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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的白马王子没出现之前,请允许我暂时充当你的骑士,保护你,关心你;无论风雨,携手与共!”

    还记得大一时,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眯着眼,任阳光圈圈线线地打在脸上。从左侧传来的小纸条,芸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第一次,有人愿意这么真心地跟她交朋友,不是冲她爸的钱,也不是冲她爸的势力,而是,真心。

    终于哭够了,芸吸了吸鼻子,松开了狂抱着许多多的双手,咧开嘴角,淡然地笑着,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多多心疼地为芸擦去眼角的泪滴,“傻瓜,哭什么,天塌下来还我有许多多呢?”

    相视一笑。

    芸很孩子气地把眼泪往许多多衣服上蹭了蹭,淘气得就像一只小猫咪。

    许多多舒心地笑着,摸着芸散落的发梢。这次芸不哭了,换她要哭了。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眼泪不听话的偷溜出来。

    趁芸不注意,把眼泪擦了擦。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shopping吧”许多多开心地说。

    难过的时候,就想去狂街,去暴吃,去打游戏。

    “好啊,那我们现在走吧!”芸也高兴地回应,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况且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心里还是很痛,却想要把那些记忆硬生生地封闭,不想再翻开。

    ……………………………………………………。

    众宇新城,a市最繁华的地区,这些集中了很多国际大品牌的服饰。许多多跟芸从东边就逛到了西边,手上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爽朗的笑声使周围路过的人不禁侧目仰望。

    “看来我们的回头率蛮高的嘛,嘻嘻”许多多掩嘴偷笑。

    芸无语了,反驳,“人家看我们就像看猴子一样”

    拿起手提包掩着脸,“你还笑那么大声?我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芸怒慎,脸上微微荡起一丝红晕。

    “好啦,好啦,那我们快走吧”许多多识相的闭上了嘴,右边的小酒窝还是带着浅浅的弧度。

    两人就这样牵着一起往前走,偶有微风习来,很舒服的感觉。好久了,好久没有这么感觉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穿过人民公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

    这里,还是容貌依旧,一样的宏伟的大门,一样的风景,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白云。只是物是人非,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过往的点点滴滴融入心头,在忘记里不断地回想,挣扎。

    许多多和芸都各怀心事,只是,许多多不知道的是,芸也曾经喜欢过莫子夕,而且,而且还戏剧性地发生了一夜情,而幕后操控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笑话,天大的笑话。

    下一步,又应该怎样去走?

    。

    十九、我是她姐姐

    十九、我是她姐姐

    “少在这里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打扮得一身非主流的女生恶狠狠地说道,耳朵上那一大串闪亮的水晶耳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你们。。你们别打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学校的侧边,竟有人当着保安的面在这里聚众斗殴,然而,很多人像没看见一样,也不敢有人围观。

    这些嘈杂的声音终于把许多多吸引过来。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

    从小就喜欢多管闲事的许多多,我想,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许多多扔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箭步地冲过去。

    “喂、多多?”留个错愕的芸。

    “住手,你们干嘛欺负一个小姑娘?”声音很大,许多多的拳头紧握,她就是最看不惯这些小霸王欺负别人。

    带头的那个女生转过头,用非常轻蔑的语句开口:“就你,也配管本小姐的闲事?”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嘴角跟手臂都略带一些血迹,双脚还在不停的颤抖,身子在宽大的校服下,显得楚楚可怜。

    “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当然要管,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声音中气十足,势要救下这个女孩不可。

    “你是她什么人?”旁边一女生站出来,双手抱着胸,脚穿着15厘米高跟鞋的她,很明显已经处于上风,她看着许多多,眼神略带那么一点不屑。

    “我是她姐姐,你说我要不要管?”许多多向前走了一步,“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真的报警了,我叫人!”许多多生气地,音量也加大了许多,眼神里,就像一只发飙的小狮子,想要狠狠的暴发。无论什么时候,许多多都希望自己是能够保护别人的那个。小时候,保护母亲,读书时代,保护芸,而现在,只是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甲。

    吵闹声已经引来了保安的注意,貌似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说句话也太不人道了。

    “干嘛呢干嘛呢?要打架回家打,快走快走。

    一个很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身上穿着军式服装,粗气粗气地嚷嚷催赶着,并厌恶地看着地下的女孩一眼。可厌恶过后,眸子里又是满满的同情。

    大概这种事情也见多不怪了。

    “我们走”带头的那个女生看了保安一眼,想必是不想惹那么多事端,带着她那一队人马走进了学校。走在后面的那个女生,恶狠狠地瞪了许多多一眼。

    “你没事吧?”许多多赶紧把那个女孩子扶起,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乱糟糟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她的右手臂上,有着一只很明显的鞋印。

    这时候芸也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了过来,“怎样,没事了吧?”关心地问。

    看到这个女孩,芸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被别人欺负,因为不想老爸担心,所以不敢告诉老师,更不敢跟老爸提起。

    是许多多,是许多多救了她,并且,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一副非常狼狈的样子,头发散落着,发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裤子还被撕烂了边边。

    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了笑。

    “谢谢!”淡淡地说了一句,捂着自己的右臂,头也没回地走了。身后一辆自行车骑来,眼看就要撞上去了,许多多飞快地跑过去,那她拉开。

    大概是许多多的力气太大了,扯着她生疼。

    她拉开许多多的手,这一次,边谢谢都没有说,径直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许多多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一点点印象。

    在夜舞城的那次,跟在萧洛凡身后的女孩子,不正是她吗?

