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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当发生的事情停滞不前时,蓝色妖姬将会是最好的结束暗语,没有理由,这是许多多跟芸之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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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新的开始
四十五、新的开始
捧着一束这么妖娆美丽的花,两人边走边谈笑风生,两个女孩子形成一条优美的风景线,想不引人侧目都很难,一路上已经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礼,许多多跟芸就在这样炙人的眼神中,走到了“回忆”
“回忆”是一个冷饮店,这里是芸跟许多多常来的老地方。咖啡色的局调,冷色的摆设,安静的气氛,只有简单的几张桌子,偶尔会飘来檀木的香味,而整个店面,用玻璃围起来,与外面的街道隔开,来到这里,就像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静地坐下,任时间慢慢流逝,慢慢地消磨时间。
“两杯柠檬奶茶,不加冰!”许多多还没坐下,便开口,嘴角淡淡的微笑着,显得俏皮而可爱。而芸,则是优雅地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摆,拨弄着散落的刘海。
“好!”服务员微微一笑,只是有点诧异这两个女孩子这么没来了。许多多跟芸是这里的常客了,以前无论怎么忙,总会抽空到这里来喝杯饮料,说说话,谈谈心,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应该是上个月的事了吧
还是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午了,太阳热烈起来,透过玻璃窗,照在许多多脸上,她眯着眼睛去看它,只是那片五颜六色的耀眼太过于耀眼,太耀眼的东西,许多多不喜欢!
“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来了,呵呵,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这里的人,这里的冷饮,这里的桌子,这个位置,店员的笑脸,一切都如原来的美好!”许多多长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刚刚服务员拿上来的奶茶,“好冰啊!”许多多吐吐舌头,酸酸的,甜甜的,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一切都没变,只是时间狼狈地把某些回忆带走了,还在这个不完美的人生中,硬生生地添加了某些不如意的元素,这一切的一切,无法挡,也无力挡。
“是啊,多多,你看,木棉树的花已经掉干了,而且长了新枝,这寓意着呀,新的一切就要开始了”芸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满怀憧憬着。看到许多多还能有心思说着这样的话,但愿她只是感叹岁月,能够把一切都放下,这样才是真能让她放下心来。
木棉树长新枝了?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景象,看花开,看花落,却没有看到新生。
“芸,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许多多握起芸的手,眸子某些液体在闪烁着,轻咬着唇,没让眼泪流出。那天,许多多对自己说过,一定不能再让自己哭,更不能让妈妈哭,这一辈子,就要很坚强地活下去,很顽强地活下,就失去水分的仙人掌,依旧有着坚定的信念,即便是怎样的漫天黄沙,只有还有一点点希望,就永不言弃!
“我们都会好好的,以后都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芸哽咽着声音,真的好希望一切都就此结束了,那些关于莫子夕的,关于一切不该发生的,就此终止吧。
“嗯”许多多放下芸的手,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奶茶,原来,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只是一直以来,对那个人的依赖而已。两年来,幼稚的暗恋,结束了。
“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圆,慢慢缺,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打乱了许多多的思绪。这个号码,仍是没有备注,可是许多多却清晰地记得是萧洛凡。
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关于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最最不想面对的人,是萧洛凡,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想狠狠地把一切躲藏,把自己裹在厚厚茧子里,却被萧洛凡轻而易举地一层层剥开,把一切自己无法面对的事一一裸露在别人面前,对,就是这种感觉。
心,带着点刺痛。就这样拿着手机发呆着,芸也不忍去打扰。
萧洛凡再次拨打着许多多的号码,很有耐心地听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许多多终于按下了那个接听的绿色键,缓缓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想触碰,却要逼着自己去接受。“有事吗?”开口便开门见山地说,有些事,明明还是丝丝线线地纠缠不清,却想只想一笔带过,不想深究。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许多多大小姐”萧洛凡嘻皮笑脸地开口,电话另一端的他,肯定又是满满的笑脸,帅气又加点欠扁,他的模样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以后没事的话也少点找我”淡淡的语气,像是路人甲一样若无其事地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无关爱恨,无关痛痒。声音到了萧洛凡耳里,脸上掠过丝丝不悦,心,莫名地难受着。很怀疑,这一刻,是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打这个电话给许多多,呵呵,自己都讽刺地嘲笑着,有点不屑。
“喂,你这个笨女人,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萧洛凡故意把语气说得很凶,“你这个自恋高傲的笨女人,要不是本少爷喜欢你,用得着给你打这个电话嘛”
这是告白么?萧洛凡敲了一记自己的后脑勺,有人告白是这样的么?
泪,终于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像缺堤的河流,顺着眼角地,滴滴落在杯子上,浸入奶茶里,许多多莫名地紧张着,扔下电话,大口大喝着奶茶,甜甜的,微微带了点眼泪的咸味,很难喝,总之是说不出的感觉。
电话那头,迟迟得不到回应,可萧洛凡还是在等待着,至少企盼着她会说一句,“萧洛凡,你个笨蛋!”
可是,她没有。
接着是一阵“嘟嘟”的声音,许多多在慌乱中把电话挂断了,脸上的表情很茫然,芸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很难受,只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边守候着,这个时候,静静地看着,不去打扰就已经是许多多最大的支持了。
擦掉所流下的泪水,很想把刚刚话从脑海里抹去,可是一切都真实地发生着,萧洛凡的声音由此至终都萦绕在耳旁。
他说,他喜欢我!
