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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柯手在红布上停顿了一下, 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孟佑,道:“我总觉得,里面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孟佑眸子睨了眼那块牌匾, 道:“你先看着,这里面要不是个好东西,爷明天把他的头给你放在地上当球踢。”

    晏柯笑了出来,手将红布看到那牌匾上的字之后,笑容一点点的凝固下来,看着同样脸黑的孟佑, 晏柯伸手拍了拍孟佑的肩膀道:“我希望明天能看见他的头。”

    孟佑将眸子从那块‘贞洁烈夫’的牌匾上移下来, 随后, 点了点头。

    “好。”

    应完晏柯之后,孟佑看了眼管事,一脚将牌匾踹成了两半,他道:“拿去膳房当柴烧, 下次, 别让孟寒进爷的太子府。”

    孟佑觉得,他应该是最近对孟寒那小子太好了, 导致他什么东西都敢往他的太子府送。

    第二天,孟寒自己的七王府就看见了他哥站在了外面。

    这是感谢他来了?

    “哥, 早啊。”

    孟佑看了眼孟寒,道:“不早了, 爷都在这等你好久了。”

    “等我?哥你和我府上的下人说一句就好了嘛, 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让你享受一下最后的安宁日子。”孟佑朝着孟寒走了过去, 身上散发的冷意让孟寒哆嗦了一下。

    孟佑道:“你嫂子说,他想把你的头拿来当球踢,所以,爷来了。”

    孟寒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送牌匾的事情惹恼了晏柯,于是,问:“是我那块牌匾……”

    “嗯,给自己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爷来给你填土了。”

    “……不!哥,这里面绝对有误会,哥你别动手……啊!”

    惨叫声在七王府的门口响了很久才停下,七王府府上的佣人没有人敢去拦,毕竟——

    七殿下自己都打不过太子爷,何况是他们呢。

    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七殿下被太子爷教训完之后,将自家前面出门还意气风发,现在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的七殿下给扶进去。

    孟佑批完奏折后,准备收拾一下回府去,就听见了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本来是不做窃人口语的事的,不过这两人说的话,正巧是他这几天的心头病,于是,便尖着耳朵,听了一下。

    只听,一人道。

    “如今,太子爷在大明打的这三年,国库早就空虚了,这又到了纳贡的时候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另一人叹气跟着附和。

    “看皇上的意思,估计是想提高百姓的税收,以此来凑齐去给楚国进贡的东西。”

    “本来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楚国那心思,就差跟咱们撕破脸皮了,这还要去给他们东西,这日后,若是楚国在反过来打咱们,岂不是给他人做了杀自己的利刃?”

    孟佑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这脸色冷的就像深冬的寒霜一样。

    看样子,父皇还是想纳税用来保这短暂的平静。

    还是用加收百姓税收的办法。

    孟佑沉着脸去了皇帝的寝宫外,看着外面守着的公公,他走了过去:“父皇可是在休息?”

    公公叹了口气,道:“是啊,皇上这头疼的病又犯了,这不,刚喝了药躺下,太子爷若是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您知道的,皇上头疼病一犯,这脾气——”

    孟佑自然懂公公的欲言又止,知道他父皇每次头疼病一犯,这脾气就阴晴不定,暴躁的很。

    想着既然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孟佑准备先行回去。

    “书漓吗?进来吧。”

    孟佑走到门口,轻声道:“父皇既身体不适,就先休息吧,儿臣明天再来。”

    “有什么事你说吧,朕现在也睡不着。”皇帝的话语间,呈着病态音调落下,还沉沉的叹了口气。

    孟佑沉默的在旁边看着,估计,这头疼的老毛病就是被纳贡这事给愁出来的。

    “儿臣无事,就是过来看看父皇。”

    “是为了楚国纳贡的事吧。”皇帝坐了起来,看着下面跪着的孟佑,又开了口:“朕准备,加收税收,以此来填补纳贡所需要的。”

    孟佑沉着脸,嘴角带着抹无奈,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父皇去和老百姓说,你们加纳税收,这样可以让楚国不来进攻咱们,您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这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事,他们的安稳离不开月国的庇佑。”