    。

    十九、那年的故事

    十九、那年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逛了一整天,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许多多把东西一扔,懒懒地趴在床上,鞋子飞得横七竖八。

    老妈去哪了?

    突然想起亲爱的老妈,许多日子没见了,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回来现在人又跑哪去了。

    老妈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整齐的摆设,错落有致的壁画一张张挂着。走到床着,许多多被这一幅画画深深地吸引了。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坐着,身后是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被徐徐的风儿吹动着。小女孩坐在中间,牵着父母的手,开心地笑着,是那么地天真无邪。

    右边,有着浅浅的小酒窝。

    许多多忍不住用手抚了上去。这…这是我么?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这幅画?

    以前学生物的时候,老师说过,有酒窝的孩子他父母肯定也是有酒窝的,要么两个都有,要么就是其中一个有。

    而自己右边的酒窝,而妈妈没有。

    我想爸爸肯定跟我一样,有着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从小就没有见过爸爸,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些年来,老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成人,或许,这个被称之为爸爸的人,许多多应该恨他才对。

    泪水,像缺了堤似的满满的溢出,这几天可能是哭过了,眼睛都有点微肿了起来。许多多使劲地擦着眼泪,朝着天花板微笑,难过的时候,想哭的时候,只要抬头望天,眼泪就会乖乖地听话,再也不会偷溜出来。

    “多多…。”许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能是因为许多多刚刚看得太入神了,以致于连老妈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许多多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微笑着,“妈……。。这幅画?”

    许妈妈没有回应,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水。她走过去,踮起脚尖,把画同相框一起拿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擦着上面细碎灰尘。最后,把手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妈,这幅画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许多多继续问道,妈妈喜欢画,房间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画,但是这幅,她真的没见过。

    半晌,许妈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貌似觉得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再次把相框挂到墙上。

    这才缓缓开口,“这幅画,是你爸爸画的,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许多多也在床边坐上,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妈妈讲着这段古老的往事。

    许妈妈的眼睛微微有点泛红,“你爸,是一个画家,那时候在大学里,他是美术系的,妈妈我,是舞蹈系的,那时候追我的男生可多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爸一个。”

    说着,满脸的自豪,许多多也不禁的开心的笑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在你老妈我的穷追猛赶下,你爸很快地乖乖地就范了。”

    “啊???原来还是您倒追我爸的?”许多多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老妈也有这样的豪情万丈,果然是有其母,才会有其女。

    “你这臭丫头,什么叫倒追啊?最后还是你爸先告白的呢。”许妈妈一翘嘴,生气地像个孩子。

    “好好,那您继续说!”嘻嘻,许多多乖乖地闭上嘴,生怕老妈不再说了。

    “然后,然后一毕业就结婚了,结婚后就有了你啊,说完了。”许妈妈摆摆手,把许多多往门外推。

    “等…等等,那,那我爸呢?”许多多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地不该问,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七岁的那年,她跟同班同学打架,原因是因为人家嘲笑她没有爸爸。她一生气,上去把人家衣服的都扯烂了才肯善罢干休。后来挨了老师的处罚,哭着鼻子从学校一路跑回到家,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有没有,我爸爸去哪儿了?”

    正在做饭的许妈妈扔下手里的饭锅,只能赶紧的安慰她,并找一些连自己都不想再说的借口敷衍着。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哭了。那一年,许多多只有七岁,仅有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那个从小就希望有爸爸的感觉,没有试过的人,你们是不会懂的。

    “你爸他说,他要去流浪,他要画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等有一天,他画到了,他会回来的。”许妈妈眼里满是深情,即使他曾经弃她而去,她也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回来。

    许多多握着妈妈的手,多少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妈,我们一起等,等老爸回来,等他给我卖棉花糖吃,等给我补送20多年来的生日礼物”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许妈妈敲了一记她的头,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孩子真的长大了。

    许多多靠在妈妈怀里,安静的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爸爸真的会回来吗?他是那样的狠心,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不顾一切地撇下我们母女。我讨厌,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我可以保护我妈!

    。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清早,许多多赶往上班的路上,今天天气似乎有点阴沉的,路上的行人也略显稀少。仰头望天,太阳貌似没有露脸,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储存了巨大的能量,想要在倾刻间暴发。

    许多多加快了脚步,摇曳着均匀的步伐走进了凌华大厦,进去前还不忘在玻璃门上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

    奇怪的事,今天的地面竟比没有人来打扫,往常一尘不染的光洁地板竟有许多灰尘,左侧的庞大植物盆也似乎没有人给它浇水,嫩绿的叶子黯然失色。

    前台美女在很认真的打印着文件,许多多远远走来,便能听到键盘敲打的声音。平常这个时候,不正是赶着时间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么?许多多从前台经过,她有礼貌地笑了笑,不再是之前的冷眼相看。

    有猫腻!

    许多多回以一笑,加快了脚步往办公室楼的方向走着。很多人在等着电梯,其中还有laimi公司的同事,许多多想目前打声招呼,个个都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大事发发生。

    想不通,许多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关心地问候一下,毕竟大家是同家公司的同事,日后还得朝夕相处呢。正在这个时候,电梯来了,大家都蜂涌一般地挤了进去,许多多在这一大群人当中,显得非常弱小,很明显的很挤在了背后,当她最后一个想要踏进电梯,里面已经是挤满了人了,貌似此刻她是多余的一样。

    尴尬地看着里面的人,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好,小脸涨得微红,双手紧抱着公文包。

    “进来吧,大家挤一挤。”声音淡淡地从电梯里传来,让人猜不出表情。

    许多多走了进去,对刚刚那位帮她说话的先生道了声谢,不过他没有回应。就这样安静地站着,显得有点拥挤,许多多缩着身子,以减少与别人身体的接受,电梯内谁也没有说话。

    匆匆地走到公司,许多多是跟着那几个同事的脚步迈进去的。就要跟周围的同事问候一声,意外地发现貌似大家都在忙。

    小淑在派发着文件,娟儿在修打印机,而小张则四处走来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让大家快点。

    我不是进错办公室了吧?平常的这个时候,小淑应该在化妆,娟儿应该在跟张大姐聊着家常,而小张则会服侍在莫子夕身边,乖得像条狗,貌似他才是莫子夕的助理一样。怎么今天?

