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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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夫君, 堪比欢情浓药,直荡把萧轩心荡上了云霄。

    终得守得云开见月明态势,萧瑾墨激动一把将穆兰楼到怀里。管不着大敞着的殿门和房间内尴尬杵着的李蔷, 小皇帝低头, “吧唧”亲了自家媳妇一口。他蹭着媳妇脸边上的头发, 甜腻腻地喃喃, “兰儿,你真好。”

    当是爱到极致,所以萧瑾墨对穆兰那微小的一点回应都会当成宝贝能珍藏一辈子存起来回味。环着皇后的手渐渐收紧, 帝王将自己十天思念倾注于动作, 恨不得把穆兰化成水嵌到自己心间里。

    萧轩讲不出其他, 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兰儿,真好。”

    “行了行了。”穆兰本就怕热,再背萧瑾墨这么往怀里一抱更是闹得她焦心。仰头抻手点点他下巴, 她眼睛里带着光, “陛下快先把燕窝先吃了, 现在时辰不早,赶着日落,我还有事得先去祈宁宫一趟。”

    萧瑾墨不愿意, 搂着不愿意撒手, 嘟嘟囔囔,“你早上不才去过祈宁宫, 怎么下午还要去……”

    “??”他声音闷得低, 穆兰以为自己听岔了, 推开缠得紧的小皇帝,疑惑问道,“陛下怎么知道我早上去过了祈宁宫?”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萧轩捂住嘴巴退了步,手握拳咳嗽了几下,他遮掩,“朕刚才说的是,这都半下午,兰儿为何还要去找额娘?”

    没了萧轩束缚,穆兰扯了扯衣襟,透透闷出的满身热汗。

    她转身将食屉盖子一一揭开,将盛着燕窝的红木碗拿出来放到桌上,这才回答道,“前阵子庄岑太后与我商量为陛下选妃的事,早上给孝南太后禀明时太后说容她想想让我下午再去趟。”穆兰说得心平静气,“所以为了陛下…”

    沭阳王把舀好的燕窝端到萧轩面前,笑意盈盈,“当然是要去好好和太后商量一下。”目光不自觉瞟向立得不远的李岑,“选一选黄道吉日,好把这事办了。”

    捻着酸得模样像极了萧瑾墨打翻醋坛的时候,见到跟自己抢的人恨不得眼白翻上天。

    萧瑾墨心里又喜又气,明明是穆兰自己个答应人愿意人愿意选妃,等现下自己不乐意还闹得像是他不对。

    他拿起碗里勺子就着穆兰手吃了口,游目了圈那边低头站着的女子,将嘴里的汤咽下去,望着不安的李蔷冷漠道,“今日你还是先回去,顺便告诉李相不必天天再过来,朕要有何事自然会宣他进宫面议。”

    这些天萧瑾墨对她虽然态度冷淡,但碍于李匡面子,也没有将她彻底赶出去,甚至对她在勤德殿伴架事宜也没阻拦。李蔷以为皇帝对沭阳王感情不过尔尔,自己胜算极大。却没想,今日陛下见到了沭阳王,从内心发出的喜爱与疼惜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

    想起来自己与萧瑾昱,李蔷嘴里发苦。

    明明是亲兄弟,明明外表如此相似,可是,她却永远都得不到那个人真心相许,也不见那人,对谁交付情爱。

    吞下苦笑,李蔷觉得自己在这不过碍着人眼,她对着穆兰和萧瑾墨行了个宫礼,态度平淡,“陛下,娘娘,臣女告退。”

    看着李蔷柔弱忍泪,萧瑾墨一派风清。他早就调查得清楚,这李家大小姐钟情萧瑾昱多年,这一次突然调转头朝着他扑过来,一准是没安好心。

    对于“司马昭之心”的李氏父女,他也不过顺手推舟,用了一石二鸟的伎俩,把李氏父女当成了鱼饵,赌一把穆兰对他的感情。

    倒是没白费心思,果然将穆兰逼急过来找了自己。

    穆兰哪里有萧轩的鬼心思,见萧瑾墨无动于衷,等李蔷一只脚跨到了门外,她蓦然出声叫住,“李姑娘。”

