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25部分阅读

字数:29122   加入书签

A+A-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无力,连合拢上嘴巴的力气都没有。

    掌心隔着抹胸轻轻的抚摸着,随着易寒的抚摸,拓跋绰的鼻息越来越重,可是却死命咬紧牙根不跟松开。

    易寒运用技巧,指尖隔着抹胸似有意似有意的划过拓跋绰顶端的嫣红,每一次都让拓跋绰身体颤栗,他的手指故意停留在胸脯与脖颈之间那片暴露的肌肤,每一次滑动到抹胸的边缘就又返回,每一次让拓跋绰感觉他的手指要进入她的抹胸就抽回,撩拨着她,吊着她。

    从未尝过男女之欢的拓跋绰那经受的住易寒这般撩拨,她能感觉自己身下已经湿润泥泞呢,这还根本没有开始呢。

    易寒太过专注的撩拨拓跋绰的情。yu,以至于他忘记了拓跋绰的嘴巴已经微微张开,用来发出时断时续鼻音宛转的哼声。

    情。yu冲昏拓跋绰的头脑,让她脱口喊道:“来吧,证明你是个男人。”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的手指已经恢复zi you,看着迷离动情的拓跋绰,这那里是刚才那个凶残冷酷的拓跋绰,简直就是一个引人犯罪的美娇女。

    “你好点了吗?”在这关键时候,易寒却说了一句破坏气氛的蠢话。

    易寒的声音听在拓跋绰耳中是无比的讽刺戏弄,她好点了吗?她已经被撩拨的yu罢不能,难道费尽心思撩拨起她的情。yu,只是为了问这句话吗?

    拓跋绰内心情。yu、愤怒、耻辱、难堪纠缠着,这让她闭上眼睛。

    拓跋绰垂下眼睛,长长睫毛漾着娇柔,一头青丝凌乱散在那飞红又淤青的雪白脸颊,娇羞又怜弱不堪,

    这是怎样的一副姿态,从拓跋绰口鼻荡出一股股幽幽香气钻进易寒鼻子,让易寒顿时动情。

    易寒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一手却主动凑到她的檀唇边,“咬吧。”

    拓跋绰睁开眼睛朝易寒看去,不是自己期待的霸道阳刚的男子神态,却是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

    她缓缓的微张开檀唇,那动作慢的就似淑女在优雅的品尝美食一般,易寒就这样看着她秀美无伦的檀唇呈现出一种优美柔嫩的形态,微微张开的檀唇喊着易寒的手指慢慢的合拢,就似闭合的花朵一样的优美。

    轻轻的含了一口,慢慢的吐了出来,再伸长脖子含了一口。

    易寒感觉她不是在含着自己的手指,而是在含着自己的心肝,她微张檀唇时,双唇间流露出一抹的洁白

    贝齿就似在撕裂自己心中所有的道德伦理,让他变成一个充满裸yu望的雄xg动物。

    看着易寒的脸容慢慢的变得柔和,拓跋绰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甜入心头的微笑,深情呼唤道:“易寒,吻我。”

    或许这句话是真实的,所以从她口中吐出才会如此的动听。

    易寒觉得这个时候拒绝她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他吻上了拓跋绰娇艳的檀唇,心中流淌着不知道是yu还是爱。

    他热烈的吻着拓跋绰,将身体的热情全部释放开来,拓跋绰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迎合,是羞涩还是动情,这个吻总是停停滞滞,并不是那么的完美无缝。

    易寒的双手已经情不自禁的去抚摸拓跋绰玲珑浮凸动人的身体,他扯下了拓跋绰的抹胸,将手掌覆盖在女子的圣女高贵处,另一只手去扯开拓跋绰的长裤,抚摸感受她大腿光滑充满质感的肌肤,甚至慢慢的望女子最私密的部位探去。

    当易寒指尖触碰到那湿润泥泞的地方,拓跋绰身体一阵颤栗,一声娇。吟声脱口而出。

    这一声让易寒收敛了些心神,低头只见拓跋绰一片冰肌玉骨之上是那如脂如玉的一对绵软酥嫩。

    易寒下意识的将拓跋绰的武士服掩拢上,别过头去,片刻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耳边是拓跋绰那粗缓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拓跋绰突然说道:“我错了。”

    易寒好奇回头,只听拓跋绰继续道:“你根本就不是那种霸道阳刚的男子,或许霸道阳刚能征服的了女人一时,却无法征服一世,你却能让女人永远对你死心塌地,西夏女子风情洒脱,所以她们放。荡。”

    “我一直逼你,逼你像个西夏男子一样征服我去征服贺兰,但是这不是你,你也做不来。”

    易寒动容道:“拓跋绰!”

    拓跋绰淡淡道:“我被你征服了,不是霸道阳刚的征服我的身体,而是温柔的征服我的心。”说到这里她莫名其妙的眼眶红润,掉落眼泪。

    易寒感觉拓跋绰现在一点也不凶狠了,而是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他伤害到了她吗?刀剑是无法伤害到她的心,只有情能伤人于无形之中,动情了才会受伤。

    易寒轻轻的擦拭她的眼角的泪痕,微笑道:“其实你哭的时候也很美丽动人。”

    拓跋绰垂下头,一片红晕悄悄的飘上她的脸颊,娇羞之状,动人不可方物。

    易寒轻声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先穿上衣衫。”说着已经松开她双手双脚的束缚。

    拓跋绰穿衣整戴,恢复英姿飒爽,清冷自若的姿态,只是她脸上的粉红与淤青,总是让易寒难以忘记释怀刚刚发生的事情。

    两人站着面对面,目光却故意瞥向别处没有看着对方,彼此沉默着,过了一会拓跋绰才出声道:“我带你去见贺兰。”

    易寒道:“拓跋绰”

    “不要说了”,幸好拓跋绰打断他的话,否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是的他没有办法给拓跋绰交代,更无法对她负责,能留在心中的只有一份似有似无的露水姻缘。

    拓跋绰突然微笑道:“不管如何,我不遗憾!”

