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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莫子夕命令道,拿上桌面上的车钥匙,走在了前面。
“去哪?”许多多还没反应过来,“不会现在就去吧,现在才下午耶?”许多多跟着莫子夕身后,嘴巴里还是问题不断。
“跟我走就是了”莫子夕的口气不容质疑,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莫经理好!”走道上擦身而过的美女声音悦耳动听,盯着莫子夕的同时还不忘抛了个媚眼。
只可惜莫子夕没有回应,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而许多多却记住了那个女人,及肩碎发,一套露胸装,想不吸引人注意也难。
已经是晌午了,太阳当空,穿着职业装的许多多不免得觉得有点热。
听着音乐,坐在莫子夕的车上,车子缓慢地开着,慢慢地,绕过了半个城市,路上的行人,却是如此的匆匆。
原来,时间是不等人的。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年前,喜欢上身边的这个男人,而现在,他就在旁边,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许多多还沉禁在自己的臆想中,车子停在了一家时尚的服装店门前;“mi”,国内知名的服装品牌。
“来这里干嘛?”许多多有点疑惑。
“等下你就知道了,进去吧”莫子夕把车停好,跟许多多并肩走着。
“您好,欢迎光临”一左一右的两个女生服务员看着莫子夕帅气的样子,两眼发光,笑容比平常甜了一百倍,声音更不是一般的嗲。
看到莫子夕身后的许多多,笑容一下子淡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多多,从头到脚,不服地嘀咕了一句:土包子一个!
声音不大,但是许多多还是听见了!
是啊,土包子一个,而莫子夕,却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两年的努力,现在也只是他的助理,说得难听一点,就一个打杂的。许多多看着周围“笑容可掬”的人,满身的不自在,而身上的这套职业装,貌似也与这里格格不入,这已经是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了。
莫子夕似乎也察觉到许多多的异样,对她笑笑:“怎么啦,你似乎不太喜欢跟着我这个经理到处跑?”
“啊?不是啊,经理去到哪里要跟从,员工守则第三条。”许多多莞尔一笑,流利地把规章制度给搬了出来。
“那你就是口服心不服咯?”看来莫子夕得理不饶人,以前的他哪有这么不讲理啊。
“才不是呢,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嘛啊?”许多多聪明地把问题抛回了他身上。
“美女,把你们店里最好看的衣服通通拿出来!”铿锵中带着命令的口气。
这里是女装,难道?
看着许多多诧异的表情,莫子夕才若无其事地说:“今晚的宴会,做为我的舞伴,难道你就打算穿这一身职业装?”
“我…”许多多无话可说。
难道这样,真的会丢他的脸?
三分钟不到,一堆五颜六色花样多多的衣服就排列在许多多眼前。有清纯可爱类型的,有妖艳性感的,有清新脱俗的,可始终还是不对许多多的味,这些衣服给她的感觉太假了,有点做作。
“太丑了”许多多在心里想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太艳丽、太耀眼了,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莫子夕看着她似乎没有要挑选的意思,“你们这里不是国际上的知名品牌吗?怎么像样点的服装都拿不出来?”莫子夕似乎要爆发了,锐利的目光把全体的导购员都扫视了一遍。
店长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快步跑过来,看到莫子夕的行头,铁定是个有钱人,可得罪不起呀!
“先生,这个夏季最新的服装全部在这里,如果您女朋友不喜欢的话,我们还有别的款式可以供您挑选的”。
店长是一个干练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很好,让人看不出年龄。笑容很甜,情绪也隐藏得很好。
“小姐,您跟我来吧”
许多多看了莫子夕一眼,跟她走了
店长拿出一条浅蓝色的小碎花裙,“小姐,您看这个裙子怎么样呢?这个即将是这个夏季最热的潮流风,您看一下喜欢吗?
不愧是店长,这是许多多最喜欢的风格。
两分钟之后,许多多从更衣室里出来
蓝色,向往着自由的天空,小碎花布,又透露神秘的感觉;左肩上竖起的蝴蝶结,显得轻盈曼妙,散落的长发把露出的美背摭住了,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丝女性的妩媚。
莫子夕都看呆了,好美,就像一只飞舞的蝶儿,原来两年前的黄毛丫头真的长大了。
“你真漂亮”莫子夕夸道。
“谢谢”许多多的脸出现一道绯红,此刻,就像灰姑娘终于遇上了属于她的王子,最终,他们会一起手牵着手一起走到最后。
买了单之后,许多多跟莫子夕并着肩走出去。
“哦…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许多多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乱说时发出的滋滋声。
“好吧,那就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莫子夕也很识相地开了句玩笑。他知道许多多是个很要强的人,从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把大学四年的课程全部读完这一件事上就已经足以体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那个刚刚说“土包子”的女人在嗲声说吧“两位慢走,有空常来哦”
莫子夕转过脸,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表情:“下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莫子夕跟许多多坐进那辆黑色小车里,缓缓而去。
留下身后谩骂的女人
。
十一、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
十一、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
晚会上,莫子夕可是左右逢缘,杯子里的酒从来就没间断过。除了生意上的伙伴之外,旁边虎视眈眈的女人更是不少。
而许多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偶尔会有几只苍蝇过来搭讪,但是莫子夕的眼神一杀过来,苍蝇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不是说要人家做他的舞伴吗?却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许多多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这里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看着周围的陌生人群,就感觉自己一个人在看电影,很想入戏,却又融不进其中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陈总,您真是太客气了,以后还需要您多提拔提拔呢!”
