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第182部分阅读
字数:23754 加入书签
郑焰红刚一动气就觉得违背了自己拟定好的对这件事的方针,赶紧平息怒火冷冰冰讥讽道。
窗外没声音了,赵慎三没说话,但也没听到他站起来离开阳台的声音。郑焰红气咻咻上了床,裹进被窝里拉了一本书想看,心烦意乱之下哪里看得进去?懊恼的“哗啦”一声把书扔到地上了。
“红红,你若不困,咱们聊聊天好不好?就权当是普通熟人说话散心行吗?赵培亮今天可有意思了,来找我明明是为他儿子开脱,却跟我透漏了许多内情,说的隐隐约约的,其实我听得出来他对黎书记也很是不满。”
窗外,终于传来了赵慎三的声音,这次却不再做出丈夫的姿态了,轻松地扯起闲话来。
郑焰红一愣,赵培亮来访她,来意不难猜测,但赵培亮乃是黎远航书记第一个忠臣死士,乃是全云都人尽皆知的事实,怎么会连他都对主子萌生不满呢?她好奇之下忍不住问道:“说了些什么?”
问过之后,心里又十分懊恼不该搭理赵慎三。但又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说过了夫妻关系保持原状,人家赵慎三又没有贴上来亲热,仅仅是闲话应该也没有超越她定下的范畴。若是一味的不搭理他,反倒显得自己跟寻常女人怄气撒娇一般的放不开了。
提到别的事情,赵慎三的声音就没有了那份做错了事乞求原谅的丈夫那份卑微,豪情万丈的轻笑了一声说道:“还能说什么?大抵是黎书记一开始在我接受省委组织部提拔考核的时候,授意了什么给他儿子,现如今他儿子被市纪委调查,赵培亮很自然的把这一切归结到我开始报复了。他当然不甘愿找我说好话,而是希望黎书记能够出面制止纪委,可是等待不到那边的救援信息,不得已才来央求我的宽恕。与此同时,对黎书记卸磨杀驴的嫌疑怨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郑焰红听完,沉吟了一下说道:“赵培亮为了儿子上门找你,为了取得你的认可跟同情心,用所谓的内情来换取信任,很可能仅仅是一种策略,也未必黎书记真的主使了对你的检举行动。你作为一个基层干部,对上司无谓的质疑对你是没有丝毫好处的。就算那件事的源头真的出自黎书记,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只能当成是小人暗算,跟上层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你才能保持良好的心态看待上下级关系。”
赵慎三点头道:“你说的很是。我当然不会把赵培亮的话全然当真,但我已经决定放过他儿子了。反正我的提拔已经泡汤,就算是穷追不舍又能怎样?徒增几个仇敌不说,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宽容大度的放过他们,等我走的时候,他们看在我不计较的份上,少给我使些绊子。”
郑焰红不语了,赵慎三的明智是她乐意看到的。她内心深处也不愿意承认其实她是担心他的,只把这种心态归结为夫妻感情破裂了,外人眼里两人还是一体的,一个人倒霉了终归不好看相,还是保持双赢的好。
“对了红红,今天孙天生也去看我了。我听他说文件已经下来了,这两天就要送他上任,那么你身边没人怎么行?你把他给了我,确定好接替他的人没有?”
赵慎三看妻子一直没说话,停了一会又说道。
“哼!”
郑焰红发出一声不忿的冷哼,没有回答。
赵慎三听出了妻子的怨气,那声哼很明显的是说我倒是心疼你在下面抓不住管组织的副职不好开展工作,连秘书都给了你,可你怎么对我的?他不是不感激妻子的拳拳苦心,但自己理亏又能怎样?难过了一阵子,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红红,我倒是有个好人选,只是会麻烦些,但人你也会满意的。”
“谁?”
秘书人选非同小可,小孙刚来身边的时候,那种撵又不敢撵,留下又不敢信的尴尬郑焰红可是受够了。所幸郝远方走后小孙逐渐被她感化,死心塌地对她忠心耿耿,这才换来了这几年的合作关系。现在给了赵慎三,她也已经听从办公室的推荐,暂时拟定了一个人选,但她总觉得不太满意。此刻赵慎三提出这个问题,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乔丽丽。”
窗外说道。
“乔丽丽?桐县那个?”
