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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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凌华大厦跟舞若烟发生争执时的事情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舞若烟说她是情妇,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了舞若烟一巴掌,因为她觉得,比起所有的屈辱,这句话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心,微微地有些痛楚,不知道是因为舞若烟出口伤人,还是因为知道萧洛凡跟黄雨馨的关系,“她”是正牌女友,而她,什么都不是。难过的情愫在漫延着,轻咬着唇,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偷溜出来了,顺着脸颊,慢慢的流到衣服上。而舞若烟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消减。
“刚刚那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尖锐的声音,滑穿许多多的整个心扉,她恨不得马上跟舞若烟撕打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任由她摆布,默默地受着她的欺负。
而黄雨馨则一起蜷缩在墙角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虽然,她并不喜欢许多多,可是看到的流泪的样子,心里还是会微微地难受,曾经,许多多从学校那群小霸王的手上救下了她,而她连谢谢也没说。那天,许多多说,“我是她姐姐”,其实那一刹那,黄雨馨的心里有过那么一丝的感动,她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她多希望能有个姐姐,能有个可以保护她的姐姐,那样,她就不用每次上学都得绕路走,以免遇上学校的那些坏人;那样,她就不用每次都被老师请去喝茶,因为她性格的孤僻,别人总是说她清高,甚至校园里还会有一些不三一四的传言,说她跟谁谁谁哪个社会青年怎样怎样。总之,所以一切不幸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了,直到那一天,遇到了萧洛凡,她一直认为,他是她的王子,是上帝派他来拯救她的。
过去的一幕幕都呈现在眼前,黄雨馨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洛凡哥一定会赶来救她的。
“哦…。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舞若烟的嘴角略过一丝坏笑,眼神在许多多身上游离,再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题目就叫…。老鹰抓小鸡,哈哈……。。”说完,便张开口嘴巴笑个不停,她的笑声在许多多心里就像是看到了午夜的幽灵一样恐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发都竖起,细胞里的血液在倒流着。
“游戏规则就是……。。我把你们四个关在屋子里,你们是小鸡,他们是老鹰,被抓到了,可是会死得很惨的哦…。。”舞若烟幽幽地把话说完,然后又是可恶的笑声,许多多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变态的。
蜷缩在墙角的黄雨馨,终于慢慢地转过脸来,看了看舞若烟跟栋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心里觉得很害怕,她看了看许多多,许多多则表现得淡定一点,至少手脚没有颤抖,眼神还是很凌列。
舞若烟看了两人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这次,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我要让萧洛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最心爱的两个女人被凌辱,哈哈!看了一眼屋子的最墙角处,那里安装了小型的摄像头,一会的情景,一定会很精彩,舞若烟已经在脑子里想象着,当萧洛凡看到这一片光碟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哼!
得罪了舞若烟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萧洛凡,一次又一次地使她面子丢尽,此仇不报,a市还能有她的立足之下吗?这次舞若烟已经做好地万全的准备,即使萧洛凡来了,也未必能够救这两个女人,并且,让他也陷入这个早就设好的陷井里,永不得翻身。
舞若烟拍拍手,示意门口的两个男人走进来。他们松开了许多多跟黄雨馨身上的绳子。终于得以解脱,许多多摸了摸勒得发红的手臂,再看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迅速的站起来走到黄雨馨的身边,此时黄雨馨还是没有吱声,许多多心疼地抱着她的肩,其实自己的心里也很没底,接下来要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困难。两个小女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就像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无家可归,楚楚可怜的眼神。许多多抱紧了黄雨馨,即使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还是想要用自己娇弱的身躯,去给黄雨馨温暖。
“呵呵,那我只能祝你们好运咯,我们走!”舞若烟摆摆手,两个一脸坏相的男人慢慢逼近,舞若烟跟双月架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去,并把门关得紧紧的,可以清晰地听到钥匙锁上的声音。
许多多心里很害怕,眼看这两个男人走得越来越近,眼神里狰狞着赤裸裸的欲望,不行,不可以坐以待毙,一定要逃离这里。
“嘿嘿,小美女,今天爷就陪你们好好地玩一玩。”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便用手抚上了许多多的脸颊,许多多迅速地用手拍掉了他的脏手。“臭娘们”那个男的似乎有点火大,一把拉过许多多,就像拎小鸡一样一下子把她扔到了一边,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对黄雨馨上下其手。
狠狠的撕裂声,许多多的衣服被扯烂了半边,露出半个香肩,肩带也掉落了下来。身旁的男人变得更兴奋了,看着许多多袒露的肩膀,白皙的脖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许多多一直在往后退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那个男人狠狠的扑过来,把许多多按在地上,她在极力地挣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那个男人推开,直到,他沉重地压倒在她身上。许多多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长发散落着,脸上还有着潮湿的泪痕,他双手抚上许多多的腰间,满脸胡喳的嘴巴在她脸上乱蹭,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许多多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她双手在挣扎着,双脚在四处乱踢,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力气太大了,轻而易举地把许多多压在身下。
“啊!”一声尖叫,使正在兴致上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观看。黄雨馨蹲坐在地上,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脚边是一根长长的铁棍,上面沾满了鲜血。而另一个男人,就倒在了墙边,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后脑勺溢出,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血腥味。
“我…我杀了人了!”黄雨馨慢慢地抬头,两眼无神,口中不断的呢喃着,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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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处子之血(1)
许多多转过脸,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的担心起来,黄雨馨整个人像失了神一般,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稀巴烂,惨白的面色,头发上还沾了些许灰尘。