    萧瑾墨扯扯穆兰袖子,怕沭阳王会叫李蔷留下来。十天没见自己小娘子,他可是想对穆兰做些外人勿看的事,这李蔷留下来,他哪里还放得开。

    李蔷也没想到穆兰会唤她,不明所以回头望向神情肃穆的穆兰。见皇后似是生气,想起来自己近日占了皇后位置使皇后吃蔫。

    她地又施了一礼,放低了自己态度,“皇后娘娘。”

    并非萧轩想得要将李蔷留下,也并非是李蔷想得皇后要教训于她。

    穆兰看着李蔷,想起来了自己那位与李蔷性子到行为都极为相像的一位故人,只是曾经渊源颇深,现今下场难比。

    沭阳王不过不愿再见悲剧,她善意中掺着警告,“离不是真心相待的人远一些。”

    “若是一片真心错付,错付之人偏偏又是个狠心之人。最后置身于烈焰地狱中的,只会是你自己。”

    ***

    坐在萧瑾墨旁边,看着批阅奏折的小侄子,穆兰无聊得紧,很是后悔脑袋一热就来了勤德殿找罪受。

    她对于文官上奏弹劾之事十分看不惯,从前在边关还能远离这些个勾心斗角,现在在皇城中,也只好顺着大流的周旋于其中。

    萧轩不防穆兰,任她自己翻来覆去地挑捡着奏折看。眼睁睁看着小女人起先兴致勃勃,后来把奏折摔得“噼里啪啦”响,最后,穆兰撑着脑袋也就懒得再翻。

    不能冷落了媳妇,将手中笔放下,萧瑾墨伸手用力,把坐立难稳的穆兰拽到了自己腿上。

    穆兰何时被男人这么抱过,何况这宫里面还有别人在场,这么坐着她沭阳王一世威名要到哪里搁。小王爷不满这种为自己找乐趣的行为,挣扎想从萧瑾墨身上离开,哪里知道看似精瘦的萧轩力气不小,把她困在桌子与胸膛之间,困得死死的。

    要说在人海里杀出血路的穆将军不该这么乖乖任人宰割,但他也不能真把萧瑾墨怎么样,毕竟打伤打坏还她还心疼。

    皇后掐着萧瑾墨腰间精肉,威胁道,“还不快把我放下去!”

    咱们小皇帝此刻上下齐手吃尽穆兰豆腐,哪里还会管皇后威胁。

    “大色鬼!”穆兰敲打不动,只能自己扭来扭去试图逃开。

    怀中软玉左右乱动,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那晚如雪凝脂的皮肤闯入了萧瑾墨脑袋里,他多想,多想将那片美好尽数释放出来,让穆兰真正属于自己。

    自作自受的小皇帝也不好受,他出声,声音阴哑性感,“兰儿,别动。”

    身理反应不受大脑控制,某处已经呈昂扬之态,顶着穆兰腰间。穆兰莫名其妙,她不动难不成还要让人吃尽豆腐不成,觉得有东西硌在腰间,穆兰伸手下去摸,打算把那东西拨拉开自己也能坐得舒服些。

    可是,这一摸不要紧,再捏了捏后,就算咱皇后再不知人事,这东西她也不可能不知道是啥。

    穆兰像是把手放到了火炉上烤,她脸唰的变红,迅速将手拿起。抬着手,就朝着萧轩脸上拍过去,“登徒子!”

    萧轩眼明手快,被打了两次踢了两次早就有所防备。他将穆兰手迅速压到了桌子上,压低身子勾唇,耍着无赖,“兰儿骂了两字朕是登徒子,可今天明明是兰儿欺负了朕,朕吃亏不算还担了个不雅的名。”他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今日若朕真不做些什么倒是浪费了兰儿给朕起得这个绰号。”

    能忍就忍了,但方才某处被握时,他便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与之有何深入接触。所以不论如何,今日,他不想再忍下去。