萧洛凡,你个大笨蛋。
所有的东西都结束了,一切都不可能了,从昨天开始,我们就会开始像两条永远也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隔出彼此的世界,再也找不到理由能够有共通点。
努力地,逼着自己去笑了笑,许多多咧开着嘴角,佯装看着身边走过的服务员。
“多多,你……没事吧?”芸开口,只是真的有点担心,其实她也猜到了刚刚那个电话是萧洛凡打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昨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她认定了这件事肯定与萧洛凡有关,只是这一切,她也不想再追问,就像莫子夕跟她之间的事情一样,她也没有告诉许多多,不是因为关系不够铁,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允许藏有一些秘密,去认真的解开一个连当事人都不愿意提起的谜团,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事的,芸,你放心吧”许多多搁搁地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说着,杯子里的奶茶已经喝得见底了,许多多吐了吐舌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呈现着快乐的一面,把忧伤的自己,深深的躲藏。
“没事就好,我们a市未来的女强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了呢”芸送上笑脸,记得许多多没有工作之前,曾说过自己要成为a市知名的企业家,就像,像萧洛凡母亲那样的女人。
“对哦,你不说我都把这个给忘了”原来,自己还曾经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说好了要在a市突掘而起了,说好了要在laimi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只是这一切,曾经的热情已经被现实冲击着,慢慢地退了烧。
原来,我还有这么多梦想没有去完成!
“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你等着看吧,我的能力绝不会亚于杜拉拉的,嘿嘿”许多多开口乐津津地说道,那时候在学校,最崇拜的人就是杜拉拉,像她这样的女子,没有任何身份背影,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向成为,爱情事业双丰富,真是让人羡慕ing。
“好,我也相信你是可以,到时候你可得带着我混哦”芸的声音刚落,两人接着又笑成了一团,阳光,随意的洒在桌子上,空气中有着散碎的尘灰,肆意的飞扬着,可是这一切,都好美。这,就是青春。
“天啊!!对了,你怎么没有回学校上课啊?”许多多一惊一炸地把话说完,那惊动的样子,害得芸差点把饮料从口中喷出。
“那个……。我想过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不读了。”芸整理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地开口,眼睛里略带了点幽怨,是一种许多多读不懂的感觉。
“不读了?”许多多反问的语气,有点不敢相信。即使芸不读书了,那也不碍事,她还有个有钱的老爸,可以安心地呆在家里当米虫,除了感情之后,许多多想不出芸的这一生还有什么是不够完美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紧接着问下去,至少许多多还是很关心芸的。
“打算…。暂时没有,这段时间我只想好好地散散心!”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芸只想好好地休息个够,再作下一步的打算,至少跟老爸的关系是需要缓和一下了,无论他做过什么事,他至少还是她老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也好…。。那你爸…同意了吗?”微张着眼睛,芸一向是个乖乖女,而她老爸应该不会赞成她辍学才会的。
“用不着他同意,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芸的语气有点不悦,就是因为太听老爸的话了,才会做了21年没血没肉的傀儡,听着老爸安排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她未来的丈夫,她的第一次!呵,悲催的人生!芸觉得她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听由老爸的安排,去意利的名校上大学,而是留在了a市这一片熟悉的土地,即使上的是二流的大学。她应该庆幸,因为,这样才认识了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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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让所有不曾完美的往事,来祭奠这个狗血的青春
许多多有点诧异,一直以来,芸跟她父亲的关系都很好的,自从发生了芸流产那件事……。。虽然由此至终许多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两人的关系一直僵惧着。
“芸,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跟我说,知道吗?”许多多的语气很轻,轻得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只是心疼芸,芸从小就没有母亲,而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唉,我没事的啦”芸淡然一笑,内心却有点心不在焉,那些发生过的事,能跟许多多说么?又或者,应该怎么开口?说了又能如何,不说,又如何,还是算了吧,就让一切静静地过去吧。
让所有不曾完美的往事,来祭奠这个狗血的青春,从这一天起,所有的事都要往前,再往前。
芸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想替她父亲掌管公司,既然不想读书了,那就工作呗,既然要工作,当然是到自己家的企业上班,凌氏企业,迟早有一天也是属于芸的,而凌父则是一直担心这么大的家业后续无人,才会搞出来莫子夕的那一出。
在芸伤心了一个多星期一,阿才叔终于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芸了,虽然说不上有多恨自己的父亲,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好吧,那就证明给他看,自己是可以的,接管凌氏的企业。
只是在心中酝酿着这个想法,却没有说出来,还得找个适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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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微微有点沉了,很多同学都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或者三三两两的一对对地牵着小手压马路,而黄雨馨独自一个人在学校附近彷徨,自从一年前差点被人非礼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搬离过学校。
浅蓝色的校园有些宽大,黄雨馨显得总是一副很娇弱的样子,马尾总是自然地扎起,微微有些凌乱,肩上没有背包,也没有提东西,就这样空着双手来回踱步,看着熙熙嚷嚷的人群,仿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是孤独的,从来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被上天遗弃的孩子。
一辆红色的女性时尚车停在了她面前,黄雨馨转过脸,诧异地看着,车窗缓缓地被放下,映入眼帘的人,是一袭黑色抹胸裙的舞若烟,还是一样的妖艳美丽,她摘下黑色墨镜,饶有兴致盯着黄雨馨看。而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是双月,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显得她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卷起的长发,没有上妆的精致的小脸,看不出任何风尘味。
黄雨馨内心说不出的惊恐,脸色稍微有点发白,想转身往反方向跑去,紧握的小手已经微微透了点汗水,遇上舞若烟肯定没好事,万一又像上次那样被绑架,可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
“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杀了人的话,你就走吧”舞若烟笑着开口,手指拿的眼镜敲击着方向盘,声音均匀有致。她相信,黄雨馨,将会成为她报复萧洛凡及许多多最好的棋子。
杀人?!内心里重重的一击,那些过往一幕幕地又再次展现地眼前。
黄雨馨停下了脚步,想把脚抽离,却像是有人施法把她定住了一样,心,心跳加速着。杀人的罪名可真的是不小。
“怎样,我们好好谈谈吧!”舞若烟转了车头,径直地把车开到黄雨馨身边,这一次,她可不担心黄雨馨会逃跑。
黄雨馨识相地上了车,内心很恐惧,却不由自主地踏了上去。“你们想怎样?”车子内,轻轻的声音。
舞若烟从镜子往后看着,嘴角勾起丝丝残笑,她很满意黄雨馨现在的表情,她越是害怕,舞若烟就越是开心。
而双月则戴着耳塞,一脸陶醉地听着她的小曲,这一次,都与她无关。
“小妹妹,别那么害怕嘛,我们又不会吃人”舞若烟开口,语气里满满的讥讽,听得黄雨馨不寒粟,她深深地知道,舞若烟不会吃人,但是她比会吃人的人更可怕,因为她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车子转了很多条街道,不停的前行着,“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弱弱地声音,还是不敢很大声,生怕惹怒了舞若烟,这一去,就真的无回了,开始有点担心,有点后悔上了这辆车。这件事应该先跟洛凡哥商量一下的!
