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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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斡道直笑道:“你们的困惑就似我年轻时的困惑,后来我知道,正是因为她杀了我的父亲之后,似乎破了禁忌,从无情之女变成有情之女,这个世上怕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真相,这是十七年后我第二次见到她之后我看到她那一刻所感受到的,她对我露出笑容,她的眼神充满温柔的爱,她对我说“你来了,打败我,我就还给你父亲。”。

    “那个时候我已经明白,就算打败她,她也无法把我的父亲还给我,但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让我相信她真的是实现承诺,前提是我能够打败她,是的,从她的眼神中我又再次坚定了这个约定,我想要打败她,可是我却没有出手,她只是轻轻的抬手,我就立即感觉到我在她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当时我害怕她会杀了我,因为我依然记得她杀死我父亲那一刻,眼中没有半点怜悯,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似杀我的父亲只是心随意动,没有经过多余的思考,我若死了,就再没有约定了,我等待期盼了这么多年就一切成空了。”

    两女心中感觉怪异,宗师明明已经成年,懂得这个约定不可能承诺,为何还如此重视这个约定呢。

    斡道直见两女疑惑的表情,笑道:“我说过,我相信她真的会实现承诺,

    拓跋绰道:”可是宗师,人死不能复生。”

    斡道直笑道:“我知道,可是你们所坚定认知的东西难道就不曾发生过转变过。”

    一句话让拓跋绰无从辩驳,确实我们一直坚定熟知的东西,有可能发生转变,就似她一直认为不可能爱上易寒这样的男人,最后她还是爱上了他,可能与不可能只在一念之间。

    斡道直问道:“你想继续听我唠叨吗?”

    贺兰道:“宗师请说。”宗师突然心血来cháo,错过这一次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斡道直笑道:“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因为这确实很可笑,有时候清醒的时候,我会责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的糊涂。”

    一语之后又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我四处流浪,寻访名师,苦习武道,我活着似乎只是为了打败她,让她实现承诺,我怀着这样的期盼努力着,渐渐的我再没有遇到敌手,当我感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我再次去找她,这其中无声无息的又过了十几年,她见到我之后,看着我问了一句话,“你快乐吗?”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我自问自己我快乐吗?答案是我很快乐,因为我的心中有期盼,有等待,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的生命充满动力,确实过去的十几年,我每天确实充满动力。”

    “宗师,你打败她了吗?”拓跋绰充满期待的问道。

    斡道直笑了一笑,“过去的十几年,我在从战胜对手那里获得无比强大的信心,我坚信我能够打败任何人,在前往见她的路上,我甚至心生怜悯,不要将她伤的太重,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信心都瞬间崩塌,尽管如此,我还是对她出手了。”

    说到这里,斡道直突然停了下来,贺兰和拓跋绰异口同声问道:“结果如何?”

    斡道直笑道:“没有结果,我全力挥出的一拳,她却轻轻的伸出手,将我的手牵起,似乎我根本没有对她攻击过一样只是向她伸过手去,她的举动她的表情我依然记得,因为在我六岁那年她就是这样的牵起我的手将我父亲送给她的泥塑递到我的手中。”

    说到这里,两女目光立即朝斡道直的手中望去,原来这泥塑是宗师的父亲送给她的,她却送给了宗师。

    “我当时就愣住了,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心中的惊讶,我只知道我似看着神仙一样的看着她,当时我竟脱口喊道:“把我的父亲还给我。”这是一个小孩子才会说的蠢话,可是当时我真的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她对我说:“你不要恳求我。”为什么她的眼神这么温柔,笑容这么美丽,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绝情呢。我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她却突然低头看着我的手,我当时竟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从没感受过母亲一般的爱。”

    说到这里斡道直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岁月匆匆,我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她却依然貌美年轻,若我们站在一起,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她的父亲,可是她却用着我六岁时看我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我就明白了,在她心中我依然是那个六岁的孩子,我连让她改变对我的观感都没办法做到,又如何能够打败她呢,或许在她眼中我依然是那么的弱小。”

    斡道直轻轻道:“最后,她没有杀了我,这一次我也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杀了我,约定依然有效,临走之前,她对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才真正让我窥视了武道的门径,流浪几年之后,我就在这一品堂定居了,每隔三年我都会去见她一次,每一次都让我越加清晰和她之间的差距,而约定也成了我去见她的理由。”

    两女听到这里,不知道这持续了几十年的约定,宗师到底是为了让那个女人把父亲还给他,还是想报杀父之仇。

    见宗师久久没有下文,拓跋绰问道:“宗师,她死了吗?”

    斡道直应道:“没有,她依然活着,她依然还是那么的年轻美丽,就似活在我的记忆中,岁月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半点变化。”

    两女有些不敢置信,哪有可能有人永远年轻不老,这除了神仙,凡人那有可能做到。

    斡道直轻轻道:“当你们窥视武道的门径,你们就会明白。”

    斡道直淡淡的一句话又让两女对武道充满好奇心,有了追求之心。

    拓跋绰问道:“宗师,那你为什么一直要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

    斡道直道:“因为我永远无法打败她,我想让我的徒弟来打败她。”

    拓跋绰道:“这样做,约定还有效吗?”

    斡道直笑道:“约定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因为我而打败她。”

    “为什么?”拓跋绰立即追问。

    斡道直露出了轻轻的微笑,沉吟片刻才道:“陪伴在我心中六十余年的她才是我心中最爱的人。”低头朝泥人看了一眼,“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我素未谋面的母亲,我爱她,可是在她心中我却只是一个永远停留在六岁的小孩子,尽管我现在老的可以当你们的爷爷,她年轻美貌的可以当我的孙女。”

    两女有些动容,故事发展到这个地步,结果可真是出人意料的离奇,仇怨、约定、六十余年、最后却变成了爱慕。

    “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打败她呢?”拓跋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也说了贺兰想问的问题。

    斡道直双手拉开一段距离,“我与她之间有一段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用我的方式打败她,才能改变她对我的观感,我早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我并不需要她的怜悯和同情。”

    宗师的话让贺兰感到迷茫,她第一次主动问道:“宗师,那你对她的爱是什么样的爱。”

    “敬畏?亲近?仰慕?不不不,早已经不是了,我对她怀着深深的爱恋,我变得跟我的父亲一样,心中只有她一人,我是多么怀念我第二次见到她,她牵起我的手,可是后来她为什么不再牵我的手,只是仅仅对我露出微笑呢?”

