,同样也能够做到用兵如神,料敌先机。

    此次受伏损兵折将不知道是易寒之过还是苏定心之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镇南军还是南王府大军都吃尽了苦头。

    南王府二万兵马受伏,子凤出动神兵九尾狐的消息,镇南军方面还瞒在鼓里,虽然二万镇南军只带了两三ri左右的干粮和水,无战果必会回营,但是易寒却知道如今局势不能等田、王、张、林四将自己回来了,必须立即让他们归营,却不能再和敌人玩捉迷藏了,再玩下去就会被敌人给玩死了,他连忙派出信使前去传达自己的命令。

    在大帐着急的等待消息,不一会儿又朗声道:“再派,务必要将我的命令传达到田、王、张、林四位将军那里。”

    九尾狐出现了,这支天下无敌的神兵,让所有人都忌惮,不敢轻易出兵,易寒着急,孤龙也为二万镇南军将士的安危而着急,但是迫于防线的压力和九尾狐的威胁,这一次他却没有出兵,苏定心已经白白损失了一万兵马,他不得不顾全大局。

    一直等到了天黑,却没有任何探子回报,易寒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所派出去的探子在半路上就被敌人所杀,命令根本无法传到田、王、张、林四将那里,他似乎能够预见一场大屠杀。

    易寒一脸垂头丧气,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了,就算面对妙翰,他也没有如此灰心过,马上,镇南军就要葬送在他的手上,他从来不低估子凤,只是初战告捷却让他轻视对方,他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胸口中箭的信使却被人扶进了帐内,“元帅,是九尾狐。”

    易寒惊讶,忙道:“快扶下去医治。”

    那信使话说完,头却一垂,扶着他的将领探了他的鼻息,说道:“元帅,他已经死了。”

    易寒查看了信使的身体,发现正中胸口,却是刚好shè中胸甲边缘,偏了方向,这信使才能坚持到回报消息。

    百发百中,例无虚发的九尾狐。难道真的拿九尾狐没有办法吗?这会他没有心情为信使的死而悲伤,因为二万镇南军将士的xg命还危在旦夕。

    席夜阑突然走了进来,一脸坚毅道:“我去传信!”

    易寒毫不犹豫道:“不行!”

    席夜阑道:“我的马很快。”

    易寒沉声道:“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八千百中百发的神弓手瞄准你,就算你是神仙也闪躲不了。”

    席夜阑淡道:“现在天黑了,他们不一定能够发现我。”

    易寒沉声道:“你的行走路线已经被敌人锁定,你以为能够似捉迷藏一般躲躲藏藏吗?”

    席夜阑道:“为了二万将士,就算明知道必死,我也要尝试一下。”

    易寒决然道:“不必说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会想办法的。”

    席夜阑道:“你没有办法,否则你不会如此苦恼。”说着走到易寒的身边,轻声道:“我心里有一句话,可是我一直却没有告诉你,易寒,我爱你!”

    她的声音如此的轻柔平淡,却充满震撼人心的味道,因为这句话是从她席夜阑的口中说出来,骄傲无比的席夜阑,是否因为害怕没有机会向易寒说出这句话,所以她才突然的说出来呢。

    易寒表情一惊,却突然被席夜阑出手打晕。

    席夜阑将易寒轻轻的扶躺下来,露出动人的微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去的,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为了你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值得的。”说着轻轻在易寒的额头吻了一下,起身决然走出大帐。

    席夜阑骑上自己的爱马,化作一道流星朝漆黑的天际奔驰,一会便消失在黑暗中,就好似流星一闪而陨,为易寒也好,为二万镇南军将士也好,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子凤坐在帐内,一身书生长袍,只是脸上却轻纱蒙脸,只露出一对明亮的眼眸,轻纱下边一直贴垂到她修长白皙的玉颈,让她看起来透出几分婀娜动人,淡淡的莹光照在轻纱之上,更增添几分神秘,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脸容就好似没有人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大案上一张棋盘,棋盘上已经错综复杂的布满黑白棋子,她一个人执黑白棋子,却自己与自己下起棋子来了,眼下外边局势紧张,她却还有这股闲情自己和自己对弈,似乎胜券在握,一切都不必cāo心了。

    突然捻起黑子的chun葱手指却在半空停了下来,只要黑子落在正确的格子上,这一大片的白子就尽被围灭。

    子凤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落下黑子,却不是落在初学者都懂得的正确格子上。

    子凤又捻起白子轻轻落下,原本必死无疑的白子却顿时成活。

    子凤突然朗声道:“传我命令,将霜华立即召回!”

