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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原本第二张的内容,因为经历了在语c那边追到了语c弔哥的女朋友,所以本来打算直接完结的,但是大家太热情收藏一直不掉还加了近二十个、又上了雷文墙,决定继续写了。

    感谢各位的喜欢。

    大概会在最近写完。

    总而言之,在酒吧里走进第三个人的时候,荼毘已经确认了自己并非是在原本的“正常的世界”。

    他难以确认原来的、自己记忆里的世界是否是完全正常的,好在起码现在待着世界的怪异是显而易见的: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莫名其妙和敌联盟的首领发展出帮带食物,看起来还上了床的关系。

    确认并非是死柄木弔中个性或者脑子短路则更加简单,在没有召集他们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坐在酒吧里的荼毘并未被走进来的黑雾询问,个性为传送门的男人只问了声好便又回到惯例待着的位置,擦拭起酒杯来了。

    荼毘清楚自己刚刚烧死的敌人没有任何的机会把个性施加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有人跟踪,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随着分析愈发不明不白,这让他有些烦躁。

    一旦想到自己有可能永远留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他就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理智压制住火焰的喷发,翻滚的情绪却让他不得不捏住眉心控制思绪。等他收敛起愤怒的时候酒吧里的两个人都正朝他看来,死柄木弔甚至向他缓慢而不含杀意的伸手,看起来仿佛是常人之间想要拍拍肩膀安抚的模样。

    这举动让他感到更加可笑了。男人并没有选择躲避这个动作,但死柄木弔已经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黑雾在一边轻咳一声,荼毘便用手指敲了敲吧台:“给我一杯威士忌,用冰球。”

    “酒吧只是伪装……”黑雾卡了一下壳,缓慢的回答,不过他还是转身从酒架上挑了一瓶酒下来。酒吧里确实有为了遮人耳目而布置的一系列专用道具,他用堪称熟练的姿态切出一颗冰球,放入杯子后倒入恰好漫过了冰球的酒液。

    荼毘现在没有这个思维去考虑酒的好坏,事实上他的大脑正在提醒此刻最好还是不要喝酒,可他还是握住了黑雾推来的酒杯,将杯口半咬在嘴里,以嘴唇都碰上冰球表面的姿势喝下一口烈酒。

    “我不喜欢这个。”死柄木弔没阻止他们,不过此刻还是抽了抽鼻尖,嗅到了空气中的酒味那样抱怨道。荼毘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偶尔才会饮酒,对于一个没有定居场所,不论哪种意义上都是黑户的存在来说,喝酒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被冰浸冷,到了喉口又烧得不行的酒勉强让他迅速清醒起来,他扫视了一遍酒吧内的物品,端着酒杯从椅子上起身,在散乱在地上的杂物间又走了两步,最后回头问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他的黑雾:“这里有临时的房间让我休息一下吗?”

    “上楼,左手第三。”回答他的反而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蛋糕顶上草莓的死柄木弔,他没管荼毘的怪异状态,把草莓塞到嘴里之后便一面舔着沾到手上的糖浆,一面继续话语,“敢弄得都是酒味的话,就杀了你。”

    荼毘花了三秒分析出那是眼前说话的死柄木弔的房间。他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饮了大半,弯腰将杯子放在黑雾面前,在对方暴殄天物的眼神下示意他再度倒满,随后才含着那口酒气凑近去回答死柄木弔的话:“我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将青年那副厌恶皱眉的样子收入眼底,接过满了的酒杯上了楼,他在打开门后还是松下一口气。

    起码和对方看上去不是炮 | 友就是情人,这个房间里也是空旷的可怕,完全看不出个人的气息,这个世界还没有错到离谱。

    ——值得庆祝。

    他朝这个房间举杯,这回喝酒的速度终于放缓了,只稍抿了一口就停了下来,他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半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借由最开始在巷子里动用火焰的触感。他想。已经找到了第一个线索了。不单单是他最开始,并未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拎着塑料袋来酒吧这种由潜意识进行的行为,还是这具身体使用能力时的不适感。

    因此,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存在。这个论点是成立的。

    他在一片黑暗的思维世界中睁开眼睛,为到此为止的顺利挑高了眉,可惜这里或许并非他的领域,他此刻还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荼毘向着黑暗抬起手,个性在一瞬间的卡顿后重新连结,以流水般的姿态向前骤然冲出,随后被另一片火光阻拦了下来,蓝色的高温火焰照亮了黑暗,可隔开的距离又让他看不清发出火焰的人。男人冷笑一声,加大了输出的火量,逼迫藏在黑暗里的人不得不退后后将这片黑暗散去。

