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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这一回,素心可是难得的没有动用那些小手段,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真的感觉机会难得罢了。
可惜女娲却绝不会这么想,看着一脸殷勤的素心,女娲对于帝辛的怒火到时稍有减轻,可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一群居心叵测的“神仙”,索性她在素心出口的那一刻就拿定了主意,有人乐意替她出头,女娲又有何不可?
将嘴角的冷笑隐去,女娲长摆一挥,将素心托起,在素心惊喜的眼神下,和蔼了许多的女神轻轻开口,将她的计划一一送入素心的耳中。
得了女娲的吩咐,素心眼神一亮,她连连点头,知道此事若办成,那封神榜上,说不得,她还能混个好位置。
素心可不想三清弟子那样背景深厚又或是那些跟脚不凡修行有成的散修。虽说上了封神榜就等于跟天庭签了终身劳动合同,但是以昊天如今对她的态度,若是她能做封神榜上占据一席之地,不管是为了加大自己的掌控力度还是其他,昊天必然会委她以重任。
到时候,手里有了实权的她可就不虚像现在这样只能在一些低级仙人面前抖抖威风了。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得,她替代瑶池的事情,将不会需要太长。想到这里,素心的眼里被野望填满,她恭恭敬敬地朝女娲一礼,在安排好一些事宜后,不做片刻停留,向人间驾云而去。
南天门旁,待看到素心走远,确认她得有段时间不会回天的九玄松了一口气,她朝着懒洋洋地靠在门柱上的白泽挖了一眼,嗔道:“说吧,我可不信你有那么好心去提醒陆压,素心虽说法力不济,但在天庭这些年还是颇具威望的,更何况如今除了瑶池,还有谁不知道她与昊天关系匪浅,所以,你把她给支开,到底是想做什么?”
白泽捂着胸口,脸上尽是委屈的表情,对着九玄否认道:“冤枉啊,我不过是个小妖,哪里有胆子去算计玉帝,就算您是我恋慕已久的仙子,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啊!”
“呸,你这无赖,瞎嚷嚷些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被人听见影响了你的计划,我可不会帮你。”九玄见他没羞没臊的说着露骨又颠倒是非的话,脸蛋俏红,偏偏这里是南天门,虽说如今看守的门将早就被素心打发了,但说不准,人家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于是,她压低了声音,抓着白泽回到了自己的素女殿,看着似笑非笑的白泽,气不打一处来。“再不老实交代,我可真要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平安夜一点都不平安,这是提前存好的半章,其他明天补上
☆、缘由
白泽当然知道不能逗弄的太过,所以,他正襟危坐,脸色说不出的认真。见白泽如此,九玄虽猜到他这一回谋划不小,却也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让他能露出这样的神态,当一个在你面前嬉皮赖脸久了的人突然认真起来,九玄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打算,告诉我吧,说不得,我还能给你帮帮忙。”
白泽见九玄被自己吓到,噗嗤一笑,对着瞬间恼怒起来的女人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插科打诨,终于,九玄从自己就不该替这人担心的自哀自怨中脱离出来,看着还在讨好她的男人,别过脸去就是一声冷哼。
白泽小心翼翼地将人搂在怀里顺毛,眼神幽幽,叹道:“你可知我当年为何选择让昊天来接掌天庭?”
见他终于正经,而且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九玄皱眉,思考了片刻,她迟疑地开口:“因为他和瑶池是因先天阴阳之气而化形,生来就有这样一场缘法?”
白泽抱着九玄,神色不变,只是嘴角的笑容上却染上了冷意:“那你可知为何瑶姬一化形就被他封为公主,而瑶姬一犯了天规,虽说让他在中线面前丢了大脸,可私下里,他对这个万分宠爱的妹妹却是没有半点偏袒。”
这话说得,九玄自然能感觉出其中不对,她仰起头,只是白泽那双让人深邃的眼睛,说道:“你是说,捧杀?”随即,又觉得不对地摇了摇头,疑问道:“这不对呀?”
这带着疑惑的样子,让白泽心中一片柔软,抱着九玄的手紧了紧,他抚摸着佳人乌黑柔顺的秀发,说道:“瑶池和瑶姬,名字里都有一个瑶字,你就不曾好奇,怎么昊天的妹妹选名字没有随他,却选择了对她从没好脸色的瑶池。”
看到九玄眼里越来越重的疑惑,白泽也不再拖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却不想,提到这桩旧事,却是将他们的老熟人都牵扯了进来。只因为他们的那位老朋友,也曾经在这件事上无辜躺枪,虽然,最后的结果,让当时的一气至今都感到哭笑不得。
“什么?!你是说掌管天庭的人本来应该是大鹏,你没看玩笑吧?”九玄突然感到庆幸,为了安全起见,她这素女殿的隔绝法阵是一直开着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这失态的模样,怕是下一刻就被全天庭给知道了。失了面子是小,关键是她会这样的原因。
白泽认真的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虽然,他也不想承认。毕竟大鹏那样的性格,实在不像是能够为皇的。
听了白泽的话,九玄终于明白,凤凰感五行之气而生孔雀;感天地阴阳之气交泰而生大鹏。明明本来兄弟两人应该是不相上下,偏偏孔宣有五色神光是圣人之下第一人,而大鹏,却只是通天座下默默无闻的羽翼仙,连亲传弟子都不是。
说起当年,就是白泽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一段孽缘。麒麟和祖龙同时看上了盘凤,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千方百计寻到了先天五行之气和先天阴阳之气送给盘凤。东西难得,而为了表明心意,这两人还特地在礼物上加上了自己的精血,其中意义为何,盘凤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明白。
