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真情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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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考试,姚爱也就没有再提前时她和徐强的那档子事。自以为什么时候闲来无事时再说吧!

    姚爱步履轻盈。

    不料,一到宿舍,立刻被大家伙就给围起来了。只有郝爱武稳坐一边,全程都未参与。看着她们闹腾,保持中立。

    几个人你说我嚷,姚爱跟她们说什么好听的都不顶用,非得让姚爱说个明明白白。这么多天,我们为你担心,我们全都有内伤了。你不能就这么不说明,不解释。一下子,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王晓玲说:“姐妹们!同学们!室友们!我们已经等学姐一个星期了,学姐还在跟我们玩儿深沉,不言不语。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们说,能就这么让她和他过去吗?现在是我们讨回公道的时候了,咱们一起来!”

    喝家伙!

    “我就愿意看学姐的眼睛,”柳红上去就亲了起来。

    “是吗?我就看学姐的脸蛋儿漂亮。”付杰又亲了上去。

    “学姐的鼻子归我了。”刘平平捏鼻子,一下又一下。

    “怎么办呢?就剩嘴了,给军官哥哥留着吧。我来挠痒痒。”几个人按着姚爱,王晓玲实施行动。

    这是酷刑啊!

    姚爱笑得苦不堪言。

    告饶也。

    “你们都别治我了,你们哪是我的室友?你们分明是母夜叉孙二娘转世。你们这是要分而食之肉哇!”

    谁听啊!

    “我投降还不成吗?我让徐强带领你们下饭店,吃大餐,行了吧?”

    王晓玲带头停了手,“这还差不多,哀家准许了。”

    安静了!

    小室友们围坐。

    姚爱坐在那,给室友们讲起了那封信的原委始末:

    “徐强去新兵连检查,他们是实弹训练。

    一个新兵,实弹训练一时紧张。拉开手雷后,用力过猛。手臂向后扬时,手雷从手中脱出,手雷甩飞了。

    因为离徐强最近,徐强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抓起冒了烟的手雷就往无人区撇。

    因为事发突然,也顾不上什么动作要领了,徐强把手雷撇出去的同时,自己也栽倒在地,右手就被戳了一下。手腕肿了,经过处理本来没什么了。徐强受了点儿轻伤,领导非让住院观察。

    徐强没办法,就住进了医院。

    右手伤了,他就用左手给我写信,还是跩那样的话。

    巧的是任刚他哥哥任正在医院瞧战友,知道了此事,也去看徐强。

    他在走的时候,碰上了徐强的士官。士官笑嘻嘻,手里拿着一封信。

    见到任正赶忙敬礼打招呼。

    任正他就知道了士官手拿的信,一准是要发给我的,任正坏主意来了。他郑重的对士官说”你知我知不许他知“。

    任正的恶作剧开始。

    他告诉士官,要这样这样……

    士官听了他的话,真的把徐强写的一封封都信压下了。

    于是任正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的两行字就寄到了我这里。

    姚爱喘了口粗气,”你说这个任正是不是混蛋加三级呀!“

    姚爱还隐瞒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徐强还告诉她了:”任正告诉那个士官,你们副师长正在追人家,人家不理他,他正愁着呢。你把这封信变个样邮去,准会有不同的凡响。到时,你们副师长高兴了,你不也有好事来了吗。“

    小士官有点不太心安,”首长我听了你的,你可给我兜着点儿。别不是你说的这样,可就把我埋坑里了,我会死得很惨。“

    任正两眼一厉,”不可能啊!到时候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得找个理由给你记功!你听我的,没错。“

    ”以后的事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傻傻地上了任正的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影响。“

    姚爱得解脱了,徐强可没跑了。

    放假的最后一天,兑现了姚爱给同学们的承诺。就在市属大饭店,徐强和姚爱请这些室友们啜了一顿。

    徐强就是闹不明白,姚爱为什么一听到”办婚礼“三个字就立刻崩塌!