    第四百二十四节 夜会

    ()    等易寒清醒过来,席夜阑已经走远了,再追上去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祈求席夜阑安然无恙,平安归来。レ。sike。≈ap;spades;思≈ap;hearts;路≈ap;cbs;客レ

    这种提醒吊胆的心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易寒的心已经开始从心急如焚到害怕,席夜阑的命运和两万镇南军将士的xg命联系在一起,倘若两万镇南军必死无疑,他却不愿意再搭上一个席夜阑。

    心中虽然着急害怕,作为一军主帅,在将士眼中他看起来依然淡定冷静。

    易寒望着天际的露出的一丝黎明曙光,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依然冷静淡定,但是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了。

    突然一个将军高声来禀:“易元帅,席小姐和四位将军回来了。”

    易寒骤然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住来禀将领的肩膀,严肃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将领喜道:“席小姐和四位将军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两万将士也全部回来了,没有半点伤亡。”

    易寒兴奋道:“快让他们来见我。”这种死里逃生的喜悦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

    在大帐见了田、王、张、林四将,发现他们虽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这简直就是奇迹。

    四将却突然跪下,“我等有负元帅所托,请元帅降罪。”

    易寒忙道:“快起来,你们都没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忙问道:“你们是怎么回来了?”

    田将军应道:“我们原本打算明ri一早再回营,怎知道席小姐连夜来传达元帅的命令,让我等立即回营。”

    易寒好奇道:“路上没有遇到敌人?”

    席夜阑插话道:“没有,一个敌人的都没,一切都风平浪静。”

    易寒沉吟思索起来,这就好奇了,就算席夜阑前去报信,但是敌人完全可以在半路阻击啊,他本认为二万镇南军能够回来一半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子凤到底在搞什么鬼呢,为何她胜券在握,最后却放弃了呢,莫非孤龙方面有所动作,将她牵制了,无法对这两万镇南军动手。

    四将禀报了这两ri的情况之后,易寒让他们下去休息,亦让这两ri奔波劳累的两万将士好好休息一番。

    席夜阑也跟着要溜,易寒朗声道:“夜阑,你留下!”

    席夜阑停了下来,却不敢回头看着易寒,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易寒语气严肃道:“这一次你虽然立了大功,但是你的行为却犯了军规,第一条就是殴打元帅,第二条就是违抗命令,你可知道该做如何处罚?”

    席夜阑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易寒,突然将佩剑扔到他的面前,“你现在就斩了我的头吧。”

    易寒看着她挺拔腰肢,傲然不屈的姿态,心中对她是又爱又气,只是爱的成分却更多,一想到她不顾生命危险,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爱意,想要好好将她抱在怀中呵护一番。

    易寒无可奈何道:“算了,你立了大功就将功补过吧,下次可”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席夜阑迅速打断,“还有下次,我也同样会这么做。”

    易寒严肃道:“这次你走了大运了,你知道吗?你和两万镇南军能够安然无恙的归来,其中必有原因。”

    席夜阑傲然昂首,却是一副不将易寒的话放在心里的姿态。

    易寒沉声道:“过来。”

    席夜阑从容不迫的走到易寒的身边,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易寒突然伸手擦拭她脸上的尘土,柔声道:“你辛苦了。”

    席夜阑心头一荡,冷若冰霜的脸容渐渐变得柔和下来,一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易寒,却没有说话。

    易寒柔声道:“答应我,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要再任xg了,倘若这一次你无法回来,我心里无法原谅我自己。”

