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月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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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cp为蜂须贺xnv审神者,请不吃此配对的人右上按叉。

    温馨提醒,本篇含带先前所有短篇设定,不能接受者,请自行离开。

    泉哥哥以后懒得再提醒了,大家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个与平常无异的日子。

    终於轮到自己出阵的j人,刚打开本丸大门,便看到一隻身tmaose澄h,面部maose却似脸谱,看起来像狐狸,但又不是狐狸的奇特生物蹲坐在前头。

    察觉门扉开啟的暂且用狐狸称呼好了,察觉门扉开啟的狐狸,立马站起身子,这时,眾人才发现,牠还背着一个t积比牠要大上j多的包袱,彷彿一点也不觉得重的牠,对着準备出阵的眾人点头致意。「出阵的各位刀剑男士们,辛苦了。」

    活生生的,会讲话的狐狸。

    j乎是在奇特狐狸开口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不自主的移到鸣狐身上,看得总是盘据在鸣狐肩上的小狐狸一阵疑h,「怎麼了为什麼大家要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鸣狐」

    听到小狐狸询问的眾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便将目光移开,重新移到那隻狐狸身上。

    察觉大伙再次将目光移到自个身上的狐狸,像是想起什麼的开口,「差点忘了,这是w问品。」牠一面说话,一面费力的试图将背上包袱解下,不知是布条绑得太紧,还是前肢太短的的缘故,牠勾了老半天,也没能成功。

    最后,还是对狐族本就有所好感,深怕牠会被包裹活活压死的鸣狐出手援助。

    藉由鸣狐的帮助,终於将包袱解下的牠重重的鬆了口气,然后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身t,「虽然很感谢您的协助,但是,能先将我放下吗」

    没有任何一隻动物喜欢将肚p曝露在陌生人面前,哪怕是刚才帮了牠一把的付丧神也一样。

    确认牠没有事后,鸣狐便再度将牠放回地面。

    一得到自由,这隻奇特的生物,立刻梳理pmao,等牠将身上那些一度被弄乱的长mao全部t顺,牠才转头看向理应出阵,现在却依然站在门前的眾人,牠侧头想了想,觉得是谁进去通报都无所谓后,开口。「能帮忙通报审神者,狐之助来访吗」

    说话同时,狐之助无意识的甩了下蓬鬆的尾巴。

    狐之助的态度非常有礼,就连登门造访也不忘带伴手礼,但是,姑且不论牠外貌看起来有无杀伤力或威胁x,就牠是否和审神者相识,都是个未知数,如果冒然将牠引进本丸,出事的话,谁负责

    更何况,他们从来不曾看过有访客前来拜访审神者。

    静静等待他们通报的狐之助,一丁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出现,对这些人来说,有多陌生跟可疑,牠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裡等待,发现眾人依旧站在原地后,牠显得有些疑h的侧了侧头。

    换作平时,看见牠来,哪间的付丧神不是急急忙忙把牠迎进去,嘘寒问暖,或是塞些油豆腐和稻荷寿司给牠填肚子,怎麼今天的反应,不太一样对於油豆腐或稻荷寿司,狐之助并没有那麼大的坚持和喜ai,只是,面对和热情截然不同的冷淡时,牠有些不适应。

    等了好一阵子,发觉面前的人似乎以目光进行j流的狐之助,认为自己有必要再提醒他们一起,牠正準备开口,便听到自门内传来一道嗓音。

    「狐之助」

    顺着嗓音望去,是发觉本该出阵的j人,还在门口逗留,过来看看情况的蜂须贺,他认出狐之助的同时,狐之助也认出他了。

    「蜂须贺虎彻殿。」不得不说,摇着蓬鬆大尾,撒小腿欢快的朝蜂须贺跑去的狐之助,让画面有些说不出的喜感,狐之助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又或者,牠其实也不怎麼在意,刚跑到蜂须贺面前,他便停下脚步。「许久不见,见您气se如此良好,狐之助」