    “我可不打算和你拼命。”另一个“荼毘”站在他的不远处,收回了手说到,“可真让人不快,你比我强。”

    “把你跟着欲 | 望做的那种事从你的大脑删掉,”荼毘也收了手,他因一到这里就接受到的消息发言,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脑,“你就可以不必被我威胁成功了。”

    大概是猜到了他到底碰到了什么,“荼毘”对他扯出一个笑容,出于对自己的熟悉,荼毘当然能清楚的知道这代表着讽意。男人张开手掌,让火焰再度染上指节,让对面的自己不得不吞回了那些无关的话题:“寒暄到此结束。”荼毘挥散了火,同对方对视,质问到,“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我到了这里。”

    “这个啊,”虽然放弃了那些话,可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的“荼毘”回答道,“我有点线索,但……”

    “你这么着急着回去,莫非是已经可以杀死他了?”

    他如此问道,眼底含着浓郁的,几乎要把碧青色的瞳仁都染黑的恶意。

    ☆、三只兔皮

    荼毘从梦,或者说从意识中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或许是在沙发上侧躺的姿势太不舒服,他一睁开眼睛就觉得骨头酸痛,想用手按着肩膀活动一下脖子的时候更是才发现怀里面蜷缩着睡着一个人。

    显而易见,那是敌联盟的首领,死柄木弔。

    他眯起眼睛,将这张拿去了代表似断手后的脸收入眼底。他很少会去在意别人的长相,正如他不大会在乎他人对自己长相的评头论足,这大概是他首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作为上司的青年的脸。

    苍白,病态,干燥又脆弱。死柄木弔睡着的时候拥有着对比起他平时而言太过的乖巧,契合了外界很久以前给他的“巨婴”的评价。可他比起那时候成长的太多,已经被恶意引导着迈出了成为整片地下主导的步伐。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遮挡他本身的“弱”。他太过纤瘦,面庞几乎没有血色,也缺少温度,即使是继承了冰的体质的荼毘,温度也总是比他高上不少。

    男人的动作没停多久,他把对方垫在肩膀下的手抽了出来,活动着让骨骼响了一会。

    他留意到桌子上原本的酒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粉末和残留下来的酒渍,这让本来就想润润嘴的荼毘有些想要叹息,死柄木弔被他的动作惊醒,青年本能的收起五指,在看到他的时候又松开。

    “干嘛吵醒我?”

    荼毘这回真的叹了口气。他回忆了一下前几分钟意识里自己的话语和收到的记忆,显然,对方还真的不怎么会在死柄木弔睡在他边上的时候搞出多大的动静。不过他也不打算顺着另一个世界的方法做,因此叹息后只是顺手新奇地揉了揉对方那头有些干燥凌乱的头发:“渴了,仅此而已。”

    青年像只猫似的眯着眼睛被他的手揉了揉,他诧异于这个回应,想想如果习惯了,等自己回去原来的世界做出这种事可能会直接被人道毁灭,还是忍不住收手了。

    死柄木弔重新睁开眼睛,大概是不打算追究对方的动作,他哼哼唧唧地改变了姿势,在狭窄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随后分开腿跨坐在荼毘的腿上,用干燥的嘴唇碰上那有一半是缝合皮肤的嘴。

    荼毘花了三秒钟理解了青年的动作代表着他就是解渴的事物。他坐在那里僵硬了一会,视线瞥向明明宽敞却没人去睡的床,知道眼前的人是硬生生抛弃了那边,在容下了他就已经窄小的沙发上睡了大半晚。

    他当然不至于被这样的行为蒙住双眼,可刚刚贴近的时候,他同那双猩红色的双眼对上,骤然意识到那张没有色彩的脸只是因为那双眼睛,就仿佛被涂抹上了过于浓厚的颜色。

    因为贴近了的距离,此刻的眼前只有模糊的轮廓。荼毘垂着眼注视着那片红色,不动声色的张开嘴,将这份讨好似的湿润接下。

    ——然后就被对方以嘴巴里味道太重为理赶出了房间。

    荼毘理了一下衣服,抓着头发不怎么在意地下楼,还在吧台前坐着的黑雾同他道了句早安,推去一杯饮料:“醒酒茶?”

    “不,不必,本来就没喝多少。”他摇手拒绝,“就算真的喝醉了,还是国外那个法子比较适合我。”

    黑雾倒还真的知道他指的是哪种,大概是已经开瓶了,他十分大方地再度拿出昨日的酒瓶,往杯子里倒入浅浅一层威士忌。荼毘接过他的好意,此刻再想想昨天那个快速成型的冰球,难得有了几分好奇:“黑雾,你真的没打算过当一个酒保?”

