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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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笑道:“我当然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说着低声在李不才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李不才听完露出惊讶的表情,却连忙点了点头,“不才领命!”

    易寒笑道:“去吧。”

    李不才退下之后,席夜阑好奇问道:“你跟李将军说什么了?”

    易寒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席夜阑道:“李将军身上旧疾复发,你不该让他上前阵。”

    易寒应道:“等他回来,我自当为他亲自敷药。”说着又道:“镇南军条件恶劣导致李将军伤势一直不能痊愈,我身上带有绝好伤药定能治好李将军的旧疾。”

    再说帐外众将议论纷纷,却看见李不才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纷纷上前询问,李不才朗声道:“易将军令我引一万兵马攻打敖谷。”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一万兵马就要去攻打敖谷,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忙进入大帐谏言。

    李不才这边却已经走远,调兵遣将直至隔ri清晨一早才出发。

    镇南军营地身处大后方,前有镇南军和南王府军队据险而守,李不才刚刚才走,易寒这边就立即下令,全军向前迁营六十里。

    昨夜刚刚在密林与敌军交战了一整夜的镇北军众将士显得十分疲惫,敌人并没有大肆进犯,而是步步逼近蚕食大东国的领地,孤龙没有办法,他处于兵力劣势,并没有与敌军正面交锋一战定胜负的资本,他只能据守险要,边战边退,却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敌人前进,这密林便是自己拖延敌人大军的向前的一个很重要的地点,他认为自己完全能够在这个地方与敌人纠缠上几个月,只要密林没有被敌人完全占据,处于纠缠的阶段,敌人的大军便无法轻而易举的经过这一片密林,心中暗忖:“麒麟,我此刻需要你的护,只要护一到,你我并肩作战,便有与敌人大军正面交锋的资本,却不是似现在显得处处被动。”

    突然部下来报,“说镇南军正穿过我军阵线,往敌人靠近过去。”

    孤龙大惊,立即问道:“往什么方向?”

    部下应道:“西南方向。”

    孤龙朗声道:“地图拿来。”

    摊开地图一看,一个标注有显目标示的地名立即映入眼中敖谷。

    敖谷原本是大东国的据点,只是这几个月被敌人步步逼退,如今却成了敌人的据点,敖谷此地十里外有一条小溪,取水方便,可完全没有理由值得这么做啊,没有大军压阵,就算能夺取这个据点,却又如何能够守住,最后还不是得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更何况敌人的据点岂会那么容易就能夺得的。

    孤龙一时之间想不到镇南军将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鲁莽的行为无疑是在送死,却不是英勇。

    孤独犹豫了片刻,突然朗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席老元帅遗留下来的镇南军将士白白去送死,你立即传我命令立即调动二万兵马,前去阻挡太孟、平丹、辽析敌人三地的援军。”

    说着迅速修书一封让信使火速送到苏定心的手上。

    做完这一切,孤龙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这必定又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因为镇南军将领的鲁莽之举,心中感慨:“麒麟,你怎么还没来,我一直在等你,你没有前来坐镇让我对镇南军如何放心啊!”

    他却不知道麒麟早就到了,或许麒麟与孤龙虽未深交却已深知。

    第四百二十节 当务之急

    ()    第四百二十节 当务之急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8875

    南疆地形复杂多变,作战主力多是步兵,骑兵在这种地形下基本起不到太大的效果,而以为步兵为主力的军队移动速度较为缓慢就成为了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料敌先机就显得十分的重要,了解敌人的行动及早的做出反应准备往往就是制胜的关键。

    镇南军突然攻打敖谷,是一件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就连同是友军的孤龙也不敢相信,镇南军居然会有这样的行动,那他们的敌人子凤能够预料到吗?都说子凤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是否她能够镇南军还没有攻打敖谷就在半路设下包围伏击呢?

    孤龙是骄傲,但是他的骄傲却是建立在绝对的胜券在握上,他是骄傲的也是谨慎的,出兵支援镇南军的军事行动本不可为,可是他却为之,难道他变了吗?他没有变,其实他是一个懂得牺牲自己的人,只是这世上并没有太多的人了解他,在世人的印象中,孤龙的“傲”和“慎”太过深刻了,深刻到人们忽略了他其他的『xg』格特点,出兵支援之举超出理『xg』,乃是为了席清和麒麟而自我牺牲,其一表达对过程席清的敬仰,同时在麒麟到来之前,保住镇南军为数不多的有生力量。

    子凤果然神机妙算,在李不才的军队还没抵达敖谷,太孟、平丹、辽析三路的据点就立即派出三支军队在半路包围过来,就好似她早就知道镇南军有此一举一般,否则太孟、平丹、辽析方面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在镇南军还没有达到敖谷,就提前有了军事行动。

    而敖谷方面的敌军早就调兵遣将,列好阵型等待镇南军前来攻打,一切都那么的完美,就等待镇南军前来自投罗网。

    可是李不才所率领的一万军队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一万军队并没有出现在敖谷与敖谷的敌军交锋,反而是孤龙派去支援阻挡敌人援军的两万兵马却先与敌人太孟方面的援军先jiēchu了,敌我双方一见面就立即拼杀起来,镇北军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阻挡敌人的援军,敌人的援军出现正合他意。

    随后平丹、辽析两路敌人援军也陆续赶到,见太孟来的援军人数处于劣势立即加入战局。

    这一场阻击战突如其来,太孟、平丹、辽析三路援军并没有心理准备,而且他们的心思并不在此地,而是包围进攻敖谷的镇南军,三路敌军均是无心恋战,而镇北军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要阻击这三路的援军。

    一个要战一个却要避,结果可想而知。

    军令如山,避不开来,太孟、平丹、辽析三路敌军只好硬着头皮,试图冲破镇北军所设下的阻击防线,大量的士兵被镇北军的弓箭手『shè』杀,这一场战斗一直持续临近傍晚,敌军三路援军死伤严重,却依然未能如愿冲破镇北军的阻击防线。