“没去哪里,就是兜兜风而已,怎么,你不喜欢吗?”舞若烟反问的语气,已没有了刚刚那个调笑的味道,恶狼的真面目就要慢慢地呈现出来了。黄雨馨不敢出声,呼吸有点急重,翻出手机,想打求救电话,明眼的舞若烟又怎会没看见呢?“你打了这个电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幽幽的开口,语气里锵锵如铁。
停下了颤抖的手,黄雨馨内心纠结着,害怕跟不知所措已经占据了整个心扉。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泪已经布满了整个眼框,黄雨馨真希望这个时候,萧洛阳能够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像舞若烟这样的豺狼虎豹。
“我们是在帮你,不是害你,知道吗?”风微微掠过,车子来了个急转弯,给舞若烟的声音里多加了些威胁的气氛。
黄雨馨意恐未余,终于车子安稳地走在平行道上,她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现在不乖乖地听舞若烟的话,将会不知道有怎样的后果。
“你想怎样……。。帮我?”
“你不是喜欢萧洛凡吗,我帮你得到他”舞若烟终于步入正题,一旁的双月摘下了耳塞,侧着脸看着窗外,看来好戏就就要上场了。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黄雨馨不可置信,肯定是舞若烟的阴谋。
“放心,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许多多而已”舞若烟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狐媚的笑。
原来,讨厌许多多的人不止她一个,“你跟她之前有什么仇吗?”突然觉得跟舞若烟有了共识,至少,她们有着同一个敌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而你,也很快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舞若烟不想再跟黄雨馨扯这么多了,就仅是上面简单的一句话,她早已乖乖地上勾了。
明知道舞若烟是不怀好意,明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可是,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即使是个漩涡,也忍不住要深陷其中。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斩钉截铁地回应,黄雨馨的语气了有种做了很大决定的轻松,但是,如舞若烟所愿。
突然,非常非常讨厌许多多,明明只是长了一张平凡的脸,白痴加无知,为什么洛凡哥却这么死心地喜欢她。凭什么要输给她,她有什么资格,洛凡哥由此至终都是我的,只属于我!
黄雨馨心里对萧洛凡的爱已经被忌妒所扭曲了,或者一开始,只是当他是会保护自己的大哥哥而已,只是友情、亲情、爱情,不只是差一步之遥而已吗?他是她的王子,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黄雨馨都会一步步地把她们迁灭,因为爱情,是需要守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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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悄地拉开了序幕,抖擞的星辰布满了整个天空,连月亮都笑弯了腰,偶有微风吹过,在这个宁静的夏夜里多了几分恰意。许多多趴在电脑桌前认真地审核着文件,关于与凌氏企业合资搞房地产开始的事莫子夕居然交给她做了,让她一个人全权负责整个方案的进展。一方面,莫子夕不希望与凌总有太多的交集,一方面,由许多多出马可能会有一些,鉴于许多多跟凌晓芸的关系,凌总应该不会为难她才对。
对着厚厚的一叠英文单子,真是另人头疼,还好自己的英文底子算是不错。许多多喝了两口咖啡,脸上已经有了丝丝倦意,擦了擦眼睛,伸了个懒腰,继续仔细地审阅着,这些东西她一点都不懂,莫子夕居然还放心交给她,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隔壁的办公室,又熄了一盏灯,公司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而莫子夕此时不知道又醉在哪个温柔乡了,今天一共来了三个美貌艳丽的女子是找莫子夕的,据说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真不明白,莫子夕有何魅力,竟引无数女子相折腰,许多多在心里“啧啧”几声,莫子夕早已不再是学校时期的那个白衣少年了,社会的现实已把他渲染得五颜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城市里,又有谁还敢说自己还是当初最最纯洁的自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竞争,许多多开始赞同这句话。在laimi这个a市唯一的一家联资企业这里,不可否认很多人都是抱着钓金龟婿的想法来这上班的,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战场。每天,许许多多争妍斗艳的女子走过,她们,都有着傲人的资本,脸上迷人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武器,谁都希望,自己从一个普通的ol,摇身一变,成为某某企业的贵夫人,这种贪慕虚荣的女子许多多算是见得多了,有人为了博上位,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身子,只为获得一次升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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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对于这样的人,没有鄙视,只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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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时光,就这样随意的挥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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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这样随意的挥霍着,生活里,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渐渐沉淀了,许多多开始把信念寄托在工作上,满腔热血地往自己梦想奋斗着,早起晚归,用心地对于工作上的每一个细节,果不其然,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用行动去证明一切,周围的人也渐渐地对她改观了,不是名牌学校出来的又怎样,能力与学历无关,这次的关于人事调动的晋选,许多多这个初入职场的菜鸟也名列其中,萧靖琪也慢慢地改变了当初对许多多的看法,只要她不招惹萧洛凡,其它一切都好说。