    这是拓跋绰第一次向他露出温和动人的微笑,他见惯了拓跋绰冰冷的表情,这温和动人的笑容让易寒感觉惊艳。

    易寒心中想表达对她的怜爱,可是他知道此刻自己最好沉默,默认拓跋绰的话,看着周围的花草,心中感慨这是多么复杂烦恼的一天啊,什么时候yu能肆无忌惮的放纵,那就没有情了。

    前往一品堂的路上,易寒感觉自己的步伐是那么的沉重。

    第三百五十节 境界

    ()    易寒变得安静,拓跋绰反而觉得不习惯了,这会更怀念易寒一副风流放。荡的模样来调戏她,悄悄的朝易寒看去,见他眉头紧锁,一副严肃的表情,心中暗忖:“他这会正正经经的模样,我却觉得不如浪荡不羁的时候更迷人。”

    拓跋绰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出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劝说贺兰。”

    易寒“哦”的一声回神,应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说辞。”。 。

    拓跋绰问道:“你都没有主意,那现在去看她有什么用?”

    易寒道:“人的关系无时无刻在发生变化,时间、地点、举动、表情都可以让内心发生微妙的变化,进而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一种质变,就像这样。”说着突然快步追上前面的一个西夏女子,与她同行,露出笑容侧望着她。

    那个女子本来与易寒不认识,各走各路,因为易寒的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她很好奇的打量的易寒,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表情,猜测他心里的想法。

    本来易寒这个时候应该说话,可是他却沉默,那表情让女子猜测不透,西夏女子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啊?”

    易寒道:“我在看你脸上的一颗痣。”

    西夏女子说了一句“犯癫”之后,疾步远离易寒。。 。

    拓跋绰道:“西夏女子不会介意别人对她的赞美。”

    易寒道:“我与她根本不认识,因为我的举动,她却对我产生好奇,又因为我说了一句话对我产生厌恶。”

    拓跋绰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易寒道:“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根本无法靠想象去设定,没有发生,你根本无法知道结果如何,很明显刚才那个女子并没有耐心,若换一个人,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看她的痣。”

    拓跋绰似乎有了些了解,“你是说,在没有见到贺兰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往那个方向发展?”

    易寒点头道:“是的,就似我根本猜测不到在沙府,你居然会做出要强暴我的行为来。”

    拓跋绰道:“一开始我只是想激怒你对我动手,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男人才能够征服贺兰,可是后来我却被你激怒了。”

    易寒问道:“我不是真正的男人吗?”

    拓跋绰道:“我无法评判你是否是真正的男人,但你是充满神奇的男人。”

    易寒问道:“神奇在哪里?”

    拓跋绰想了想之后应道:“你能让狼主爱上你,你能让贺兰不杀你,你能让红绫为了你和贺兰决斗,这都是别的男人做不到的。”

    易寒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若你说这是神奇,我的神奇却要付出代价的,就似我这一刻内心十分的苦恼。”

    拓跋绰道:“你担心若你无法阻止,她们之间就有一人必须死亡吗?”

    易寒道:“我担心她们,也担心你。”

    拓跋绰表情一讶,不知道怎样来形容那种诡异的感觉,她无措,只能保持沉默,一直以来她都想将心中那份模糊不清的情感深埋,这样让她苦恼,但是很显然现在更苦恼,甚至现在不能堂堂正正的给易寒脸sè看。

    有一种女子能让世间的男子为之疯狂,也有一种男子,他就是为俘虏女子的心而生的。

    易寒笑道:“别担心,顺其自然,就似这ri落月升,雨后晴天。”说着轻松的朝拓跋绰眨了眨眼睛。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有些嬉闹的表情,拓跋绰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心情不再那么的苦恼压抑,倘若此刻他要来吻自己,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可是易寒却没有这么做。

    两人来到一品堂,有些人认出了他们,这个男人不是答应和贺兰决斗了吗?看见贺兰回来,他们还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在贺兰的剑下,可是他为什么还活着,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了解贺兰,所以这个男子还活着的事情,让他们惊讶,仅仅这一点,他们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神奇之处。

    拓跋绰带着易寒在这些武士好奇的目光下朝贺兰的住处走去。

    易寒问道:“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因为我又跟你在一起了。”

    拓跋绰道:“因为你还活着,这让他们很惊讶,贺兰剑下无情。”

    易寒道:“倘若有人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会告诉他们,我诈死。”

    来到一处小院一件普通的屋子门前,拓跋绰道:“贺兰不在屋子里,她去见宗师了。”

    易寒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拓跋绰道:“因为每一次贺兰与人决斗的时候都会去见宗师一面。”

    易寒道:“那上一次要与我决斗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去。”

    拓跋绰道:“也许贺兰根本就没有想要胜出,她不是想杀死你,而是死在你的手上。”

    “真的吗?”易寒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哪有人平白无故的要找死。

    拓跋绰道:“你不了解西夏的武士,更不了解贺兰,这一些也是后来我才恍悟过来了,所以我说你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易寒问道:“宗师是谁?”