    “或许曾经有过,”这回黑雾倒是没有避开,他以平静的声音答复,看着荼毘把那一小口酒给吞了下去,“但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荼毘随便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黑雾大概也清楚他的想法,没有追问,而是继续坐在那里擦拭杯子。他思索了一会才把酒杯放下,在意识里清楚在还没有熟悉这具身体的时候别做太多的事,可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用的等待上。

    就当是熟悉这个身体的个性好了。

    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他同黑雾摇手,走出了酒吧,却没想到不过走了几分钟,他还在核对两边记忆中的道路,没去找那些残渣的时候率先被找了麻烦。

    被拽住手向着边上的巷子里拉走的时候他还有些茫然,在看到拉着他往深处走的少年的时候更是感到诧异。比起挣脱,他反而是跟上了向前的步伐,想看看对方到底打算做什么。

    在终于抵达到巷子深处时,拽走他的人才停下步子,松开了他的手后摆出了明显的攻击姿态。

    荼毘握住被抓了一路的手腕,低下头同少年对视,便为那双眼睛里的警惕感到可笑。他抬高声音,在这片隔了街道人声的小巷询问:“喂喂,可是你把我带到这种便于袭击的地方,现在反而你开始防范我,哪有这种道理啊——”

    他稍作停顿,随后如同第一次与对方碰面的战斗里,在最终的时候那样,一字一顿的叫出憎恶的字眼:

    “轰焦冻?”

    作者有话要说:  文内剧情不代表我本人剧情。

    写文上皮六亲不认选手感到心痛。

    外国有一种比较玄虚的解酒方法,如果因为一种酒喝醉的话,第二天起来再喝一点那种酒的话能缓解。

    反正很玄幻,看着玩玩就好,反正毘哥酒量好。

    ☆、四只兔皮

    “你说过的,”少年并未在乎他的语气,相反,他自身带着比男人更甚的怒火,吐字时格外用力,蜷在腿侧的拳头收紧,骨节都开始因力量发白,“你承诺过的。”

    荼毘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承诺到底是什么,撇开那些七零八落的记忆不谈,他在询问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时还刻意避开了轰家。即使看起来一开始是有意惹怒他,等到了真的对话时“荼毘”也没有再多作死。

    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即使是自身也不行。

    大概是将他的沉默视作默认,轰焦冻深呼吸了一次,手掌张开又收紧:“你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影响我的生活,这样出尔反尔,不觉得太卑鄙……”“打住。”

    从这几句话里分析除了大概情况的荼毘抬起手指,挡住了对方接下去的话语,他看着对方面色冰冷的样子叹了口气,再度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自己:他有预感,这样的行为在之后只会增加。

    “虽然我大概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我仅仅只是出来走一走,连这样的权利也要剥夺并且误会我的你,是不是反而对此警惕到怪异的程度了?”荼毘拍了拍轰焦冻僵硬的肩膀,他为对方本能的闪避轻笑一声,“我可不会在现在对英雄的后备役出手……这太影响日后的戏剧了。”

    不论这个世界如此,反正作为原世界的他就是这么想的。比起杀死现在还在学校的轰焦冻,他更想杀死日后出现的那个“长大了”、“心甘情愿发挥安德瓦的个性”、“超越no1的完美工具”轰焦冻。

    留意到少年没什么太大变化的面部表情,荼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确认另个自己不会采取什么别的侮辱方式来挫对方的锐气,危险和恐吓的方式太多了,好在看起来这方面的应对方法差不多,起码没出手。

    起码没出手。

    他再度在舌尖咀嚼了一遍这句无意识的感慨,愈发觉得无奈。“够了吧?”轰焦冻已经松开了手,他便转了两圈手腕,一面漫不经心地问到,一面直接转了身往巷子外头走,“就算是未来的英雄,你也无权拦下一个普通人逛街的行为。”

    “抱歉。”

    “这道歉我可受不起……”

    等轰焦冻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巷子里已经没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等他走出巷子时也没有看到人,仅仅只有在边上寻找自己的同学。

    荼毘开始核对记忆中的补给点店铺和黑街的位置,大部分的地点都没有差异,就不同也更多的出现在位置和店员。不过很明显,大部分习惯的店面他还是熟客,起码黑枪那边陌生的人熟稔的询问要不要补充武器这点和以往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