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恶】

字数:12929   加入书签

A+A-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本篇cp为蜂须贺虎彻xnv审神者,饶是如此,这次cp情节不多,无法接受者,请自行右上按叉。

    剧情黑暗向,nv审神者与全t刀剑闇堕,无法接受者,请不要点入。

    最后的最后,泉哥哥心情正闷中。

    「大倶利伽罗。」

    「没有什麼特别想说的,毕竟我并没打算要和妳打好关係。」

    今早出门前,还与她打过招呼的叁人,归返时却是一脸生疏的模样,她心裡就有不好的预兆,待大俱利伽罗开口,那种彷彿是与陌生人头一次碰面的语调态度,险些让她无法支撑,她还没自这份震撼回神,站在她面前的和泉守,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自介。

    「我是和泉守兼定,长得又帅又强是最近很流行的刀唷」

    她怀着最后的期待,将目光移到同田贯正国身上,面对她满是期待与伤痛的目光,同田贯正国像是有些讶异,又像是不知如何回应的避开她的视线,用着不太自然的腔调低语,「我是同田贯正国,因为是武器,所以就强就行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像是要补充什麼的再次开口,「是有力的实力派哦」

    他们间的关係,明明不是这麼的生疏,为什麼,只是出门一趟,回来就变了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的她,颤颤魏魏的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大俱利伽罗的前一刻,让他无情的拍开。

    「我并没有打算和妳打好关係。」

    这不单是一种拒绝,更是一种无情的宣告。

    他们将她给忘了,将他们曾经相处过的一切全部都给忘了。

    有些人认为,刀剑不过是死物,哪怕他们已然拥有神格,拥有着和人类并无差异的外貌,他们终究只是死物,就算毁坏了,也能找到方法重新铸造。

    抱持这种想法的人不少,为此,不管发生多少次,他们都能继续走下去,只要审神者活着,一切就能重新开始,但是,对她来说,刀剑并不只是付丧神那麼简单,他们有血有r,拥有自己的灵魂,难过时会心痛,开心时会大笑。

    也许,最初的相遇,并不是那麼美好。

    也许,他们的相处过程,有过不愉快,但不管如何,那些都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如今,什麼都没了。

    和泉守还是和泉守兼定。

    大俱利还是大俱利伽罗。

    同田贯还是同田贯正国。

    他们的外貌没有变,他们的气质没有变,但是,他们曾经一起相处过的回忆,不论是好或坏,酸甜苦辣,点点滴滴,全都消失了。

    想起他们出门前笑容话语,眼泪在她眼眶倔强的打转,半晌,她低低的笑了起来,「狐之助。」随着唤声,她看向狐之助的目光,充满着令人心惊动魄的怨毒,「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也不用离开了,今天就死在这裡吧」

    音未歇,本丸的大门已重重关闭。

    进无路,退无门。

    突如其来的危机,狐之助下意识的甩了下尾巴,饶是如此,牠依旧维持着面上镇定,「经过检测,您所拥有的叁位付丧神出现一小部份的技术x失误,所以当场便进行了修正作业,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您,实在很抱歉。」

    说到这,狐之助道歉似的低下头。

    过了p刻,见她没有说话的打算,牠才抬起头,继续未完的说明,「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叁人的能力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甚至因为修正,得到全新转变,未来与脇差组的联合作战中,势必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就是政府向我chou调他们叁个的用意」

    没等狐之助回答,她倏地低笑,前一刻,看起来盛怒非常的她,将一度外显的情绪全数收敛,寂静的像是虚无一般,她在狐之助不解的目光中,转身走向即使不懂发生什麼事,也能从气氛感受到一丝诡异,现下浑身不自在的叁人面前,轻语。「告诉我。」

    「政府问过他们的意愿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狐之助呆愣了一下,半晌,牠才吶吶的开口,「您知道,对技术部门的人来说,付丧神就只是付丧神而已。」

    刀剑只需配合政府的需求作出改变就行了。

    「所以,他们没有反抗」

    狐之助不知道审神问这句话的用意,牠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回答,「是的,为了您的立场着想,他们并没有反抗。」

