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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了,还不去给我倒杯茶!”若月公主朝三两怒吼道。
“报公主殿下,茶壶和茶杯刚才都让您给砸烂了,用厨房里的葫芦瓢给您泡一杯茶,您看行不行?”三两瑟瑟发抖着上前询问道。
“行吧!”若月公主闹的有些疲了,挥手将三两赶去了泡茶,自己寻了个还没被她揣散架的椅子坐下来歇着。
若月公主就着三两呈上的葫芦瓢喝足茶水,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复活以后若月公主觉得自己刚才那一通闹腾挺无聊的,闹完了似乎自己心里更堵了。
“你给我跪下,我要审你!”若月公主指着三两微哑着嗓子说道。
三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的闭着眼颤抖着上身想,不知待会若月公主是要先摔他,还是揣他。
良久,只听的若月公主哑着嗓子低声说道,“你睁开眼睛,瞧着我答话!”
三两浑身抖的更加厉害了,一个劲的拿脑袋往地上叩头,结巴着说道,“回公主娘娘,小人此时吓的睁不开眼了!”
若月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哑着嗓子说道,“你是叫三两吧,瞧你哪点出息,你这胆子也就只够三两的!”
“小人是叫三两,小人没出息,胆子不够三两!”三两颤抖着睁开打架的眼皮,慢慢的回味过来,若月公主被他逗乐了,竟然没摔他,也没揣他。
“就是你亲眼见着公子费被一个男人劫持走的?”若月公主哑着嗓子凶猛的瞪着三两问道。
在若月公主的一顿恫吓之下,三两的话说的更加的语无伦次,他本来说那劫持了公子费的公子溺是一个男人,但被若月公主一吓后,他又改口说那公子溺其实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扮男装的采花女淫贼。
接着三两又动用了他生平最多的词汇,在若月公主面前,将那女扮男装的采花女淫贼公子溺,形容成了是一个逞有鬼神不测之机,且能飞天遁地的采花女淫贼。
“呃,从不曾听说我大秦还有如此能耐的采花女淫贼?!”若月公主咂着嘴唇,有些怀疑的看着三两。
“呃,公主娘娘,听李坎先生说那个采花女淫贼可能不是秦国人,是从郑国流窜过来的。”三两赶紧磕巴着上前补充道。
“难道说在这竹片上留字的公子溺,竟然还是一名跨国作案的采花女淫贼?!”若月公主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第32章 第 32 章
在若月公主的进一步恐吓下,三两又拍拍后脑勺,“终于”想起了那蒙面采花女淫贼的容貌。
于是,悬赏捉拿掳走若月公主的准驸马的采花女淫贼的榜文,在一夜间贴满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直吓得咸阳城的年轻后生们白日出行时都三五成群的结伴,唯恐落了单,被那能上天遁地的采花女淫贼盯梢了,到了晚间,未及得玉兔东升,有年轻后生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派出家中年长些的女妇们绕屋站岗,整夜的严防死守。
如此,便直接连累到了咸阳城中妓馆夜间的生意,恨的那些妓馆的老鸨子们每天攥着绣花小手绢咬牙切齿的骂那采花女淫贼。
半月后,在咸阳城年轻后生们的整日提心吊胆中,在妓馆老鸨子的连声诅咒中,悬赏榜文上的采花女淫贼终于落网了,在经过有司衙门的几番严刑逼供后,采花女淫贼终于认供了。
有司衙门里立即派出本司里跑的最快的捕快去抚信宫和赵国的质子府中通报了讯息。
若月公主闻讯大喜,立即赶往赵国质子府中提了三两和她一起去有司衙门中指认那被捕的采花女淫贼。
若月公主到得有司衙门的大堂,只遥见一个满身是血污的人软趴趴的卧倒在大堂上。
“三两,你不是说这女淫贼有通天入地的本事吗?怎么会是这么个软趴趴的货色?!”若月公主对着大堂上那个爬着的女犯,心里有些犯嘀咕。
站在若月公主身后的三两上身抖了抖,未敢接若月公主的这个话茬。
“你抬起头来,让他认一认?”若月公主上前几步,朝那大堂上爬着的女犯命令道。
立时便有两个差人将那女犯架了起来,用手撕扯开那女犯脸上结着血痂的头发,将女囚犯的一张脸露给若月公主看。
“这脸怎么弄的像个刚埋头淘完羊内脏的花豹子似啊?!先弄点水给她洗干净了脸再认。”若月公主嚷道。
立时便有人弄了条浸了冷水的汗巾在那女囚犯脸上一通卖力的擦抹,终于将那女囚犯本来的脸色擦抹了出来。
“三两,你上前认一认,掳走你家公子费的可是这个女贼囚?”若月公主朝跟在身旁的三两说道。
三两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去,在那女囚犯脸上扫了两眼,暗中咬了咬牙,点头向若月公主回道,“没错,那夜掳走我家公子的就是她!”