偏偏他们两个因为“兄弟情”又不好意思直接将东西送到盘凤手里,于是就找了与盘凤关系亲近的一气做中人。
这其中本不该有差错。然而出于礼貌以及对着两人的了解,一气连看都没看就把东西放进了盘凤的洞府,只留下话说这是那两个送来的礼物,便独自修炼去了。
而一气并不知道,这时候,他的行踪已经被一直想要突破遍寻神魔挑战吞噬的罗睺给发现了。
走的是以杀证道的罗睺发现了这样一个既能让三族动乱的机会又可借此机会出去一气的可能,他又怎么会放过。
为了不让盘凤起疑,他隐去了祖龙祖麒麟的气息,将阴阳之气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份带到了麒麟的族地,自然,也引来不安地等着心上人回复的祖龙。
所以,当盘凤毫不客气地直接将这两份大礼吞进肚子里的时候,气愤的祖龙看着满脸笑意的祖麒麟,只以为这位老伙计不讲道义不守规矩,然后,罗睺所想,却是渐渐得逞了。
就连一气,也是在盘凤气息奄奄的生下孔宣和大鹏后,才发现罗睺的算计。可是当时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好不容易将罗睺封印就收到天道入职信息的一气自顾尚且不暇,等到他准备去寻那被分开的阴阳之气好补全侄子的先天不足的时候,却是被一直呆在阴阳之气旁边还是草木的昊天得了先机,他赶到时,昊天已然将阳气吸收,正要化形,而阴气则被他身边的同根仙草吸食了一点,到最后,一气居然只保下仅剩的一大块阴气。
昊天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化形的,阴阳而起无神识却有灵,阳气被昊天占了,为了保住自己仅剩的阴气,瑶池也顺应天道化形而出,独留下还是小草的瑶姬在风中瑟瑟发抖。
一气无奈,既然已经不能将他们扼杀于萌芽,就只有将他们带在身边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反正大鹏也死不了,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九玄无语地看着白泽,问道:“那你如今准备怎样,我若记得不错,大鹏会在这次封神之劫里被你那叛教的好徒弟的门人收去当坐骑吧,也亏得你这当叔叔的忍心。”
“他虽受到禁锢,但一会元之后,说不得就能够脱身。而我自己,若是将他牵扯进来,一着不慎,我岂不是要看着自己的晚辈给我做陪葬?”白泽说得无奈,要说除了九玄还有什么人是他重视的,那必是盘凤无疑,虽说罗睺能成功有天道的算计在。可白泽一直觉得,当你若自己能够仔细些,说不得,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由龙凤麒麟的后代执掌天道,而他自己,做自己的逍遥散人,只可惜。
“这么说来,你现下是想到办法了?”至此,九玄也终于明白了白泽算计素心的用意,只是,“告诉我你具体的计划吧,你也说了,当年那样的情况都能出意外,现在你虽说已经不再是吴下阿蒙,但多个人,也好能少一分意外这样天机不明的时候,可是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夺舍
白泽看着一脸认真的九玄,笑了,先不谈他跟盘凤之间曾经的情谊,单论他阴差阳错下给了自己和九玄埋下的这枚相知的种子,他就该好好替他管教那两个心气小家伙不是吗?有女娲撑腰的陆压都能成为六御。他白泽的后辈,总不能混到身不由己的境地吧。
不过,想要保住大鹏,怎么说,孔宣这个当哥哥的也该出一份力啊,总不能累到他家媳妇吧。
白泽狡黠一笑,轻贴这九玄的耳廓,虽说是传音,但暧昧的动作和那呼出的热气却是让红了耳朵,待将白泽的计划一一消化,九玄抬头瞪了白泽一眼,说道:“你可真损!”
凡间,虽说换了个执行者,但历史更迭的轨迹总是惊人的相近。素心得了女娲的命令,信心满满地来到凡间,可是等她落地之后,立刻就感到一丝悔意,不论她能从女娲那儿得到多大的好处,自始至终,能作为倚仗的,却是与她关系匪浅的昊天。
若是顶着真身去诱惑帝辛,倘若日后被昊天发现,那她可就危险了。不过,她还算运气好,下凡的时间,正好遇上了因战败被勒令送女上朝歌的冀州候苏护的队伍。
她灵机一动,秀口轻吐,便见一阵微风掀开了那将苏护之女的帷帐。帷幕之中,隆胸纤腰体态风流的女儿满是泪痕,晶莹的泪珠儿落在美玉无瑕的肌肤之上,她唇含碎玉,眉如春山浅淡,眼中水光更是转出秋波之无限风情。明明清纯可爱,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素心不禁心生妒忌。
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理殷子受,便有这样的美人送上门来,素心只觉得这一次当真得了天道庇佑,有了眼前之人,她既不用害怕耽误女娲的嘱咐,也无需害怕被天庭之人发现自己的不对。没像原版的九尾狐那样只是将妲己杀了自己化成她的模样。素心偷偷潜回天庭,将身体留在自己的修行之所,对外宣称是因大劫将至而选择闭关。
她选择直接夺舍了妲己的身体,将这具绝世美人的身体变成了她的傀儡。至于妲己的魂魄,从不轻易给自己留下破绽的素心怎么会放过一个本就让她心生不满的凡人,只不过,现在的妲己还有天命在身,待封神之后,相信,一个突然连魂魄都没有的祸国妖姬是不会引起任何认得疑惑的。到那时,她不但能得到女娲的佳赏,风平浪静之后,她还能拥有一具能够给她带来无数便利的躯壳,多么好的主意,不是吗?
然而,事情真的能如同素心想象的那样顺利吗?别的暂且不提,但是她选择下手的地方,就着实是个败笔。好巧不巧,正是孔宣在人间的暂居之地三关山。而素心控魂夺舍的这一幕,更是被这位因为心情不好而出来散心的孔宣给看了个正着。
当然,正在为弟弟不听话而烦心的孔宣并没有把素心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对表象声色起了执念脑袋有些不对劲的女修罢了。比起一个对皮囊起了执念的女人,孔宣甚至觉得,他总算在自己愚蠢的弟弟身上找到闪光点了,至少,他会跟他发脾气是因为能助涨修为五色神光。只是,弟弟修得是阴阳和合之道,就算他想给,五色神光也不会人蠢弟弟做主人啊。
但想到好不容易才因为有父亲讲和而缓下关系的蠢弟弟,继承了凤族短板不善占卜的孔宣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能“补偿”自己弟弟的宝物。
所以,蔑视地看了只素心一眼,他毫不犹豫地调头回了自己临时栖息的玄鸟庙,看着立在正殿中央伸展着身体的凤凰,自我感觉一向良好的孔宣幽幽一叹。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为了给自己弟弟准备礼物,他也真是蛮拼的。
就是不知,机缘什么时候到来?