骑在许多多身上的男人终于放下了许多多,走了过去,他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没气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黄雨馨,“你这个臭娘们”拍的又是一巴掌,“没瞧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厉害,不过我就喜欢这么泼辣的。”说着,欲要用手去吃黄雨馨的豆腐,黄雨馨害怕地躲开了,一脸害怕的神情,一边尖叫一边拿起棍子往男人身上乱打。他一生气,抢过黄雨馨手上的棍子,狠狠地扔在了一边。黄雨馨的眼神马上暗淡下去,接着蹲在墙角,把头也深深地埋进双脚之间,很是害怕的样子。
“贱女人,一会再收拾你!”男人摸了摸鼻子,嘴角再次扬起可恶的笑,慢慢地向许多多走去。
许多多用双手挡着裸露的肩膀,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看着这个一步步紧逼的男人,心中越来越害怕,她迅速地看了看周围,希望能找到了件防身的东西,结果,却没有。
“嘿嘿,小美女,别怕嘛,爷来陪你玩玩!”男人一下子把许多多扑到,整个人再次压在她的身上,看到许多多楚楚动人的样子,那张肥腻腻的嘴脸,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用力的挣扎着,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腰,顺着腰际,慢慢地抚上了她的胸,许多多明显得听到了自己内衣被撕裂的声音,泪水终于痛苦的滑落,紧闭着双眼,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脑部受到重重的一击,许多多晕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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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
莫子夕刚开完会,整整的三个小时都像失了神一样。回到办公室,再次拨了许多多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女声传来,莫子夕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或者是因为没开空调的缘故,额头微微和汗水流出。
他命小张把许多多入职时登记的资料全部拿过来了,一张张地翻看着,终于找到家庭电话这一栏,按着上面的号码,想也没多想,马上就打了过去。
“你好,请问许多多小姐在家吗?”试探着开口,希望接起这个电话的人是许多多。
“没有,她去上班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好听的女声传来,应该是许多多母亲吧。
“哦,没事,那我下次再找她吧”失望地挂了电话,莫非许多多真的出事了。于是,打了电话给芸,芸也说不知道许多多的踪影,当芸知道许多多失踪的这个消息,心里非常地不安,难过、伤心,全部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因为许多多,还是因为听到莫子夕担心的语气。
芸决定报警,她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妈妈,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了过去,今天早上好好地去上班,现在芸告诉她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匆匆地来到警察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说着,而芸,则在一边陪着,她跟莫子夕打好了招呼,有什么情况互相通知。警察说,至少要在人失踪48小时后才能够备案的,而现在只是一个上午而已,构不成失踪的迹象。
芸扶着许妈妈慢慢地走出了警察局,许妈妈整个人都失神了,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许多多的名字,平常只要是许多多回来得晚一点,她都得担心老半天,更何况现在是失踪了,是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芸已经找她老爸帮忙,发动了所有有用的资源去找了,还是没有发现许多多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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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凡来到了萧阳所说的那间舞厅,怎么找,也找不到许多多,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矢口否认,就连舞若烟也没来过这里,这就奇怪了,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而根据成二的线人所说,舞若烟出了夜舞城之后是往这个方向走来的。再找不到许多多的话,他差点就要把整个舞厅给拆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许多多的号码,一直还是没有人接听。于是,联系了强子他们,发动了所有的人即便是把a市给拆了,也誓要把许多多找出来。
舞若烟跟双月,此刻正在舞厅的某一个角落,喝着红酒,庆祝着这次的报仇。昏暗的灯光,音箱里传出轻快的旋律,红色的酒杯来回碰撞,谗笑的脸上弧度越来越深。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做个美容,一会好消息就应该出来了。”舞若烟熄了手上的香烟,一脸得意地跟双月说道。
“听说厂华街开了个新的护理疗养院,趁着今天心情这么好,我们就去试试看。”双月的纤纤小手抚上自己的秀发,对于上次许多多扯她头发的事情还一直耿耿于怀,摇曳着10厘米的高跟鞋,随着舞若烟的脚步走了出去。
舞若烟跟双月是从舞厅的后门出去的,这是一个秘密的通道,除了一些亲信,舞若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条通道的存在。而萧洛凡,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出来后,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地上的积水微微干了点,阳光开始露脸。舞若烟开着她的红色n71与双月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包包内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双月拿出来看了一下,是许多多的手机,“萧洛凡打来的!”她看了一眼舞若烟,问她要不要接。舞若烟直接拿过手机,“喂,洛凡少爷。”轻笑的声音,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电话终于接通,萧洛凡的脸上略过一丝惊喜,“你!舞若烟,你到底把许多多怎样了?”听到是舞若烟的声音,心里彻底打了个冷震,舞若烟这个女人,逼急了她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洛凡少爷,别这么着急嘛,你的女人,我当然不敢怎么样。”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红色的灯光突然亮起,舞若烟把车停下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对着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到底想怎样?许多多现在在哪里?”听着舞若烟不急不燥的语气,萧洛凡已经没有耐性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的马子,正在逍遥快活呢!哈哈哈……。”舞若烟不断地冷笑,双月嘟着嘴,双手抱胸,这次可就大仇小仇一块报了,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其实她想要的,不单单是这么简单,只有把萧洛凡那一干人等也一并歼灭了,以后在a市才会有好日子过。这也是她师傅教她的道理,做人要贪、要狠,胜者才能为王。看着窗外的风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呵呵,a市的地盘,迟早有一天是会属于她们两姐妹的。
萧洛凡狠狠地紧握着手机,力气大得能把手机捏碎一样,脖子上青筋暴起。“舞若烟,要是许多多出了什么事,你会让你整个夜舞城陪葬的!”宁静的口吻,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
“哈哈,洛凡少爷,我还没说完呢,还有,a大学校的那个小妹妹,现在也跟许多多在一块呢,你想不想去看看她们?”舞若烟的语气里充满了嘲笑的味道,红灯转绿,她缓缓地调转车头,向前开去。
“你,真tm的卑鄙!”没想到舞若烟居然把小雨也一起抓走了,萧洛凡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舞若烟碎尸万段,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萧洛凡狠狠地把手机一扔,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很大的霹雳声,他像像失去控制地般朝天大喊。
“啊………。!!!”路过的行人都投来好奇的眼神,来回侧目。
终于喊够了,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到底舞若烟会把许多多她们抓到哪里去了呢?
