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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挥铩?br />
白泽耍宝地做了无数引人发笑的动作,最后,像是认命似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娘子,为夫知错了,还请娘子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
“谁是你娘子,没羞没臊的,你也不亏心的慌……”扑哧一声,话里含嗔,眼中的笑意满得就要溢出来。
终于等到佳人顾盼,白泽如同打了鸡血,激动地说道:“我就说嘛,要是这样都不能把你都笑,那我以后还要如何过日子?”
“怎么,我若不笑,你会日夜难眠不成?”九玄说得兴致盎然,半假半真。
可以回过神,白泽却早早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虔诚地在九玄的嘴角边落下轻吻,神色认真地说道:“好容易收集了这些捧佳人一笑的方法,若是娘子连个笑脸也无,那我若想视线从此让你再也不见眼泪,只有笑容的承诺,兑现起来可就要加倍努力了。”
“可不是,差点把人家弄哭了才来人家的开心,你也真是逊毙了,天道怎么就选中了你?”九玄玩笑地说道,但这一句话所带来的感动却早已超出了刚刚的喃喃自语,她想,都说比干有颗七窍玲珑心,实际上,这颗心应该是长在了白泽的心里才对,不然,他怎么总是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让她的怒火消失。不管曾经如何,终究无法干脆地离他远远的。
所以“既然知道,那你一定要记住哦,这一世,若你还要骗我,让我伤心的话,我们,就真的结束了。”
“若是那样,我将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把所有对你的感情与天道融合,默默地守护着你,看着你无忧无虑地过着每一天。”
“此话如同覆水,无法收回!”
“我何曾真正骗过你一次?”
“你是没有,但是你那话中之话,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能猜到?”九玄憋着嘴,神色颇有些怨念。
“你不说,我又怎知你不明白,为何不问?”
“强词夺理!”
“好过你无理取闹!”
“你,我要生气了哦!”
“啊,娘子,为夫真的不是故意的……”
嬉嬉闹闹间,已是夕阳西下,连两人所驾的云彩都抖动了起来,阳光打在两人身上,眼见着离武夷山越来越远,终于安静下来的九玄靠在白泽的大腿上,仰头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既然说了是陪娘子你趁着大劫未起出来游历的,自然是娘子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温柔地为像只猫咪一样懒散的九玄顺毛,不知不觉爱上了这项活动的白泽觉得,若是就这样驾着云逗,漫无目的的到处走,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眼珠提溜一转,眨了眨又长又密的睫毛,九玄试探地开口:“那么,朝歌……”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章
此时的朝歌,正因为素心版的妲己而陷入动乱之中。王母瑶池是天定的女仙统领,无论素心对她有多大的仇恨,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她是绝不敢轻举妄动的。而身居高位的女仙本来就不多,女娲不是她惹得起的,如今还指望着完成任务从这位女性圣人手里捞些好处。
其他的,不是像骊山老母那样深居不出的,就是九玄这样“深居简出”从不轻易搭理外人的。所以,在看到姜皇后的瞬间,那对这种天生就高高在上的娇女的嫉妒,以及对同为王者正妻的身份的迁怒,则让心理早就已经扭曲的素心瞬间找到了自瑶姬以后的发泄口。
不想原版妲己的简单粗暴,直接对姜皇后施以挖眼之刑。素心觉得,用钝刀子切肉,慢慢地让这个女人体会失去一切的感觉会更让她感到满足。
所以凭借着皮囊的美色和她那在天庭这个半点也容不得行差踏错的地方历练出来的上位手段,毫不意外的,她获得了帝辛的宠爱,并且在不经意的偶遇了姜文焕之后,以一个无奈奉召入宫的为了父母手足却不得不委曲求全,只能在无人时偷偷感伤的绝艳佳人的形象,成功的俘获了这位皇后唯一的弟弟的铁汉柔情。
而有了这一位的保驾护航,便是姜皇后再生气,对于这个狐媚子,也是无可奈何。而尚不知自己坑了自己姐姐的国舅爷,却因为这个让他疼到骨子里去的罪魁祸首,而将自己的父姐推向了万劫不复。
浑身无力的躺在暗无天日的死牢里,耳边回响的是一向温柔却不失智慧的姐姐声声怨毒的诅咒,是亲眼看着老父被帝辛下令用巨钉钉住手足,被乱刀碎剁,醢尸而亡的哀嚎。
妲己!姜文焕咬牙切齿地叫着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却害得他家破人亡如同废人般被发配在天牢里等死的女人。至今也无法释怀,自己怎么就会傻傻的动用家族暗卫制造假死抛去侯府世子之位不要也要跟这个蛇蝎远走高飞?
而这偏偏,给了这个女人最完美的借口,就是朝廷里那些与姜家交好之人,哪怕明知自己是被算计了,却也没有理由为他们一家说情。好在皇叔比干与闻仲太师都不是那个毒妇一介妇人之言就能蛊惑的。却不知,他那还未成年的两个外甥,如今走到了哪里,是否平安的逃过了那妖姬的追杀。
但是那蛇蝎能得逞,说到底,却是因为帝辛。说来,这对狗男女,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姐姐为他生儿育女,死心塌地地操持后宫,还必须贤惠大度,他竟连问都不问,就行了妲己的鬼话。让他们姐弟两,直到最后被送上刑台,才看清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说来,还真是委屈他们演这么久的戏了。
苦中作乐地腹议着曾经献上忠心的君王以及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人。这是如今形同废人的他唯一的乐趣。
吱呀一声,沉重而腐朽的牢房被人打开,一个衣裳褴褛的老汉带着托盘,神情猥琐的朝左右看了看,猫着腰走了进来。看着烂泥一般躺在那里的姜文焕,苍老沙哑的喉咙发出一声叹息,将托盘上的饭菜端到姜文焕的嘴边,暮气沉沉的声音说道:“小伯爷,吃饭了!”