    就在敌人三路援军打算休整一番,连夜退回各自据点之时,傍晚的黄昏突然杀出一支军队来,从侧翼杀入三路援军阵中去,敌人三路援军的将领怎么也猜想不到,这个时候侧翼会突然杀出一支军队来,当看清来敌时却惊讶万分,镇南军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与敖谷的友军交战吗?难道敖谷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三个将领心中惶恐自己已经犯了延误战机之罪,同时从侧翼杀出的这支镇南军让他们措不及防,阵地顿时『乱』成一团。

    负责阻击敌人援军的镇北军,突然看见镇南军杀入敌人阵地之中,大将裘太平见状,如何会错过此杀敌良机,立即改变策略从防守变为进攻,全军冲锋配合镇南军杀敌,原本三路援军还能勉强抵挡镇南军的进攻,待镇北军杀到,加入战局之中,却立即溃不成军,士兵纷纷逃窜回自己的据点。

    一场大胜之后,李不才立即与裘太平会面,要求他与自己联合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太平应道:“此刻已经是天黑,不宜作战,而且将士经过一ri的拼杀已经十分疲惫,再者赵元帅的命令乃是令我阻击太孟、平丹、辽析三路的援军,我不敢擅自鲁莽。”

    李不才朗声道:“打了败仗,最多不就掉一颗脑袋,有何不敢擅自的。”

    刚刚才打了一场胜仗,裘太平的心情不错,听到李不才的挑衅,却温和笑道:“不是我个人脑袋的原因,为将者却要为全军将士考虑。”

    李不才朗声道:“裘将军,若不是我率军突然杀入敌人阵地,此战能不能有如此胜果?”

    裘太平谦虚道:“若没有李将军的这支奇兵突然杀入敌人阵中,破敌阵型,『乱』敌之心,自然不会有如此胜果。”

    李不才哈哈大笑:“裘将军难道不qiguài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裘太平道:“我正要好好询问李将军。”

    李不才哈哈笑道:“我是奉我家元帅之命,先破敌人援兵,再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太平惊讶道:“你家元帅?”

    李不才傲然道:“不错!我家元帅正是麒麟将军。”

    裘太平闻言,惊喜道:“易元帅到了。”

    李才才道:“易元帅昨ri才刚刚到,你还没有收到消息并不qiguài。”说着问道:“裘将军,可敢与我配合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不才稍微犹豫,立即应道:“好,我就陪李将军赌一把,就算回到大营受赵元帅责罚也是心甘情愿。”为什么裘不才突然间敢于改变主意呢,因为他曾经与易元帅率领的护并肩作战过,他信任易元帅所率领的友军。

    两人也不收拾战场,却立即调整军队朝敖谷进发。

    不得不说两人的举动还是有一定的风险『xg』,敌人的援军不止太孟、平丹、辽析三地,只要苏定心方面无法成功阻止敌人的援军,敌人援军一到,敌我双方兵力均衡,那就无法速战速决,反而陷入纠缠苦战之中,而敖谷乃是敌人据点亦算是敌人的腹地,到时候孤龙就是全军出动想要拼命也救不了他们,况且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越是凶险,越是机会,经过一番血。拼,镇南军和镇北军的联军总算在半夜就全歼敌人在敖谷的一万敌军,一把火烧了敌人的据点,就连夜撤退。

    苏定心派去的援军这边依然与敌人南仓和津州的两路援军激战着,敌我双方极少发生过夜战,可这一次却不同,一个是非要穿越南王府大军的阻击防线不可,一个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让敌人越过防线。

    敌我双方死耗着,这场战从下午一直打到了半夜,一直没有停止过,敌我双方的将士疲惫不堪。

    突然敖谷方向突然亮起滔天火光,熊熊大火就似山林着火一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仓和津州的两路敌人见大势已去,立即偃旗息鼓,停止进攻。

    南王府的军队一直坚守阵线到天亮,发现敌人在半夜时就退的干干净净,这才退兵回营。

    大胜传了开来,三军将士顿时欢呼起来,只感觉一下子就扫清了这几个月的颓势。

    镇南军大营,李不才率领将士凯旋而归,易寒领着众将亲自迎接。

    李不才见到易寒,激动道:“元帅,不才不负元帅重望,得胜归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好好,李将军辛苦你了。”

    众将兴奋不已,纷纷赞道:“元帅用兵如神,刚一来就带领镇南军打了一场胜仗,让我全军将士扬眉吐气。”

    易寒笑道:“并非我用兵如神,乃是子凤用兵如神也。”

    众将闻言,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易寒朗声道:“我们先回大帐再说。”

    一干人等走进大帐,易寒朗声道:“今ri虽获一胜,诸位将军却要谨记戒骄戒躁。”

    众将齐声应道:“我等谨记在心。”再大的名声也比不上实际行动来的要征服人心,易寒刚来就用一场胜仗证明了自己。

    李不才朗声道:“这一场大胜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却要感谢镇北军的支援。”说着详细的将战事的整个过程讲了出来。

    众将听完,只感觉这一场大胜来的莫名其妙,原本是自寻死路的一次军事行动,最后却迫使镇北军和南王府两军的援军出动支援,而且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商议过,就好像心照不宣一般。

    一将突然问道:“元帅为何知道镇北军会出兵支援?据我所知赵元帅用兵素来谨慎。”

    易寒笑道:“我觉得你们误解了赵将军了,赵将军绝对不会让我镇南军一万将士白白去送死,就算他多么不愿意,也必定会出兵支援,他不但会出兵支援,而且在危机时刻,甚至他会做出自我牺牲,却一定要保住李将军和这一万兵马。”

    众将闻言,齐声呼道:“原来赵元帅竟是如此仁义。”