地上的手机像幽灵般的响起,是浩子。
“喂,洛凡哥,找到许多多了!”浩子的声音很急,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样。
“好,我马上过去!”冷冷的声音,萧洛凡把电话挂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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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屋子内,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比较充足,屋子里的光线也多了一些,周围还是一片潮湿,虫儿爬过,还会有淅淅的声音。许多多终于醒过来了,睁开眼,眼神四处地探着,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好痛!只知道刚刚眼前一黑,后面发生什么事就再也不记得了。
身上四处被撕破的衣服使她想起了刚刚的一切,上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她心里很怕,摸索地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臂,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内衣被撕烂的那一幕还有那个满脸油光的强壮男人。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泪水已经溢了出了眼眸,她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害怕地把墙边靠拢,被撕破的袖子摇曳着,紧贴着冰冷的墙,眼神里满上迷茫,像一只受惊的动物,找不到方向跟安全感。许多多擦了擦流下的泪水,刚刚躺着的地方,一片鲜红,红得刺眼,红得炫目,像红色蔓陀罗般的妖艳,血腥味漫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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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处子之血(2)
四十一、处子之血(2)
许多多捂着嘴,泪,终于滂沱而下,失声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心,像撕裂般地痛,突然感觉很冷,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肩,狠狠地哭了起来,直至泪水模糊了视线,沾湿了衣袖。
而黄雨馨也一副害怕的一样,蜷缩在墙角里,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呼吸得很沉重,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上有着丝丝血迹。前方,那个刚刚想污辱许多多的男人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不会…不会又死了吧?
许多多紧崩着神经,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一刻,她很怕。缩手缩脚试探地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鼻子,还有呼吸!
沉重地靠在墙上,让泪静静地流淌着,墙上冰冷的温度慢慢传来,直到血液回流,整个身子都觉得丝丝浸冷。直到,泪水开始流干了,思绪开始停止了,双眼直直地往某个地方看着,没有焦点,整个人像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了情感,忘记了伤心,漠然,目空一切。
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黄雨馨最清楚,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某些液体的气味在慢慢的发酵,整个屋子都是凌乱的一片,两个躺在地下的男人动也动,另外两个女人受了惊吓的女人都蜷缩在墙角里。
视频监视的房间里,两个小弟终于在香甜的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屏幕上的场景,心中一惊,马上感觉大事不妙,为什么两个大块头都躺在了地下。把录制的视频调出来,从头到尾播放了一遍。完毕,其中一个便开口大骂,“娘的!”
马上播通了双月的号码。这时双月正在做着美容,接到这个电话,脸上略过丝丝紧张,貌似这个结果很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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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多的脑子一片空白,漫无边际空虚着,心,微微地痛着,泪,慢慢地流淌着。门外传来沉重的敲击声,金属碰撞的声响,萧洛凡在用力地踢着门,橇了半天,锁还是紧紧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流下,心,焦急地不安着,要是许多多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个老大当得有什么意思?
泪已涌上眼眸,“多多,你在里面吗?多多”萧洛凡用身体狠狠地撞着门,手背已经被刮破了一层皮,丝丝血迹流出来,他顾不上疼痛,继续撞着门。
是萧洛凡!他,他来了,泪,又开始掉个不停,可是,我这样,怎么见他?
是洛凡哥!可是,为什么他口中只喊着许多多,难道,洛凡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许多多?眨眼,看了看门外,还有踌躇的许多多,心里略过一丝恨意,心,被扭曲了般的狰狞。看来,这次的选择是对的。
沉重的撞门声阵阵传来,此时,许多多只想找个地洞穿下去,她不想,不想让萧洛凡看到这一幕,她觉得自己好肮脏,没想见人,只想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哭一场。
她往墙角靠着,使劲地躲着,用地上的柴枝挡住自己的身体,手脚抱成了一团,光着的脚丫子还在颤抖着。
“啪!”重重的声音,门终于被撞开了,木质的门整整的一大半破碎在地上,萧洛凡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了,白色的衬衣在这个黑屋子里格外的耀眼,迈着快速的脚步,眼神不断地在屋子搜索着许多多的身影。看了一圈,破旧的桌子底下,黄雨馨正睁大着眼睛看他。那件蓝色的可爱校服已经被扯得稀巴烂,眼睛里,挂着满满的泪水,看到冲进来的萧洛凡,她微微抬头。
“小雨,你没事吧小雨?”萧洛凡飞快地跑过去,嘴里不停地安慰着,替她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搂着她的肩,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哭泣。
“洛凡哥,我好怕…我…我真的好怕!”黄雨馨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到一分钟,萧洛凡的胸膛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了,她紧抱着萧洛凡,身体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别怕,现在没事了,乖,别哭!”慢慢地推开黄雨馨,萧洛凡窝心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滴。“小雨,你有没有看到许多多?”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对上她的眼。
许多多听到萧洛凡喊她的名字,心中一震,身子蜷缩得更厉害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面对任何人,她在心里呐喊着,只想逃避,只想让自己消失!