    “良禽尚且择目而栖,更何况是那些百姓?不是他们必须得靠着我们,如果咱们的税收超过了他们所能负担的,那么,他们举家迁徙,寻一个能存活下去的机会也是有可能的。”

    “走了第一批,就有第二批,百姓才是国之根本啊。”

    皇帝看了眼孟佑,低笑:“朕如若不这样做,他们可能都没有这个命去举家迁徙。”

    “如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能都不要举家迁徙了,这个国家是月国还是楚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皇帝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愠怒道:“孟佑,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

    “儿臣自然知道。”

    “你不要太恃功自傲了。”

    “儿臣没有,这些事情,父皇应该比儿臣更清楚,儿臣虽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人间疾苦,但是,儿臣也知道,如若加收税收,很多人,保温饱都难。”

    “你懂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太子,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行了。”

    “如果太子需要这样的话,这太子位,我不要也罢。”

    一句话,让本就燃着硝烟的两个人瞬间就炸了,孟佑不肯让分毫,皇帝本就身体不适,这一腔的怒火,瞬间就爆发出来。

    “来人!”皇帝揉着不断抽痛的太阳穴,看着跪在地上,不服软,不求饶的孟佑,怒火中烧。

    “把他给朕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今日起,禁足太子府,无令不得出。”

    旁边看着的公公这下可着急了,看着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太子爷把皇上给惹恼了,连忙在孟佑的耳边轻声道:“哎哟我的太子爷啊,您就跟皇上认个错,咱们有事等明天,等皇上头不疼了,再好好跟皇上说呗。”

    孟佑看着皇帝,不说话,也不求饶,态度坚硬的无疑是火上浇油。

    “没听见么?”皇帝冷声道,冷冽的眸子看着旁边站着不动的侍卫。

    侍卫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将孟佑给拉了起来,道:“太子爷,得罪了。”

    孟佑:“父皇好生歇着。”

    随后,便头也不会的自己去领罚去了。

    皇帝看着孟佑的背影,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这个混账明明知道,只要服个软他就不会被罚去挨板子,偏偏就倔的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旁边的公公走上前去,给皇帝顺着其,随后,轻声劝道:“皇上,这太子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好好说就醒了,干嘛要生气呢,这气坏了izji的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爷那,打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就算了,至于禁足的话,皇上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皇上不是还指望着太子爷给您批阅奏折,替您分忧吗?”

    皇帝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冷笑出声:“朕还靠他分忧?他不把朕气死朕就谢谢他了。”

    孟佑蹙着眉,身上的疼痛始终咬牙忍者,在宫中挨了三十板子之后,又自己走回了太子府。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晏柯从院子里面一出来就看见了脸色煞白的孟佑,走了过去,在孟佑的脸上,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亲了一口,随后,擦了擦嘴唇亲道地孟佑头上地汗,问道:“怎么这么多汗?你刚才在干什么?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孟佑摇头,道:“爷没事,走吧,先进去。”

    晏柯拉住了孟佑,看着平日里像阵风一样刮来刮去地孟佑,今天迈着小步子,拉着他一点点地朝着房间走过去,瞬间就觉得不对了,这手在孟佑的身上,摸索起来。

    当手碰到孟佑的臀部的时候,看着孟佑明显的蹙了一下眉,晏柯绕到了后面。

    如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孟佑穿着的朝服上的丝丝血迹,晏柯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将孟佑给抱了起来。

    “你怎么弄的?”

    孟佑觉得好笑,道:“平日里倒是不知道你力气那么大。”

    “我问的是,你这伤怎么弄的。”

    孟佑叹气:“因为一些事,触怒了父皇,吃了一顿板子。不过没事,爷皮糙肉厚,不够就是一顿板子,爷今晚还是能生龙活虎的。”

    晏柯小心翼翼地将孟佑给放在床上,扯开孟佑地衣服,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瞬间眸子蹙着,心疼极了,轻轻的给孟佑吹了吹,道:“我去让管事的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孟佑趴在床上,有些心猿意马,本来是没什么事的,被晏柯这么一吹,他就觉得凉飕飕的一片,只想让这个惦记他屁股惦记了好久的家伙离远一点。