    易寒朗声道:“我与赵元帅并肩作战过,请诸位将军也跟我yiyàng,以后无论如何也要相信赵元帅。”

    易寒见众将点了点头,朗声道:“三军齐心才能攻无不克,三军齐心方能不分彼此,无论是镇北军的将士,还是南王府的将士都请诸位将军当做镇南军的将士看待。”

    易寒见了众人表情,心中暗忖:“经过这一战,相信镇南军的将领能够信任自己亦能更加信任孤龙。”

    这时士兵进入大帐禀报:“元帅,镇北军赵元帅和南王府兵马大元帅苏元帅来访。”

    易寒喜道:“快快有请。”说着对众人道:“诸位将军先退下吧。”

    一会之后孤龙和苏定心走进大帐。

    易寒早已经站立恭候,见两人进来,笑道:“易寒这里要感谢两位元帅施于援手。”

    苏定心哈哈笑道:“我们同是友军,共同杀敌有何可谢的。”

    孤龙却冷哼一声。

    易寒对着孤龙道:“易寒谢过赵将军大义,出兵支援,否则我军一万兵马可就有去无回了。”

    孤龙冷声道:“麒麟,你少了这一套,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你可知你的行为差点害死我了。”

    苏定心『插』话道:“赵元帅,莫要动怒,毕竟我们三军联手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易寒笑道:“赵元帅,你难道不觉得这一仗胜的有些qiguài吗?”

    孤龙立即『露』出狐疑的表情道:“麒麟,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定心好奇道:“易元帅,难道这一场胜仗不是巧合吗?”

    孤龙冷声道:“他麒麟岂会这么愚蠢,他早就料到我必会出兵支援,此招虽有风险,但却并非孤注一掷。”

    苏定心惊讶道:“那我可要佩服易元帅的用兵如神。”

    易寒笑道:“并非我用兵如神,而是我们的敌人子凤用兵如神。”

    孤龙沉声道:“麒麟,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易寒道:“好,我就直说了,我怀疑我们三军中均有『jiān』细,所以敌人才能够一直准确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就成了子凤的用兵如神,两位元帅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两人沉思起来,想来还真是如此,无论自己有什么计谋,最后总是被子凤识破,自己的任何行动最后总难免子凤预料并做好应对,所以这些ri子他们战场上才屡屡吃了大亏,难求一胜。

    苏定心先出声道:“易元帅这么说,我还真的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是敌人又以什么方式通风报信呢?”

    易寒笑道:“这点先不着急,暗中调查总是能够发现端倪的。”

    孤龙却一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易寒问道:“赵元帅想到什么了吗?”

    孤龙应道:“我想这一场胜仗恰恰是胜在对方的用兵如神。”

    苏定心好奇道:“赵将军,你怎么也怎么说?”

    孤龙应道:“以往,我们每一次的军事行动都是做好部署才行动,所以子凤能够提前预知,并作出反应,但是这一次不同,我是等看见镇南军的时候才猜想镇南军对敖谷有军事行动,临时并迅速作出出兵增援的举动,就算子凤得知我行动的情报,这一次却也来不及作出应对,而且从我军与敌人援军遭遇阻击的地点来看,很显然敌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获知了镇南军打算攻打敖谷的行动,并立即作出反应,所以敌人的援军才会来的那么的快,打算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镇南军的一万兵马包围歼灭,如此判断的话,我三军里面确实有敌人的『jiān』细,这『jiān』细让敌人能够清楚我们每一次的军事行动。”

    苏定心应道:“原来如此,子凤的神机妙算是建立在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的基础上。”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将计就计,传递假消息给子凤,然后给予敌军重重一击。”

    孤龙淡道:“经此一役,子凤怕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们各凭本事,大大方方的来战胜彼此。”

    易寒道:“子凤会不会上当我们暂且不谈,不过我们吃了这么多吃亏,也总算找回点场子了。”

    孤龙淡道:“只不过是鼓舞三军将士的一场战役罢了,于大局却全然没有半点改变。”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这场胜利,并不能够扭转劣势。

    苏定心应道:“赵元帅此言差异,若不是这场及时的胜利,你我两军将士心理就要崩溃了,这场胜利重拾将士的信心,我觉得十分重要。”

    易寒道:“两位元帅,我们坐下来商谈接下来的作战部署吧。”

    孤龙和苏定心已经持续作战了几个月,特别是孤龙在南疆待的这些年,对南疆的环境十分熟悉,他的经验和看法对易寒的帮助很大,一番商谈之后,确定下来了作战部署,苏定心和孤龙依然驻守来原来的防线上,镇北军与敌人在密林纠缠僵持,拖延敌人大军前进的速度,而苏定心坐镇镇北军大营右翼五十里外的方向,避免镇北军被敌人两面夹击,至于人数较少的镇南军不具备有与敌人大军僵持对峙的资本,却是变数,作为守中反攻的导火线,而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会根据局势配合镇南军的军事行动,就似昨ri三军各司其职配合作战一般。

    孤龙离开之前对着易寒道:“麒麟,以后有什么行动通知我一声,不要让我猜来猜去了。”

    易寒微微一笑,却没有答应。

    此刻两人赶回去,却是打算清楚军中的敌人『jiān』细。

    易寒来到李不才居住的帐内,却看见李不才赤『裸』上身,正用酒擦拭自己身上的旧伤,见易寒突然出现,惊讶站了起来,施礼道:“易元帅,你怎么来了。”

    易寒柔声道:“李将军,辛苦你了,我来看看你身上的旧伤。”

    李不才笑道:“元帅不必担心,末将已经习惯了。”

    易寒轻声道:“坐下来吧,我看看你的伤势。”见了李不才的伤势之后,心中暗忖:“这伤原本可以治好的,却是因为军中缺少伤『药』,只能耗着,却越拖越严重,李不才身为大将尚且如此,普通的士兵岂不是更惨。”

    易寒淡道:“李将军,我来为你敷『药』。”

    李不才闻言一讶,连忙推辞,“末将不敢!”