“她。。。。她,在那边。”黄雨馨指了指另一端的墙角,那儿被凌乱的柴枝还有枯草遮挡着,依稀可以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萧洛凡放下黄雨馨,马不停蹄地飞奔过去,看着躲在墙端的人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恨不得煽自己两大巴掌,为什么不及时地出现,为什么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受这么罪。舞若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多多…别怕,我来了!”拨开前面的柴枯,轻轻地开口,声音不敢很大,怕惊扰了许多多不安的心情。许多多抱着自己的头,挡住自己的整张脸,萧洛凡越是靠近,她越是往里面钻。
“对不起,我来晚了……”萧洛凡看着许多多害怕的样子,泪水已经不由自主的流出,他脆在地上,沙哑着声音,慢慢靠近,“别怕,我带你走…。”手轻轻地触上许多多的臂弯。
“别碰我,你走…。你走啊…。!”许多多像发了疯一样歇斯底地大喊,不断的甩开旁边的东西,泪水再次流满了整张脸。情绪很激动,使劲地用双手挡着衣服被撕破的地方,雪白的手臂,怎么挡,也挡不住,也像自己的伤口,赤裸裸地摆在别人的面前,让别人来评判、围观一样,而自己而逃,却无能为力。
“啊………!!”萧洛凡往着墙上狠狠地锤了几下,像失去控制的野兽一样,只想狠狠地虐待自己。直至,双手开始沾满了鲜血,顺着手臂、手指、慢慢地滴落在地上,很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终于发泄够了,萧洛凡停下来,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侧目,那个柔弱的身影还是颤抖个不停。“多多,不要怕,坏人已经走了,来,我带你回家!”慢慢地伸出手,探上许多多的的头,这一次,许多多没有反抗。
“乖,来,我们回家吧!”慢慢地把许多多拥入怀中,说着,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滴落在许多多的发丝上。
闻到熟悉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柠檬香。许多多终于没有那么害怕,慢慢地抬起头,对上萧洛凡那双深情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留。
萧洛凡心疼地替她拨开挡着眼睛的刘海,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柔柔触上她的脸,轻轻地擦角脸上的泪痕,看着许多多红肿的双眼,真恨不得所以的罪,都替她来受。
黄雨馨在角落的另一头,静看着这一幕,心,漫无边际地痛着,眼前的这幕,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安慰她,保护着她。我也受伤了,为什么洛凡哥没有来安慰我,为什么,他的眼里只看到了许多多?原来,她还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孩子,洛凡哥,心里只有许多多。从遇见的那一天,天真的以为,一个人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萧洛凡,将会是上天对她最好的恩赐,她以为,她可以安静地在她身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任时光蹉跎,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为什么许多多要跟我抢,洛凡哥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的,没有人可以!
很多想法在黄雨馨心里滋生着,从这一刻起,她讨厌许多多,她恨着许多多。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有着愧疚,明知道自己不知道这样做,但妒忌还是胜过了道德,为了得到洛凡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嘴角,终于浮上丝丝冷笑,哈哈,你已非处子之身,凭什么跟我去抢?萧洛凡,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小小的心里,开始充满了大大的仇恨!
许多多终于在萧洛凡的怀里哭够了,她双手揉着他的衣服,内心不安的情绪慢慢减少,萧洛凡紧抱着许多多,不透一点缝隙,温暖的手掌搂着她的肩,让这个弱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泣。他身上的味道另许多多觉得很安心、很温暖,累了,她真的累了,此时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眼皮越来越沉,许多多合上沉重的双眼,窝在萧洛凡的怀里,静静的睡去。
时光,就这样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许多多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萧洛凡轻轻地替她梳理着乱成一团的头发,他抱紧许多多,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看到她受伤,他心里比她难受一千倍,一万倍。他只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够伴随在许多多身旁,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任何打击。
他想,如果可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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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半个时辰之后,双月的长直发已经重新烫了一遍,及腰的三千发丝,光亮而柔滑,仿佛天生就应该长在她身上一样,衬得她更加抚媚大方。对着镜子涂着唇膏,勾勾唇,漠然一笑,妖艳在无比,看来,传说中的冰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发型师唯唯诺诺的小心讨好,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让双月坐了下去。
其实双月心中,还是有着微微的担心,可舞若烟接到刚刚那位小弟的消息,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不但不担心,反而脸上盛开更妖艳的笑,双月很多时候都搞不懂舞若烟在想什么,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计跟能力,只好依照她的想法,什么都别管,安心地做完这次的护理。
女人的妒忌心,比任何感情都来得强烈,而黄雨馨,将会成为她最好的办事工具。
双月舒服地椅在沙发上,伸出纤纤玉手,让美容院的小妹替她上着指甲油,那神气的样子,不亚于大牌的国际明星。眯上眼,打算小睡一会,等待着舞若烟从水疗室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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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萧洛凡把许多多送回家安顿好之后,跟芸交待了几句,往回家的方向走着。天,已经微微的暗了,这种天气,有点心烦意燥,萧洛凡走在林萌道上,踢着地上的碎石子,心里,若有所思。这时候的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下,连强子浩子说要来接他都被他一口回绝了,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萧洛凡这样暴怒的样子,要不是浩子的及时制止,恐怕黑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在狠狠地暴打了他们一顿之后,萧洛凡终于收手,满手掌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地漫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许多多送到家里的,只是感觉,思想都停止了,来不及思考,就被现实这样狠狠的冲击。心,除了痛,还是痛!