    斡道直脸上的神往,让两女感觉陌生,只觉的他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宗师,却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故事讲到这里,因果缘由基本清楚,宗师想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只不过想打扮那个女人,跨越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鸿沟,或许宗师想得到的远远不止如此,只不过他必须先这么做。

    贺兰突然道:“宗师,要让她改变对你的观感,跨越鸿沟,只需让她明白,你是一个男人。”

    斡道直惊讶的看着拓跋绰,“拓跋绰,你说什么?”

    拓跋绰被斡道直激动的表情看的有些心慌,稳定心神道:“宗师你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占有她的身子。”

    斡道直突然激动道:“这怎么可以。”他就表情就是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连想都不可以想。

    六十余年了,所以的一切已经成了习惯,在斡道直心中根深蒂固,他当局者迷,迷了数十年,却不及拓跋绰一个旁观者看的透彻,斡道直千辛万苦,只是为了跨越两人之间的鸿沟,能更进一步,甚至连让她牵着自己的手,也是心中的一种期盼,可此刻拓跋绰竟让自己占有她,就似领悟武道奥妙,一步到位,水到渠成。

    斡道直突然无比伤感道:“我竟迷惑其中,六十余年啊,早就该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情。”

    斡道直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拓跋绰,“拓跋绰,谢谢你的点拨。”

    拓跋绰受宠若惊,她如何有资格点拨宗师。

    斡道直苦笑道:“难怪我在她眼中一直都只是个六岁的孩子,chun风,这一次我要打败你。”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过无数次,他终于敢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念出口,从他念出口的那一刻,那到鸿沟也似乎化之无形。

    两女就这样看着宗师若痴若狂,表情时喜时悲。

    只发现宗师再次朝她们望来的时候,却不再那个高深莫测的宗师,他就像一个充满喜悦的年轻人,或者说一个满心期待的孩子。

    斡道直笑道:“我本想收你们为徒,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jg力教导你们,这样吧,我就将我毕生所学所悟传授你们,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去领悟了,作为对你的感谢,拓跋绰。”

    突然朝贺兰看去,“你也一样,贺兰,我喜欢你以前的那双眼睛,虽然现在不是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这么多年一直期望得到的东西突然一瞬间全得到了,贺兰发现自己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兴奋,脑中不禁浮现起易寒的影子来,武道已经不是她的追求,易寒才是她的追求。

    斡道直站了起来,笑道:“我走了。”

    拓跋绰问道:“宗师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斡道直笑道:“去赴约,永远也不回来了。”似乎他又重新找到人生的目标。

    两女看着宗师欢快的走出大门,这么多年他一直漫步悠然,只有这一次脚步是轻快的。

    易寒站着一动不动,还继续沉浸在云观月离开的迷茫失落,突然听到脚步声,惊喜喊道:“云观月。”

    望去却是被称为宗师的中年男子,易寒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这中年男子再没有他初见时候的那种高深莫测,却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普通了。

    中年男子朝他走了过来,易寒心中暗忖:“难道他还想要杀我。”想到这里心中没有担心反而有几分期待,他一动手,云观月或许会再次出现,竟暗暗呼喊道:“来吧,朝我动手吧。”

    中年男子离他越来越近,易寒的心情越来越激动。

    近在迟尺的时候!

    中年男子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好似他只是一尊死物。

    易寒转身,茫然的看着走远的中年男子,他刚才分明看见了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他却说不出来。

    脚步声又传来,声音有些密,不止一个人。

    贺兰和拓跋绰朝他走近过来,拓跋绰突然道:“宗师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易寒淡道:“他死了都与我无关。”

    拓跋绰有些生恼道:“你说什么?”

    易寒看着两女,茫然失落的心情得到平抚,笑道:“你们两个以后该不会跟我闹别扭吧。”

    贺兰和拓跋绰两女听到这句话,没有看着易寒,却彼此看着对方,似乎从易寒的话中了解到一些什么。

    第三百五十三节 本来如此

    ()    决斗的事情只是两人私下约定,并没有大肆宣传,这贺兰都答应易寒不会和红绫决斗了,这场决斗还有可能进行下去吗?

    尽管觉得已经不可能发生了,拓跋绰还是问道:“红绫那边怎么办?”

    易寒闻言立即朝贺兰望去,观察她的表情,贺兰却脸无表情,似乎拓跋绰的问题一点也和她没有关系。

    易寒问道:“贺兰,你是怎么想的?”。。

    贺兰淡淡道:“我答应你了,不会和她决斗了,至于她会做出任何的决定都与我没有关系。”

    易寒露出微笑,说道:“你们毕竟是表姐妹,关系也不必闹得那么的僵。”

    贺兰冷淡道:“在我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易寒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要做出一些让我担心的事情来。”

    倘若是以前,她的行为与易寒又有什么关系,可这一刻贺兰却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与他有关系。

    拓跋绰见易寒对着贺兰亲近,却冷落自己,心中有一丝的不悦,故意出声打破两人融洽的气氛,“你还是去见红绫一面,和她说一说吧,她会听你的劝的。”。。

    易寒望着天空,笑道:“今天好像过的很漫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天还没黑。”

    易寒对着贺兰道:“我要返回沙府,你要一起回去吗?”