    易寒笑道:“李将军打了胜仗,这是应该的。”说着给李不才敷上伤『药』,他这伤『药』乃是宁霜所赠,以备危急,却是珍贵无比。

    敷上伤『药』之后,李不才只感觉疼痛减弱,伤口部位清凉无比,却道:“易元帅,可否将这伤『药』赠送给我。”

    易寒摇头笑道:“不行,这伤『药』十分珍贵,因为李将军打了胜仗,我才舍得拿出来。”

    李不才“哦”的一声,表情却十分黯然失落。

    易寒见他表情,笑道:“李将军放心,我这伤『药』足够治好你身上的伤势。”

    李不才突然道:“元帅,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易寒淡道:“但说无妨。”

    李不才道:“许多将士负伤,却无法及时医治导致伤口溃烂,进而严重死去,元帅这伤『药』或许能够多救几个将士的『xg』命。”

    易寒惊讶道:“有这么严重!”

    李不才朗声道:“镇南军的将士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怕疼不怕流血,可是末将实在不舍得他们这样窝囊的死去。”

    易寒道:“现在就带我到伤病营地去看一看。”

    来到伤兵营地,满眼都是伤兵,有些士兵的伤口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非但没有好转却越来越严重。

    易寒的到来,那些伤兵显得十分的兴奋高兴,常受病痛折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易寒看的是又欣慰又心痛,这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情啊,他的到来只能给这些伤兵带来心理上的鼓励,却无法根治他们身体的疼痛折磨。

    易寒表情坚毅道:“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并不是打胜仗,而是治好大家的伤势,让大家脱离病痛的折磨,请大家相信我!”说着向李不才索要佩剑,突然在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一道一尺有余的伤口。

    士兵惊讶,不知道元帅为什么突然要弄伤自己,李不才惊呼道:“元帅,你干什么?快把伤『药』拿出来,我给你敷上。”

    易寒拦住道:“不必了,一ri不治好大家的伤势,不能够让大家脱离病痛的折磨,就让这伤似大家一般,亦让我切身体会到大家的苦痛。”说着微微一笑。

    许多士兵的眼睛已经流出泪水来,易寒是真诚的,他并不是在作秀,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他是麒麟将军就算他不这么做,将士也会对他死心塌地。

    不知道谁带的头,所有的士兵突然跪下,齐声道:“我等誓死追随易元帅。”

    李不才眼眶红润,很久他已经没有如此激动过,麒麟将军来的好啊!只感觉就算镇南军有千难万险,他们也必能度过难关。

    易寒离开伤兵营地,士兵身上的伤势,痛苦的脸容历历在目,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是的,自己首先要做的并不是带领镇南军打胜仗,而是让这些上阵杀敌的英勇男儿脱离病痛的折磨。

    回到大帐,立即修书一封,远水救不了近火,胜过没有。

    席夜阑走了进来,问道:“叫我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立即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方夫人的手中。”

    席夜阑突然看见易寒左臂上的伤口,紧张关切道:“你的手怎么了?”说着连忙走上前去,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就要为易寒包扎伤口。

    易寒立即道:“夜阑,不要包扎。”

    席夜阑气得鼓涨着小脸,“为什么啊?”

    易寒笑着看着她生气的动人模样,“我以为你对我冷漠,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啊。”

    席夜阑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旋即又忍不住回头,柔声道:“不要跟我闹别扭,先把伤口给包扎了,否则可要恶化了。”

    易寒淡道:“我就是要让伤口恶化。”说着拿起杯子将水浇灌在伤口部位。

    席夜阑怒吼起来:“你干什么!”说着连忙擦拭易寒手臂上的水迹,边说道:“你不要激我,我向你投降就是了,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再也不跟你倔了。”

    易寒心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爱护,一阵暖意,笑道:“一点小伤就能够让你对我如此关怀,就算多挨几刀也是值得。”

    席夜阑却被他说的脸红耳赤,沉默不语,却也不似以前一般立即否认。

    柔声道:“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再说吧。”

    易寒调侃道:“夜阑你只母老虎也会轻声细语的说话,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奇事。”

    席夜阑应道:“你可以尽情的讽刺我,但是现在请你按我说的去做,立即包扎伤口。”

    易寒摇了摇头道:“恕难从命!”

    “你”席夜阑气得脸『sè』铁青,绷着俏脸冷声道:“你不依也得依,我就是将你绑起来也要让你把伤口给包扎上!”

    第四百二十一节 约见

    ()    门外突然传来士兵的禀报声:“元帅,敌军的信使求见。”

    易寒和席夜阑均一脸好奇,特别是席夜阑,在镇南军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我方与敌军有任何的书信往来,紫荆国与其他国家不一样,它一直保持神秘孤僻不与外界交往的习惯,如今却主动信使送信过来。

    易寒与席夜阑对视一眼之后,朗声道:“把他带过来。”

    席夜阑好奇道:“敌人的怎么会突然间送信过来,难道因为刚刚他们打了一场败仗的原因。”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不必乱猜了,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之后,士兵将信使带进大帐,这紫荆信使却是个女子,一身简洁干练的劲装,容神透着几分英俏。

    见是个女子,易寒脸上露出了几分颇感兴趣的笑容,只见这个紫荆女子微微弯腰道:“见过易元帅。”说着是却是流利的汉语。 。 。

    易寒笑道:“看来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才来两天,你们就立即知道了。”

    女子笑道:“易元帅名声响亮,就算我们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听不见也是办不到的,这是我家元帅给易元帅的亲笔书信,请元帅一阅。”说着呈上书信。

    席夜阑担心其中有诈,朗声道:“我来!”说着上前接过书信,却小心的查阅起这封信上面是否涂有剧毒。

    女子突然看见易寒手臂上的伤口,却关切道:“易元帅,你受伤了。”

    易寒笑道:“我是你们的敌人,我受伤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却如此关心我来。”

    女子笑道:“在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不假,可是私底下我与易元帅却无冤无仇,而且似易元帅总是让人敬佩的。”

    易寒淡淡笑道:“过奖了。”

    席夜阑出声道:“没有问题。”

    易寒接过书信打开阅读起来,看着看着表情却越来越怪异,因为从心中的口吻,对方似乎对自己十分的熟悉,她对自己的熟悉不仅限于一些传闻,而是深刻到自己的一些xg情,而且她竟知道自己的烦恼,并且说有办法帮助自己。

    敌人写信来对自己说愿意帮助自己解决军中的麻烦,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易寒看完书信之后,问道:“这封信是子凤写的?”