一想起许多多失神、害怕的样子,萧洛凡的心就像撕裂一般地痛,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没把许多多保护好,还连累了小雨……
许多多安静地睡在床上,呼吸有点沉重,许妈妈跟芸一直在旁边守候着。沉睡中的她,嘴巴微张,偶尔眨着长长的睫毛,像个不安的小孩子,找不到方向。许妈妈一刻也没有离开房间,眼上的泪水,无止境地干了又流,流了又干。看到萧洛凡抱着许多多进门的那一刻,她差点吓着晕过去了,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身子,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无缺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早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门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生这样的事了呢,真是另人心疼。待萧洛凡交待完一切,他嘱咐一定要让许多多多加休息,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猜也猜得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
很想使劲地揍萧洛凡一顿,但是看到女儿的这个样子,心中早已乱成了一片,哪还记得要去找谁算账。芸则在一旁轻声抽泣着,她看了一眼萧洛凡,萧洛凡满眼都是自责,还有深深的疼惜。芸也没开口问什么,这个时候,只想安静地守候着,静静地等许多多的醒来。
迅速地帮许多多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不想让她醒来后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似乎睡得很沉,怎样吵闹的声音也惊不醒一样,就像熟睡的睡美人,没有王子,没有魔法能够把她唤醒。许妈妈真担心她会一睡不起了,焦急地守候在床头,昏黄的台灯下,看着许多多脸上表情的变化,心情也跟着高跌起伏。
时间滴嗒滴嗒地过去了,分针秒钟你追我赶,毫不停歇。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灯光一直都是这么暗淡,许多多说,不喜欢这么耀眼的光,因为,怕自己做太辉煌的梦,梦醒之后,又是一场空。所以,在做了那一场梦见过爸爸的梦之后,醒来,泪眼蒙胧,之后果断地把一千多瓦的白雅灯换成了带着着黄晕的小灯光。
“伯母,你先吃点东西吧!”芸从厨房捧了一碗面出来,从来没有做过饭的孩子,要她亲自动手煮了碗面,可想而知,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面有点烫,用碎布包裹着面慢慢地放在桌子上,芸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得出来,她心里也很难受。
“伯母……。。”轻轻拍着许妈妈的肩膀,看到她专注的样子,又不忍打扰。
刚刚接到莫子夕的来电,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应该也很担心许多多,芸说了个大概,让他放心,然后,电话中沉默了很久。
难道,除了多多,我们之间就没有话题了吗?
放下电话,看着许多多那张无辜的小脸,我们,不会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永远都不会,即使喜欢了,芸也会退让的,因为、现在对她而言,许多多是最重要的朋友以及亲人。
许多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遇见了很多坏人,他们拼命地追,她就拼命地跑,怎么逃,也逃不掉。直至悬崖边上,那里,开着鲜艳的彼岸花,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许多多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重重的一击,使她从梦中惊醒。
“啊…!!”许多多从床上跳坐起来,脸上惊恐的样子还没退却,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好痛!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周围的环境,这是…。是自己的房间里。
“乖女儿啊,你没事了吧?”许妈妈搂过她的肩,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双手不停地啪打着许多多的背,好让她安心一点,不再害怕。
芸则在床沿坐下了,握起许多多手,眼神里满满的泪水,很是担心。
“你们?……。我……。”脑子里不断的重温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今天的事情,小黑屋,还有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受惊的黄雨馨,还有萧洛凡温暖的怀抱……。。这些镜头,一一在脑海里闪过,轻咬着唇,泪,婆娑而下,想逃避,但是这些却是不怔的事情。
“妈!”许多多紧抱着她妈妈,放声地大哭起来,颤抖着双肩,声音里还在不断地抽泣着。许妈妈只能够摸着她的头,哄着她,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芸轻轻地擦着眼泪,心,纠结地痛着,自许多多从学校出来后,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齐明,就不会惹到舞若烟,不是因为舞若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些,谁又说得准呢?时光,还是会按照它原来的轨道前行着,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只能在踌躇地被岁月的拎着一路狂奔…。。
终于哭够了,许多多轻轻地推妈妈,很不文雅地去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滴,看到老妈心疼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愧疚。曾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说过,一定要让老妈过上好日子,一定不能再让她伤心,一定不能再让她落泪,而现在,为了自己的事,老妈脸上除除焦虑就是苦眉,她知道,老妈心里一定很痛,很痛很痛,比她还要痛。
她轻轻地抚上妈妈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结果,她擦一次,眼泪又再流一次,怎么擦也擦不完,妈妈的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妈,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开口,声音已经略带点嘶哑了,可能是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眼睛也有点微肿,在昏黄台灯的照射下,微微有点难受。
握握芸的手,用眼神示意着,她没事。
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有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身边,已经够了,许多多张嘴,微微的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眉毛有点上扬。
任谁都看得她,她笑得很勉强,可还是要认真地、努力地去笑,去赢回最后一点尊严,最后一丝安慰,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内心无关。站在台上,演绎着并不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在别人的视线里狂笑、哭闹,不由自主,只因命运的操控。
她笑着,像盛开的野百合,像沙漠里倔强的仙人掌,美丽而顽强。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可是,现在,这一刻。心,真的很痛、很痛,像撕裂般的痛,找不到愈合的方法,只能让伤口这样漫延着,任凭血水慢慢地流出,直到闻到满满的血腥味……。。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成了许多多心头永远也抹不掉的伤!