女囚犯听完三两的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垂下一串泪珠子来。
“你这女贼囚,快些招认,你将公子费弄到哪里去了?”若月公主上前踢了那个女囚犯一脚,女囚犯吃痛的皱了皱眉,张开眼睛看了看若月公主又低下头,口中说道,“我不知道。”
“再把她给我拶一拶,看她还嘴硬。”堂上大人见到若月公主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急忙让堂下的差人给那女囚犯上刑。
差人们急急将一旁带血的夹棍再给那女囚犯套到手指上动起刑来,那女囚犯立时痛的呼天抢地,嘴中不成声的嘶喊道,“大人,大人,我实在招不出来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公子的在哪里。”
若月公主动了动眼色示意行刑的差人暂且住手,她向那女囚问道,“为何你会不知,难道是你劫了公子费之后半路上又让那公子费逃跑了,还是你遇到另一个同伙被她将公子费抢了去?”
“我根本不是什么女飞贼,也没有劫过什么人,不过,只是因为贫女倒霉,长的和那个女飞贼十分像,便硬被衙门里发签捉来屈打成招的,但是,现在就算拶断了贫女的手指贫女也不知道什么公子在哪里。”女囚犯流着两行清泪呜呜咽咽的啼哭道。
女囚犯的翻供让若月公主心里吃了一惊,一记杀眼扫过堂上的判官,判官吓的抖掉落了手中的惊堂木,再扫过三两,三两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
未及得若月公主下令拶一拶三两的指头,三两便全招供了,那个女飞贼的像子是他胡乱编造出来的,只是他没料到,世上居然真的有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个样子的女人。
关于采花女飞贼假落网的消息走露了出去之后,咸阳城的后生们再一度陷入了恐慌。
“若月公主,小人想求您个事,能不能把那假的女飞贼赏给小人做老婆,小人觉得小人胡乱编造了个女人的样子,她竟然就真的长成那样,这便说明她和小人极有缘分……”三两跪倒在若月公主身前求道。
“是不是刚才我一脚把你揣傻了,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你想娶那假的女飞贼啊,除非,除非今天那真的女飞贼把公子费给送回来!”若月公主鼻子里嗤笑了一声,朝三两讥讽道。
当若月公主把三两扔回赵国的质子府时,她看着眼前正坐着吃茶的公子费吃了一惊,公子费接下来说出的话更让若月公主惊呆了。
公子费说道,“是那女飞贼放我回来的!”
如此,三两竟然如愿得逞了,娶到了那个假的女飞贼。
那假的女飞贼极不情愿的嫁给三两后,便伺机绽开了对三两的一系列抱负行动,直让后来三两一提到当初在若月公主面前求取那假的女飞贼的事,就会涕泪四流的忏悔道,那绝对是上苍对他扯慌话的报应。
第33章 第 33 章
据公子费所说,那掳走他的女飞贼近日已经离开了咸阳城向东边去了,走之前那女飞贼觉得路上带着他是个累赘便就把他放了。至于李坎问道的那女飞贼的样子,公子费表示他没有瞧真过,因为那女飞贼在他面前出现时,总是带着一个鬼头状的面具。
“那,你有没有被那女淫贼给采了?”若月公主实在瘪不住,还是问到了这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不过那个女飞贼说她以后还要再回来找我,她还要我转告给你,要是谁敢占在她前头先采了我,她就一刀宰了那个人,把心肝肺全挖出来挂在树干喂夜枭。”公子费涨红着面皮向若月公主答道。
若月公主听了公子费的作答后,头脑彻底陷入了凌乱,这可如何得了,她的准驸马被那个正在流窜的极其厉害的女飞贼圈下了初夜权,这样的准驸马她还能招吗?!
