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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佑眸子猛的睁开, 身体比脑子的反应要快,当即就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看着晏柯抓住了窗户的边缘,看了眼下面, 眸子正巧就看见了一路大步跑过来的孟佑, 那----真的是孟佑!
孟佑从腰间拿出匕首, 大概是苏御正忙着对付晏柯, 所以并未注意到他,在甩出去的瞬间, 晏柯掉了下来。
孟佑将人紧紧的给抱住了, 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间,晏柯还能听见孟佑的一声闷哼。
而楼上的苏御, 那把匕首直接戳在他的右眼伤, 痛苦的捂着眼睛,看着对面从窗户口跳下来的孟佑的暗卫,苏御恨的浑身颤抖, 最后,只能狼狈的从另外一个房间中,准备跳窗逃跑了。
暗卫上楼的时候,这凌乱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一路滴下来的血了。
晏柯将孟佑给扶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他的手, 看着孟佑紧蹙着眉不说话, 随后将自己的动作给放轻了一些, 他是个成年人, 虽然这里不高,但是这样砸下来,孟佑还是用手接的他,这手不脱臼才怪了。
“手很痛是不是?”
孟佑摇了摇头,道:“不疼。”
这点小痛,哪有他知道他丢了,会被待会楚国枭首示众痛。
“咱们在路上再找大夫,孟佑,让他们都回来,咱们该走了。”晏柯看了眼孟佑,现在,他们在楚国,尤其是孟佑,如若身份让人发现了,这就是众矢之的了。
孟佑接过暗卫递给他的匕首,看着上面的血,有些嫌弃的扔在了一边,苏御跑了肯定是跑回了苏府的,孟佑看着苏府的位置,眸子闪过一丝狠辣,眼中是不甘和怨恨。
晏柯看着孟佑的眼神,左右看了看,现在街上也不是很多人,于是,捧着孟佑的脸,在孟佑的唇上亲了一下,温声道:“咱们该走了。”
暗卫找来了马车,几个人上了回月国的路,一进马车,孟佑就把晏柯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顾自己脱臼的手,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觊觎了一样。
晏柯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了,却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被孟佑抱着,他能感觉到,孟佑那紧紧勒着他的双手下,是害怕。
他道:“孟佑,我没事了。”
孟佑将头埋在了晏柯的脖子上,微微点了点头:“嗯,找回来了,热的!”
晏柯笑,捧着孟佑的脸,看着他颇为狼狈的样子,却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能好看,能可爱成这样。
随后,晏柯吻了上去,将自己靠了过去,紧紧的贴着孟佑,唇齿之间,尽情的搜刮着。
晏柯睁开眼睛,对上尽在咫尺的孟佑的眸子,虽然很不想矫情造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孟佑了,想到这里,晏柯的眸子瞬间就红了,但也只是红了而已,眼眶中的酸意被他生生的给忍住了。
亲孟佑亲的越发的狠了。
孟佑自是看见了晏柯闭眼前那瞬间眸子中的晶莹,伸手放在晏柯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是爷不好,爷应该送你回去的。”孟佑喘着气,看着晏柯,话里话外,都是一股自愧疚自责的味儿。
晏柯笑:“这不怪你,苏御他就是个疯子,即使是这次不成,他下次也会找到机会的。”在城隍庙那里蜗居,还在城墙下面挖了一条路,这一看就是准备了很久的。敌在暗,他们在明,防备不了的。
孟佑抱着晏柯躺在了后面的床上,外面有暗卫看着,他能抱着他的太子妃睡一个好觉了。
孟佑捏了捏疲惫的鼻梁,将晏柯揽在自己怀中,道:“先睡一下吧,咱们到下个镇子在吃东西。”
晏柯点了点头,没有枕在孟佑的手上,两个人依偎着睡在了马车里面,享受这差点与他们失之交臂的安宁。
除了起来吃东西,两个人几乎是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醒,晏柯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一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有些错愕地看着孟佑:“你怎么找到的?”