    拓跋绰道:“他教导贺兰武艺,也教导我和红绫的武艺,却不是我们的师傅,经过他点拨的人最后都成为西夏十大高手,他想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可是高手如摩尼也让他失望,贺兰的武艺虽比不过摩尼,但是她冷酷无情的心xg却让宗师更为欣赏。”

    易寒道:“我就不明白,武功练到天下无敌又怎么样,这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就能改变什么。”

    拓跋绰道:“我不知道,宗师曾是个流浪汉,与上代狼主达成某种约定,宗师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上代狼主想培育出高手,就有了现在的一品堂。”

    易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许多年以前,别人都不敢看着贺兰的眼睛,贺兰说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魔鬼。”

    拓跋绰淡道:“很久之前,贺兰就没有给人这种感觉了,我听说宗师曾说过那是因为贺兰的心中有了一丝破绽,破绽愈合之时就是破茧重生之时。”

    这番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的,他不懂这些高深莫测的武道。

    拓跋绰突然看着易寒,“或许就是你让贺兰有了这一丝的破绽,让别人见了她不再闻风丧胆。”

    易寒道:“那这是好事啊。”

    拓跋绰道:“是好是坏,只有贺兰心里清楚。”

    易寒笑道:“那你们那位宗师一定不高兴。”

    拓跋绰道:“宗师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又是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易寒也不想去理解的太透彻,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带我去找贺兰,还是在这里等她。”

    拓跋绰想了想之后,道:“我带你去找她吧。”

    这一品堂内有天地,拓跋绰带着易寒经过一片竹林之后,蓦然出现一个亭子,亭子周围花草树木拥护,此刻过了中午,周围却雾气氤氮,若是不是抬头依稀可见晴朗天空,还以为置身世外之地。

    拓跋绰看出了易寒的好奇,解释道:“这里原本是一片迷林,雾气严重,后来才建的一品堂,建了些建筑,栽种了些花草树木,处处有物,处处可循,这迷林重雾也就不再是迷林重雾了。”

    易寒明白这个道理,便似一片荒寂之地,有了人烟,有了屋舍,几步一人家,几步一烟囱,便不再是荒寂之地了。“

    易寒突然看见一身英姿勃勃黑sè武士服的贺兰挺拔身姿立于亭子之内,她的正前方还有一个人,一身便服坐在亭子中的石桌旁,执笔心无旁笃的书写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四十来岁,平静的脸容却让他的真实年龄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让易寒无法肯定他到底多少岁了。

    易寒低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宗师。”

    拓跋绰点了点头。

    “嗯,颇有点宗师的风范。”易寒淡淡道了一句。

    贺兰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朝易寒这边望来,看见两人,心头突然一颤,静若止水的脸容突然出现一点波动。

    中年男子突然道:“我终于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有破绽了,你的心深的连我都看不出来。”

    贺兰自己也无法清晰自己内心的破绽,可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因易寒而起,他以为朋友的名义接触自己,干的却是窃心的勾当,贺兰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事实。

    中年男子淡道:“杀了他就能让你的破绽愈合,你就能够破茧重生,就是现在。”

    贺兰表情决然,脱口应道:“不!”

    中年男子道:“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就似冲破武道的瓶颈,可是做到了就能够看见一片豁然开朗的天地。”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能帮你。”

    “不!”贺兰还是毅然的说出这个字。

    中年男子却站了起来,只是走了两步,贺兰却挡住他前进的路。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会拔剑对吗?”

    “对!”贺兰说完拔出自己手中的剑。

    中年男子笑道:“我很高兴,因为一品堂之内除了你没有人敢对我拔剑,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的冷酷无情,一视同仁,噢,我说漏了,除了他。”手指轻轻的往贺兰身后一指。

    贺兰脸容坚毅,却没有说话,中年男子又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离贺兰的剑靠近半分,因为贺兰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杀了我活着杀了他,你没有多余的选择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很高兴。”

    贺兰冷声道:“我选择杀了你!”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果然是冷酷无情,你丝毫不念我的教诲之恩,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我太高兴了,贺兰你虽然不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但是你天xg的冷酷或许能够弥补这个缺陷,其中我动手和你动手都一样,只要他死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会感觉我的,我比你看的更远。”

    贺兰沉声道:“有我在,你杀不了他的。”

    中年男子淡道:“我说过的话,有那一次是办不到的。”

    淡淡的一语却让贺兰感到沉重的压力,虽然她心中充满信心,可是这或许是一场用xg命也无法扭转的败局。

    中年男子淡道:“出剑吧,让我切身感受你的冷酷无情。”

    贺兰出剑了,这一剑无比的坚定,比以往杀人的任何一剑都要坚定,不是因为她想杀对方,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她没有半点胜算的绝顶高手,而是他要杀了易寒。

    中年男子等贺兰这一剑刺穿自己的衣衫,胸口的肌肤感受到剑尖的冰凉,才躲开了这一剑,贺兰刺空了,尽管这一剑无比的坚定。

    远处的拓跋绰感受到危机,“我们快离开这里。”

    易寒好奇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把声音飘来,“贺兰,睁开眼睛看着他死去!”

    贺兰怒吼一声:“不!”

    易寒看见中年男子突然来到自己的身边,他能看见对方的手掌缓缓的往自己的胸口印去,他想躲,可是这一掌快的他无法躲避,易寒想不到这一趟竟是自己的死期。

    轻轻“啪”的一声传来,就似轻轻鼓掌一般微弱,只见中年男人身体却诡异的在空中逆行后退。

    一切发生的太快,易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立即嗅到一个熟悉的幽香,他知道这幽香属于谁的,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云观月,可是这熟悉的幽香又是谁的。

    中年男子稳稳的在几丈远的地方落地,淡道:“我曾以为你也是一个流浪的人。”看来他对于对方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

    易寒看见一身白衣的云观月修长优美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幕,姿态是那么的清冷出尘,她绝美的脸容静若止水,不见半点波动,甚至她都没有看易寒一眼。

    贺兰和拓跋绰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都很惊讶,什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能与宗师平分秋sè。

    易寒喊道:“云观月!”