“我说大侄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唉声叹气什么呢?要是盘凤看见自己儿子这幅颓唐的模样,恐怕就是拼着被天道责罚也要冲出不死火山了。”
还在为机缘苦恼的孔宣听到这个带着嘲讽的声音,腾地眼带火星,他怒气冲冲地抬起头,看到那个混蛋身边的女人,一愣,准备好了的嘴炮被憋了回去,却依旧没有好气的说道:“你还有脸过来,不知是谁说的,这商朝有解开我与大鹏之间心结的机缘,结果呢?有这六百年的时间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我亲自去给大鹏伏低做小上一段时日呢。”
立在他面前的一双丽人相视一笑,早在来之前,九玄就知道孔宣被白泽忽悠着在凡尘修身养性了整整六百年的事情。真没想到,因为本性和前车之鉴而最不愿受拘束的凤凰之后,居然真的为了能和自己的弟弟重归于好而听信白泽的话在同一个地方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如今帝辛虽说还没到后世那么让千古唾骂的地步,不然苏护也不会起兵反他,穷兵黩武,是一件最能让天下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事情。而这三关山,谁不知晓,最出名的不是邓总兵有多勤政爱民,而是每每奉召来此征兵的大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半途折返,久而久之,倒是让三关山成了商朝难得的和平之所。要说其中没有孔宣的功劳,九玄还真不信。
与白泽对视一眼,九玄觉得,这时候还是由她这个中人来开口比较好。于是,带着盈盈笑意,九玄说道:“这你可不能怪白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机缘送到你的面前,谁知你竟理也不理,就这么放任她离去,不然,我们也不会一下凡就奔着你这里来了。”
眼珠转了转,孔宣眼中狐疑,他迟疑地问道:“你指得不会是刚刚那个脑子有病连凡人都好意思夺舍的女修吧?”说着,他忙不迭地摇头,“要是你说的机缘是她,我宁愿去给大鹏当侍童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你是说她不是将苏妲己杀了,而是夺舍!”九玄惊讶地回道,修行之人,有急功近利走入邪道的,有终其一生无所成就郁郁不得志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天之骄子,但兢兢业业求道的也好,剑走偏锋入魔的也罢,夺舍之事,除非确实没了法子,不然,就是魔修,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况且素心好歹也是天庭正神。
冷冷一笑,九玄对白泽说道:“我还说你的计策太过毒辣,却不想遇上了更狠毒的。”
白泽温文地回答:“所以我才告诉你,对于有些人,半点也心软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天冷手抖,我会尽量更新完的
☆、告知
被控诉心软的九玄也不生气,只是,对于这个总是喜欢泼她冷水的男人,九玄觉得,还是不要太长他威风的好。
正巧,上次见面太过匆忙,这一次,她倒是可以近距离好好地观察这圣人之下的第一人。可惜,白泽怎么可能乐意自家丫头拖着下巴欣赏别的野男人。赶在孔宣发飙之前,他扯了扯九玄的衣服,在她愣神的回望他时趁机揽住她的肩膀,对着孔宣和蔼地说道那么:
“瞧你婶婶,头一回见小辈竟然高兴地过了头了,她不过是太兴奋了,还请侄儿勿怪。”
孔宣闻言别过脸,嘟囔道:“我才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在他认出这位跟当年被他误认为是生母的是同一位的时候,心中被尴尬填满,孔宣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着九玄,口是心非道:“还有,你可别乱认亲戚,我可没有比我还年轻的长辈。”
“你……”九玄不说话了,她怒瞪着白泽,眼里在说,你家的孩子一定要这个家长亲自处理。白泽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看了呀一脸倔强的孔宣,温和地说道:“我与九玄能够成为道侣,说来还要感谢你爹爹这个媒人,若不是我身份特殊,早该邀请你们参加我二人的婚礼才对,如今才让你正式见她,已是亏欠,还是说,你连我这个与你父亲情同手足的叔叔也不肯认了?”
“切,你还真是那麻烦家伙的兄弟,一个被困在不死火山不得自由,一个看似自由实则身不由己。”满嘴不客气,神态却是缓和了下来。
看得白泽心中一叹,这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跟盘凤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倒是真有些担心,这孩子要是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如今箭在弦上,他却是不得不把这件连盘凤自己都一头雾水的事情给抖出来了,但愿,这孩子不会多嘴的跑去责问盘凤吧。这么多年,老友困守不死火山,吃得苦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想他因为这些前尘往事,再伤心一回。
整理了下思绪,白泽笑道:“所以才需要侄儿你出面寻这机缘呐!”
闻言,孔宣皱了眉头,“你不会真想让我接触那个女修吧?”开玩笑,本来就运行修道不近女色,不然他也不会在没有名师指点,空有至宝的情况下有如今的修为,对于素心那样一看就被欲望填满的女人,他更是敬谢不敏,当然,如果实在有这个必要的话……
“侄儿莫气,听我说完,那女子不过是一马前卒,不足挂怀,跟大鹏侄儿的机缘扯上关系的,是那女子的身后之人?”
“身后之人?”孔宣颦眉沉思,说道:“也对,那女人好歹是个天仙,不是什么大能,也没那能力促使她舍弃自己的法身折损修为去夺舍一个连?灵根都没有只是空有一身媚骨的凡人。只是,大鹏什么时候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应该呀?”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弟弟,只是凭他那单纯到混到现在连赵公明那样的家伙都比不过,只在截教中有了一个羽翼仙的诨名还沾沾自喜的样子,他是真不觉得这样的人能和某些大能扯上关系。
瞄了始终保持微笑的白泽一眼,孔宣心里补充了一句,眼前这个笑面虎除外。
白泽叹气,说道:“本来是不应有关系,说起来,却是怪我……”于是,他将当年的种种详细道来。带他说完,孔宣的脸色已是漆黑一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鹏鹏是那两,不是那三白痴被算计下的产物,而鹏鹏还被算计的先天不良咯!”孔宣满脸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泽连连点头,“你该早有察觉才是,明明是凤凰之子,你和大鹏却是一个只继承凤冠凤尾另一个是凤羽和凤翼,偏偏还一个能号令走兽一个喜亲近游鱼,盘凤身为凤族族长,血脉之力比普通族人强的多,除非是与他同等级的祖龙跟祖麒麟,不然哪个父体能让你们生来就与众不同,之所以偏向了盘凤,还是因为他在孕育你的时候没有和那两位有进一步接触罢了。”
“呵呵,你这么说本座还得谢谢罗睺引动龙凤麒麟三族大乱,才没让我和鹏鹏变成真的比四不像还要四不像咯?”