当然,同时也被一些人忌妒着,那个走路喜欢把屁股扭着走的女人,那个喜欢上班时间在洗手间里涂口红的女人、喜欢谈八卦的女人,已经把许多多当成了头号对手,时不时地找许多多麻烦,挑一些刺出来,许多多只能忍耐着,没办法,还是小心翼翼为好,得罪太多人,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许多多“啧啧”鼻,听着她们高跟鞋走远的声音这才缓缓从厕所里面钻出。
来这个公司这么久了,除了小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很多女的都把许多多当成对手兼情敌,毕竟莫子夕是公司女同胞都垂筵之久极品男人,毕竟总监助理这个位置,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而那个四十多岁的马大姐对她还是不错的,女人是要夸的,许多多的乖巧懂事又会哄人开心,她看到许多多都会想要塞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她,许多多拦也拦不住。
镜子里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有了之前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的抚媚,学会了上点淡淡的粉底,画眼线,许多多已经习惯每天把长发盘起,再戴上防辐射的眼镜,明明年幼的脸却多了些淡淡的老气秋横,可是芸说这样很好看,微微有了些女强人的气势,许多多勾唇,咧嘴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扶了扶有点歪倒的眼镜,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迈步走出了洗手间,高跟鞋的声音有点刺耳。
关于上次与凌氏企业合资的案子已经淡得七七八八了,许多多想把资料交到莫子夕手里,让他进行下一步的审核。关掉电脑显示器,迈着凌波小微步缓缓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小李迎面走来,给了她一个白眼
办公室内,窗帘没有拉上,光线很强,莫子夕一丝不苟地审视着文件,而许多多则在一旁站着,小手不安地互搓着,毕竟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案子,难免有些紧张。
半晌,莫子夕终于把文件合上,签了字,许多多屏住呼吸,深怕他会不赞同这个方案,咬着唇,等待他宣判这个结果。
“不错,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微微抬头,对上许多多的眼睛,脸上是一惯的职业笑容,许多多有点城隍城恐,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真是太让人开心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欠你的!”莫子夕舒服靠着椅子,轻轻地开口。
上次的那一餐饭没吃成,是因为半个杀出了个舞若烟。
许多多愣了一下,没有回话。我该回答说,好啊?还是拒绝?如果是之前,或者会有些小小的开心,只是现在,不重要了,都无所谓。
“上司慰劳一下下属也是应该的,你别想太多了”莫子夕见她没有回应,又独自加了一句,据他的了解,许多多肯定又会多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白痴的迟迟都没反应过来。
“好啊!”许多多没有拒绝,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下属陪上司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吧。既然已经不重要了,又何必太看重这些。
下班后,在公司众女生的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伴随在莫子夕身边走出凌华厦,看着周围一束束冷烈的眼神杀来,许多多有点毛骨悚然,大热天里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吃饭的地方,是莫子夕特意挑选的日本料理,环境优雅而安静,单独的一个包厢,古木檀香,一尘不染的地板,使许多多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要把鞋子脱掉。一身严肃的上班服貌似与这里的淡雅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而莫子夕自然地把外套脱去,服务员礼貌帮他取过衣服,挂好在一旁的楦木衣架上。室内的温度刚好,可是许多多还是觉得稍微有些热,女式西装裹得太结实了,包得像个小粽子,碍于面子,好不好意思脱衣服,只好忍耐着,小脸微微有些涨红。莫子夕看着看着许多多,还以为她是因为害羞而荡起的红晕。
店员微笑地递上菜式清单,莫子夕绅士地把菜单推到许多多面前,让她点菜。接过菜单,金光闪闪的纸质页面,红酒水晶鹅肝沙律,一千二百元;冰雕霜降和牛,两千二百五十元,铁板星鰻炒饭八百元…。天啊!许多多都不敢再看下去了,连个炒饭都要八百多元,让她这个月薪不过五k小助理情何以堪。
许多多连续翻了好几页,价格一个比一个贵,面露疑色,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咽了咽口水,靠近莫子夕的耳边,“喂,这里的菜,也太贵了吧,不如,我们去别家吃吧!”声音不敢太大,服务员此刻就站在旁边,许多多看了她一眼,服务员还是挂一脸甜美的微笑。许多多尴尬地干笑两声…。。
莫子夕不禁觉得好笑起来,他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嫌贵的,甚至喜欢跟他出入高档的场所,风花雪月,乐此不疲。这个许多多,还真有点意思。
“不吃这个,那你想吃什么呢?”忍住不笑,莫子夕终于憋出这句话,眼神在许多多的脸上游离。
“不如我们去吃大排档好了,又方便又便宜,就在我家隔壁!”许多多兴致勃勃地开口,一脸沉浸在美食中的快乐,左边浅浅勾起,有点简单的小幸福。
大排档??!!就是去吃那种油腻腻的东西,脏脏的桌子,随地可见的纸巾,素质低下的客人,满脸油光的老板?那种地方,莫子夕从来就没去过,光是想就已经觉得很可怕了。
“算了吧,我们今天还是在这里吃吧,礼尚往来,下次你再请我去吃大排档?”好一个礼尚往来,莫子夕庆幸自己能够想出这样一样理由,要不然真的得擦一把冷汗了。
“可是这里……。”许多多反驳,她还是觉得不妥,这一餐饭下来不知道要得多少钱,实在是太浪费了,胡~锦~涛都说了,浪费可耻!