    席夜阑看着易寒恳求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她只是不愿意让易寒失望。

    易寒将她搂抱在怀中,柔声道:“我的小绵羊,你不知道看见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多么高兴,我感觉老天是那么的眷顾我,让你安然无恙的归来。”

    席夜阑温柔的将螓首依贴在易寒的胸膛,只感觉为了他,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易寒将她搂的越来越紧,似乎害怕失去她一样,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才确切的感受到席夜阑在自己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自己早已经爱上了这个一身傲骨的奇女子。

    过了一会席夜阑提醒道:“这是在军中。”

    易寒这才松开紧紧搂抱她的双手,微笑的看着她。

    席夜阑少有的露出一丝微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易寒讪笑道:“那你该怎么好好补偿我啊。”

    席夜阑露出好奇疑惑的表情,却突然被易寒袭胸。

    “啪”的一声,易寒的脸上出现了鲜红的掌印。

    易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席夜阑转身拾剑,冷傲的走出大帐,心中好奇道:“难道我们不是情人了吗?为何打我。”

    易寒来到镇北军的营地,在大帐内见到了孤龙。

    见到易寒,孤龙就问道:“我听到二万镇南军已经安然无恙的回营了。”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好的让我意外,赵元帅是不是你从中牵制了敌人,助我军将士脱离危险。”

    孤龙直言道:“没有,我没有帮上任何忙,我也没有出兵。”

    易寒道:“这就奇怪了,子凤处心积虑,最后最为何放我二万兵马回营。”

    孤龙应道:“我不知道,这个结果确实有违常理,若想知道原因,只能问子凤了。”

    易寒应道:“也许只能问她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突然间,两人却突然无语,这一次的失利,对三军将士都是一种打击,镇南军的二万将士最后安然无恙的归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过了一会,孤龙突然道:“子凤果然厉害,这一次我们又对她多了一些认识了。”

    易寒应道:“一个子凤就这么难缠,还有一个一直没露面的名将,这场仗越来越难打了。”

    孤龙问道:“麒麟,你没有信心了?”

    易寒笑道:“信心是有,但也不能够盲目自信,敌强我弱的事实还是要认清楚的。”

    孤龙露出一丝苦笑,似乎感觉黎明的曙光是那么的遥远,他不知道这场仗还要再打多久,多久以后才是黎明。

    易寒道:“赵元帅,你有什么计划吗?”

    孤龙应道:“麒麟,今ri我不想谈军务,倒是想喝几杯酒。”

    易寒惊讶道:“哦,赵元帅,你也有如此爱好。”

    孤龙应道:“没有,只不过突然想和你喝几杯。”

    易寒笑道:“好吧,既然赵元帅如此兴致,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坐在一起,只是光喝酒并没有下酒菜,孤龙道:“我这里只有酒,却没有什么好吃了,麒麟你就将就吧。”

    易寒笑道:“身为元帅能够与将士同甘共苦,不区别对待,也难怪镇北军的将士会对赵元帅如此尊敬爱戴。”

    孤龙明显不想谈论这些,问道:“玄观还好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已经和玄观成亲了。”

    孤龙点头道:“我听说了。”

    易寒道:“你为何不来让我请一杯喜酒?”

    孤龙苦笑道:“你觉得我出现合适吗?或者你是在讽刺我。”

    易寒淡道:“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

    孤龙道:“我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便是李玄观,可最后她却成了你的女人,麒麟,我一生最大的失败便是败在你的手上。”

    易寒道:“男女间的情爱并不能用胜负来衡量,孤龙你并没有败给我,只不过玄观并不是属于你的那个人。”

    孤龙笑道:“不必安慰我,在茗山的时候,玄观已经知道我和秋枫都爱慕她,可是她却像一个不懂人间情爱的仙子,让我和秋枫都无计可施。”

    易寒哈哈笑道:“确实如此,玄观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子,倒像足了一个得道高僧,与得道高僧谈情说爱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孤龙却道:“可是麒麟你做到了。”

    易寒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我只能回答你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切却要从个缘字说起,倘若一切从头开始,孤龙,我跟你一样完全没有半点信心。”

    孤龙感慨道:“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说着突然问道:“她舍得让你一个人前来。”

    易寒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应该不舍得。”

    孤龙应道:“不该如此吗?”