看到许多多现在这样,许妈妈心才微微放松了一下,至少,她还会笑,而不是什么话都不说。这丫头,从小就懂事,从小就坚强,做妈妈的,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女儿。心里,只是在责怪着自己,没能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不仅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在自己的臂弯下茁壮成长。
或许,单身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有一种通病,明明很伤心,却还是死命要装作很坚强。许多多在心里苦笑着,安慰着自己,没事,明天应该又是美好的一天。太阳,还是照样从东方升起,花儿,依旧美丽鲜艳,妈妈跟芸,还是会陪伴在她身边。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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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夜,静得出奇,静得蛊魅,稀淡的月光透过树木,洒下一片蒙胧的清辉。夜舞城里,更是难得的清寂,今天貌似没有打开门做生意,舞若烟跟双月在房间里商量着事情,服务员在舞厅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这件事给我办得干净利落一点,知道没有!”橘黄的灯光照在舞若烟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目光中的冷艳。关掉大屏幕上的录像,嘴角,再次勾起冷笑的弧度。
“若烟姐,我不明白?”双月狐疑的表情,非常搞不懂舞若烟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黄雨馨杀了人,直接报警抓她不就更好了,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派人去埋尸!
舞若烟笑笑,靠着沙发舒服地躺着,“我要看着她们,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若烟姐的意思是?”双月也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你是想让黄雨馨成为我们的棋子?可是,现在我们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怎样对付萧洛凡吗?”
舞若烟就是舞若烟,即使双月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依旧不了解她的性格,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们有这张王牌在手,还怕萧洛凡不乖乖的就范?”举起手上的录像轻愰着,要是萧洛凡敢来找她麻烦,就马上把这张影碟传到网络上,让许多多跟黄雨馨都成为a市的红人。
哈哈……。。“若烟姐这一招可真是好啊”双月诌笑,跟舞若烟相比,她永远都棋差一丈,捧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干杯”
夜,渐深。风,似有似无地掠过,此时,a市大学里的女生宿舍。黄雨馨蜷缩着躲在床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醒来了,恶梦里,满满的都是今天发生的情形,那个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有手中的棍子,血红的鲜血,每一幕,都深深地刻画在脑子里,擦也擦不掉。宿舍此时很安静,同学都沉醉在梦乡,此彼起伏的呼吸声,还有翻身时木质床上吱呀声,一切,就这样尘静着。黄雨馨把头蒙在被子里,呼吸得很沉重,手心,微微漫出冷汗,她很怕,真的很怕,她杀人了,今天是杀人了!
杀人是要坐牢的,怎么办?许许多多不安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着,像发哮的细菌,在迅速地增长着,直到布满了整个空间。
颤抖着双手从床头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在电话响过三声之后。
“喂!”萧洛凡看到来电是她,脸上略过微微的心疼,今天只忙着照顾许多多了,却把黄雨馨抛在一边,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洛凡哥…。。”声音中略带着一丝哽咽,听到熟悉的声音,泪已经忍不住了往下流了。
“小雨,怎么啦?”萧洛凡迅速从床上跃起,其实他今晚一刻也没有睡着,而接到这个电话,更是扰乱了刚刚酝酿好的睡眠。
“我…。。今天…。。我杀人了……呜呜……”黄雨馨终于在哭声的伴随下,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了,现在她心里真的很乱很乱,难过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萧洛凡了。
“杀人了?”萧洛凡诧异地睁着眼睛,难怪今天他闯进去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安静地躺在地上,只是太过于着急关于许多多的安全,以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你……。有没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或者这件事,会是黄雨馨生命中最重的伤害,只是萧洛凡想了解更多的经过,才好对舞若烟展开行动。
“没有,我没有!”很急着开口,声音里有种斩钉截铁的激动,因为黄雨馨不想让萧洛凡认为,她已经“不洁”了,而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被污辱,两个高大强壮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她在乱棍之下敲晕了。
“哦…。。那就好!”萧洛凡淡淡的声音,有点疑迟着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他怕会伤害到黄雨馨。
“我好怕,洛凡哥,我该怎么办?”委屈的声音,轻细如莺,就这样传入萧洛凡的耳里,他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对于黄雨馨,他一向都像对妹妹一样的怜惜。
“别担心,洛凡哥会帮你搞定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还得上课呢!”萧洛凡只好轻声安慰,这件事,恐怕还那么容易解决。
“嗯…”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断,闭上眼,强迫着自己睡去。
萧洛凡放下手机,却是久久不能睡去,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是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没想到舞若烟那么卑鄙,现在做的事情越来越过份,真是社会的败类,a市的人渣。这一笔账,迟早会慢慢算的,只是,即使报复了舞若烟,又能够如何,这些事情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这一道伤,已经狠狠地在许多多心里划上了印记,像与人俱来的胎记一样,怎么抹,也抹不掉。现在该担心的是,应该怎样去安慰许多多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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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地静,无眠的人,又何止萧洛凡一个呢。
许多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始终没有关掉,橘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略带点苍白,始终还没有从今天的事件中透过气来。
其实芸说今晚要留下来陪她,怕她想不开,被她委婉地拒绝了,笑着回应,内心里的不安,不想呈现出来,不是逞强,也不是假装坚强,只是,不想身边的人更担心。不发生的事也发生了,再去伤心,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上面有了胡乱的涂鸦,即使用橡皮擦得再干净,某些痕迹,还是会真实地存在着的,它会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些事,曾经发生过!硬生生地存在着,像寄生虫一般,无法切除。
脑海里不断地对自己说,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有的东西都会归零,从新开始。关于从前发生的一切,不要再去想了,想得再多也是徒然。
风,轻轻吹着,窗帘被拂起,皎洁的夜空貌似多了几颗星星。许多多终于慢慢地睡去,在安静的卧室里,开始响起错落有致的轻轻的呼吸声。
客厅外,那个娇瘦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许妈妈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彻底难眠的人,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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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刚回到家里,阿才叔帮她开门,马上迎上脸满的笑容,“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老爷可是担心死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芸没有回应,回以一笑,径直地往屋内走去。
意外的事,今天父亲竟然没有在公司“休息”,客厅里,两个熟悉的身影貌似在商谈着什么,只是其中一人背对着她,只能看到一个稳健的背影,心中掠过丝丝熟悉感,这个人,似乎她是认识的。
凌父笑得正欢,嘎巴嘎巴的烟斗在不停地冒着气。芸没有多想,径直地走过去,没想到坐在父亲对面的人竟是莫子夕!