姜文焕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这个从来不给他好颜色的老狱卒,又看了眼跟往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饭菜,笑出了声:“怎么,帝辛那厮终于等不及要杀我了,你们这里的断头饭倒是不错啊。”
老汉闻言看了姜文焕一眼,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嫉妒,像是愤恨,又像是同情,神色阴晴不定,就连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配上那如同吹破的气球里发出来的声音,没有来得,姜文焕感到一身发麻,“我们哪有这个手艺,是宫里的新娘娘今天正式被封为皇后,对你们这些注定没有以后的凡人起了慈悲心肠,这饭菜,是从皇宫的案台上被直接送来的呢!”
“你说什么,这饭是那毒妇送的!”姜文焕用尽全身力气牙咬切齿,“拿走,拿走,滚!你给我滚!”
仿佛要耗尽体内的最后一点精元,他那被挑断了静脉的双手竟奇迹般的举了起来,只是,还没有挨上饭菜,就被明明看上去年老无力的狱卒一边护着碗筷一边推搡着再度摔在混着奇怪味道的地板上。
老狱卒急急忙忙地将托盘收拾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边走,还边念叨着:“我呸!还以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国舅爷呢,新娘娘一片好心都白瞎了,还不如给老汉拿回去哄我家那没见过世面的婆娘呢!”
昏暗的大牢回归平静,饿得瘦骨嶙峋的老鼠还在这空无一物的地方努力寻找着合适的吃食,不知是不是因为饿极了,竟顺着刚才那一瞬的香味,穿过不知养了多少蟑螂和其他虫子的木栅栏,吱吱地爬到了姜文焕的身边。
“呵……”一声苦笑,道尽了曾经的东伯侯世子、唯一的国舅爷的辛酸。好像听到了那女人在用尽心机之后踩着姐姐父亲的尸骨登上曾经属于他那可怜的姐姐还留有余温的后座是的钟鼓之声,以及她吩咐宫人来给他“加餐”时那看似悲悯其实恶意满满的语气。
正直壮年的汉子再也无法维持住自己的骄傲,他神情黯淡,形容枯槁,彷若行将就木的老人。那位善良的娘娘啊,怕是还念在往日情分上,像帝辛求了情吧。不然以帝辛的残暴,怎么还能容忍忤逆他的乱臣贼子在这天牢里苟且偷生呢?还真是好算计,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向众人昭示她的无辜与纯良。看啊,她从暴君的手里救下了曾经为商立下汗马功劳的姜家唯一的后人,除了今天,以后她同样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去关照从此再也不得自由的曾经的皇后仅有的在世的亲人。
可是啊,我曾经心爱的女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无知莽撞贪生怕死的人吗?不呢,姜家的子嗣,从来只有慷慨赴死,绝不苟且偷生。
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灰暗的眼神明亮如太阳,使出身体里仅剩的一口真气,只要轻轻一咬,这个曾经威武雄壮的汉子,就能结束这被那女人利用最后一丝价值的机会。
吱呀……
沉重的牢门,又一次,被人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轮休了,以后估计咱每个星期都是白天上传,不过总有一天是晚上。本来还以为能在元旦前完成这篇,不过现在看样子,要到这个月中旬了,大家觉得应该是个怎么样的结局呢?
☆、第92章
客栈里,因为突然多了个拖油瓶而不得不在留在这里等拖油瓶醒来的九玄双手杵着下巴,一脸无聊对着悠哉地倚着窗沿观察路上行人的白泽抱怨道:“你的治疗术到底行不行,都一天一夜了,这人怎么还不醒。”
白泽看着满是孩子气的九玄,心知让本来准备逛遍朝歌城的她陪他一起守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却是有些为难,只是,“经历一场大难,有萌生死志,虽说你我去得及时,又动用了些许力量将他治好,但大起大落之下,昏睡的时间长了一点也是正常。本是为了让他恢复精力才用了昏睡咒,若是娘子你是在不耐烦,那为夫现在就把他唤醒如何?”
“算了算了,”九玄连连摆手,颇觉得不好意思。好奇地看了眼满身伤痕已被白泽用法力修复的男人脸上那道被他自己强烈要求要留下的贯穿那张型男脸的狰狞刀疤,九玄说道:“不过我可真么想到,身为武王伐纣的主力军之一东伯侯姜文焕,竟然会被素心收拾成这样。”
听到自家爱人这样关心其他男人,白泽虽说从来不缺自信,却还是警惕心大起,他收回投向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目光,看了眼被他下了昏睡咒都没松开眉头的男人,哪怕是以他见惯了俊男美女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撇去那道他不肯消除的伤疤不谈,这姜文焕,确实有着另一种好看。不像自己原本肉身的俊美,而是一种带着男人味的阳刚。
貌似,是某一世这个小女人最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心中微堵的白泽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面上神色不动,他淡定地说道:“妖狐妲己是不识天数的妖物,连青丘狐族都算不上,行事自然带着血腥。素心却是能在秩序井然凭借修为实力说话的天庭里成功上位,以她的心机手段,会把一向受到女人追捧的国舅哄得自己送上灭门的借口,却是真的在容易不过。说来,也是姜文焕自己识人不清,才会落到这副田地。”
“这倒是,据说他后来可是攻打游魂关十数年都不能攻克,想来,虽说有万夫莫当之勇,却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过,如今我们把他救下,是要直接把他送回东伯侯的封地,还是另行打算,如今那儿可正为了他们一向忠正的领主一家被帝辛几乎灭了满门,在闹着民怨呢!”
虽然对这人没什么信心,但路上正好经过了东伯侯封地的九玄不得不承认,姜氏一族在那里,无论是威望还是声誉,都已经好到了让那里的百信无视君王的态度。要是她是帝辛,有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的岳家,就算没有妲己,也会等待时机将这一家子干掉呢。他们手上的权利,早就超过一个君王所能容忍的了。
若是这样考虑,这帝辛到底真得是听信了妲己之言,还是想要借着妲己的手排除异己,还真不好说呢。想想他在那段残暴的日子里处死的人吧。不是专权的外戚,就是跟王上对着来偏偏又颇具威望的臣工,貌似除非是因为枕边风,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出去了。
虽说这样做对君王自己的威望也会有所影响,但想想帝辛的那些作为,简直就像是为了什么事情疯狂报复的疯子,这里面,真得没有其他的文章在吗?