    女子应道:“正是我家元帅亲笔所写。”

    “想不到子凤不但是奇将还是个才女,这一手汉字写的竟如此漂亮,难道你家元帅曾在大东国待过。”易寒试探着问道。

    女子应道:“这一点我无可奉告高,不知道易元帅的意思如何?”

    易寒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好好的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回复,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下,我考虑一番之后再答复你。”

    女子笑道:“易元帅想将我软禁在此吗?又或许想从我口中探知点什么情报,这却一点都没用。”

    易寒哈哈大笑:“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不知道本帅一向怜香惜玉吗?再者说了,我们大东国素来不斩来使,你大可放心。”

    席夜阑闻言,露出不悦的表情,恼他竟跟敌人起来。

    易寒淡道:“夜阑,你先带这位紫荆来的美丽信使下去休息,传我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位美丽的信使。”

    席夜阑带着这紫荆信使离开大帐,易寒坐了下来,又看着书信,思索起来,她竟然知道我此刻正在为军中的伤兵而烦恼,就算jiān细立即将自己前去伤兵营地查看伤兵的事情立即回报于子凤,也不可能这么快,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提前便猜测到了,难道子凤真的料事如神。

    突然易寒微微一笑,想来镇南军的情况,子凤早已经通过安插在军中的jiān细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从信中她的口吻,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她了解自己,所以立即能够猜测到自己来到镇南军第一件事情最关心了便是这些没有伤药医治伤势的伤兵,若这一切推断没有错的话,这子凤也没有神到那里去,只不过是靠着准确的情报和自己的聪明才智罢了。

    看着这封信的文字,一个人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陆机。

    “子凤会是陆机吗?”易寒喃喃自语道。

    席夜阑走了进来,易寒抬头问道:“安置好了吗?”

    席夜阑点了点头,却问道:“子凤在信里说些什么,我刚才看你表情有些怪异。”

    易寒苦笑道:“她约我单独见面。”

    席夜阑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易寒应道:“是啊,匪夷所思,让人不敢相信。”

    要知道子凤素来神秘,与之交战了这么久,连她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易寒刚来,她却居然提出单独见面的要求,这不得不让席夜阑感觉惊讶好奇,却立即问道:“她约你见面干什么?”

    易寒应道:“她知道我此刻在为伤兵的事情而烦恼,说有办法能够解决我的烦恼。”

    席夜阑问道:“你信吗?”

    易寒笑道:“好像不是那么可信。”

    席夜阑沉声道:“这绝对是一个y谋,你却不要轻易冒这个险。”

    易寒应道:“可是我很想知道子凤长的什么模样,风闻子凤长的倾国倾城,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了。”

    席夜阑冷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想着这些,绝世美女你遇到的还少吗,岂可因为一个女人拿自己的xg命开玩笑。”

    易寒笑道:“对啊,眼前就有一个绝世美女,可却不属于我。”

    席夜阑恼怒道:“你又不缺我一个。”

    易寒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席夜阑冷声道:“我jg告你啊,你现在不是一个风流浪子,你现在可是镇南军的统帅,全军将士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易寒淡淡一笑,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夜阑,不知道是不是我与你接触的时间还太少了。”

    席夜阑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道:“子凤约我在白水岩单独见面,夜阑你对白水岩这个地方可熟悉?”

    席夜阑一脸严肃道:“易寒,你想都别想。”

    易寒却自个转身,坐在大案前查看起地图来,一会之后便在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白水岩三个字。

    席夜阑双手按在地图上,大声喊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易寒淡淡应道:“夜阑,你不是一向惜言如金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啰嗦了。”

    席夜阑怒道:“我真想把你一刀给宰了。”

    易寒轻声哄道:“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危。”

    席夜阑不屑道:“若你不是镇南军的统帅,我才懒得去管你的死活。”

    易寒呵呵一笑,“夜阑,你冰雪融化的样子真是可爱动人。”

    席夜阑淡淡道:“有我在,你别想去。”

    易寒道:“我刚才看了,白水岩这个地方远离两军对峙阵地,就好似尘喧外的一处安静之地,此处又是山地,敌我双方亦无法采取军事行动,子凤选这个地方诚意很足啊。”

    席夜阑冷声道:“我看你是还没见到她,就被她给迷住了。”

    易寒哈哈大笑道:“恰恰相反,向来都是我把女子先给迷住了,倘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敌人主帅给收服了,岂不是不战而胜。”

    席夜阑冷声讽刺道:“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易寒笑道:“你都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却又怎么认为我可能会被她给迷住了呢。”这是同样的道理,子凤不可能被他迷住了,他也就不可能被子凤给迷住了。

    席夜阑一时却无言以辩,却是,对方再如何倾国倾城,易寒也绝对不会拿整个镇南军去换一个女人,而且天底下就没有女子的分量比玄观更重了,就算子凤也比不了。

    易寒轻声道:“子凤既有勇气约我在白水岩见面,我堂堂男子汉却又如何不敢赴约呢,怕是我主动示弱,ri后在战场上相遇,可就底气不足了,你放心,白水岩这个地点,她就算设下埋伏也捉不到我,况且我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席夜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易寒说了一个席夜阑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理由直觉。

    易寒突然拉住席夜阑的手,柔声道:“夜阑,相信我!”