白泽觉得,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他早就被射得千疮百孔了。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扫了眼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故事的女人。突然觉得,告诉她详情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九玄感觉到白泽哀怨的目光,冲着他灿烂一笑,笑容里好像在说,不是我不帮你解围,只是这样看你乐子的机会着实不多。
好在,孔宣虽然暂时接受不能,却极为明白事理,见白泽不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他幽幽开口:“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最关键的是,这件事他父亲和鹏鹏知不知道?
白泽默然,回道:“如果你想,这件事等你拿回昊天和瑶池身上的阴阳之气的时候,亲自去告诉他们也行。至于那单独被瑶姬吸收的一小部分。”
孔宣抬头,看着出现在白泽手里的那颗凝结着纯阴之气的心脏,耳中响过白泽那充满自信的语调,
“若我推算没错,瑶姬之所以鬼迷心窍的嫁与杨天佑,正是因为被孽龙夺去心脏,失了阴气本源,好在,让我等手上无需沾上那不必要的因果。如今她的二儿子,怕是就要出师了。”
“他出不出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用他来对付昊天?”
白泽点头应是,虽说因为昊天的个性,必然会将一切责任推到瑶池身上,日后杨戬就是要报复,也是找瑶池清算,但别忘了,当年处理这件事的人可是素心。如今素心夺舍了苏妲己进入朝歌,早晚有一天,他们两个人会碰个正着,虽不知素心会被怎样处理,在女娲因封神劫不到大劫过去不能出面的情况下,昊天就是想将素心提前灭口,恐怕也会让那女人找到机会将他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到时候,名声臭了的可就不是女娲,而是昊天了。
只要杨戬不傻,在天庭稍作打听,自然会将疑心转到这位看上去懦弱无能的舅舅身上,而这,就是他们让玉帝“陪着”王母一起下凡的最佳契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在十二点前赶完了,手冻僵了……
☆、金钱
商定好一干事宜,因孔宣这些年为护持商朝国运而得了不少功德,前不久终于将善尸斩出,为防止意外,再三叮嘱封神劫过去之前只能让善尸出面行事,到时即使真被西方佛门俘获,也不会殃及本身。
孔宣又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明白两人好意,虽觉得在圣人不能出手的情况下没什能威胁自己的,但还是乖乖的放出了善尸,更是将自己的五色神光放在了善尸身上,然后,就按着白泽的嘱咐,潜往找个皇宫去寻那“身负重任”的“妲己”去了。
见他这样配合,九玄和白泽双双舒了口气,身为凤凰之子,孔宣有着不下于圣人的骄傲,如今被他们这样捅破了身世,他们还真怕孔宣会一时犯傻,做出什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来。
所幸,不想大鹏当初还是蛋的时候就被通天看上带回去养,所以性子较为天真。孔宣却是个好生生的呆在紫霄宫里都能不老实的离家出走的。独自一人流浪了这么多年,他的承受能力,却是被锻炼出来了。而且白泽还许下承诺让他亲自将此事告知盘凤和大鹏,总算,因着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终究是没有当场爆发。
再加上白泽最后的那一把祸水东引,看着孔宣离去时的斗志昂扬,九玄在心里为昊天点了根蜡烛。
有孔宣看着妲己,九玄二人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稍作停留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就往着另一个目的地去了。
看白泽慢悠悠的架起祥云,九玄吐槽道:“你既然知道那是宝贝,当初怎么还将它落在武夷山上,我若没有记错,传说里那两个家伙可是难得的人修,本可以逍遥世外,却因为那东西被燃灯给坑惨了。”
“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曾经去过的村庄?”白泽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了九玄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让九玄听了一愣,虽有法力护身,但天上时而吹起的大风让她不自觉地往白泽身边贴了贴,她连忙问道:“你别告诉我曹宝与萧升这两奇葩是西陵村出来的?”
白泽点了点头,在九玄惊讶地眼神中说道:“那里靠近‘我’成圣之前的隐居之所,无论灵气和机缘都不比寻常,但修炼之事本就是要看个人机缘,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当年那村子里居然一下子出了三个,说来其中之一还与你我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说,那曹宝与萧升的金钱落宝是从你那洞府里拿到的,可不对呀,你不是在那儿设了禁止吗?”九玄一脸惊讶,想不通为何白泽会任由他们拿走那东西,想想,这二人之所以那么快就上了封神榜,说不得,就是为了还这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的因果。这么想着,她看着白泽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她不明白,不过是两个凡人,哪里值得他这样算计。
却不想,看穿了她心思的白泽好笑地将她虽然不够精致但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给揉乱,说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那洞府确实有禁止不错,可却只是针对生灵的,但凡先天宝物,都有其灵识,若我猜得不错,应是那金钱落宝自己靠着本能感应潜到了我的洞府附近,却不想正好落在了那两个小儿的手上,你可曾记得,当时村子里的那个孩童一心要我们带他进林子,怕是早就知道,有两个人在那附近不见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孩子当时一直闹着要进去,我说呢,他怎么可能看到我们两的行踪,原来是替萧升和曹宝背了黑锅,等等,你说那个跟我们有一面之缘的后生,指得不会是那个孩子王阿力吧!”