    贺兰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不适合我。”

    易寒淡道:“那我走了,珍重!”说着转身要走。

    贺兰喊道:“慢着!”

    易寒转身,贺兰走到易寒跟前,沉默良久,却什么话也没说,终于从她口中吐出“珍重”这二个字,贺兰不善言辞,心中的情感更不懂如何表达出来。

    易寒笑道:“你想说的话,我已经从你的眼睛中看到了。”

    离开一品堂,返回沙府,天还没有黑,主要是这沙府离一品堂并不远,时间并没有浪费在路途上。

    早上易寒见了沙如雪和苍狼,原本三人打算好好聚一聚,怎知道中间因为贺兰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两人也从沙府下人的口中知道了易寒离开了府邸,当然他们也能估计易寒必有要事,否则不会无端端的将两人各撇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易寒返回,三人总算可以好好的聚一聚了,沙如雪设宴,三人边喝边聊,席间也不再谈论有关贺兰的任何事情,三人曾经共同的往事,近些年发生的趣事,话题天南地北。

    易寒喝的并不多,因为他不能喝到烂醉,还得花点时间和红绫谈一谈。

    三人喝的不少,易寒感觉差不多了,易寒毫不掩饰,直接道:“差不多了吧,我还有事要和红绫小姐谈一下。”

    两个老头早些时候偷听到红绫和易寒之间的讲话,也知道两人必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苍狼带着醉意道:“麒麟,你可不要太贪心了,否则这西夏要被你搅翻了天。”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我会注意分寸的。”

    沙如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兰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闷,“苍狼,来,我们继续喝。”

    易寒劝道:“沙元帅,可不要喝的太多伤了身子。”

    沙元帅怎会听劝,易寒也就不多说了,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这顾及那顾及还有什么意思,就算能多活几岁又能怎么样,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活着,早死几年就早死几年,又什么大不了的。

    在一名婢女的带领下,易寒来到了红绫所居住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红绫练剑时发出的娇叱声,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学贺兰一般平静自己的心神,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红绫的道行比不上贺兰。

    其实红绫又何曾不懂得这个道理,明天就要比武决斗,这个时候练武又有什么样,她只不过借练剑发泄自己内心复杂浮躁的情绪。

    红绫专心练剑,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来访,婢女刚要喊出声,却被易寒阻止,示意她退下就好。

    易寒不知道红绫到底练了多久的剑,只是她的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凝水般柔嫩的脸颊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由于身体出汗的原因,素绿的衣裳贴近身体,愈加突出她匀称饱满的动人身材,这样子的红绫透出几分娇艳,几分妩媚,几分英气。

    易寒只感觉自己与红绫认识并不久,却没有陌生的感觉,或许因为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某些事情。

    易寒站了一会,红绫却没有理睬自己,他清楚红绫不会不知道他来了,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她是一个高手。

    易寒朗声喊道:“累了就歇息一下吧。”

    红绫停了下来,朝易寒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着一种风韵迷人的气质,盈立易寒面前,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就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冷漠轻蔑,但是易寒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能感觉到红绫的眼神是一种看着熟人时才有的眼神。

    易寒笑道:“我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嘴唇。”

    红绫一讶,因为这句话太主动了,太突然了,以至于她根本反应不过来,轻轻笑道:“那你可要赶紧的,或许过了今晚之后,你就永远的吻不到了。”

    红绫话刚说完,就发现易寒的嘴唇朝她吻了过来,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主动热情了,早些时候她撩拨许久,易寒却像个木头一样。

    红绫立即感受到易寒的热情,既然吻上了,她是个风情洒脱的女子,也不忸忸怩怩,立即回吻易寒。

    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激情,越来越狂野,哼声,喘息呻。吟声,嘴唇摩擦的啧啧声,两个人就似。

    红绫情不自禁的搂着易寒健实的腰,易寒的手掌也不知觉的移动到她水蛇般的细腰,进而失控的抚摸她充满质感弹xg的臀背。

    yu。火燃烧着,越来越旺盛,红绫的哼声变得越发动听撩人,让人血脉喷张。

    这个吻就像是一场难分高下的决斗,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但就是谁也没有认输先停下来,你吻我一口,我就吻你一口,你含着我的舌头,我就含着你的舌头,你来我往,又缠绵吮。吸在一起,彼此使尽了自己所懂得技巧,既想让对方感受到强烈的快乐,又想借此来征服对方。

    易寒搂着红绫的双臂越来越紧,紧的红绫感受到疼痛,忍不住哼吟起来,这叫声顿时成为引爆易寒yu望的导火线,按住红绫臀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那丰满的酥胸立即紧紧的贴在易寒胸口,似乎在逆袭揉压易寒身体,易寒感受到这动人微妙,心跳加快,抱着红绫往走廊的屋檐下走去。

    易寒狂暴的举止让红绫的一只鞋掉了下来。

    易寒将红绫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手上用力一托,将红绫的身体托高,后背卧贴在窗纸之上。

    易寒喘了口气,红绫娇笑一声,“这样就累了吗?大将军。”

    易寒朝她脸容望去,那微微翘起的细长眉毛,那似嗔非嗔的动人眸子,那渗着汗水的娇艳俏容,还有那充满诱惑的笑容,还有修长脖颈下那动人的曲线。

    易寒眼神一凛,右手臂箍紧她水蛇一般的细腰,让红绫的身子向自己荡来,束缚在衣衫之内的饱满胸脯,摇晃出一波浪cháo,啪的撞击在易寒的脸庞,让易寒有些头昏目眩。

    红绫双脚趁机紧箍易寒腰部,小脚贴在他的后腰之上,那只早已掉了鞋子变得的玉足用脚尖将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踢掉。

    红绫一对小脚调皮的挠着易寒的臀部,让易寒感受它的灵巧纤柔。

    易寒呼吸变得粗重,喊了一声:“红绫!”