莫子夕说着,又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灿烂。
“年轻有为啊,不错不错”陈总拍拍莫子夕的肩膀,招呼刚好经过的thewaiter替他添了杯酒。
“老爸”一个娇气的女声传来,身上一袭艳丽的服饰,波浪大卷发,该露的地方都露了,身材凸现完美无比。
陈总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逢。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掌上明珠,若烟。”
“这位是laimi公司的市场总监莫先生”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子夕一眼。
意思再也明确不过了,两年来的合作,莫子夕的能力陈老是看在眼里的,在商场上玩的一些手段,比自己年轻时还高招,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莫子夕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是特地让女儿来参加晚会的,目的就是想要凑合他们俩。
晚会渐渐地进入了高潮,随着查理德浪漫钢琴曲的响起,一对一对男男女女跳起舞来。
“莫经理,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跳个舞吗?”舞若烟两眼直直地盯着莫子夕那张完美的脸,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当然,能跟若烟小姐这么美的美女跳舞,是我的荣幸”说着,便与舞若烟双双进入了舞池。两配合得非常默契,一个旋转,一个跳跃,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一样,旁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把舞池围成了一个圈,让他们两个尽情的演绎。
在沙发角落里的许多多困得都睡着了,手机的来电铃声把她从美梦中振醒。
是芸!
许多多擦擦嘴角的口水,拿起了电话:“喂,芸!”
声音里倦懒无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刚起床呢
“多多,你不是在金豪酒店参加晚会啊?”
“是啊,我跟莫子夕一起来的…他………”说着到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怎么啦,我也来了,一会找你!”没等许多多把话说出,芸主把电话挂了,看来,她也快要到了。
舞池中的舞若烟跟莫子夕跳得正欢呢,舞若烟看莫子夕的眼神,更是无比暧昧。
而在角落里的许多多终于看到了这一幕,心情犹如从云端坠落十八层地狱。原来灰姑娘永远只是灰姑娘,那些期待的幸福,只是自己想得太美而已。
多相配的一对啊,莫子夕高大、帅气,而舞若烟娇媚无比,任谁都会说他们是最相衬的一对。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水晶鞋跟王子的。
比如,我就没有,再努力,也只是不起眼的灰姑娘。
许多多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往嘴里灌,眼睛里闪着泪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透亮。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本来就娇小的身躯显得更瘦弱了。
这时候,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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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芸终于来到了。
“多多,你怎么啦?”凌晓芸跟她父亲一进门就被那些商界上的老东西缠得不可开交,现在才咬到在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酒的许多多,于是,她不顾形象地冲了过来。
许多多抬起头,看到是自己好友芸来了,委屈地扑进她的怀里哭了起来。不想再佯装坚强,让泪尽情的宣泄。
“到底是怎么了嘛?谁欺负你了?,你不是跟莫子夕一起来的吗?”芸一连好了好几个问题,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心许多多。
看到芸关心倍至的样子,许多多擦了一把眼泪,勉强地咧开嘴角笑了一下,“我没事了,芸,你不用担心的,我很好。”
看到许多多明明难过,却还要逞强的样子,凌晓芸心里比谁都难受,两人一起走过了大学三年的风风雨雨,除了亲人之外,最重要的人就是彼此了。
芸搂着许多多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乐渐渐地停了,舞若烟亲昵地挽着莫子夕的手走出舞池。
“哎、那不是莫子夕吗?那个女的,不是上次酒吧那个吗?”
看到这个情景,凌晓芸忍不住惊叫出声。神马情况,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之前抢走了自己的男友,现在这么快又把好友的心上人勾搭上了。
许多多看了一眼他们,面无地说:“呵,你看,他们很般配吧!”
“怎么会呢?那个女人也太可恶了,肯定是她先勾引子夕的,多多你别伤心了,她算哪根葱啊,她抢不过你的”凌晓芸看到许多多这个样,也变得语无伦次了。
抢不过?不用抢,莫子夕从来就不属于我,一直以前只是自己自做多情而已。两年的努力,也未必能拉开身份的距离。
原来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王子的,即使遇上了,也是只是别人的,你只能远远的观望,再努力,也无果。
许多多握着凌晓芸的手:“芸,我没事啦,你可别忘了,我是超级无敌许多多哦!”许多多擦掉眼泪,脸上又挂满了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东西都会过去的,包括齐明,还有莫子夕,一切都会过去的。路还是要往前走。
莫子夕被身旁的这个女人一直缠着,脱不了身,却要陪着笑脸应付着,舞若烟是陈总的心肝宝贝,从小就被宠坏了,一直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还开了间酒吧,听说跳舞极厉害,所以道上混的人都叫她舞若烟,而现在陈总却想把这个烂货色扔给自己,真是麻烦。
舞若烟站在莫子夕身边,一会喝酒,一会谈笑,而陈总则了一旁笑得拢不上嘴了,真是郞才女貌的一对啊。
。
十二、痞子变少爷
十二、痞子变少爷
舞池里的人渐渐地走了出来,宴会接近尾声了,正在进行商业洽谈的名流也停了下来,似乎有一阵说不出的力量趋势着,似乎,安静得有点可怕。
laimi的总裁要出来说话。
萧靖琪,业界的女强人,外界一直传闻她至今单身,而她儿子也是当年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四十多的年纪,看喜欢就像刚刚三十出头,卷起的乌黑长发显得年轻干练。
她从二楼的阶梯缓缓的走下,步调均匀有至,微笑地看着众人,蔓金丝蕾边的法国式长裙使她此时显得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即将要对在场的人宣布无尚的恩宠一样。
而身后跟着的那个,是她的儿子。
听说她儿子从小就不听她管教,大学的时候还经常跟黑道上的人混在一起,不喜欢从商,更不希望自己会继承自己母亲的企业。
“天啊,那个不是萧洛凡吗?”许多多差点惊叫出声了!芸则示意她安静下来,免得在这里出糗。
此刻的萧洛凡不再是平时穿的黑衬衫牛仔裤了,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装使他显得精神抖擞,明亮的双眼不知道又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是,左耳上的耳钉貌似出卖了他,仿佛在嘲笑,一个在被禁锢的卡多尔王子,无法释放自己的万丈豪情。
原来是个顽固子弟,不然怎么会是一个小混混,许多多鄙视地看了一眼萧洛凡。
虽然是瞬间的眼神,可还是让萧洛凡捕捉到了。
心里,有着莫明的情绪在滋生,像是小学考试的时候,明明没有作弊,却被老师一口咬定成绩是抄出来的,还要要求见家长!此刻的心情,就像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怎么洗,好像也洗不干净,叶子的掌纹里满满的罪恶,那样的深刻明显,任谁也不会相信。
萧洛凡就这样站在他妈妈身后,他不敢看许多多。
妈妈的“豪言状语”说了一番又一番,貌似萧洛凡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妈妈向众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微笑。
这是在在意什么呢,活了22年了,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看法,从小没有父亲,那个曾经亲昵地被他称为妈妈的女人整天忙于事业,好吧,于是交朋友、打架………
看到许多多在莫子夕脸上留恋的目光,还有眼神里的丝丝痛楚,萧洛凡的心抽噎了一下,这是在乎吗?在乎?