孟佑坐在他旁边,手摩擦了一下那块玉佩:“是他们交给爷的,爷怕你玉佩没了,那个家伙又会出来捣乱了,所以一直随身放着,等找到你的时候就给你戴着。”
“出来过,那种感觉我很熟悉,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手脚是不受控制的,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三个月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看那个道长来了没。”
晏柯点了点头。
入夜,孟佑让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两个房间,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和药准备给晏柯上些药。
两个人刚进房间,孟佑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晏柯:“干嘛?”
孟佑道:“让爷看看你的伤。”
晏柯身上,触目惊心都是青青紫紫,因为反抗苏御,被苏御暴揍留下来的痕迹,一片白净的皮肤上,这些青紫的瘀伤孟佑别提有多心疼了。
晏柯捧着脸,道:“那个家伙想睡我,我没从,然后我们从一进房间就开始打架,打到凌晨,你看到的那个时候,是因为他恼羞成怒,想把我扔下去。”
说完之后,晏柯抓住了孟佑的手,很严肃的道:“所以,我没脏,我的胡萝卜还没下过头回地,宝贝儿,你要相信我。”
“谁他娘的问你这个了?赶紧洗澡,洗完爷给你上药。”孟佑看着晏柯身上的伤,俯身在那些青紫的伤口上,亲了一下。
晏柯看着小二送上来的水,自己走了进去之后,对着孟佑招了招手,将穿着衣服的孟佑也给扯了进去。
孟佑:“···”
晏柯笑,在孟佑的耳朵,低声道:“脱衣服。”
孟佑站了起来,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给脱了,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热水雾气腾腾,泡的人一身软骨,要不是晏柯今天睡了一天,实在是睡不着了的话,那他睡在这热水里面也是有可能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孟佑,晏柯眸子一弯,给他揉了揉手,道:“等下这手让大夫来看看。”
孟佑活动了一下,脸上丝毫没有痛意:“刚才上来的时候,让暗卫给接好了,只是脱臼了而已。”
“那你前面怎么不让他们给你接?还痛了一天。”
“···看你去了,忘记了。”
看着孟佑那含笑的眼睛,晏柯觉得,如果自己这都能忍下来,就真的太是个人了,随后,神色有些呆,对着孟佑,靠了过去,道:“我不想做人,我想做个禽兽。”
孟佑:“····”
晏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穿着亵裤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孟佑低声喘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他的胆子。
晏柯看着孟佑凑过来想要亲吻的唇,带着丝坏笑的偏过头去,轻轻含住了孟佑滚动的喉结,轻轻舔舐着。
那种命脉掌握在别人嘴里的感觉,让孟佑眸子微蹙,那种酥麻感从皮肤蔓延至全身,他动手将晏柯暗向了自己,两个人,除了每人身上穿的那条亵裤,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的。
从喉结到耳垂,晏柯一个地方都不落下,湿润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孟佑的手紧了紧,手在晏柯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晏柯终于放弃了调情,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别碰我,痒。”
刚说完,孟佑就凑了过来,吻上了他的唇,用的还是他最害怕的,最原始的,带着欲,望且容易擦枪走火的那种吻,房间中除了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带起来的水声和唇齿之间,辗转摩擦的暧昧声之外,再无其他。
晏柯的呼吸越发的炽热,手胡乱的在孟佑背上摸着,这身下,是孟佑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的变化。
孟佑喘了口气,将手放在了晏柯的亵裤上,然后将亵裤给扯了下来。
被脱了裤子后,晏柯刚才还疑惑的事情,就更加疑惑了,他有跟胡萝卜,动情的时候会变大很容易理解,但是----为什么孟佑的好像也变大了?
晏柯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下面,扒开孟佑的裤子看了一眼,随后,脸上一脸的黑线,看着孟佑,道:“你不是不举?”
孟佑面不改色,道:“这是遇到你以后,它自己就好了。”
晏柯:“····”
孟佑重新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吻上了晏柯的唇,手往下面探去···
---灯灯!---
事后,晏柯被孟佑抱在了床上,因为刚才在浴桶中获得的那两次极致的快乐,现在腿脚服软,浑身使不上力气,看着旁边一脸魇足的给他上药的孟佑,道:“你特么不是说你不举?我把你当个受一样惯着宠着,还没开过头回荤。结果,你现在来和我说,你好了,你要反攻了,让我做好准备是几个意思啊?”