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白泽,九玄期待着爱人那总是能爆出隐藏的真相的能力。而早就习惯她那天马行空的思路的白泽宠溺地刮了刮她那翘起的鼻子,说道:“娘子聪慧,一猜就是一个准儿,你可想知道,让帝辛这样不过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九玄的眼睛瞬间放亮,她朝着白泽眨巴眨巴地,像是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小狗,那明亮的眼神仿佛在说“告诉我吧,酷爱告诉我!”
好不容易让佳人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满意了的白泽当即也不再卖关子,将事情的起因说了出来,“都说商纣王国因妲己,谁又会想到,这个暴虐无情贪花好色的纣王在还是太子的时候,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呢?”
只是一句话,就让九玄恍然大悟,更是不得不感叹这一位还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型,不过,稍有疑虑的九玄问道:“那这个青梅竹马到底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说道这个,白泽将九玄抱在怀里,窗户已经被他关上,可却阻止不了金乌的光芒从缝隙中穿过,然而温暖的阳光怎么样都无法敌过怀中人那让他爱不释手的温度,感受着她的呼吸,白泽叹道:“东伯侯雄踞一方,膝下却人丁单薄,仅有一子一女,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比起那些或是地位低下,或是身居高位家里却关系错综复杂的人家出来的姑娘,哪一个更适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世人皆知。偏偏太子殿下有一个一心喜爱的青梅竹马,要给她以正妻之位。当时,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有意与皇族联姻的东伯侯,又怎么会任由大好的江山,前程无限的太子,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禁得到了帝辛的喜欢,还让太子的嫡亲兄长微子启爱她入骨呢?”
听了这话,九玄瞠目结舌,这是,商朝时期的玛丽苏,还是哪个穿越同仁啊。竟然能让两个皇子都非卿不娶,于是,自认为已经摆脱震惊这个情绪好多年的仙子结结巴巴地问道:“所以,那个女人后来……”
白泽在九玄瞪大了的杏眼中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你想的那样,最后她被先皇指婚给了微子启。这也是同样是商朝皇族中的声名赫赫之士,比干被帝辛挖了心,微子启却活到了最后甚至让周王视为上宾的最主要原因。然而爱人宁愿选择注定无法继承皇位的兄长,也不肯嫁给他,你说帝辛如何不怒,不过深信那人爱着的是自己的帝辛自然不会剥夺爱人最后的平静,哪怕陪在她身边的那人不是他。已经身为帝王的他又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当初的那些害得他们不能在一起的人,一个个斩草除根,以泄心头之恨……”
也亏得白泽,能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出一件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九玄觉得,跟在爱人的身边,她总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而这些真相,九玄想,那静看云起云落的境界,怕是离她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白泽语:请叫我真相帝……
作者:真相帝,不好意思,我一个手抖,把明早的那份也发出来了,所以在凌晨的时候修改了下时间
☆、第93章
“呵,难道只有他帝辛求爱而不得,我姐姐就合该为了家族利益舍弃心爱的人一心一意做她的贤后,最后在被他一举粉身碎骨吗?!”
突如其来的愤恨之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经历了长长的梦境,姜文焕终于从那个道尽了他前半生最后又将他困在谎言里的梦中挣脱,正好将白泽最后的讲述听了个正着。
白泽与九玄都没有感到意外,身为神仙,若是连一个凡人是在清醒还是昏睡状态都分不清楚,那这身修为,他们可以直接舍弃了,又何谈从天道中挣脱?
两人对视了一眼,拗不过九玄的白泽无奈地看着她对着野男人笑脸盈盈,说道:“呦,我当你要偷听到什么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呀!”
好吧,白泽捂着嘴巴,一脸严肃,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九玄的讽刺让他一下子气消了不少,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给潜在的情敌解围,说到底,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所有,不带半点客气,白泽接着九玄的话直接问道:“你的伤势如今已无大碍,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便是,只是如今东伯侯世子逃出天牢的消息已被素心派人传得沸沸扬扬,你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若与我夫妻二人一起出现,怕是会引来不少人的怀疑。”
两人一唱一和,语气虽不好听,却是真心在为姜文焕打算,特别是想到那位妻子对他的讽刺,从来行事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多谢两位出手相助,某并非故意偷听,只是恰巧醒来,见两位在谈论那与某有着灭家之恨的仇人,实在是,没法,不听下去。”
接着,刚刚恢复不久的汉子双手抱拳,满脸诚恳的保证:“两位放心,再造之恩,某永世不忘,今日两位之言,某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如今某伤势痊愈,自然不怕招来旧部反而拖累他们为某陪葬。不过,还是烦请两位留下联系之法,某自有办法离开朝歌回归东伯府,到时振臂一呼,待某了却心愿,大仇得报,再来给两位恩人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白泽轻声一笑,说道:“当牛做马自是不必,你不会以为我能知道这么多的秘辛,甚至轻而易举就将你救出守备森严的天牢,会连个想要给我当牛做马的都找不到吧。世子爷的心意我领了,若你真的领我夫妻二人的情,只需答应我夫妻二人一事便可。”
姜文焕为白泽的不客气愣了愣,但是很快,性情爽朗,就是被连番打击也没折损气节的上任国舅便回过神来,事实上,对于白泽这样的直接,他反倒欣喜不已,在这被那心里七绕八弯的人骗过的汉子看来,这样的直接了当,最是安全不过。
当即,他拍了拍胸脯,满口答应道:“恩公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道义,某必竭尽所能为恩公达成心愿。”
“你这人,说得好像我家当家的要你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也不想想以我们的本事,真有事情,岂是你一介凡躯应付得来的?”看他说得慷慨激昂,九玄却是不乐意了。
但这话并没有让在场的两位男士感到不满,姜文焕是因为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而白泽,则是欢喜地不顾“野男人”在场就揉了揉九玄蓬松的软发。
不过,说话的口气里却是染上了叹息,“玄儿……”他无奈地喊了一声九玄的名字,然后对着姜文焕的眼神里带上来一丝歉意,说道:“内子被我宠坏了,还请阁下不要介意。”
“怎么会?尊夫人优雅而不失俏皮,天真可爱,您的眼光,比起我……”后面的话,姜文焕摸了摸鼻子,神色黯然,因为他觉得,拿这样一个被夫君捧在手心里的女子与妲己这个妖妇比较,是对这个女子的一种侮辱。况且,正如九玄所说,他们两人能将他救出来,又瞬间将他的伤势治好。这样的手段,身为曾经的殷商贵族的他自然清楚,除非修道之人,不然谁能有这本事?他们要是真有事情,又哪里轮得到他去赴汤蹈火?
