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状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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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 凤凤诏曰:老爷若看的剧情不对请清除缓存或补订或等待
昨天早上没说完的话?
封长凤心中一凛只觉得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 但钱儒宽却仍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还给封长凤倒了一杯茶,“呵呵, 这是我从父亲那处偷来的好茶,听说就算是在皇宫里,也就皇上和太后能喝到,就连太子都是没尝过的……”
他言辞之间颇为得意,显然是对昨天坏了他好事的太子十分不满, 又十分轻视。
封长凤心道若是太子在这里, 你还敢造次?今天早上那一出,那纨绔太子稍稍摆了气势,便让这位风度翩翩的少爷冷汗直冒。
茶水被推到了封长凤的面前,但他却并没有喝, 只是深沉的看了一眼茶杯,缓了缓语气, “钱少爷分明知道我的来意, 何必一再推诿?”
钱儒宽却只轻轻道, “长凤兄连一杯茶的诚意都不肯给, 还想与我谈什么呢?”
封长凤垂下眼睛看着那杯茶,就仿佛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而钱儒宽则呲笑了一声, 端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 “怎么, 担心我钱某人给你下药?”
怀疑自然是怀疑的,但说出来却也是万万不能的,封长凤淡淡笑了一下,“想必钱少爷也不是那种下作之人。”
钱儒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端起自己的茶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呵,在下对长凤兄是敬重的,长凤兄也不好总是叫在下伤心吧?长凤兄……”钱儒宽的手伸过整个桌面,轻轻在封长凤的茶杯边缘上点了点,“请吧?”
这句“请吧”仿若逼迫,封长凤自然是可以不应的,但很显然,如果他不应,钱儒宽便完全不打算同他谈谈他想问的事情了。
于是封长凤抿了抿嘴角,将那杯温茶一饮而尽。
他完全没有品茶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闷一口酒,喝完了便将茶杯轻轻磕回桌上,“现在,可以谈谈,为什么不让我去探监了吗?”
钱儒宽伸手轻轻鼓掌,眼中有调笑的意味,“长凤兄爽快人,真是令钱某更加欣赏了……哈哈,其实钱某也并非想要阻止长凤兄一家人团聚……只是这,钱某所求,长凤兄心中应当是再清楚不过的,难道还非要钱某挑明了说些下流话吗?”
封长凤脸色冷淡,心中却道,难道那些下流话你没说过?然而他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的笑笑,“这对钱少爷,应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长凤身无长物,封家也已到如今田地,钱少爷何苦为难长凤呢?”
钱儒宽长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幅“我有苦衷”的模样儿来,“长凤兄啊,这其实也并非是钱某所愿呐!昨日太子殿下说的话你也是听到了的,他要查盐务,你爹封老爷又是嫌疑重犯,长凤兄若是听我一句劝,近日也少和封老爷扯上关系为妙……”
“你……”封长凤几乎就想站起来拍桌子,但他实在没有和钱儒宽叫板的底气,只得又忍了忍,闭了闭眼才道,“钱少爷也是风流才子,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有失风度……封家所剩不多,但钱少爷若是能行个方便,还请开口。”
钱儒宽看着封长凤隐忍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仿佛猫抓,更喜他这种隐忍不堪的情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钱某所求也并不多啊……”
封长凤再度抿紧嘴角陷入了沉默,而钱儒宽则细细将他又打量了好一番,在心中将他与那夜看到的封长凝相比,忍不住又是啧啧两声。
看样子虽然是双生子,这姐姐却是个风尘入骨的,弟弟反倒冰清玉洁……
要是能坐享这齐人之福……
想想钱儒宽便只觉得一阵燥热,但他自然是不会这样直接怼封长凤说的,于是他又给封长凤倒了一杯茶,“倒也是不怪长凤兄,大约是钱某给的诚意也不够……哈哈,钱某知道长凤兄想要什么,若是钱某能把这些都给长凤兄,你又如何说?”
封长凤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钱少爷说我想要的……是何物?”
钱儒宽老神在在的开口道,“引岸。”
封长凤眼神微微一闪。
钱儒宽满意的一笑,知道自己是戳到了封长凤的痛点,“哈哈,长凤兄,不瞒你说……虽然盐政大人从封家拿走的引岸还没划拨下来……但是钱某有八成把握能够拿到,如果长凤兄愿意同钱某……那这原本属于封家的引岸,钱某到手之后,自然也是愿意再亲手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送还到长凤兄手里。”
封长凤显得很是动心,眸中游移不定的闪着光,“此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钱少爷还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欸,怎么是开玩笑?”钱儒宽哈哈笑了两声,“春宵一夜值千金……长凤兄在钱某眼中,那可不止千金可来形容啊……”
见他似是陷入了思考,并不言语,钱儒宽又自信满满的将最后一根稻草压上——“长凤兄好好想想罢,钱某自认为虽称不上冠绝天下,但好歹也是才貌双全,家世品行无一不好,是钱某配不上长凤兄吗?”
