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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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拉住一个神色有些紧张的宫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宫女应道:“狼主马上就要过来了。”狼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并不常来,这能来一次,对这些宫中下人来说可是隆重的大事。
众多宫女忙着迎候,掌事宫女早早就让众宫女列队站好等候狼主的到来。
红绫也就跟着等待狼主的到来。
一会之后一个御侍宫女前面带路,领着狼主走了过来,待看见狼主身后跟着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心中暗忖:“难道那个男子就是狼主最近招的王夫,可是狼主从来没有将王夫带在身边过啊。”说实话,这会宫中有几个王夫,都是谁,长着什么模样,这帮住在皇宫的宫女也不完全清楚,也只能将他当做王夫看待了,若是侍卫却不是这样的打扮。
红绫看到易寒有些惊讶,觉得有些熟面,待仔细瞧看了几眼之后才认出原来是易寒,前后对比,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的易寒俊朗出众,那里还像个流浪汉,这份气质,难怪呢?难怪姑母会将他引荐给狼主,看这情况,狼主是真的看上了他,立即将他招入帐内,这成了狼主的男人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红绫虽然有些惊讶,心中却暗暗轻蔑道:“一个靠女人的软骨头罢了。”特别是看见易寒尊敬的尾随狼主身后,越感觉这个男子卑贱,就算成为王夫又算什么,只不过是狼主身边的一个宠腐罢了。
易寒也看到了红绫,心中感觉怪异,怎么哪里都能遇见她,这个女子在宫中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马上就能够知道了。
望舒走近,掌事宫女立即领着众宫女跪下问安,红绫也跪了下来。
易寒沾了望舒的光,看见众人跪在自己的脚下,他从来没有这种待遇,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难怪人人都想当帝王,仅凭这份风光华贵,就让人云霓之望。
望舒道:“都起身退下吧。”
望舒已经习惯了,易寒却感觉麻烦,这走到那里都有人拥护着,一点自在自由都没有。
众宫女站起有序离开,红绫也要退下,只听望舒道:“奉武训,你留下来。”
奉武训乃是西夏一个特殊的职位,专门教导王子武艺,无品,但因为是王子的老师却受人敬仰。
“是!”在外人面前显得冷傲的红绫,在望舒面前却表现的卑微恭敬。
望舒道:“早上,小王子拿了一只鹰来找我,说是他射杀的。”
红绫应道:“是,是小王子亲手张弓射下的,小王子的箭术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定能成为西夏第一神射手。”
望舒点了点头,“一起过来吧。”说着雍容迈步朝书房走去。
易寒正感慨,望舒在人前和在自己面前两个样的时候,红绫走到他的右边,尾随望舒身后前行。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目光交视,易寒的目光是好奇,红绫的目光却是轻蔑。
碍于望舒在场,两人心中都有话却没有说出口。
书房内,野利都彦正在念念有词,三人远远的就听到了,易寒听到野利都彦熟悉的声音,想起这位老朋友,心中感慨,竟把要见到瑞雪的紧张给忘记了,几年过去了,野利都彦又老了几岁,若不曾机会多与这位老朋友聊聊,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听野利都彦声音中朗有力,算是一点安慰吧。
瑞雪托着脸腮,显得无精打采。
野利都彦目光突然瞥到门口处,连忙施力,“老臣叩见狼主”。
望舒温和道:“上品大人不必多礼,快起身。”说着连忙进房扶着弯下膝的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是国之重臣,西夏还要依托他,如今年事已高,加上望舒对他心怀尊敬,所以表现的亲近,更似晚辈与长辈,却不是仅限于君与臣。
瑞雪也行礼道:“儿臣见过狼主。”一双眼睛却飘向站在母亲后面的易寒,这个男子他从来没有遇见过,难道早上刚刚在母亲寝室的男子就是他,心想:“这个男子也算配得上母亲。”
易寒的目光却没有朝瑞雪飘去,反而看着年岁越发苍老的野利都彦,目光深邃。
野利都彦直起腰肢,这才朝狼主背后淡淡瞥去,这狼主背后的无非就是红绫。
可是一视之下,老脸却是呆住了,易寒正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和易寒可是至交啊,这份友谊,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表达清楚的。
野利都彦愣的就像一根木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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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节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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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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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三百四十节 真相
好些年了,野利都彦没有见到易寒,他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只感觉自己和易寒是许久许久没有见面,还曾认为自己在有生之年没有机会和易寒再相遇,对于一个老者来说,他想要的不是美女财富,而是能与知己好友相聚的机会。
如今要射中百步之遥的果子,目标小了,要求的准确度高了,却不用预判了,总体来说更难了,一方面精至极度总是比各方面优秀要难。
在母亲面前,瑞雪十分的认真,想要将所有的本事展露出来,假如能够胜过麒麟将军,母亲一定会很高兴,夸奖自己几句。
易寒看了身边的认真的瑞雪一眼,心中暗忖:“可不能输给了他,免得让他小看了。”
红绫朗声道:“射中果子的就是优胜者。”
很简单的规则。
望舒道:“瑞雪,你先来吧。”她想让易寒看看自己孩子的本事是怎么样的,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她心中还是希望易寒能胜的。
瑞雪将弓拉了个满弦,虽然他臂力过人,百步之遥对于还是孩子的他却是有些吃力,瑞雪绷紧着脸,额头汗水已经渗透出来,他感觉还不够,又加了把劲,弓竟被他拉扁下来。
瑞雪在瞄准目标,可是一心无法两用,他的全部力气已经用在拉弓,却没有剩余的力道来控制准确度,手里的弓在颤抖,突然放箭!