九玄满是惊讶地看着白泽,却发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家丫头怎么这样聪明,正是那孩子呢,若我所料没错,日后他与我们还当有一场缘分呢。”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期待将来与阿力的见面了,却不知他这些年是不是比当初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我不过是一提而已,娘子这样注意其他男人,也不怕为夫吃醋吗?”白泽委屈的回道,眼中仍然笑意不减。
九玄大囧,红着脸拍着他的胸口,嗔道:“谁是你娘子,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样处理连你的宝贝都敢下手的曹宝和萧升吧!”
嘻嘻闹闹间,两人来到了武夷山,不,如今因为那两个侥幸的家伙,这里被称为二仙岭,萧升曹宝二人,也算是难得的。这两人当年浑浑噩噩的被金钱落宝带离了本来的部落,本应落魄而死,却不知撞上哪门子机缘,从金钱落宝里得了一套功法。
只不过,这功法有些缺陷,待两人修为有成,得了天仙寿数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天劫的到来,看着端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的脸,难兄难弟相对苦笑,部落里遗传下来的乐天知命让他们成了逍遥的散修,而不是沉浸在恐慌和欲望里无法自拔。
沧海桑田,从修炼中醒过来的他们早已无法寻到昔日旧人的身影,还好,他们还有彼此,相依相扶着,两人就在这武夷山落了根。又因为这二人都是锄强扶弱之人,平日里除了在山中修炼,就是帮助他人,两人因功法变得一白一黑,走在一起甚是引人注目,久而久之,这武夷山多了个别称,叫做二仙岭。
九玄和白泽到时,这二人刚刚从猛兽之口救下一位山民,高兴之余,正不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恰好,看到一对璧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男的貌不惊人,却有一双让人忍不住深究又有些畏惧的眼睛,穿着一袭青衣安静的站在那里,明明看着普通,但又有着矛盾的存在感;女的杏眼微挑,嘴角上翘,穿得一身素衣,梳了个简单的道髻,虽说素净了些,却带着一股暖融融的笑意,显得和蔼可亲。
男人让人不能小觑,女子亦令人如沐春风,曹宝和萧升对视一笑,他们在修士里并无甚根基,有今日一切全凭自己摸索,如今这两位,来得却是时候呢。
两人中,萧升更为外向一些,默契地看了同伴一眼,他行了个道礼,笑道:“我倒今日那老虎怎的跑得飞快,原是贵客临门,连这不识天数的畜生都知道要回避了。却不知两位道友仙乡何处,来此地是路过歇脚还是特意为我两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提前准备好的半章,今天去第一天去新单位,如果来不及,就只能先放一半,明天尽量补上工作原因,以后每天早上放,今天和昨天的咱明早一起补齐
听了这样直白的话,九玄终于明白,这人到底为何会被赵公明一怒之下一鞭子打上封神榜了。不过,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曹宝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也要闯一闯十绝阵吧。
本是封神之中带着搞笑色彩的小人物,但是联想到这些年来遇见的形形□□的人物,九玄心中一叹,不是说他们无辜,只是,有时候,天道对这些并无大过之人,确实算不上公平。就是她自己,若不是有白泽跟圣母的传承在,恐怕,也会被变成一枚被天道所舍弃的棋子罢。
这样想着,她对着这两个“偷了”自己另一半宝物的人的神色,却是柔和了许多。让感应到她心中所想的白泽不禁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对着萧升曹宝语气平和地说道:
“承蒙两位盛情,我与内子本想趁着大劫尚未完全开启之时好好领略下这殷商风光,却不想在进入贵地时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本以为是遇上旧友,却不想旧友没有看见,却遇上了你们。”
“大劫?什么是大劫?”曹萧二人面面相觑,原谅他们,若是洪荒上有草根一词,那妥妥的是在形容他俩。就是初开灵识的小兽都有可能接受祖先的传承,而他们,除了误打误撞从金钱落宝上习来的吐纳之法,还真没啥特别能拿得出手的。
而部落的出生以及这无人引领的情况下,虽说靠着质朴的本性和天资让他们成长到了这一步。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信奉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农民才应是宅男宅女的始祖,所以,虽说已经有了天仙的修为,但这两人的活动范围,从未超出过武夷山千里之内,所能接受到的关于修士的消息,更是寥寥无几,也正是这样,才让萧升对于来往的修士抱有先天的善意,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被燃灯给坑得身死局中。
不过,如今九玄和白泽先于燃灯出现在这两个老实巴交,最不像仙人的仙人面前,相信,他们就算真的还是逃不过封神榜,也不会是残灵入榜这么悲催吧。
九玄歪了歪脑袋,将有关封神劫的事情娓娓道来。
在知道自己如今身处天地之间的第三次大劫后,二人不禁背生冷汗,虽说没有亲身体验过龙凤和巫妖之劫的威力,但那因为不周山倒而生灵涂炭的传说,却是在人间流传已久。二人不过凭着些许机缘成就天仙,并无什过硬的背景,就连宝物都是两人共有的。
于是,忙不迭地向九玄白泽长鞠一躬,性子偏急的萧升更是直接开口相求,道:“多谢两位上人提点,我二人于这山中潜修日久,消息闭塞,若无两位,只怕到时就是陷入劫中,也尚不自知。只是我二人道行低微,又无师承,只望上人慈悲,指点我等该如何行事?”