    桌案上的奏折被他扫落散在了桌脚边,殿里面的丫鬟太监看到,通通脚底板抹油出了殿门为他二人腾出来了地方。

    勤德殿有龙床,没成婚之前萧轩大多时候都住在了这里。算都算好,萧瑾墨也没什么畏惧的。

    他起身将穆兰放到桌案上,穆兰脸羞得绯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干愣地看着萧轩不知所措。她其实也不是不愿,而是对这种事过于害怕,所以下一识地逃避。

    萧瑾墨站起高度与穆兰坐在桌案上的高度平齐,他倾身上前。手指尖滑过穆兰脸庞的弧度,微微挑起来穆兰的下巴。

    动情地与穆兰面对着面,每亲一下便起来看着穆兰反应。

    这般调情,哪里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小王爷能受得住的。快被萧轩折磨疯,她瞪圆了眼睛,装作很有底气,很熟练的样子,“小侄子你到底能不能行!”揪过帝王前领,穆兰拿出气势,“你要不会…”

    剩下的话吞没在呜咽当中,萧瑾墨抵住穆兰,唇齿相交,每一下都恨不得到最深处,将人心中最真实的欲望所勾出来。

    两人你来我往,萧瑾墨全方位压制住了小王爷。可怜我们王爷是战则要上风的性子,她学着萧瑾墨反欺压回去。一场博弈,酣畅淋漓,不论上风还是下风,都为之所着迷。

    不知不觉,等穆兰躺于玉案之上时,二人呢衣物已经褪了大半。萧轩欺身,将穆兰风情饱收于眼底。

    “兰儿,你真美。”

    此时是半下午,窗外日光透过半透明的宣纸倾进勤德大殿内,比起那晚昏暗,现在此情才能将穆兰看得更加真切。

    萧瑾墨俯下身子,细细将穆兰身上每一寸刻到心上。这是他的女人,永远都将是。

    刀山火海过来的穆兰贝齿咬着下唇,因为萧轩过于炙热的目光而变得更为羞臊。即使她不去看,但这种感觉,就像是与敌交战,自己却只能立定不动,无处遁形。

    萧瑾墨动作很轻,他一点点将穆兰上下烙印上自己标志。每一下都饱含竭诚,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那般,生怕自己惊扰了这种美好。

    慢吞吞地磨痒得穆兰哼出声音,讨厌敌军箭在弦上,却拖着不发的感觉。拽着萧瑾墨头发,她声音颤抖,“你能不能快些!”

    “胡闹,作为一个男人,是千万不能快的。”萧瑾墨捧着穆兰脸蛋,亲昵地吻着她嘴角。似是觉得不够,又故意咬了咬穆兰脸颊,帝王瞳孔染上了□□,说着混话,“兰儿说点好听的,说点好听的朕就满足兰儿。”

    虽然男女床第之间,意乱情迷之时该说些诨话,但是萧轩不了解穆小王爷,让小王爷自落下风向敌军举手投降可是比杀了她还要难。

    穆兰手勾住萧瑾墨脖子,头仰着到萧轩旁边,嘴咬住他头上束发的玛瑙玉钗。玉钗在嘴,玉冠“哐当”落地翻倒,一代风华的帝王三千发丝,迎风散落在他肩上。

    小王爷美目渺渺,双脚踩到桌面顺着踮起,再等萧瑾墨抬头,人已经被穆兰压到了桌面上。

    穆兰取下嘴中发钗,扔于地面,她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夫君,“陛下,还是让臣妾伺候您吧~”

    ***

    起初痛疼难忍,似是有人将自己撕裂开来。再后,却食之如髓,心甘情愿为之一起起伏。可惜,爽得人不是穆兰,累与酸软都是穆兰受的。

    等她再醒来,已是翌日太阳升出地面的清晨,穆兰腿间沁凉干净,似是已经被人收拾过了。半睁着眼往旁边一翻,她着人肉枕头蹭了一蹭,皇后娘娘叫道:“芳若,给我倒杯水来。”

    芳若倒是没有回应,回应地是躺在她旁边早起的萧轩。帝王把手中兵书盖到床塌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画着一圈圈,一边哄着,“乖,先把朕放开。朕去给你倒水。”

    萧轩声音一出,穆兰下意识地就想翻到床铺一边,远远逃离。腿间酸软骗不得人,昨日她不知哀求了多少次,可刚开荤的萧瑾墨哪里是会放过,硬是将穆兰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才作罢。