刚刚的那一切,萧洛凡都看在了眼里,从许多多刚刚踏入金豪酒店的第一分钟开始,到她喝醉的时候,如果不是芸的出现,他铁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下去,保护她。
许多多看着萧洛凡,心里更难受了。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黑马王子原来有钱人家的公子,而芸,又有着一个身家过亿的老爸。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跟周围的人是多么地格格不入,就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一样。
读幼儿园小班的时候,班里要选女生跳舞,明明自己很想要参加,可老师直接把她给忽略掉。六一时,闪亮的舞台上站满了耀眼的公主,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远远地观望。五岁时发生的事,现在仍忘记犹新。
所以,只能努力、再努力。
不经意的转眼,看到舞若烟更是肆无忌惮地整个人都贴在莫子夕身上,仿佛要告诉全世界说这个是我的男人。挑衅的目光略过凌晓芸,再次回到许多多身上。
许多多看着周围的面孔,还有莫子夕那一张阿谀奉承的脸,讨好着身边每一个衣着亮丽的人,难道为了前途,为了利益真的可以去做很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许多多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刚刚喝太多酒的缘故吧。
“多多,我们过去那边坐一下吧”芸看到许多多这个样子,不忍地说到。
“嗯”声音有气无力,任芸拽着她的手往左窗的方向走去。
凌晓芸刚拉着许多多坐下来,手中的茶都没倒完,凌晓芸她爸就找过来了。
“乖女儿,怎么躲这里来了呢,来来来,爸爸有几位朋友说想见见你…哟,多多也在呀,呵呵”凌总一脸的和蔼,无论是对于许多多的成绩还是人品,他都是非常认可的。
许多多笑了笑,算是问候了,对于这个长辈,她还是很尊敬的,大学时的助学资金,凌氏集团还赞助了百分之三十,不过多半还是出于芸,这是芸的主意,明明想帮助许多多,又怕她太倔不肯接受。
“爸,人家不想去,我要在这里陪多多。”凌晓芸的话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就一会嘛,来来来”凌总亲昵地拉起女儿的手,朝中心方向走去。
凌晓芸就这样被他老爸拖走了,临走前看了许多多一眼,告诉她自己要小心。
许多多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笑容,不知道是想笑给芸看,还是要笑给自己看。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酒穿过喉咙,穿过肚子,在肠子发哮,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心、好像没那么疼了。头晕晕的,好想睡,她睁着朦朦的眼睛,看了一眼莫子夕,显然莫子夕没有注意到她,俊朗的脸上笑容不减,他仍旧在人群中会发光的王子,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许多多拿起包包还有手机,摇摇晃晃地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了,过长的裙子使她差点绊倒,她把长裙撩起,脱下撂脚的高跟鞋拿在手上,踉踉跄跄地继续走着。就像丢失了水晶鞋灰姑娘,狼狈地落荒而逃。
萧洛凡看到这一幕,脑袋一热,心中不知道有多担心,顾不得旁边有多少人,话也没说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萧母的脸色大变,但数秒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没事,大家继续聊。”
不愧是商业的女强人,处事不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神韵。只是心中的不安,也非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对儿子的爱,任谁都看得见,就是萧洛凡看不见,从小没有父亲,不知道对儿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而自己又忙于事业,跟萧洛凡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而今晚的宴会,她也很意外,萧洛凡竟会同意来参加。
她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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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那年的暗恋
十三、那年的暗恋
凌晓芸看到萧洛凡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顾形象地冲了出去,这才发现许多多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心里不免得担心了起来。自己很想快点结束这场宴会,但是却身不由已地要陪着老爸在这里嬉皮笑脸地讨好别人。
这就是公主的悲哀,没有自由,只能在华丽的囚牢里堆砌着虚假的笑容。
眼睛不小心瞄到莫子夕,他咧嘴对她笑了笑。笑容灿烂得像三月的桃花,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春天。在图书馆的偶遇后,就心倾于他了,那时候,窗外的桃花开得好盛,跟他的笑容一样迷人。她的暗恋不来不及萌芽,自己的好友许多多就宣布自己喜欢上莫子夕了!