    “你离我远一点,别想着趁人之危。”

    “神经病!”晏柯瞪了眼到现在了还不正经的孟佑,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希望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才好,这样,这嘴可能就不会这么贱了。

    管事让人进宫找来了太医,看着躺在床上的孟佑,沉沉的叹了口气,在旁边就唠叨开了:“太子爷您平时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的,不会去触皇上的逆鳞的。”

    “爹做错了事,这当儿子的肯定是要说出来的。”孟佑撑着脸,看着晏柯,以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随后孟佑笑道:“不过爹有些固执,劝不听。”

    这太医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这手上,力道有那么一瞬间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嘶---”孟佑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那个太医,看了好一会之后,才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晏柯从太医手上拿过药,刚才太医戳的那一下他也看见了,心里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将太医给赶开之后,自己蹲在床前,给孟佑上药。

    孟佑枕在枕头上轻笑,他能感觉到,晏柯拿着上药的玉棍在他的皮肉上轻轻的划着,本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却偏偏,是晏柯在给他上药,就像被麻痹了一样,只剩下了酥麻还带着些痒。

    孟佑道:“太子妃,你的手是不是带了麻药?”

    “没有。”

    “那为什么你给我上药我感觉不到痛?”

    晏柯瞪了眼孟佑,看着这一房的太医,最终是没有说什么驳他面子的话。

    太医听不懂太子爷话里的情意,站了出来,替孟佑答疑解惑,道:“太子爷,这麻药是在药里面的,不是在太子妃的手上。”

    “爷知道。”孟佑无语的看了眼太医,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晏柯身上,心中想着,这刁钻的老东西,他就是顺嘴调戏了一下他的太子妃而已,用得着他这么较真的跑出来解释?

    上好药之后,晏柯习惯性的在孟佑的腰上拍了一下,站了起来,站的时间太久,腿都站麻了,这一刚站起来,就坐在了床上。

    孟佑被晏柯的那一下疼的够呛,看着坐在床上的晏柯,将人给一把抱住之后,看了眼房间中的人,开始赶人了:“下去吧,爷有点话要跟太子妃说。”

    晏柯捏了捏发麻的小腿肚子,看着房间得门给带上了,问孟佑:“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好疼。”挨板子没有说痛,上药没有说痛的太子爷,当房间就只剩下了太子妃一个人的时候,瞬间就像一只病猫一样,枕在了太子妃的大腿上,用头轻轻蹭着,撒着娇。

    “···谁让你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

    “宝贝儿,你应该和爷说,来,夫人帮你吹吹。”

    “滚吧,捅死你算了。”晏柯瞪了眼孟佑,看着孟佑那张煞白的脸,最终,身体比自己的嘴诚实,找了点东西,轻轻的在孟佑的伤口上,给他扇着风。

    孟佑抱着晏柯的腰,刚开始还很老实,后面,这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在晏柯的腰上摸过来摸过去了。

    晏柯打掉了第一次,孟佑又重新上来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最后,晏柯实在是拿孟佑没有办法了,干脆躺在了孟佑的身边,轻咬住了孟佑的唇,然后渐渐用力,片刻之后,就放开了,他道:“受伤了还总是喜欢乱动信不信我咬死你。”

    孟佑摇头。

    道:“不信,有本事你就咬死爷。”

    晏柯看了眼孟佑,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扯开了自己的腰带,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之后,手很注意的抱上了孟佑的脖子,随后,贴在了孟佑的唇上,轻舔开他的牙关。

    晏柯的一个眼神,孟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何况这家伙还把衣服给脱了。

    孟佑眸子一敛,看着打着让他想吃吃不到的坏主意的人,将人给抱进了自己怀里,还以更为炽热和激烈的亲吻,来惩罚晏柯。

    没一会,晏柯就开始认错了:“别别别,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别乱动,身上有伤呢!”

