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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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还未回到旅店，金行族中高层已炸开了锅。

    蒋平云将欧阳的话只字未落的报给了在场的三十个一二代长老，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不要在下面窃窃私语。”高居首座的蒋刚云皱眉道。

    “大长老，我觉得欧阳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对我金行族大有好处。”一代银锤长老蒋岩首先越众而出。

    金行族每一代金锤长老只有一人，银锤俩人，铜锤三人，铁锤，石锤以此类推。蒋岩乃自蒋刚云下第一人，其话得到了不少长老的赞同。

    “岩长老此言差矣，若欧阳反悔，我金行族岂不是沦为奴隶，大长老三思。”同为一代银锤的蒋刚衣立刻出言反对，他是蒋刚云的亲弟，其话也颇有份量。

    “衣长老，如我们不同意，便会重蹈土行族覆辙，欧阳现在是以礼相待，但是他也说了，莫把他逼急了。敢问衣长老，如若动起手来，我金行族胜算多少？若然失败，不知道你是否能保我族平安？”

    蒋岩和蒋刚衣唇枪舌剑的时候，其余长老也分成了两派，开始互相辩驳，气氛越来越激烈，到最后颇有点手上见高低的意思。

    “好了！这件事压后再议，都回去。”蒋刚云不耐烦的喝停众人，自顾自拂袖而去。

    一干金行族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走该留，纷纷看着带头的两个一代银锤长老。

    “哼，岩长老，大长老乃是我兄长，必然会支持的我决定，到时我必定告你一个通敌叛族之罪。”蒋刚衣言罢得意洋洋的带着自已一派的长老出了大厅。

    “那可未必，金行族可不是你们兄弟的后花园。”蒋岩声音不大，但是在他旁边的金行族长老都听了个清楚，各个暗暗心惊。

    金行族三天都没有动静，欧阳可没有闲着，他到处散播，说土行族在外面摆开擂台，若金行族任何一人能胜一场，便有提升修为的丹药相赠。

    金行族的咒术师听到后，对那些丹药无不垂涎欲滴，但是碍于族中高层未有指示，不敢妄动。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耄耋之年的金行族咒术师当先冲出。

    胖子早就按欧阳的指示在金行族大门外摆下三十个擂台，见第一单生意上门，喜不自胜。

    “灵动后期，啧啧，快进棺材了才这个修为，先给个甜头，你上。”胖子随意点了一个同样是灵动后期的年轻弟子。

    胖子也嘱咐过所有土行族族人，言：许败不许胜，败有重奖，胜要重罚。

    于是那弟子八十余回合后便漂亮亮的败下阵来，胖子也不拖沓，当即抛出一颗“元念丹”，老者接后勘验无误，顿时大喜过望。

    元念丹乃土行族上中下三等丹药中的上一丹，在上等丹药中也是极品，若老者尚在壮年之时，足可以让他晋升灵动大圆满。

    得如此丹药老者怎能不欢喜，他知自己时日无多，不舍得服用，而是带**中以资后辈。消息也从老者和其后辈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在金行族中形成一场风暴，使整个族群躁动起来。

    其疯狂程度连欧阳都始料未及。“看来金行族提升修为是相当困难的啊。”欧阳感叹道。

    诚如欧阳所言，金行族人在五行族中体质最强，佼佼者堪比金石，然得此天厚之资也带来了神念修为难有进境的尴尬。神念修为难以提升，造成其擅长的炼器也难出成果。金行族主要靠炼器和其他四族贸易换取丹药物资，炼器品质日低，兑换日渐艰难，没有丹药其修为又难以提升，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在欧阳到来之前金行族已有倒退之势，处于半隐世状态。

    欧阳和胖子的擂台大戏正中其下怀，金行族群情激涌，闯其建族以来从未有过之疯狂。

    看无数金行族人涌出和土行族打擂台，欧阳恰逢时机的又放出神丹消息，再次将金行族的情绪推向高峰。

    蒋刚云见状惊恐万分，派出所有长老阻拦，然很多长老也被丹药诱惑，对蒋刚云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有人也参与其中，赢取丹药，整个金行族都混乱了起来。

