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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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再趴到猫眼上去看, 只见张大妈一脸震惊地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神秘的力量!
路嘉禾扒着猫眼,不放心地问慕容鸠:“她不会摔出毛病来吧?”
“你管她呢, 她自找的。”冷血反派头也不回地答。
路嘉禾就见张大妈拍拍两下屁股站起身来, 看来身子骨还硬朗, 没什么事情。但她身上没什么事, 心里却是恐慌极了。她联想到之前路嘉禾说家里在作法的事情, 自己这一砸门, 是不是惊扰了什么神明?不然为什么两次被弹开?!
张大妈无法解释, 也不敢再久留, 路嘉禾就见她惊恐地往自己门上看了几眼,慌张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了。
等张大妈走后, 路嘉禾才从门边上退回来:“她走了。”
夜离殇问她:“路姑娘, 这恶婆子是谁?三番两次来骚扰姑娘, 用不用我等替姑娘教训教训她?”
说完还习惯性地一提手中并不存在的青剑。
路嘉禾赶忙摆手:“不用不用, 那个, 以后大家尽量不要在家里闹出太大的动静, 她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路姑娘肯收留我等,我等心下感激不至,自然不会给路姑娘添麻烦。”
夜离殇说着又看了一眼慕容鸠:“魔头, 你也是。”
慕容鸠坐在沙发上, 不屑地抬眼看向他:“你管好自己就好。”
“你……”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路嘉禾赶紧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人活着吗,开心最重要咯,你们肚子饿不饿啊?我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到了。”
“叫了什么?”
客厅里的沙雕们齐齐懵逼。路嘉禾挠挠头,这要怎么解释:“唔,就是从外头的馆子里叫了吃的送过来。”
“啊?禾儿姐姐什么时候叫的,我没听见啊……”
“我……”路嘉禾硬着头皮,“我会隔空传音。”
“哇哦——”花十七一声赞叹,立马炫耀式地,“魔头!看到没有,这比你刚才那隔空打屁可厉害多了吧!”
慕容鸠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花十七便又上前来摇一摇路嘉禾的手:“禾儿姐姐,你若得空时,再使一番这神功让我开开眼界可好?”
“额,”路嘉禾有些尴尬,“来日……你也会的……”
只要会用手机了,你也会的。
可花十七当场震惊了!这是……这是……“禾儿姐姐竟肯将此神功传授于我!?”
“额……”
“师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花十七立马后退半步,突然双膝跪地,“苍天为证,厚土为凭,师父在上!徒儿给师父磕头了!”
路嘉禾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木地板发出“咣”“咣”“咣”的三声。
花十七这头,磕得是真响啊……
路嘉禾忙扶他起来:“不必不必,不必行此大礼的……”
“师父可是不愿收下徒儿?”
花十七殷切的目光望着路嘉禾,不肯起身。路嘉禾一时尴尬万分,可是突然间灵光一闪,又想,诶?收个徒弟也好啊,至少以后花十七可以事事听命于她了,岂不是省心?
她想着,本来还要扶花十七起身的手一松,又直起身来,摆起一张严肃的脸说:“要我收下你也可以,但是入我师门,必须得事事听我的话,你可愿意?”
花十七忙不迭地叩头:“徒儿愿意!”
路嘉禾心中露出满意的笑容,脸上仍旧不着痕迹:“那好,我收下你,从今以后你我便以师徒相称吧。”
花十七大喜,忙又磕了几个响头:“是。”
“起来吧。”
花十七连忙一个蹦跶跳起来:“师父,咱们这一派,叫个什么派呀?”
派?路嘉禾一愣,这她倒是没想过。
余光瞥到茶几上放的几只某丽友的派,路嘉禾随口说:“巧克力派。”
“巧克力派?”花十七也一怔,“没听说过呢,师父,是哪几个字?”
路嘉禾便在掌心里给他写,写了两个字后又突然想起来问他:“等等,你识字吗?”
花十七嘿嘿一笑,摇摇头。
路嘉禾:“……”不识字那你问个屁啊?
花十七好像是听见了路嘉禾心中的碎碎念,当下一个抱拳:“徒儿虽然不识字,但是今日拜了师父,以后就可以学了嘛,眼下就从咱们派名学起!”
说完他又面向夜离殇与白雪儿:“恩公,从今以后我便有名有姓了,巧克力派花十七,请多指教!”