    「是吗」

    狐之助的回答,只换来她一句听不出喜怒的是吗,她用着有些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梦裡挣扎的表情伸手触碰同田贯正国的脸,「为了不让我的立场变得为难,所以,什麼意见也没有,就顺从了啊」

    「我拥有一群很b的付丧神呢」

    同田贯正国显然不能适应这种过於亲密的动作,j乎在她的手贴上他脸颊的瞬间,身t僵y的j乎石化,她却一点也不在意的继续低语,「可是」

    一句可是,让狐之助刚放下心中大石的情绪再度紧绷,果不期然,那个看似接受一切的审神者,回头看向牠,眼裡的冰冷,冻人心扉。

    「更上一层的作战能力」

    「更好的协调x」说到这,她不以为意的嗤笑,「呵,那种东西,根本无所谓。」

    她收回手,转身回到狐之助面前,用着比以往更加冰冷绝然的语气,低语,「审神者的心情,付神丧的想法,对政府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是吧」

    「你们在乎的,只是审神者和付丧神有没能力挡下歷史修正主义者。」

    「我有说错吗狐之助。」她在狐之助略显不安的目光中,弯下腰,以双手触碰牠mao绒柔软的身躯,在将狐之助一把抱起时,她的语调甚至温柔的使人胆战心惊的语调,「典型的在位者心态呢」

    察觉到狐之助身t僵y的她,低笑。「别紧张,狐之助。」

    她像是安抚自家宠物般,以右手轻轻梳抚狐之助的长mao,「我能理解的,真的,全部都能理解的唷」殷红的嘴唇,随着她的话语一张一闔,「只是」

    「没法原谅而已。」

    她的话语,说的极轻,就像是随风飘舞的绵絮,半点重量也不能感受到,偏偏,就是这样的语气,宛如自九幽地底传来一样,让人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与浑噩,就像是悄然降临的梦魘,张开双手,拥抱着每一个人。

    将他们一点一点,拖进恶梦深处的泥沼。

    她彷彿没有发觉到狐之助的异状,依旧抱着牠低语,「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

    「无论经过多少风雨。」

    「不管经过多少困难与危险,我们始终在一起。」她将狐之助举高转圈,待狐之助被转得晕头转向时,猛地停下脚步,将牠凑向自己,宛如梦囈,又像是幽魂呜咽的开口,「可是,狐之助,你们把他们从我的身边夺走了」

    目光j触的剎那,狐之助深刻t会到,为什麼当初政府会特别标註需要关察这个审神者。

    不管是多年累积的歷练,还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统统都在喧嚣,一次一次的警告牠,这个人很危险,比什麼都要危险。

    狐之助的每根mao都要倒竖了,她却浑然未觉般,将脸贴在狐之助脸颊,轻蹭,「对你们来说,他们只是转变了型态,回忆什麼的,可以重新创造,对我来说,那些曾陪着我一块出生入死,走过无数艰辛的他们,不存在了。」

    「我很伤心,非常伤心,比你想像的还要伤心啊」

    如果不是现在处於这种连牠自己都觉得快被吓死的情况,狐之助兴许会出声安w她j句,但现在,牠能忍着不发抖,已经要偷笑了。

    当她停下动作时,平静到使人mao骨悚然的嗓音,再次扬起,「做出这样的事,政府想必是有所觉悟了。」

    「狐之助,作为政府的代理人,死在这裡吧」

    她的语调依旧平静,但裡头涵义却让原本小心翼翼,由着她揉摸,深怕会触怒她的狐之助疯狂的挣扎起来,但,令牠感到绝望的是,任凭牠如何挣扎,这个nv人始终没有放鬆丁点力气,哪怕牠的爪子将她的手臂给抓破,渗出血来,她也没有鬆手的打算。

    逐渐b近的死亡,让狐之助深深的明白,这些年来,歷史修正主义者到底面对着怎样的怪物,现在,这头怪物,将刀刃转向他们。

    就在狐之助即将窒息的前一刻,一隻刺有黑龙图腾的黝黑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够了。」