    “开个玩笑?脱了衣服开玩笑?”孟佑伸手擦了晏柯嘴角牵出来的银丝,眸子一沉,将人给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道:“迟了。”

    “孟佑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爷自己又不需要,倒是爷的太子妃,在爷的面前,又是脱衣服又是献吻的,不满足你,不太好。”

    “不---我真的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真没那么饥渴,你房开----唔!”命根子就这么被孟佑握在了手上,晏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咬着唇,瞪着孟佑。

    孟佑嘴角微扬,在晏柯的耳边,跟着他耳鬓厮磨的轻声道:“这不是需要么?”

    ------

    等晏柯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自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让人准备了热水,然后匆匆洗了个澡,将脏了的衣服给洗了之后进厨房给孟佑去做吃的去了。

    “你不用在这里帮我,你去看着孟佑吧。”

    管事的将洗好的菜递给了晏柯,他知道晏柯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帮忙,这冬天洗菜会冻手,所以,他都是自己动手给晏柯把菜给洗干净的。听着晏柯有些沙哑的嗓子,管事关心的问了一句:“太子妃您是喉咙不舒服吗?”

    晏柯摇头:“没有。”

    “怎么听着声音好像不太对?”

    晏柯切菜的手一顿,随后改口道:“嗯,是有点不舒服,待会我自己会炖个雪梨吃了的。”

    “那就好,老奴去太子爷那里看看。”

    晏柯点了点头,看着鬼精的管事走远之后,这心才放了下来,轻咳了两声,这嗓子好像是有点不太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

    孟佑:“你那天晚上明明会忍不住叫出来的,是爷今天没做好吗?”讲究面面俱到的太子爷看着太子妃咬牙隐忍的模样,问了一句。

    晏柯喘了口气:“这是在太子府,你要点脸吧。”

    孟佑心道,原来是害羞。

    “把爷院子里面的人都清了,别让人进来。”孟佑的这句话是对外面的暗卫说的。

    晏柯:“···”

    孟佑:“好了,宝贝儿,现在你可以叫了。”

    晏柯看着孟佑眸子中隐隐闪着的兴奋,转了个身,并不理会病号的这点特殊的爱好。

    没一会,病号就用特殊手段让他忍都忍不住的叫出声来了。

    思及此,晏柯叹了口气,他定力没有孟佑那么好,要是换成是他,在床上给孟佑疏解完之后,在自己躺在床上,等着自己身下的火自己熄灭,然后渐渐冷却,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晏柯给孟佑做的很清淡,当端着那些没有一点辣椒的东西上去的时候,晏柯还以为,至少孟佑会抱怨几句的,就看见孟佑已经准备自己端着碗吃起来了。

    晏柯拿过碗,道:“你躺着就好,我喂你。”

    孟佑很享受晏柯的这种照顾,点了点头,重新趟回去,任由晏柯照顾。

    晏柯的照顾的很周到,每口饭都放在唇边吹至温热才给孟佑送过去。

    孟佑低声道:“看你动作这么熟练,以前也这么照顾过别人吗?”

    晏柯点了点头:“照顾过。”

    孟佑接饭的嘴突然僵了一下,看着晏柯的脸,突然很想问是谁,但是又怕晏柯伤心,毕竟特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所以,还是忍下了自己的好奇,没有问了。

    “我外婆,癌症做完化疗的时候,我都在医院照顾她。”

    “癌症是什么?”

    “一种病,一种让人很绝望的病。”晏柯看着孟佑睁着眼睛,显然是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绝望的病,随后,换了个方法向孟佑解释:“跟你打个比方,就像是一种毒,无药可解,也医不好,找大夫也只是放慢自己死亡的脚步,并不会阻止死亡的到来。”

    孟佑揉了揉晏柯的头,道:“在你们那个时候,还会有治不好的病吗?”

    “有啊,让人绝望的东西太多了,多的都数不过来了。”

    晏柯看着孟佑,适时的住了嘴,现在孟佑心情也不好,他还是不要在他的心里说太多了。

    喂完了饭之后,晏柯让人将东西给收拾了下,给孟佑扔了一本书给他躺在床上看着,免得他无聊。

    “孟佑,你为什么会顶撞皇上?”晏柯撑着脸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孟佑问了出来。

    “要给楚国纳贡了,爷不想让他在继续上贡了。”

    晏柯敲了敲桌子:“哦。”

    国事的话,他就没有办法插嘴了。

    “你怎么看?”