夜离殇也很高兴,他凑上前来:“恭喜恭喜啊十七。”
然后又向路嘉禾问:“在下不才,也想看看是哪几个字。”
路嘉禾有些无奈,干脆抓过茶几上那几只派,像发名片一样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喏,就是这几个字。”
沙雕们一时纷纷低头看向手中的派,片刻后——
“好名字啊!”夜离殇发出一声惊叹,“熟能生巧的‘巧’,克敌制胜的‘克’,力大无穷的‘力’,巧克力!意思就是巧劲能够克蛮力,四两可以拨千斤!好名字啊!”
哈?路嘉禾一下愣住了,她竟不知道巧克力还有这种解释。
白雪儿闻言也点头附和:“难怪路姑娘一个姑娘家,竟会隔空传音这种神秘莫测的功夫,我看先时在医馆中也是,路姑娘三言两语便能退敌,想来也是巧劲能克蛮力之故。这恐怕是什么隐世高门,师兄,你我这趟下山来,真是值了。”
路嘉禾讪讪一笑:“没有没有……”
“路姑娘莫要谦虚了,往后住在路姑娘家中,还请路姑娘多多赐教。”
全程,就只有慕容鸠一言不发。
他默默地看着这四个人,又低头看看路嘉禾发来的巧克力派。绝世高手的嗅觉极度灵敏,那只派才发到他的手里,他就已经闻见包装纸下那股蛋糕与巧克力的香气了。
慕容鸠见几个人还在说着客套话,自顾自地动手一撕,就将包装纸给撕了开。
随着他手里这“嗞”的一声,还在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止住了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只见慕容鸠不解地拿起里头黑黑的一坨,问:“这是什么。”
“魔头,你做什么!快还给我师父!”花十七一个扑身就要上前去抢。
慕容鸠当然不会让他抢去,就在花十七扑过来的瞬间,他一手一拍沙发扶手,当下原地腾空而起。
笔直的,烟花般的,一下就飞起来了。
夜离殇与白雪儿一时间看呆了,原地腾起,这等上乘的轻功,竟比武当派的爬天梯还要厉害!魔头果真是魔头,武林第一不是白当的啊……
只见慕容鸠正呈现出单脚点地的姿势,一面背着手飞身,一面微微低着头,用他一贯的冷眼看着脚下的花十七。
花十七的身影正在逐渐缩小,他心中想,呵,不自量力,还想从我手中抢……然后“咚”的一声,慕容鸠的头就撞上了天花板。
路嘉禾所在的小区,装修后的层高平均二米九,不比她书里写的,净是五六米高的层高。
下毒?!路嘉禾想拿那杯水泼他一脸!
为什么她创造出了这么一个沙雕!?
路嘉禾也抄起餐桌上的一只木头隔热垫,狠狠地往夜离殇的脑门敲过去:“是不是傻,我下毒当着你们的面下?!还一下下三包?!”
夜离殇的脑门上也瞬间起了一道红印,白雪儿一下心疼地捧住他的脸,两眼一眨就滚出两行热泪来:“师兄……”
路嘉禾:“……”
她在那本《青剑侠侣》确实是这样写的,女主白雪儿,“像雪一样白,像冰一样冷,在世人眼里她是高贵冷艳的公主,唯有夜离殇,那个火焰一样的男人,是她的王子”。
——昨晚打翻牛奶之前路嘉禾刚好瞟到这段话,当时心里就觉天雷滚滚的,而下一秒钟雷就“咣”地变成那杯牛奶劈下来了。
路嘉禾看着眼前这一对雌雄双侠,一个正心疼地哭得梨花带雨,一个正饱含深情地替她擦掉那些雨,饶是路嘉禾是他们的创造者,也忍不住叩了两下桌子:“行了行了,还喝不喝奶了。”
夜离殇和白雪儿这才渐渐止住你侬我侬。
路嘉禾倒好了三杯奶,搅匀了,往他们跟前一人放了一杯。可是夜离殇和白雪儿看着面前的杯子,却没有动。
“怎么了?不喜欢喝牛奶?”路嘉禾漫不经心地问,她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种情节啊。
转眼,就见白雪儿冷着脸,突然伸手取下了自己发间的银簪,插到牛奶杯里去。
验毒。
路嘉禾:“……”
白雪儿一边冷冷地盯着路嘉禾,一边十分谨慎地轻搅了搅牛奶,路嘉禾好想对她说:“美女,你的头发洗了吗?用插在头发里的簪子搅牛奶,不嫌串味吗?”