    十天后，胖子丹药告急，派人回土行族调集，欧阳处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欧阳打量着眼前矮小的老人道。

    “小人是金行族一代银锤长老蒋岩。”

    “哦，找我干嘛？”欧阳神态从容，但是心中却乐开了，“想不到金行族那么快就有人投诚了。”欧阳心中忖度道。

    “小人代表金行族欲投靠上神，望上神不吝收容。”蒋岩双膝下落，以头触地，言语诚恳道。

    “你似乎不能代表整个金行族吧，你们的大长老不是蒋刚云吗？”欧阳不动声色道。

    “禀上神，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不一定是。”

    欧阳眉毛一挑，来了兴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神有所不知，蒋刚云和蒋刚衣俩兄弟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欲将我金行族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小人不忍族人受其恶果，故而带诚来投靠上神。”

    “你的‘诚’是什么？”欧阳有些意味，他嗅到了金行族内乱的味道。

    “若上神垂怜我金行族，蒋岩可携上神之威诛灭蒋刚云兄弟，到时金行族上下愿以上神马首是瞻，永不背叛。”

    收到蒋岩的底牌，欧阳大喜，然而他还是很小心的询问蒋岩的计划，蒋岩道，三十位长老已经有二十五人站在他这边，待金行族族会之时便可举事。蒋岩又将之后安排一一告诉欧阳，计划周密，可行性极高。

    “这个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证据说明那些人和你一派。”叛变之事危险异常，欧阳不得不谨慎。

    “小人当然有。”蒋岩说着便从贴身衣服中拿出一卷书轴递给欧阳。

    欧阳展开一看，上面起头便是蒋岩的举事计划，巨细无遗，其下便是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及手印。

    “此乃举事之人亲笔签名以及血手印，卷轴之上还种下了我们所有人的念种，断然不会造假，如若有变，上神一念之下便可灭杀神种，倒是神种主人便会灰飞烟灭，以此足以证明我们的决心和诚意。”

    念种是抽取自咒术师的神念之中，可依附于刻有印纹的器物之上，与主人息息相关，念种亡则念种之主人亦亡，且死时极为痛苦。

    欧阳在土行族的典籍中已然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他一直以来都是打着收服人心的主意，并未用此邪恶危险之法，蒋岩现在献上此法，足矣证明其决心。

    “好，你先回去，我考虑一晚。”欧阳点点头，下了逐客令。

    蒋岩一语未发，低着头退出石屋。

    待蒋岩走后，欧阳便以传音万里符联系胖子。

    “胖子，我这里有份名单，你帮我查一下名单上人的身份，明天给我报过来。现在我念给你听。”

    “名单？干什么的？”胖子听罢欧阳念毕便问道。

    “金行族人反水，要借助我的力量，我怕其中有诈，就让你帮我验证一下。”

    “嗯。”胖子答应下来，又接到欧阳传来的念种气息，招人忙活开来。

    待第二日蒋岩再来之时，欧阳和胖子已将名单验明无误，但蒋岩却面露焦急道：

    “蒋刚云因为长老们的阳奉阴违要惩罚一批人，其中许多都是我们这边的，情况紧急，不知上神对于举事之事意下如何？”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欧阳此言等于同意了蒋岩的要求。

    蒋岩喜出望外，“后退族会便是蒋刚云发布惩罚命令之时，我们也打算在那个时候动手。”

    “要我做些什么？”

    “上神只需屈就一会儿便行……”

    第三日一大早，金行族议事王厅里一片肃穆，与往时不同的是，大厅里多了很多金戈铁甲的金行族卫兵，各个杀气腾腾。

    半个时辰后，蒋刚云和蒋刚衣同时出现，蒋刚云威严的坐在王座之上，蒋刚衣则站在其下手，一脸得意。

    “诸位长老，这几天我族中混乱，想必各位都看到了。”沉默半响后，蒋刚云含着怒气的声音开始飘荡在王厅的空气中。

    “我派诸位长老维持秩序，谁知有人阳奉阴违，非但没有阻止族人陷入欧阳和土行族的阴谋，更有甚者自身也参与进去，实乃对我族族规之蔑视！”

