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都市救赎十九：住房问题背后的另一个世界（一）

    章成器在舅父为了解决家里住房困难，不顾年老体衰，家人反对，决定炒买股票认购券来赚钱的想法启发下，决定将失而复得的私房钱3万3千元，全部投入炒买股票认购券，进入股市，为解决家里住房问题搏一记的决定，主要是他住进江北大世界大庆街后，特别是和尚春梅结婚后，住进了大庆街八家弄后8家坊，也叫尚顾巷的尚家小院后，看到了棚户区的住房问题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后，他充分认识到，决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孙在这号称江北大世界的环境下成长了的决心所做出的决定。

    章成器从十六铺工商银行，买了1千1百张认购券，走进大庆街己是9点半敲过了，首先触目看到的是已搬迁到天后宫高层边上，杨家渡路上座南向北的“兰馨影剧院”的，在大庆街上的旧址，现在已搬光拆光，堆平后成了街道收费的临时停车场。他对场地眼光一瞄，孩子二舅妈潘蓉的36吨加藤吊正停在荒场上。

    他知道，今天梁红玉又住在尚家小院二楼上，肯定师徒2人又去干了私活。

    家里怎么多出一个粱红玉来？这还是要从家里最调皮倒蛋的二舅子尚秋旺身上说起。尚秋旺1958年生，1974屈毕业生，家里大哥是全民工矿，大姐插队落户，二姐崇明农场，轮到他可以在上海市设在外地的沪办全民企业和上海市内大集体二个方向里任挑选一个单位，按他家的实际情况，他自然挑选了在外地的沪办全民企业：山东莱芜铁矿。

    他先被安排在交运局技校，代培训汽车修理。一年半的代培训很快就过去了，他却在晚他一年进汽车司机代培训班里，找到了一位分在市属全民企业，南市区房地产管理局的女朋友。女朋友名叫潘蓉，可能父母都是青岛郊区人的原故，所以她生得1米76，高挑、苗条，身材标准，皮肤雪白细洁，在年轻姑娘中少见的美丽，一下子和身高1米85的、一身阳刚之气的尚秋旺一见钟情，竟不顾家里人反对，就跟定了尚秋旺。

    尚秋旺为了要潘蓉，也不顾家里人反对，户口放在口袋里（上海人称这些人叫袋袋户口），不去山东莱芜铁矿报到。跟在二姐夫陆友德的叔叔老陆师父，一个三年困难时期自动从甘肃省建公司辞职回沪的老袋袋户口、老个体木工、老油漆工做自由职业。老陆师父手艺顶刮刮，又会做腊克油漆，带了三个没正式工作的徒弟，私底下替人家包装修，包造家俱赚钱过日脚。对外说，在昆山一家社办家俱厂里做。做徒弟的尚秋旺的每月收入，要超过在菜场做的二姐夫陆友德的月工资二、三倍。

    1976年，大姐尚春梅和章成器结婚那天，尚秋旺高兴，酒高了一点，一不小心就让潘蓉怀上了，1976年只好结婚。二人办婚事比尚春梅和章成器晚2个月，1977年，潘蓉18岁生了儿子尚怀礼，且比章成器儿子章光大早出世2个月。一直到1980年，他们这批袋袋户口的外地沪办全民企业职工，落实政策，重新安悱工作，他被上海港务局修建公司招去，分在机械化施工队当了汽车修理工。

    1983年，队里增加二辆带转盘的拉钢筋的超长卡车，一般司机开不来这种车，而尚秋旺是个万能通师父，会开这种车，就改行做了司机。因他技术好，服务态度好，年年评先进。1988年，港务局修建公司进了一套商品混凝土生产设备，一辆每小时泵送四十五立方混凝土，泵送臂长三十二米的汽车泵，领导就不加思索的交给了他。不久又增加了一只每小时泵送六十五立方混凝土的固定式泵、配了一辆东风卡车拖固定泵，配了十只柴油桶，指名尚秋旺做了组长，给他配一名东风卡车司机，和四名机使工。

    1989年邓老同志南巡讲话后，上海进入基本建设高峰，港务局修建公司的商品混凝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而尚秋旺的泵送小组的二台泵就更加忙碌。差不都每天有出勤，浇筑到大方量混凝土时，就会连续作业几十个小时。

    就在1983年，潘蓉带了一个女徒弟梁红玉，她刚十八岁。人高1米70，娃娃脸，大眼双眼皮，一笑二个浅酒涡，属丰满型美女。1984年潘蓉所在单位进了一辆36吨全液压日本产加藤汽车吊，房管局有意培养女先进，就把这辆吊车派给了潘蓉师徒，二人安排到江南厂实践。半年下来，梁红玉处了一位开八十吨履带吊的帅哥男友刘汉山。