    因为大俱利伽罗的制止,她并没有继续加重掐住狐之助的力道,但也没有因此鬆手,她仅是维持着相同的动作,看向站在身侧的他,「凭什麼呢」

    更换了灵魂,抹去了记忆,就算外表仍旧相同,又有什麼意义

    他们一同渡过的时光,一同经歷过的喜怒哀乐,蕴含他们所有想念的回忆,政府能够还给他们吗

    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那样的疼痛,并不会比碎刀好到哪去,一样的痛心疾首,一样的难以忍受她就这样死死看着大俱利伽罗,然而,已然忘记一切的大俱利伽罗,并没有迴避她的视线,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是妳付丧神。」

    即使,他们已经忘了一切,联繫着他们的契约依然存在。

    不管她喜欢或是不喜欢,承认或是不承认,他们依然是她的付丧神。

    这样的话语,让她原本冰结般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痕,这样的转变,大俱利伽罗并没有漏看,他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到焉焉一息的狐之助身上,「那隻狐狸。」

    「是牠带我们来的。」

    无论他们最后变成什麼模样,是否还记得她,最终,仍是狐之助将他们送回她的身边。

    她就这样看着他,许久许久,才猛地鬆手,任由狐之助掉落地面,而她则是张手拥抱眼前的大俱利伽罗,「啊啊你说的没错,是该感谢狐之助。」

    意识模糊,眼看就要回归大自然怀抱的狐之助,突然觉得施加在咽喉上头的力劲一鬆,牠旋即落在地上,顾不得摔着的疼,牠只是大口大口的汲取空气,直到上头传来一道含带笑意的嗓音,牠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回去吧狐之助,回去告诉你的政府。」

    「从我身边夺走叁把刀的仇恨,我会一一奉还。」她的嗓音轻快,犹如林鸟啼唱,裡头所蕴藏的恶意与憎恨,浓烈的教人窒息。

    听闻这样的语调,狐之助无意识的打了个颤,牠并不认为这个审神者只是无的放矢,或是虚张声势,多年曾曾发生过的事,以及牠刚刚险些一度丧命的情况,都让牠深刻t会到,这是个多麼疯狂的审神者。

    为了自己的付丧神,她什麼事都g得出来。

    对於多数的审神者来说,这项改变,是种善意,说是有利无弊也不为过,单是狐之助就知道有不少审神者为此欢欣鼓舞,但,她拥有的只有恨意。

    无穷无尽的恨。

    狐之助并没有试着为政府开脱,他们确实将那叁名的付丧神与她间的记忆给全数抹除了,为了提高他们口中所谓的实战效果没被她当场杀死,已是万幸,狐之助不发一语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便在她的付丧神的监视下,朝本丸大门移动。

    付丧神与审神者是一t的,审神者的意志,即为他们的意志。

    审神者决定与政府作对的那一刻,他们便是政府的敌人,哪怕,狐之助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那麼的陌生。

    这样明显的变化,狐之助自己也有感觉。

    不管是曾经与牠有过j集,还是和牠没有j情的付丧神,这一刻,牠感受到的,只有来自付丧神视线中的敌意与厌恶。

    每一道视线,都是那样的冰冷刺骨,在这裡,牠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狐之助觉得有些难受,牠却不能停下脚步,直到本丸的门扉再次关闭,将牠和裡头那个小小的世界彻底分隔,牠才有种自梦境清醒的感觉。

    牠知道,再也见不到裡头的人和付丧神了。

    这样也好,因为再次见面,牠们就是敌人了。

    就在狐之助拔腿狂奔,準备赶回现世,将审神者谋反的消息传达给政府时,本丸所在的位置,燃起了一p火光。

    *********

    宛如骨头遭到啃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倒在c丛中的年轻审神者,费力的张眼,试图看清带队袭击他们的人是谁,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她看见的依然只有层层挡在她面前的付丧神。

    以布巾遮掩容貌的付丧神,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年轻的审神者。

    她在连敌方大将都没接触到,便j近全灭懊悔中挣扎,就在此时,一道嗓音徐徐扬起,「方才战斗时,妳连想都没想,就让付丧神挡在前头为妳牺牲,下达指示时,也非常熟练呢」

    「类似的事,妳做过不少次,对吧」

    随着话语,原本挡住她视线的付丧神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映入她眼底的,是一道背对着她的nvx身影,宛如察觉她视线般,付丧神彻底挪出一条通道时,身穿和f的敌方大将,终於转过身,朝年轻的审神者走去。