    易寒笑道:“你难道忘了,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孤龙道:“她从来就不像其她女子一般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有du li自我的人生态度。”

    易寒道:“你都知道这么说了,又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孤龙道:“我想知道被她关心惦记是什么样的滋味。”

    易寒捉住孤龙的手,“孤龙你醉了,你该专心战事,撇去所有的琐事。”

    孤独轻轻一笑,“我只是回味一下往事罢了,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易寒认真道:“相信我,你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孤龙摇头笑道:“麒麟,你不懂我,我的心不似你一样可以分割成很多块,它是一个整体,既然给了一个人,就不可能再给第二个人。”

    易寒苦笑,这一点与孤龙相比,他的显得那么的不堪了。

    不胜酒量的孤龙醉倒了,易寒安静的离开大帐,离开镇北军的大营,他没有办法安慰孤龙的失落,孤龙也不必他安慰,他只不过是黯然时的情绪化,清醒好马上就能够恢复正常,或许因为多月的坚守,又或者他们刚刚共同承受了子凤的打击。

    因为觉得不必太过担心,因为孤龙和镇北军都是坚韧不拔的,开始是如此,结束也是如此,几个月是如此,几年也是如此。

    玄观啊玄观,你为什么会选择我,难道你是神吗?而我是被神所眷顾,一个男子对于自己的妻子有如此观感,不得不说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易寒返回镇南军大营,席夜阑告诉他那敌军的信使又来了。

    易寒看席夜阑的表情好似不喜欢那信使前来一样,易寒淡道:“信呢?”

    席夜阑应道:“没有书信,那信使说要等你回来,亲口言传。”

    易寒淡道:“让她过来吧。”他正想搞清楚,自己的二万兵马为何能够安然无恙的归回,是否是子凤手下留情,可是她说过,在战场上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她在战场上是子凤却不是陆机。

    席夜阑刚转身,易寒却将她喊住,“对了,早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

    席夜阑冷漠道:“因为不想杀了你。”说着依然冷冷的离开。

    易寒看着她显得冰冷的背影,自语笑道:“我怎么感觉我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当初一样。”

    一会之后那个紫荆国的信使走了进来,还是那个第一次来送信的女子。

    女子见到易寒施礼道:“紫荆信使见过易元帅。”

    易寒道:“你家元帅不久前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这会是派你来向我耀武扬威的吗?”

    女子笑道:“我只是来传信的,军务我无权评论。”

    易寒道:“说吧。”

    女子笑道:“易元帅,这里方便说话吗?”

    易寒淡道:“这里是我的大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女子却朝易寒走了过去,笑道:“我还是贴在元帅耳边低声说吧。”

    易寒笑了笑,算是默认,女子挨近易寒,柔柔的香风从她口中吐出拂着男人敏感的耳垂,“我家元帅邀请易将军明ri一早白水岩相见。”说着就退后,与易寒保持正常的距离。

    易寒伸手揉了揉刚刚被她吹拂的耳朵,女子笑道:“易元帅,怎么了?”

    易寒应道:“有些酥酥麻麻的,不太舒服。”

    女子微微一笑,倒没说些什么。

    易寒问道:“是否子凤都将你们训练的如此妖媚,而让男人都不舍得杀了你们。”

    女子应道:“元帅多想了,我们若是受到侮辱,却也绝对不会让敌人得逞。”

    易寒笑道:“我听说在紫荆国男女平等。”

    女子应道:“确实如此,男女平等相待。”

    易寒好奇道:“若一个女子爱慕一个男子,是不是也可以主动追求。”

    女子点了点头。

    易寒问道:“那一般都是用什么样的追求方式呢?”