箭矢瞬息即至,所有人都看着结果。
箭矢从果子旁边擦过,仅差一点点,实在可惜了。
红绫心知肚明,是她教导瑞雪武艺弓射,瑞雪有几分能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比试箭术的方式虽然简单,但是她知道,这种难度对瑞雪来说,十次有一次射中就不错了,做儿子的怎么能胜过父亲,她是有心帮易寒一把,若是把距离设定为五十步,就是比果子再小的东西,瑞雪也能够射中,瑞雪差了臂力,就少了控制箭矢准确度的能力,就似刚才瑞雪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射程上面,他的准确度就处于偏锋。
易寒原本以为瑞雪能够射中,却没有想到他射偏了,见他失落的神情,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小。”
瑞雪心情不好,不悦道:“我不小了,我连天上飞的雄鹰都能射下来,我要再射一次。”
红绫沉声道:“瑞雪,既然是比试就要遵守规矩。”在某些时候,红绫的话似望舒一样对瑞雪同样有威慑力,瑞雪虽然是小王子,可红绫却是他的老师,师者为尊。
望舒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心中暗暗赞赏。
对于易寒来说,这场比试,他的优势在于他的臂力,百步之遥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是论箭术他确实比不上瑞雪,他的预判能力也比不上瑞雪,可是自己要射的是一个死物。
易寒张弓射箭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滞,正中目标,他觉得并不难,军中许多神射手就能够做到的。
胜负以分,望舒很满意这个结果,瑞雪却是优秀,但是却不能让他变得骄纵目中无人,应该让他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瑞雪“哇”的一声,显得十分惊讶,真的中了,敬佩道:“你的箭术真的比我厉害。”
年纪尚小的他却不知道被大人们摆了一道。
若是让易寒射中天上飞的雄鹰,他可没有什么把握,可结果确确实实是他胜了。
易寒笑道:“你年纪还小,现在虽不如我,将来却一定能够胜过我。”
瑞雪道:“那你跟老师也比一下吧,若是你能胜过我的老师,我就跟你学箭术。”
“好了,够了。”望舒却打断瑞雪的这个馊主意。
易寒突然蹲了下来,与瑞雪平视,“其实其实我是”却怎么也无法出口向瑞雪说出真相来。
望舒道:“奉武训,你先退下。”
红绫明白,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不适合继续留在现场。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算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他就是说不出口来。
只听瑞雪突然道:“母亲说我的父亲就是像你一样的英雄,你认识我的父亲吗?”
易寒内心深深道:“我就是你的父亲,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让我抱一下好吗?”易寒突然向瑞雪恳求道。
瑞雪看着易寒的眼睛,许久之后,竟点头道:“好吧。”眼神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就算人与动物之间,无法用言语交流却也能眼神交汇而感受到彼此,瑞雪从易寒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他想得到却从来得不到的东西,笼统模糊的父爱,是的,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父爱。
当然他并不知道易寒就是他的父亲,他只是想切切实实感受的深刻一些,所以才答应下来。
易寒双臂将矮小的瑞雪紧紧搂住,瑞雪立即感觉到结实、温暖,他强大到就算天塌下来也会为自己撑住,而自己是那么的释然,那么的安心,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他既然有些沉醉依恋,向来他都是独立自强的,自认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可这一刻他就像在保护自己一样,自己甘愿弱小,也应该弱小。
瑞雪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的做着一场真实而又模糊的梦,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就在身边。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的父亲在心中是何等重的分量,几乎是他的一切,他期盼却从来没有的东西,突然间又获得,这是何等的激动,何等的欢愉。
可他不是我的父亲,理智让瑞雪清醒,他主动推开易寒,强者不应该迷恋在美梦之中,强者不应该纵容自己受人保护。
易寒感觉到了,轻轻的松开了手,他从瑞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坚韧不拔,看到了自强自立,或许他并不需要自己了,想到这里易寒显得黯然,他有些心虚的问道:“你想念你的父亲吗?”
“不”,瑞雪毅然应道。
瑞雪的回答连望舒也有些意外,瑞雪时常向她询问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他怎么会不想念,突然想到哪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瑞雪越来越少在自己面前提及易寒。
瑞雪的回答让易寒十分伤感,让他再没有勇气在瑞雪面前承认是他的父亲,他确实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这一点无可置疑。
“对不起!”易寒有声无力的吐出这三个字。
望舒有些不忍道:“易寒。”
易寒转头微微一笑:“没事。”他经历的太多了,这点小挫折又算什么,并不完美当也不是不可接受。
瑞雪不明白易寒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三个字,“你认识我的父亲吗?”他再次询问,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一定对自己的父亲很熟悉,他是个英雄,自己的父亲也是个英雄。
易寒应道:“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很想念你,很想陪在你的身边,尽管你一点都不想念他,作为一个男人,往往有许多身不由己。”
“我”瑞雪的表情有些迟疑了,口吻不似刚才一般毅然坚定,试问他怎么会不想念,只是作为一个强者,他不能承认,更要去克服面对,父亲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一个事实,而想念也是徒劳无功。
望舒突然道:“瑞雪,倘若你父亲依然活在这世上,你会怎么做?”