    和年轻审神者想像的不同,身为大将的她,并没有遮蔽容貌。

    在看清她样貌时,审神者乌亮的眼瞳圆瞠,满是不敢置信,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个与她并无两样的人类,另一面,是因为对方赫然就是昨日乔装行者,与她们有过一餐之缘的人。

    她看着倒在c丛中的审神者,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扬起一抹浅笑,「感谢妳昨日的招待,饭糰非常美味呢」说到这,她伸出指甲抹成殷红的食指,轻轻抵於自己唇上,「但是,戒心不够呢」

    遭受重创,失血过多而躺在地上的审神者,用着虚弱细微的嗓音,询问,「妳是是歷史修、修正主义者」

    简短的一句话,便耗尽她大半的气力。

    大量的血泡,自她喉咙涌去,呛得她不住猛咳。

    「歷史修正主义者这可真是有意思的想法。」她走到那名年轻却即将在史丧命的审神者面前,动作优雅的蹲下,单手支頷的看着濒死的审神者,发觉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她失声轻笑。

    下秒,果不其然,埋伏在暗处,等待机会的刀剑男士暴起。

    如果能将她击杀在此,那名刀剑男士便有足够的时间带着自己的主人赶回去疗伤,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不过,那也只是如果。

    j乎是在对方刀刃即将吻上她脖颈的瞬间,另把打刀倏然冒出,为她挡下这击,她对着伏击失败,眼神失去希望和光彩的审神者轻笑,「呵呵,可ai的小傢伙,妳怎麼会天真的认为,我会什麼防备都没有,就冒然接近妳」

    「对於你们这些受到政府支配的审神者,我可是很瞭解的。」即使靠近她颈项的两把刀刃依旧在角力,随时都有可能划破她的咽喉,她也不以为意。

    除了那名和倖存的刀剑男士进行角力的付丧神,其他付丧神都随着她的话语,将遮掩自己容貌的偽装卸下,露出真面目。

    山伏国广,一期一振,次郎太刀,叁日月宗近

    再看向那名与自己付丧神缠斗的侍刀,她觉得,自己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察觉到对方身份与来歷,让年轻的审神者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以及更过的无法理解,她甚至忘情的低呼,「审、审神者」

    这个人,是和她一样的审神者

    她没有立即回答年轻审神者的问题,反而像是在欣赏或品味她的震愕,兴味富饶的蹲在那裡,观看她的表情变化,半晌,她才缓缓开口,「是唷在闇堕之前。」

    她的嗓音轻快,一丁点也不在乎,这个事实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伤害。

    躺在地上的审神者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紧紧握着掩盖在衣袖下的紧急呼救装置,并努力的调节呼吸,再撑一阵子,援军就会到达,她就可以得救了。

    庆幸的是,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政府可真是过份吶明知道我的目的,仍是一个又一个的派你们前来送死。」倏然扬起的嗓音,将年轻审神者的注意力拉回现实,发觉自己原本和对方侍刀缠斗的付丧神,已经被解决。

    失去最后一张保命牌的年轻审神者,本就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se,愈发惨白。

    年轻审神者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她,她伸手轻拍她的脸颊,用着愉快,但却使人发颤的语调开口,「放心,妳很快就会去和他们团聚了。」说到这,她微微一顿,满腔恶意的补充,「当然,妳所期待的援军也是。」

    音未歇,一把从旁边疾迟而来的短刀,快速抹过审神者的咽喉。

    喷洒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将她原本白晢的面容染上一份艳丽,她并没有伸手抹掉那些血,只是维持原本姿势的转头看向突袭者,「你抢了我了猎物呢」

    映入她眼底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歷史修正主义者。

    显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触,至少为首的歷史修正主义者对她,以及他们,并不陌生,面对她抱怨似的发言,他只是不以为然的低笑,「抱歉抱歉,看到审神者就下意识的出手了。」

    话语裡,没有半点歉意。

    「哦,那可真是难为你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膝上的c屑尘土,接着,侧头看向对方,「既然来了,顺道把命给留下吧」

    一句话,引得两端对峙。

    身为主要当事人之一的歷史修正主义者,彷彿早已习惯她的作法与风格,嗤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彼此消磨战力,不是件好事。」