孟佑不说话,看着晏柯笑了笑。
这要是他和晏柯说,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好的,当初只不过是不想进洞房才这么说的,大概---以后会连上床的机会都没有了。
晏柯叹了口气,从刚才自己都射了两次了,孟佑才发泄完第一次看,孟佑完胜,自己是很完美的卫冕了,当然,卫的是在下面的冕。
他看着旁边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的人,已经刮完了胡子,一张脸,干净俊秀的边给他上药边蹙眉,手上轻柔的不像话。
晏柯眸子一敛,满目温柔的想着,这傻包子有时候还真的是让人没办法招架。
在上面在下面又怎么样?不当搅屎棍不是更好么。
晏柯含泪想着。
孟佑似乎是感应到了晏柯温柔的注视,说出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他道:“你这两次的时间好像比上一次的断,是不是被苏御给吓到了?爷回去给你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晏柯:“···”
晏柯:“???”
小老弟,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在想着怎么把你捧在手心,你在想着怎么说话戳我心?
“谢谢,不用,他没打我这里。”
“爷知道,爷是怕你身上有伤。”这身上都这么多伤口,要是有些看不见的伤怎么办。
“···我谢谢你啊,自己第一次什么技术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我不说痛是给你留面子,就你第一次的那架势,我还以为,你是要我断子绝孙来着呢。”
突然被指责技术不好,孟佑那拧成一团的脸突然呆了一下,有些委屈的看着晏柯,在想自己不过是想给晏柯找个大夫,又哪里说错话了。
孟佑随后,小心翼翼地道:“那爷下次轻一点行吗?像这次一样行吗?爷看你很舒服地样子,不过---”
晏柯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过的后面,都会是他不爱听的话,立即打断了孟佑的话:“闭嘴!”
孟佑道:“那你下次还会时间变短吗?以后会不会一次比一次的时间短?”
晏柯自尊心受到了眼中的打击,看着傻孢子用那种纯好奇还带着点可能是无辜被喷地委屈,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晏柯捂脸,你特么还委屈呢?!委屈的不应该是我么?你说是时间短就算了,你还诅咒我以后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也不应该这么绝情吧?
孟佑捧着脸看着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看他的晏柯,给他上好了药之后,躺在了晏柯的身边,用手戳了戳晏柯没有穿衣服的上身。
“莫挨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晏柯冷漠道。
孟佑后知后觉:“是因为爷说你时间短你生气了?”
晏柯:“···没有。”
“没事,爷下次的时间也会变短的。”
晏柯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面,他要怎么和这个智障说,说一个男人时间短时真的很伤自尊的事?“孟佑,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这些东西吗?”
孟佑摇头:“没有,但是,管事懂,咱们成亲的那个时候,本来他就应该告诉爷的,不过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爷就让他闭嘴了。”
“这些事情你都这么大了,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春宫图你难道都没有看过吗?”
孟佑梗着脖子,道:“爷应该看过那些东西吗?不过兵书治国论什么的,爷都看过,你要不要问爷那些?”
“那些能陪你睡觉吗?”晏柯一脸冷漠的看着爬起来准备跟他探讨治国论,一点风情都没有的傻子问。
“不能···”
“作为一个男人,越持久越好,所以,你应该夸我,知道吗?”晏柯看着孟佑,知道这男人该死的嘴脸是准备反驳他,随后道:“违心的也给老子夸!”
