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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有便利的个性,也不能随便的忽略武器啊——看看你那件衣服,完全不能挡多少子弹吧?”

    连拒绝后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荼毘忍俊不禁,他顺势捏着风衣的衣角提起来看了看,参了点合金而坚硬了一些的布料到底有什么防护作用没有被他记下,宽松的领口和便于释放能力而上挽起的袖子都露出那些怪异又丑陋的皮肤。

    他不喜欢在这些拼接的位置盖上布料,好比这是需要遮掩的。这些伤疤早就应该出来见人了,而不是畏畏缩缩地蜷在角落忍受。

    “只是子弹罢了。”

    ☆、五只兔皮

    平淡无奇的日子。

    正反双方都进入了僵持,互相猜测预测下一步的举动,与死秽八斋会单纯的合作是两边世界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差距,荼毘可不打算忘记被砍了手治崎廻的那个表情。

    消除个性的药剂也因此被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这直接导致了敌联盟的实力在大部分时候都超过了英雄,可人数的差距让他们还是只能蜷伏在黑暗。

    荼毘快速找好了居住的地方。他自己以前占据的废弃楼房在这里并不存在,和死柄木弔的关系虽然让他可以轻松地在酒吧住下,但这层关系也让他一不留神就觉得怪异无比。

    死柄木弔当然没有对于他在外找了个店住下的事提出什么质疑,说到底就算和他有差距,但凡是“荼毘”便都不是乐意服从命令的人。

    他借着这几天悠闲日子再度探查了一下情况并与脑子里的自己交流了几次,其实到了这个程度再说“脑子里”显然并不合适,作为两个世界中的相同存在,这不是仅仅他一人的变动,而是两边一起出现的,也就是他和对方都进行了世界的切换。

    触发这一情况的是他们极为巧合的在同一时间使用了最大的火力的关系。

    “所以我才说,让我一回神就是面对轰炎司的情况,就算是我也对接下去要做的事产生了不解啊。”在交流的中期,男人说出了一开始就惹怒他话语的理由,虽然荼毘早就猜到,此刻也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我也很不理解为什么用出那种程度的火炎,你却还拎着一袋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情况。”

    “只是恰好在隔壁处理了一堆垃圾。对付那些人当然不必像面对一群英雄,又不知道自己的脱离方式那么可怕。”“抱歉。”荼毘自知理亏的道歉。没有人会想到自己在一场计划中会被平行世界的自己顶替,当然也不可能留下自己给自己的指示,利用安德瓦测试脑无的行为到明面上的只有他和脑无,这时候过去的“荼毘”比独自战斗的人面对的困境更难。

    “那么,做了吗?”

    “当然没有,别开玩笑了。轰焦冻又是什么情况?”

    “荼毘”摸了一下下巴,他比没有事要处理的荼毘更加清闲,因为回收脑无和逃离的行为对于不知道发出信号的他来说困难十分,敌联盟也没有什么治愈的个性,他只能乖乖养伤,无法交换回来。他们眼下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可以交流的状态,即使如此两边的情报到现在也才开始了无关紧要的内容。

    “嗯……”他在荼毘微眯起的视线威胁下摊了摊手,叹了口气放弃撒谎,“什么都没有。”

    “你所谓的许诺?”“只是随口的话罢了,那个情况下为了不吵到人只能那么做了吧。”

    荼毘楞了一下,他快速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门坐在意识空间里,此刻他挺了一下背脊,失去了之前的懒散:“你去看、”“我去看她了。”

    情况当然很尴尬。未来的英雄后备役来到医院,发现曾见过的敌人正斜靠在病房门框边,向着自己母亲的病房里投去视线,发现他的时候还做了敛声的姿势。

    “你不可能去看她。”荼毘在一小段沉默后开口,他对上和自己色彩相同的眼睛,在里面确认到了两者此刻一样的无奈,“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啊……只是恰好路过而已,单人病房可是不能上锁的,但护士直接开着也还是失职。他大概以为我是打着绑架他母亲的计划,又怕有什么人一起来的,叫来了一帮英雄,好在黑雾就在隔壁。”

    “约法三章呢?”

    “不会吧、你真的要遵守?”

    “你不是吗?”

    他们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

    ☆、六只兔皮

    敌联盟再度发出集合令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荼毘慢悠悠晃到地方的时候恰好是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除了壁虎在那里喊了几句要准时,别的人早就司空见惯,连死柄木弔都只是放下了游戏的手柄,转了个身表示会议开始。

    “死秽八斋会要求更换和他们交换的人选……”他开场就放了个最大的炮,“合作的诚意我已经确认了,虽然不可能出现两边的融合,但是所谓的统治并不是完全的掌控,没有虎视眈眈的同类确实也很无聊。长期的合作、你们谁去?”

    “弔君指定就好啦——反正我可以回来了、对吧对吧?”渡我被身子站起来转了个圈,这么看起来她是所有人里对合作的事最没有意见的人,大概是因为没有解修师杀死马格姐的事惹恼她,她在短暂的交换期被洗脑了不少。

    荼毘稍微对比了一下两边的事实,暗自嗤笑了一声,敌联盟毫无疑问是个敌人组织,偏生一切却又遵循着莫名其妙的温情和守则前进,仅仅只是没有杀死成员罢了,处理的方式都完全不一样了。

    犯罪者和伟人都不应该拥有这种东西,情感在处理事件上要是被使用绝对会铸就大错,理智和未来是唯一的审核标准,当他们背负起责任和欲望的时候就应该有抛弃作为人一部分的觉悟。

    可很遗憾,这个社会上除了斯坦因和all for one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存在,甚至连后者他也无法确定对方有没有曾因一时的情感,而制造了什么能在最终将他打入深渊的敌人。

    “荼毘,没问题吧。”

    “哦?”面对不要算问话的语气,无所事事的在酒吧角落把玩着打火机的荼毘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我一个人?”