“不用可是了,我是你boss,我说了算!”莫子夕立刻说道,再不用上司的身份压不下,还不知道会跟这个丫头瞎扯到什么时候。
“好吧”许多多声音略带了点委屈,莫子夕笑了笑了,还真是个丫头,连撒娇都不会,若是她撒一下妖,或许他会答应她的要求的。莫了夕继续递过菜单,许多多轻咬着唇,认真的选着上面的食物,一挑眉,一瞪眼,都有种调皮的可爱。莫子夕亲昵的触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许多多条件反射的躲开了,莫子夕的手指直伸着,尴尬地停留在半空。
什么时候,她开始抗拒自己了,她不是一向很喜欢我的么?莫子夕有点茫然,一直以来不忍伤害她,就是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不渗任何一点利益的关系。许多多这样见外的神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大学时那个在阳光下告白的女孩,浅蓝色的样裙,随意扎起的马尾,声音悦耳动听,笑起来,左脸还有有个浅浅的酒窝…。。莫子夕自然地露出微笑的神情。
许多多咧开嘴笑了一下,心里有点尴尬,这些,不曾经是自己很期待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害怕去触碰。内心里,不知道是想刻意跟莫子夕保持距离,还是因为根本就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
心里还是会胡思乱想着,匆匆点了几个菜,也顾不上价格有多贵,莫子夕招呼旁边的服务员去下单,然后,又是一片迷茫的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我们找点话题来聊聊好吗?”莫子夕终于开口,打破了刚刚的宁静,他有声音很好听,有像清澈的泉水涓涓而流的感觉。
“好啊,你先说吧!”许多多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双手撑着下巴,像个哈巴狗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莫子夕看,还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何现在看着,内心里却激不起任何涟漪?
“听说你提前毕业,不错哦!”莫子夕夸奖的语气,他很少这样夸人的,只是许多多,真的有点特别。
呵,这句话不是早就知道问了么,若是再次重逢的第一天,莫子夕这样问的话,许多多也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一次赤裸裸的告白,甚至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喜欢莫子夕!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还有回答的意义么?
“本小姐我聪明伶俐,学校认为我可以毕业了,那我就走咯,再说,laimi的帅哥可是比学校多多了!”调笑的语气,这是许多多绕开话题的表现。
“那,你怎么会选择来laimi呢?”莫子夕穷追不舍,似乎势要许多多说出来laimi的真正原因,内心里,似乎隐隐地期待着。
“这是我的梦想啊,来laimi,做ol,钓金龟婿,嘿嘿!”自顾自地笑着,为了掩饰撒谎的不安,端起桌面上的茶咕噜噜地喝了两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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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这个季节的风,开始吹得有点迷乱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子夕皱了一下眉头,蹙起眉来的样子还是很好看。他微微一笑,以掩饰内心的不开心。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条纯银的项链,许多多记得,从认识莫子夕的那一天,就看见他一直戴着。
“那你找到你的金龟婿了吗?”只好顺着许多多的话继续调侃,如果许多多想钓自己这个金龟婿,或许他是不会拒绝的。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整整齐齐地放了四大盘,色香味具全,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了。莫子夕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塞进口里,继续问道,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上次萧洛凡搂着许多多的画面,这个萧洛凡,不就是很好的金龟婿么,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想起萧洛凡那个拽拽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很不爽
“诶,你以为金龟婿真的有那么好找啊,丫的我都找了21年了,还是没有找到!”许多多大口大口地吃着菜,把衣服的袖子卷了起来,要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那套女式西装,真的是十足的一个村姑样,毫不顾忌有没有淑女形像。
沾了芥末的鱿鱼有点辣,她伸出舌头吐着气,东张西望四处找着水。一看,杯子里的水刚好喝完了,摆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这个时候服务员又恰好不在,许多多像找不着北地失去了方向感的小鱼一样,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就把莫子夕那边的杯子抢了过来,一股脑地把它喝完了。
看得莫子夕阳目瞪口呆,那杯水,是他刚刚喝过的!!
