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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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可惜, 可惜了啊!”

    “怎么了这是,这几天就见你整天盯着报纸摇头叹息的, 有什么好可惜的?”见过郭旭拿着今日的各地报纸摇头叹息的,田静曼给大宝擦着嘴边的口水扭头问道。

    郭旭摇着报纸对田静曼苦笑道:“一个孙姓军阀把清东陵给盗了。”

    “啊。”听了这田静曼也是惊了一跳, 转头看着坐在儿童椅上的大宝贝儿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田静曼意识到吓到孩子了, 赶紧轻声抚慰着。

    然后小声问道:“那个军阀呀,这么大胆,不怕别人找他麻烦。”

    田静曼虽然从小在西安城内长大,但是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读过私塾上过西式学堂的,自然知道盗清东陵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挖满清的祖坟,真正绝了那些满清遗老遗少最后一丝复辟的念头了。

    虽然满清退位了, 可是好歹人家曾经是皇室, 说好的优待呢,要知道忠于满清的人可不少, 他们一闹起来,加上国际上的压力,那个南京政府肯定要表态的。

    那个政府郭旭还不清楚吗, 争权夺利是第一个,别的算得了什么。

    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 那么多的宝物, 各路小鬼一人一份啥事也没有。”

    事实却是也是这样, 孙殿英这位东陵大盗在盗了清东陵之后, 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和舆论谴责。

    各方面的压力,老蒋和他的顶头上司也不得不表态了,可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不之了。

    因为孙殿英也知道盗了清东陵不是大事,大事是里面这么的无价之宝他一个人是吃不下的,上面那么多人盯着呢,得散财消灾找庇佑才行。

    据老孙自己回忆说,乾隆墓中陪葬的珠宝不少,最宝贵的是乾隆颈项上的一串朝珠,上面有108颗珠子,听说是代表十八罗汉的,都是无价之宝。

    其中最大的两颗朱红的,在天津与雨农(戴笠)见面时,送给他做了见面礼。

    还有一柄九龙宝剑,有九条金龙嵌在剑背上,还嵌有宝石,我托雨农代我赠给委员长(□□)和何部长(何应钦)了……

    翡翠西瓜托雨农代我赠宋子文院长,慈溪口里含的一颗夜明珠,分开是两块,合拢就是一个圆球,我把夜明珠托雨农代我赠给蒋夫人(宋美龄)。

    宋氏兄妹收到我的宝物,引起了孔祥熙部长夫妇的眼红。接到雨农电话后,我选了两串朝靴上的宝石送去,才算了事……

    看看,国家最有权柄的几位都受了贿赂,你说这事还能追查到什么个地步。

    除了这些,检查机关,军事法庭基本上涉及有关的不能,多多少少都被老孙打点了,也是这个老孙之后还升了官,最后在解放战争中被俘。

    病死了在收容所里,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结果如何。

    而在天津当寓公的溥仪听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逼了,祖坟被挖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祖宗几代人的坟墓就这样被人光明正大的盗了。

    紧接着,一大群满清遗老就到了溥仪的小朝廷哭爹喊娘,溥仪在于是在这种羞愧气愤之下。

    一边派人感受去清东陵清理重殓,一边咒骂孙殿英,并发誓不报仇就不是爱新觉罗后代,溥仪乃至还手绘了一张画《杀孙殿英》。

    后来将国民政府没有严惩,甚至还派了大内侍卫暗杀孙殿英,只是都没有成功而已。

    对于老孙盗了清东陵郭旭不知道怎么发表意见,唯一可以的是,这一个莽汉子,手底下一群土匪兵,在盗墓期间不知道毁坏了多少宝物,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啊。

    尤其是从东陵流出的那海量没有人,就连孙殿英自己都不知道数量价值的宝贝,就这样流落四处,特别是被外国人带出国门的。

    “唉,唉,唉!”想到这,郭旭又是三声长叹息。

    田静曼听了乐了,“这干你什么事,用得着这样长吁短叹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挖了你家祖坟哩?”