孟佑含笑点了点头:“好,记住了。”
“蠢货。”
晏柯不知道的是,他今天在这家小客栈里面教的太子爷的这些东西,来日,统统都被孟佑用在了他的身上。
在路上走了十几天,因为有孟佑在身边,所以这回去的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让人煎熬。
等他们到太子府的时候,唐起他们几个早就在太子府里面等着了。
趁着孟佑跟着管事去书房说事的时候,唐起跟着孟寒将晏柯给拉到了一边。
唐起担心的看着晏柯,道:“你被苏御抓去这么多天,我们都好担心你啊。”
孟寒在旁边拆穿:“他其实是想念你做的饭菜而已。”
唐起:“你都不知道,我天天来太子府看你回来没有。”
孟寒:“每天还提着菜来的。”
唐起:“不过,苏御抓你过去干什么?”
孟寒这次不说话了,不是不说话了,而是不敢说了。
嗯---他被兔子急了就咬人的唐起,拿着剑抵在了腰间。
“他---”
作为一个看透了真相的人,孟寒拉着唐起,小声的道:“蠢货,你眉看见我哥进来的时候脸都绿了么,你能不能长点心别往别人的伤疤伤撒盐?”
晏柯在旁边抱拳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个人,他们大概是真的以为,这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们两个说的那些悄悄话他是真的听不见。
唐起:“那咱们该怎么安慰他啊?”
孟寒冷哼:“需要安慰的不应该是我哥吗?”
唐起:“不,你哥就是个禽兽,我一点都不想去安慰他,我只想安慰晏柯。”
孟寒:“你就是怕晏柯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进厨房了。”
唐起:“···”这孙子说的太他娘的准了!
晏柯看着这两个活宝,好像是唐起吵赢了,于是,两个人又朝着他走近了一点。
唐起道:“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被玷污了,明天还是干净的。”
晏柯:“???”
孟寒一巴掌拍在了唐起的脑袋上,瞪了眼唐起,他道:“你会不会说话?”
唐起摸着脑袋,指着晏柯说:“那你来啊!”
孟寒看着晏柯,很认真很认真的,插刀道:“没事,我哥会要你的。”
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来太子府来看他的,应该是来落井下石的。
“谢谢两位的好意,我呢,不仅明天干干净净的,我今天也是干干净净的,我昨天也是干干净净的,我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还有,你哥的头上也没有帽子。”
孟寒:“你敢说苏御抓你过去不是为了---”
“他是那个意思,但是我没有从啊,十几米高的房间,我一看,我打不赢他,为了保个清白之身,不让你哥沦为月国的笑话,我一跃就跳了下来。”
唐起蹙眉,问道:“那你没事吧?”
晏柯忍笑,摇头:“没有,孟佑在下面接住了我。”
孟寒冷笑,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道:“我哥怎么没有被你砸死?”
唐起看了眼旁边冷漠的孟寒,啧啧了两声:“这人太没有同情心了,晏柯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几句么?你这种人,我耻于与你为伍!”
“我也耻于与蠢货为伍。”
看着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晏柯哈哈的笑开了,到房间里面换了衣服,松了松筋骨之后,进了许久没有进去的厨房。
不一会,饭香就从厨房里面飘了出来。
另一边,孟寒一个月都没有看见孟佑,拉着孟佑说了一些宫中的事,还问了一些孟佑在楚国的事情。
孟佑沉眸:“如果不是爷接住他,他说不定就死了。”
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头朝下的话,是真的会摔到的吧。每每想到晏柯是怎么被苏御给扔下来的,孟佑就气的心都痛了,他恨为什么自己不带两把匕首在身上,这样就能把苏御扔成筛子了。
“真真真--他说的是真的?”孟寒问。
“他和你们说了?真的。”
孟寒:“···”
从现在开始,他单方面宣布,晏柯就是他心目中他承认的大嫂了,就冲着这死都要给他哥保个清白的贞洁之举,他决定,给晏柯去做一块匾。
孟佑看了眼孟寒脸上的震惊,道:“别让父皇知道了,三人成虎,这指不定传出去会传成什么样。”
孟寒用力的点点头。
正巧这个时候,晏柯将饭给做好了,看着里面坐着的两兄弟,晏柯走了过去。
“嫂子!”
晏柯,孟佑:“???”