白泽是何许人也,而姜文焕又是一个将一切写在脸上的人,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白泽也不点明,维持着他略带着超然的作风,说道:“多谢阁下夸奖,我与内子本是来朝歌游玩,谁知一进朝歌城,便见着风声鹤唳,行人脸上犹有心惊,掐指一算,却发现了姜氏一门的惨案。”
说着,白泽顿了顿,戳情敌痛脚什么的,真得很爽有没有,“却是我们来晚了,好在,赶得时间也算及时,阁下以后,还应当振作起来,虽说姜家只剩下你一个,但帝辛性情暴虐,难保,不会迁怒令尊治下平民。”
白泽的话让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姜文焕神色一凛,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心忧百姓,他急切的开口说道:“多谢恩公提点,正如恩公所言,某应当尽快赶回封地才是。恩公若有吩咐,还请直言,不管是何事,某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负恩公所托。”
看到他这副模样,虽不喜他的“愚蠢”以及九玄对他的注意,但白泽不免高看他一眼,连生嫩的继承人都这样,无怪乎属地的百姓会爱戴他们胜过帝王,若不是老东伯侯早死姜文焕又太过耿直,而且毕竟曾与殷商联姻,帝王的紫气,也未必会聚在姬昌的头上。可惜了,不过,这对他的计划,却是没有半点影响,“世子不必多礼,吾希望世子做得事情,其实十分简单。世子这一回去,必然会反商。以帝辛的作为来看,今后造反的怕也不会只有世子一家。我只需世子到时若是遇上一生有三眼的杨姓少年时,与他交好,在他烦恼的时候,为他分析排解即可。”
姜文焕愣了,问道“就这件事?”
白泽点了点头好笑地回道:“世子以为我会趁人之危不成?”
……
看着神情略有恍惚的姜文焕走远,白泽撂下脸色,对着一脸讨好的九玄恶狠狠地说道:“姜文焕被素心收拾地很惨,嗯!”
尾音上扬,低沉的音调让九玄手上冒出了鸡皮疙瘩,她左顾右盼,突地,眼前一亮,闪闪发光得对着白泽问道:“你吃醋了,吃醋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封神之战的序幕就这样在两人的跌跌撞撞中开始了。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最后一场也是一举定封神的一场战斗了。
除了萧升曹宝以及姜文焕,九玄和白泽并没有再去插手封神中的事情。这三人都属于无根底的小势。尤其是姜文焕,更是彻彻底底的凡人一个。
当时九玄不得不承认自己另一半的眼光。身为凡人的姜文焕虽说连封神的可能都没有,注定只能成为一世王侯。但是他那耿直的性子,却是对极了少时突逢家变的杨家二郎的胃口。
九玄二人将救命之恩放在结交朋友这样对他来说如同喝杯凉白开一样简单的事情上的事情上,本就不敢怠慢恩人所请的姜文焕自然而然与杨戬成为了好友。便是整个军营里,都没把这位东伯侯这在平常不过的举动放在心上。
却不知,这两个直接或间接被素心所害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冥冥中的物伤其类,感情日益深厚的同时,也让他们从彼此的言语里,知道了些许端倪。
比如说,姜文焕从昏睡状态醒来时曾迷迷糊糊听就选提起妲己的另外一个名字叫素心。比如说,杨戬会对月长叹身为舅舅的玉帝曾经派下一个女仙连半点生机都不肯留给他们。
再加上种种的巧合,特别是因为妲己之名与帝辛的残暴无道被传播的越来越广。明里暗里曾几叹朝歌的杨戬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这个姿容绝艳的女人与那个他进阶时的心魔除了一张皮囊又有多么的相似。
自然而然的,杨戬想到了师尊曾提及的封神榜,以及,这份榜单的受益者,那本该让他称呼一声舅舅的昊天玉皇大帝。
但是,早年的坎坷让杨戬从原本的跳脱变得稳重了起来,不论这里面有什么样的猫腻。学会了隐忍的他都默默地将这些藏在心里,如今的他有师长,良朋,兄弟。还有他那仅剩下的在女娲娘娘处修炼的嫡亲妹妹。
为了他们,在这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他也不能说出什么自乱阵脚的话来。甚至于,杨戬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他那好舅舅的阳谋。
所以,随着胜利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杨戬的眸子上的暗沉之色却越来越深。却不知自己的这幅模样,被解读成了宠辱不惊,倒是间接的让自己在周军中的威望越发的深刻了起来。而姜文焕,这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早就将自己与杨戬结交的最初原因告诉了他。
该说,幸好白泽除了让他结交以外并没有再做任何安排吗?至少在杨戬看来,想到最初送他脱离素心的那股怪风,早已不是昔日无知少年的二爷自然联想到了这很有可能是同一个或是几个人的手笔,只是不知,他们与自己那命薄的阿娘的关系。
这些还是后话,整个封神的过程。最让九玄惊奇的,还是她那两个明明宅在深山修炼最后却依旧榜上有名的徒弟。
好在这一回,他们没有上燃灯的老当。而是误打误撞的救下了被申公豹暗算的赵公明。原来,这两人自舍弃了金钱落宝拿着白泽的那些礼物一心修炼的时候。
首先拿出来研习的就是那最早被白泽提出来的河图洛书的副本玉简。可以想见,此时三皇在人间的名声,早已超过了曾经的圣人们了。这大概也是因为,三皇五帝的存在,是人族兴盛的根基所在吧。
而推演天数并不比其他,一旦占卜有了结果,作为施术之人,哪里还忍得住不去验证一番,这一来一回,自然错过了赵公明追击燃灯这一段,只不过最后,燃灯还是在大势之下断尾求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终究他们与后世的财神爷之间有段缘分,当不成恶人,却成了救星。虽说哭笑不得,但救了在截教里颇有名声的赵师兄,两人便是想脱离战场,也要看其他人的意愿了。
好在公明虽说死里逃生但受伤颇重,身为局外人兼救命恩人的两人,只领了照顾病患的人物,倒是与他一起,肉身封神,虽说神位还是原来的,实力却不像那真灵上榜的,连半点提升的空间也没有。而多了这两人,九玄在天庭,也就不能算是一点势力眼线也没有了。九玄自己还没感觉,白泽却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而除去这几人,封神之战中,最在白泽意料之中,却也最让白泽意外的,却是孔宣了。