    蒋刚云停住，看了一下二十九位长老的表情，继续道：

    “为明正族规，现在我要对一些参与鼓动族中混乱的长老予以惩罚，其人夺去修为，终身禁锢，其家人永世逐出我族！”

    下面长老听罢，除了蒋刚衣一派的以外，各个面露愤恨，暗暗结印准备。

    蒋刚云未有察觉，对蒋刚衣道：“衣长老，念！”

    蒋刚衣得意的咳嗽了一声，展开手里卷轴朗声道：“叛族者有：一代银锤长老蒋岩，铜锤长老，蒋燮，蒋齌，蒋玦，铁锤长老……”

    蒋刚衣手上的名单，几乎和欧阳手上举事者的名单重叠，可见蒋刚云并不是单纯的惩罚违命长老，而是对蒋岩背叛之举有所觉察，想提前下手釜底抽薪。

    “衣长老且慢，蒋岩有话说。”蒋岩打断了蒋刚衣点名单的声音。

    蒋刚衣刚想发作，但一想眼前乃将死之人，就压下怒火，冷笑看着蒋岩。

    “大长老刚才所言，惩罚我等乃是为了明正族规，但我要问大长老，族规之意义为何？”

    “自然是维护我金行族长治久安，发展壮大。”蒋刚云冷言道。

    “既然是如此，那么对于那些妨碍我族发展，将我族推向万劫不复之人，大长老认为依族规当如何处置？”

    “当然是和你等一样，斩草除根。”

    “好，大长老说得好。”

    蒋岩突然笑着拍其手来，他转而对着其他长老道：“既然大长老如此明白事理，那么我蒋岩也就放心了。”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吧。”蒋刚衣咬牙道。

    “非也，老夫总有一天会死，但是不是今天，今天死的恰恰不是老夫，而是你等！”

    蒋岩手指蒋刚云大声道：“蒋刚云刚愎自用，几乎置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现我蒋岩貌似弹劾蒋刚云，蒋刚云及其党羽乱族之罪，请以族规枭首于王厅前，其家人亲疏全部诛杀！同意者举手。”言罢便第一个举起手。

    “蒋岩，你疯了不成，莫非你认为其他长老也会……你们干什么，犯了不成。”蒋刚衣惊讶的看着长老纷纷举手，怒骂起来。

    可众长老并不理会，纷纷举手，一眼看去，竟有二十五位长老同意蒋岩的提议。

    “困兽犹斗，真是可笑。”蒋刚衣见禁止不住便袖手旁观，等蒋刚云的命令。

    “也好，你们的不满我早就知道，今天开来少不得要同族相残了，我蒋刚云愿背一世骂名，换我金行族和平安宁。”蒋刚云站起身来，一副大义凛然，同时痛心疾首，观者无不动容。

    “如此做态，不怕世人耻笑吗？”蒋岩尖声道，对于蒋刚云他还是有些畏惧的。

    “后人终会知我苦心的。”蒋刚云神态从容，同时双手开始结印，周围空气中的金行灵力渐渐浓郁。

    蒋刚云修为至灵变中期，虽然比之咒术师第一高手陈寅的灵变大圆满不值一晒，可在金行族中堪称魁首，金行族第二高手蒋岩灵变初期的修为，远不是其对手。

    就在空气快凝固之时，一声清朗的笑声打断了蒋刚云的动作，同时也冲散了凝聚中的金行灵力。

    “啧啧，蒋刚云你厉害啊，但是不知道土行族一役时，你是第几个逃离战场的，胆小如鼠的陆开源都有勇气和我一战，你却为何不见踪影？”