    匆匆走到自己位置上,打开了电脑,再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望去,穿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莫子夕矫健的身躯在来回的踱步,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衬衫,把袖子长长的卷起,不时地看看手里的怀表。

    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貌似只有许多多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让她昨天请假来着。

    “叮铃铃……。”座机响了起来,彻耳的铃声让许多多不禁吸了一口气,是莫子夕。

    “喂…。”

    “进来一下”还没等许多多回应,莫子夕就粗暴地把电话挂了。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许多多不敢怠慢,马上往莫子夕的方向走去。

    “公司要裁员。”莫子夕淡淡地开口,此刻他已经坐在椅子上面了,没有了刚刚焦急的神情,黑色眸子里满是淡定。

    “裁员?”许多多满脸的不解,这跟我有关系吗?这!!难道?倒霉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你要解雇我吗?”许多多的音量大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幸好房子是隔音的,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

    看着许多多的神情,莫子夕忍不住想笑,“我又没说要炒了你,你紧张什么?”

    无论喜怒哀乐,她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虚伪,摆着万恶的笑脸,只会邀功和奉承。

    许多多听了,大大了松了一口气,要是第一份工作就被解雇了,那多没面子,而且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呢。

    而且、而且以后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呵呵,不炒我就好,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助理的。”许多多勾唇,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因为,我会保护你的”莫子夕的声音很小,他看着许多多,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次,有人给他这种感觉。她,脑子简单得像一个单细胞生物,但是无论何时,她都会伪装自己,去保护比她更弱小的人。那天,她救了黄雨馨的那一幕,刚好被他看见了。

    所以,他想保护她。让她成为被保护的那一方,至少,像妹妹一样的保护,他还是给得起的,不是么?

    “你…。会保护我?……。。”许多多对着他的背影结结巴巴的说着。

    心,微微一颤,快要不能呼吸,连脑子都浆糊了。

    他说,他会保护我?

    我不是公主,更不是灰姑娘,施舍的保护,我想,我不要。

    。

    二十一、裁员风波

    二十一、裁员风波

    洗手间里,许多多在很认真的擦拭着衣领上的咖啡印迹。就因为莫子夕刚刚的一句话,竟会因此而乱了心神,喝咖啡还把咖啡弄倒,还弄脏了桌面上的文件。

    不就一个男人吗?许多多,你至少吗你?

    在心里很生气地质问自己。

    “哎、这次恐怕惨了,我多怕这次裁员会牵涉到我,连一楼那个扫地的阿姨也辞退了,听说她只是偷了一下懒而已”

    “照我说,裁员也应该裁一些新进的员工,而我们虽说没有为公司做过什么大贡献,可是没功劳毕竟也有苦劳嘛。”

    两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洗手间,很不巧,她们的谈话全被许多多听到了。

    另外一个大概是不知道角落里有人,边照着镜子补妆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照我说,最应该开除的是管理科的那个…。”

    “咳…咳…。”其中一个女人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大嘴巴了。

    “怎么了…?”顺着另外那个女人的眼神望去,这才发现正在角落里清洗着自己衣领的许多多。一下子把话收住了。并向许多多投去警告的眼神。

    而许多多却装作没听到一样,低着头,用水着鲜白的衣领洗了一遍又一遍。言多必失,必要时候应该装装傻这个道理许多多还是懂的。

    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两个女人又一前一后离开了洗手间,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路的姿势真是阿娜多姿。

    而刚刚那个女人的话却深深的烙在许多多的脑海里,“照我说,裁员也应该裁一些新进的员工”

    新进的员工,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好不容易毕业了,找了份工作,想要为老妈减轻一些负担。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这个时候又遇上裁员。在a市这个弱肉强食的繁华世界,想要混口饭吃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良久,许多多对自己的杰作终于觉得满意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大镜子,勉强地咧开嘴笑着。看来这次,只能自求多福了。

    ……………分割线………………………。。

    刚回到座位不久,凳子都还没坐热呢,人事部小张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通知各部门开会,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多多一眼,那眼神,看得许多多心里拔凉拔凉的。要么,就是小张对自己有意思,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自己向前不是大叔杀手;不然,要么就是裁员的人员名单中有自己的份……。

    想着想着,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振。

    “还愣着干嘛,开会啦!”小张的声音劈头传来,差点把的耳膜给振掉了。许多多马上否定了刚刚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可是这小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人家只不过是慢了一点,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许多多拿了个记事本跟圆珠笔,快步赶上前面的队伍。不安的情绪在发酵着。

    五十来平方的多媒体会议室,诺大的屏幕上显示着直线下降的统计数据报表。行情股票的下跌,公司收入的下滑,买卖竟价的失败…鲜红的字体看得大家心惊胆战,恐怕这次的裁员,是必须的了。