    终于还是从周英那里,得到了答案。

    周英告诉他姚爱不愿办婚礼的原因是因为她们家,她跟我说过:”她二哥来看她时,明明就承诺,她放假回家看她妈爸。可她二哥只给她回了封信,是封平安信。信上只是安慰安慰了她,只字没提家人允许她回家看她的爸妈。回不去家,她想回家!才是姚爱不愿办结婚典礼的关键。姚爱也不止一次说过:没有父母亲人祝福和参加的婚礼,很可怜,让人心酸。也就没有一点意义,办了有什么用。“

    徐强又闹不明不白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为什么呀!我哪点不好?她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家的老人?我哪地方不合他们老人的意?他们家老人又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不认可我呢?

    我该如何是好?

    想想当初,他跟姚爱在外公的鱼塘小屋,他跟姚爱是那么甜蜜。这么多年他们总算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可为什么又会是今天这样?天时地利都占了,独独不占人和。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我应该到姚家堡去!知己知彼。

    哎!为了姚爱,我豁出去了!

    一番瞎琢麽,瞎想,躺在军营的徐强难以入眠。

    坐在会议室开会的徐强,人虽端正地坐着,心早已飞在其外。幸好是首长传达完文件后又兴致勃勃讲起了故事,是关于以前在战场上的血的教训。讲者严肃,听者也认真。没有提问没有回答,也就没有暴露徐强思想已开了小差,同时也就没有让徐强难堪。

    会议结束了,徐强什么话也没说,独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现在他的思想里,不是说非要马上、立刻就和姚爱举办完婚礼,自己才能高兴。

    现在有一个问题必须搞清楚,那就是姚爱的家人为什么不许姚爱回家?

    姚爱的二哥已经告诉了,姚爱的对象就是姚爱儿子的亲生父亲。他们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个事实,为什么还是不许姚爱回家?还不认她这个女儿,更别说认他这个女婿了。

    这里还有什么不解之谜?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徐强伸手抄起电话听筒:”电话里传出声音,喂!头儿!我跟你说,你交给我的事儿,我办了。事情有眉目了。“

    徐强脸上有了笑模样,声音也随之爽快地发出来:”真的,你小子不是给我开心丸儿?“

    电话那边可宁也提高了声音:”头儿!什么时候我骗过你?有话晚上上我们家说,电话里说不清。“

    不巧的是,徐强又来任务了,个人的私事自然被抛到了一边。没抛多远,抛给了他的铁哥们儿可宁。

    可宁靠在床头,手直揉太阳穴,又急又燥。

    ”老婆!我觉得这些老头们没说实话,好像有意避开话题。一说到姚爱家以前的事儿,尤其说到姚爱的爷爷时。他们的话,立刻打住,然后就闭口不谈。“

    ”嗯!你怀疑的没错,越是这样,越是有问题。“周英分析完之后,信心更足了。

    ”可宁!千万别着急。万事开头难。你多想法子,从老人嘴里就能知道内情。当年姚爱爷爷都出过什么事儿,这些老人们都会记得,总有人憋不住会说出实情来的。“

    事有凑巧,一次开会时,可宁遇见了一位负责姚家堡公社的片警。可宁和他说明情况,两个人研究了几个方案,最后敲定一个。于是,调查工作又从新开始了。

    于是,姚家堡村来了几位县里的民警同志,调查问题的民警同志,专门寻访年纪很大的老人们。果不期然,功夫不负苦心人。调查结果出来了,几个民警同志都分别做了笔录。

    他们的笔录,有老人的原话,也有他们个人听完老人的叙述现组织的话语。就这样几份调查材料就交到了可宁手里。

    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的叙述。

    可宁手里拿着材料示意给徐强。

    徐强坐在椅子上。”念!“

    可宁声音不大,娓娓道来:

    当年,姚家堡村外有个宅子,盖好了很长时间,没人敢去住。有人说听见宅子里有动静,本来是座空宅,经常传出打闹声,哭笑声。话越传越邪乎,都知道了那房子闹鬼。从此,这房子主人就不敢入住了。这座新盖好的房子,就闲置起来,成了一座空宅。

    话说有个徐木匠,领着一家老小逃难来到姚家堡。

    徐木匠人很聪明,也很能说,见着老人或大人他就打听哪家有闲房子,让他们这一家老小安个身。

    姚爱的爷爷当时在村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他很有热心肠,看到了这么一家老小没个地方住。这哪行,人就是喝口凉水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啊。这么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没个窝儿怎么行。

    凭着姚爱爷爷的周旋能力和威望,徐木匠一家人都被安排进了那座没人敢进住的空宅。

    说来也怪,这一家人住进去,百事皆无,安然无恙。不仅如此,原来只有俩女儿的徐木匠,打这以后连添两丁。喜煞一家老小!