    红绫娇声道:“将军,你现在好威武,我动人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只是紧抱红绫,迟迟没有下一步贪sè的举止,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擅长男女欢爱之道,在酝酿暴风雨到来的一刻。

    红绫妩媚一笑,心中感觉无比欢愉,我征服他了,我让他为我而疯狂着迷,其实她能够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她而疯狂着迷,只是这个人是易寒让她更加的激动。

    红绫伸出红润的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刚刚吻的发烫发肿了的嘴唇,在这举止看在男人眼中是充满多么激烈的视觉诱惑,只听红绫娇声道:“那你为什么还一动不动。”

    易寒再次吻上了红绫如花瓣般娇嫩的檀唇,再者感受她那清香润滑的香舌。

    由于动作激烈,那窗户上的墙纸竟被压破了,红绫上半身朝屋内倒去,易寒刚要用力把她抱回来,红绫双脚却箍着他的腰拉着易寒一起往房内倒去。

    “砰”的一声,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易寒的双手,一手护在红绫的后脑和地板之间,一手垫在她的臀儿之上。

    易寒道:“你真大胆,撞伤了怎么办?”

    红绫笑道:“似你这么贴心温柔的男人一定会保护我的。”

    易寒莞尔一笑,觉得她妩媚中有些调皮可爱,女子永远都是这么的动人,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文化的不同让易寒感觉红绫给他一种新鲜奇异的欢愉,西夏女子风情洒脱,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她们会表里如一,而大东国含蓄文化的氛围下,大东国女子在享受男女之欢的时候却担心自己的姿态自己的言语会不会让爱人认为自己是放。荡的,所以她们会掩饰,会羞涩,会放不开,对于爱人的挑逗撩拨,她们更羞于回应,一切在默默承受进行。

    男女之欢要享尽欢愉,就要共同营造溶为一体,没有彼此,而不是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一个女子床上功夫要高超,要能将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经验是其次,首先必须懂得在床上和男人,懂得用自己的言语和表情来捉住男人的心,红绫做到了,她不会感到羞耻,反而以此为荣。

    易寒要将红绫抱起来,红绫不情愿的“唔”的一声,“就在这地上。”

    易寒有些讶异,“地上很脏。”

    红绫娇声欢笑起来,“你满身的酒气,我满身的汗臭味,还干着一些一会变得很肮脏的事情,那就脏个够吧。”

    易寒笑道:“你从前就不墨守成规,喜欢跟男人玩一些新鲜刺激的吗?”

    红绫坦然应道:“是啊,不够他们都不够劲,犹犹豫豫的,不似你这般放。荡,毫无顾忌。”

    易寒微笑道:“谁说我毫无顾忌。”

    红绫好奇道:“你顾忌什么?”一语之后试探xg的问道:“狼主吗?”

    易寒笑道:“你怕了吗?”

    红绫轻轻一笑,“任何的刺激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倘若我因为而掉了脑袋,我一点都不后悔。”含情脉脉的看着易寒,“因为值得。”

    易寒笑道:“西夏女子都似你这样懂得花言巧语来哄骗男人吗?”

    红绫笑道:“在大东国,这种女人是坏女人对吗?”

    易寒笑道:“世俗是这么认为的。”

    红绫问道:“那男子呢?用花言巧语来哄骗女人的男人世俗又是怎么的认为。”

    易寒想了想笑道:“世俗会认为这是风流倜傥。”

    红绫突然道:“我心里只喜欢你一个,他们都是我的久鞋,我以后都不会穿了。”

    易寒笑道:“我可无法做到一直让你穿着。”

    红绫笑道:“我的野心已经被你撑大了,只有你这只鞋合脚,就是让我再穿那些久鞋也穿不上了,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很放心。”

    西夏虽然风俗洒脱,但是一个女子同时和几个男人有纠缠,却不是人能忍受的,除了望舒这种身份尊贵无比,别人才会感觉合情合理。

    易寒微微一笑,“似你这么风情洒脱的女子,懂得享受情爱的快乐,赤脚太久,你会忍不住的。”

    红绫娇嗔道:“忍不住也没有办法,其他的鞋子又不合脚。”

    一语之后,幽怨嗔道:“才和你说了一会的话,你就软下去了,你没有坚硬的抵着我,我就感觉离你好远好远了。”

    易寒莞尔笑道:“大概我喝了酒有些累了。”

    红绫笑道:“许多男人不争气也会为自己寻找许多理由,我不是也练了好久的剑。”

    易寒轻轻一笑:“我无须向你证明。”

    红绫笑道:“言语上的理由都是空谈。”轻轻将嘴唇移动到易寒的耳边,妖娆道:“我的身体也被你撑大了,除了你,别人也不合身。”

    易寒闻言,心头一荡,腹下一热,又坚硬的抵压在红绫大腿柔软的肌肤之上。

    红绫开心的娇笑起来,身体的欢愉远远比不上她内心得到的慰籍,无论和易寒做什么,她都是开心快乐的,她不是要从易寒身上索取从其他男人身上也能索取得到身体的快乐,易寒不是一具只能给女人带来快乐的躯壳,他是一具有灵魂的身体,而摩尼之辈却只是她索取快乐的工具罢了,既是工具就随时可更换,易寒并不比其他男人伟大多少,只因为红绫选择他是自己的那个独特的唯一,看待易寒,她的感觉已经超越了情。yu。

    易寒道:“你真的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有多少男人为你着迷?”

    红绫嫣然笑了起来,傲慢道:“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他们得到的。”

    易寒道:“我们大东国有句俗语叫女为悦己者容,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红绫笑道:“这句话在很久以前就传播到西夏了,我岂会不懂。”

    易寒问道:“那你感到骄傲吗?”

    红绫笑道:“喜欢玩弄折磨男人的女人才会感到骄傲,我不会。”

    易寒问道:“你不玩弄折磨男人吗?那你身上怎么会有一品红香这种y药?”