    一大群人游街声讨无良公司的画面从许多多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一溢出来,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公司较高层的员工基本上都聚集在这里了,不算宽敞的会议室显得拥挤了不少。而许多多则坐在莫子夕身旁的位置。

    董事长萧靖琪坐在最领先的位置,手里不停地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而她的助理ksi就在一旁解说。

    半晌,她把本子合上,安静地会议室内发出很大的声响。许多多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出。

    萧靖琪的脸上掠过那么一丝凝重,可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她的眼神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又回到了莫子夕身上。即便是坐在他身旁的许多多,也能感到一阵炽热的眼神杀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莫子夕,他还是一脸的淡定。毕竟莫子夕能刚刚转回总公司不久,出了事,赖也赖不到他头上,反而这一次的裁员,或者还能为他铲除不少的眼中钉。莫子夕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这次公司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想必大家也已经很清楚了。”萧靖琪的声音顿了顿,示意身后的助理把实际性的数据显现出来让大家看。

    “这个月一共亏了15个亿,包括股票下滑、产品囤积的;总体销售业绩沿直线下降。”萧靖琪看着众人,目光扫过各个董事,希望他们能有一个解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讲话,都生怕事情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而莫子夕,则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使劲地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不时的圈圈画画。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些工作根本没有交接到他手上,所以出现问题,也与他无关。

    “啪!”萧靖琪一拍桌子,很多人都吓了一惊。

    “都没有人说话是吧?好,那我一个一个地说。”萧靖琪的声音略显低沉了一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逼着自己不要暴发。

    “股票的行情,这个是执行董事李总负责的”萧靖琪看着李总,眼神步步逼近,“从上个月开始就已经有显示的下降趋势,为什么在董事会上你却没有提出来呢?”

    “货品的囤积,这个是由销售总监陈董持续跟进的,从样品的策划、包装、预案到产品的宣传、销售,这一条龙都你这边在execution的。货品这么多都没卖出去,我不明白你们销售部的业绩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郊区的那块破地居然也竟价失败,导致策划中的方案不得不延迟。六月份应该上市的产品到现在还没设定下来。”

    …………………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萧靖琪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她突然感觉有点晕眩,连忙双手支撑着桌面,慢慢地坐了下来。

    许多多此刻才知道,外表强大的laimi,原来是如此的虚空。所以说,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只看表面,当然还硬是想着,要在a市有立足之地,就必须进laimi,只有这里,才能施展她的才华与抱负。会导致她受这个观念的影响,大多数还是因为莫子夕吧。

    各个董事都没有出声,大家都非常了解这次事情的严重性。laimi的财务已经是负资产的状态了,连这个月的薪水能不能按时出给大家都是个未知数。很多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收拾包袱走人,在业界混了那么长时间,找个工作还不算是难事。

    “这些问题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说,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应该怎么解决吧。”

    大家都纷纷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讨论得好不热乎。而许多多则看着莫子夕,希望他能说句话,至少可以抚慰一下她此刻的心情。

    “没事的,有我在。”莫子夕没有抬头。简短的六个字,声音不大,却穿透了许多多的整个心。

    没事的!

    许多多也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反正最坏的打算已经作好了。我就不信,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会找不到工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心里在暗暗的起誓。

    “裁员吧”萧靖琪的声音不大,却让私语的人群停下了声音。虽然大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貌似萧董宣布这一刻的到来还是有点难以让人接受。

    “我走”李董站了起来,对大家鞠了个躬。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谁也没有说话,“很抱歉,我本人,坐在执行董事这一个位置上,却没能在其位,思其职,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更没能给大家起到带头的作用,我真的非常抱歉”说完,又弯了弯腰,仿佛这次一弯下去,腰就再也挺不起来了。

    李董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偶有几根白丝,在老花镜下,泪眼模糊。

    萧靖琪看了,心里其实也是很难受的,毕业这二十多年来,大家共同见证了laimi的成长。风风雨雨大家都一起度过了。难道,这次真的要分道扬镳么?

    或许,硬撑一下,laimi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许多想法在萧靖琪心里萌芽,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纵横商界二十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么多问题一同暴发。要如何才能够力挽狂澜?

    “我不赞同裁员这个决定。”许多多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大家都愣住了,没有人回应。许多多接着往下说,“很抱歉,或者我在这个会议上根本没有发言权,但是如果一定要裁员的话,我想我会是第一个。”

    许多多看了看大家,发现大家都在认真的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我来laimi上班的第一个星期。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一起梦想着能够进laimi工作,当然,这也是我很多大学同学他们共同的梦想。而现在,我终于站在这个地方,但在这个时候,却说要裁员。我真的很难过。”许多多的声音里多了丝丝哽咽。

    一些女职员也忍不住纷纷地落泪,萧靖琪的眼睛红红的,却一直不让眼睛流出来。只因为,她是领导,她要做好榜样,不能在大家面前丢脸。仅此而已。

    “当laimi风光的时候,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分享它的荣耀,可当现在,laimi潦魄了,也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同进退。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减薪,一起努力,一起改变laimi的现状,这样可以吗?”许多多说完,眼神回到萧靖琪身上。对上她的眸子,许多多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她多想她就应一声:可以。

    萧靖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方法是不错,但是,又有多少人愿意减薪呢?laimi的现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调整过来的,有可能半年、一年、更或者,三年五年,又有谁愿意拿着微薄的工资加班熬夜?