凌晓芸愣住了,许多多还以为她是为自己为突如其来的“爱情”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呢。
自己暗恋了半个学期的对象,突然死党告诉自己,我喜欢上那个人了,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后来遇到齐明,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真心的,以为他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不是冲着他爸的钱来的,没想到这个人,在海盟山誓后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早已疲惫不堪。
“喂……什么,你等一下,我就过去!”
舞若烟的声音提高了至少有三十分贝,附近的人都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听她的语气,貌似是出了什么事。
“呵呵”她只有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她拿上掉上的黑色水钻包包,点头跟大家道了声别。
“若烟,有什么事比老爸还重要呀?”陈总转过头上,拉住刚想离开座位的舞若烟。
“爸…。人家有点急事嘛”声音里的嗲声嗲气,黏得就八月里的松脂,当它滴在蜻蜓的时候,蜻蜓摆最后一下,翅膀再也动不了了,那种黏黏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对,就是这种感觉。
舞若烟临走前还不忘对莫子夕抛了个媚眼,瞎子都看得出这是怎么个回事。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把齐明抢走了,现在又想指染莫子夕,子夕是多多的,谁也不能抢走,芸不希望许多多难过。
莫子夕虽然不喜欢这个女的,但是要是没有陈老这多年来的提携,自己也不会爬得这么快。只好忍着心里的厌恶陪着笑脸。
凌晓芸的父亲看到这一幕,心想,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要泡汤了。本想凑合自己的女儿跟莫子夕的,莫子夕这两年的横扫商场,业界多少人都败在他手下,只有找这样一个女婿,凌氏企业才能保住,这可是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呀!
宴会渐渐地接近了尾声,有着再好的酒力的莫子夕也已经显得微醉了,而这时候的芸也才喝了不少红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她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声音里也充满了倦惫。
凌父心想,这可是一个好时机。
“芸,你怎么喝醉了”凌总把手探上芸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
“爸,我没事啦”芸把他的手甩开,“你先顾一下自己有没有喝醉吧!”语气里责备的味道很重,自己明明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老爸偏要带着她来。
“子夕,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就先顺便把晓芸送回去吧”
凌父一脸的慈祥。
“可以啊,那伯父我们就先走了”莫子夕跟萧靖琪道了声别,向在座的人都说了声失陪。
他对芸微微一笑,算是叫她了,就自己先径直地先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两人刚走不久,凌父使了个眼色,他的司机阿才叔也跟着走了出去。
夜了,整个城市的灯火都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霓虹在闪烁着。莫子夕没有开车,两个就这样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吹得有点乱,芸用手拨了拨飘落的发梢。莫子夕很绅士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芸的肩上。
芸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一下子羞红了脸。莫子夕对不起她错愕的反应,不忍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女人太嫩了!
一路上,这两人有说有笑的,芸的表哥是莫子夕的大学同学,而大学时表哥就恰好寄住在芸家里,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凌父更是很看好莫子夕,事实证明,莫子夕果然是有潜质的。
一束强光迎面袭来,车子越开越近,光线强烈得让芸忍不住眯起了眼。近了,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的司机阿才叔。
“小姐,董事长不放心,让我送你们俩回家”阿才叔从车上走下来。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又不会把我吃了“
“不是这样的,小姐,老爷他怕莫总喝醉了,开车也不方便,所以就派我过来了”阿才叔连忙解释。
芸白了阿才叔一眼,哼!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把莫子夕也抛在了后面。阿才叔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在阿才叔面前,总是小孩子脾气乱发。
阿才叔为难地说:“莫总,这…………”
莫子夕不语,笑了笑。
“大小姐,你还是乖乖地上车吧,不然……。。”
“不然什么?”芸一转身,盘起的长发瞬间散落,精致的面孔,
白色的公主蕾丝裙显得她此刻就像是坠入凡间的精灵。
这一刻,连莫子夕都看呆了,这是除了许多多之外,第二次有人能给他这种震憾的感觉。
芸看他一下子怔入的眼神,不由得又脸红了起来。故意避开他的眼神,直接走上了阿才叔的车。
风徐徐地吹过,热辣辣的脸上这才稍稍减了一点温度。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脸红,槽了,心还是跳个不停。芸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其实心里,一团的糟。
车子缓缓地前行,穿过一片很长的林荫道,月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片清辉。
此刻的气氛似乎有点冷,莫子夕也没有说话,芸则眯着双眼,佯装自己困了。
“小姐、莫总,先喝点水吧”阿才叔讨喜地拿出了两瓶矿泉水。
从车镜上不小心捕捉到阿才叔的眼神,担心、内疚、阴冷……!!莫子夕双眼盯着阿才叔看,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两年来的商业打滚,早就练就一身看人的绝招,这是必须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你不害人,人必害你!