终于把水喝光,舌头开始有种凉凉的感觉,许多多舒服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水迹,嘴巴微张着,缓缓地抬头,这才看着愣着的莫子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刚刚的事情,都怪自己太冲动了,可是芥末实在是太辣太难吃了,忍不住的情况下才拿了莫子夕的水喝,这次是真的一点形像都没有了。可是,他也用不着这样瞪着自己看吧,大不了还他一杯水就是了!许多多在自己心里嘟囔着,又自顾自地拿起刚刚随意扔下的筷子,夹了一块凉拌皮蛋放到口中,莫子夕实在是憋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来,与他平常商业化的笑容有着很大的区别,笑容很是灿烂,让许多多有一种错觉,开始回到了那年夏天、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爱上他的。
于是,她也咧开嘴笑了,开心地笑着,皮蛋掺夹在牙齿里,黑糊糊的一片,莫子夕看到这一幕,迅速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拍着胸口轻咳了两声。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许多多还真是个活宝,从再重逢的那一年,有她一直在身边陪伴着,貌似莫子夕脸上的笑容要比平常多很多倍。
多久了,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莫子夕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可是个个都是冲着他的金钱又或者是地位而来的,真正真心的,又能有几个,那些谄笑的嘴脸,永远也比不上许多多的纯真。那一刻,他真的茫然了,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钱,有了,地位,有了,女人,也有了,可是,貌似少了些开心,慢慢地遗失了年少时的那份单纯。
饭桌上的气氛不错,两人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的,通常都是莫子夕被逗得乐呵呵的,而许多多也心甘情愿地当小丑,说一些笑话,诙谐的话语,爽朗的笑声,单独的包间里气氛愉悦着。这整顿饭下来,莫子夕不知道被咽着了多少次,可是,还是很开心,是真正的开心。
终于吃饱喝足了,其实两人心中都若有所思着,许多多跟在莫子夕屁股后面慢慢走出了饭店。貌似出了那个门,气氛就变了,两人开始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微微地暗了起来,两旁的路灯了亮了,整个街道变得喧嚣,人群唏唏嚷嚷,月亮皱着眉头,星星划破了夜空。
莫子夕跟许多多就这样走在街道上,他连车也不开了,说是想先散散步,街上的人群来往擦肩,个个都匆匆而过。许多多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在莫子夕的右边,那双七公分的鞋子走路依稀发了些许声响,喧闹的人海也没能盖过这个声音,一身笔直的女式西装,肩上背着的黑色的小皮包,很简约的款式,但却很有个性。一整套服饰显得年轻而干练,多了几分成熟跟睿智,可是前额的齐刘海又带着几分调皮。莫子夕走在左边,手上提着自己的黑色西装,衬衣的袖子也微微卷起,多了几分惬意的休闲。两人走在一起,给人一种错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貌似不是这种情况。
认识两年了,第一次一起散步!以前在校园里,每每看到一对对的情侣牵着小手逛花园的时候,许多多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跟莫子夕并着肩,即使只是同走一段,那也够了。那时候,对于这个想法来说,现在的一切又是多少的奢侈!
许多多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当初,她是如此地渴望能够站在他身边,做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女子,能够有资格与他一起并肩行走。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努力全都是为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只是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跟自己并肩了而行了,只可惜,物是人非,时光蹉跎,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但是如果上天能够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仍不会后悔喜欢上莫子夕,这是自己的初恋,最美的初恋,就像柠檬奶茶,甜中带点酸,让人一种无尽的遐想。曾经的哭闹,曾经的欢笑,曾经的在自己脑中编织的所有的梦,在成长的刹那,顷刻间灰飞烟灭。
就到这里吧,红灯转绿,十字路口的街角,许多多停了下来,不想再往前。整座城市,霓虹闪烁,车轮川流不息,连吹的风都不愿意驻足,我又有什么理由惦记着过往,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许多多转过身,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终于可以坦然地说,我终于放下了。
那些花开、那些日落、那些年少的轻狂、单纯清澈又带着点点明媚的忧伤、的青春,时间竟可将它流淌地如此干净。岁月真的是无形的杀手,将一切一切的过往,毫无防备地丝丝抽去,让有措手不及,来不及回忆,来不及可惜,来不及回望。
莫子夕没有回应,心中的感觉就好像许多多就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他再也找不着她的地方,他想抓,可她就像滑不溜秋的小鱼一样,从他的指尖逃脱。可是,他能说不吗?心,有点不安,类似于心痛的感觉,莫子夕啧啧鼻,这什么可能呢?
“真的不用我送你?”往前了两步,盯着许多多的眼睛,又多追加了一句,“你确定!”莫子夕希望她说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发酵着。
“我确定!”坚定的语气,许多多淡然地笑着,内心里从没有过的舒坦。那一刹那,她看到满天的星光,璀璨而夺目。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莫子夕回应着,内心有点空空的,好像少了一块,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那我走这边,你走那边。”许多多用手指了指方向,转过身,背对着莫子夕,十字路口的地带,开始向着反方向行走,一刹那,泪流满面,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到嘴角,淌进衣领里,凉飕飕的感觉。
哭了,告别那些曾经,那些年少,青春,这一秒开始无法飞扬。走过这一条街道,人生将送往另一个方向,许多多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头,再也不会。
莫子夕看着许多多消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在五彩的灯光掩盖着,慢慢地在眼中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直到,一辆辆车子从自己面前经过,刮起微微的轻风,拂上脸颊,划乱了自己的思绪。
“滴滴…。。”急速的喇叭声响起,莫子夕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人群,又开始沸腾,可是刚刚的那一刻,明明时间是静止了的,就连自己的呼吸,也是静止的。
到底是什么,莫子夕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空了一块。是因为,是因为许多多吗?她只不过是走了而已,明天,还是可以继续再见的,对,没事的。心里这样安慰着,开始独自一个人走向停车的地方。
许多多往前走着,再也没有回头,就连一眼也没有,她是如此的决绝,如此的坚定。加快了脚步,任车辆快速地行驶擦肩,一切事物与她无关,只是不想再停下脚步,不想再为任何人驻足。这个季节的风,开始吹得有点迷乱,夏日里那种淡淡的忧伤,在太阳光的暴晒下蒸发,化作空气,散落在各处。连呼吸,都有种痛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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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在彼此的世界里隔开
终于逃离这一群唏唏嚷嚷的人群,还是一个人慢慢地踱步着,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却不知道向往何方?