    1986年梁红玉一满师，就挤在男家搁楼上结了婚。但一年过去了，一对身体非常健康的帅男美女夫妻，且怀不上孩子。一检查，刘汉山冷精加死精虫，再进一步分折，刘汉山父母是没出三服的隔房姨表兄妹亲，所生二男一女，人都十分漂亮，且人不很聪明灵亏，而且兄弟俩都有这冷精加死精虫毛病。女儿生了一个男孩且是兔唇。兄弟俩吃了一年药，嫂嫂先怀上了孩子，在第五个月上，b超一做，医生说肚内孩子没有直肠也没有肛门，按政策，要打胎。胎是打下了，嫂子精神上受不了，就和阿哥离了婚。

    梁红玉母亲和姨妈给梁红玉二条路选择：一是离婚，二是偷着借种，替刘家生个健康小人。梁红玉私下和潘蓉一商议：认为刘家住的是四十年代水门汀大楼，地处襄阳南路，交通方便，有独用卫生间，四户合用厨房，烧管道煤气，有大阳台晒衣服，住房虽不大，只有26平方米，但层高四米，搭的20平方米的搁楼，一分为二，兄弟各一间，人站得直，放得下一套五件头家具，下面一拦二，一半做厅，一半住父母。

    而且是三层楼，落地钢门，阳台朝马路、厂亮。应当说，在当时，对棚户区出身的梁红玉来说，这种住房条件，是天地之差，非常乐惠。若离婚，则小梁就要再回到陆家浜南边的棚户区里生活，就会十分失望了。因此一要偷生一个孩子，二要花牢刘汉山阿哥刘汉文，不让他再婚。到头来房子传给自己小人……。

    在借谁的种时，潘蓉提议借自己男人尚秋旺的，一是他身体健康、结棍，二是烂在三人肚内，外界不会怀疑，一世保密不会出事。梁红玉当然同意。

    潘蓉和尚秋旺一商议，尚秋旺认为用他不妥，他尚家男性外貌形象特点明显，小人生出，易露相。他建议用姐夫陆友德，关健是陆友德的面架子和面相与梁红玉嫡亲阿哥十分象，身坯要比梁红玉嫡亲阿哥漂亮较关！1米80。生出小人面相象舅舅，这叫外甥三代不脱旧家门，出不了纰漏。但这个口怎么能开呢？尚秋旺说，只要小梁同意，陆友德方面由他去商议。

    陆友德一听，当然同意，但他提出，在尚家小楼借种，大阿哥可以瞒住，还有四个人不好瞒，否则搞不好要有口舌。一有口舌，就什么事都会保不住。陆友德所指，二人心知肚明。大阿嫂顾王玉，娘家就住尚顾巷，人生得面团团、娃娃脸、浓眉大眼，一米六十出头、丰乳肥殿，肉手肉脚肉股股，今年四十岁，比大舅子小五岁。顾家一家数十口，十几户都住在这尚顾巷里，又都在港驳公司做，在她生下尚彩云后，她也提拨做了驳船老大，过十天才能和丈夫碰次头，她很快就发现丈夫在船上替她二个堂兄一个小堂叔做替工。

    为此她主动勾引陆友德来报复她男人，在小叔子十八岁过日生时，又让小叔子上了她的床。1980年后，她发觉大姑宿在二姑房里，她一追问陆友德，方始知道孩子他大姑夫阳萎，40岁不到就不能人道，大姑30岁，今后日脚怎么熬？二人有万种原因是不好离婚的，结果由二姑出面做工作，商量只好借妹夫。为此大姑和二姑夫都保证在外面不搞花头。顾王玉她将心比心也就过去了。

    因此，若借种，不能瞒顾王玉。

    尚秋菊是少有的大度女子，知道自己阿哥在外头有花头，一怕阿嫂吵，二怕阿嫂到外头寻花头，三可以收住自己男人，就让自己男人去了阿嫂房里。所以她不能瞒！尚秋菊知道了，就等于尚春梅夫妻也知道了。

    尚秋菊听到小梁要借种后，反到很高兴，既然把大嫂和大姐都送进了丈夫怀抱，再多个把干净女子也无所谓，收住陆友德的心，是第一要紧的。反正自己已有女儿，也称心了，不怕他陆友德逃脱。尚秋菊不反对，顾王玉、尚春梅夫妻自然也不好响啥。

    第一夜，正好尚春兴夫妇不在家过夜，正好尚秋旺做夜班，正好尚春梅和尚秋菊去浙江，正好陆友德替36吨吊车接到私活，梁红玉住在尚家小院二楼，潘蓉自然在，而章成器是住在平房儿子房里的。

    为要个孩子，梁红玉趁尚春兴不在尚家小楼，连住了三夜。其中一夜顾王玉在，潘蓉自然在，尚春梅、尚秋菊在；第三夜，尚秋旺、潘蓉夫妻在，尚春梅、尚秋菊在。反正尚秋菊的床让给了梁红玉。