    知晓现在若是不打住狐之助的话语,接下来便是长篇大论的社jx用词的蜂须贺,轻轻咳了一声,「有要事」

    叁个字,立马打住狐之助不知在多少审神者人家练就的社j辞令,牠一本正se的点头。「是的。」

    蜂须贺没有立即答话,他只是盯着狐之助,许久,他才嘆了口气,低语,「跟我来吧」

    他没有问狐之助的目的,也没有问多餘的事,他只是对还在门口围观的鸣狐他们点点头,作为招呼,便转身往大屋前进。

    狐之助跟在他身后,轻盈的脚步踏在木製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早已起身的审神者,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到来,慵懒且随意的倚卧着窗台,艳丽的和f,此刻正宽鬆的披在她身上,映着窗外风景,恰似一幅画。

    听见动静的她回过头,见到他和站她身后的狐之助,先是一愣,旋即轻笑,「什麼样的风,把你给吹来了狐之助。」对於蜂须贺没问过她意思,自作主张将狐之助领至寝室的事,她一点也不觉得慍怒。

    见披着外衣的她自原位站起,明白她是在等待自己上前为她穿衣的蜂须贺也不矫作,当下就上前为她整装。

    这种明显关係超越一般主从的表现,狐之助像是没看见,或是毫不在意的开口,「您已经许久不曾递j报告了。」

    狐之助说话时,她正张开双手,让蜂须贺为她拉拢前襟和腰间,即使如此,面对狐之助的话语,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是吗」她的语气神态极其自然,就好似真的不记得有这麼一回事,然而,没等狐之助回覆,她的嗓音已再度扬起。

    「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就算没有报告也无所谓吧」顿了顿,她的目光,越过蜂须贺,落在狐之助身上,微微扬起的嘴角,此刻看起来似笑非笑。「还是说,有什麼非得掌控我行踪的理由吗」

    与其他和狐之助相处愉快的审神者不同,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审神者,既不向政府要求后援,也不向政府提出任何要求。

    封闭本丸与现实的通道,断绝与现世的连结。

    以审神者的身份活在这个时代。

    这些,狐之助比谁都要清楚,面对这麼一位说是难缠也不为过的审神者,牠只是甩了甩尾巴,便继续未完的话题。「对政府而言,每一位审神者都是相当宝贵的资產,我们并不希望看见任何意外的发生。」

    这是面对其他审神者时,狐之助不会说出口的话语。

    或者该说,在歷经转变的她面前,攀j情或是婉转表示关心,都是多餘而无用的行为,直接了当,才是最好的方式。

    就像狐之助认为的那样,在蜂须贺f侍下,终於穿好衣f的她,听闻如此市侩的话语,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像是被取悦般的低笑,她挪步走到小茶j前坐下后,看向狐之助,「你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以告诉我,你口中的意外,指的是什麼」

    *********

    带着热气的白烟,自茶盏内缓缓飘升,化作室内一缕清雅。

    儘管眼前摆着精美可口的和菓子,狐之助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长期往返於现世和各个本丸间的狐之助,与审神者应对的能力,可说是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对审神者们而言,狐之助不单代表了政府官方,还是他们最初的引导者,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如果没有狐之助,审神者对於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不见得能那麼容易上手。

    对於身负维护歷史重任的审神者,狐之助也有着无比的耐心。

    在这样的前提下,哪怕后来的审神者已能独当一面,也多数与狐之助维持着良好的关係与联繫,唯独她,不单将本丸设在偏僻的地方,也断绝了与其他审神者的来往。

    独来独往,说实话,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问题,政府在意的,也仅是审神者能否如同期望的完成工作,这点,她也确实挑不出mao病,哪怕她单方面断绝了和现世的联繫,透过时代的演进与变化,他们还是能够知道,她是否有好好的完成任务。

    或者该说,打从选择她作为审神者的那一刻起,他们便知道,这是一把双面刃。

    审神者的来歷大不相同,有的适任者,是在政府机构的细心培养下成长,对於维护歷史的任务,不带半丝怀疑,有的适任者,则是为了他们心中的大义和理想奋战。

    她却不同。

    哪怕在战场上和歷史修正主义者拼个你死我活,她的行为也从来都不是为了正义,更不可能是为了ai与和平,至於她是为了什麼,恐怕,除了当初和她密谈的官员,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情,也许,就连负责招揽她的人也不知道。