瑞雪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会不顾一切找到他。”
这种突如其来的问题,这中脱口而出的回答,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任何一个强者都有其软弱处,何况他只是一个孩子。
望舒指着易寒道:“你不必去寻找,你的父亲就在你的眼前,他就是你的父亲。”
易寒有些紧张,因为望舒突然道出他的真实身份,这让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可是同时心头的大石落下,让他感到无比的轻松,说出口很难,可当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其实也不算什么。
瑞雪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过了一会问道:“你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声音在发抖,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激动,一个孩子的内心突然面对这样的真相,内心是狂涛骇浪的。
易寒这会反而表现的镇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瑞雪有些怯怯的后退了几步,突然十分愤怒吼道:“母亲,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对于瑞雪的责问,望舒肃颜冷声道:“你敢责问我。”
瑞雪眼眶一红似要流出眼泪,可是他却咬紧牙根坚持,不让泪水掉下来,扭头就奔跑。
易寒喊道:“瑞雪!”
望舒淡道:“不要追了,随他去吧。”
易寒道:“他是不是在恨我。”
望舒淡道:“他是在恨我,气我。”
一语之后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有劳你安抚一下瑞雪的情绪。”
野利都彦看着易寒,“这”他还想和易寒好好叙一叙,可不想掺和此事。
易寒道:“上品大人,有劳你了。”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你就放心好了,他只是个孩子,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罢了,我了解瑞雪,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没多久之后他就会正视这个事实,并接受。”
瑞雪当然生气,气母亲欺骗他,至于对易寒却没有恨意,反而暗暗欢喜父亲终于活着到自己身边,一个人待在隐蔽安静的地方,这会却开始想念易寒的容貌,他的声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个印象在脑子里又开始变得模糊了,因为“父亲”这两个字。
从来,那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他慢慢的清晰,自己反而无法去把握,这一刻他真想返回再好好看清楚他,父亲,对他来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瑞雪!”上品大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待野利都彦喊了许久之后,瑞雪才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朗声应道:“上品大人,我在这里。”
野利都彦听到声音一副慈爱的走了过去,“怎么啦,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万分高兴的事情吗?”
瑞雪道:“我不知道,上品大人,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
野利都彦道:“你恨你的父亲吗?”
瑞雪摇头道:“我从来不恨他,我心里一直很敬仰他,就似对母亲一样。”
野利都彦又问道:“那你想念过他吗?”
瑞雪点头道:“难过割舍。”
野利都彦道:“那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什么好为难烦恼的。”
瑞雪道:“上品大人,我对他还很陌生,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就似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却是一个至亲的人,上品大人你懂我的感受吗?”
野利都彦笑道:“我当然懂得,是会让人心理感觉差异难以自然,只是父子之间又有什么讲究的,你难道没有感到到你父亲刚才对你的爱,虽然你们从来没见过面,但是这种爱是与生俱来的,不受空间时间约束,从你是他儿子那一刻开始,你不是也从来没见过他,但是你一直想念他,只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谢谢老师指点。”
野利都彦哈哈笑道:“狼主和麒麟可把你给小瞧了,真不愧是我们西夏未来的国君!”
望舒和易寒离开,望舒从容淡然,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易寒表情有些忧愁,心中几分烦恼。
望舒静静瞥了易寒一眼,微微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回到寝宫,望舒给易寒倒了杯水,这才出声道:“不必担心,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吗?易爷爷一开始不是和瑞雪不熟,可是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亲近了,早些时候瑞雪还向我提起易爷爷来呢,你在西夏多住些日子,和他多多相处,毕竟血溶于水,这父亲终究是父子,却不是外人。”
易寒微微一笑,心情开朗许多,期待如此。
望舒道:“我要处理政事,就先安排宫令招待你,晚上再回来陪你。”
易寒在望舒额头吻了一下,柔声道:“不要太劳累了。”
易寒一个人在房间里想着瑞雪的事情,瑞雪让他感到骄傲,他就似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样。
一会之后,千娇百媚的拓跋乌沁轻移莲步,袅娜走了进来,“将军。”
易寒抬头,见拓跋乌沁婀娜娉婷站在自己面前,姿态优雅,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充满撩人的韵味,削瘦披肩的紫色纱衣,发髻一根白玉簪子,让他雍容高贵中透出几分娇俏迷人。
拓跋乌沁露出美丽的微笑,这让易寒受她感染,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应了一声:“宫令。”
拓跋乌沁笑道:“将军,看你模样可不是很开心,莫非又和狼主闹僵了?这天底下敢惹恼狼主除了将军没有第二个人,将军可真了不起。”这番话半调侃半轻松气氛。
易寒笑道:“不是,是因为瑞雪。”
拓跋乌沁道:“小王子。”过了一会之后恍悟道:“小王子不肯认将军你?”
易寒道:“我不知道他肯不肯认,反正这会他没在我的身边,我总是无法安心下来,脑子里老念着他。”
拓跋乌沁笑道:“将军以前怎么不念?”
易寒道:“也念,只不过不似此刻这般深刻,毕竟我的儿子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鲜活的形象,却不是靠想象就能够达到的”
拓跋乌沁坐下来静静聆听,却没有出声打断。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才不好意思道:“让宫令听我唠叨了。”
拓跋乌沁嫣然笑道:“要听到一个男人内心真实的情感流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是我的荣幸。”
易寒道:“宫令,你是个成熟睿智的女子,所以我才情不自禁的向你坦露这些。”
拓跋乌沁笑道:“你不将我当情人也可以将我当朋友。”
她黑漆的眸子凝视着易寒,冷艳中充满撩人的丰姿。
易寒笑道:“倘若我将宫令你当做情人,宫令你也可以将我当做情人,我们之间是平等。”
拓跋乌沁娇笑道:“我可不敢!”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却越来越远,易寒也忘记了再提及瑞雪的事情,这是拓跋乌沁有意的,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多想,顺其自然。
拓跋乌沁能将易寒引导到另外一种心境,这也是她的本事。
话题越来越远,易寒突然问道:“宫令,你知道鬼面是什么东西吗?”