    “我?我不知道啊,你问我干什么?在我们那个和平年代,哪有这么多国家,这片大陆都是一个国家。”

    “那你觉得,月国该给楚国进贡吗?”

    晏柯睨了眼孟佑,道:“嗯---要我说的话,应该是不能给的。”

    孟佑眸子一亮,来了兴趣,道:“为什么?”

    “我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吧,假如,以前没有打仗的时候,楚国的国力是十分,月国的国力是五分。”

    “打了三年的仗,楚国还要管着大明那边,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要比咱们多的。”

    “三年后,楚国五分,月国一分都没有了,在入不敷出的时候,再去将自己勉强自己给楚国进贡的话,无疑是将敌人喂的膘肥体壮,将自己给饿的骨瘦嶙峋。”

    “你怎么知道是入不敷出?”

    晏柯笑:“以前看着城门口运出的物资一次比一次少就知道了,皇上肯定是不会苦你们的,所以,一次比一次少,并不是克扣,而是根本就拿不出了。”

    孟佑对着晏柯招了招手,让晏柯过去。

    晏柯走了过去之后,孟佑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随后道:“爷教你治国吧?”

    “不要···”晏柯一言难尽的看着孟佑,这人真的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爷觉得你肯定会是爷的贤内助。”

    “所以,我在后面,给太子爷您炒炒菜就行了。”贤内助啊···历史上,有几个贤内助是落了一个好下场的?皇帝身后的人,一旦是开始干政了,这有多少的感情,都在猜疑中挥霍一空了。

    晏柯看了眼孟佑,正色道:“孟佑,有一天你要是真坐上了皇位,我希望你记着,我不会去要你的权力,更不会去干预皇权,我要的只有你,不是天下,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可以不用防备我。”

    孟佑听着这句话,看了眼晏柯,随后,在晏柯的脸上用力的咬了一下,晏柯脸上的牙印,久久都没有消散。

    他道:“说什么傻话,你要是真想要,给你又怎么样!你说的那番话是看不起爷还是看不起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这么说一下,毕竟,物是人非,谁都会变。”

    孟佑眸子微微一冷,捏着晏柯的下巴,好笑道:“所以,你觉得,要是爷登基了,爷就会把皇位看成第一位,甚至会猜疑你?”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看着孟佑要生气了,晏柯叹了口气,安抚道。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爷以为,你应该早就看到了爷的心,什么物是人非?爷不会变,你变了爷就把你揍回现在的样子!”孟佑瞪了眼晏柯,冷淡的转身,对着墙壁,这眸子中一片愠怒。

    在晏柯准备走的时候,听见了孟佑低沉的声音。

    “你如果像我一样,你就不会再去想什么物是人非了。”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晏柯没有说话,他知道孟佑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苦笑了一下。

    他要怎么去解释那历史长河里面,多少男男女女,最为真挚的感情都被那最高的权力消磨殆尽,所剩无几了,那些人也跟他们一样,耳鬓厮磨的想着以后的长厢厮守。

    未来谁又会之后。

    他想和孟佑在一起,孟佑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以后呢?他现在是个太子,他可以没有子嗣,他不掌皇权,可以不去想那些皇权都分散再谁的手上。

    以后呢。

    以后当了皇帝,他还能像现在这么任性吗?

    任性的去和皇帝顶撞,任性的把皇帝赏赐给他的女人给赶出去,任性的说他不要子嗣也没有事?

    晏柯回了自己的房间,当天晚上,一夜无眠,第二天又爬起来给孟佑做早餐,让管事的给送了过去。

    管事的嗅到了一点不对劲的气味,看了眼晏柯,正准备推辞的时候,晏柯已经放下早餐走了。

    好吧,刚开始还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果然是吵架了。

    一天三次的药,晏柯都有进去给孟佑换,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孟佑说一句话,当然,孟佑也没有跟他说,两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迷宫一样,谁都没有理谁,这架吵的莫名其妙的。

    孟佑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出去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就看见晏柯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孟佑扬起了一个笑脸,迎了过去,就看见晏柯放下药,自己走了。

    留下了背影给他。

    孟佑:“···”