身形巨大的孔雀挣扎着飞往不死火山,泛着宝石色蓝光的翅膀变得颜色暗淡,绚丽的尾羽似乎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墨黑。
偏偏他的肚子里,却在闪烁着金色的佛光。值得庆幸的是,那差点就要入侵孔雀神识的佛光遇上了身为天敌的黑气,一金一黑互不相让的在孔宣的身体里你争我夺。让孔宣飞翔的高度忽上忽下。
最后,虽然因为孕期没有父系精元维护导致长相完全偏向飞禽一族,但身上毕竟拥有麒麟精血的孔宣干脆的下了地,用他那一点也不慢于飞行的速度向着不死火山走去。
才进入火山外围,便被由于大劫再起连睡觉都忘了的盘凤给感知到了。一个瞬移来到宝贝儿子的身边,看着自家骄傲的长子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知多少年没有发过脾气的盘凤出离的愤怒了。
“本座倒是要看看,在这不死火山上,还有谁敢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本座的儿子!”虽说朱雀不复凤凰,但盘凤本就有准圣的修为,再加上从上上个量劫起便身居不死火山,无法离开的盘凤早在无聊的时候就将这火山给研究个透。
这是个就算白泽用已经成圣的肉身亲临也不敢大意的地方,对于盘凤却像是游乐场一样。甚至不需动用多少法力,盘凤便将准提赶离了孔宣的肉身。
原身是菩提树的佛母怎么此时灰头土脸,在环境的压制下,火克木的属性让盘凤想要折腾准提不要太容易。
苦笑了一声,准提也算是明白,自己没能一早将孔宣解决而是让他撑到了向盘凤求援,如今能全身而退,便是万幸了。
不过,总算他不是半点借口都找不到,在这里,轻易不敢动用灵力的准提双手何时,喊了声佛号,对着眼中带赤的盘凤哭道:“施主,贫僧只是降妖除魔路过此地,打扰施主清修万望海涵!”
作者有话要说:
☆、第95章
“呵,本座去不知我这平日里渺无人烟的地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热闹了!”盘凤一声冷笑,对准提的话不可置否。
这里除了就是他家大儿子,难道这个和尚所谓的魔指得是他自己?看到孔宣一脸狼狈的样子,盘凤心中怒火越炽,这秃驴,不知道他凤族与魔族早就成了死敌吗,居然敢说他这个族长或者说族长之子是魔!
想到这里,盘凤的怒火几乎被具现化,让好久都不曾失态的准提感到满头大汗。准提欲哭无泪,他本来还在为孔宣失去理智将他吞入腹内而自鸣得意,心想这一回总算是能给他西方添一员大将。谁知道还没等他施为,却发现孔宣的身体里那股让他感到威胁的魔气。不得已,只能将全部的经历都集中在这上面,结果,好不容易将魔气祛除,正准备借机将孔宣收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这热气沸腾的地方了。
看着一身火红,凤眼含怒的盘凤,成圣已久的准提瞬间有一种被被天敌注视的感觉,好像下一秒,这个曾经是天地大劫主角之一的凤族首领,就会将他打回原形,带着他那群无宝不落的徒子徒孙们在他的身上做窝,玩闹间一不小心就会将他的枝干烧焦一样。
不自在地抖了抖身体,准提一脸苦相,回答道:“打扰道友清修,是贫道的不是,只是斩妖除魔为我辈之责任,还望道友大人有大量,这一回,算是贫道欠道友一个因果。”
“老子呆在这连朝贡之人都不敢踏入的地方,要你的因果有何用?让自己的同族学那些不争气的龙族,来组个天凤八部吗?”
这个,如果就是您老愿意,我也是在不想跟一群天生就是火属性还灵活性极高的飞禽呆在同一个地方啊。
准提一方面觉得委屈,另一方面,却为盘凤对洪荒之中这些消息的灵通而感到惊讶。要知道,此时封神还未结束,他西方和龙族的合作,可是还没有暴露呢。这盘凤,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就算龙族之中有人走漏了消息,那也不会传给跟他们是死仇的凤族啊。却不知,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身为龙族真正意义上的支柱,对整个龙族了如指掌的祖龙,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能跟心上人交流的机会。在他们这个修为,距离早已不能称之为阻隔了。
而越是摸不准,准提也就越担心,如今孔宣没能收服,留接引一个去跟三清之二对付最小的那个,还来不来得及将“战争”的利益最大化。
比起准提的直接,接引对于面子的看重,却是多得多。
见准提走了神,盘凤自然也不会好心去提醒,毕竟这时候,没什么比自己宝贝儿子的安慰重要。虽然他家的两个孩子都比较熊。
不着痕迹的将孔宣护在身后,确认他只是有些脱力之后,示意他抓紧时间恢复体力。虽说为了保护不死火山不再爆发,只要踏入这个范围内,就算是圣人的修为也会被压制到与盘凤持平,但经历过战场洗涤的盘凤不敢大意。
这些年他可是借助某些手段知道了不少龙凤劫之后的八卦,对于准提的属性,却是早有了一些看法。西方会那么贫瘠,说起来,还有他们当年的混战的原因,可就是有因果,也早就随着他们的时代终结而结束,如今准提显示蛊惑了那些不知事的小龙,又来找孔宣的麻烦,为的是什么,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只是如今,刚刚接到某人通信的盘凤表示,急得是他准提、接引,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彻底与这两个厚脸皮白扯清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见准提半晌答不上话,盘凤气势凌人地开了口,“也罢,本座虽然要你的因果无用,但是我这两个儿子却还要在洪荒上行走,我也不指望你会去照应他俩,只要你答应,从此之后,你佛门绝不会打他们二人的主意,我自会放你去寻你那兄长,如今见你久久不归,他怕是也等急了吧。”
“这个……”准提语塞,“道友,此子与……”
“别跟我扯什么有缘没缘的,从鸿蒙至今,强者为尊才是我等生灵的铁律。你若是没踏入这不死火山,我两个儿子被你逮住便是他们的无能,我身为长辈自然不会因此强出头。只是如今你居然被我儿带到了这里,足以证明你没那个能力制服我儿,还想拉着我儿去西方给你们做伴儿,妄想!”