看到芸的回来,莫子夕咧开灿烂的笑容,算是打招呼致意了。只是芸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处于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身份,难道不应该尴尬么?
哼!心里冷笑着。原来自己的父亲早与莫子夕狼狈为奸,而自己,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品又或者是事业的商品而已。无论于出什么目的,无论于出什么理由,又或者是为了谁好,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该伤心,还是该难过,心中嘲讽着自己,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了心!真是可笑,命运的如此安排真的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来,乖女儿,陪老爸坐坐。”见芸没有回应,凌父只好出声打圆场,其实内心里,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莫子夕,不单单是为她找一个归宿,更多的是为凌氏企业找个有能力的后继人。
芸淡淡一笑,把肩上的包包放到沙发旁,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面对,坐着莫子夕。今晚的他,不再是一身的正装,还是随意的一套灰色衬衣,微微卷起的衣袖,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钮上,有点懒散的优雅。
靠在老爸的肩膀上,故意的避开莫子夕的目光,有点不敢去看他,心,微微地颤抖着,脸上有着丝丝红晕,使今天穿了蕾丝公主裙的她显得楚楚动人。莫子夕佯装在喝着茶,其实侧目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芸的脸上。
“凌总跟贵千金真是相亲相爱,我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忌妒了,呵呵!”莫子夕,放下手中的茶杯,乐呵呵地说道。
相亲相爱?芸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是这样吗?嘴角,咧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只是把父亲的手挽得更紧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们才会是永远的相亲相爱。只是现在,芸恨着他的父亲,同时,也爱着。就像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毫无防备地对他动了心。讽刺,多大的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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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蓝色妖姬
凌父笑笑,亲昵地摸了一下芸的头,眼神里满满的疼惜。芸没有躲开,只是内心里在抗拒着。
莫子夕看看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时间也很晚了,凌总,我们下次再聊吧!”这次关于房地产开发的事,已经商谈了两个多小时了,很明显,凌总已经作出了很大的让步,由laimi主导这一个项目的引进,有钱不赚却让给laimi,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猫腻,只是莫子夕也没有想那么多,至少现在,凌总还是很看重他的。
“好,没关系,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凌父起身欲要送莫子夕出去,却被芸拦住了,“爸,我送他出去吧!”说吧,已经站了起来,领在前面带着莫子夕走出大厅。
凌父会心的一笑,希望女儿可以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帮助莫子夕的成长,更多的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成为凌氏企业的继任人,把凌氏企业的文化发扬光大,更多的事,希望他能照顾芸,这有像莫子夕这样事业与责任心并重的男人还足以能够配得上芸,希望这次,他没有看错人,凌父看着芸跟莫子夕走出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旁边的阿才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夜,静得诡异,小区的花园里偶尔传来蟋碎的虫鸣声。
“好吧,就送到这里!”芸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头来对莫子夕说。微微昂起的头,眼神带了些许的不屑,而莫子夕就站在身眼前,背后,是满天的繁星。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是最夺目的。
莫子夕冲她一笑,没有说话,看来她很着急想要把自己送走,明明是走在自己前面,难道,这也能叫“送”?其实还想问一些关于许多多今天的事的,但是芸说她没事了,所以还是不问地好,至少,许多多不同于别的女人,离她远一点,便少伤她一分。
“还有,以后没事的话少点来我家,我不希望你跟我们家再扯上任何瓜葛,明白吗”芸对上他的眼,郑重其事地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好是离她越远越好,靠得太近,她怕自己会伤得远处躲藏。
莫子夕摆摆手,咧开嘴笑着,貌似芸只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开玩笑,“那好,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凌大小姐!”说着转身就想走,留个消瘦的背影,芸没有回应,看着他,慢慢变成一个点,消失在小区出口处。
如果不见,最好!