    粱红玉利用阿公、阿婆、丈夫兄弟要孩子心切，迫着丈夫同意自己和阿哥睡，说什么至少他让那个女的怀上过，b超做出来不行再讲。陆友德三夜九度的努力，让梁红玉当月着床。第三个月开始看b超，月月好消息，1987年10月里，她22岁时，足月顺产生下7斤4两的儿子，一看面相，象舅舅、象外公无疑。全家开心得不行！刘汉山告诉父母，这孩子是阿哥刘汉文的，父母就更定心了。他又告诉父母，兄弟俩就娶一个娘子过了，把儿子抚养成才，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梁红玉休假18个月，孩子可以进托儿所了，她才恢复上班，这时已到1989年5月，她又回到了36吨加藤吊上。一有私活做，又有机会在尚家小搂过夜了。男女偷情不可有一，永远也不会有最后一次。

    尚秋旺自然也得到梁红玉，潘蓉自然也与二姐夫好上，从1991年春节后，尚秋旺和陆友德将弄堂口尤寡妇母女4人收服后，这一发展，尚家二楼的情况就越发不可收拾，为减少陆友德的劳苦，尚春梅和尚秋菊也自然接受了亲弟尚秋旺，顾王玉也只好默认……

    章成器对尚家小院所发生的一连串的情感变故，兑结为：“这又是一起如历家一样，因谋算历家的房子、家产而演变出来的婚外情。尚家也好、历家、刘家也好，发生婚外情，罪在没有房子！没有房子是造成这些婚外情的根源……罪则罪而非罪也！这就是住房问题背后的另一个世界，这是上海大棚户区里的‘笑贫不笑娼’的文化理念所造成，独树一帜！……他奶奶的，独树一帜啊！”章成器想。

    所以，有一点他是很明确的，他这次的破釜沉舟博一记的计划，与这批目光短浅、只图眼前快活和利益的人，决不能搭界的！他知道，他思考问题的层面和他们是绝然不一样的！一让他们晓得，他们就会老卵结痂，随便怎样要按他们的意思办，到时一切都会砸锅！

    尤寡妇为霸占到历家的房子、家产又做了什么手脚？尚秋旺和陆友德怎么会将弄堂口尤寡妇母女4人收服的呢？

    话说，本来有一条从原“兰馨影剧院”边上向里插进去，从后六街坊、后七街坊的小弄堂穿过去，可通到中后八街坊的小路，到家好近十多分钟路。因这条小路上没有路灯，又较偏僻，发生了数起拦路抡劫，调戏强暴妇女的事，虽没发生命案，且也让大庆街中后八街坊的人担惊受怕，惊慌失措，晚上就没人再敢走这条小路。因此章成器还是沿大庆街向南走，从姐夫家边上八家弄转进后八街坊。

    而且最早案发的主犯竟是章成器姐夫的二个外甥历万昌、历亚昌，尤寡妇的女婿。此事说来竟和股票有点搭界。最早发生拦路抡劫的刑事案件是90年夏秋之间，连续发生四次后，在三航局做起重工的侯树奎孙子侯晓仆、章成器舅子尚秋旺、连襟陆友德3人，突然被南市刑警队抓了起来，家里人赶到分局了解原因，说3人是“兰馨影剧院”边上小路上的拦路抡劫的首犯，不许探望，等待开庭。家里叫做上港七区派出所所长的小女婿石思海去探望，也被挡在门外，只让送了点替换衣服。顿时把全家搞得灰溜溜！

    但没过几天，有天清早四点不到，石思海突然就来到岳父母家里，在杨家渡菜场做营业员的大姨尚秋菊正要出家门，他一来就说拦路抡劫真犯已被刑警队当夜潜伏抓捕，他也参加了，上午由他派面包车到西郊将侯晓仆、尚秋旺、陆友德3人接回来。全家哄然，马上全起身！

    石思海介绍说，当时抓3人的目的是因为真犯为了转移警方视线，写了诬告3人的匿名信，刑警队就将计就计，先把3人藏到西郊警务系统的宾馆里，对外宣布3人就是案犯首犯，麻卑真犯，引真犯出洞！石思海说，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但要保密，不能告诉家里。他又说，诬告匿名信一到刑警队，刑警队第一个就到三航局二公司公安科调查，侯晓仆在数次案发期间，人都在外地工地上，不可能做案。再到港务局修建公司一调查，尚秋旺在案发那几天正好做通宵夜班，陆友德也没作案时间。所以刑警队采取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谋。

    他又问：“你们猜，真正拦路抡劫犯是谁？”见大家茫茫然看着他，他惋惜地说：“就是弄堂口历家俩兄弟！想不到吧？”

    这下真把大家惊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这二个老实头？说起来历家和尚家当中还有一个舅舅章成器，为啥要害自家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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