    席夜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势,刚才她出去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易寒故意让自己手臂上留下伤口,是因为他想要与士兵同甘共苦,突然应道:“我相信你,不过你必须答应让我一同前往,护卫你的安危。”

    易寒双手悄悄的露出她柔软的腰肢,柔声道:“我怎么舍得让你陪着我去冒险,若你有个什么意外,对我造成打击,我又如何还有动力带领镇南军平复南疆之危,夜阑,你安然无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有你在我身边永远是我的jg神支柱。”

    这算是表白吗?席夜阑听着易寒的话心中涌出一股激动而强烈的幸福感,她心中一直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却又从来不敢奢望,眼眶瞬间竟是红红的,娇躯变得十分的柔软,任易寒搂抱着却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却成了情郎怀抱中的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不要再倔强好吗?已经十年了,我俩早就相知相识,难道有这样一个伴侣不是一件值得让人激动高兴的事情吗?我们两人之间早就注定有割舍不断的缘分,从雁门关你我相见却不相识再到京城你我相遇却不相知,而澄心堂纸笺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席夜阑听着易寒温柔的声音,回忆起一幕幕的往事,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他击溃的无力反击,柔弱的需要别人的搀扶呵护。

    突然席夜阑转身趴在易寒胸口之上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抽泣起来。

    席夜阑抬头看着易寒,易寒也低头看着这个骄傲倔强的女子,此刻这张绝美的脸上正挂满了泪水,有着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又将席夜阑紧紧拥在怀中,“夜阑,我的小绵羊。”

    席夜阑挣扎着,拽起一对粉拳拼命的捶打易寒的胸口,口中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易寒任她打着,直到她打累,才柔声问道:“打够了吗?”

    席夜阑脸sè透着女子的柔情娇美,口上却凶巴巴的道:“没有,这账一辈子都算不完。”

    易寒微笑着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笑道:“莫要被人看见了,否则虎女的威名可就尽丧了。”

    席夜阑心中羞涩,想表现的凶狠一点,可是见到他温柔的举动,心中又硬不下心肠来,只得转过身去,轻声道:“我自己来。”说着背对着易寒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

    十年了,这份爱慕思念在心中足足藏了十年,对于席夜阑来说是如何深厚的一份感情。

    易寒笑道:“你不是我的小绵羊吗?为何不让我替你擦泪。”

    席夜阑冷声道:“不要这么称呼我。”

    易寒好奇道:“怎么一下子就从小绵羊变成了母老虎。”

    席夜阑突然转身,绷着俏脸道:“不管如何,你别妄想以后就可以随便欺辱我。”

    易寒哈哈笑道:“那也得我舍得才行啊。”

    席夜阑露出温和之sè,问道:“我是不是又冷又凶。”

    易寒应道:“不,在我眼中,你依然还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席夜阑嗔恼道:“都说不要这么叫我了。”

    易寒痴痴的盯着席夜阑,“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动人的模样。”

    席夜阑立即恍悟自己的口吻怪异,俏脸一红,垂下头去,隐露出几分羞赧,却道:“不跟你说话了,我先走了。”

    易寒刚刚与她冲破那层隔膜,原本打算与她再亲近一些,见她背影走的果断,改变念头,算了,凭她的xg情能够如此,已是难得了,若在撩拨一会,怕是弄巧成拙,却让她好好消化一下。

    席夜阑走出大帐,却回头看了一眼,却有些失落,不过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畅快,十年了,压在心头十年的感情负担终于可以放下了,一路走着一路回忆与易寒相处的每一个场景,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美丽动人的笑容。

    易寒令人召李不才前来,询问他白水岩的地理环境。

    李不才好奇道:“元帅,你怎么突然间对这个白水岩有兴趣?”

    易寒道:“与军事无关,我只是一时感兴趣,将你对白水岩的了解说给我听。”

    李不才应道:“白水岩位于八坑山。”说着指着地图,“这山脉便是八坑山,因为这山上有一处古岩石,渗出甘甜清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这里建筑了一座寺庙,所以渐渐出名,便有了这白水岩。”

    易寒好奇道:“哦,这白水岩上居然还有一座寺庙。”

    李不才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这岩寺已经成了一座空寺,上面没有一个僧侣,至于原因我不必说,元帅也能够知道,却是因为八坑山附近敌我常起战事。”

    易寒应道:“原本是世外静修之所,却因为战事而起尘喧。”

    李不才应道:“这白水岩位于八坑山的半山腰,因为许久没有人迹,怕是这原本的山路已经长满了野草,这岩寺也成了荒芜之所。”

    易寒道:“李将军,你去过这白水岩吗?”

    李不才摇了摇头道:“我那有这个闲情游山玩水,只不过因为要对八坑山附近的地形熟悉,所以才顺便了解了一番。”

    易寒问道:“你是说,敌我双方都不会有人踏足这白水岩。”

    李不才应道:“白水岩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军事用途,敌我双方根本不会在这已经荒芜的地点驻兵,正常人也不会到达那个没有人迹的地方,不过我在南疆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个趣闻。”

    易寒感兴趣道:“什么趣闻?”

    李不才道:“不知道易元帅了解不了解程铁风这个人?”

    易寒点头道:“前朝天下兵马大元帅。”

    李不才道:“程铁风在南征的时候,这白水岩当时还完全属于我们的领地,而且岩寺并没有断了人迹,程铁风好茶,偏偏这白水岩有一颗几百年的青茶树,还有最适合泡茶的白岩水,忙时程铁风会让士兵到了白水岩取白岩水,闲时亦会亲自上白水岩就地取水品茶。”

    易寒有些意外道:“程铁风竟有如此闲情?”