拓跋乌沁闻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将军,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易寒道:“望舒无意中跟我提起,却不肯说清楚,让我很是好奇。”
拓跋乌沁掩口而笑,发出银铃一般动听的笑声,“狼主当然不好跟你说清楚了,毕竟这种东西太过于邪恶淫。秽了。”
“邪恶淫。秽?”拓跋乌沁越是这么说,易寒越是好奇,“宫令你先说说云拓是什么?”
拓跋乌沁盈盈笑道:“云拓是西夏传说中最邪恶的鬼神,喜淫。女子,有一条又长又湿。滑的舌头,喜欢用舌头来舔女子的身体,他的口水是最厉害的催情春药,任何坚贞的女子在他面前都会变成淫。妇,待女子发情,便用他的那条舌头钻进女子的身体,让女子欲仙,忘乎所以。”
易寒道:“原来如此,那将鬼面上的象牙纹刻上云拓的图案就是有很深的象征意味了。”
拓跋乌沁道:“说起来,这鬼面的由来还得从西夏的一位女后说起。”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望去。
居然是瑞雪。
瑞星表情有些怪异,“我是来找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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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节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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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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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三百四十一节 进展
”
易寒附和道:“对,留下来等一等。”说着主动朝瑞雪招手,“过来坐。”
瑞雪是小王子,这皇宫内外自由自在没有半点拘束,易寒在场,这会感觉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反而成了外人,有些不自然,心里想与易寒相处交流,可是内心的不自在又让他想立即离开这里,他突然前来,还不是为了好好看一看自己的父亲,这人看到了,他却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了。
易寒见瑞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话也不说,于是站了起来,轻轻的朝瑞雪靠近,看着瑞雪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心中暗忖;“看来他心里还不是很排斥我的。”
瑞雪见父亲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内心紧张,一颗心噗通跳得飞快,直到这种刺激让他承受不住,突然转身就要逃。
易寒见瑞雪要逃,也顾不得太多,几个大步追上瑞雪,将他抱了起来。
瑞雪大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易寒一边抱紧瑞雪,一边用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安抚他激动的情绪,瑞雪感受到似母亲一样的关怀爱护,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易寒轻轻问道:“瑞雪,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瑞雪昂起头,骄傲道:“我什么都不怕。”
易寒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要跑。”
瑞雪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啊,自己见了他为什么要跑,就算他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也不应该畏惧他,躲避他。
瑞雪保持沉默,易寒也没有继续追问,却道:“我放你下来,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好吗?”
瑞雪依然沉默,却是默认了。
“宫令,我陪瑞雪出去走一走。”
拓跋乌沁点头笑道:“去吧。”
父子两人走在皇宫里的走廊院子,也没有目的地,只是无目标的走着,易寒擅长与人交流,却不知道如何来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交谈,他对什么感兴趣,又是理解自己的话到什么程度。
两人都沉默不语,虽然只是无聊的走着,但是两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相处!这个意义已经足够了。
易寒指着前边一处亭子,“我们到那边坐一坐吧。”
瑞雪没有出声,却与易寒保持同样的方向。
易寒见石凳上有些灰尘,用自己的衣袖扫干净之后,让瑞雪坐了下来,平时他可没有这般讲究,可是这会却自然而然的做了出来。
瑞雪凝视了易寒一眼,心中暗忖:“这就是父亲吗?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所以会无条件的为他做这些事情吗?”突然感觉父亲这个字眼要比母亲跟亲近一些,父亲随和平等,母亲却高高在上,令人敬畏,就算身为她的儿子,身份上却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瑞雪坐了下来,似乎变得很温顺很听话。
易寒会心一笑,问道:“瑞雪,平时你都在干什么?”
瑞雪应道:“跟两位师傅学习。”
易寒问道:“都学些什么?”
瑞雪道:“跟上品大人学习文治,跟奉武训学习武功。”
在一问一答中,易寒显得很无趣,瑞雪根本不会主动说话,只有在自己询问的时候,他才会回应,否则就保持沉默。
易寒突然用土捏了一个玩意给瑞雪,瑞雪看都不看一眼,却盯着他的腰刀。
原来这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讨好女子的把戏用在瑞雪身上一点也没用。
易寒主动将刀解下,递给瑞雪。
瑞雪结果问道:“母亲准许你在她的寝宫带刀吗?”
易寒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与你母亲是什么关系吗?”
瑞雪应道:“可是任何人进入母亲的寝宫都必须解除兵器,包括王夫在内。”
易寒道:“我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我既是王夫,也是你母亲的丈夫,你能理解吗?”
瑞雪并不能够理解,“狼主是独一无二的,王夫只不过是附属罢了,对于自己来说是特殊的,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对于母亲来说,父亲与其他的王夫没有什么两样,淡道:“母亲是狼主,是一国之君!”
易寒基本能够理解瑞雪的话,微微一笑,没有做太多的解释,自己与瑞雪的关系可以是独立的,可以不必将望舒的身份也掺杂到其中来。
瑞雪拔出刀,眼睛一亮透着喜欢。
易寒知道他喜欢这把刀,可这却不属于他,说道:“这把刀不属于我,否则我就送给你。”他是小王子,想要什么宝刀宝剑还能没有。
瑞雪道:“奉武训说我还不足以驾驭锋利的兵器。”
易寒道:“宝剑在手,就有种杀人饮血的,你年纪还小,不懂的克制,奉武训大概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瑞雪道:“但是我总是要杀人的,早晚而已。”
易寒问道:“你怎么看待杀人呢?”