    此等野兽,她惹不起躲得起。

    穆兰难得孩子气,萧轩心动,侧身将穆兰捞回了自己怀里,亲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媳妇嘴角,“傻瓜,朕去给你拿水。”

    与穆兰不同,萧瑾墨“吃”得大快朵颐,精神比平日好一百倍。他下床不一会就倒了杯芳若特地为穆兰镇得酸梅汤。

    昨日萧瑾墨打算一整天都泡在穆兰床上,在勤德殿不如在中宫方便。所以连夜,他便抱着熟睡的皇后娘娘回了中宫。

    “兰儿。”酸梅汤端到了床边上,捏捏穆兰脸蛋,萧瑾墨宠溺,“快起来喝点再睡。”

    身体像被石碾碾过般疼痛,穆兰懒洋洋半睁着眼睛,张嘴撒娇,“不要,我要你喂我。”

    喂这个词,给正人君子讲与给野狼野兽说,都是有着不同含义。可惜,咱们的萧轩萧皇帝,是个是谁都正人君子的,唯独对穆兰是个二皮脸,偷腥成瘾的小狼狗。

    “成,朕来喂。”巴不得多“喂”些,萧瑾墨缨唇贴着碗边,含了一口酸梅汤。瞄着在丝被间,身形玲珑有致的穆兰,他扑倒穆兰身上。

    对准了穆兰嘴唇,把口中酸梅汤悉数渡到了穆兰嘴里。

    酸甜可口还带着凉,穆兰舒服地喟叹,打算继续再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奈何,身上趴着的重量怎么也忽视不了,小王爷推推身上的萧轩,“沉~”

    欢好后媚骨天成,一身铁血也变成了化骨柔。昨晚销魂滋味涌上了,萧瑾墨双眼放光,扒着被子啃着穆兰脖子,还恶人先倒打一耙,“兰儿,你又诱惑朕。”

    穆兰无辜,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哪有!”

    萧轩眯眼咬了口嘴边白皙,“朕说有,就有。”

    ***

    最近萧瑾墨走路带风,朝堂之上喜笑颜开,朝堂之下喜不胜收。陛下脾气越来越好,最开心的莫过于文武百官。

    常牧最近得了个能进宫的机会,他父亲常钦天监奉太后懿旨为大周一年一度的围场狩猎挑日子。常牧打马虎眼,跟着就和他父亲一起进宫,进宫第一件事就是来中宫找他的好兄弟—穆兰。

    闲得发慌,穆兰最近派人在她的院子里挖了一方池塘,没事就往里面扔两条鱼,自己再搬个小板凳坐那钓。钓上来再放下去,再继续,求得也不过是个打发时光。

    常小爷蹦蹦跳跳,迈着步子就往中宫里钻。他久不回京,中宫里又都是不脸熟的太监宫女。看到有人闯中宫,看门的太监忙去把芳若叫过来。

    芳若以为是不怀好意之人,上来一个背摔就把常小公子摔到了地上。常牧除去在穆兰那里吃亏,哪里还被其他女子给欺负。两人一来二去,话都没说,就开打。

    不过是芳若单方面虐常学问,把常小爷揍得嗷嗷叫。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把常公子的手朝后掰,芳若姑娘凶狠,“不说实话,就把你手给掰下来!”

    常牧疼得直捶地,“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小爷你都不认识!我和你家娘娘可是发小!你家主子见到我可是要叫声哥哥的!”

    “骗鬼吧你!我家娘娘从来就没提过你这号人!”

    从后院扛着鱼竿信步而出的穆兰本想解救常牧一把,但一听这家伙开口就是“哥”,果断无视,扭头就走。

    瞧见穆兰见死不救,常牧扑腾着手,“王爷!王爷别走啊王爷!”

    “呸!果然是个没安好心的兔崽子!看我不把你送到慎刑司好好拷打一翻!”芳若拍着常牧后脑勺,龇牙道,“打我们娘娘主意,还派这么个没用的来!看不起谁!”

    被小宫女压到地上收拾的常牧欲哭无泪,凄然大叫,“王爷姐姐!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