    「彼此消磨战力」她像是听闻什麼笑话般的,重复他的说词,最后,她宛如真的被他取悦般的发出笑声,「搞错了吧每次j锋,惨败的人,不是只有你们吗」她依靠在不知何时来到她旁侧的蜂须贺身上,既挑衅又轻蔑的开口,「这点程度,就想拉拢我们」

    「先别说我敢不敢接受,就是你们大将,和我间也还有一笔帐要算呢」

    「真想拉拢我们加入歷史修正主义者,先把他的人头带来给我。」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一把高速长枪笔直朝着她的命门飞来。

    眼看她就要血溅当场,命丧於此时,另一把一把长枪破空而来,带来刺耳啸声的同时,亦将那把突袭的长枪击飞,饶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也不过是瞥了眼对面因为本t受损,现下脸se有些难看的长枪付丧神一眼。「虽然我很高兴你救了我,可是」

    「这麼轻易把本t给扔出来,万一捡不回来,你要怎麼办呢蜻蛉切。」

    伴随她的询问,自彼端出现的,是方才与她分开,前往截杀审神者支援部队的蜻蛉切一行人,从另一侧走出来的,则是事先埋伏在此,预防突发事故的烛台切光忠等人。

    这个审神者,引发史上规模最大的付丧神闇堕事件。

    在她决定背弃政府,拋弃审神者这一身份和职责的那一天,她放火焚烧了属於自己的本丸,而她所拥有的付丧神,全数跟随她的脚步,闇堕,无一例外。

    她是审神者时,她是指引他们前进的道标,现在,她依然是他们的道标。

    在黑暗之中。

    儘管,早已听过传闻,这名过去的审神者,现在的闇堕者,带领自己所有的刀剑进行闇堕,但,听闻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看着那些容貌和过去相似,却有有j分不同的付丧神,饶是歷史修正主义者的他,也不免低咒,「妳这个疯子」

    「你的遗言,我就收下了。」

    *********

    回到临时根据地时,刀匠对着负伤的付丧神们进行了一顿长达一个时辰的精神说教,好比不该放任主人如此任x,不该随着主人x子胡来。

    对於这些自从他们离开本丸,便一路听到今日的话语,鹤丸国永等人只回了一句更加精简的话语,便成功堵住刀匠的训话。

    「有本事你去跟主人说啊」

    「要是能说,还犯得着跟你们嘀咕」刀匠一面为他们进行修护时,一面怨念十足的嘀咕。

    身为主要当事人,曾为审神者,如今只是个闇堕者的她,正在自个房间,褪下沾染各种血污的衣f,就在她解开最后一件衣物,準备踏进那个装满热水的檜木桶时,自后方探来的一隻手,轻轻搭在她负伤的肩膀上。

    「妳受伤了。」

    凭空冒出的人,并没有令她受到惊吓,来者的嗓音和气息,她太过熟悉,她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法搭在蜂须贺的手背上,「比起你们,这点伤,算不上什麼。」

    更何况,以人类之姿进行闇堕,代价更大。

    这样的话语,她没有说出口,这是她的选择,不管时光重来多少次,她都会选择这条路。

    政府可以不吭不响的将和泉守兼定他们调整重置,未来,便可以将手挪向本丸裡的每一个人,这点,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和忍耐的。

    政府的作法,带给多少审神者好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曾经与她并肩齐行的和泉守,总是一脸彆扭表达关心的大俱利,还有比谁都要认真的同田贯,已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不管她怎麼挣扎,怎麼呼唤,他们也想不起那些一起渡过的岁月。

    明明有着一样的外表,裡头的灵魂却截然不同。

    那种感觉,比刀伤更加使人难过,可是,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与悔恨,原本站在她身后的蜂须贺,将她拥入怀裡,「那不是妳的错。」

    她一面感受蜂须贺的t温与心跳,一面立誓般的低语,「我与你们,生死与共。」

    不论是生,还是死。

    他们都会在一起。

    政府不懂的,那就不需要懂了。

    她的刀剑,她的付丧神,由她来保护。

    即使,要化身为恶,与这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她会成为盘踞在这个时代的恶梦,一次又一次将眼前的敌人消灭,直到全t死绝,生命殆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