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如果生活能恢复之前的平静,如果这些事情从未发生,如果一切安好,如果、时间还可以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夏天。只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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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阳光比平常的炙眼,朝露慢慢淡却,化做无影的蒸气,消失在空中。
许多多今天早上比往常的任何一天都要起得早,换上了一套白色运动服,清爽而精神,稍大的服饰没有掩盖她的优美的曲线,可爱中又带点稳健,把头发扎成一个花苞,斜斜的刘海蓬松地贴落在脸颊旁,清新而淡雅。
阳光透过小窗台,洋洋洒洒的落在许多多身上,她没有去把窗帘拉上,任意地让阳光照射着。一碗白粥,一小碟青菜,就是今天的早餐。
许妈妈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屋内走出,大概是许多多做早餐时发出的声响太大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女儿竟然自己做早餐了?
看样子还吃得津津有味,看来昨天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心中一酸,倚在门后静静地观看着,并没有去打扰。
直到许多多吃完后,认真的收拾了桌面,再慢慢地离开屋子,直至楼梯间清晰的走路声响起,许妈妈这才走出来。
翻出许多多自己做的菜,吃了一口,咸得那个味啊,一鼓脑地把它吐了出来,真不明白许多许多是怎么吃得下了,难道是真的受刺激了,早知道就应该拦着她不让她出门的,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马上打了电话给芸,“喂,伯母?”芸声音中带着点懒散,应该还在睡梦中。
“晓芸呐,你帮我去看着多多好吗,我真怕这孩子会出什么事啊!”说着说着,声音了多了一丝哽咽,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打扰芸,因为她知道,芸是许多多最好的朋友,由芸来开导一下她,或者会比她这个做母亲的话来得更有效果。
芸的脑子马上清醒过来,不再是前几秒钟时的模糊状态,“伯母,你别担心,我一会就去找她,多多她现在在家吗?”着急地开口,她也不愿意看到许多多出事,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也只想静静陪在她身边,所发生在许多多身上的事,她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同时,也在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她去公司了,你赶紧去看看她吧!”许妈妈迫不急待地开口,芸答应了去看许多多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挂了电话,只能在内心祈祷着。
许多多从来就是坚强的孩子,希望这次的坎,一样能够大步跨过。
写字楼里,一个浅白的身影来回忙碌着,额头上微细的汗滴也没有时间来得及去擦,匆匆捧着一大叠资料走进了会议室,又帮开会的人员每天各倒了杯茶才慢慢地走出去。长呼了一口气,难道,是真的受刺激了?许多多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不过今天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高了,感觉自己太闲了,没能找到事做,郁闷地坐在电脑桌前,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窗外的阳光也越发炙眼起来,微微觉得有点热。
许多多静静地想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让一切到这里画上句号吧,以后,或许我会找一个温暖的男人,不提过去,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关于莫子夕、萧洛凡、还有舞若烟,这些,都只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未来,还有一大截路要走,不要因为泥泞的过往,而影响人生的五彩的阳光大道。一定要认真的工作、赚钱养家,保护妈妈,保护芸!从大一开始,生命是最重要的从就是妈妈跟芸,直到这一刻,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熟悉的铃声响起,许多多看也没看就拿起来接听。
“喂!”芸的声音,还带着点淡淡的偷笑。
“嘿嘿,你想干嘛呀,看你笑得那小样?”许多多咧开嘴笑着,内心里,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开心,只是觉得很窝心,无论在什么时候,芸总是会陪伴在她身边。
“你开窗啊,往下看就知道了!”听到许多多还会开玩笑,芸放心的松了一口,继续卖着关子。
许多多诧异,打开窗,拉开长长的蛋黄色窗帘,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大厦门口站着,手里捧着好大一束蓝色妖姬。芸正扬起灿烂的笑脸,对许多多招着手。
许多多看到这一幕,舒心的一笑,蓝色妖姬是她最爱的花,每次不开心,芸总会送她好多好多这样的花,眼睛微微的湿润了,许多多知道,芸只是想让她开心。
“我看到了,蓝色妖姬,好美!”许多多对着手机,淡淡的开口。
“喜欢吗?”芸在另一端说着,微微有风刮过,汽车的鸣迪声全部步入许多多的耳朵,从三楼的俯视,芸跟一切美好的事物连成了一条璀璨的风景线。
三楼的另一个窗口,莫子夕也同样在注视着她,芸灿烂的笑容,倒是与许多多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敢、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喜欢,很喜欢!”许多多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撇下一切,连手机也匆匆地扔在桌子上,马不停蹄地往电梯里冲,刚刚走出写字楼的大门,突然想起一件事,私自离开座位,助理手则第十四条,这种情况是应该跟莫子夕知会一声的。
又匆匆地跳回去,一路上都挂了笑容,推开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莫总,我有点事想提前下班,可以吗?”叙述的语气,没有任何请求的味道,她又怎么知道,莫子夕一定会答应呢。
刚刚看到芸在大厦下面招手,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许多多,莫子夕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么急着要跑出去。
“去吧,我也很喜欢蓝色妖姬!”莫子夕荡起迷人的笑容,如果说,蓝色妖姬的美是是妖艳的美,那么,莫子夕的笑容绝对不亚于它,只是这一切,对于许多多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看到蓝色妖姬,更多的是,能够想起黑夜里的那颗闪亮的星星,萧洛凡那的抹蛊惑的笑,以及他左耳上闪闪发亮的那颗水晶耳钉。
“谢谢!”许多多投以感谢的一笑,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着。这里的转承之后,又将会是另外一个人生,许多多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微微笑,一切终于都要过去了。
每次,当发生的事情停滞不前时,蓝色妖姬将会是最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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