瑞雪道:“要成为一个强者,就要杀人,直到不畏惧杀人,习以为常。”
易寒道:“杀人是亲手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倘若我被人杀了,你会有什么感受。”
瑞雪决然道:“我一定杀了他,为你报仇。”
易寒摇了摇头,“就算你杀了他,为我报仇,能够弥补吗?不能!我依然无法复生,只有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才懂得如何杀人,为了国家为了万千黎民,面对敌人的大刀,我们毫不畏惧,这才是真正的勇气,却不是将杀人当做一种习惯,习以为常!”
易寒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些表面道理,凭瑞雪的年纪难道理解,当时通过故事,或许能有所点悟。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
故事讲完了,瑞雪似乎颇有体会,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
易寒慈爱的抚摸他的头,瑞雪回神,看看周围,天色已经不早了,将刀递还给易寒。
易寒笑道:“借给你一晚,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要试图尝试它的锋利。”有时候会驱使你的行为,易寒要让瑞雪学会忍耐克制,瑞雪喜欢这把刀,自然想尝试宝刀的威力,他就是要让瑞雪克制这种。
看着易寒的目光,瑞雪点了点头。
回到寝宫,望舒还没有回来,拓跋乌沁却还在。
拓跋乌沁先出声道:“狼主还没有回来。”
易寒讶道:“天都快黑了。”
拓跋乌沁道:“狼主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晚膳,免得饿坏了将军你。”
易寒笑道:“我也感觉有点饿了,多谢宫令了。”下午和瑞雪聊了一会,发现两人的关系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恶劣,这会心情愉快,也就有了食欲。
晚膳不丰富也不简单,普普通通,拓跋乌沁站立一旁伺候,拓跋乌沁是宫令,在宫中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易寒真的身为王夫,她也不必伺候,只不过易寒与别的王夫不一样。
易寒问道:“宫令,你用膳了吗?”
拓跋乌沁笑道:“没有。”
易寒道:“那一起吧。”
拓跋乌沁笑道:“没有这个规矩。”
易寒用过晚膳之后,拓跋乌沁又安排几个宫女服侍易寒沐浴。
易寒以为拓跋乌沁会亲自服侍自己,可这一次她没有,待易寒更衣整戴之后,拓跋乌沁又出现了。
“将军,你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易寒点头道:“如你今日所说,我和瑞雪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太陌生罢了。”
拓跋乌沁笑道:“那将军你就在宫里多住一些日子,陪陪瑞雪,似易老元帅一样。”
易寒笑道:“怕是不能,不过我会尽量和瑞雪多相处。”
拓跋乌沁道:“走吧!”
易寒问道:“去那?”
拓跋乌沁神秘笑道:“将军想去哪里呢?”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撩人遐思。
易寒笑道:“我不知道,这皇宫我又不熟,至少比宫令你不熟。”
拓跋乌沁笑道:“狼主还没有回来,倘若将军不怕一个人闲着无聊的话,我就陪将军你说说话。”
两人走在皇宫的走廊,易寒问道:“宫令,我与你这样走在一起,宫里人看见难道不会说闲话吗?”
拓跋乌沁反问道:“说什么闲话?说我与将军你私下相处吗?”
易寒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笑道:“我是听从狼主的吩咐在你身边照顾左右,若是有人说闲话也是说将军你的闲话,将军害怕吗?”
易寒笑了笑,“那就任他们去说吧。”
拓跋乌沁带着易寒来到布置雅致的厅屋坐下。
易寒问道:“狼主什么时候回来?”
拓跋乌沁笑道:“将军,这会天色还早,你就等不及了。”
易寒哈哈大笑,“宫令误会了,我是怕狼主太过辛苦了。”
拓跋乌沁道:“狼主处理完国事就会回来,将军还是耐心等候吧。”
易寒点了点头,却沉默起来,突然没有聊天的兴趣。
拓跋乌沁见易寒无聊,又不太敢放开手脚与自己调侃,笑道:“将军,要不要继续我们下午的话题?”
易寒问道:“什么话题?”
“关于鬼面的话题?”拓跋乌沁。
易寒想起望舒说晚上要给自己戴上鬼面,听口气似乎是一种惩罚,这还是先了解清楚一点,免得糊里糊涂的。
顿时来了兴趣,“对了,宫令下午话说一半,就从那女后说起吧。”
拓跋乌沁道:“西夏曾有一位女后,叫阿玛雅。”
易寒插话道:“是不是也是一位女狼主?”
拓跋乌沁道:“不是,女子成为狼主从古至今也只有狼主一人,阿玛雅的身份有些特殊,因狼主年幼不能主持国家政事,就由她独揽朝纲,但是阿玛雅却不敢称王。”
易寒点了点头,他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只听拓跋乌沁继续道:“阿玛雅本性好淫,利用其权力明里暗地让西夏的美男子拜在其裙下,终日与众美男嬉戏淫欢,越是纵欲其中越是寻找刺激,想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淫欢方式,这鬼面便是她一时兴趣,想出来淫欢的方式之一,让英俊美男戴上面具,跪下俯首在她的裙下,让美男将象牙顶入其身体之内,让其攀上快乐的顶峰,据说,阿玛雅完事之后喜欢亲手摘下美男的面具,看见美男脸上沾满从她身体分泌出来的爱露,会满足的哈哈大笑。”
易寒心中暗忖道:“这阿玛雅可真会变着花招享受,听起来确实很刺激。”
突然问道:“慢着,不是戴着面具吗?又怎么会沾到这些美男子的脸上。”
拓跋乌沁笑道:“面具扎有细小的空,液体可以渗透进去。”
易寒好奇道:“宫令,不知道可否拿着鬼面让我开开眼界?”