    李不才淡道:“人总有一好,程铁风平生最好茶,他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却也是个凡人。”说着对着易寒道:“易将军,我也不想你整ricāo劳军务,时间一久早晚会累倒的。”

    易寒说道:“或许程铁风的劳逸结合才是对的。”

    李不才道:“程铁风常对自己的部下说,在战场上最难做到的就是保持清醒冷静,而品茶却能够让我平心静气,我既能得一时悠闲又能让自己在战事面前避免心浮气躁有何不可。”

    易寒笑道:“说起来品茶倒是成了程铁风的制胜法宝。”

    李不才笑道:“这些事情年代久远,现在也无法去佐证真伪,或是谣传也不一定。”

    易寒笑道:“好了,我已经对白水岩足够清楚了解了。”

    李不才弱弱问道:“易元帅你是不是打算前往白水岩?”

    易寒笑道:“李将军,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想前往白水岩走一趟。”

    李不才好奇道:“难道易元帅也好茶如命。”

    易寒笑道:“我虽然也是好茶,但是没有好至程铁风那个程度,我去白水岩乃是一点私事。”

    李不才突然道:“我听说今ri紫荆的信使来了。”

    易寒应道:“嗯,确有此事。”

    李不才问道:“易元帅,不知道紫荆信使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易寒淡道:“子凤约我在白水岩单独见面。”

    李不才惊呼出声:“什么!”

    易寒淡道:“你莫要惊讶,我早就想会一会这神秘的子凤,我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李不才刚要出口劝说,却被易寒打断道:“李将军,你莫要说了,我有分寸了,只是此时你却要为我保密,莫要让军中将士担心不安。”

    李不才道:“易元帅,要不我陪你去吧,虽然我没有上过这白水岩,但对八坑山一带的地形也算熟悉,而且白水岩这个地方荒芜已经,山路早已长满野草,一路上,我也好为元帅你斩荆披棘。”

    易寒淡道:“再艰苦的环境我也经历过,一条长满野草的山路岂能难得了我,李将军可莫要把我做出初次出征的稚嫩新丁。”

    李不才应道:“那是,易元帅也算是南征北战的老将了。”

    易寒哈哈大笑,“李将军,你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易寒领人将紫荆信使传唤到自己的帐前,那女子微笑道:“易元帅,你可想好了。”

    易寒朗声应道:“想好了,子凤一番盛情,我怎好拒绝,你回去跟你家元帅说,明ri一早我准时赴约。”

    女子笑道:“那我就替我家元帅向易元帅说一声恭候大驾。”

    易寒笑道:“此言差矣,这八坑山乃是我大东国的土地,我是主人,子凤是客人,你这话却是喧宾夺主。”

    女子微笑道:“小女子没有身份资格和易元帅谈论这些话题,易元帅若是想辩,就请明ri与我家元帅一辩。”

    易寒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家元帅是男是女。”

    女子笑道:“元帅明ri一见便知,小女子这里先告辞,回去给元帅报信。”

    易寒笑道:“怕就算你不回去,子凤也已经知道我的决定了。”

    女子笑道:“易元帅,我家元帅凡人一个,可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告辞了。”

    易寒朗声道:“来人,送紫荆信使离开大营。”

    第四百二十二节 子凤本人

    ()    白水岩在镇南军大营的西至方向,天黑没有亮易寒就动身了,快马奔驰来到八坑山脚下,这会天亮了有一会儿了,看了看周围,发现寂静无人,想来自己比子凤早到了,他为什么要天还没有亮就发出,却想比子凤早到,如他昨ri所说他才是主人,而子凤是客人,客随主便,虽然是子凤提出见面,但是他却要掌握主动权。

    将马匹拴在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每一个细节都能够决定着命运。

    易寒在山脚下稍作停留就立即上山,虽然他从来没有来过白水岩,但是要找到一个曾经有人烟遗迹的地方对他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由于此地荒寂多年,原本的路道长满了野草,根本无法辨认,易寒便用手中的利剑斩荆披棘,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手中的佩剑是昨夜席夜阑交到他的手上,让他必须带上防身,是否真的能够防身并不知道,但是目前这把佩剑却起到了作用。 。 。

    很快易寒就到了半山腰,一座寺庙在山林遮掩中冒出翘檐红墙来,它显得那么的安静,就算再过百年也是如此,让人知道曾经这里也是一处佛家圣地。

    越是靠近寺庙,路道变得越加的好走,因为从寺庙往下有一条石砌大道,大道两旁虽然杂草丛生,可是路道中间却是古朴而整齐的石面。

    绿水青山,古树环绕,林木苍翠,果然风景秀丽啊,只是这样的地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倒是显得有奇怪,就好像自己现在正要前去探索许久以前古庙曾经的辉煌热闹。

    子凤只说在白水岩见面却没有详细一点,这一大片的地方都在白水岩,易寒心想,反正子凤现在还没有来,自己何不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呢。

    走上了数十层的石砌台阶,站在了古庙的门前,只见寺庙外的围墙均是用红砖砌成,大门屋檐沿用大东国寺庙的中平两边延长上翘,屋檐上雕圆与折角的纹理,大门上方有一块赤木用金粉写着白水岩寺四个汉字。

    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这座寺庙乃是大东国人所建,而这块地方也属于大东国人的土地,或许再过些ri子,这地方就不属于大东国的了。

    突然易寒发现不对劲,这白水岩寺荒寂多年,这红sè围墙利应露出破旧之状才是啊,可是却明亮如新,就是这牌匾也应该最少也该蒙上灰尘,可此刻干净光洁,难道这白水岩寺一直有人在。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一座数十年没有人打理的寺庙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干净无尘的模样。