    “决定权在大家手里,我尊重大家的意见。要是大家不同意,我们只能采取裁员的方法。每个部门必须裁出两个人。若是同意刚刚那个说法的,请举手”。萧靖琪再次把这个难题交回到大家手里,自己的路,自己去决择。

    听了这个决定,许多多的脸上终于绽放了开心的笑容,她是第一个举手的。

    而身旁的莫子夕却若有所思,看来这次的如意算盘可能要泡汤了。

    四周的人,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来。李董对许多多回以一笑,也举起了手。

    也许是因为从众的心作祟,也是是因为大家都认为裁员的名单中想必会有自己;也许是因为真的心系laimi,也许是因为迫不得已。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大家都举了手。

    萧靖琪脸上细微的皱纹终于慢慢地舒展了,她朝许多多投去感谢的目光。这件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许多多松了一口气,随着人流走出了会议室。莫子则有点意外,没想到许多多会这样子提议,他也没有多想,静观事变再做下一步打算。

    。

    二十二、我们,都过着没有父亲的童年

    二十二、我们,都过着没有父亲的童年

    裁员风波总算过去了,许多多在位置上坐着,浏览着公司的网站,右手拿着鼠标,左着捧着咖啡。正午的阳光微微有点炙眼,透过玻璃穿,一束束七彩的光芒打在咖啡杯上,增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由于家里太远许多多也没有回家,中午就在位置上趴一下。偶尔上一下msn跟芸聊聊八卦。午休的时候总是过得那么快,上班铃一过,昏昏欲睡的人也变得精神抖擞,大家都按部就班地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最艰难的时段,即使大家同意减薪,共同利用私人时间加班,laimi目前的局势也未必能够扭转。未来的这几天,才非常关键的。

    经过之前的会议,许多多显然成为了公司最引人注目的焦点。无论是在公司的走廊、通道、还是洗手间,大家都向她投去敬佩的目光。当然,不排除有一些小人也会起妒忌之心,甚至恶眼相看。

    对于这一切,许多多没有回应,只是微笑面对着。初入职场,事事都得小心,得罪人可就不好了。虽然还只是刚刚进入社会的菜鸟,但是理论性的东西倒是学了不好,这都多亏了大学时的社会论。

    “那个、哦,多多啊,下去二楼拿一些a4纸,a4纸用完了。”管理科的马大姐看到迎面走来的许多多,开口便施展命令。

    “噢”只好乖乖地回应着,不然,还有别的法子么?

    马大姐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已婚妇女,虽然脸上的皮肤保护得还不错,但眼角的鱼尾纹依稀可见。话说,女人千万别得罪,已婚的女人更别得罪。更何况,谁知道她更年前会不会提前啊!

    许多多抱着一大叠a4纸气喘乎乎地走进了管理科,“马主任,这些…。。”许多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正想开口。

    “这么少,怎么够用啊,你不会找个箱子装着吗?”声音劈头传来,旁边正在工作的同事也投来注目礼。

    “我找不到箱子啊,再说二楼那里的a4纸用完了,这一叠是最后的了。”许多多连忙为自己反驳,最讨厌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一通的人。

    马大姐知道自己理亏,便也没有再出声,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平常以强凌弱惯了,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马大姐,那我回去工作了。”许多多有点反悔刚刚把语气说得过重了。

    “嗯。。”她头也没抬,板着脸冷冷地应了一声,把纸张搞整齐放好。

    “马大姐啊,你今天的发型可真好看。”许多多讨喜地说道。

    “真的吗?”马大姐眼睛一亮,惊讶地开口

    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被别人赞美。而年龄40多的马大姐被人赞美的机会随着岁月已经渐渐地减少了吧。

    “真的,简约、得体、大方,很有韵味呢!”许多多恨不得把所有的褒义词都拿来形容她。女人是需要哄的,夸她一两句,还不乖乖地就范。

    “算你这丫头有眼光,呵呵,来来来,我那里呀,有一包上好的茶叶…。。”马大姐笑得嘴都合拢不上了,一边说还一边亲热地拉着许多多的手往她的位置上走,硬是往她怀里塞了包茶叶。许多多也不好推辞,更收下了。

    做人有时候就是有圆滑一点,这样准不会吃亏。这是妈妈从小就教她的道理。

    下午,这半天的时间里,许多多已经把工作摸得滚瓜烂熟了。只是不时被大家点来点去,做这样、做那样的事情,倒是莫子夕反而没有召唤。突然想起了在某本书上看过的便利贴女孩………。这。。这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新人??

    颓废地坐在位置上,好累,趴在那里连动都不起动了。看看钟表,已经是4点半多了,夕阳斜下,映着玻璃窗上有着淡淡的昏黄。许多多很庆幸自己被安排到这个位置,靠着窗,不时还会有淡淡的风吹来。正四楼,东南方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观看到整座a市的风景。

    斜对面,是莫子夕的办公室,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依稀看到他在办公桌上审批文件的身影。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冷俊。

    从位置这里,到莫子夕办公室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五个平方,走过去,只需要一分钟。

    而来到这个地方,许多多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到达这么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

    而心,与心的距离,是否永远也无法跨越?

    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静静地观望,任繁华乱世荏苒。只想在他身边做个不起眼的女子,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任思念如水。

    思绪,渐渐地飘远………

    “许多多…。。许多多?喂!”看到许多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小李生气地一拍桌子。

    “啊!”许多多猛得惊醒,撑着下巴的手差点就又弄倒旁边的咖啡。

    “你说你这孩子,工作也不认真,在想什么呢?”在上次的裁员会议后,小李似乎对许多多改观了很多,至少看她的眼神不再“暧昧”。

    “没,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许多多马上恢复状态,咧开嘴笑着,一副儒子可教的表情。

    “那个嘛,嗯,萧董的助理有点急事请假了,她办公室的就麻烦你去帮忙收拾一下”小李似乎不怎么好意思开口,其实他也不想像众人那样对着许多多呼来直去的。

    萧董,就是laimi的最高董事,业界的女强人么?还有,而且,她还是萧洛凡的母亲!