可阿才叔是个老江湖了,一转脸笑容里又是满脸的真诚,让人看不出怀有任何居心。
莫子夕这才放心地接过阿才叔的水,道了声谢。
一仰头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
。
十四、他再次救了我
十四、他再次救了我
许多多离开金豪酒店后,沿着街边的小道往前走,越过一条热闹的街道,行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来回。
再往前,林萌道上的行人已经所剩不多了,许多多摇摇晃晃的步伐显得她更娇小了,而左肩上的那只蝴蝶想飞,再也飞不起来了,从此失去了妖艳的色彩。
此刻,就像一只摇曳的小船,前方的雾很大,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找不到栖息的港口。
走着走着,就在路边吐起来了。吐完,就干脆往地上坐下来了,晚风轻轻地吹过,偶尔有几片落叶飞起来。许多多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双脚,把头深深地埋进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身后的那个人,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萧洛凡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他只想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安全就好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好了。
想到那个叫莫子夕的男人,萧洛凡狠狠地熄掉了手上的烟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多多终于抬起头来,而萧洛凡这时候恰好站在她面前。
左耳上的那只钻石耳朵还是一样的耀眼,貌似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第一次救了她的那个晚上。
可是,这种耀眼却让人不敢去看它,耀眼得让人想退缩。对,就是这种感觉,无论这两年来,自己怎样地努力,始终还是拉不近跟莫子夕的距离,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王子的,只有公主跟王子才是最相配的。
许多多看了一眼萧洛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污迹,径直地走向回家的方向。
那双10多厘米的高跟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扔掉了,现在就是赤着脚一步步地走着,踩着树叶,不时发出“吱呀”声。
风一阵吹过,许多多下意识地抱紧了双手。明明不是秋,却有着秋的韵味,有着秋的凉。
萧洛凡看到她漠视的表情,心隐隐地…痛,对是痛,他不知所措地跟在她的后后,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在公车上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明明车的人很多,但她唯一注意到的只有她。看她,表面像个打不死的蟑螂,可此刻又脆弱得像个陶瓷娃娃,一碰即碎。
她用一层又一层的茧衣把自己重重包裹,而他,只能在外面静静的观望。看她哭,看她笑。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也身不由已。
萧洛凡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搁…………
一个急刹车,绿灯突然转红。许多多看来左边飞奔而来的汽车,来不及躲,也不想躲。她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等待一切的结束。
萧洛凡冲了过来,奋不顾身地把许多多推开,许多多摔倒在路旁的石阶上,而萧洛凡却被汽车刮伤了手臂。
“有病啊你们?”司机的咒骂
摔倒、扭到脚的疼痛,许多多顿时间清醒过来。天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没有了莫子夕,我还有妈妈呢,我还有芸。对,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萧洛凡把许多多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眼神里的那种深情…是深情吗?许多多这样问自己
“没事,谢谢你”许多多回以感谢的微笑,“啊。。你的手流血了,快去医院包扎一下”。
说着拉着萧洛凡的手急着想走,却发现自己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小腿在隐隐地作痛,可能是扭伤了筋骨。
她木然地望着萧洛凡,又看看自己的脚,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哎,看来我还得再来一次英雄救美了”没得许多多反应过来,萧洛凡已经抱起了许多多,而且还是公主式的抱法。
许多多只能尴尬地一笑,之前对他的一些误解也烟消云散了,是谁说富家子弟都是坏人来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是。
许多多一直盯着萧洛凡看,从头发就看到嘴巴,她很想、很想从萧洛凡身上发现有那么一丝丝像莫子夕的地方,很可惜,没有。
萧洛凡不会是莫子夕,黑马王子跟白马王子是有区别的。
萧洛凡身上,还是那种淡淡的柠檬味。淡淡的,淡淡的,很舒服的感觉,她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好想,好想睡个长长的一觉,等明天一早醒来,就没有事都没有了。
就这样,他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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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舞城的较量
十五、夜舞城的较量
午夜时刻,月亮在夜空高挂着。此时的夜舞城更是热闹非凡。
夜归的男人,赔笑的女人,五颜六色的酒,晶莹的高脚杯之间来回碰撞,好一个风花雪月的寻欢场所。
只是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
包厢内,霓虹的灯光不停地来回闪烁,里面已没有了的歌的震耳欲聋。
紧张的气氛,灯光一打近,可以看到强子坐立不安的神情。而浩子则坐在一旁,一脸的淡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黄雨馨则缩在墙脚里,不敢出声,更不敢看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
舞若烟摇晃着杯子里的法国红酒,旁边的小妹帮她点燃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抽着,谁也没有出声。包厢里,不这样静着,烟雾迷离,一重又一重,呛得让人想窒息。
洛凡哥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黄雨馨心里一直想着萧洛凡,无论出了什么事,洛凡哥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她。他一定会来的。
“再过十分钟,再过十分钟你们老大不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舞若烟熄灭手中的烟,狠狠地放到烟灰缸里,挤碎,直到指甲也被沾染了点点烟骇。
“洛凡哥一定会来的”强子跟黄雨馨异口同声地说。
“舞若烟,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担心洛凡哥会不会把你们的酒吧给砸了。”浩子,一脸的镇定,翘起二郞脚,盯着舞若烟妖艳的侧脸。
因为他知道,萧洛凡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舞若烟心中其实也明白,即使萧洛凡来不来,也不能奈何不了他们。今晚的宴会上又不是没有看到,萧洛凡就是laimi集团的最高董事萧靖琪的爱子。
原来,黑道白道上都有人,原来是因为这样。
“嘭……”
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舞若烟的沉思。
“啪!!”