    女子闻言一愣,旋即嫣然一笑,“易元帅误会了,小女子没有这个念头。”

    易寒笑道:“我明白了,女人天生有勾引男人主动上钩的本事。”

    女子却问道:“易元帅若是答应,我现在就回去禀报了。”

    易寒道:“现在我还真想见到子凤,向她好好问个清楚,你回去跟你家元帅说,我易寒准时赴约。”

    紫荆信使离开。

    第一次易寒答应与子凤见面是想印证她的身份,而这一次他却想问她为什么放自己一马。

    信使刚走不久,席夜阑就走了进来,“我怀疑你通敌卖国。”

    易寒笑道:“怎么可能?”

    席夜阑问道:“那为何你刚才与紫荆信使遮遮掩掩的。”

    易寒笑道:“夜阑,你在外面偷听?”

    席夜阑沉声道:“我有义务监视你。”

    易寒淡笑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与子凤暗中有了协议。”

    席夜阑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可能!”

    易寒笑道:“你看,我这么说你都不相信,却又为何来责问我。”说着轻声道:“我和子凤没有任何协议,她只是约我明ri一早白水岩见面。”

    席夜阑问道:“为什么又再次约你,你们不是情人而是敌人。”

    易寒应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无法分的那么清楚,在战场是敌人,私底下也许是朋友。”

    席夜阑露出不解的表情,易寒笑道:“就像我跟你,我跟你既是上下属关系,又是爱人关系。”

    冷着脸的席夜阑俏脸顿时微微一红,易寒趁机靠近她的身边,“我想问你,早些时候你为什么打我?”

    席夜阑冷淡道:“习惯如此。”

    易寒温柔道:“那你改掉这个坏习惯好吗?”

    席夜阑冷声应道:“不好!”

    易寒道:“那以后你成为我的妻子,我靠近你一次,不是要挨一次揍啊?”

    席夜阑冷声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

    易寒道:“我是说以后,这个可能xg很大不是吗?”

    席夜阑无言以对,朗声应道:“是之后再说吧。”

    易寒道:“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才想让你慢慢改过来啊。”

    席夜阑不想和易寒纠缠下去,她清楚跟易寒辩解这些根本就是有输无赢,冷淡的转身,打算离开。

    易寒似泼皮一般挡在她的前面,“先别走,我们没有说清楚呢。”

    席夜阑冷声道:“你想再挨一次揍吗?”

    易寒有恃无恐道:“你敢打我就是犯了殴打元帅之罪。”

    席夜阑一脚踢去,挑衅道:“我打了,来砍我的头。”

    挨了一脚的易寒无奈道:“真是个坏习惯!”

    “我出去探查敌情。”说着清冷自若的走出大帐。

    易寒巡查了一番大营,特别在伤兵营地呆了一会,回到大帐时已经是天黑了,李不才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事情办得是否顺利。

    用过晚膳之后,又看着地图研究起来,这一次二万镇南军的遭遇,让他吸取了一些经验教训,子凤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自己的sāo扰纠缠,敌人的前哨据点依然稳稳的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不能一试之后无功便心生怯意,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易寒依然在打敌人前哨据点的主意,只是这一次他更谨慎稳妥一些,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轻易出击。

    易寒从几个据点的距离计算大军移动的时间,若是敌人增援最快什么时间能够赶到,而己方援军又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比敌人要快还是慢,战场上的九尾狐又该如何对付。

    他重新画了一张草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勾画出许多条线路,敌人的,我方的

    心头虽然有了些头绪,却依然并不清晰,要理清这些错综复杂并不容易。

    想的脑袋有些闷沉,走出大帐透口气,却发现大营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基本入睡了,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子凤为什么要放我一马呢?想到这里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即见到子凤当面问个清楚,只是他们两人是敌我双方的主帅,不是想见面就能够立即见面的,能坐在一起交谈本来就是一件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那ri我天还没黑就出发却比子凤还要晚到,倘若我此刻出发,会不会被她要早呢,易寒刚刚在战场上吃了她的亏,这会却很想找回一点主动。