    红绫笑道:“别人想随意玩弄折磨我的身体,我会让他们得逞吗?我不愿意,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得逞,我所说的可不是为你守贞。”

    “谷浑笮呢?”易寒突然想起这个人,随口问了出来。

    红绫眼神一狠,y冷道:“你不提起他,我还差点把他给忘了。”

    易寒问道:“你是个洒脱的女人,为什么碰你一下你的反应就如此激烈呢?”

    红绫不悦道:“我感到厌恶、恶心,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易寒笑道:“别生气,我只是好奇,没有其他的意思。”

    红绫似乎还没有消气,“风情洒脱,并不代表人尽可夫。”

    易寒“哦”的一声,“你这么解释我就完全了解了,请恕我是一个从大东国来的客人,还没有完全融入西夏的文化之中。”

    红绫嗔怪的恼瞪了易寒一眼,却微笑看着易寒,似乎气消了,“算你会说话,不与你计较了。”

    易寒问道:“倘若你不喜欢我,我又如何做才能追求到你呢。”

    红绫笑道:“这很简单,你变成一个我喜欢的人。”

    易寒道:“那这一点我要是无法做到呢?”

    红绫道:“那就是愚蠢了,既然要得到某些东西,就要用最正确的方法,用错了方法,无论你多么努力,都是徒然的。”说完好奇问道:“为什么问我这一些?”

    易寒笑道:“我想写一本书,书名叫御女秘本。”

    红绫好奇道:“有什么意义?”

    易寒笑道:“男女相吸本是天赐,若因世俗伦理而隔开,岂不枉顾,多一些人生乐趣,助人为乐嘛。”

    红绫笑道:“就似我们这样子吗?”说着手指朝易寒大腿根际捉去,“活像剑柄。”捉着掌心又用了些力握住。

    易寒笑道:“什么招式?”

    红绫应道:“仙人指洞!”

    话刚说完,两人便在地上翻滚起来,比招论式。

    房间内很快一片chunsè,覆雨翻云,靡费之音,不绝于耳。

    一番缠绵之后,满地的狼狈污秽,两人躺在地上,易寒捡起她那素绿的衣裳披盖在红绫的身体之上。

    红绫喘气道:“你还有力气动吗?”

    易寒惊讶道:“你还要?”

    累得够呛的红绫被易寒的话逗得控制不住娇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还有力气动?”

    易寒淡道:“举手之劳罢了。”

    红绫微微一笑,表情却突然黯然起来,伤感道:“明天我就要和贺兰比武了,或许”突然改口问道:“你希望我们二人之中谁获胜?”

    易寒问道:“可以不比吗?”

    红绫决然道:“不可以,非比不可!”

    易寒道:“可以为了我吗?”

    红绫柔声道:“我就是为了你才非比不可,不是为了占有你,只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面前。”

    易寒道:“那我要求你放弃决斗。”

    红绫苦笑道:“不止你们男人有尊严,我们女人也有尊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男人去和贺兰决斗,男人就如衣服,穿久了就换掉,只是我穿上了一件换不掉的衣衫。”

    难道这句话就是红绫开的先河,这句话在后世广为流传,只不过这男人却换成了女人。

    易寒道:“贺兰已经放弃和你决斗了。”

    “什么!”红绫大吃一惊,立即道:“这绝无可能!”

    易寒淡道:“贺兰已经亲口答应我了。”

    红绫突然转身朝易寒看去,披在身上的衣衫垂落下去,莹白动人的玲珑酥。胸又暴露出来,引得易寒情不自禁的瞥去。

    红绫恼道:“别看了,我要问你话呢。”她不是恼易寒看她的胸脯,她是恼易寒在这个关键时候转移注意力。

    易寒笑道:“情不自禁。”

    红绫突然低下头,思索片刻之后,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只不过我想不到你能这么快就做到,她会这么快就屈服。”

    易寒道:“贺兰不是屈服,她是想明白了。”

    红绫轻蔑道:“笑话,我也是女人,我会不了解吗?若不是你征服了她,让她心甘情愿,她有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吗?”

    易寒反问道:“那你呢?”

    红绫道:“贺兰既然这么做了,我就不会跟她一样,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倘若你先来劝我,我会答应的,现在却不可能了。”

    易寒无奈,原本以为贺兰棘手,想不到红绫居然更棘手,劝道:“何苦你,你们是表姐妹。”

    红绫道:“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见到她我就生气。”

    易寒淡淡道:“我是不会让你去找贺兰决斗的。”口吻虽然轻淡,却让人感觉他已经下定了决定要这么做。

    红绫眼神挑衅,笑道:“除非你杀了我。”

    易寒道:“我自然不舍得杀了你,将你捆起来,我还是舍得的。”

    红绫一惊,刚要动,易寒立即扑了上去。

    纠缠扭打的房间里传出红绫的声音:“让我先穿上衣衫。”

    易寒淡道:“一会我把你包在被子里就是了。”

    红绫怒道:“你这是在侮辱我!”

    易寒淡道:“我都把你给上了,还在乎侮辱你吗?”

    “这不一样”,红绫辩驳道。

    “老实一点,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我怕被你弄伤了。”

    “说我细皮嫩肉,有本事尝我一脚。”

    “你不提醒我,我还忘记捆住你的脚。”

    突然传来易寒的痛叫声,“松口!”