“再者……长凤兄若是愿意同我一处,不仅令姐的丑事……咳,令姐之事,钱某自然是会替长凤兄保密,而且还会把至少三处引岸送到长凤兄手里……哈哈,钱某的这份‘聘礼’,不足以令长凤兄动心吗?钱某可是真心实意,愿以八十八抬聘礼,八抬大轿请长凤兄入府啊……”
封长凤冷淡的笑了一下,看样子钱儒宽对此势在必得,今天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没什么可谈的余地了。他站起身来冲着钱儒宽拱手行礼,“多谢钱少爷好意了,长凤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此等大事,还需与家人商量一番,今日长凤就先行告退……”
他转身便欲离去,然而刚走了两步,却只觉脚下一软,钱儒宽从身后将他一拉扯进怀里,嘴角挂着一丝森然笑意,“呵呵,长凤兄莫急啊……不若我们先来做些快乐的事情,再行考虑不迟?”
“你!”封长凤只觉脑中已开始昏沉起伏,只道这钱儒宽真敢如此大胆下作,“你竟然!”
“哈哈。”钱儒宽得意的将封长凤一揽,便往里间走,封长凤全身无力挣扎不脱,只得寄希望于阿咸。他狠狠的瞪着钱儒宽,心道今日自己受的苦楚,来日定然要他加倍偿还!
封长凤闭了闭眼睛——阿咸,快去!
就算最后不得脱身,反正也是男子,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而此时,从来都觉得钱儒宽不是好东西的阿咸,根本等不了半个时辰那么久,早已经跑到桂魄别业的门前大闹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太子殿下救命啊!”
“侍卫大哥救命!会飞的侍卫大哥!来去无影的侍卫大哥!送药郎侍卫大哥!快出来!”
阿咸跟在一旁着急的不得了,一叠声的问戴千凝,“解药好配吗?需要多少钱?要多久?我们家少爷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子吧……”
戴千凝听得头大,往唐元身后躲了躲,这才回答阿咸道,“男人的是不就是那些事……现在让我配药也行,但配了药再去弄来给他喝,比直接发泄出来慢多了……你们都是男人,应该都比我要明白吧?要么就给他找个姑娘来,要么就让他自己来或者帮他一把……”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那一个自然是没法发表意见和想法了。
可杵在屋外的这三个却又都是在这方面毫无经验,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咸咬了咬牙,就准备往外冲,“我去个少爷找个干净的瘦马来……”他心中快速盘算着府里还剩下的东西,心想就算是钱财不够,兴许还能当点东西,总不能让少爷这么卡在这儿……万一真落下什么毛病了怎么办?
然而他还没跑出两步,李舜翊便在后面断然喝道:“不许去!”
阿咸被他喊的脚下慢了一拍,但却根本没停下来,还是唐元眼疾手快的又一个加速疾跑将阿咸拦下。
阿咸急得直跺脚,也顾不上自己这还是在跟太子说话了,直接开口就嚷道,“那你说怎么办,少爷肯定难受死了……”
唐元眉头一蹙,压住了阿咸的胳膊,“你是在跟太子殿下说话。”
但李舜翊却并没恼他,反倒是掩饰性的咳嗽一声,解释道,“你去找瘦马,带到桂魄别业来……现在淮水城里哪个不知道孤正住在这里,你让城里的风言风语怎么传?”
阿咸紧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倔强,他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好,虽然他才不在意什么太子的名声,但是再干净的瘦马,在他心里也是断然配不上自家少爷的。
“那,那你说怎么办!”
李舜翊踟蹰片刻,转身往房间里走去,还不忘自己关上房门——“孤自有办法。”
看着吱呀一声紧闭关上的房门,戴千凝无谓的耸了耸肩。
什么自有办法,还不也就是自己刚刚说的办法吗?
封长凤已然是烧的有些昏昏沉沉,李舜翊关好了房门一回头,便只见一只白玉似的手从已经被踢散了的被子边缘伸了出来,喘息中夹着一声低吟——“热……”
他轰然只觉得脑子炸开,在脑中迅速将那个“让他自己来”的选项给划掉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救了,也就送佛送到西吧……
毕竟他这也是中了药,恐怕是手软脚软自己都动弹不得……
这么想着,李舜翊慢慢往床铺边上走去,却是忽而听到封长凤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
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喘息声与闷哼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温度却仿佛缓缓开始上升……
李舜翊卡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情绪也颇为复杂——他刚刚还以为即将面对人生中第一次和别人一同分享这种事情,内心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又有些羞赧窘迫……
然而这下可好,全然只剩下了尴尬而已。
然而封长凤的动作却也快不起来,似乎是因为有些脱力而分外艰难,李舜翊听着那动静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