    “可以的啊,没问题的。”许多多扬起明媚的笑容,说完就起身想行动。

    “哎哎哎、你别急啊。”看着大步迈前的许多多,小李跟在她屁股后面着急地嚷嚷着。

    “又怎么啦?”许多多满脸的困惑。

    “我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要交代你,你去到萧董那里,千万要小心,还有啊,文件一定要分类摆放整齐,总之一句话,少说话,多做事。明白没有。”小李慢悠慢悠地把话说完,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好,我知道了,谢谢李大哥。”许多多也学着小李的声调,慢慢地把话说完,嘴角偷笑的弧度越来越高。

    这个小李,比娘们还啰嗦。许多多心里一边唠叨着,一边往萧靖琪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许多多正想敲门,却听熟悉的声音传来。

    “妈,我不想继承你的公司,我不喜欢做生意,你不要再逼我了。”萧洛凡往沙发上一靠,满脸的桀骜不驯。

    “小凡,妈也是为了你好呀”萧靖琪哽咽着开口,努力着想要说服自己的儿子。

    “为我好?哼,真是好笑。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么?”萧洛凡反问道,眼睛里,满是质问的神情。

    “小凡………”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人家打架,明明是别人的错,你还拿我出气,还打我。这么多年来,家长会你有去过一次吗?毕业典礼你有去吗?生日你会陪我吗?……。。”萧洛凡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只顾着做生意,从来不会管自己的生活。即使没有爸爸,也明明可以过上很温馨的生活,可是,自己的母亲从小连拥抱也吝啬给予,冬日,自己躲在冰冷的被窝,祈求圣诞老人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意。只是,希望能够有个爸爸。

    “小凡,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听到儿子这样的质问,萧靖琪,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了。

    许多多还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必须自己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原来,外表冷酷的萧洛凡,也有这么另人同情的一面。而他,跟许多多一样,也是没有爸爸。

    开始同情,深深地同情他,至少自己还有爱她疼她的妈妈,而萧洛凡,从小就缺少母爱。想到这里,许多多又有着深深的愧疚,之前还一直误会萧洛凡是不学无术的有钱人家大少爷,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正当许多多决定要敲门进去的时候。

    “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我要走了!”冷冷的声音传来,萧洛凡头也没回地往外冲。

    门一拉开,对上彼此的双眼。

    两天不见,萧洛凡似乎憔悴了好多,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左耳钉似乎也不怎么耀眼了。

    他就这样径直地盯着许多多看,许多多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开。

    “额、那个,可以让一下吗?”许多多轻轻地开口,生怕一就小心就会触怒到他。

    “我叫萧洛凡”声音不大,冰冷冷的。

    “萧先生,麻烦让一下,我还有工作要做呢!”许多多貌似有点生气了,语气也不再礼貌。

    两天不见而已,这个死人萧洛凡,用得着对我这么冷吗?讨厌!

    心里暗暗地生气着。

    萧洛凡扬起一丝蛊魅的笑,脸上的笑容就像漩涡一样,再多看一眼,就怕自己会因此而沉沦。

    他双手插着裤袋,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刚刚的一切,萧靖琪通通看在了眼里。那天金豪酒店的晚会,小凡不正是为了她而追出去的么?

    厌恶的情绪在心里滋生,就凭你这等货色,也想跟我儿子打上交道,真是不自量力。会议上对许多多的所有好感都烟消云散了。

    …………………

    许多多在认真的整理着桌面上所有的纸档文件,而萧靖琪则在一旁喝着咖啡,深沉地思考着问题,不时的用手托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叮铃铃………”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心动了萧靖琪,她马上露出一副欲要发火的表情。

    “不,不好意思”许多多急忙道歉,并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快速的按掉。

    没想到两分钟后这个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万恶的铃声!

    “接吧”萧靖琪冷冷地说道,头也没抬。

    手机上显示的是号码,会是谁呢?

    “喂”

    “下班后我来接你,拜”

    还没等许多多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掉了。这个……这个声音是萧洛凡么?

    。

    二十三、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二十三、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暮色的黄昏很迷人,许多多收住留恋的目光,赶紧把窗户关上。

    本来是要全休员工加班的,但是看在今天是星期六的份上,连续加几天班好像不怎么人道,刚刚小李通知了大家今晚不用加班。室内一阵欢呼,公司的同事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公司。

    “多多,我先走咯”隔壁位置的小莉打着招呼。

    “嗯,好,慢走哦。”许多多微笑着回应,想必这个时候小莉的男朋友已经在楼下等她了,真是幸福的一对。

    往左侧的方向望去,那个矫健的身影还在忙碌得不停。隐约可以看到他手里的笔在写写划划,签着文件。

    要去说声再见么?

    犹豫着走到莫子夕办公室门口,正想要敲门进去,没想到却先被莫子夕拉开了。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许多多硬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莫子夕先扬起迷人的笑容,调侃的味道很浓。

    “咳…嗯,那个,一起去吃个饭吧。”莫子夕看着害羞地低下了头的许多多,尴尬地说了一句。

    吃饭?