    一会之后,传来红绫的大笑声:“看你明天还怎么坐下。”

    笑声突然哑然而止,红绫“唔唔唔”的乱踢乱撞起来。

    第三百五十四节 终须一别

    ()    嘴巴却是被易寒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给塞住了,这手脚被捆绑住想要反抗又是不能。

    易寒仅用一边屁股坐了下来,看着红绫在床上蹦着身子,不劝也不阻止,一会之后,红绫自己就感到累了,一动不动的老实了许多,今天她练了一天的剑,刚才又与易寒激烈缠绵一番,这体力基本耗费完了。

    老实躺了一会之后,红绫又感觉十分的难受,身上都是汗迹,刚才与易寒在地上翻滚了沾染了许多的污秽,既疲惫的想立即睡下又想沐浴一番,清洁一下身子。。 。

    “唔唔唔”红绫又发出声音吸引易寒的注意。

    易寒并没有理睬,红绫又哼叫了几声,易寒这才走到床头,不耐烦道:“又怎么了?我是不会给你松绑的。”

    红绫又“唔唔唔”的发生声音,身子朝易寒身上蹭了蹭,易寒只好拿掉塞住红绫嘴巴的束缚。

    红绫立即重重呼了一口气,嘴巴被塞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身上粘糊糊的很难受,我想洗个澡。”

    易寒道:“你只好忍耐一晚上了,过了明天中午,你们的决斗无效,我就会松开。”

    红绫突然道:“若是别人这么对待我,我一定非杀了他不可。”。 。

    易寒没有应话,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红绫见易寒没有应话,又说了一句。

    易寒淡道:“听到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红绫道:“关系大着呢。”

    易寒道:“你答应我吧,这样我现在就能回皇宫一趟。”

    红绫笑道:“我不会答应你,既然你做了决定,那就陪我呆一整晚吧。”

    这时候门外传来拓跋绰的叫声,“易寒!”她发现易寒去了许久还没返回,所以寻来。

    易寒朗声应道:“拓跋绰,我在屋里,进来吧。”

    红绫却不悦道:“这是我的屋子,你凭什么做决定。”说着朗声喊道:“拓跋绰你不准进来。”

    拓跋绰却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屋,“怎么不点灯。”

    易寒应道:“没空。”

    拓跋绰将灯点上,照亮屋子,“我们该回宫了。”

    易寒无奈道:“红绫不肯答应我。”

    拓跋绰朝易寒走了过去,脚上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女子所穿的亵衣,巡视一圈,发现房间内有些乱,女子的外衫内衣散落地上,也不胡乱猜测,走到床边,这才发现红绫被抱在被子里,外面被死死的捆绑着,红绫表情冰冷,也不看着她,易寒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拓跋绰问道:“你们刚才在屋里打斗了?”

    “是”,易寒应了一声。

    红绫突然出声笑道:“是啊,打的还很激烈,都把我打的飞上了天。”

    拓跋绰自然明白红绫的话中之意,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朝易寒望了过去,只听易寒道:“拓跋绰,要不这样好了,你来看守红绫直到明天中午,我先回皇宫。”

    “不!”红绫和拓跋绰闻言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拓跋绰出声道:“我不想和这个荡。妇呆在一起。”

    红绫隐蔽的朝拓跋绰瞪去,目光透出y冷之sè,却娇滴滴的对这易寒道:“将军,你可不能离开我,你一走,说不定拓跋绰心生妒忌,要借机加害与我,一ri夫妻百ri恩呐。”

    易寒立即道:“红绫你放心,拓跋绰不是这种人。”易寒的话让拓跋绰差点要爆发的怒气平抚下来。

    红绫当然知道拓跋绰不是这种人,就算拓跋绰恨得要杀了自己,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她只不过要激怒拓跋绰,以牙还牙。

    红绫娇声道:“那可不一定,妒忌中的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易寒表情犹豫起来,他这么一犹豫却立即激怒拓跋绰,只听拓跋绰怒道:“你居然怀疑我。”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不想在屋子内继续呆下去了,心中暗暗骂道:“jiān夫y。妇。”

    易寒追上拓跋绰,“慢着。”突然身后的红绫娇呼一声,易寒无奈的回头,“你又怎么了?”

    拓跋绰哼的一声,“摔门离开。”

    红绫见拓跋绰被自己气走了,开心的大声娇笑起来。

    笑声突然止住,红绫的嘴巴又被易寒给塞住,只听易寒不悦道:“早知道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了。”

    这会任红绫“唔唔唔”叫,他也不理不睬,心想,顶多就再延误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一夜过去,易寒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中午了,第一反应就朝床上的红绫看去,发现她依然被捆在被子里,这才放心。

    红绫却早就醒来,眼睛瞪着易寒,易寒拿掉她口中的束缚,只听红绫道:“现在可以把我松绑了吗?”

    易寒微微一笑,一边帮红绫松绑,一边笑道:“我也是为你好。”

    红绫刚解除身上的束缚,也不顾赤身就朝易寒身上扑了过来,怒道:“敢将我绑了整整一夜,可知道我难受的要命。”

    易寒一边推开她,一边喊道:“别闹了。”

    红绫在身上挠了几下,这才解气道:“便宜你了。”

    易寒道:“你和贺兰之间的决斗就这么结束了,以后你们还是一家人。”

    红绫轻蔑道:“谁跟她是一家人。”

    易寒怒道:“我不管了,以后我不在,你们打个你死我活也不关我的事。”

    红绫笑道:“真的不关你的事?”

    易寒决然道:“不关我的事!”

    红绫突然道:“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难受。”

    “又来?”易寒有些无可奈何。

    红绫轻轻一笑,“我也发现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变得有些矫情了。”

    易寒轻声道:“你就当为我着想。”

    红绫应道:“我是肯为你着想啊,但是我也得为我自己着想。”

    易寒不悦道:“你怎么比贺兰还要固执。”

    红绫看他折腾了一天一夜,有些心疼,应道:“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你就是。”

    易寒闻言大喜,狠狠的在红绫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样子才乖吗?”