今夜的星星特别地多,摇曳在天空最上的那一角,微微发光。路过的人,却无心看风景。许多多终于走得累了,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候车站,木质的长椅,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搂紧了肩上的皮质包包,在笔直的女式西装衬托下,许多多的身躯明显的很娇小。
12路车,从东方的方向缓缓开来,在往常一样,毫不改变地停下来,等待过往的乘客。人群,又开始拥挤,在许多多眼里,这个世界撩~乱着,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上了车,只有她,还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因为她不知道这辆车会通往何方,而她自己,又会去哪里?心,不在焉着,开始小小的迷茫。
在公车即将开走的时候,许多多走了上车,脚步有点迷乱,大概是害怕车子会飞快地开走。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会做这样的决定,她只知道,如果不上这辆车,将会错过些什么一样。
“下一站,街角公园,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机械的声音从车厢内发出,许多多仰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一排排的建筑物略过,流浪的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微动了一下,心跳,不知道为何加速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车子停了又开,车上的乘客也来了又走,而谁,又会是谁的终点站?
“叭!”
重重的声音左侧传来,有点另人措手不及。转过眼,那个空空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一副痞子味的萧洛凡,黑色的衬衣,头发已经长到耳根了,但那只水晶耳钻还是那么地耀眼。满脸的桀骜不训,骨子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微微笑,像黑夜里的魅者,毫不费力地就占据了许多多的整个视线,对上彼此的眼,时间,好像静止了。
第一次相遇时,也是在公车上,那时,他喊她大姑。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现在想起,貌似已经过了很久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它可以把毫不瓜葛的两个人牵扯在一起,再狠狠把时光带走,让人分离。
“你还好吗?”萧洛凡收回了视线,他怕再过一秒,就要忍不住把许多多拥入怀中。他拉着前面座位的背椅,轻轻地敲击着,声音错落有致。
“还好,你呢?”许多多也转过脸,佯装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咬着唇,眼眶有点红。
是好久没见了么?明明只有一个多星期而已。每天,萧洛凡都会守候在许多多下班的地方,静静地看她,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关注在眼里,包括今天。甚至是假装公车的偶遇。
手心暖暖的温度传来,许多多心跳漏了几拍,转过身,小手已经被萧洛凡的宽大的手掌握紧了。嘴巴微张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把自己的手抽离,却被萧洛凡抓得紧紧的。
“放开我?”许多多的声音不大,却不容质疑,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好了,不要再去触碰关于他的一切,从此都不要再有交集了。为何,又要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缘分,还是上天真tm的玩我?
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指,甚至是用指甲去插他,萧洛凡也丝毫不动摇,就好像两只手是紧紧地镶在了一起一样,怎么分,也分不开。
萧洛凡深情地对上许多多的眼,她明显地消瘦了一圈,下巴越来越尖,近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不要推开我!”萧洛凡搂上许多多的肩,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磨蹭着她的头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发香。
“不要推开我………。”像婴儿般轻喃着,许多多于心何忍,没有将他推开,任何他这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还有心,所跳动的频率。
萧洛凡,我想我爱上你了,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喜欢你。
豆大的泪珠毫不预警地从眼框偷溜出来,“巴嗒巴嗒”地滴落萧洛凡的胸膛,慢慢地,萧洛凡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爱上了?如果真的是爱上了?那怎么办?
我可以喜欢他吗?不可以!
内心极力地纠结着,喜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萧洛凡跟许多多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即使不是黑道的小混,他也是laimi总裁的独生子,拥有良好的家世,注定要绽放璀璨的人生。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够靠着自己一步步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普通女子罢了,还有那天被绑架的事情历历在目。心就像被撕裂般地痛着。
天壤之别!
那些遇见,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所以情愿在这个梦醒来之前,亲手将一切推开。
我不是灰姑娘,太耀眼的水晶鞋,不适合我。
带着不舍,带着不安,带着眷恋。轻轻地,把萧洛凡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心,硬生生地痛着,像被剥去蚕丝的茧,只剩下一个空目的躯壳。
萧洛凡的眼神里带着了幽怨,像是在质问,像是要乞求,像是在挽留。许多多对于这一切,都假装看不到,勾起唇,微微笑,笑容有点惨白,美得有点纯粹。脸上,早就没有了刚刚的泪痕,在萧洛凡即将抬头的瞬间,把它擦得干干净净。
“我要走了”轻轻地开口,车就要到下一站了,许多多望着窗口。不是我硬要选择在中途下车,是因为,我找不到一个能够陪伴我到终站的人。那个人,不是你,sorry!
萧洛凡看着她自己的身边抽离,却无能为力,最后抓住了她的指尖,想不顾一切狠狠地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她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爱她,就让她走吧!
内心里,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像深秋里的叶子,慢慢地被岁月侵腐着,不安的思绪在无迹地漫延。
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
看着许多多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眼前,车子,又开始起动。而旁边的那个位置,也迅速地坐上了人。车子开得飞快,像是时间的轮船,想不留痕迹地带走所有岁月挤身过的印记,通往没有幸福的明天。
“下车,我要下车。”萧洛凡快步地走上车,冲着司机大喊。“我要下车,听到没有!”
“小伙子,这里不许停车的,要被罚款的,你再等一等,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对于萧洛凡这样心急气燥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所以说话总是慢条有理。
萧洛凡焦急地看着窗外,神情里满满的担心,还有懊悔。
“那我跳车!”说完,冲到侧边的车窗,迅速地拉开玻璃窗子,想找寻着跳窗的方式。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小伙子。”司机从车镜里看到萧洛凡的现状,来了个急刹车,万一他要真的跳下去了,那就是赔了老本也赔不了一条命啊。
“谢谢!”萧洛凡道了声谢,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中下了车,开始往反方向跑了,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前逃命也没这么拼。直至汗流浃背。
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飞快地跑着,这一次,若是赶不上,他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多多,你要等我,等我…………。。”
内心不安地祈祷着,希望许多多并没有走远。若是她只是下车了,若是她只是慢慢地走着,若是她只是散了小步,若是,你心里或者有我,若你,也会有丝丝的不舍,请你别走,等我!