“没事,我就叫叫你,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孟佑看着晏柯,认真的说道。
晏柯哦了一声:“我以前不是你嫂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孟寒窘迫的脸,晏柯笑了出来,道:“行了,吃饭了,这你们要是再不去,唐起估计都吃完了。”
第二天,孟佑将太子府的安全等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就差把唐起跟唐起手下的人从皇上那里要过来给他看门了。
晏柯在旁边看着一脸紧绷的教育刚来的新暗卫的管事,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唐起,道:“孟佑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太太夸张了。”
唐起点头:“看出来了,要不是我拦着他,他还准备去皇上那里把我要过来给他守门。”
晏柯失笑:“好吧,对比之下,其实我还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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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柯还好吧?”皇帝看了眼旁边下棋都下的漫不经心的孟佑,问。
孟佑点了点头:“受了点皮外伤。”
“多注意一点,谁知道月国的人什么时候还会来。”
“再来?”孟佑冷笑,道:“那儿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正好报了这次的仇了,儿臣把苏御的画像让人给画了出来,城门口的守卫,人手一张。”
皇帝:“行了。你即无心下棋,就有事说事,说完事赶紧滚。”
孟佑跪在了皇帝的身边,低声道:“再过不了多久,就要给楚国纳贡了,父皇今年准备怎么半?”
想到这个,皇帝叹了口气:“虽然咱们赢了,但是国库亏虚,短时间内,咱们承担不起下一次战争所需要的物资,只能妥协,但是,朕也并不打算像以前一样的进贡那么多了。”
“儿臣建议,不进贡。”
“这个朕也想过,谁会甘居人下?但是,书漓啊,咱们这样,以后会不会再开战另说。短时间内,咱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如果这点东西可以换来给咱们这个时间,咱们不出亏。”
“怎么不吃亏,总有一天,咱们上贡的东西都会用在打咱们的楚国军队上,父皇,战争是相互的,咱们损失大消耗大,不代表楚国消耗不大。”
“楚国离大明天高地远,这三年,运物资的路上,损失的肯定是要比咱们翻倍的,所以,儿臣可以向您保证,需要休养生息的,不只有咱们。”
皇帝怔了怔,孟佑说的话他不是不知道,他和孟佑的立场不同,这皇位还没有传到孟佑的手上,孟佑体验不到,月国百姓都压在肩头,让他不敢随意做任何选择的沉重。
随后,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朕想想。”
“父皇!”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从小就睚眦必报,你说说,你突然之间和朕说这个,难道不是因为苏御把晏柯抓去了么?”皇帝本就一心焦愁,看着孟佑这不说动他不罢休的样子,愠怒道。
孟佑:“儿臣本来就打算跟父皇说的,只是这件事正好发生在这个时候。儿臣懂分寸,谁伤了晏柯,这个仇我自己会报,不会拿咱们月国这么多百姓来儿戏。”
“你懂就好,你是太子,你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你的肩上是整个月国,不是你觉得楚国怎么样楚国就会怎么样的。咱们若是不按时把纳贡的东西交上去,这惹怒了楚国,咱们用什么来迎战?咱们能撑几天?”
“楚国都城,流民不计其数,儿臣在那边呆了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难民区里面,楚国没有去救济,死的人很多,重新涌进来的人也很多,去年年中,楚国大旱,年底的时候,又涝灾,这四处的难民,早就已经不是楚国开仓救济就能够救的完的了,即使楚国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力,这三年来,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不用说了,这件事朕会想一想的。”
孟佑看了眼皇上,看着他脸上的愁容,知道他最近估计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出去了。
“站住。”
听着后面的声音,孟佑停住了脚步:“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进宫给朕批奏折。”
孟佑若有所思,本想拒绝,他一抬头就被皇帝给瞪回去了:“那···能带人一起过来么?”
“不准带晏柯!”
还没说出来就被拒绝的请求让孟佑很难受,问:“为什么?”
“你现在才只是个太子,你就这么昏庸,带着太子妃进殿批阅奏折,那以后你要别人怎么看你?”