    易寒试探xg的推开寺庙大门,寺庙发生“咿呀”生涩的声响,却是许久没有人打开的样子,寺庙大门被打开,就似打开这尘封许久的神秘。

    寺庙不算大也不算小,内有放生池,广场,高耸的林木,地上散落了腐蚀许久的落叶,看样子这地面许久已经没有人打扫清理了,眼前的这一幕又否定了易寒刚刚在寺外的判断,若是这寺庙真有人居住,便不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正前方是观音宝殿,推开大殿之门,尘灰顿时飞荡开来,易寒手上扇了扇,一缕阳光通过打开的大殿之门照shè入大殿,似乎让这沉寂积尘的大殿重见光明一般。

    易寒踏入大殿,地面尘土便扑扑荡起,空气闷污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殿内正中的佛像上遮着一块大红布,易寒上前扯开红布,一座观音菩萨圣像便露了出来,面相庄严慈悲,左手持钵,右手作施无畏印,造型优美,体态妍娜,如法庄严。

    特别是阳光映入殿内,观音菩萨的庄严竟让人生出膜拜之感。

    易寒看着这尊菩萨圣像,心有有一丝熟悉之感,突然自语笑道:“我怎么可能与菩萨熟悉呢,想来是自己看的多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

    菩萨圣像暴露,这殿内尘污,便似世间渺小琐事不值一提,无须羁绊。

    易寒似有所悟,虔诚的弯腰,算是尊敬膜拜一番。

    易寒将大殿的扇门全部打开,原本昏暗积尘的大殿立即变得明亮,正中的观音菩萨净化着大殿内的灰尘,便似在净化着世间的不公污秽一般。

    做完这一切,易寒离开大殿,沿着走廊往寺庙后院走去,寺内长廊构造jg巧美观,屋檐雕梁画栋表现人之智慧聪伶,石砌路道,红墙小门,依山石林木而建,浑朴天然,易寒脚踏尘灰,心中却是无尘。

    来到后院,目光一扫,突然一惊,只见一亭子之内竟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一个人独自走了这么久,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感觉却是十分的突兀,易寒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那只是一个石雕罢了,认真打量了一番,只见白衣有轻微的颤动,却不是石雕,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子凤又有何人,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早,她却来的比自己早,传说中神秘的子凤便在自己十几丈远的地方,是男是女,长着什么模样,马上就能够揭晓开来,这让易寒心中竟有一些期待,一时间忘记了她是自己在战场上的敌人。

    易寒径直朝亭子走去,待靠近子凤大约三丈左右,只听一把轻淡的声音传来,“易元帅做事还是这样的偷偷摸摸。”这清悦的声音,仿佛就似山林草木芬芳的chun风一般。

    易寒随口应道:“我以为是一尊雕像,所以想上前看个清楚,没有想到却是个活人。”

    子凤淡道:“易元帅请坐吧。”

    易寒在子凤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向她的脸,这个女子白如雪,静若岩,嘴角的微笑飘逸如风,一双眸子美若幽灵,这是他对眼前女子的第一观感,“看来传闻中神秘的子凤还真是个女子,从来没有人见过子凤的真容,我今ri却见到了,岂不幸运。”

    子凤微笑道:“我今ri既约易元帅前来,抱的便是一片坦诚,岂可轻纱遮容。”

    易寒道:“子凤是说,平ri里并不似现在一般。”

    子凤应道:“是,我平ri不以真容示人。”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如此另眼相待,可真是易寒的荣幸啊。”说着笑道:“紫荆奇人东度说的没错,子凤确实美丽的连上天都要嫉妒,难怪他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子凤的美丽,因为子凤之美乃是在风姿气度上,天妒美名确实实至名归。”说着以男人的强势盯视着子凤来。

    男子的目光对女子总有一种无形的威胁,但是子凤身上似乎有种免疫男子威胁的能力,易寒透着男子味道的目光落到子凤身上却似被包容化之无形一般。

    子凤淡道:“谢过易元帅美誉。”

    易寒再次打量起她来,初次见面他想更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更深刻一些,身上穿的是一件先生袍子,宽松的袍子遮掩不住她婉约而又修长的身段,高高的衣领仍遮掩不住缝隙间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她的女子姿态并不明显,可这一丝隐若却反而荡漾着幽幽的神秘的女子韵味,这让易寒又忍不住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容上,刚刚是一窥全貌,这会却是细细的看着她美丽脸容的每一个部位,她的唇是柔泽的,她的眼是亮而深潭,她的鼻是俏巧的,她的眉是婉约的,这一切女子的特征像是要流淌过来的柔水将你包围,让你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易寒突然问道:“子凤往ri里为何要遮掩脸容,是否害怕士兵见了你的容貌,神魂颠倒而无心作战。”

    子凤笑道:“易元帅以为呢?”

    易寒笑道:“你不说,我怎猜的出来。”

    子凤应道:“因为我是个女子,这张脸会让人感觉我是软弱的女子,就像易元帅现在已经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的敌人,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我有可能出手杀你。”

    易寒笑道:“这边是子凤你向我展示真容的目的?”

    子凤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想向易元帅表示我的坦诚。”

    易寒笑道:“子凤不必如此,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坦诚,你现在立即撤兵,我才会认为子凤是坦诚的。”

    子凤笑道:“我只是一军统帅,这些事情由不得我做主,我要做的只是打胜仗。”

    易寒笑道:“这么说来,子凤也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奴才罢了。”

    子凤并不生气,淡淡一笑,“易元帅是个英雄,让人心生敬仰,今ri既然来了,就给子凤请一杯清茶吧。”

    易寒突然沉声道:“陆机,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我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今ri赴约可不是来与你品茶谈天的,我们说重点吧。”

    子凤笑道:“我以为易元帅还没认出我来。”

    易寒淡道:“你是陆机并不是值得奇怪,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今ri请你过来见面,是易元帅的老朋友陆机,却不是一军统帅子凤。”

    易寒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却是因为子凤相邀,所以前来赴约。”

    子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