    心想即动,立即单独一人骑马深夜奔往白水岩。

    到达八坑山脚下,天sè还一片漆黑,易寒觉得有些好笑,又有谁似自己一般深夜上山的。

    夜路不好走,而且是山路,幸亏来过一次,也不至于在漆黑分辨不出东南西北的山路迷失了方向,有些费力的上了半山腰到了这白水岩寺门前,衣衫在上山时被露水染湿,这会却有些狼狈。

    半山腰风大又凉,周围又安静的透着y森,又凉又y,独自一人,这种感觉却让人不太舒坦。

    看看天sè,离天亮也不是很久,打算先到那ri两人相会的亭子等候,进入寺院,顺着道路直接往寺庙后院走去。

    刚踏入后院门庭,便立即发现亭子内亮着烛光,心中惊讶细细打量,只见子凤手捧正凝视阅读。

    一股微风突然吹来,烛火摇曳,子凤忙伸手去遮,虽一身书生袍子,凤过衣香细生,待过过后,这才收回素手,继续阅读,又恢复了香袖无言,襟袍不语,凝视恬静的姿态。

    一动一静却将子凤女子姿态鲜活的表现出来。

    易寒朝亭子走了过去。

    子凤听到声音,突然回头见是易寒,眼神一讶,却旋即露出微微笑容,“易元帅来的好早。”

    易寒朗声应道:“陆机你来的更早。”

    两人的声音让这寂静的环境立即变得活跃起来,生气十足。

    子凤笑道:“既陆机邀易元帅前来,岂有让易元帅等待的道理,自然是提前等候。”

    易寒朗声道:“陆机你这提前等候也未免太早了吧,半夜就到了。”

    子凤笑道:“若不如此,今ri岂不是要累易元帅等候了。”

    易寒笑道:“我刚刚无意间看到了陆机你捧书灯下阅,闺情满亭榭的动人模样,陆机可真是一个好女子。”

    子凤笑道:“独自一人,人随夜静,自然如此,莫不是要大声朗读不成。”

    易寒笑道:“现在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子凤笑道:“请坐,我没有想到易元帅天还没亮就来了,本想待黎明时分再去白岩处取水,没什么招待,请元帅见谅。”

    易寒道:“陆机,你可算不得是这里的主人,我倒是带了些干粮,陆机你可肚饥,可要尝上一点慰藉一点肚子?”

    子凤笑道:“我邀易元帅前来,倒反而让易元帅你招待了。”

    易寒笑道:“就让我当一回主人又如何。”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为何来的如此之早,据我所知镇南军大营离此地可是不近。”

    易寒笑道:“因为我迫切想要见到陆机你,这一整天脑子里可是一直惦记着陆机你。”说着用男人强势的目光盯着陆机。

    子凤举袖遮脸,易寒忙道:“莫不是这恼人的“风”又来做肆,待我来为陆机你遮风。”说着张开双手将她整个人给罩住。

    子凤淡淡应道:“黎明将至,“寒”气逼人,薄肌不经凛冽。”

    易寒笑道:“原来不是风,却是寒气啊,我倒是会错意了,不过我倒有办法让陆机你薄肌不受凛冽,从容度过黎明寒袭。”

    子凤笑道:“何法?”

    易寒笑道:“待我为你来呵一呵。”

    第四百二十五节 情比金坚

    ()    子凤似乎早就预料到易寒要凑过嘴脸来,从容的举起。レ。sike。≈ap;spades;思≈ap;hearts;路≈ap;cbs;客レ

    从易寒口中呵出的热气却全部洒在之上。

    虽然子凤从来没有应付这种男子的经验,不过她反应敏捷,从容应对。

    易寒没有得逞,却不以为意,本来就是想戏弄一些子凤,倒也不报什么目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男子在面对女子的时候都想要掌握强势主动。

    子凤放下遮住脸容的,淡道:“好了,易元帅,已经够暖和了,你就不必cāo心了。”虽然易寒目的不纯,她却反而感谢起易寒来了,女子的温柔体贴有时候对男子来说反而是一种攻势,让男子主动放弃侵犯。