九玄闻言看了白泽一眼,仿佛在说,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心领神会的白泽温文一笑,平凡的脸上霎时带出无限光辉,指尖灵气一动,他将曹萧两人带起,说道:“两位不必如此多礼,我等修士本就是轻天命重因果之辈,如今在此相逢,便是你我之间的因,若是能让这因化为让两位顺利渡劫的果,自然也是乐意之至。”
听了这话,曹萧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本以为白泽会直接将避劫之法说出来,却见他停下话来上下打量着他们,一时间,不免心生忐忑。
“上人,可是我两身上有什么不妥?”曹宝沉了口气,对白泽说道,这时候,虽然肤色越来越异于常人,但曹宝的涵养却愈发的好了,只是,养气的功夫再出色,也禁不住被人这样盯着,况且,不像萧升,对于二人所说,他只信了八分。
最让他不解的,是这二人既然一直大劫将临,却还要出来游历,别说什么趁着还么开始想要看看殷商的风光,虽没察觉到恶意,但他有种预感,这两人是特意为了他们来的,只是不知,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等虽一无长物,但修行至今,总有些偏法偏门,若是力所能及之内能帮上两位的忙,我二人在所不辞。”
对于曹宝的反应,白泽并不意外,相反,他的话正中了白泽的下怀,歉然一礼,白泽面有微红,像是为自己的这样的举动感到羞涩,带着急切说道:“兄台勿要多心,吾之所以看着两位目不转睛,不过是因为长于演算之法,久而久之,养成了望气观人的习惯罢了,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白泽的话让心性耿直急躁的萧升悄悄瞪了曹宝一眼,眼中明晃晃地控诉着曹宝的多心,曹宝无奈,老友这说得好听是光明磊落,说得难听就是太天真的性子,这么些年下来,他也无可奈何,况且,若不是萧升这样的性格,曹宝又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与他共享至宝。
虽说白泽的解释让曹宝的某些疑惑被解开,但小心习惯了的他也不怕得罪人,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曹宝问道:“哦,既然如此,却不知我两面相之中有何不对,竟能让引得上人注目?”
谁料,白泽既没有因他的话出现什么纰漏,也没有立刻就将自己的推演说出来,相反,他观察他们的神色更加人中,眼里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摇头叹息。
曹宝心说不好,萧升却是赶在他问话之前就脱口问道:“可是我们二人真得有什么不妥,上人,我能有今日成就,全蒙老友不弃,若是我一人有难,便罢了,若是与老友有关,贫道虽修行日短,却也明白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平衡,还望上人施以援手,让我一人将老友的劫一并抗下吧!”
萧升长揖到底,让在一旁阻止他不能的曹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无奈,曹宝立时做出和萧升一样的情状,说道:“上人莫听这蠢物的胡话,曹宝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他人待己受过,若我二人同样得在这封神劫中创上一创,我自是放心不下这蠢物一个人,我二人能有今日成就,已属侥天之幸,如今若要偿还,也没有让他一人去应劫的道理,上人无需多虑。当然,若是上人肯为我二人指点一线生机,只要不违背常理道义,我二人愿为上人鞍前马后万年以为酬谢。”
☆、第88章
有曹宝的回话作对比,看看萧升,白泽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既然曹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泽也不含糊,当然,在外人跟前的表面文章,却还是要做得,不过这一回,他没有亲自将两人托起,他总是明白,什么时候该客气,什么时候又不需要讲客气,而且他深信,听了他的话,这两人怕是不会再有这样多礼的动力。
面带赧然的白泽像是一个刚刚出师的少年一样青涩,见这二人如此郑重其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两位真是的,怎么非要把自己与大劫扯上关系,需知无论是龙凤初劫还是巫妖之战,参与者或有成不世之功,一跃进阶圣人准圣,但更多地,是那在大劫之下直接化为灰灰的,若真是身在劫中,便是圣人不死不灭,也未必能逃得过。”
这话一出,萧升曹宝顿时面如土色。当然,像是被他们的脸色给吓到了的“少年”赶紧接道:“但若是从大劫还未开始就寻上一风水宝地,以法宝定己身气运,闭关隐居直至封神结束,或是在劫临洪荒之前便有无量功德护身的,便是身在劫中,也必然能安然无恙,当然,这一种的前提是此人身上的功德并未因大劫之中所纠缠的因果孽缘而抵消,便如当年的金乌,虽说有普照大地之功德,却因十日尽出,导致生灵涂炭,怨气冲天,致使十失其九,父母叔伯也受其牵连,真灵不存,身死道销。”
曹宝虽说比萧升多了些心计,但这并不代表,他比萧升所知道的秘辛也更多,对于这些天地大劫的事情,越是了解,曹宝就越觉得浑身是汗,虽然对白泽九玄的来意始终抱着怀疑,但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白泽和九玄都没有撒谎。
想到自己二人身上唯一的一件宝物,曹宝看了萧升一眼,长久以来的相处让萧升默契地朝他点了点头,曹宝自然明白其中含义,踟蹰了好一会儿,他咬了咬牙,道:“如上人所言,我等这些年来,虽一直积德行善,在这武夷山方圆里也算小有名气,颇得了些功德嘉奖,但毕竟是小打小闹,我等知修行不易,虽也羡慕那从龙功德,却也明白自己并没有那实力,也从不新村贪念,因无老师指导,这些年下来,修为进展也甚是缓慢。故而无论是功德还是修为,我二人都没有信心能平安度过人间封神。”
因着心情紧张,纵然修成天仙,曹宝还是如同凡人一样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若是说法宝,实不相瞒,我等能在既无师承也无根脚的情形下有今日之修为,全靠以铜钱模样,两侧有翼的至宝,名唤金钱落宝,能将一切宝物收入囊中,可是,这金钱落宝,却无法镇压我等气运,我二人少时曾因此宝心起邪念,然每每得手,必走霉运,或走火入魔,或遇妖魔垂涎,好在我二人悔悟及时,最终那些东西还给了失主,之后便一直行正道,导人向善;误打误撞间,倒是得了世人些许赞扬,也让这武夷山多了个二仙山的诨号。只是……”
看着老友半晌不好意思开口,萧升接道:“只是我二人自修至天仙之后,道行便再无半点长进,若上人能用天仙以上功法作为交换,我等甘愿让出金钱落宝,于世外之地修行,正如老友所言,若我等侥幸不在天劫之下化为灰灰,愿以万年为期,为两位上人效犬马之劳!”
“原来如此,怪乎我刚才以望气之法观察两位,发现两位生上宝光四溢,仔细一看,两位却只有天仙修为。”白泽恍然大悟,回过神来,一脸纯良的赶紧摇了摇头,连声道:“能让两位从一点根基也无成就天仙且能夺宝物之器,必是极品灵宝,非有缘者不能有,帮助两位渡劫,本就是为了与两位结下善因,若是因此将两位的宝物给拿去,那岂不是趁人之危,两位既有缘获此至宝,又有功德加身,他日必当有出人头地之日,这怎使得?”