拓跋乌沁轻轻摇头,微微笑道:“却是不能。”
“为何?”易寒忍不住问道。
拓跋乌沁笑道:“没有狼主的许可,我怎么可以将如此淫。秽的东西拿给将军看,将军若是想看,就亲自跟狼主说吧。”
易寒突然问道:“不知道宫令可否尝试过?”
拓跋乌沁反问道:“将军认为我会不会尝试。”
易寒笑道:“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何况你又对鬼面了解的如此清楚,你一定忍不住想尝试其中的滋味吧。”易寒没有正面回答,却试探起来。
拓跋乌沁微笑道:“西夏的男儿都是马上的英雄,天上的雄鹰,脚踏地,头顶天,他们对爱的表达是用双手保护爱人,用眼睛来融化爱人,虽然我内心很想尝试,却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践踏侮辱他们的尊严。”
易寒道:“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尝试过?”
拓跋乌沁道:“对,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一语抹平易寒的邪念却也得到了易寒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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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节 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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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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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三百四十二节 插曲
不知不觉,易寒在西夏皇宫一住就是十天,这十天来他也没有闲着,将最多的时间用在陪伴望舒和瑞雪,只是望舒却不是个闲人,她时不时要花时间在处理国事上面,所以易寒也就将精力基本全花在瑞雪的身上,瑞雪喜欢骑马弓射,易寒就自作主张,带着瑞雪到草原上骑马射猎,甚至有时候瑞雪必须跟野利都彦学习书文,也被易寒简单一语就免了,一开始望舒还有些担心,生怕母亲知道了会怪罪下来,后来发现母亲根本就不会过分,似乎有点纵容的意思,望舒自然不是插手,她巴不得易寒和瑞雪多多相处,关系日渐亲密,也就例外不过问了,易寒是瑞雪的父亲,他自然会为了瑞雪好,却也不会枉纵瑞雪。
跟易寒在一起,瑞雪终于尝到了什么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别看他贵为小王子,上边一个狼主,就让他行动受到限制,别人也不敢违抗狼主的命令私下大胆做主,可现在好了,父亲会带着他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瑞雪感觉父亲就是自己的靠山,有父亲在什么也不必担心,就算母亲也不必畏惧。
易寒与瑞雪的关系日渐亲密,一者两人是父子,瑞雪从小就对自己的父亲充满敬佩,这种关系大大的催化了两人的感情,其次,易寒对瑞雪的关爱,瑞雪能够切身感受到,加上他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开心。
这段日子可以说是瑞雪生平最快乐的日子,每天都充满期待,与自己的父亲在一起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啊。
看到瑞雪与自己越发亲近无隔阂,易寒心中也暗暗高兴。
原本瑞雪比较粘红绫,因为红绫能带他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渐渐了瑞雪将这种粘转移到易寒的身上,因为父亲非但能带着他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而且父亲还能做到红绫做不到的事情。
红绫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内心感到失落,但是没有办法,麒麟是小王子的父亲,这个地位就是自己永远无法替代的,她只能尽量做得更好。
易寒和红绫的关系还处于客客气气的阶段,红绫知道易寒的身份之后,当初不会似当初对他一般抱着轻蔑无视的态度,言行举止多了一份敬重,而易寒也丝毫没有提及两人的过节,处处有礼客气。
日久见人心,红绫这会才发现自己当初看错易寒了,他确实是一个风度让人倾慕的男子。
红绫对易寒有好感,但她绝对不会让这种好感变得更深,别说他是麒麟,就凭借他是狼主的男人这一点,红绫也不会愚蠢到做出来。
这一日,三人骑马在草原上纵横奔驰,瑞雪说不出的开心快乐。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而危险即将到来。
这些日子谷浑氏部落的人不停的在搜寻红绫的下落,行踪终于被人发现,这会谷浑氏部落出动百余骑精英正朝他们靠近。
红绫突然发现远处有百余骑正迅速朝这边靠近过来,来势汹汹,看架势是不怀好意,她虽然自恃本事高强,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凭自己一个人如何能面对百余人抱住麒麟和小王子。
红绫朗声道:“不好,这些人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易寒好奇道:“还有谁敢向你们动手,难道草原上也有强盗吗?”
红绫道:“我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易寒道:“晚了。”说完手一指,只见在另外一个方向,有一群人包围了过来。
易寒淡定道:“是敌是友,先看看再说吧。”
红绫见易寒如此淡定,心中暗忖:“果然是征战沙场的人物,若是平常人早就惶恐不安了,又如何会如此镇定。”一颗心也微微平定下来。
瑞雪问道:“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吗?”
易寒笑道:“不必担心。”
这帮人靠近,瑞雪已经看到他们扬起手中锋利的马刀,那闪着寒芒的马刀让人心寒,但是父亲的笑容,让瑞雪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数十个杀气腾腾的汉子立即将三人给包围起来,虎视眈眈,预防三人逃跑。
易寒拉住瑞雪的手,安抚他,瑞雪却没有易寒想象中的那么害怕,反而目光大胆的巡视这些带着杀气的人。
红绫低声问道:“什么办?”
易寒道:“这些人看样子不打算立即动手,迫不得已可以亮出真实身份,我想草原上没有人有胆子敢对小王子下手。”
红绫低声道:“好像是谷浑氏部落的人。”
易寒好奇道:“知道他们的来历不是更好办,难道西夏还有那个部落不是狼主的臣民吗?”