“你!”如今,准提算是见识了一把凤凰的高傲,拿着七宝秒树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炎炎热浪环绕之间,他却绝不敢与盘凤出手。所以,他只能拿言语来刺激盘凤,这,却是他准提的强项。
“道友镇守不死火山历万劫而不出的胸襟自是让贫道佩服。孔宣大鹏身为道友之子,我辈自然当照顾一二。大鹏侄子化名羽翼仙在通天师兄座下修炼,吾自是不担心。可是道友安知孔宣亦能不被魔道吸引,若不是为了清除孔宣身上的魔气,我又怎会折节与大侄儿的腹中。道友如今这般,岂不是过河拆桥。”
呦呵,成了圣的小树苗这胆子也渐长啊,看他无法离开不死火山有恃无恐还是怎的?眉目轻挑,盘凤虽对准提的话感到疑虑,却死不承认,讽道:“开什么玩笑,如今洪荒还有谁不知我凤族之所以会与另外两族结仇是因为罗睺。你说我凤族族长之子会遁入魔道?孔宣,你告诉你准提‘叔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盘凤看着默默不语的孔宣,心里突然七上八下了起来,这孩子,不会真的跟罗睺那个混蛋扯上了关系吧,不不,这绝不可能。
“孔宣,你说,若是受了委屈,自有为父给你做主!”
说着,还不停地向自己的大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就是真得,也容后再说。却不想孔宣向他欠了欠身,然后便对准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父王,佛母并没有冤枉儿子,这次,儿子确实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混账!”盘凤一脸不敢置信,他看着孔宣的眼神何其的怒其不争,狠声道:“你居然真敢跟我族死敌扯上关系,看我不将你……”
“道友且慢!”
盘凤“生气”,准提却是第一次为了有人这样捧他的场子而开心极了。当下也顾不得属性的压制,急忙阻止盘凤的动作,好声好气地劝道:“稚子无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还请道友看在贫道的面上,给大侄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向孔宣,却忽略了孔宣和盘凤此时看他的眼神有多么别有深意。孔宣被他看得直觉浑身难受,清了清嗓子,他挺直了身板儿,一脸控诉地看得准提莫宁其妙,说道:“说来要不是因为佛母,我也不差点被魔气所控呢。”
“这,侄儿切莫胡言,我与师兄为佛门鼻祖,怎么会引人入魔?”准提长袖一扫,再厚颜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他准提还是一个圣人,一个用尽心思去挖玄门墙角的圣人。
“怎的不是因为你?”孔宣回得,理直气壮“要不是你将那些可以喂饱我的长虫给收了去,我怎么会为了过嘴瘾去你那佛国狩猎,又怎么会在那里遇上敌袭,好不容易回道临时歇脚的地方。还来不及做什么,却被佛母你卷进的阐截之争。若非实在没来办法,本座怎么会来求助父王?”
“大侄子是在我西方遇上的魔族?”准提大惊失色,他们只想着趁着天机未明之际浑水摸鱼,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也在超他们的底。
当下里,他却是没有精力再去想怎样好歹拉一位凤凰之子进入他佛门的事情了,向盘凤匆匆一礼,留下一句贫道同意道友的刚才的条件,便驾云向东方飞去,不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怎么会有心情去处理家务事,看那边云气涌动,上清的诛仙大阵,应该已经摆起来了吧。
可是准提会为孔宣的一句话而心慌,不代表事不关己的盘凤会看不出来。
见着威胁不在,盘凤拦住了欲抽身离开的孔宣,冷笑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一气那厮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父亲,”孔宣无奈地看着盘凤,“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是在西方沾染的魔气。”
“鬼话,人家说谎话是不敢看人,你却刚好相反,总是真假参半的盯着别人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老实,再不老实交代,当心我告诉大鹏他才是兄长!”
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从孔宣头顶拍下,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对于这个儿子的个性,盘凤不要太了解。就连软肋,盘凤也是一抓一个准儿。
让孔宣不得不告饶,“好吧,叔叔只是将我和大鹏的身世告诉了我,所以我去见他了。”
“你去见谁?有谁好看的?你和大鹏都是我生的,连我自己不知道,一气那混蛋怎么可……”盘凤卡了口,一时情绪激动,他终究是说漏了嘴。
看到儿子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他好不自在的别扭道:“那个,那个混蛋是怎么跟你说得?”说起自家这莫名其妙到来的两个蛋,盘凤自己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不过,“那家伙居然藏着这么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
“父亲,叔叔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为此失了方寸,便是我,如果不是因为大鹏,叔叔也不会多说一句的。”孔宣劝导,在他心里,能让他称呼一声父亲的永远只有盘凤,至于那个谁谁谁,孔宣大爷表示他对一见面就糊自己一脸魔气的兽类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又关大鹏什么事情,他不是好好的窝在碧游宫里修炼吗?”盘凤说得心不在焉,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能让一气连告诉都不肯告诉他一声的,这个原因,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他无法面对的感觉。所以他也不再纠结,而是转过头问起了大鹏的情况。
孔宣苦笑,说道“父亲这样了解我们,难道不觉得我跟大鹏之间有些不能平衡的地方吗?”