    蒋刚云一惊，循声看去，只见墙角一个守卫身高逐渐拉长，很快就超过了金行族应有的身高，变成了一个身高六尺七寸的青年，其身上的衣物被其挣脱散落一地。

    此人便是欧阳，他在蒋岩的安排下混入金行族卫兵里，用缩骨之法压缩身高，虽然比平时肥了几圈，但是金行族人本就粗壮，加上衣服掩盖，一时无人察觉。

    看清欧阳面容后，蒋刚云脸色大变，欧阳的声音如同阎罗的催命符，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是那个欧阳，竟然敢混进我金行族族会，快来人给我拿下！”一片沉默中，蒋刚衣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

    但是旁边的卫士却装聋作哑，竟无一人听他命令。

    “你们都反了，好啊，看我来亲自拿下这胆大妄为之人。”蒋刚衣失去理智，唤出大片金丝网，铺天盖地的罩向欧阳。

    蒋刚衣之所以敢向欧阳动手，全因金行族助土行族陈寅之时，他被蒋刚云留在族中，并没有亲眼见到欧阳神威，后来蒋刚云回来后又对土行族之事只字未提，故而在他眼中欧阳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他无法理解蒋刚云对于欧阳恣意妄为的纵容。

    他使出的金丝网是他的绝招，名曰：金丝绞，意欲一举制服欧阳，震慑蒋岩等人树立自己的威望。

    然事与愿违，欧阳天衍长刀轻轻碰触金丝网，漫天金丝就如面条一样被金火锁阵吞噬，欧阳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绝招被制，刚刚还踌躇满志的蒋刚衣呆立当场，欧阳不愿与他磨蹭，纵身上前，长刀由上至下劈落，可怜蒋刚衣也称一代枭雄，却连哼都未哼一声，便被一分为二。

    天衍却抱怨起来：“你真是败家，他金行神念也算精纯，你就一刀劈死，我还没来得及吸收呢。”

    “哦，怎么吸收？”欧阳奇道。

    “变长棍抵住他的百汇穴便可。上面还有一个，别在浪费了。”

    欧阳能感到天衍看王座上蒋刚云的目光充满贪婪，仿佛在看一道美味一样。

    “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欧阳苦笑道，凌空一步跨到蒋刚云面前，长刀变棍直接抵住他的脖子。

    “还有什么遗言不？”欧阳平静的看着蒋刚云问道。

    蒋刚云知欧阳神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反抗，只是其弟之死让他痛心疾首。

    蒋刚云双眼血红的瞪了欧阳半响，而后全身一松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放过我的家人。”蒋刚云惨言道，随即闭上了眼睛。

    “那不是我管的事。”

    蒋刚云猛然睁开眼睛道：“为什么？”

    “不想想你刚才做的事情。”

    蒋刚云猛然醒悟，看着台下蒋岩等欲杀他而后快的目光，随即释然，“那就请你善待我族吧。”

    “这个倒是可以。”

    欧阳旋即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拉低其头颅，长棍抵在他的头顶，天衍发出亮光，金火锁阵运转起来。

    蒋刚云面露痛苦，全身颤抖起来，欧阳提住他的衣服不让他坠下，一顿饭的功夫后才将他仍在一旁。此时的白色的脑浆从蒋刚云七孔流出，场面令人作呕。

    金行族洞门处，欧阳和胖子正在谈话。

    “老痒，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些矮子快被你吓死了。”胖子满脸兴奋道。

    “没什么。”欧阳摇了摇头，不想再提蒋刚云的事情。

    他本以为天衍只是吸干其神识而已，谁知竟有如此令人发指的后果，欧阳暗暗发誓再也不用这等方法供养天衍，惹得天衍一阵抗议。

    “不说就算了，你不知道，这些矮子知道我是代表你留下来整顿他们，都吓得屁滚尿流，我一瞪眼他们就成了滚地葫芦，太过瘾了，比在土行族对着那些土鳖过瘾多了。”胖子不理欧阳眉头紧锁，尤自开心道。

    “那你好好对他们，记得我们是来收服人心使他们甘愿为我们所用的，别把你的鬼把戏用在人家身上。”