他这句话倒是让曹宝真正放下一颗心来,虽说因着金钱落宝,他们曾一度不为法器之事而发愁,但是随着见识越深,他们早就将这条邪路放弃。那些“意外”的收获,也早已还给失主。但是他们虽本性良善,却不意味着,没有见识过杀人夺宝之事,甚至,最后让他们放弃捷径的原因,正是因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两人看过了太多的惨烈。
别说是心性耿直二的萧升,就是曹宝也一度因此心魔横生。从那以后,他们便下定决心,在管不了那些不平的情况下,至少,他们能约束己身,只为求心中一丝心安。这大概,也是萧升日后毫不犹豫救下燃灯的原因。只是,见过世间之恶的他们,怕是从没想过,有人的信仰竟是以弱临强。
当然,若是他们与白泽之间的“交易”能够达成,那之后会如何,就未必是个定数了。
这一次,曹宝鞠躬鞠得心甘情愿,说道:“上人,我二人自修行以来,以尝透无老师指点之苦,如若上人不弃,便是一记名弟子,我辈亦心甘情愿,我等身无长物,唯有这金钱落宝,能作为拜师之资,还请上人垂怜,指引我二人一跳明路。”
“老友之言亦如我心,望上人垂怜!”萧升深深一揖,在他们这些散修看来,比起禹禹独行不知何时就天降大灾,倒不如拜一位名师,或可得一线生机。
“可是,”青年面色犹豫不定,挣扎过后,他狠了狠心,说道:“单论帮助两位,我早就说过,助人为快乐之本,可我本就行得是推演之道,若两位与我却是有师徒之缘,为情分记,我自义不容辞。然而刚才我以相观气,你我之间虽有相识之缘,却无师徒之分,可两位盛情,哎,恕贫道无能,唯有送上这烙印着羲皇河洛图书的推演之法的玉简一份,望两位好好修习,若能有所得,自然也就能顺利度过封神之劫。”
不要宝物,只送心得,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不知为何,曹宝萧升二人只觉得这是白泽的推托之词。情知以大能者的骄傲,白泽若想要他们的宝贝,强取豪夺也好,坑蒙拐骗也罢,他们绝对无法避免。自己二人乖觉的送上宝贝,只求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这样两相便宜的方法,按常理及,就算是圣人也不会这样一口拒绝。
而这个时候,白泽偏偏这样做了,这意味着什么,本就是历经坎坷才成为天仙的两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也看不出。尤其是在九玄曾说过,封神榜上不限人数,只以根脚,修为,功德与福缘为计,这边意味着,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危矣!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你呀,”站在旁边半晌没说话的九玄看着两人两股战战,半点仙家风骨也无的样子,像是早已习惯了白泽的作风,眉头轻皱,嗔怪道:“真不知你怎的养成这样的习惯明明是一片好心肠,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两位无须担心,这呆子,推演天机推成了神棍,批语最爱说一般藏一半,他只说他不能收徒,没说,我不能呀!”
九玄杏眼含刹,清丽的面容染上了娇蛮,别有一番风情,让白泽不禁心中一动,如同慕少艾的少年,羞涩地面对心上人,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不,不是藏一半,这,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嘛……”
“现在才这样说,晚了,看看你把他们都吓死成什么样子了!”难得有机会看到白泽这幅模样,九玄有些上瘾,虽说早就猜到了白泽会忽悠这二人,却没想到,竟是用这样的方法,却不知这又是他哪一世里学来的,将他人的心里把握的如此之准,要知道,从头到尾,他们都没说过曹宝萧升二人一定会被卷入封神劫,虽说这两人就是不问大劫亦要考虑给自己找个师承的问题,但是像白泽这样,见到至宝也不去贪图,反而倒贴人家珍贵的心得的,事出反常,十个人里,怕是有九个都会首先考虑是不是自己要不好了。
想到这里,做了半天看客的九玄倒是觉得,就算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都已经很有回票值了。当然,心上人如此努力,作为另一半,她自当力挺,况且,她可不像眼前这人门下求道之人无数,还个个都是出类拔萃之人。这么对年来,她除了认了个妹妹,却是连半个随侍之人也无。
眼前这两个,若真能收为己用,却也未尝不可。再者,就是这个不知长了几颗心眼的,不也说了,她与这两人之间还算有些缘分吗。说起这个,她倒是真想看看曾经的孩子王阿力,如今时个什么情景呢。
不知封神之后,有没有机会在天庭遇上。兴味的摸了摸下巴。却不知她这幅漫不经心地模样,让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曹宝都有了直接让白泽交出功法,然后自己两人乖乖远遁的想法。
然而,看着样子还算靠谱的白泽,他眼含期待,就指望着白泽能说出一句明白话,此时,他也真的是乱了方寸了。只能说,质朴的洪荒人民在面对天威之时,总是带着如今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信仰。
对于逆天而行的修士,这本是理所应当,若是连对手都不了解,又怎谈反对?而对于芸芸众生,顺应天意,道法自然,无疑能使他们的心胸和远见更加开阔,从而生活的更加美好。天虽已众生为刍狗,但大道至诚至公,这一点,谁能无法否认。
所以摆脱天道的方法有千万种,白泽,却偏偏一直没有出手。若是直接选择诸如遁入魔道之类的方法,固然能得自由,然而哪怕不想承认,从盘古开天,到成为道祖至今,便是在无情无心的三千神魔,对于这片洪荒大地也产生了无法拒绝的责任感。
况且,柔和地看着眼神里带着兴奋的九玄,最近,他隐隐有所感应,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当末法之劫来临时,那个早就彻底失去自我的傀儡,怕是会干看着世界发展,任其毁灭的吧。
大道借盘古之手□□,有孕育天道管理此方秩序,若是因为管理者的不作为而导致世间成为末日,那大道又将如何长存?
白泽不知这方大三千世界的同等以及投影世界有哪些,又有多少最后走上了毁灭之徒。他只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有她,这边是大道给他最好的礼物。
是的,能够越过天道让九玄摆脱本来命运又自由行走于世的,除了能够越过天道行事的大道,还能有谁呢?