红绫道:“这个部落不一样,不受管辖,他们是独立自主的,部落实力不在西夏八大部落之下,不容小瞧,狼主想要西夏团结统一,却也不想和他们闹僵。”
这时包围圈让开一条道路来,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四十来岁的黝黑汉子骑着马慢慢的走到前面来,看样子是这帮人的头。
易寒一看,有些惊讶,这不是当日一面之缘的谷浑笮和那前来救援的谷浑毕,这些也明白了这帮人为什么会杀气腾腾的杀来,却是因为当日红绫和谷浑笮的恩怨。
当日他是站在谷浑笮那边,今日却是和红绫一伙,角色的转变,人生真是奇妙。
谷浑笮还没有认出易寒来,毕竟易寒当日是流浪汉的模样,这会却衣冠华贵,谷浑笮将焦点放在瑞雪和红绫身上,确认就是他们无疑,却将易寒当做当日的随从之一。
谷浑笮冷声道:“是要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动手。”虽然这个女子美艳,但是当日可是要杀了她,其美艳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一颗冷酷残暴的心,谷浑笮当然不会客气。
见三人保持沉默,畏惧了自己不再嚣张,谷浑笮很满意,当日不是恃强凌弱的想要杀了自己吗?现在轮到他了。
反而是瑞雪出声了,“原来是你,你还敢来。”不知道瑞雪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大概因为自己的父亲在场,让他感觉没有什么可怕的吧。
易寒暗感无奈,你虽然是小王子,也要懂得查看形势啊,现在明显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幸亏来了是谷浑笮,还有迂回的余地。
谷浑笮沉声道:“我见你是个小孩子,我就让一让你,当日你朝我射箭,现在只要你能躲过我的箭,我就绕过你。”
红绫娇喝道:“你敢!”
谷浑笮冷声道:“没有我什么不敢做的,你当日敢要杀我,今日我就敢杀你,不过”口风突然一转,“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杀死对方,远不如征服对方成为自己的妻子更威风。
此话一出,百余人齐声欢呼起来,成了少主的妻子,看你还怎么威风。
红绫冷笑道:“就凭你这我想杀就杀的窝囊废,简直可笑。”
“你说什么?”谷浑毕已经忍不住怒吼出声,侮辱谷浑笮就是侮辱他们整个部落。
不知道为什么谷浑笮却不生气,红绫越是冷傲,他就越是想得到她,尽管这个女子曾经想要杀死他,他却生不出一点厌恶。
谷浑笮沉声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绫冷冷笑道:“尽管来吧,我看你们能奈我何?”说着拔出剑,作为一个武者,亮剑的意义已经很深刻。
谷浑笮脸露为难之色,他并不想和对方争的你死我活,当日见到这个女子之后,他就念念不忘,雄鹰被杀的事,自己生命受到威胁,这些已经抛之脑后,他之所以花费人力搜寻对方,明是为了报仇,实却是为了眼前这个让他动心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见了一面,就深深的映入自己的脑海里,如今对方已经放出狠话,若自己再不动手可就颜面无存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动手。
谷浑毕大喝一声:“先将这个女人给捉起来,若敢反抗就杀了她。”
谷浑笮刚要说话,突然只听易寒大喝一声:“慢着!”
这声音有些熟悉,仔细打量易寒一番,一开始还不敢确认,待看见易寒那把腰刀,终于认出来了,心中惊奇,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当日不是因为要帮自己和这个女子闹起来吗?眼前的事实实在让他难以理解,不过对方出现的很是时候,化解了他最不愿意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谷浑笮喜道:“兄弟,怎么是你。”对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谷浑笮举手让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也认出对方来了,还是想搞清楚状况再说。
易寒安抚红绫让她不要冲动之后朝谷浑笮走了过去,谷浑笮也下了马朝易寒走了过来,两人接近,谷浑笮热情的捉住易寒的手,却问道“兄弟,你怎么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易寒转身看了瑞雪一眼,回头对着谷浑笮笑道:“其实他是我的儿子,我在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离开了,见到她母亲之后才知道她是我的儿子,谷浑笮可以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谷浑笮道:“他们虽然要杀我,可是兄弟你却救了我的性命,这一来一去,之间的恩怨也就抹平了,我谷浑笮虽然是有仇必报,可也是有恩必答,兄弟,我可以不计较了,兄弟你可以带着你的儿子离开,但是这个女人必须留下!”说着朝红绫指去。
易寒自然不可能这么没有义气的撇下红绫,低声道:“谷浑笮,这个女人不能动,否则可会给你们部落带来灾难,她可是西夏一品堂的十大高手之一,你动了她就相当于动了西夏一品堂。”
谷浑笮却道:“别人害怕一品堂,我们谷浑部落却不害怕一品堂,兄弟,我只能做到如此了,这个女人必须留下。”
易寒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谷浑笮道:“倘若她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就是我部落的人,所有的事情可以不计较,可若是不愿意,可就是要杀死我的敌人。”
易寒心中暗忖:“原来如此,谷浑笮是看上了红绫,想要得到红绫,他却知道,凭这些日子对红绫的了解,谷浑笮想要得到红绫是不可能的。”
易寒道:“我回去跟她商量一下。”
谷浑笮表面却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这人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遇到他什么事情都变得顺利。
谷浑毕从认出易寒那一刻,已知道打不起来了,只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走到谷浑笮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谷浑笮应道:“那小男孩是他的儿子,我已经打算看在恩人的面子上不予计较,不过这个女子却必须留下,他回去和那女子商量。”
谷浑毕闻言有些意外,竟是如此巧合。
易寒返回对着红绫道:“谷浑笮想要你成为他的妻子。”
红绫闻言,脸色骤变,未得易寒说完,冷声道:“我现在就杀了他,看他还敢不敢有这个念头。”说着就骑马朝不远处的谷浑笮杀去。
易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心想女人就是误事,就算不肯也不必如此冲动莽撞啊。
谷浑笮突然看见红绫骑马朝自己奔驰过来,见她英气勃勃的模样,不禁有些痴了,竟恍然不知道对方是要来杀他的。
谷浑毕却是一眼就看出红绫的意图,将谷浑笮往后一推,口中大喊一声“杀”,几个汉子便手持马刀和谷浑毕一起迎了过去。
双方一交上手,谷浑笮都已经无法阻止。
红绫果然厉害,以一敌几丝毫不落下风,面对还有一个骁勇善战的谷浑毕,便是如此,不停有些被她打伤坠马。
眼看这个女子凶残厉害,硬碰不得,只能智取,谷浑毕让人使出早就准备好的绊马索,先将红绫的坐骑绊倒,在红绫坠马的时候,一张用粗绳结成的大网就罩了上去。
红绫被大网罩住之后还不肯屈服,使劲挣扎,可是蛮力对抗又如何抵得过几个大男人。
易寒和谷浑笮见红绫被擒反而安心下来。
瑞雪忙道:“父亲,快救救奉武训!”