    “你懂什么?”郭旭白了田静曼一眼。

    “这些可都是国宝啊,眼看着这样被人低价买来买去的,四处流转,还不知道那些人识不识货,到时候也不晓得要损坏多少,我这不是可惜吗,现如今陕西这种情况,我是抽不开身的前去护宝哩。”

    看着郭旭说的大义凛然的样子,知道的还真有可能被他蒙骗了,认为他是一位护宝义士哩。

    “得了吧,别说的那么好听,说了半天还不是你自己没机会从中的好处而叹息吗,我呀是看清了,都是娘贪财,我看你比娘更加贪。”田静曼鄙夷道。

    “什么贪,这可是都是国宝啊,我趁机弄些也是想为咱们国家保留下来不是,总比在这兵荒马乱中损毁了强。”郭旭黑着老脸说道。

    好吧,他是贪,可是他说的也没有错,只要不出国门,没有损坏,管他是不是在国家博物馆还会再私人收藏中,总之文化得以保存,后人得以观赏到几百几千年以前的文物要紧。

    “再说我收这些东西还不是以后留给孩子,你看现在大宝这么小嘴巴就这么刁,以后花钱还指不定怎么厉害呢,更何况以后还要有二宝三宝哩。”郭旭蹲下来用手掏着大宝肥嘟嘟的脸蛋。

    “算了吧,有老娘在,你弄得那么多东西我见你拿进屋里几件,我可不没这个心思。”田静曼说道。

    虽然这话说的搞她一点想法一样,可是实际上这话说出来就说明田静曼还是在意的。

    以前田静曼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孩子多少有些不一样,这倒不是偏不偏心,从此就对大蛋几个不好了,只是想要给孩子更多而已。

    现在大宝从小吃喝就是最好的,由于大宝能吃,田静曼奶水不够,现在正搭着吃郭旭从上海托人寄来的进口奶粉,一罐可是要几十块呢,这么大就两个星期一罐,再大那就的更多了。

    “这话你可别在娘面前说,省的她不高兴。”郭旭听了这话赶紧嘱咐道。

    “你当我傻哩。”田静曼没好气道。

    “行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见田静曼这样,郭旭就伸着脑袋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

    田静曼听了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当然了,要不是害怕你和老娘因为这个闹矛盾,这个秘密可是不能说的。”郭旭点头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田静曼佯装生气道。

    然后提意见说:“你不是在上海和天津都认识不少朋友吗,拍个电报过去,让他们帮你收些不就行了。”

    “这个还用你说,我前些天就将电报和银子汇过去了。”郭旭不禁摇了摇头。

    刚才还说不在乎,转过头有催促自己想办法弄些回来,女人心海底针。

    到底是什么让田静曼如此快的改变注意的?

    原来郭旭刚才和田静曼说,他每次得的那些东西古玩摆件才是大头,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收的,都放在家里的地窖里,没有人知道,让她不用担心,老娘百年之后将东西都分给了大蛋几个。

    而老娘拿的都是一些钱财珠宝,是小头,就算以后都给了大蛋几个也不要用心,毕竟大蛋几个没有娘,从小跟着老娘一起睡大的,偏爱一点是正常的。

    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和老人家闹不愉快,再说还有他呢,有他在,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吃亏的。

    ※※※

    自从春末夏粮绝收以来,一季绝收还不至于举家逃难的,就算再困难的人家,东借西借,野菜糊糊也能凑合,虽然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

    自从入夏以来,持续的晴天就开始在关中大地肆虐了,干旱越来越严重,可是情况却还没到最严重的的时候。

    因为人们都在盼着入秋了,只要入秋了,秋后几场透雨,麦种到地里,这一年就安宁了,一料秋庄稼,没啥大不了。

    这所有庄稼人的想法,期盼入秋下几场透雨的话,郭旭已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族里不少人也是这样期盼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与预料期盼所相反的,好不容易入了秋,人们摇首期盼,盼呐盼呐。

    眼看过了种麦的日子,还是一片响晴薄日,天空连片云彩都寻不见。

    于是大家就都着急了,首先是井里的水干了,打不上水了。叫人淘井(在原有基础上深挖),挖下去数米深,只见湿土不见水。

    南山上的泉水也断流了。几场山火下来,山上连个野兔子都无法藏身。

    “唉,今个这麦种怎个种哩?”这个人们见面最多的一句话。

    今个这话是族长郭嘉和才祠堂说的,当着全族老少爷们所有人的面问的。

    “大家伙有话都说哩,都议议。”

    顿时安静的祠堂议论纷纷,几个族老都紧锁眉头,旱烟一锅子一锅子的抽。

    “族长我看要种哩,我看李家昨个就动手种了,要是明个下雨,咱族里没种耽误麦种,那明年可真就吃西北风了。”

    “是哩,我看是要重哩。”

    “不能种,没看种麦的可没几家,这天气下雨难,种了可不白糟蹋麦种吗,留着还能多吃两口,说不定能活命哩。”

    “是哩。”

    一时间就形成了两个说法,同意种的,侥幸过几日下雨了,当然同意的占少数人,谁也不是瞎子,这样的天气下雨可能性几乎为零。

    等大家伙议论完之后,郭嘉和还问郭旭什么一样,郭旭没有什么。

    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谁也不能保证到底下不下雨,下雨很好,灾情过去了,可以活命。