    平心而论,对於她会接受政府委託,成为审神者这一件事,狐之助始终有种不太切实的感觉。

    并不是质疑她的能力,而是,以她的为人和作风,就算她在那时爆料,她其实是歷史修正主义者的一份子,狐之助大概也不会觉得惊讶,兴许还会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太过冷漠,不管是过去曾经发生的歷史,还是现有的世界,她全都没有兴趣,就连对未来的展望,她也毫不在意,这样的她,最后居然成了审神者,不得不说,当任命正式下达时,狐之助j乎吓掉了一尾巴mao。

    政府是用什麼方式说f她,两者间又达成怎样的协调,狐之助相当聪明的避开这话题。

    对於投身自家行列的她,狐之助最初也是尽心尽力的给予协助,然后,牠发现,比起政府裡那j个老j巨猾的大佬们,牠还是太青涩了,那个曾经让牠觉得,做没j天,就会因为兴趣全无,提不出g劲,索x罢工瀆职的傢伙,居然撑下来了。

    不单如此,她甚至表现的好像她原本就是以审神者为己任的坚定。

    看着她一脸自在的从政府人员面前走过,看着她笑容亲切的与其他审神者閒聊,狐之助突然很想问,这傢伙是谁

    当初那个一脸哪怕下秒就是世界末日,也和她半点关係也没有的人又是谁

    她的适任资料上头,没有註明她有解离x人格疾患,也没标示她是以奥斯卡影后为目标的nv演员啊这个说变就变的态度是怎麼回事

    狐之助觉得自己有些崩溃,牠怎麼会天真的以为,政府从民间挖掘出来的审神者适任者会是什麼简单的傢伙

    这些感慨和内心咆啸,狐之助很快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对牠来说,能够完美演绎审神者这个角se的她,牠真的没什麼好不满的,至少,有自觉的审神者,比凭着一腔热血就栽进这浑水,最后搞到大家都难受的天真傢伙好多了。

    牠曾经如此认为,直到她封闭通往现世的通道。

    看着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她,狐之助下意识的颤了颤耳朵,思考p刻,牠才在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开口,「诚如您所言,这个时代的歷史相当稳定,由此可知,您与您的付丧神们确实而迅速的完成了政府所赋予的任务。」

    「关於这点,政府给予您高度的肯定,但是」

    略微停顿的狐之狐,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对於您不ai惜自己生命的行为,我必须代表政府,对您提出严厉的警告。」

    「容我重覆一次,每一位审神者,对政府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资產」

    狐之助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对面的她已然嗤笑,「呵,抱歉抱歉打断你的发言,但实在太可笑了。」她拿起与和菓子送上的小木叉,将和菓子切开,在将其中一份送进嘴裡时,她才再次将视线移到狐之助身上。「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比我更ai惜生命的审神者了。」

    「出阵的事,全数委託给付丧神,自己则是待在安逸和平的本丸,你说,世上有j个审神者像我一样贪生怕死」

    「这样的我,让人劈头盖面的指责为不ai惜x命,可真叫人有点难过呢」

    确实,扣除她刚成为审神者,曾随同付丧神活跃於战场的初期,后头,别说是战场,就连本丸她也鲜少离开,在这方面,她确实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但能惊动政府,在不顾审神者意愿的情况下,派遣狐之助到访,代表问题已经不是可以睁隻眼、闭隻眼的程度了。

    知晓继续辩论下去,说上叁天也不见得会有结果的狐之助,索x直奔主题,「确实,您的决定,令您的付丧神可以在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全力战斗,但,您曾经有过折刀的经验」

    话还没说完,狐之助本能的察觉到气氛的改变。

    「狐之助。」方才还噙着笑容和牠进行唇舌之争的审神者,动作轻柔的放下茶盏,这个动作很寻常,可不知为何,透着一g令人心惊动魄的危险。

    「和其他审神者相处的太过愉快,让你忘记,什麼话该说,什麼话不该说了」

    她的话,像是一种询问,她的眼神却透着截然不同的冰冷,那样的眼神,狐之助在很久以前看过一次,在那之后,重新戴上审神者这张面具的她,封闭通道,断绝联繫,以宛如要杀尽所有歷史修正主义者的绝决,在这时代盘踞。

    现在,那样的眼神,盯在牠身上,狐之助浑身发mao。

    儘管如此,狐之助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此回前来的目的,牠顶着她的目光,y着头p头p继续未完的话语,「政府很担心」