    这个老爷子回忆道:徐木匠的木匠手艺很是地道,谁家有活都找他。他做的活,大家又都满意。

    他打的风箱,不呲不拔,不变形,用起来兜风好用。他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大,附近的人都来找他做活。

    他给房东做活从不要银两,房东也不撵他们家,所以他们家就在姚家堡落脚了。

    可宁说这分材料就是这样,下一份是另一个老人的口述。

    可宁看过材料的,知道下个老人的故事是什么,他看向徐强。

    徐强只说一个字”念!“

    可宁继续念。

    老人回忆说:”我就知道那一年,徐木匠做了一笔好买卖,还发了一笔财。

    这个徐木匠做活很上心,大活小活不糊弄人。他这个人脑袋瓜好使,会看事。

    就是那年,徐木匠从一个来打柜子的人嘴里,知道了一件事。一件什么事呢?

    老人笑着说,说起来到是个好事。

    他们村一个有钱的人家,人家在城里住,老家过得没有亲门近枝了。好嘛!他家一片树林给卖了。

    徐木匠得到信了,赶紧去那个村找到了卖主,要买下了这片树林。

    人家告诉他可以,但人家急着拿钱走。说好五天之内交齐全款,不的,人家另卖别人。

    话就说到这了,徐木匠赶快筹钱,急得团团转,就怕这笔买卖泡汤。

    忽然他想起了这个村有钱的主,姚儒根。

    徐木匠赶忙去姚儒根家求钱。他把整个情况说明白后,姚儒根乐呵呵答应了。徐木匠没想到姚儒根这么好说话,好办事,拿着所有的银两,就到了那户人家。

    同样,卖树的拿到全款二话没说,树林就是徐木匠的了。

    徐木匠赶快顾伙计,短工,很多人。

    徐木匠现场指挥:伙计们伐树的伐树,坎枝的坎枝。装运的装运。

    这片树就砍倒了,装运回了家。

    树枝他都不要,当村的人抢了。

    运回家的木料,一大堆。

    他放心了,慢慢卖吧。你说是不是就该着他发财。

    这事儿张扬的大伙就都知道了。

    徐木匠忙着卖木料发大财,忙自己的事儿,自己个乐了。

    再说人们风言风语地传:大发了,徐木匠发大财了,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有知道底细的就说姚儒根这个坐地户,让徐木匠个外来的给调理了。后来,两家竟闹得打起了官司……。

    听到这,徐强、可明、周英都明白了,徐姚两家矛盾产生的源头原来是这样的。

    徐强用低低的声音告诉可宁和周英:徐木匠是我大爷爷;那姚儒根很可能就是姚爱的爷爷了。

    “嗯!”可宁、周英点头认可。

    这不已是明摆子的事了嘛!可宁、周英没法说什么,徐强也是低头不语。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们不敢想象。两家为此事结怨了则是现实。

    徐强什么都明白了:当年就是因为这一点,他被姚家长辈拒绝。因为姚爱亲口说过,她没有收到过他的信。那么毋庸质疑了,小爷爷就是因为看到了他写的那封信,知道了他原来是徐家后人,才阻止他和姚爱的婚事的。

    我和姚爱的分开,姚爱有家不能回,原来竟是有人故意为之,小爷爷就是这从中作梗之人。

    周英心里琢麽:姚家和徐家难道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那种,还是互不来往、永无瓜葛那种呢?那徐强跟姚爱怎么办?他俩今后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些不争的事实。

    周英心情很压抑,什么话都不想说。

    可宁大致看过这些材料,他心里还有些底。

    ------题外话------

    亲爱的朋友们!

    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发的文复制出了错误。我还不知,串笼子了。中间一句跳到开头了。我很别扭,没办法。

    求谅解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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