    “知道了，就你龟毛，你赶快回去把神丹给胖爷我练出来，让我也尝尝当神的感觉，这群小矮子我会帮你管好的。我要让我胖尊者之命响遍五行族。”

    听着胖子的雄心壮志欧阳只能无奈摇头，随即踏上了回归土行族的路，通行的还有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行族炼器和炼丹的秘典，欧阳决定好好研究一下，金行族炼丹方面研究虽然不多，不过欧阳认为蚊子再小也是肉，就通通带走。

    两日后，欧阳满脸疲惫的回到了土行族，和李九匆匆交待锤子过半个月就到的事情后，一头钻进了九天塔，连西西都没有能见他一面。

    直到涂谛到来，欧阳方才从书海中摆脱，就在九天塔里和涂谛谈了起来。

    “少爷，这么多日不见，想不到土行族和金行族尽归少爷麾下，当真可喜可贺。”涂谛由衷的高兴道。

    “还有水行，火行，和木行三族，不知道涂老有什么办法？”

    “木行现在没有办法，不过水火二族老奴倒是有计策。”

    “说来听听。”

    “水行族被少爷重创，已然吓破了胆，只要少爷拍个口才好的人，随意许些好处，他们必然举族来降。至于火行族那边，若想兵不血刃，少不得去一趟，到时只需要和其族长周烈一谈即可。”

    “怎么容易？”欧阳有些意外。

    “少爷有所不知，根据老奴的打探，火行族周烈最不满陈寅，故而没有参加其对少爷的行动，还当场翻脸，所以老奴推想，他们对少爷并无敌意，少爷只需要平等交往即可。若要奴役，其族人性格刚烈，少不得腥风血雨。”

    “我最不想这样，涂老，我手边没人，还要劳烦你去水行族一趟，我亲自去火行族，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

    “谢少爷信任。”涂谛笑道，“老奴只需要带土行族大长老陈丰华一人足矣。”

    “没问题，我待会儿就让他和你去。对了，记得回来的时候把水行族的炼丹法门带上，我最近对神丹的研究有些眉目了。”

    “恭喜少爷，不知道是什么眉目？”

    “五行族炼丹各有其法，有短处却也有长处，我打算集其五族炼丹之法，留其精华，去其糟粕，共演一炉，相信功成之日得到的丹药不比神魔两族的丹药差。”

    “那就提前祝愿少爷早日功成。”涂谛笑着站起来，“不烦少爷走一趟，老奴自己去叫陈丰华便可。”

    涂谛离开土行族七日后，九天塔传来一声爆炸，惹得一阵骚动。

    “又失败了，看来还是需要其他族的炼丹术啊。”欧阳所在的楼层黑烟弥漫，他也是灰头土脸。

    自欧阳开始研究炼丹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虽然中间去了金行族半个月，但是他的炼丹术也小有所成，金行族和土行族的炼丹术已经被他融会贯通，说到底，除了神魔两族，谁的神念和灵力控制能超过他，加上他用的是真气炼丹，效果比咒术师灵气炼丹要好上百倍不止。

    “我虽然用土行真气提取出丹药，再用金行真气将丹药成分精确分割，可是中间还是含有杂质，这些应该是引起爆炸的原因，若能加上火行族的提纯之法，辅以水行族的冷凝之法控制，相信离成功不远了。只是不知道木行族炼丹法有什么用，所谓神丹应该是要五行齐聚才可，缺少木行还真不能成事。”

    “想法是不错，可惜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天衍突然说道。

    “什么？”

    “五行炼丹之法固然可行，但是前提要你能够运用五行真气，现在你只有，火、土、金三行，还远远不够。况且因为功法的关系，你的火行和土行真气不纯，这个是眼下当务之急。”

    欧阳忖度半响点头道：“看来还是要等六十四派大会，到时候再设法抢些功法回来。”

    “记得要最纯正的功法，明夷心法什么的就算了，还有，别忘了给我点饵料。”

    “知道了，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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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通宵，请各位看官看在三两如此幸苦的份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三两这厢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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