    红绫心中一暖,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为难易寒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做了出来,或许她想让自己在易寒的心中更有分量吧。

    易寒道:“你身上脏兮兮的,去洗个澡吧,我先走了。”

    红绫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易寒头也不回,“不要等我,你会真正找到一双合脚的鞋子。”

    满脸笑容的红绫表情突然愕住,突然心中伤感袭来,泪水无声顺颊滑下,心中默默道:“我只穿你这一双鞋,就算我不得不双脚。”

    她终于肯为男人流眼泪了,与易寒的甜蜜欢愉才刚过去不久,可这一刻他已经离开自己了。

    易寒赶回皇宫,进入望舒的寝宫,发现望舒和瑞雪都在,还为易寒准备了许多的东西,似乎早就在等他回来。

    易寒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尴尬一笑。

    望舒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发现望舒旁边的瑞雪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自己,“父亲,你又要走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瑞雪突然道:“带我离开吧。”

    若是往常望舒一定会责斥瑞雪,可是这一次她却纵容瑞雪尽情挥洒心中的情感,毕竟父亲刚刚相聚没多久,这会易寒就要离开了,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命运,她不是普通人,易寒也不是普通人,瑞雪的将来更不是普通人,他是未来的狼主。

    望舒笑道:“瑞雪,你跟你父亲说会话,我去那件衣衫给你父亲换上。”

    易寒能从瑞雪的眼神中看到他的不舍,心中感到安慰,笑道:“从我看到你shè落天上的雄鹰,我就不是把你当做一个小孩子了,你知道男人一生之中固然有伤感离别,却不是一种遗憾,有相聚有分别,有生有死,这才是完整的人生,你懂吗?”

    瑞雪摇了摇头道:“我不懂,我不想你离开我。”

    易寒笑道:“但是我必须离开你。”

    “为什么?”瑞雪立即问道。

    易寒笑道:“有很多理由,就算说出来也无法抚平心中的伤感,那为什么还要说呢,你已经是个坚强的男人了。”

    瑞雪闻言表情顿时坚韧起来,这是父亲对他的肯定。

    望舒拿了一套衣衫走了过来,只是一套很普通的衣衫,并不奢华。

    望舒微笑道:“我给你换上吧。”

    易寒道:“我自己来,在皇宫你毕竟是狼主。”

    望舒突然瞥到易寒脖子上的捉痕,微微一笑。

    易寒道:“望舒,你想听我解释吗?”

    望舒淡淡一笑,轻轻摇头,“你是个男人,男人征服女人就似征战沙场一样,天经地义。”

    易寒道:“你别说这些话来骗我了,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眼神。”

    望舒微微一笑,“我是个凡人,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并不生气。”

    易寒道:“你这是在纵容!”

    望舒笑道:“我是纵容你好呢?还是让你陷入痛苦纠结之中,我爱你,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影响纯洁的爱。”

    易寒满腔柔情的将望舒搂在怀中,瑞雪也凑了过来,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易寒离开西夏皇宫,心中却没有太多的伤感,他心中怀揣着望舒和瑞雪对他的爱,满载而归。

    (今天很忙很累,请见谅。)

    第三百五十五节 赴约

    ()    这一次西夏之行,虽然惹了些事端,但是易寒没有半点后悔,因为他见到了望舒和瑞雪,他的妻子和儿子。

    曾被情爱纠缠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易寒,对待男女间的恩爱纠葛看的更开,更淡了,是的,对于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爱情折磨的男人,得与失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就像他已经忘记了奥云塔娜和彩云,她们是自己生命当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人生若是完美的,没有遗憾的,就不是人生了,他已经得到了许多,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或许这一刻,他才达到了一个浪子该有的境界,宁霜说的没错,他太痴情了,以致于他所有的东西都不肯松手,这样的举动最后折磨的将是他自己,而该放的时候放弃,心中虽有遗憾,一切却变得那么的美好,让人永远怀念。

    站在天峰的脚下,易寒这会没有太多的感触和激动,就似回到家里一样,一种很平缓的心情,天已经黑了下来,易寒没有冲动的连夜登上峰顶,他竟耐下xg子来,打算先在山下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再登上峰顶。

    易寒发现自己的心xg越来越平稳了,变得不太容易就心cháo澎湃,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就似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老人吧,小孩子心中多充满活力激情,可是举止却鲁莽冲动,老人心xg平稳,做事睿智有分寸,可却没有活力激情,见惯了太多,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激动的呢,怕就是生死,也能够淡然面对。。。

    弄了些吃的,点燃了一团篝火,铺了些枯草,易寒打算这样平淡度过这一夜,卧在枯草上,仰望天空,发现天空的月亮很圆,但是还不够圆,明晚大概就是圆月了吧,想想自己有多少ri子没有这么充满闲情逸致的欣赏月sè,自己这些年一直过的很忙碌,忙碌了一眨眼就过去了很多年,他的生命中有忽略了多少的美景呢?

    突然脚步声轻轻传来,易寒回神,jg戒的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是一个男子的身影。

    “今天的月亮很圆。”男子先出声道。

    易寒听到对方的声音,脑子里立即浮现起一个人来,贺兰和拓跋绰口中的宗师,那个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易寒感到好奇,拓跋绰说过,他不会再回一品堂了,难道这是他流浪途中的一个落脚点。

    易寒应道:“还不够圆,明天才是圆月。”

    中年男子深深道:“是啊,不够圆,明晚才是圆月,人生就像一个轮回,每一刻都是不同的,就算在同样的地点,天上的月亮也会提醒你,曾经的已经过去的,这一刻是新的开始。”

    中年男子的话有很深很深的感慨,在这种时间这种环境下发出感慨,他的内心应该很复杂,而不是心静无尘,易寒看着天上明月,淡淡应道:“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好久没有静下心来欣赏明月皎洁了。”

    中年男子笑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易寒笑道:“可以,不过请先让我为你铺一个坐位。”说着腾出一般的枯草,扑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多谢了。”

    易寒毫无敌意,似乎把斡道直要杀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斡道直似乎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表现的从容自若,坐了下来。

    易寒笑道:“兄台怎么称呼?”

    斡道直直言道:“我叫斡道直。”

    “哦,兄台是西夏人?”