    下午的时候,太阳正好,唐起自从那次亲了孟寒之后,告病在家,好几天都不敢出来,生怕一出来就看见孟寒拿着刀在外面等着,这在家里面呆不住了,于是就到太子府里面来找晏柯打麻将了。

    打了很久,晏柯看着唐起,撑着脸,有些无聊的打出了一个牌。

    唐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看你怎么不开心。”

    “我挺开心的。”晏柯为了给唐起证明自己真的很开心,扬起了一个笑脸。

    正好就被孟佑看见了,孟佑冷着一张脸,看着对别人笑得开开心心的晏柯,这几天下来,都给他一张冷脸,这心里,被冷落了好几天,越想越憋屈,准备找晏柯出去走走的心思,也瞬间就散的一干二净了,转身就走了。

    “孟佑。”

    唐起叫住了他。

    孟佑停住了脚步,实际上是根本走不了了,晏小贱人那里就像装了磁场一样,他根本走不开。

    “什么事?”

    孟佑走了过去,自以为是很冷漠,其实这余光就没离开过晏柯。

    唐起道:“你不是被禁足了?被禁足了你还出去?”

    “哦,你去皇上那里去告状吧。”孟佑冷漠道。

    “···”

    “会打麻将吗?我还从来没有和你打过。”

    孟佑点头:“会,以前有人教过。”

    晏柯听着那个有人教过,眸子微微动了动,好样的,在孟贱人的心里,他现在已经被划分开了是吧。

    唐起额头上滴下来一大滴汗,看着旁边一脸担忧的站着的管事,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任务有点艰难啊。

    这两个人吵架,他敢打赌,只要晏柯跟孟佑说一句话,哪怕是叫一句孟佑的名字,两个人都吵不起来。

    看着晏柯冷漠的脸,唐起再度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咱们来吧?”唐起想着,牌桌上的晏柯好说话,这样,两个人可能估计就和好了。

    但是,唐起的一番苦心孟佑看不见。

    晏柯打出了一个牌之后。

    孟佑:“胡了,清一色。”

    晏柯,唐起,管事:“···”

    看着准备拿银子的晏柯,管事连忙道:“这太子爷哪能收太子妃的银子啊,收起来收起来,不用给。”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还不是亲兄弟。”晏柯将银子系数的给了孟佑。

    孟佑:“多谢。”

    晏柯,唐起,管事:“···”

    管事摇着头走开了,算了,还是让那不知好歹的太子爷自己去哄吧。

    “胡。”孟佑已经不知道胡了多少把晏柯打出来的牌了,一抬头,就对上了晏柯怒火中烧的眸子。

    晏柯:“刚刚你自摸的牌都打了,来跑过来接我的炮,你是不是有病?有点牌品行不行?”

    “不行,爷没有牌品,爷就接你的炮。”孟佑将银子收了过来,随后掂了掂,笑着看着晏柯。

    晏柯只想弄死孟佑。

    几个人打到深夜了还在打,不是不解散,而是太子爷夫夫正斗气,谁都不让走,两个人把人按在了桌子上,唐起看着对面的人,两个人齐齐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城池失火殃及池鱼吧?

    “胡。”

    晏柯拿着银子愤愤的朝着孟佑扔了过去,道:“不来了。”

    唐起当即扒在了牌桌子上,终于解脱了。

    孟佑把银子拿上,尾随着晏柯准备进房间,然后眼疾手快的晏柯从里面把门给锁了。

    外面传来孟佑贱到不行的声音:“太子妃,这点银子够爷在你房间留宿一晚吗?”

    晏柯本来都准备脱衣服洗澡了,听见孟佑的话之后,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银子,在窗户扔了出去,随后,他道:“太子爷,这点银子能让您滚远点吗?”

    孟佑叹了口气:“你开不开?”

    “滚!”

    “你有本事就呆在那里面,一辈子别出来了!”