包厢的门都烂成了两半,舞若烟抬头望去。
萧洛凡领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舞若烟认识的,叫成二,是a市最大的地下组织领导者。单单脖子上挂着的那个20k的金黄大项链看着已经让人不寒而粟了,身后的那帮小弟个个凶神恶煞,很明显萧洛凡已经占了上风。
“洛凡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呀,带这么多朋友上我这玩”舞若烟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妹倒了几杯酒。
“少说废话,这几个人,我带走了”萧洛凡在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脱掉黑色西装,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眼神,渐渐逼近舞若烟,多了丝丝魅者的气势。
“你的人在我的地盘闹事,还卖白粉,要是我直接让你带走了,那我可太对不起a市的三十万市民了。”舞若烟冷笑,黑色的眸子显得格外妖艳。
“那你想怎样,一句话!”成二已经按捺不住了,从腰间拨出一把配枪就往桌子一扔。
舞若烟屏住呼吸,没有说话,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别这么激动嘛,成二大哥,有您在我当然不敢怎样啦,只不过…这件事我也不好交待是吧,我们夜舞城是打开门做正当生意的,您这…今晚的事连我们这扫地的阿姨都知道了,难不成我还要杀了他们灭口吗?”舞若烟皮笑肉不笑,话中有话。
“说你的条件,不然大家就玉石俱焚。”萧洛凡下了最后通牒,把杯子拿起来一摔,声音穿透整个包厢。
黄雨馨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呵呵,洛凡少爷别生气嘛”舞若烟拿起桌上的红酒,“先喝一杯”
萧洛凡没有多想,连续喝了好几口酒。
“条件就是希望洛凡少爷今后得多多关照”舞若烟笑得好不灿烂,她的彩色眼影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妩媚。
“怎么个关照法?”萧洛凡咧着嘴,注视着她
“很简单,只要有人来夜舞城闹事,洛凡哥帮我搞定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
本以为今晚会枪林弹雨地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块就结束了。成二拿起自己的黑色配枪,率先领在大队人马走了包厢。
“洛凡哥,我好怕!”
黄雨馨扑到萧洛凡怀里,随意扎起的马尾显得有点凌乱,瘦小的身骨在过大的校服里显得更加娇弱,梨花带雨地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没事了小雨”萧洛凡轻拍着她的背,极力地安抚着。
出了舞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天空依稀挂着几颗星星,月色越来越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萧洛凡非常确定,许多多就是他今生想要守候的那个女子。他想要靠近她,给她温暖,融入她的世界,陪她哭,陪她笑……
他不想,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想保护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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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芸的一夜情
十六、芸的一夜情
次日一大清早,芸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脑袋还晕晕的,全身酸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呀?周围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是自己的“窝”
等等,左边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它”转过身,伸手抱住了芸的纤纤细腰,还来回抚摸。
对上那张熟悉的脸,芸由不得惊叫了出声,她用力的甩开那只手,却发现自己死死得被“它”钳住了。
挣扎了半天,发现莫子夕好像真的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停下动作,乖乖地躺着,也不敢乱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阿才叔送我们回家的吗?怎么会跟莫子夕同在一间床上?
芸下意识地翻开被子,发现自己跟莫子夕都是赤裸着身子的。
老天真的要这样玩我,让多多知道了这件事,她可要伤心死了。
身旁的莫子夕貌似还睡得很香甜,就像小孩子偷吃了糖,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芸用脚猛地一踢,把莫子夕给踢了下床。
在莫子夕没有爬起来之前,她迅速用被子把身子裹了起来,一个箭步地往洗手间冲。
莫子夕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往上套。当他看到雪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肯定是被人下药了,是阿才叔!
很快就得出这个结论
可凌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洗手间里一阵阵冲水的声音传来,不时还串插着低鸣的哭泣声。
透过玻璃门,可以清楚得看到芸的动作,她正在不断地往自己身上擦着香皂,不断地用水清洗着,想把昨晚的一切都洗刷干净。
看着芸雪白的身体,莫子夕禁不住浮起连翩,真是该死!
虽然自己碰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像芸这样有着身产过亿的老爸,又姿色出众的女人还真是没见过,而且还是个处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芸终于出来了。
她披散着头发,好落魄!
她不敢看莫子夕,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莫子夕这时候也已经把衣服穿理好了,想对她说点什么,没想到芸像疯了一般地往门口冲,狠狠发把门关上,扣门声在房间里回荡着。留下木然的莫子夕。
…………………………
莫子夕回到公司后,前后想了很多这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凌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生意上既没有起利益的冲突,也没发生过什么争执,laimi跟凌氏一向都是合作伙伴,难道,难道凌总想把laimi也并吞了?
很有可能,因为莫子夕目前处于市场部这个职位,想出卖情报给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回想起昨晚的宴会,自己把许多多带到场后就一直把她晾在那里,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芸坐上了公交车,她没有去学校,她想回家。
她想找爸爸,扑在爸爸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自己居然跟最好的朋友喜欢的人,上床了?
窗外的景物,一片一片地从眼前飞过,而芸却没有兴致去看一眼,目光呆滞着,像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虑任何问题了。
“明景区,有下……”售票员的嗓门很大,可芸貌似没有听见。
等车子再次发动,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明景区,我要下车!”
迈着无力的步伐,朝回家的方面走去。
别墅区里,好大一片花儿凋谢了,一夜之间,全部凋谢了。即使之前再怎样的姹紫嫣红,雷雨过后,零落地碎了一地。
芸看着这些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门前的。
回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刚想敲门,发现爸爸的声音传来:“阿才,昨晚那件事办妥了没有?”
凌总抽着烟,蒸气不停地从烟斗里冒出来。他的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慈祥,更多的,是耍过奸诈手段后阴险。
“已经办妥了,老爷,不过…不过……”阿才叔唯唯诺诺,想说又不敢说。
听到这里,芸停下了本来想敲门的双手。
“不过什么?”凌总放下烟袋,直视着阿才叔。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阿才叔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小姐她,我怕小姐她会难过…
这句话在芸的脑海里回旋着,怕我会难过?
老爸,还有阿才叔?