“要不,公子费,咱们还是退婚吧,我实在不敢招你了。”若月公主思量再三,觉得她还是不招惹那及其厉害的女飞贼圈定下的男人为妙,遂咬牙切齿的狠心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若月公主竟如此没有胆色,居然让区区一个女飞贼吓的连准驸马都供手让人了,若月公主若是因此退了和公子费的婚,只怕从此要让咸阳城的百姓笑掉大牙了。”李坎在一旁品着茶,呵呵的笑道评论道。
若月公主听了李坎的话焦急的搓着手想,李坎刚才说的那些话极有可能发生,人言可畏啊,天啊,她若月到底该怎么办,退了婚会被咸阳城的百姓们耻笑,招了公子费这个驸马吧,又要随时担心那个流窜的女淫贼对她的暗杀。
若月公主搓着手在公子费的质子府内一圈一圈的转着,终于让她转出一个主张来。
“那个,公子费,我又想了一想,咱们的婚还是照旧成吧。只是,成了亲以后呢,你还依旧住在你的质子府里,以后,非得宣召,你都要主动离我远一些,别给我惹祸上身,等王兄张着的榜抓到了那个厉害的女飞贼,你再搬到公主府中住。”若月公主急中生出一个权宜之计来。
若月公主说完她的决定后出门搭上肩舆怏怏的去了。回到抚信宫后,若月公主瘫倒在柔软的垫子上沮丧的想,为什么她若月的姻缘总是如此的坎坷呢?!
赵国质子府这边,刚度过新婚之夜的三两抱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头跪着向公子费和李坎求道,“能不能去向若月公主帮小人说个情,让我把这桩婚退了吧,再这样过下去,小人的命只怕迟早折在那个母夜叉手里。”
“我记得你当时笑咧了嘴让若月公主赐婚时,似乎说过这样的话,说你和那女飞贼是天命的姻缘,既然是天命的姻缘,哪个又敢拆了它?!天命给你的,是好是歹的你都接着吧。”李坎在一旁咳了一声说道。
三两瞪了李坎一眼,三两眼巴巴的再看向公子费,公子费用手抚着他膝盖上的“黑脚仔”看了三两一眼,蹙着眉口中啧啧了两声,说道,“竟然让一个女人打成这副模样,你也真够给我丢人的。”
三两绝望的站起身来,走出门外看了看天,天是蒙蒙的烟灰色,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压抑。
三两低头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认命吧,遂转身去了生药铺子里多配了几贴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李坎,和若月公主成亲后我想向秦王讨个差事。一直顶在我头顶的赵国质子头衔也是到了该换换的时候了。”公子费抱着“黑脚仔”起身看了李坎一眼说道。
“噢,这样也好。”李坎面上的表情未有什么变化,只口中含含糊糊的应答了一句。
“李坎,如果有一天,我想回赵国去挣那赵王的位子,你会像帮助东方蒙一样给我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吗?”公子费盯着李坎追问道。
李坎放下手的茶杯,揉了揉眉心,口中淡淡的说道,“费,我看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李坎,你这是看不起我吗?觉得我的资质不如东方蒙。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有志于赵王之位吗?”公子费有些失落的向李坎问道。
“公子,一切尚需慢慢的来,我现在并不能答应你什么。”李坎起身拍了拍公子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公子费瞧了一眼此时正睡在他怀里,打着呼噜睡姿像一块猪脚姜的“黑脚仔”,心里竟莫名的涌起一阵厌恶来,他看着远处李坎离去的身影眉头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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