    “嗯?你不用去陪你女朋友吗?”许多多心中一振,掠过那么一丝的惊喜,马上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你是指舞若烟吗?看来有的人在吃醋哦!”莫子夕笑了出来,怎么这些女人个个都爱往他身上黏。

    “才不是呢,谁吃醋啊,少自恋。”许多多生气地往走了出去,前往电梯的方向。

    莫子夕把门拉上,手里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脸上不可一世的笑容更深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电梯,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其实,许多多非常珍惜能够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即使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属于自己的,就算只能远远的观望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莫子夕率先走了出去,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洁白的衬衣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银边。看上去,是那么地闪耀,甚至,他只是从大厅路过,也会引来旁人的侧目。而许多多,安静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渐行渐远。

    身份隔开的世界,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长。

    走出了大厅,外面的光线使许多多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头突然觉得有点晕,可能是因为对着电脑太长时间的缘故。

    脚一崴,差点就要摔倒了。说时迟,那时快,莫子夕连忙抓住许多多的手,许多多整个人都跌在了莫子夕的怀里。

    “你没事吧?”关心的口吻

    “没事了,谢谢”许多多推开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手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跟余香。

    不要靠近,不要!心里面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咆哮着,再往前一步,就要坠入深渊。许多多逃避着不敢看他的双眼,明明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却还意犹未尽地牵动着她的心。两个人就这样往前走着,走到了莫子夕停车的地方。

    一辆红色法拉利从身后缓缓开来,红色得让人觉得刺眼。n71的标志,是今年最流行的女性运动车。

    最后,车子在两个的面前停了下来。

    从车内走出一个妖艳的女子,米色的露背短裙,性感又抚媚,再搭上十厘米的法国长靴,把长腿显得更加修长。

    许多多,永远都不会是耀眼的那一个,永远都不会。

    “子夕”舞若烟亲昵地叫着,边说还边走过来挽上莫子夕的臂弯。

    莫子夕看到突然出来的舞若烟,才突然想起今天约了她去看电影的。他任舞若烟拉着他的手,没有推开,反而,自己也很享受,不是么?

    “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今天约了人了,我们改天再约好了。”莫子夕转过头,抱歉地对许多多说着。

    “没关系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今天也约了人。”许多多说起谎来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撒谎,至少才挽回那么一点点自尊不是么?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被另一个女人牵着手去看电影,而且,是从自己身边硬生生的拉走的。

    “呵,这样啊,那就刚好了,我们下次再约好了。”莫子夕释然一笑,毕竟自己不想因为舞若烟而伤害到许多多。

    许多多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小妹妹,你真的约了人了吗,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一个人坐公车怪不安全的!”舞若烟尖锐的声音狠狠地刺痛了许多多的心,一脸满是善良的表情,越过莫子夕,走了许多多跟前,眼神里又是诋毁的不屑。

    虚伪的女人,你就不怕得精神分裂症么?

    许多多无言以对,不想应答她的话,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她约了我啊!”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算大,却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许多多闻声回过头去,萧洛凡一身休闲的服饰,双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面露笑容地往这边走过来。

    舞若烟的表情僵住了,两秒钟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笑脸,“原来是洛凡少爷,真是巧了,呵呵”

    “是啊,两位,我女朋友就不麻烦你们送了,我们还要去约会呢!”萧洛凡拉过许多多,单手搂着她的肩,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许多多没有推开她,默然地接受着,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萧洛凡说好了要来接她的。

    四个人就这样对立地站着,萧洛凡看着莫子夕,眼睛里挑衅的味道很浓,随即又看着舞若烟,警告着她。

    好像谁也没说话,气氛就这样僵局着。

    许多多用手扯了扯萧洛凡的衣角,示意他我们快走。他看着许多多紧张的表情,嘴角盛开了一抹笑,“走,亲爱的,我们约会去!”

    于是,拽着许多多离开了,许多多不情不愿的被他搂在臂弯里。

    莫子夕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没表情。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大少爷了。而许多多那丫头,怎么也跟他搞在一起了,改天找个人查查他。

    舞若烟嘴角勾起一笑,亲昵地搂着莫子夕的手,往反方面走着。

    “谁…。谁是你的亲爱的,别乱叫了。”许多多生气地把萧洛凡的手一甩,眼神里满是抱怨。“手那么重,我肩膀痛死了。”说着,用手揉着右肩的骨头。

    “你这个笨女人,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要让舞若烟羞辱到什么时候?”萧洛凡的声音很大,关心地指责着许多多,“我不是说好了下班来找你的么,为什么不听话,还想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这这,这是质问么?丫的,本大小姐跟谁跑关你啥事?

    “我…。我爱跟谁走跟谁走,你管得着!还有,你打电话过来又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是你啊。再说了,本小姐的爱慕者那么多,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那我岂不是每天都烦死了。”许多多一边生气在冲着萧洛凡说,一边大步地往前走,高跟鞋蹬着地面的声音发出很大的声响。

    “哎、你别走那么快啊。”萧洛凡在后面追着,表情里很是懊恼,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萧洛凡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追,他走回凌华大厦的前侧,把它的“小棉羊”开了过来。

    慢慢地,追上了许多多,身后的他直按喇叭,而许多多却没有回过头来。

    “喂…。。”他追上许多多,并行地走着。

    风吹得有点迷乱,许多多没有答理他,用手理了理扬起的刘海。脚下的速度还是没减,只想飞快地离开这个地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然后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一个人笑,一个人哭。

    “我错了还不行吗?上车,我送你回家”萧洛凡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眼神里也有着深深的歉意。他不明白,许多多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喂,美女,美若天仙的小美女…。许多多大美人…。。你就回应一个行不?”看着无动于衷的她,萧洛凡只好用起了蜜语攻势。没想到,这个办法还是没有凑效,许多多连头也没抬。

    “不然,你看,我表演飞车超人给你看,好好玩的”说着,萧洛凡松开了双手,任车子就这样缓缓前行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还一边发出尖叫的声音来吸引许多多的注意力。许多多鳖了一眼,脚步加得更快了,“有病”

    为什么,他的眼睛是如此地透澈,还有着满满的深情。转眼的那一刻,她明明看到了他眼角的失落,就像一个孩子,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知道它丢在哪里,却无力把它捡回来一样。

    表面上是个痞子男,内心里却是个烂好人,萧洛凡,你个傻瓜,你个大笨蛋!