“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自有安排!”凌总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示意阿才叔要守口如瓶。
怕我会难过,怕我会难过还这样对我!
听到这里,芸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她脚一软,坐下了在地。
芸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而爸爸经常忙于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照料自己,她以为,老爸是最爱她的。没想到,现在自己最亲的人居然拿自己的清白作为条件,虽然不知道他们要交换的是什么。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吗?
被当成像商品一样的利益
还有阿才叔,明明地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长辈,现在也跟着为非作歹,他是最直接的凶手,是凶手。
心好痛!
等凌总跟阿才叔整理好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芸已经晕倒在地。
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苍白的容颜,披散着的头发,心中满满的内疚。
二话不说就叫了120,把芸送到了医院。
孩子,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凌家的产业,后续无人啊,你别怪老爸,我的用心良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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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十七、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房间里,粉红蕾丝边的公主床上,许多多躺得横七竖八。
小维尼熊已经被她踢到了床底下。
不时还传来轻鼾声,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看样子还睡得很香甜呢。闹钟已经响了每七遍了。
“啪……”
很大的声响,门就这样被“敲”开了。
许妈妈双手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了进来。这样架势跟她的喜羊羊的小围裙实在是很不搭。
“死丫头,怎么还不起床?”许妈妈在许多多耳边大吵着。貌似许多多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刚刚她躺过的枕头,湿了一大片,这…!!这是口水么?
许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要不要上班呀?上班啦!!!!”许妈妈扯着她的耳朵,昴足了劲地放声大喊起来。
上班?!
我的天啊!
极艰难地睁开了眼,还是模模糊糊的状态。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老妈?我没做梦吧?
约摸过了5秒钟,许多多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蹦了起来。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许多多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开心已言溢于表。
“咳咳……放手啊,你想勒死我啊”许妈妈被这热情的拥抱搞得喘不过气来了。
“嘻嘻,噢耶!”许多多松开双手,咧开嘴笑着,像个孩子一样跳下了床,然后又是满屋子地乱踹。
跟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是光着脚丫子。
许妈妈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着床上的东西。四十多岁的年纪,再也没有了少女时期的风韵,不过从骨架子上看来,许妈妈年轻时应该长得很美。
“妈,我上班去了。”许多多一边在门口穿着鞋子,一只手扶着墙,站都站不稳,这个样子许妈妈如何放心?
“吃点早饭再去吧”许妈妈赶紧迎上来。
“不了,要迟到了,迟到要扣钱的。”许多多检查着包包里的东西是否齐全。
“还有,多多,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谁,你干嘛喝醉了?他没有占你便宜吧?”许妈妈像飞炮似的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
“额、那个……是我同事来的,我不小心喝醉了”许多多吱吱唔唔地应到,一边赶紧开门往外逃。
“再见了妈,别送,不要想我哦。”没等妈妈开口,许多多已经跑下楼梯了,临走时还不冲着老妈做了个鬼脸。
这丫头。
心里空空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还工作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要靠着妈妈的小姑娘了。突然想到这些,心中感慨万千。
小房子平常看着东西堆了很多,很拥挤,这现在看起来却是空空的。
…………………………嘻嘻,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尽管许多多是打了的过去的,但她还是迟到了。
匆匆地走进凌华大厦,8点30分,现在已经是上班后的半个小时了。
电梯、电梯,怎么还不来,都把许多多给急死了。
第一天上班在礼仪课上出糗,第二天上班就迟到,这档子事,恐怕只有许多多才做得出来。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许多多急忙地一头钻了进去。
“砰!”
还没钻进电梯,就跟一个妖艳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痛,我的头!
“神经病,走路不带眼睛啊?”那女人很厌恶的擦了擦被许多多碰到的裙角,一身蕾丝公主裙,又整理了一下稍乱的波浪大卷发,圣洁而高贵。
可美丽的外表下,竟出恶语成章。
“不…不好意思”许多多抬起头,语气里充满了抱歉。
是她,那个妖艳的女人,舞若烟。
是她,萧洛凡的马子?
两人的脑海里分别闪过曾经见面的情形。
舞若烟怒着眼,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很明显把一米六多的许多多比了下去。盛气凌人的盯着许多多看,似乎不肯就这样善罢干休。
许多多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真的非常抱歉,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许多多说完从她身边擦过,往电梯的入口走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啊?”
舞若烟一把拉住许多多的衣服,拽得许多多生疼。
“那你想怎样?”许多多回过头,迎上她的眼神。像一张受了伤的狮子却还是想要把自己武装起来,拼命地、保护自己。
“没怎样,我哪敢把你怎样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洛凡大少爷的情妇”舞若烟双手抱胸地谄笑着,特意把“情妇”这两个字说得很大声。周围路人甲也向许多多投来异样的眼光。
“啪……”很大的声响,在这座有回音的厦里显得荡气回扬。
“你敢打我?”舞若烟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左耳边散落的发丝显得有点落魄。
打你又怎样?
我许多多打架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丫的在哪里呢!
许多多还是沉住了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从小就很坚强,没有爸爸的孩子是不是每个都会像她这样。小时候妈妈为了挣钱供她读书,便批发了一些零食的冰淇淋在小区的巷子里卖,没想到竟遇上几个吃东西不给钱的小屁孩。妈妈拿他们没办法,最后还是许多多拿着棍子把他们赶跑的。
还懂事地安慰妈妈说,会保护她。
那一年,她只有十岁。
许多多的眼神里有着从未见过的坚定,我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旁边依稀多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还有的对舞若烟指指点点的偷笑。
舞若烟心里恨极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害得她面子丢尽了。
许多多,我呸,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
舞若烟整理了一下裙子跟头发,走到许多多耳边,“咱们走着瞧!”