三个站的距离,萧洛凡拼命地追,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带着点游离,如若漓丝。路灯有点昏暗,给这个宁静的夜里增添了丝丝皎洁。这个时候,没有车,也没有人,只是慢慢地,与旁边的树木建筑擦肩。这条路,很长很长,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完。
终于,前方,一个熟悉的倩影。许多多路旁站立着,一脸的安详,淡淡如水,齐刘海被风轻吹而起,眼睛如碧水般清澈,直直地看着前方,或者在等车,或者在等人。
萧洛凡终于扯开一丝微笑,豆大的汗水从前额缓缓流下,黑色衬衣已经湿透了,白色球鞋上有些泥巴,后脚端已经微微磨得发白。黑夜里的那的抹笑,笑得像个孩子。
远处缓缓开来的车挡住了他的视线,连那个娇小的身影也被挡住了,车上,有人下来,也有人上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车子再次慢慢地开走。
再看,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了!
“许多多,你为什么不等我,我不知道我就要来了吗,你看不到我么?”心里流着血,为什么?明明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只是迟了一分钟,迟了一分钟。
难道,真的要在彼此的世界里隔开,走不条不同的路,即使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辆公车,慢慢地消失在夜里。抬头,星迹还是一样的灿烂。周围,静静的一片,静得有点不安,静得可以清楚地听见萧洛凡的喘息。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也是是真的走累了,也许是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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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真是岁月不饶人
一个人坐在公车上,看着人来人往,时光匆匆,风儿擦肩。夜,深了,a市里的末班车没几个人,车厢内四外散坐着,许多多靠在背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可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的画面,景物一排排的从眼前闪过,时间也在踌躇中流失。
“妈,我回来了!”声音中略带点疲倦,把包包往沙发一扔,脱去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色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扭上,雪白的锁骨清晰可见。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早就被她扔到一边去了,整个身子都陷入沙发里,闭上眼,静静地躺着休息,一只脚搁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踮在地上。
“多多啊,你回来啦?”许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及肩的碎短发显得她特别精神,身上围着的那块喜羊羊的围巾还带来了肉汤的香气,不用说也知道她肯定为许多多熬了靓汤。
“嗯,妈!”轻轻地回应,许多多眼睛都没张,长睫毛抖动了一下。
“你看你累得,上班就不要那么拼了,老妈还是养得起你的。”许妈妈心疼地走过去,一边责怪的语气,一边替她捡起乱扔在沙发旁的外套及鞋子。
“那我也不能当啃老族啊,我许多多才不做不孝女”听到老妈心疼的话,许多多转过眼,看着老妈。她已经为我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了,直到现在出来工作了还要她担心,我真是不孝。许多多想着,眼睛湿润了。
“老妈又不是养不起你,我跟你说哦,多多啊,今天奶茶店的生意特别旺,都比平常多要多赚好几百块钱呢!”许妈妈的声音里略事了点兴奋,奶茶店开在a市大学的旁边,平常客户源也蛮多的,有时候甚至忙得不可开交。
许多多爬起来,老妈正在对面的椅子坐着,手上拿着几个没剥皮的土豆。这个小小的客厅里一片暖意。“妈,不要太辛苦了,多请个人帮忙着,而且我养得起你!”许多多心疼老妈,早起晚归,每天早上天没亮就为许多多准备了早餐,每天许多多推辞说要自己做早餐,她都说她一定得起那么早,人老了,那了早晨的那一个时段也就睡不着了。晚上,又为她煮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拼命地赚钱,说是要在许多多攒嫁妆,想到这里,心一酸,眼睛差点就流出来了。拍了拍自己的头,头有点痛,可能是今天吹的风太多了,动不动就想落泪。
“老妈还没老呢,哪去得着你养啊,小丫头片子,乖乖地去洗澡,一会喝汤去。”许妈妈笑了笑了,把胸前的围巾摘了下来,转身,挂在背后的钉子上,那双塑胶大拖鞋把声音拉得好长好长,光洁的地面就像一块透明玻璃铜镜,甚至能看到自己的的倒影。
许多多光着脚丫子跳下了沙发,女式西新的裤子微微有些长,拖到了地面,白色衬衣的袖子也只卷起了一只,显得有些狼狈,她就这样跑到老妈身后,走路没有声音,以致于走到她身后了,老妈都没有知觉。
“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许多多从背后搂住老妈的肩,双手环在她脖子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吮吸着她身上的温度,妈妈身上总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那是淡淡的肥皂香。
“傻丫头,妈妈不好,谁好呀!”许妈妈轻拍着女儿的手,承受着从后面传来的重量,没想到孩子一下子就窜得那么高了,以前总是小小的一个,以为她会得像自己这样,特娇小。感叹岁月的流逝啊!
许多多抱紧了老妈,没有说话,好舒服的肩膀,真想这样沉睡下去。
“好了,快去洗澡去,一身的臭汗!”许妈妈轻轻地推开女儿,口中嚷嚷着让她去洗澡,拖着她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许多多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微闭着双眼,任由老妈拖着走,裤角有些过长,脚跟不小心踩上去差点滑了一跤,只好踮着脚尖走着。
“我能不能不洗澡…。好困哦!”打了个呵欠,许多多揉揉眼睛。“刚刚还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为什么要逼我洗澡,为什么…。呜呜……”蹭着老妈的手撒娇,现在只想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什么都不想想,睡够了再说。
“乖,快洗澡,洗了澡就喝汤,喝完睡觉!”许妈妈边在衣橱里找着她的睡衣,一个手还要顾着旁边摇摇欲坠的许多多,一边威逼利诱地开口。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洗澡。”许多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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