    要是不下雨,白糟蹋了那么多的粮种,到时候可是全族的罪人了,所有人都要怪罪哩,要是谁家有人饿死哩,那肯定是要赖上你的。

    郭旭只是一个普通族人,没有任何实权,可不找这个麻烦,最后郭嘉和和几个族老商议之后,决定不种。

    结果证明这个决定是英明的。

    家道殷实的财东家,犁了冒烟的干土,直接撒了种子,就不再管,就等着秋后一场透雨。

    事实上,这场雨到了立冬都没有下来。种下去的麦子,根本就没发芽。刨开覆土,找到种下的麦粒儿,用手一搓,就变成了干粉,和黄土一起飘散了。

    偶尔出来的一两苗麦子,那是动物小便之后的幸存者,不几天也干得被风吹散了。

    持续的干旱让关中大地上的粮食跟金子一样贵,而且根本买不到。

    到了十月份,离去年收粮已经整整一年,两季粮食,幸亏去年多收的半斗粮,要不然哪能坚持到现在。

    可是就算再怎么丰收也管不了用了,

    渐渐的传出了有人饿死了,也被证实了,丧事一切从简,这时候那里还有粮食招待人哩。

    到最后,连入殓都免了,直接拖到乱葬岗子上。那里有成群的野狗(侥幸逃脱人类追杀的野狗)就等着乱葬岗子上的死尸,个个眼睛发红。

    1928年年末1929年年初是灾情最严重的阶段了,加上今年的冬天有特别的冷。

    去年没有下雨,今年却老早就下雪了,前所未有的大,一米多深,一夜起来门往外堆都开不开哩。

    可是就是这样的大雪也没有缓解旱情,寒风一吹,积雪直接干了,根本没有化成雪水流进地里。

    饥寒交迫,街头天天都有人死,政府已经没有那个心思掩埋了,直接拉了堆在乱葬岗,乱葬岗那里有成群的,红着眼睛就等死尸过来吃呢。

    “哎呦老太太,这可使不得呀!”

    正在屋里看书的郭旭听到外面张婶和老娘大呼小叫的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忙放下书从炕房出来了。

    田静曼刚红着大宝睡着了,也从卧室出来了。

    只见郭婆子拿着一根拇指粗的棍子和张婶拉扯着,而张婶背后正躲着二蛋哩,不用猜,肯定是二蛋干了错事惹了郭婆子不高兴了。

    这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郭旭无奈的摇了摇头,就不能像安分点,隔几天自己就要拉架。

    从老娘手里掰开了木棍,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二蛋又干了什么坏事?”

    “你问他。”郭婆子指着二蛋气呼呼的说道。

    “干什么坏事了,惹得奶这么生气?”郭旭虎着脸对二蛋问道。

    “我没有。”二蛋却扯着脖子嘴硬道。

    听了这,郭婆子再也忍不住了,又要上前揍二蛋。

    被郭旭和张婶拦住了,“行了娘,这大冷天的,小心滑跌倒了。”

    “这个小兔崽子,你问问张婶,早上蒸的一大锅玉米窝窝头,谁承想刚才准备做午饭是,一个也没了,问了才知道,全都被二蛋拿出去分给那一群小崽子哩。”

    “现在是什么光景,粮食多稀罕啊,他还这么糟蹋,前年挨饿忘了是不是。”

    “大不了以后少吃不就行了,柱子他妹妹都饿死哩。”二蛋突然红着眼睛吼道,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小样子挺可怜的。

    见这,郭婆子也不好说什么的,前后街住的,她那里不知道。

    “可是这年头你救得了谁,你忘了你娘也是被饿死的了。”

    郭婆子这话一说完,二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然后一下子就跑进了屋里。

    一旁的大蛋听了也是默默低下了头,他们的娘是饿死的,他和二蛋是记得的,只有三蛋和妞妞小,恐怕已经不清楚了。

    郭旭见状,真是脑袋一下就大了,哪里跟那里,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了自己投一个婆娘了呢。

    给了田静曼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二蛋,二蛋性子活泼,倔强讲义气,要不饶也不会偷家里的窝窝头给玩伴们吃哩。

    郭婆子刚说完这一句话也后悔了,她的意思是想告诉二蛋他们几个,当年你娘饿死了,那是因为家里没粮,当时也没见有人送粮食的。

    现在光景不一样,别人家没粮饿死了,你能救几个,还打眼的很,让他不要在那东西给别人吃了。

    结果没成想成了这个局面。

    看着老娘失落的杵着拐杖进了厨房,郭旭示意张婶赶紧跟上扶着,对于郭家的事张婶这么长时间多少知道。

    赶紧劝着郭婆子宽心,小孩子脾气,不用放在心上。

    见过郭旭进来了,郭婆子抬头道:“行了我没事,你去看看二蛋怎么样了,别看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比什么都清楚,唉,你说我好好的替他娘干嘛呢?”