但冰清玉洁的白雪儿可能是真的没有洁癖的,她搅完了牛奶又拿起那根银簪仔细看了看,发现簪子没有变黑,就放心地与夜离殇一点头,端起杯子要喝牛奶。
路嘉禾眼疾手快,先一把夺回了他们面前的两杯牛奶:“这么嫌弃,还喝什么。”
虽然很为牛奶叫屈,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宁死不能屈”!路嘉禾非常有骨气地夺了杯子,起身就拿那两杯牛奶浇了花。
看着雪白的奶被倒进了花盆里,夜离殇不禁暗暗咽了下口水。他和白雪儿一早就去酒楼等人了,他们生怕错过了,连水也没顾上喝一口,眼下正是口渴的时候,刚刚都已经闻见奶香了呢……
于是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和侠士就要勇于承认错误的精神,夜离殇又起身向路嘉禾道歉:“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不该误会姑娘,姑娘好心好意,我却当作驴肝肺……”
他说话时两眼微瞟,盯着路嘉禾留在桌上的那杯奶。
路嘉禾也学他一样警惕起来:“直说吧,你想说什么?”
“在下想,向姑娘讨一杯水喝……”
“咳!”白雪儿突然冷着脸发出一声重哼。
“两杯。”
夜离殇立马改口,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身前比出一个“耶”。
路嘉禾没好气地看了他俩一眼,这会儿知道她不会害他们了?晚了!“你们没有资格喝牛奶了,只有白水,要不要?”
“行。”
夜离殇英俊爽朗地一笑,点点头。
路嘉禾很无奈,也只有拿着杯子重新回到厨房里去给他们倒水。
水壶里的热水只剩下一点点,还不够装满一只杯子的,路嘉禾又只好现接了水来烧。可是就当她站在厨房里守着水开时,突然却听见从餐厅里传来两声熟悉的“唰唰”声,紧跟着又是两声熟悉的椅子倒地发出的“砰”“砰”巨响,还有一只杯子砸落在地,“哗”地一下碎了一地的声音。
路嘉禾赶紧冲出厨房去。
然而等她看到眼前的情景,路嘉禾整个人又一次地不好了。
眼前只见餐厅里又多了一个人,他身穿紫色锦袍,相貌惊为天人,一张脸上不苟言笑,显得十分高贵冷漠。路嘉禾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如果他也是书里来的,那就不会错的,她在这本书里写过的面瘫除了白雪儿外,剩下的就是他了——
“慕容鸠!”夜离殇先大喊了一声,“我师兄妹二人已在此候你多时了!”
慕容鸠冷眼看他,心里回忆自己上酒楼时不过眨了下眼,怎么就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了。眼前这对拿剑的男女是什么人?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姑娘又是谁?
只听夜离殇像是听见了他的内心独白,突然就自报起家门来:“我,武当派十灯大师座下弟子,夜离殇。”
“白雪儿。”
青剑合璧,侠侣合声:“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慕容鸠:“……”
路嘉禾:“……”
慕容鸠十分无语,打就打,他奉陪,但这些人打架之前为什么总要摆一些花架子。
路嘉禾也十分无语,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当初都写了些什么,武当派十灯大师?“你等等,不应该是十灯道长?”
“非也,正是十灯大师。”
路嘉禾一时有些懵了,这位“十灯大师”其实并没有在书里正经出场过,每次都只是由青剑侠侣自报家门时带到而已,除了“十灯”这个名号,他甚至连姓名也没有。所以路嘉禾一直忽略了他,也一直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武当派哪里来的和尚啊?!
难怪她当时被喷得那么厉害,这文里的天雷真不是一般的滚。
路嘉禾还沉浸在对天雷的回忆里,就见青剑侠侣已经一个转身,又将合璧的剑分开了。他们摆出战斗的姿势:“来吧,慕容鸠!”
慕容鸠:?不是他们先找茬的?说得好像他才是挑衅的人一样。
慕容鸠面无表情,就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道:“随便,你们有招只管使就是了。”
“你不拔剑吗?”夜离殇见他没动,问了一句。
慕容鸠答:“不用,对付你们不用拔剑。”
“!!!”
哦哟嗬,这下子是捅了青剑侠侣的马蜂窝了,他们迅速一通剑舞,重新换了一个比刚才更厉害的战斗姿势:“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等等等等,这里是路嘉禾的家啊!
路嘉禾赶紧冲到他们中间去一展双臂,摆出一个“大”字拦住那对侠侣:“不许打架!”
夜离殇与白雪儿互相对望一眼,忽然就将剑锋对准了路嘉禾:“你与他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