虽说隐然找到了解脱之法,但在没有真的确定之前,白泽又怎么忍心让九玄空欢喜一场,同时,看着爱人为自己担心,这是一种能让心灵充满力量的幸福,温暖的,让白泽爱不释手。如今爱人想要收两个徒弟,白泽自然应下,虽然这徒弟的性别,让他有些敬谢不敏。
不过,如今这二人还没拜师,作为未来师丈,当然要好好敲打一番不是吗?“况且,这两人身上的红尘之气那么重,若你真的收了他俩为徒,那咱们赶着封神之前游历殷商,待大劫一起就马上回山的可能,岂不就成了妄想,说不得,你我都要受其连累,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至宝,不妥,不妥……”
得了,曹宝和萧升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一直让他们沾沾自喜的宝贝,在这两人的眼里,竟是一种累赘,虽说这让他们对这两人的人品更有信心,但同样也意味着,这座山未必肯让他们靠啊。这年头,献宝都无人肯收,单单看到侧面,曹宝和萧升便感觉到了封神的压力。更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岌岌可危。
所以,看着一脸娇嗔未去的九玄,曹萧二人便是心有微词,却只能忍下,干脆的直接行了跪拜之礼,齐声道:“老师在上,请受弟子萧升/曹宝一拜!”
“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多礼,还不快点起来!”九玄见这二人如此乖觉,虽有犹豫,但在行礼之后,脸上便再无一丝不愿,联想到两人曾说他们也从走过歪路,却最终能自我控制,迷途知返,便知他们绝不会是那两面三刀之人。不管资质如何,这样的心性,怎能不让她心生喜悦?
对于那金钱落宝,在看了一场戏,又得了两个好徒弟之后,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让白泽看得哭笑不得。不过,如今都成了人家徒弟了,师傅今后若是想借宝物,徒弟能不答应吗?想通了这点,看着满脸喜悦的心上人,白泽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爱人将他记起。
而曹宝与萧升却是讲究信义之人,虽说最后换了个师傅,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武夷山风景秀丽,正午的阳光灿烂又温暖,鸟儿在密林里穿行,唧唧喳喳的叫声配上微风过处树叶发出的沙沙响,让与这片风景好像融为一体的两人显得万分和谐。
三枚带着翅膀的铜钱被抛在半空,两人起身直立,双手前揖,意味不言而喻,九玄只是稍微楞了一下,便将宝物收入袖里乾坤,半点也不曾推诿客气。
这样的直爽,让白泽不由自主的轻笑,他对着曹萧二人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摆玄儿为师,那我这个做师丈的,自然也就不能小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0章
虽说金钱落宝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物归原主,但不管有什么样的前情,这一刻,它都成了萧升和曹宝的拜师之礼,当初白泽被天道监控的那样密切,都能毫不留恋的将法宝分给在紫霄宫听道的众人,如今会回过头来寻这金钱落宝,也不过是因为这东西能让他们省下不少事情罢了,当然也不会让曹萧二人吃亏。
至少,这两个日后就是真得上了封神榜,也不会再是魂魄上榜,要为了神位现在榜中拼杀一番不说,无论结果如何,只能借由封神榜重塑肉身的他们都将因此而再也不得半点自由,对于绝大多说为求超脱而潜心修炼的人而言,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除了早就答应的河图玉简,还有不少好东西,虽说比不上金钱落宝,却正是曹萧两人最急需的,虽然送见面礼的人不是师傅而是不知何时才能扶正的“师丈”,但曹萧二人都不是那不懂得知足的。
恭恭敬敬地向九玄和白泽拜了三拜,曹萧二人在他们的默许下,直接进洞府闭关了,两人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心里揣测,便是圣人门下,能学的东西怕也就是这些了,别说那最高能修至准圣的无名功法,单是羲皇陛下那用来演算先天八卦的河图洛书,哪怕是副本,都足够让外人垂涎,若是现在不是封神之劫就要开启,他们还真愿意用一个对他们而言可以说是鸡肋的法宝,去换下这份玉简。
当然,如今有了这样大方的师丈,先前那一点不乐意只能让他们暗叹好险,自己没有真的以貌取人,同时,尊师重道之心又是深刻了几分。而这样的态度给他们两带来的益处,那却是后话了。
看着两人极力掩饰却依然飞快的步伐,九玄心中一笑,这一回,不是因为闲得慌在下棋消磨时光,若是燃灯还是不开眼的来寻她目前唯一的两个弟子的晦气,怕是,会直接被他们两个扫地出门吧。
若是没有圣母的传承,没有被盘凤送入混沌珠里的世界里几番辗转轮回,像他们这样为了一部稍微好一点的功法就差点喜极而泣的,怕是也有她的一份吧。
虽说总有些遗憾,甚至其中还有不可磨灭的伤痕,但是此刻,和好之后,头一次,她掰过白泽的脑袋,紧紧地盯着他眼睛,说道:“还记得你应过我什么吗?”
白泽大手将九玄的双手包裹住,神色极为认真,问出来的话却带着玩笑,“怎么,看到你那两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徒弟,吃醋啦!”
“你……”九玄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白泽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当白泽放过了忘记呼吸的九玄,气喘吁吁的佳人脸色通红如晚霞,那张总是对白泽撂下狠话的红唇,如同玫瑰一般娇艳欲滴。
将再也没有力气抗议的人抱在怀里,白泽的下巴枕着她的肩膀,他如朝圣般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那自由垂直在背上的长发,慢慢的平息突然升起的欲念,用看似喃喃自语,实则刚好能让九玄听见的声音说道:“好吧,其实吃醋的那个是我自己……”
短短的一句话,不过十多个字,却在一瞬间如蜂蜜一样让香气与甜蜜充满了九玄的心田,瞬间充满了力量的神女对于自己的问题却更加计较了,只是,她没再言语,仅仅把脸别过一边去,不论好不容易将欲望平息的白泽怎样逗她,都不言不语。
白泽耍宝地做了无数引人发笑的动作,最后,像是认命似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娘子,为夫?</br></br>
<font size="2">《<a href="./">(洪荒同人)重生洪荒之我不要做怪物</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