    斡道直应道:“我父亲是西夏人,我母亲是大东国人,我随父姓斡道。”

    易寒笑道:“这两个字念来拗口,我还是随拓跋绰称呼你为宗师吧。”一句话立即拉回两人曾见过面的事实。

    斡道直笑道:“不妥,你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姓名吧,可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易寒笑道:“易寒。”

    斡道直笑道:“易寒,你知道我昨ri为什么要杀你吗?”

    易寒笑道:“愿闻其详。”

    斡道直道:“因为贺兰。”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易寒淡笑道:“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

    斡道直道:“可是我的理由却以你的xg命作为代价。”

    易寒道:“这又如何呢?”

    斡道直看着易寒,笑道:“易寒,你果然非比寻常。”

    易寒笑道:“你夸奖了,宗师也非凡夫俗子。”

    斡道直笑道:“我若自认不是凡夫俗子,那我就没有自知之明,我是个凡夫俗子。”斡道直却驳回易寒的话。

    易寒淡淡一笑,问道:“宗师你何以在此落脚,难道这是你流浪的第一站?”

    斡道直应道:“不,这是我的终点站。”说着朝高不可及的天峰望去,问道:“你可知道这天峰之上住着什么人?”

    易寒心中清楚,却笑道:“神仙吗?”

    “神仙?”斡道直闻言一讶,却笑道:“神仙永远是凡人无法触摸企及的,可是我却要试一试。”

    易寒笑道:“宗师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天人,何以如此自贬自己。”

    斡道直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凡夫俗子。”

    易寒道:“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

    斡道直笑道:“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易寒沉默不语,眼前的这个人,心境和睿智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似自己一开始遇到玄观一样,说起话来很累,他还是喜欢通俗一点清晰一点的交流,却不太喜欢这种高深莫测话中有话的交流方式。

    斡道直问道:“易寒,你怎么不说话了。”

    易寒笑道:“宗师,恕我直言,和你说话没有什么趣味,我喜欢说些低级趣味的话题,宗师你一言一语无不高深莫测,充满深意,让我难懂。”

    斡道直笑道:“恕我不是故意如此。”一语之后问道:“易寒,你有什么追求。”

    易寒笑道:“追求是一种很虚幻很飘渺的东西,无法清晰。”

    斡道直笑道:“易寒,你这句话算不算高深莫测,充满深意呢?”

    易寒笑道:“至少宗师你听的懂。”

    斡道直笑道:“不,我听不懂,我也无法理解,我心中的追求很清晰很明确,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般虚幻飘渺。”

    易寒笑道:“人的一生,对追求先是清晰,后是模糊,最后又变得清晰,我只能说宗师你的已经到了第三个阶段,返璞归真。”

    “或许如你所说一般”,这一次斡道直却没有反驳易寒,突然目光又瞥向高不可及的天峰,心情激动澎湃,多久我没有如此过,或许如易寒所说,我返璞归真,心境从一个老人又变成一个小孩子,或许这样才能解释我心中激动澎湃的心情吧。

    易寒突然问道:“宗师,你何以如此激动,似你这等人物,世间还有让你感到激动的事情吗?”

    斡道直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吗?”

    易寒笑道:“宗师,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似宗师这种人该不会故意弄虚作假吧。”

    斡道直笑道:“一颗参天大树,虽然枝叶茂密可遮风挡雨,屹立不倒,可却呈现枯老暗寂,一颗青翠小苗,虽柔弱易折,却给你茂盛的生机,易寒,你可有这种感觉过。”

    易寒点了点头,斡道直笑道:“我的外表虽然是一颗参天大树,可我的内心却是一颗青翠小苗,所以我的内心才会变得激动。”

    易寒笑道:“宗师是怕我听不懂,所以才给我打了这个比喻。”

    斡道直笑道:“人心与这世间本来就是充满奥妙,或许用这种方式来印证,会显得更加的清晰,道理还是道理,是我们越想越多,才会变得越来越糊涂,可笑的是,人人自认自己阅历丰富,看透了人情世情。”

    易寒道:“宗师,月很园,我们赏月吧。”

    斡道直应道:“好的。”

    两人静静看着无边无际的星空,不知道是在赏着星空还是在赏着心中的一轮明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突然道:“宗师,你困了吗?”

    斡道直笑道:“易寒,你又忍不住想说话了。”

    易寒笑道:“明月虽美,但是我总感觉缺少什么?”

    斡道直笑道:“缺少美人在侧吧。”

    易寒赞道:“妙言。”

    斡道直笑道:“圆月高挂,总是让人忍不住挂念团圆美好的往事。”转身看着易寒:“我也一样。”

    易寒哈哈笑道:“我现在相信宗师你是个凡夫俗子了。”

    斡道直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别人这么认为,是因为比我更糊涂罢了。”

    斡道直突然道:“易寒,你想一览天峰之上的美景吗?”

    易寒笑道:“宗师想让我与你一起攀上峰顶,欣赏这高处不胜寒的美景吗?”

    斡道直笑道:“我们小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喜悦与人分享,我想你分享我的喜悦。”

    易寒笑道:“宗师不怕因为我的分享,而让你的喜悦减少。”

    斡道直哈哈大笑:“易寒,你又糊涂了。”

    易寒微微一笑,他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糊涂的话,喜悦不是食物,怎么会因为和别人一起分享而减少呢。

    两人又安静起来,过了一会斡道直道:“你困了就睡下吧,不必陪着我。”

    易寒道:“那宗师自便。”

    他为什么会来到易寒的身边,或许真如他刚才所说的,他想把心中的喜悦和别人分享。

    夜越来越深,斡道直凝视着明月的眼睛却没有再眨过,似乎是恒久。

    隔ri一早,易寒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借明月之感融入斡道直,就似两人之间突然间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着。

    斡道直却依然如初,脸上挂着微微笑容,是一个温和友善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