“那我带个小厮过来给我做饭吃,父皇你也知道,我嘴挑的很。”
虽然不满,但是皇帝总归是没有在说什么了。
孟佑出了宫,回了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一进去就看见了在厨房等着的晏柯,走了过去,旁若无人的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
木棠红着脸,当作没有看见,低下了头,看着孟佑坐下来了,赶紧给孟佑端了一碗饭。
晏柯看了眼孟佑,道:“怎么了?”
孟佑:“什么?”
“感觉你进来的时候有点不开心。”
“爷进来的时候都亲了你一下了,还不开心?是不是要爷跟你来一个---唔。”孟佑还没说完,晏柯就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蛋饺堵住了他的嘴。
“闭上你的嘴,吃饭!”
孟佑笑。
吃完饭后,晏柯在后面的麻将馆玩了好一会,看着这都过了孟佑要睡觉的时间了,还没看见孟佑来找他一起回房间睡觉,推了牌,起身没有打了。
书房的灯微弱的亮着,晏柯虽然不知道孟佑再干什么,但是也没有去打扰。
自己在厨房里面给他做了一些糕点,准备热在锅里,再晚一点的时候让管事的端进去。
奈何太子爷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着那股子糕点的味道,立马从书房中走到厨房里面来了,看着围裙还来得及脱下来的晏柯,孟佑将人给抱在了怀里。
旁边的老管事很识相的出去了,并且还将厨房的门给带上了。
孟佑的一只手搂着晏柯的腰,一只手拿了块糕点,尝了一口,随后笑着问:“还有你不会做的东西吗?”
“有啊。”
“什么?”
“禽,兽。”
“···”
晏柯听着身后的人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被他的回答给噎到了,随后,笑着转身看着身后默默吃糕点的孟佑,道:“为什么这道长还没来?这满打满算都已经三个月了吧?我其实挺想做一个禽兽的。”
哪怕是在下面的。
孟佑微微用力,将晏柯坐在了桌子上,捏着晏柯的下巴,问道:“你这都是在哪里学来的?嗯?”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可是,没有大展身手的时候。”
孟佑一抬晏柯的脚,将晏柯给掀翻躺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欺身过去,手上还拿着一块没有吃完的糕点。
他道:“爷给你这个大展身手的机会怎么样?”
“哦,谢谢,不需要。”晏柯翻了个白眼,还给他个机会?难道不应该求着他让他大展身手吗?
“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进宫玩过?爷明天带你进宫去玩。”
“···”他以为对方是个低情商的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去不去?”
“哦···”
“床上见。”孟佑愉快的挑眉,端着晏柯给他做的糕点又重新回书房去了。
晏柯反应过来的时候,孟佑已经跑远了,随后他怒声吼了一句:“孟佑你要点脸!”
等孟佑忙完的回房的时候,晏柯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孟佑趟到晏柯的身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闭上了困倦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晏柯就被孟佑从床上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被他给穿好了衣服,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门,上了马车。
晏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穿这个?”
孟佑:“穿这个不显眼。”
“我进宫是有什么危险吗?”
孟佑:“你没有,爷有。”
“???”
进了宫之后,孟佑的时间掐的很准,正好在皇帝还没有下朝之前,进了御书房。
然后让晏柯背对着门坐着,对着晏柯的开始批阅奏折,让晏柯给他研墨。
“原来你说的有危险是这个,估计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让你来批奏折,结果你把我给带来了,确实有点危险。”晏柯看了眼孟佑,无奈道。
“他说的可以带小厮过来炒菜给爷吃的。”
晏柯看了眼孟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善于抓家长的话语里的任何漏洞。
皇帝在门口看了一眼,看着孟佑挺专心的在里面,没有打算去打扰。
孟佑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孟佑听见了跟在皇帝后面的唐起的笑声。
皇帝:“笑什么?”
“臣该死,只是···觉得太子妃穿那个衣服很奇怪。”
“晏柯?”
“啊?太子爷身边的那个是太子妃啊。”唐起茫然道,他是说错了吗?为什么皇上这副表情?
皇帝去而复返,听到了全过程的孟佑,瞪了眼皇帝身后的唐起。
“朕让你来批奏折,不是让你来玩的!”