    两人又正式的坐了下来,易寒看了平静的子凤一眼,心中暗忖:“子凤的心理防线还真够牢固的。”却将特别携带的干粮放在桌子上,这干粮却是准备一早可以填饱肚子的。。。

    先拿了一块递给陆机,这些干粮都是粗粮所制,方便镇南军将士随身携带。

    陆机也不客气,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品尝起来。

    易寒笑道:“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只不过勉强能够填饱肚子罢了。”

    子凤笑道:“肚子饿了,吃什么东西都是香的,陆机谢易元帅款待了。”

    易寒哈哈大笑:“只不过一点干粮罢了,陆机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吃着干粮,倒也不说话了,静静无语,感受夜深人静,山林古庙的这一丝安谧,一男一女气氛却不显得突兀,倒十分的融洽。

    易寒看着天sè,突然说道:“天就要快亮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有兴趣看ri出吗?”

    易寒应道:“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不要错过。”

    子凤露出几分兴趣,“那我们现在就到山顶去,应该还能赶上。”

    两人即可动身朝山顶走去,子凤不似普通女子一般娇弱,山路虽陡又难行,依然保持步伐矫健,反倒是走在易寒的前面为他领路来。

    易寒问道:“陆机,你好像对这八坑山很是熟悉。”

    子凤应道:“我时常有来。”

    易寒好奇问道:“一个人?”

    子凤点了点头,易寒继续问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子凤笑道:“游山玩水。”

    易寒道:“你倒是蛮有闲情逸致的。”

    子凤微笑道:“易元帅,我们走快一点,若是比太阳还慢,那可就白走一趟了。”

    易寒看着她疾快的背影,心中感觉怪异,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与我最大的敌人共同行走在山路上,苦笑一声,见子凤走的快,已经快要把他抛下了,忙疾步跟上。

    终于,两人到了山顶,山上风大又凉,子凤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笑道:“还好,不算晚,这个位置刚好看见东边ri出。”却不忘腾出一点位置让易寒坐下。

    易寒走到子凤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舒坦道:“好凉爽啊。”

    子凤应道:“是啊,好凉爽的风,让人感觉身上的烦躁都被吹走了。”

    易寒笑道:“陆机,这会你感觉凉爽,却不冷了吗?”

    子凤嫣然笑道:“易元帅你可不要再来为我呵一呵了。”

    易寒哈哈笑道:“你既然不感觉寒冷,我自然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两人凝望东边等待,过了一会之后,缈远的天际开始散发出光芒来,是那么的柔和美丽,那一片的云海都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橙,慢慢的橙sè的晕变得成淡淡的黄,颜sè越来越来,最后变成了金黄sè,是那么的美丽,美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易寒深深凝望着,只感觉人世间的所有一切在这种美丽的自然壮观面前都是那么不值一提,让人觉得仇恨纷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过了一会,太阳探出头来,就像一个羞涩的小姑娘慢慢的走到人前来,周围的云彩越来越淡,她却变得越来越亮。

    易寒突然间很想知道陆机此刻是什么表情,朝她看去,只见她目不转睛盯着天边,黎明的曙光洒落在她那张露出微笑的脸,让人感受到一种柔善到极致的美,易寒情不自禁问道:“陆机,你觉得在这种美丽壮观面前,人世间的纷争有意义吗?”

    子凤微笑的看了易寒一眼,“易元帅,先看ri出再说。”说着又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太阳完全出来了,她是那么的火红,热烈,娇艳,她变成了云海中最明亮的一点,子凤目光深深,仿佛要尽情挽留这一稍纵即逝的动人景观。

    子凤又深深凝视了一会,直到感受到太阳的炙热,明亮无法直视,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易寒笑道:“易元帅,你刚才说什么?”

    易寒应道:“我说人世间”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没有。”

    子凤也不询问,笑道:“我们下山去吧。”

    易寒点了点头,两人动身下山。

    子凤笑道:“能与易元帅共赏ri出美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易寒呵呵一笑:“能与天下最神秘的子凤同游,亦是易寒的荣幸。”说着又道:“陆机,可知道我为什么半夜就来。”

    子凤笑道:“或许易元帅睡不着,又无事可做,所以就提前来赴约。”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