    云观月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甚至身子都不曾动一下,轻轻的声音飘来,“你退后!”

    易寒脑子里实在想不明白云观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在千里之外感受到自己的危险,瞬息来到自己的身边,可这也未免太诡异难以想象了吧。

    听到云观月三个字,中年男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动容,欣然道:“原来是剑道至尊云观月,云仙子大驾移步一品堂,斡道直却怠慢了。”

    云观月淡道:“你要杀他,我就要杀你。”

    斡道直仰天长笑,又是一个女子对他说出了同样的话,不过眼前的女子的话比起贺兰有分量,因为她不是口出狂言,“云仙子,莫非身后之人是你的徒儿。”

    云观月淡道:“我没有徒弟。”

    斡道直双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静若止水的云观月。

    贺兰和拓跋绰两人都以为宗师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准备动手了,那里知道斡道直却似怕了云观月一般,笑道:“那你为何要护着他,莫非他是你的至亲好友。”

    易寒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想起两人旖旎的情景,忍不住要亲近,朝云观月走了过去,刚迈出一步,便听云观月冷淡道:“离我远一点。”

    易寒听到她冷漠的言语,为之愕然,她突然出现救了自己xg命,难道不是关护自己吗?怎么用这种冷淡陌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是绝傲的云观月,想到这里心中也就释然了。

    斡道直见云观月回应自己的话,笑道:“看来今ri交手是难以避免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挑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如何。”

    两人眼神交接,其他三人立即感觉周围环境发生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他们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这是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

    在贺兰和拓跋绰心中,宗师是深不可测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眼前的绝美白衣女子却能让宗师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白衣女子的武道已经到了一种她们难以窥探的境界。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化作一道疾星朝远处飞驰,瞬间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中。

    三人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易寒知道云观月厉害,但是刚才年轻男子让他无法反抗的一掌,却让他为云观月担心起来,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现,易寒都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叫云观月的女子。

    “她是谁?”贺兰和拓跋绰异口同声问道。

    “云观月”,易寒还是只有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如何来介绍云观月,和所有人一样,他对云观月的来历曾经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剑道至尊,他只不过比别人多和云观月相处了一些ri子。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贺兰和拓跋绰又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朋友。”易寒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两人的关系,云观月的突然出现让他脑子有些混乱。

    贺兰问道:“她就是你们大东国最厉害的绝顶高手。”很显然贺兰对这些更感兴趣。

    易寒淡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让她早点回来。”

    两女同时感受到了易寒语气中对那个白衣女子的关心,这让她们觉得易寒和那个白衣女子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可是这样一个风姿高傲,宛如仙子的女子有可能和易寒有其他的关系吗?对于云观月的印象,让她们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可能。

    易寒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贺兰没有正面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道:“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易寒却讥讽道:“刚才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手,我已经被他杀了。”

    贺兰怒吼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杀了你。”心中很庆幸,若不是这个叫云观月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易寒很有可能已经毙命,她清楚宗师的深不可测,更清楚从宗师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得到证实,刚才她持剑指着宗师的时候心是平静的,这一刻反而心有余悸,因为她想到了,易寒很有可能在她面前死去,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易寒见贺兰情绪有些激动,淡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想跟你说清楚,我正式取消你明ri和红绫的决斗。”此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情和贺兰慢慢谈,直奔主题。

    “不可能!”

    这个答案在易寒的意料之中。

    拓跋绰道:“你刚才可以为了易寒可以拿着剑指着宗师,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他的话呢?”

    贺兰等着拓跋绰,冷声道:“拓跋绰,你想要找死。”

    拓跋绰冷笑道:“我也不怕你。”

    易寒沉声道:“都闭嘴。”突然出现的意外,让易寒心有些乱,云观月、贺兰、红绫、拓跋绰、要杀他的中年男人,这让他心情很烦躁,两女的声音让易寒真的生气了。

    拓跋绰垂下头安静下来,贺兰却冷冷的朝易寒看去,“你无权管我的任何行为。”

    易寒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贺兰一巴掌,“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多令人厌恶,成为你的朋友真是世间最倒霉的事情。”

    易寒的话似乎一把锋利的剑刺入贺兰心中的最深处,这无形的伤比刀剑外伤更厉害百倍,让她的心在流血,是那么的痛!

    贺兰的脸变得难以形容,狰狞扭曲还是在艰难的克制压抑内心的伤痛,她握住剑柄的手露出根根青筋,似乎要用所有的力气来拔出这把剑,剑没有拔出来,眼眶却湿润了,无声的泪水流过她的脸颊,让她尝到了泪水的滋味,她为什么会流泪,难道这一次的伤害真的严重到让这个坚韧不拔的女人也流出泪水吗?

    拓跋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易寒真的打了贺兰,这是她一直想要易寒做的,可当易寒真的做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寒逼着贺兰,怒吼道:“拔出你的剑杀了我啊,你不是冷酷无情吗?”