“儿臣是在批奏折啊,都批了这么多了。”孟寒嘟囔了一句。
晏柯看着父子两一个装傻,一个要发怒,连忙站了出来,将这个锅给背了过来:“皇上,是我吵着让太子爷带我过来的。”
“是爷自己带你过来的,你在那瞎说什么?”
“孟佑你!”皇帝显然是被孟佑气的不轻,怒视了一眼之后,甩袖离开。
“刚才把锅甩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是不是有点傻?”看着皇帝走后,晏柯叹了口气:“叫你傻孢子还真的没有叫错。”
“爷是那种需要你给爷担错的人?”孟佑眸子一挑,道。
晏柯笑。
孟佑在晏柯的唇上亲了一下,本来是准备偷一下香再走的,结果,这亲上去,晏柯嘴唇的温软让他都舍不得走了,干脆放下笔,搂着对面的人,扎扎实实的亲了下去。
唐起将皇帝送进了寝宫之后,转身回来,就看见大门敞开,在房间里面,太子爷和太子妃正吻的忘我,孤家寡人顿时受到了伤害。
唐起敲了敲门,大声道:“里面有人吗?我要进来了。”
晏柯推开孟佑,看着唐起那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都是成年人了,你放松点,这脸这么红,丢不丢人啊。”
“就是,你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这亲个小嘴是爷的日常需求,你不需要不代表爷不需要。”
孟佑冷漠的看了眼唐起,示威一样的在晏柯的嘴上又亲了一下。
唐起无语的转身,留给了孟佑和晏柯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两个人真的就是不人!他们在一起就是为民除害!
唐起愤愤的想着,正想的出神地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没事。”
“···”
孟寒:“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撞到小爷了还和小爷说没事?”
“啧,一碰到你们兄弟两就准没好事。”
“我又没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孟寒本来是准备去找孟佑地,结果鬼使神差的方向一转,跟在了唐起的身后。
“滚滚滚!”
“唐起,我看你就是一个人太久了,是不是太寂寞了,这人啊,还是得找个人一起过日子的,你看看我哥和我嫂子,他们的小日子过的多好啊!”
唐起在孟佑闻够了酸臭味,这一出来又碰到了一个告诉他他一把年纪来催婚的,看着孟寒,抱拳问:“七殿下自己都是孤身一人,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小爷和你不一样,小爷有喜欢的人。”
唐起:“有喜欢的人了不起?我没有喜欢的人就排挤我?我看不起你们这些浑身冒着酸臭味的人!歧视!”
孟寒:“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连嘴都没亲过,你看看我哥。”
唐起:“我没亲过嘴我惹你了?这你都要说我,我···”
唐起抓着孟寒,用力的用自己的唇在孟寒的嘴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孟寒瞬间就僵硬了:“!”
唐起扯着嗓子,对着书房那边吼了一句:“谁他娘的再说我没亲过嘴,我弄死谁!不就是亲嘴么!老子特么的亲个够!我亲,我亲,我亲死你!”
僵硬的孟寒又被唐起用力的亲了几下,这牙齿都快被唐起给磕掉了。
随后,唐起松开孟寒,带着一身怒火走远了。
此时孟寒的内心:“!!”
这个人是怎么能把流氓耍的这么自然的??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着七殿下像个傻子一样的呆在长廊上,许久都没有走开,摸着嘴唇,又是笑又是苦恼的。
“我觉得唐起大概是疯了。”看完了全程的晏柯笑出了声来。
孟佑点头,幸灾乐祸道:“他居然这么想不开去亲孟寒,咱们明年的今天可以拿个猪头去祭他了,他肯定会被孟寒扔坑里面去。”
晏柯摇头。
他倒是觉得,唐起肯定会被孟寒扔床上去。
等两个人在宫中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放着一块还没有掀开的盖着红布的匾。
孟佑问:“谁拿来的?”
管事:“这是七殿下送来的,七殿下说,只有太子妃能打开。”
晏柯看着那个牌匾,他这心里,怎么这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