    说着郭婆子有自责起来。

    “没事的娘,曼儿过去瞧了,我想明个带着大蛋几个到他爷家看看,这荒年的,顺便送些粮食过去。”郭旭说道。

    “嗯,应该的,大蛋他娘死了虽然是没有法子的事,可是说到底也对不住人家亲家。”郭婆子点头道。

    “家里粮食多,多送些,去年风干的羊肉也那几扇,得了,吃完饭还是我来张罗吧。”

    大蛋他爷在西安城下的滋水县下的白鹿原,当时郭旭想起这也蒙了,这不是白鹿原电视吗,难道他穿越到小说中了。

    后来才知道没有,是真实的民国中,白鹿原确实有,要不然人家作家怎么会有原型写呢,当时和小说肯定是有所不一样的,小说是为了艺术肯定要加工的。

    隔了的历程远,两家之所以认识,因为大蛋爷冷大夫是大夫,郭旭二叔也是大夫,所以就自然也认识,于是就这样成亲了。

    以前除了逢年过节之外,郭旭去的次数很少,倒是大蛋几个每年都要郭旭玩十天半个月的。

    吃完午饭,郭婆子就开了粮仓,让老夏看了三袋麦子,有四百多斤,还有一袋五十斤磨好的白面和一袋小米,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半马车,足够一个人吃一年的了。

    “老夏虎子,明个你们都跟着一起,这么多粮可不是开玩笑哩。”郭婆子嘱咐道。

    “知道哩,明个我带着家伙呢。”老夏点头道。

    郭旭没有反对,拦路抢劫的可不少见,人都快饿死了,那里还管的许多。

    就在郭旭准备好一切准备明个一早出发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一个任命书却在来的路上。

    事情是这样的,发生这样的大旱灾,陕西当地政府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是必要组织救灾。

    “陕西省赈灾委员会”成立于1926年,时间短,所以不管是人手还是什么都不够。

    其中最关键的是没钱,为什么没钱,干北伐结束,财政早就打光了。

    所以陕西省赈务会(即原省救灾委员会)主席、民政厅长邓长耀就着急现有的大富商希望他们能够积极捐款救灾,可是效果没差,要不是顾忌面子说不定一毛钱都筹集不到哩。

    “都是一□□商,赚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到了国难当头,一个个都当缩头乌龟,一毛不拔。”刚参加完一场筹款宴会,邓长耀陪尽了笑脸,可是结果还会老样子。

    “主席,不比跟这群人生气,不值得。”一旁的秘书端上茶水安慰道。

    喝了一口茶,可是气愤还是难平,邓长耀重重放下茶杯,“怎么不生气,全省上千万人受灾,现在手里一颗粮也没有,你说我怎么交差,怎么对得起父老乡亲。”

    听了这个,秘书也是一愣,这可是大事。

    不过秘书是干嘛的,不就是分忧解难的嘛。

    脑袋飞速旋转,突然灵机一转,这群商人不舍的出钱,那么要是找一个他们抹不开面子,欠了人情的人来出面呢。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谁有这么大面值,让整个西安附近都卖他面值呢?”邓长耀听了皱眉道。

    “主席,我倒知道一个人,就不知道他乐不乐意了?”秘书说道。

    “谁呀,国难当头,只要有良知的人肯定是会乐意的,快快说来。”邓长耀催促道。

    “安乐庐的郭大夫。”秘书道。

    听了这,邓长耀也是一愣,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郭大夫的医术他可是知道的,神奇之术哪能不知道呢。

    可以说西安城那个有钱人家不找他呢,有病看病,没病养生多活几年,弄得一下子西安城药铺生意那叫一个惨淡。

    于是二话不说,就起草文书,任命郭旭为陕西赈灾委员会的副主席,全力在陕西境内救灾,全权负责救灾工作。

    至于他自己嘛,他要到中央跑跑,就算国民政府知道你这里的情况,你要是不跑的话,人家还以为你可以自己解决呢,所以国民政府的赈灾款可得要人盯着才行。

    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等下来可能灾情结束了,刚下来的救灾款又被收回了呢。

    时不我待,一张印着陕西省委大印的任命书就这样出炉了,而我们的郭旭也从一个平头百姓成了副主席了。

    我想骂一句娘,什么情况,怎么一下子就被当官了,当官还有被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