    贺兰一动不动,易寒又怒吼一声:“拔出你的剑。”

    贺兰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握住剑柄的手臂却僵住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情绪也瞬间发生了十八度的转变,用轻柔的声音道:“你不会杀人了,也不敢杀人了,就不要再用剑了。”

    贺兰手中的剑几乎没有半点反抗就被易寒拿走了。

    贺兰刚恍悟自己的剑被易寒夺走,想要夺回的时候,易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顺着她手臂朝自己伸来的姿势,一把的将她搂在怀中。

    易寒将贺兰的身子勒紧,那架势就似别想从他怀中逃脱一般,武艺高强的贺兰似乎不习惯这种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肉搏。

    易寒大声喊道:“贺兰,你得到我了。”

    贺兰在听到这句话,挣扎扭斗的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易寒没有给贺兰太多思考的时间,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你那些所谓的尊严能抵的过我吗?你不要尊严就能够得到我。”

    贺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句话充满诱惑力,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行!自己的尊严是任何东西也无法比较的,她若听了易寒的话就失去自己的尊严。

    易寒见她神sè犹豫矛盾,知道还无法说动她,喊道:“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他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会说出这句无从考究证实的话,可是这句话对他有利。

    贺兰被易寒的话所震撼住了,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只听易寒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放下你沾满鲜血的剑,放下你那些可笑的尊严。

    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麻木,只感觉易寒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见她表情安静下来,身子一动不动,轻轻的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很宁静温馨,凶狠的贺兰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

    易寒心中无比了宽慰,就似刚刚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突然胸口一阵疼痛,贺兰却想着小母狼狠狠的咬着他的胸口。

    易寒脑中浮现起一个无奈的念头,依然不行吗?

    可是过了一会,贺兰却自己轻轻的松开了口,昂着头看着易寒,温和的目光中透着迷茫,她的嘴唇还沾有易寒的血,怎是这张脸让人看起来都没有半点可恨可畏。

    “我要你证明你刚才对我说的话。”

    易寒露出严肃的表情,吻上了贺兰的嘴唇,给予她无比神圣的一吻。

    这一刻,贺兰感觉自己征服了这个男人,他被自己所俘虏,她感到无比的荣幸,这才是她的尊严,他说的是真的。

    拓跋绰看着贺兰心甘情愿的被易寒吻着嘴唇,她不敢相信,易寒这么快就将贺兰征服了,而这个过程是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的诡异离奇,终于有男人能够将贺兰征服了!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甚至它的难道要难过去征服一个国家。

    易寒看着被自己抱着怀中的贺兰,一时之间也感觉似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就不是自己在cāo控的,他觉得自己又犯了疯癫,不知道是情癫还是痴癫,可结果出人意料的好。

    清醒理智的易寒,没有底气的道:“答应我,取消明天的决斗。”

    贺兰看着易寒的眼睛,看到他眼神中的恳求,“我答应你,而且以后我也再不会杀人。”

    易寒问道:“那你追求武道的巅峰呢?”

    贺兰微笑道:“我已经找到了。”

    第三百五十一节 梦幻之恋

    ()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心有默契的沉浸在这融洽的一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和斡道直突然同时出现。

    贺兰和拓跋绰立即朝斡道直看去,而易寒却望向云观月,看见她毫发无损,心头一阵喜悦,只是云观月却没有望着他,她的一身白衣让人感觉清新出尘,她清冷站着,姿态充满庄重和圣洁,易寒这才想到她也是一代宗师,这是她的风范,自己和她太熟了,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注意这个问题。 。 。

    两人交手的结果如何,其中又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人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清楚两人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宗师回来了,贺兰并不担心易寒的安危,因为这个白衣女子在场,她关心的是宗师对易寒是否还有杀心。

    斡道直并没有看易寒,一眼都没有,似乎他已经不关心自己刚才想要杀的男人,他朝贺兰看去,平静的脸容突然有了一丝的变化,一眼他就看出了贺兰的变化,仅仅一会的功夫,贺兰已经不是刚刚的贺兰,斡道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那把属于贺兰的剑,连佩剑都任其丢弃在地上,这说明什么呢。

    斡道直突然出声道:“贺兰,跟我来。”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却发现易寒一直凝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却一副清冷的姿态,望都没望他一眼,这场景似乎很熟悉。 。 。

    贺兰迈出步伐,朝斡道直走去,跟着宗师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斡道直突然对着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道:“拓跋绰你也来。”

    斡道直给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一个选择,两女跟着斡道直不知道去哪里。

    贺兰和拓跋绰已经不需要易寒去关心了,他关心站在他眼前的云观月,云观月会在这里并非偶然。

    看着眼前清冷若仙的身影,易寒脑子里想的却是与她旖旎缠绵的场景,想着她动人的情态,她若仙若凡,让易寒感觉自己游离在现实与梦幻之中,看着现在清冷的她,心中却想着她香汗淋漓,妩媚潋滟的模样,易寒心头一阵激动,他想知道到底那一个才是她,大步走去,揖手道:“谢云仙子救命之恩。”其实凭借他和云观月的关系根本不必如此客气,可易寒却想用这种方式以被动化主动,先知道云观月的反应再做出变化。

    云观月此刻仍没有向易寒望来,淡淡道:“我本不想见你。”

    很冷漠还是冷傲易寒也分不出清楚,但是为什么云观月言语没有半点的热情亲近,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感动呢,因为他清楚。

    他默默的就这样看了云观月好一会儿,似乎等待着她转身来望着自己,可是云观月就这么站着,行云流水自若从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改变她现在的姿态,难道自己就这样和她遥立对着吗?