    「回去吧」

    「在我杀了你之前。」

    她的话语轻柔,一丁点火气或不悦也听不出来,但狐之助知道,她是认真的。

    被审神者威胁,这样的t验,对牠来说,并不是头一次,隶属政府的审神者很多,什麼样的个x都有,但,像这样露骨表露杀意,却又看起来平静如水的审神者,狐之助还是头一次遇到,也只有这一刻,牠才能清楚理解,为什麼会有人将她视为双面刃。

    在不彼此抵触的情况下,她会是名令歷史修正主义者为之憎恨的审神者,但,万一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手上的利刃,便会毫不犹豫的转向。

    与政府或是歷史修正主义者无关,她所消灭的,只是敌人。

    对她而言的敌人。

    这样的认知,让狐之助突然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当初先找到她的是政府,而不是歷史修正主义者的组织,随着思绪,狐之助觉得,陪侍在她身侧的蜂须贺,看待他的眼神似乎也透着一丝锋利。

    *********

    狐之助最后是完好无缺的离开本丸,虽然牠离开时的速度,较来时要快了不知j倍。

    将牠引领进门的蜂须贺,并没有护送狐之助到门口,在狐之助离开审神者寝室的那一刻,将拉门关上的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到她身边。

    她依然坐在那裡,只是让人看不出,她现在正想些什麼。

    「这样对待狐之助,真的好吗牠毕竟代表了政府。」身为她第一把拥有的刀,也是陪伴她一路走来的蜂须贺,对於狐之助的来歷,以及她的立场,有着相当程度的理解,哪怕方才,他配合她的话语,对狐之助进行威压,也总有j分担忧。

    面对他的询问,她只是招手让他过来。

    他一靠近,她便张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f裡,「不用担心,那群人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只要我不做出会影响歷史的行为,其他的事,他们不会管。」

    蜂须贺没有问,这是否是她和政府达成的协议,他只是就这姿态,抚摸她的后脑,就像是在安抚般她的轻语,「偶尔回现世看看,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妳的家人、朋友,全都在那个时代。」

    这些,是他所无法给予的。

    「要是我回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发觉他因为这样的话语,神情一凝,她才用着与他玩闹似的表情开口,「说笑的。」

    确实,有的审神者承受不住这份压力,或是因为各种原因,回到现世后,便不曾再归返本丸,但,她并没˙有这种打算,见蜂须贺依旧眉头紧皱,她不由得轻笑,旋即伸出右手触碰他的下巴,「不会丢下你的,只是,有时,觉悟这种东西,再多都是不够的。」

    这句话,他曾在很久以前听过。

    那时,她捨弃了原时代的一切,换上华丽的和f,断绝与现世有关的一切,彻底融入他们的时代与背景,这次,她又说了相同的话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般,蜂须贺用手掌贴住她脸颊,「寂寞了」

    他知道,她不是个会因为和家人分开就感到寂寞的人。

    如同他所想的一样,她伸手搭覆在他置於她脸上的手背,低语,「嗯,很寂寞,寂寞的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如果见不到你」

    她的话既直白又含蓄。

    她将自己留在本丸,以及不会回现世的理由,透过这句话传达给他。

    即使狐之助不说,她自己也明白,对政府而言,她是个具备变数与不安定的审神者,这点,打从他们初次接触时,她就知道了,哪怕他们因为某种协议,至今对她採取放任政策,也不能保证,她在回到现世之后,他们也会维持同样的态度。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将他的一切尽数遗忘。

    为了维持本丸的运作,她一点也不怀疑,她在回到现世的瞬间,政府就会採取动作,毕竟,那是一群为了寻找适任者而不择手段的傢伙。

    在这裡,她是审神者,回到现世,她只是无力对抗的寻常百姓。

    在这种前提下,她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曝露在人前,更不会让自己的软肋掌握在别人手裡,哪怕,她得为此牺牲什麼,或是付出什麼代价。

    她在顾虑些什麼,蜂须贺或许不知道,但,他从来不曾看过她示弱,更不要说是如此乾脆的说着寂寞,这一刻间,他觉得,这样的她似乎显得有些可ai,他望着她,承诺般的低语,「放心,我哪也不会去,不管妳到哪裡,我都会陪在妳身旁。」