    “你已经足够展现我们的诚意了,他们的首领……”“解修师。”黑雾在边上提醒他,死柄木弔点头,继续话语。“他的对个性太执着了,你的个性他会满意。两天之后他们会派遣人和你一起去测试脑无。”

    要再重复一次计划,这次还是换了人的计划。荼毘对这个事实和死柄木弔的目光一起点头,手掌则顺势将火机给扔回了吧台,他可不需要用别的东西点火:“地址呢,之前不是说夜眼事务所那边对他们出手了吗?”

    死柄木弔侧头看了一眼黑雾,黑雾将标记好的地图拿了出来:“抱歉,之前因为在处理他们给的报酬,还没有和各位说过,死秽八斋会的转移已经完成了,作为报酬的是可以消除个性一日的子弹,地点在这里。“

    “这就是之前那么多天把我们扔着不管的理由吗,”马格姐开口,“看起来转移是黑雾你的单人任务呢。”

    “本来也只需要用到他。本来要说的三件事就是这些。”

    “三件……转换人员、死秽八斋会和报酬吗?”

    “当然是那个脑无吧脑无——消除个性的子弹才是重头戏!”图怀斯先反驳了壁虎,再赞同了壁虎,让对方扭曲着脸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脑无出动的时候,你只能用他们的人。提前打不好关系的话大概就死在那里吧。“死柄木弔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快要吵起来的两个人。

    荼毘没有回答这句话。他知道对方的要说的已经差不多说完了,同男人隐藏于手掌缝隙的红色眼眸对视了一眼,他在转身离开前还是勾了一下嘴角,回答道:“啊,我知道了……死柄木。”

    大概也是被这种可笑的布满温情的敌人组织污染,他意识到自己难以说出“首领”这个形容,好比这个词由自己世界的死柄木弔独占,成了某种特定的东西。

    ☆、七只兔皮

    死秽八斋会的新地址完全落在了黑□□域,比起之前坚持着什么底线一样的待在日常中,解修师带着自己的部下进入了暗处,而依旧坚持的人被他留在了原址,在被审问出死秽八斋会无罪的消息后,那边的人会继续过上平静的生活。

    荼毘从黑雾口中得到这份情报的时候简直要为对方的这份温情鼓掌了。他本人对于自己不在的时候造访敌联盟,杀死了马格姐又夺走了那个魔术师一只手臂的解修师还挺有兴趣,这也是为什么他加入了袭击运送对方车队的原因。

    “夺走全社会人的个性”,这种妄想般的发言也让他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对方一上来就把所有人的好感度拉到了负值,荼毘觉得两边的交流场景或许还挺有意思。而这场离奇的交换让他看到了想见的,让他在进入死秽八斋会前,被守门的人警惕地盯了一路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等他到了光洁明亮的会议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一路上感受到的异样是什么:太干净了。

    黑色的地域当然不可能脏臭到什么程度,但确实可能在哪个转角就会看到尸体血迹或者大发雷霆、崩溃哭泣的人,更别提聚集在阴影里补货的人和盗窃的人,这些都不少见,而死秽八斋会在短短几天快速安顿并夺取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隐形统治地位,从入口到门口,都像是最普通不过的巷子。

    再度以他熟悉模样的解修师坐在位置上,挽起一节袖子布料露出的手臂自然也是真实的,这让荼毘再度有了更换空间的实感:一个本应狼狈,看运气决定活不活的男人现在神态自若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对视后还皱了眉,这也太怪异了。

    “解修师。”

    “荼毘。”

    “你在黑市已经有名声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说一说自己的个性……当然,不方便的话我并不会强求。”

    荼毘在他对面坐下,对这份明显是做样子的和善挑挑眉,他还挺想看到真的回答不方便后对方的表情,不过没有太大的必要:“如你所了解的一样,只是控火。”

    他抬起双手,外套的袖子顺着小臂滑下去一些,露出自手腕开始往下的深色皮肤,维持着正常肤色的掌心滋生出点点橙色的火星,又在下一秒因骤然的升温而变成蓝色。解修师没有阻拦他的动作,在他向着边上的空墙侧手的时候还不介意的点了头。

    那些细小的火星因此有了去处,他们沿着手指,顺着男人轻拍手掌的动作,如同被什么人吹了一口气般骤然卷席出去,荼毘留意到暗处有人动了一下,又在解修师抬起食指地动作后保持了沉默。他收回拍击的左手,最后的一丝火光从他的指缝流走,在没有攻击者的空间内挥洒出热度,最终消散。

    “只有手掌可以用作喷发。”他向着指尖的火星吹了一口气,把亮点吹熄才继续看向解修师,“刚刚那种程度……拷问用用还行,要杀死人还是很难的。”

    “我了解了。稍后我会让人把组内的个性介绍给你,明天计划内的人员你可以随便选择。”

    “你呢?”

    解修师停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回答是立刻到来的:“我当然也在协助的名单里。我的个性是翻修,如果要示范的话……”

    他的视线在荼毘的面庞上停顿一下,又转回面前的桌子上,那上面放着一盘进行到一半,已经是陷入死局的日本象棋。

    “你会下日本棋吗?”

    解修师询问。

    ☆、八只兔皮

    棋盘再开。

    他们没有开启新的棋局,而是就着那盘棋继续,四十枚棋子已经失去了一半,但被吃的棋子却没有在桌子上出现,失去的棋子恰好让人分不清是出现了让子还是势均力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