    想要与云观月比淡定比心xg,易寒不是对手,他出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见我。”

    云观月依然沉默不语,却轻移莲步朝前缓慢走了几步,头微微抬起看着前方,似在思考易寒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有xg命危险,其实却没这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救他,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想下去却深的没底。

    “为什么?”易寒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却又重复了一遍,字眼越少,涵义却变得更深。

    云观月缓缓转身,绝美的俏容朝他望来,微笑道:“因为我想见你。”越简单的理由越能直透人心。

    易寒原本以为云观月转身,他看到的将会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可是云观月温和的表情却与她清冷的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易寒感觉自己似身在迷雾之中,无法看清云观月,无法看清楚两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无法辨识他所认知的人和事。“你”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向来口若悬河的他却不知道和云观月说什么好,这或许是人所说的无语吧。

    云观月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易寒心中骤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感觉云观月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好像就是才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平静无染的让自己陌生,“你一个人来,叶白衣呢?”易寒不知道自己无端端为什么要扯上叶白衣,或许提起叶白衣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和云观月有一丝的联系,叶白衣的形象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云观月呢,就似一朵千变万化的云,让他捉摸不透。

    云观月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听到她的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孤独感,让他不忍心看着云观月孤独的一个人站着,脱口道:“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目光注视着前方景sè,仿佛没有听到易寒的话,易寒又忍不住重复道:“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一动不动似死寂了一般,易寒好奇问道:“云仙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云观月这才转身,微笑道:“我听见了。”

    易寒道:“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云观月微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叫我云仙子,是世间让人的情感和关系变淡吗?”

    云观月的话,又勾起易寒脑海中那些与她旖旎缠绵的往事,是啊,他们之间已经做了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陌生呢。

    易寒道:“或许因为你是云仙子吧。”

    云观月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易寒,一会之后才目光收回,眸子微微垂下,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易寒立即道:“我说因为你是云仙子,天上的仙子总是充满神秘,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云观月嘴角勾勒出一丝巧俏的笑意,“我说的是我刚才入神思索时你说的那句话,不是这句。”

    易寒并不相信她刚才没有听见,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重申,但是他喜欢回到那个关键的问题,“我说,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却决然否决,“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微笑道:“为何这么说。”

    “因为”易寒却吞吐起来,他心里想说,因为我在你身边,可是这句话出口有太多的歧义了,云观月这个给他的感觉高贵脱俗的他不敢有半分亲近亵渎,这就是人常说的敬而畏之,因为她一代宗师的风范,易寒不清楚。

    “我在听。”云观月的话表达她这刻认真在聆听,不会再走神错过了。

    易寒道:“云仙子有叶白衣他们,他们是你的徒弟,是你亲近的人,所以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孤独。”易寒又扯上了叶白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他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又不想将自己牵扯在和云观月之中去。

    云观月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停顿了一会之后又缓缓道:“我孤独。”

    这一句话就像一招厉害的招式,让易寒无从招架,无从应付,只听云观月突然问道:“叶白衣是谁?”

    易寒闻言,表情一讶,她怎么会连叶白衣都不知道,叶白衣不是她的徒弟吗?难道云观月也离奇的失忆了,呆了一呆之后道:“白衣是云仙子你的徒弟,在他心中云仙子永远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我想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云仙子你的地位。”易寒在陈述叶白衣这个人的重要xg。

    云观月漫不经心道:“哦,或许我忘记了。”

    易寒看她淡然平静的表情,只感觉好似无论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在她心中叶白衣都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易寒忍不住问道:“云仙子真的忘记了叶白衣是谁?”

    云观月轻轻道:“我也忘记了昨天的云朵是什么样子。”说着突然朝易寒露出微笑:“但是我记得你。”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易寒感觉了她真的失忆了,却只记得了一些最深刻的人和事,她依然记得自己,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是深刻的呢?易寒心头迷茫,忍不住问道:“云仙子记得我什么?”

    云观月眸子微微垂下,“我记得”嘴角微微露出了动人的笑容,那种无声的美丽,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灵震撼,女子最美丽的笑容就是想到自己的爱人。

    在易寒不愿意面面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他的思维微微变得呆滞。

    云观月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垂眸微笑的表情,易寒凝视着她,心里想知道她到底都在想着什么样的往事,是和自己缠绵交。欢的场景吗?不,她的清冷脱俗不应该让人往这方面联想,因为这样云观月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俗女子。

    易寒想让云观月主动一点,但云观月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面对一个娇羞的少女,自己需要说好多的话才能撩拨她应上一句,易寒表情颓废,叹了一口气。

    云观月听到易寒的叹息声,她刚才所想的都是记忆,易寒的叹息声让她刚到了真实,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活生生的他,却不是仅仅活在记忆之中,她盼切的睁开眼睛,带着热切的目光朝易寒看去,“我在想你。”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箭准确命中易寒的心,让他心头一颤,有些动容道:“云仙子。”

    云观月脸上笑容依旧,却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你记得吗?”

    她的话让易寒感觉充满压力,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易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混乱的情绪,应道:“我记得。”

    “记得什么?”云观月轻轻朝他走近一步,轻轻问道。

    易寒用颤抖的声调道:“记得你的身体,记得你的呻。吟。”说着忍不住打量起云观月来,可是这一刻她并没有着身子,一身白衣若雪,显得清冷脱俗,妖媚动人着身子的云观月和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云观月总是无法在脑中重叠。

    “你为什么不忘记呢?”云观月又朝易寒走近一步。

    她身体的幽香随着她的靠近的淡淡传来,是发香还是体香易寒也分辨不出来,只是刚才她移动一步时,一头青丝荡漾,丝丝温柔的情景真的很美丽,看着她一头透着女xgy柔的青丝,易寒心想:“我为什么要忘记,因为我还记着是亵渎了她吗?她要让我忘记吗?”突然瞥到她的秀发没有任何的饰品,唯独脑后扎着一根蚕丝,若不是她的秀发黑的透亮,易寒根本难以发现这根细小的蚕丝,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绿绮琴的琴弦,问道:“你头上扎的是绿绮琴的琴弦?”