    面对这种,不管是哪个nv人都会怦然心动的话语,她却是扬起一抹有些恶质的浅笑,「即使是歷史修正主义者的阵营」

    蜂须贺知道,她并没有投靠歷史修正主义者的打算,问,也不过是因为一丁点的小小恶质兴趣,饶是如此,他依然以最坚定而不带犹豫的语气回应,「对,不管去哪。」

    哪怕有天,她真的决定拋下审神者一职,成为歷史修正主义者的一员,他也会坚定的站在她身侧。

    他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作出承诺,她比谁都要清楚。

    「傻瓜。」儘管嘴裡说着像是嫌弃蜂须贺的话,她的神情却温柔寧静的让人难以置信,她在蜂须贺的注视下,伸手贴住他脸颊,宛如倒影般的迎上他目光,「我哪儿都不会去,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

    哪怕他们间的关係确认了,她也不曾对她说出这样的言语。

    今天收到的惊喜太多,多到让蜂须贺有些难以置信,从他神情察觉端倪的她,神情越发柔软,「我的心很小。」

    她的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绪,可,长时间陪伴在她身旁的蜂须贺,第一时间便明白她的意思,正因为她的心很小,容不了太多东西,所以,她不会轻易将什麼人或什麼事放在心裡,因为一旦放了,便近乎永远。

    相对的,一旦放心裡的东西被破坏了,也没有补救的空间和餘地。

    是ai或憎,强烈非常。

    如果不是这样的固执,她与歷史修正主义者间也不会结下这麼深的仇恨,他从她那夺走了什麼,她便会千方百计讨回来。

    如此愚蠢而固执。

    即使身处九幽h泉,也改变不了的顽固,所以,不管政府怎麼看她,透过狐之助对她说了些什麼,她全都不在意,只要能跟蜂须贺在一起,歷史修正主义者也好,政府也好,她全都会去面对,哪怕最后得竖起逆旗,也在所不惜。

    强烈的ai憎,迟早会将她自己给害死。

    狐之助透过那样的方式,隐诲的提醒她,为了自己x命着想,疏远蜂须贺,或是彻底斩断关係,可惜,她哪一项也不想选。

    「没有你的世界,是如此的无趣。」

    她以指腹细细描绘他的五官,触碰到他唇瓣时,蜂须贺的嗓音驀然扬起,打碎一室氤氳,「如果我折刀了,妳会把我带回来吗」

    他的询问,令她的动作猛然一顿。

    蜂须贺从来不曾和她谈论类似的话题,哪怕,只是一种假设,他也不曾提及,她不知道,蜂须贺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单纯受到狐之助影响,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连你也要揭我伤疤」

    狐之助提及断刀时,她的态度是看似平静的盛怒,是流窜的野火,但,对象换作蜂须贺时,她眼裡有的,只是一g说不出的沉痛。

    即使如此,她依旧在露出这种神情的情况下,对他保证,「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的。」她的目光,就像是穿透他,看向遥远的过去,又像是藉由他观看什麼人的身影,她就这样,一字一句,坚定沉着的保证,「不管多少次。」

    「只要你如此期望,我就会将你带回来。」

    「我保证。」

    哪怕人事依旧,景物全非。

    哪怕一切重新开始。

    只要蜂须贺如此希望,那麼,她便会这麼做,就算最后,她得到的,仅是相似的外表,一切都不復存,她也会这麼做。

    因为他希望。

    她的保证,是给他,或是给她记忆裡的什麼人,蜂须贺没有问,他只是反握住她至放在他脸上的手,低语,「不会断的。」

    他的神情,让她想起,他重伤归返的那一晚,他对她说过的话。

    他告诉她,付丧神不会死。

    这是实话,却也是最伤人的话语,付丧神不会死,但他却忘了,哪怕重铸,要令物品重新拥有神格,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没有开口质疑他的话语,也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只是揪住他衣襟,b他低头与她对视,「约定好了。」那样的神态和语气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她正拖着他一块沉入其中,直到被黑暗完全吞噬。

    他不会轻易断折。

    她也不会轻易死去。

    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化身成鬼,可以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只要,能将蜂须贺留在她身边哪怕,最终只是一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