“兄弟二人能有什么不平衡的,”盘凤哼唧着,“天材地宝,先天神通什么的,不都是看个人因缘际会吗,你有五色神光,他还能一飞就是几万里呢,比我都快!”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父亲。孔宣一时无语,随即,又笑出了声,如果不是这样的个性,怎么会让惹得那两人明知他也是一族之长却还是不顾及体面身份,以至于酿成大祸。
在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生性多疑的他还对那二人的初衷感到怀疑,可是在见了另一个生父以后,差点被瞬间妒火中烧的麒麟给吞了的孔宣表示,至少对于这一个,他是绝对不会在有异议了。
如果不是白泽早就交过他怎么牵引出血亲之间的联系,他怕就不是沾上了少许魔气这样简单了。
正像盘凤说得,孔宣仅仅只是说话藏了一半,他确实去了西方,不过不是在西方遇上魔族,而是通过白泽告诉他的魔界与洪荒之间的相对安全一些的通道,直接进入了魔界。去那里去一样,曾经的祖麒麟为了让三人能够重归于好而费尽心力找寻到的,对大鹏今是否能顺利将阴阳二气召回的宝贝。
在盘凤没办法离开不死火山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这个“爱的结晶”有机会从离开洪荒后就“心性大变”的麒麟手里拿到这个曾经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的证明了。
事情进展的倒还算顺利,只是他真得没想到,自己一出来,还来不及将痕迹全部掩去,就被准提给盯上了,他该庆幸,自己另外一个生父留在他体内的那一点念想吗?
要不然……
“说来多亏我听了叔叔的话,若不是有魔气与佛光相抗衡,我怕是撑不到来找父亲您求助呢。”叔母说得,适当的时候示弱总是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不,一个打岔,盘凤的注意力,再度回转到了已经进入诛仙阵的准提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再说准提,界牌关,诛仙阵——
“准提!你们西方二圣简直欺人太甚,我兄弟三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西方出手!”如果是单独面对老子原始,通天还不会这样愤怒,只是当他在看到隐藏在一边的接引,以及急急忙忙赶来的准提是,心情就实在不怎么美妙了。
因为没有了孔雀明王的坐镇,准提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未进阵就将七宝妙树给架开了。
此时,没了倚仗的准提不介意给盛怒的通天再添上一把火,“阿弥陀佛,通天师兄,你手下正有那不识天数以人为食之妖,其罪滔天,合该如我佛门以赎因果。”
“呵呵,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我门下造下的恶果需要皈依你那沙弥旁门才能赎清了。老子原始,还不看看你们两招来的好帮手,宁愿便宜这两个白眼狼也不肯让自己的兄弟好过,还真是我上清的好兄长!”
通天怒极反笑,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子和原始感到一阵阵的刺耳。不同于老子连脸色都没变,还是一副寡淡的模样,原始的脾气可是随着与通天的关系一日日变僵而渐长,本来他会出手,一是为了自己的十二个弟子,再则就是希望能与老子一起借此机会将通天手下的那些歪瓜裂枣给清除出去,免得通天尾大不掉,最后酿成大祸。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修为地位虽高,却根本无法承受一时糊涂可能带来的后果,青莲荷叶白莲藕,他们是盘古清气所化,同气连枝,共同继承了父神的遗泽。先不说千百万年的感情,单是从利益角度出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了错,都会影响到另外两个。
因此,在来之前,他和老子便已经商量好,只是,接引引渡通天的弟子的人数他们还能忍受,但准提的这句话,这是想与他三清抢正统之位吗?
眉头一竖,还来不及对准提发脾气,就被通天讽刺一通,让本就心情不爽的原始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而更加气怒,习惯性地说教脱口而出:“通天,看看你手下那些乌合之众,还没与我和大兄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说我丢人现眼?”怒瞠圆目,通天气急败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说道:“好,好,截教弟子听令,以我为阵眼,布下万仙阵,也让你们的师伯瞧瞧,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的威力。”
“遵老师法旨!”齐齐行了道礼,失去了众多同门的截教弟子第一次如此同仇敌忾,这样的气势,让老子和原始眉头大皱,一旁的接引敛目垂眉,准提眼中的热烈,却是藏也藏不住。
“广成,”原始沉声喝道:“广成子,赤精子,道行,玉鼎提上诛仙陷仙灭仙和绝仙,姜尚拿上打神鞭,去会会你师叔□□出来的弟子!”
“拿着我的法宝来攻击我的万仙阵,哈哈哈哈,原始,我却不知现在你跟西方那两个一样的厚脸皮了。好得很,也让我看看,是老师赐下的诛仙阵厉害,还是我这极尽我之道的万仙阵,更胜一筹!”
“通天!”本是想要劝服弟弟,只是现在的状况,却是两人如同针尖遇上麦芒,互不相让了起来。
到了这时,看到虽然蠢蠢欲动却一直安静的护在接引身边的准提,老子暗道,也难怪他西方终有一场声势。
对自家兄弟的性情了如指掌的老子从来没想过这次能够善了,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不希望,这一场双方发泄不满的难得机会,真得给两人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罢了,这些年他带着徒弟呆在首阳山,虽说是在冷眼旁观他们之间愈来愈大的裂痕,又何尝不是想要找出这其中的因由。
看了老实的猫在原始后面的燃灯,老子捋了捋胡须,摇头一叹,这一回,通天或许有错,但原始何尝不是错的离谱。
“喂,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大徒弟比你这个当师傅的更适合天道?”有白泽在,九玄自然不担心自己看不到现场版。他们就像是黄雀后面跟着的猎人,躲在一边,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不过随着这场戏快要演到结尾,九玄也终于看出来老子无为之下的正面目。
一个聪明到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人,只要他想,何愁不能成为主宰,而老子偏偏沉住了这口气,将这三千红尘放在一边,选择了最舒适惬意的清静无为。实际上,却又让谁也不敢小觑。
白泽看了眼看戏看得精精有味的九玄,眼中闪过一道宠溺,淡淡地解释道:“三清之中,论天资,通天最高;说努力,原始当仁不让;而要说谁最像盘古,却是老子无疑。”
“咦,你不是说盘古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致力于找你们的麻烦,我还以为通天与他才是最像的,所以,你才把当年罗睺的兵器给了他呢。”九玄眨巴着眼睛,她坐在云层上,两脚悬空,随意的晃荡着,手指还不时地从飘过来的云朵中穿过。
“先天神魔之间互相残杀是一种本能,盘古虽然神父开天之责,生来得天独厚,但说到底,他也是三千神魔之一,无论是为了收集开天所需要的法则,还是出自本性,他会追杀我们,却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明明知道开天意味着身死,他却毫不在乎,你没发觉老子现在做得事情,与那时的盘古几乎一模一样吗?”