    “老子特么的就是一辈子不出来了,老子也不会放你进来。”

    “哦,那爷自己进来。”

    “···”

    晏柯把窗户也从里面给栓上了,听到了瓦被移动的声音之后,猛然抬头,孟佑移动瓦落下来的灰,正好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晏柯连忙捂住了眼睛。

    孟佑:“···”

    孟佑跳了下去,然后看了眼上面,道:“被瓦给盖好,然后和他们说,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等瓦被盖好,晏柯院子里面的人都走了之后,孟佑拉过了晏柯擦眼睛的手,柔声道:“这怎么还哭了?爷又不是真的要你的银子,都给你。”

    孟佑从怀中把银子给拿出来,全部放在了晏柯的手上。

    晏柯:“···”

    “爷错了,宝贝儿你要打要骂,爷都依你,一定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好不好?”孟佑笑道。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你---”等晏柯一抬头,就看见了孟佑不断靠近的笑脸,然后他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这么多天都不理爷,爷可想死你了。”

    “滚。”

    孟佑一把将人给抱住,然后扔水里面去了,自己脱了外袍,跟着一起进去了。

    “孟佑你做个人行不行?”

    “不做,爷想做个禽兽。”

    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而来,晏柯看了眼孟佑,伸手抱住了他,不知道是谁先打破这缠绵亲吻的表面,将那一瞬间的美好给撕碎了,剩下的,两个人只剩下一身的□□,难以消弭。

    晏柯看着孟佑,伸手扯了孟佑的衣服,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两个人都舒服的哼了出来。

    晏柯被孟佑抵在了边上,在水里面,几乎什么事都干完了,总是□□焚身,孟佑也没有忘记道长说的话,忍耐着心里烧的正旺的火,下身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想要的狠了,就用力的吻住了晏柯的唇,想以此来发泄。

    “好难受。”最后,孟佑颓败的抱着晏柯,喘了口气。

    晏柯趴在了木桶边缘,看着孟佑,他腰都被他折腾的酸了,这么激烈,他都要以为他们是做到了最后了,结果···孟佑一次都没有出来。

    晏柯仿佛能看见,等他以后身上没有那块玉佩做为禁制的时候,他被孟佑压在床上要的死去活来的场景了。

    这么一想,虽然后面感觉都很疼,但是---意外的有点带感。

    晏柯站了起来:“走吧,去床上。”

    “好。”

    两个人将阵地从水里转移到床上,孟佑刚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就被晏柯给摁在了床上。

    晏柯道:“上次欠你点什么东西,我还给你。”

    ····

    晏柯躺在孟佑的身边,看着旁边还在失神的孟佑,随后笑着在孟佑抱着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多大点出息啊。”

    孟佑回过神来,看着晏柯,在晏柯的脸上亲了好几下:“不,爷没想过你会给爷这么做。”

    “所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么。”晏柯声音微淡,并没有表白表的慷慨激昂,偏偏就是这风轻云淡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都在戳着孟佑的心。

    孟佑点头,重重的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要给你倒杯水漱漱口么?”

    晏柯翻了个身,他发现,这个家伙特别喜欢在事后的时候来聊这些事:“你能不能别说话?”

    孟佑笑:“不需要吗?”

    “不需要,我特么只需要麻烦你下次最后的时候别按我的头就行了,喉咙难受死了!”晏柯回头瞪了一眼孟佑。

    傻孢子有时候,并不傻,他能很灵敏的嗅出晏柯自己都没有注意的话里的漏洞,亮着眸子问:“还有下次吗?!”

    “滚,没有!”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两个人玩的太疯了,晏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老管事站在了门口。

    “太子妃,这是太子爷吩咐给您的炖雪梨。您是不是病了?这嗓子不适还没有好吗?要不要给您叫太医?”

    晏柯看着这炖雪梨,笑了笑:“不用,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管事道:“这就好这就好,这太子爷玩起来没什么分寸,太子妃您可千万别生气。”

    晏柯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一片,看着管事,及其不自然得开了口:“管事的,这你都知道啊?”

    “老奴知道啊,这两个人啊,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嘛。”

    “还没到摩擦的那个地步···”晏柯红着脸解释。

    “这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哪有隔夜仇呢,太子妃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太子爷一般计较了。”

    晏柯脸更红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管事:“太子妃,什么还没有到摩擦的地步?”

    回应老管事的只有晏柯一张通红的脸和紧闭的房间门。

    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