易寒道:“你不必紧张,我保准她没有事,凡事不要靠蛮力冲动为之,要根据局势而变,懂吗?”
瑞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很相信父亲的话,父亲说奉武训没事,奉武训就没事。
红绫被绑了起来,谷浑笮面对易寒有些尴尬,说道:“请体谅我的难处。”
易寒笑道:“一码归一码,我能够理解,毕竟红绫有错在先,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谷浑笮想不到易寒如此通情达理,他还以为对方会因此而自己翻脸呢,只听易寒笑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一定呢。”这番话可是意味深沉。
谷浑笮闻言心中暗忖,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想撮合我和这个叫红绫的女人,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紧张,低声道:“兄弟,其实我不想伤害她的,还请你好好劝一劝,我将来是谷浑氏部落的族长,做我的妻子一点也不委屈她。”
易寒笑道:“不打不相识,姻缘也是如此,若不是当日的事情,你们不就不会见面吧。”
谷浑笮道:“兄弟你若是不放心她,就和我一起回部落走一趟吧,一者我要好好感谢兄弟的救命之恩,二者兄弟你也可以为红绫的安危而放心。”其实他是想让易寒一起回部落劝劝这个倔强冷傲的女人。
易寒点了点头,心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半夜将红绫救走的可行性还是很大的,刚才若非红绫冲动,其实还有迂回的余地的,反正瑞雪的身份还是一道保命符。
其实之所以不暴露瑞雪的身份,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望舒插手可就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了,有时候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并不必越闹越大。
回到谷浑氏部落,谷浑笮设下好肉好酒宴请易寒,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谷浑氏部落的事情,易寒也就渐渐了解了这个部落,看来这个谷浑氏部落之所以在在贺兰山下的草原定居还有很深的政治缘由。
这个部落就似游动在西夏边缘的一股势力,望舒为了大统团结所以才让野利都彦屡次游说将其说动,越是如此可越不能暴露瑞雪的身份。
尽管谷浑氏部落有不俗的实力,但是望舒当然不会惧怕,她要消灭这个部落只是一句话而已,大军出动,一个谷浑氏部落如何是对手,可是望舒却不能这么做,她的目的是让谷浑氏部落融入,成为西夏的一份子,若是靠武力来征服,就会带来不良的影响,一国之君总是要从大局考虑,这也是为什么她对谷浑氏部落许以优待。
夜幕降临,谷浑笮还让部落的勇士准备了许多精彩的节目,瑞雪常年居住在皇宫,对部落的生活并不了解,却充满新奇兴趣,竟参与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一切都是这么的和睦,丝毫没有因为红绫的事情而产生隔阂。
易寒将玩了累睡了过去的瑞雪抱回谷浑笮专门为两人准备的毡房之后,和谷浑笮单独烧着篝火的草地上,这会节目已经结束,周围安静下来了。
在易寒看来,谷浑笮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讲理还懂得知恩图报。
易寒知道谷浑笮想和自己谈什么,主动问道:“红绫呢?”
谷浑笮道:“被绑住关了起来。”一语之后苦笑道:“虽然我想给她松绑,可是她太凶太危险了。”
易寒笑道:“你既然知道她又凶又危险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谷浑笮苦笑道:“当日见了她一面之后,我竟对这个想要杀死我的女人念念不忘,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是喜欢她,心里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易寒道:“男女之间的爱情是要两情相悦的,你这样做岂不是在用武力胁迫她吗?”
谷浑笮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居住在何处,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她,或许过短时间,她看清我的内心,会对我改观。”
易寒心中暗暗摇头,坠入情网的男子往往总是一厢情愿,站在他的角度上,红绫和什么人谈情说爱他无权去管,可是这一次是自己和她一起出来,他就必须把红绫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却不能将她撇下。
易寒淡淡应道:“也许有可能吧。”
谷浑笮充满期待道:“你能帮我吗?”
易寒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至少也应该先了解红绫被关在何处。
来到一个有人看守的毡房,守卫见是谷浑笮就没有阻拦,任两个人走了进去。
易寒走进去,看见红绫的待遇还不错,地面上垫着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