    许多多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发现,萧洛凡一直紧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走了”淡淡地开口。“只要你转过身,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萧洛凡很认真的说,嘴角咧开一丝丝笑。夕阳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白色的身影,整个季节都充满了阳光。

    那一刻,听见自己心跳加速。

    只要你转过身,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如果,这句话是从莫子夕的口里说出来的话,我想,我的世界会刹那间,春暖花开。

    只可惜,他不是莫子夕,他不是!所以,宁愿刚刚的那一丝心跳只是错觉。

    许多多扬起迷人的笑,露出酒窝上浅浅的弧度,“喂,萧洛凡,你个大傻瓜,呵呵”

    萧洛凡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对,我是大傻瓜,萧洛凡是大傻瓜”

    路过的人投来好奇的眼光,“妈妈,哥哥跟姐姐在干什么?”童真的小女孩,抬起稚嫩的脸庞问着母亲,被拉着的小手还在摇个不停。“哥哥姐姐呀,他们是在玩游戏呀,而且这个游戏呀,也只能够是两个人玩的哦。”母亲微笑着开口。“好耶,我也要跟小海哥哥玩游戏,妈妈我们快回家吧,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回荡。

    爱情,悄悄地在的心底里萌芽,萧洛凡看着许多多,看着夕阳下沉,看着周围的一切人来人往。就像漂泊了很多年的游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港口。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游戏,那么,在这一场游戏中,玩家就不单单是两个,也有可能是很多个。管它呢,未来的事有谁知道呢,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喜欢就去爱啊。

    。

    二十四、暗恋,就像是青春里的一道明媚的伤口

    二十四、暗恋,就像是青春里的一道明媚的伤口

    许多多静静地坐在窗前,任湿漉漉的长发随风飘零,今晚的夜空好多星星。

    “多多,来喝点汤吧。”许妈妈看着发愣的女儿,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心事了。

    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却满腹的心事。

    “多多啊,明天是周末,陪妈妈去趟孤儿园吧。”许妈妈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一有时候就会去孤儿园探望那些小朋友,她跟院长谢容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嗯,好,妈”汤好烫,一边吐着舌头,一字一顿地说完。许多多也见过院长好多次,她是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丈夫死得早,留下了不少的一笔钱,于是她就开了这家孤独院,想为a市所以无家可归的孩子安个家。

    次日,许多多跟妈妈一大早就来到的孤儿园门口,并带上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院长谢容跟许妈妈很久没见了,两人一起坐在榕树下话话家长,聊聊心事。而许多多则在一旁跟小朋友们玩着游戏,一会转圈圈,一会扮家家酒,玩得不亦得乎。

    小院子不大,却成为了三十多个小朋友的栖身之所,这个时候,应该是童年最快乐的时期,而这群孩子却无家所归,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人性的丑恶跟不负责任,直接影响这群祖国幼苗的成长,花一般的年纪,本该拥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的…。。许多多在心里这样想着,至少,她还有一个爱她的老妈,有一个不算很完整的家,但也很温馨,很幸福。

    在这一片绿幽幽的草地上,他们就在这里心情地玩耍。还有一个小男孩,他是坐在轮椅上的,看着同伴能够开心地嬉戏,大大的眼睛里,除了羡慕,还有悲伤,他时而看看伙伴,时而抬头仰望蓝天,看着那一群群飞过的大雁,眼中闪烁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孤寂。许多多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容阿姨,我来啦”

    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随意扎起的马尾,还有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眼睛弯得就像小月牙一样可爱。而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

    这个,这是上次在学校门口被别人欺负的女孩子么?萧洛凡也来了?

    她快步走到容阿姨身旁,扔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就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容阿姨自然是笑得嘴得合不上了,“小雨啊,你都好久没有回来看我了,还有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也都想你了”

    “小雨姐姐…。”稚气的童声传来,那群小孩子就像看见糖果一样开心地扑了过来,个个都往着黄雨馨的怀里蹭。只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孩子,像没有看到一样无动于衷。

    “小西、小鱼、梅梅……。。呵呵…。”一边数着孩子们的名字,爽朗的笑声一阵阵传来。

    萧洛凡看了许多多一眼,然而,许多多眼里有着跟他一样的疑惑,为什么大家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许多多比他先一步打了招呼,微微一笑,算是问候了。

    半晌,黄雨馨终于想起身后的萧洛凡,才开口介绍道,“容阿姨,这是我的洛凡哥哥。”说着,还亲昵地拉过萧洛凡的手,这一幕,是故意做给许多多看的。

    “哟,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容阿姨,你这鬼丫头”容阿姨调侃地笑着。黄雨馨没有反驳,萧洛凡倒是很在意地看了许多多一眼。

    原来,他们是男女朋友!

    萧洛凡跟许多多两人的眼神来回,许妈妈倒得看得清清楚楚。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我们要先回去了。”许妈妈向容阿姨打了声招呼,拽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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