临走前,还不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很美,却让许多多看得心惊,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整她。
看着舞若烟大步踱去的背影,许多多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表,天啊!已经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三楼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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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一秒?”
莫子夕坐在舒服的沙发里,手上拿在咖啡,小抿了一口。
“知道”许多多低着头,声音很轻,双手不安地互搓着。
难不成你还要炒我鱿鱼?
“知道?”莫子夕饶有兴趣地盯着许多多看,他翘着二郞腿,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动物一样。
许多多被盯着极不自在。
“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喝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睡得那么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迟到吗?
还有,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莫总,有位小姐找您”甜美的女声打断了许多多的沉思,这个声音使她忍不住往门口方向望去。
那天打电话通知她来上班的,应该就是这位小姐了。
许多多对她报以羞涩的一笑,她也点头示意。
随着高跟鞋响起的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手倚在门侧,摆了个很性感的posture。
又是她舞若烟!
真是冤家路窄啊。
“陈小姐,大架光临,非常欢迎”莫子夕看到站在门口的舞若烟,马上站起来迎接,并邀她进来。
许多多看到这里,实在是太生气了。
“呵,莫总,不要这么客气嘛,叫我若烟就好了”
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再加上性感的双唇,简直就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性。
“嗯…那个,你去冲杯咖啡进来吧。”莫子夕朝许多多招招手,吩咐道。
那个?谁?
我??!!
要我给她冲咖啡是吧,好,没问题,哼哼!
“是,莫总。”许多多在心里偷笑着,嘴上却是乖巧地回应。
冲咖啡是吧,我加点味精进去,吃死你。在毫无人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
偷偷地窃喜着,小恶魔在许多多脑海里张牙舞爪着。
对舞若烟抱着妒忌、讨厌的心态,抢走了芸的男朋友不说,现在还想打莫子夕的主意,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许多多端着咖啡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呆会舞若烟喝下咖啡的表情。
“啪……”
正在暧昧的两人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呆立在门口的许多多。
咖啡,撒了一地。
许多多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刚刚的这一幕,另她彻底的心碎了。
舞若烟坐在莫子夕的大腿上,搂着他的头。而莫子夕的手则在舞若烟的腰际游离。舞若烟的裙子微微翘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室内橘红的色调映在两人身上,暧昧得让人窒息。
被突如其来的许多多打断了正在上演的精彩戏码,莫子夕似乎心有不悦。而舞若烟则装作一脸的娇羞,赶紧从莫子夕的怀里挣脱。
看到这里,许多多再也忍不住了。
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水,好想逃离。自己只不过是路人甲乙丙而已!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出去了”荡起勉强的笑,退了出去。转身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舞若烟嘴角胜利的笑。
莫子夕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愧疚。愧疚?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彻底地,输了。
飞快地逃离,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个人的记忆,就像有人要硬生生地把它给格式化,再删除。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又像中了病毒般地间歇性发作,许多多捂着自己的胸口,撕裂般的痛!
一路往着洗手间的方向狂奔,一边擦着不受控制而掉落的泪,想把这一切,逃得远远的。
原来,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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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若人生只如初见
十八、若人生只如初见
似乎把所以的眼泪都流光了,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都让自己心疼。睫毛上的泪珠是那么地晶莹,透明无瑕。就一颗,便能折射所有的故事。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对着镜子做了个大大鬼脸、微笑。
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极力地去争取,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样强求,也亦然不是自己的。
这个道理,从小就懂。
不知道自己该伤心的,是莫子夕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白马王子已经不再纯洁。
那年的夕阳下的白衣男生,校园林荫道的枫叶林,无迹的秋风,荡漾的微笑…。。变了,一切都变了!
无边的思绪被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惊觉。
“喂,芸”本来不不安的情绪,看到好友的来电,语气里不禁地多了几分伤感。
“多多,我在医院”
在医院?
芸的声音很淡,像是被施了魔咒的木偶,僵硬着,机械地把声音发出。
木讷地坐在病床上,穿着医院为病人特制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任意地飘零着。
贵宾房,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
此时,空洞洞房间里,只有芸一个人孤寂地坐落着。窗外,蓝天白云,孩童的嬉戏,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了。
许多多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请了假。没想到的是,莫子夕也爽快地答应了。并搂着舞若烟走在了许多多前面,舞若烟的眼神里,满是炫耀跟不屑。
看着他们亲昵地缓缓离去,许多多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叫了个计程车,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医院。
隔着窗户,看到了芸失神的脸,她正侧着身蜷缩着被窝里,许多多真想冲上去抱着芸狠狠地哭一场。
狠狠地哭,把所有东西都忘掉。
但是,她却没有。
轻轻地推开门,摄手摄脚地轻步走了进去,缓缓地坐到床边。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没有医院独特的味道,窗外也有清新的泥土气息传来。
“芸,你怎么了?”许多多的手抚上芸的额头,轻轻地为她拨开散落的刘海。
芸回过神啊,从床上坐起,一个劲地抱着许多多。
许多多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脖子处流下,那是,芸的眼泪。
悄然无声,连时光都静止了。
谁也没有说话,许多多就这样抱紧芸,让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哭,虽然自己也很想哭,但是貌似此刻,更需要安慰的人,是芸。
虽然许多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想,这次对芸的打击肯定不小。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比芸更坚强。
“在你的白马王子没出现之前,请允许我暂时充当你的骑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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