    云观月顺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扎在自己脑后的琴弦,易寒看见她那只白玉无瑕的手从衣袖中探了出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唯美。

    云观月微笑道:“是。”

    易寒道:“我记得绿绮琴的琴弦都已经被我重新结了起来。”

    云观月朝他望去,谦然笑道:“不小心被我弹断了。”

    易寒立即朝她双灵巧的手望去,除非她故意弄断,否则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怎么可能弹断琴弦,那不是普通的琴弦,那是坚韧的绿绮琴的琴弦,试探xg的问道:“怎么弹断的?”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道:“我很轻也很温柔,可是琴声让我的心乱了。”

    易寒笑道:“那是一把断后修补的琴,只能拿来纪念,若真的拿来弹奏,声音却难以入耳。”

    云观月淡淡笑道:“是吗?”

    易寒应道:“难道不是吗?”

    云观轻轻摇头道:“不是,就算无声,我心中自有一曲妙音,我现在依然能够听见。”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云观月现在也会和自己耍高深莫测了,问道:“仙子为什么要用琴弦来扎头发,难道怕风儿吹乱你的秀发吗?”

    云观月嫣然一笑,“或许吧,我想顺便把它带在身上。”

    “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把琴弦结上。”说着伸手解开扎在脑后的琴弦,缓缓的朝易寒伸出手去。

    易寒低头看着她白嫩无暇的掌心上的那根琴弦,这是她的心弦吗?

    云观月见易寒久久不动,笑道:“你不愿意。”

    易寒立即道:“我愿意,你绿绮琴带来了没有?”

    云观月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没有。”

    易寒好奇道:“那我怎么帮你结上?”

    云观月轻轻道:“结在我的心上。”

    易寒表情突然一愣,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笑凝视自己的表情,说道:“这怎么结啊?”

    云观月却笑道:“你刚才答应了。”

    易寒刚才答应,是认为云观月要让他重新结到绿绮琴上,怎会想到她是让自己结在她的心上,她不说出口,鬼才能猜得出来。

    易寒苦笑道:“这我恐怕无能为力,你是仙子,我却不是神仙。”

    云观月笑道:“我可以把心挖出来,你还能不能办到呢?”

    “这”这让易寒怎么回答,难道他说他能吗?“仙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云观月淡笑道:“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要不要再重述一边。”

    易寒连忙道:“那是我以为你是要让我算了。”现在也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云观月闲雅站着,脸带微笑,似乎很喜欢看到易寒一副为难无措的表情,只是她依然凝视易寒的目光却让易寒感觉无从遁地,让他无法回避。

    易寒突然伸手拿起云观月摊开手,掌心上的那根琴弦,手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肌肤,心弦一动。

    心弦!脑中顿时一动,从容的走到云观月的背后,手指将她散发在肩膀的秀发一拢,拢在手指的时候,手指微微触碰到云观月的后颈,云观月身子微微一颤。

    那跟琴弦又重新扎在云观月的秀发之上,云观月轻轻问道:“好了吗?”

    易寒面向着她,笑道:“结好了。”

    云观月又问道:“紧吗?”

    易寒笑道:“紧了。”

    云观月问道:“会不会再断?”

    易寒笑道:“不会。”

    “真的不会?”

    易寒坚定道:“不会!”

    云观月突然摊开手掌,问道:“那我手心是什么?”

    只见那根易寒刚刚扎上的琴弦又神奇的出现在她的掌心,易寒望去,云观月的一头秀发又荡垂双肩。

    这是故意调皮吗?易寒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云观月想让自己说出这句话,“我刚刚为你结的是心弦,永远都不会断。”

    云观月嫣然笑道:“琴弦刚刚接好,你为什么不弹奏一曲,试一试声sè是否动听。”

    易寒愕然道:“不好吧。”

    云观月笑道:“有何不好?先说来听听。”

    易寒只得在她目光注视之下,硬着头皮,颤颤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嘴唇刚刚触碰到云观月洁白的肌肤,心中立即响起一曲美妙动听的曲子。

    待易寒嘴唇离开她的额头,云观月依然闭目一脸陶醉,呢喃道:“很动听。”

    易寒与云观月以琴相识,以琴相约,又以琴相交。

    易寒感觉这会身心被云观月捆绑的死死的,她没有威迫自己,一直很温柔的轻声细语对自己说话,这心弦一结,怕是无法再撇的干干净净的。

    云观月盈盈一笑。问道:“后悔了?”

    易寒却问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你不是欺负我吧。”

    云观月目光宁恬的看着他,突然娇笑起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易寒笑道:“你喜欢开心就好。”

    突然问道:“刚才的交手结果如何?”

    云观月淡道:“我们只交手一招,就知道结果胜负难分,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易寒道:“那为何去了那么久?”

    云观月应道:“他向我讲了一个故事。”

    易寒好奇道:“为何平白无故的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云观月淡道:“因为这是我们胜负难分的原因。”突然笑道:“你想听吗?”