“你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不过,这样便宜接引和准提真的好吗,你真想任由这两个背叛师门的家伙坐大?”九玄摸了摸下巴,说出自己的疑虑。这样的维护,让白泽顿时感到一阵窝心。
因此,他并不介意给心上人解释明白:“若是佛门不兴,又怎么能影响昊天善尸在人间留下的呵呵威名,要不是早有注意,我却是没发现,这张百忍竟是有这样大的背景。要不要猜猜,张百忍现在的妻子到底是谁?”
“什么,你说张百忍是昊天的善尸,他可真是……”九玄一脸惊讶,对于这位中央天帝所藏之深,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只不过“你不会说素心转世了吧,不会吧,她不是附身在妲己的身上了吗?”
摸了摸九玄的头,白泽说道:“如今帝辛眼看着就要灭国了,你觉得她会放弃这能够取代瑶池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顿了顿,白泽知道九玄对于素心的讨厌,可眼下,他们实在不宜出手,所以,他才会将姜文焕救出,通过一个不会有异常的凡人向杨戬透露蛛丝马迹,“安心,杨家二小子已经起疑了,昊天虽是善尸转世,但素心可不是,待封神时没有发现素心,你且看这个小子会不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好吧,那就不提她了,不过现在,官拜紫薇帝师的白泽大人,您是不是该出手将妖族的精英们从西方佛门手里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8章
此时人间界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一直默不出声的老子毫不迟疑的长袖一卷,将多宝划入袖里乾坤。
四圣对一圣,虽有万仙护持,集万仙气运与一身,但失去了诛仙四剑的加持,通天的战力折损了大半。
原始门下又一向贵精不贵多,神兵在手,想要收拾通天那些良莠不齐的徒子徒孙却是不要太容易。更何况还有姜子牙手上的打神鞭,一鞭下去,就将一大片人的真灵送上了封神榜。
更有一直虎视眈眈着的接引准提,所谓万仙,在多宝这个大弟子一开始就被老子给制住的情况下,早就已经军心溃散。这又是通天第一次将此阵摆出,收到多宝这个感情最深的徒弟被抓的影响,自然也是失了拿捏之法。
“定光仙!”通天怒斥,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徒弟里居然会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存在。
封神榜人数毕竟有限,看着弟子们有的真灵上榜,有的甚至直接魂飞魄散,更有那在接引的乾坤袋中不断挣扎的三千红气之客,三清立教成圣,如今截教弟子被打得七零八落,平日里在性子急躁跳脱却难掩上位者的雍容气度的通天此时披头散发,肝胆欲裂,“好,你们好样的,你们不让我好过,也别指望我让你们好过。”
通天的眼睛已然变成了赤红,他如有神助的结着手印,让已经觉得有些过了的老子原始以及还来不及沾沾自喜的西方二圣顿时大惊,齐声道:“通天,你敢!”
灵气疯狂地在通天手中集中,他的双手不断地划出让人感到玄妙而恐怖的弧度,地水火风在这已然阵不成阵的万仙阵中愈演愈烈,那扑面而来的毁灭气息,让在场所有人齐齐变色。
“通天,你闹得太过了……”这种时候,就连一向淡定的老子也无法沉住气了,因为通天这样同归于尽的做法,是他这个在太上忘情道上越走越远的人所无法明白的。
“我何时与大哥闹过?”脸上似哭似笑,通天对着这个陌生的让他看不出来的兄长说道:“我知道为截,取意截取天之生机,为万灵留下一条活路,虽与老二的阐之道相悖,却还没到无法并存的程度,如今你们合起伙来毁我截教道统,断人生路,我这截教之主既然无法为徒子徒孙们留下生门,那拉着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起陪葬,又有什不可?”
“阿弥陀佛,通天,你当真是迷障了!”一直不声不响的接引道出佛号,“苦海无边,还是早些回头的好。”
“通天,你当真要这么做,为了一群披鳞带甲的畜生要与我和大兄撕破脸面?”此时,原始终于意识到了通天对这群徒子徒孙的看重,虽然始终看不上眼,但看到他这副激动的模样,却难免为自己的偏激手段而有些后悔。
“快点停下法术,有什么我们再好好商量,只要我们三个人还在,你还怕你的这些教众找不回来?”
原始终于放下了架子,虽说通天的施为对圣人无碍,却足够将这一方世界回去重铸地水火风,只是这样的后果,他可不想看相处了千万年的兄弟学盘古父神以开天来赎清罪过。可是就算此时他肯服软,已经被杀红了眼的通天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四圣一筹莫展,却见一个清朗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曾有混沌莲叶藕,却分洪荒人阐截;太上忘情修真道,哪记曾经甘苦尝。而今西来沙弥门,却叫有情化成伤;万仙来朝何其贵,不如三盏问心汤。通天圣人,道人给您送问心水来了!”
话音渐进,看着白泽那普通到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面孔,众圣脸色不一,而通天则因为问心二字,不自觉的慢了半拍,这一慢却让白泽有了机会,将聚集起来的狂暴灵气改了方向,在众圣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打在了接引那结实的很的乾坤袋上。
“妖族白泽见过众位圣人,虽说这些小妖都拜在了通天圣人的门下,但毕竟是我妖族出身,就是要管教,也该交由即将接任紫薇帝星的陆压太子才是,接引圣人何必如此着急?”
“他怎能不着急,本座就在这里呢,要是让圣人的门下知道了本座的身份,你觉得他还能忽悠到几个人去哪只有蚊子乐意去的西方?”陆压从阐教众人中走出,脸上满是桀骜,“若非为了封神之时名头上好听一点,本座还真不知道,我妖族有这么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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