    易寒道:“我不好窥探别人的吧。”

    云观月笑道:“好吧,反而与你我无关。”

    突然看着易寒的眼神掠过一丝凄迷,易寒感受到了,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讲的那个故事让你有感触了。”

    云观月微笑轻轻摇头,淡道:“我走了,想见我就来山庄找我。”她的声音就似第一次相识,邀请易寒,却多了几分伤感。

    易寒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他想要问云观月是不是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他想问云观月是不是爱他,他想听云观月亲手说出那些话,可是见了面,一切就都匆匆结束。

    云观月看到易寒难受的表情,心头既欢喜又不忍,情不自禁的缓缓抬手,想要触碰他那熟悉的脸庞,易寒动也不动,等待云观月的肌肤触摸自己的脸庞,可是云观月突然停下收手,说了一句“珍重!”化一道白云飘远。

    这一切突然快速的易寒来不及说任何挽留的话,甚至来不及抬手,她已经飘远了。

    易寒心中一阵迷茫失落,她见自己一面难道就是为了结一根心弦吗?这段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恋情。

    再见依然是恋人,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第三百五十二节 情敌

    ()    在一间普通的房间内,斡道直坐了下来,贺兰和拓跋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斡道直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似乎将刚才贺兰要杀了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贺兰表情冷漠从容,也没半点的不自然,也没有表露出半点的内疚。

    斡道直突然出声道:“你们知道,我还从来没有收徒弟。”说完朝两女的脸上看去,两女脸无表情。

    斡道直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想找一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收为弟子,将毕生的绝学倾囊相授。”。。

    两女听到这里表情还是平静,这一些她们是知道的,宗师虽然传授指点她们武道,但是她们并不是宗师的弟子,所学到的也只是宗师的一点皮毛。

    “我想收徒弟了。”斡道直突然道,两女的表情立即动容,难道宗师已经找到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了吗?这个人是谁,那个白衣女子,不不不,那个白衣女子武道深不可测,与宗师平分秋sè,又怎么可能被宗师收为弟子,宗师刚刚所见到了人,除了那白衣女子就是易寒,莫非这个人是易寒,联想到刚才宗师放弃杀了易寒的念头,难道他想收易寒为弟子,易寒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

    两女带着同样的念头不约而同的朝宗师看去,等待宗师说出答案,说出那个人。

    斡道直笑道:“难道你们不惊讶吗?我突然有想收徒弟的念头。”。。

    拓跋绰道:“宗师是否找到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斡道直轻轻的摇了摇,淡道:“没有。道似人心,或许我参悟的不够透彻,殊途同归,是不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女无法领悟斡道直这番深奥的话。

    斡道直又道:“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一心想收一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为弟子。”

    未等两女回答,斡道直就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想打败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我又无法打败,我只能让我的徒弟来打败他。”

    两女惊讶,“似宗师这等境界的人还追求胜负吗?世间还有人让宗师提起他的时候却是那么没有信心,这种人怕已经是天人了。”

    斡道直笑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还会去争一胜负,其实这是一个约定,一个可笑用来欺骗小孩子的约定,我已经忘记了这个约定多久了,但是这个约定就似胎记一般永远的印在我的身上。”

    宗师的话让两人感觉无从思考,只听宗师缓缓道:“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就和我定下了这个约定,她告诉我,只要我能打败她,她就把父亲还给我,年幼的我,对这个约定我坚信不疑,当时我看着她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心中的真诚。”说着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凄然道:“人死岂能复生。”

    两女从来没有看见宗师这个神态表情,他向来都是淡然从容,或许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有弱点。

    两女似乎明白了,这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宗师当时还很小,宗师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了,有一个人为了不让宗师伤心,坚强的活下去,欺骗他,与他定下了一个不可能承诺的约定,或许他知道宗师永远不可能打败他,这个约定他也就永远不必承诺,但是宗师心中却可以等待他父亲,永远有期盼。

    宗师轻轻道:“这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多久了,四十年,五十年了,好像还不止。”说着突然从身上透出一件东西来,两人打量一番,终于看清楚是一个泥塑,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泥人,与一般的泥人不同,这泥塑染有已经并不清晰的颜sè,泥塑表面陈旧暗淡,让人感觉就似年代久远出土的古物一般。

    这泥塑一定对宗师很重要。

    斡道直看着泥塑露出微笑,指尖轻轻的指着其中的一个泥人,轻描淡写道:“这个就是我的父亲。”

    两女闻言却另外一个泥人看去,由于泥塑年代久远,已经难以分辨出容貌来,但是从身段和依偎的姿态可以猜测出来是个女子,这一目了然,莫非另外一个就是宗师的母亲。

    斡道直抬头微笑道:“你们一定会认为另外一个就是我的母亲,她不是我的母亲,是那个和我约定的人。”

    宗师的话让两女感觉这个故事越来越复杂了,从这个泥塑可以看出宗师的父亲与这个女子关系不简单,但是这个女子却不是他的母亲,那宗师的母亲呢。

    斡道直似乎有些思绪混乱的转移故事的主线,淡道:“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难产而死,我的父亲并没再娶,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这个女人,他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甚至我能感受到他爱这个女人胜过爱我母亲百倍。”说着突然诡异露出微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也明白了我的父亲为什么突然间似掉了魂魄一样,我也知道了,我的父亲永远不可能得到她,因为她是无情之女,她的出现是要让世间的男子受尽情爱的折磨。”

    随着故事的深入,两女只感觉变得诡异难懂了,从刚才那个女子和宗师的那一个约定,可以了解到她是一个有情的人,可是宗师却说她是无情之女。

    斡道直笑道:“你们的困惑就似我年轻时的困惑,后来我知道,正是因为她杀了我的父亲之后,似乎破了禁忌,从无情之女变成有情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