“就是她。这妮子虽然倔头倔脑的,但心思细密原则性强。特别是嘴严忠心,行文也有一定的基础了,是我用的最顺手的秘书。我临走的时候给她安排了一个正科级的位置,现在还在桐县县委办公室工作。你若有了合适的人选也就罢了,没有的话跟克俭说一声,先借调过来用用看也行。当然,这仅仅是我的建议,合不合适的还需要郑市长您定夺。”
赵慎三说道。
“德行,你明知道……呃……那好吧,我考虑看看。”
郑焰红听着丈夫最后谐谑的话,差点忘记了两人的矛盾,开口娇嗔一句才明白过来,赶紧恢复了冷漠。
对于乔丽丽那个丫头,郑焰红还真是蛮喜欢的。那妮子也不会过多的说嘴甜的话来哄领导开心,有时候还真是倔头倔脑的不讨喜,但心思细密之处,是男秘书不能比拟的。最可取之处是跟随赵慎三的时候,就对郑焰红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要来在身边,一定会死心塌地的为她服务的,还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不二人选。郑焰红已经是决定这么办了,当然不会此刻就告诉赵慎三长他的威风。但解决了一个难题,她心里很是开心,对赵慎三的怨气虽然不减,却也没有不共戴天般的劲头了。
窗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她知道赵慎三终于离开窗户回屋去了。居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暗暗恼恨自己不争气,气哼哼躺在枕头上。辗转反侧一阵子,她感到一阵口渴,想吃点酸酸凉凉的水果,却又不愿意出去面对赵慎三。其实她自己也未必明白,她不愿意见赵慎三,是怕在他死皮赖脸的纠缠赔罪下,她会很轻易的被他缠住,丧失立场被他得手,到时候那架子就绷不住了。
又寻思了一阵子,她更加气忿忿的想这个家是自己的家,这次错又是赵慎三的错,凭什么她要怕他?连想吃水果都不敢出去拿?这么一想,她“腾”的跳下床,拉过睡袍穿上了就想出去,又一想你赵慎三让我穿睡袍我就穿,岂不是太听你的话了吗?又别扭的把睡袍脱掉,偏裹上浴巾要出去,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干嘛?”
郑焰红原本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即将拉开,听到敲门心里一阵狂跳,反而松开手故作冷漠的说道。
“红红,你放心,我不进来。你晚上有应酬吃的都是咸东西,又刚洗过热水澡,一定口渴吧?我给你剥了一个橙子,你打开门接进去就是了,我保证递给你就离开。”
赵慎三低声下气的说道。
郑焰红忍不住笑了,心说你倒还是这么跟我心有灵犀,我刚想吃水果你就送来。就把门打开一条缝,随即,一盘剥好后又细心地分成一瓣瓣的脐橙就递了进来。她不由得想起两人在教委的时候在丹桂园幽会,有一次赵慎三切了一盘脐橙给她吃。她娇嗔的说橙子被刀子一切,皮上的苦味就沾染到了果肉上,而且一瓣瓣完好的橙子味道跟被破坏成两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从那以后,赵慎三就每次都费劲的把不好剥的橙子剥好了,再分成一瓣瓣给她吃,这习惯到现在依旧没忘。
虽然门仅仅开了能递进去一个盘子这么大的缝隙,赵慎三的脸还是清晰的出现在郑焰红面前。看着他那塌陷的眼窝里,那双眼依旧是饱含浓浓的爱怜,郑焰红一阵心跳加速,勉强冷着脸生硬的接过了盘子,吃了枪药般的说道:“谢了!”
就要关门。
“不听话的妞儿,还是不穿睡袍,看明天肩膀疼谁难受。”
赵慎三看着妻子雪白的香肩全部露在外面,一如既往的带着疼怜埋怨完,真的并没有纠缠,慢慢转过身就离开卧室门口了。
“喂,你明天是上班还是继续去医院打针?”
郑焰红突然在身后叫道。
赵慎三转过身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拿了口服药不需要去医院了。明天上班。”
“你的衣服都在卧室里,你进来拿吧,拿了赶紧上楼睡去。”
郑焰红貌似全不在意的说道。
“哦哦哦……好的好的……”
赵慎三脸上掠过一丝狂喜,赶紧转身走近了卧室。
郑焰红端着橙子若无其事的转身先进去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的擂鼓一般,脸也已经红艳艳的煞是好看,那心情简直赶上谈恋爱的时候了。她坐在梳妆台前低着头只管吃橙子,其实耳朵里却听着赵慎三走进来了。
突然,一件睡袍就落在了肩膀上,赵慎三叹息着说道:“听话乖,披上衣服吃。”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太软弱了一般恼羞成怒了,把肩膀一抖摔掉了睡袍,把正在吃的橙子往盘子里一摔,站起来柳眉倒竖厉声说道:“让你进来拿衣服而已,哪来那么多虚情假意?赶紧拿了出去!”
赵慎三看着她气的胸口起伏,带动微露的浴巾泛起一阵阵波浪,不假思索的猛地伸出双臂就把她搂进了怀里,紧贴着她的额头,一边亲吻一边流眼泪道:“宝贝,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马上出去,我马上就出去还不行吗?但你一定不能亏待自己,这我会心疼的啊!好宝贝……”
郑焰红被麻醉了一般一动不动,听任赵慎三一边呢喃一边疯了般越来越紧的抱住她,浑身每根神经都苏苏麻麻的,简直比两人欢好时还要舒服。虽然心头依旧紧绷着不能给他好脸色的那根弦,怎奈身子不争气已经软的不会动了,就算想挣脱,甚至想给他一巴掌也无能为力了。
赵慎三越亲越上脸,亲完了额头亲眼睛,突然就落在她唇上了,那舌头熟练无比的撬开她的小嘴巴,狂霸的就占据了她的口腔,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吻着她。
迷乱,这是怎样的迷乱……郑焰红的脑子一片浆糊,想挣扎又无比的贪恋这种疯狂的掠夺,想推开他又聚拢不起丝毫的力气,只能是保持住最后的底线——不回应他,就那样布娃娃般被他拘在怀里猛吻。
亲吻着,赵慎三感受到妻子冰凉滑腻的肌肤,这直接燃起了他禁欲多天的狂热,他的大手早就突破了妻子身上那条形同虚设的浴巾长驱直入,把那一丘丰隆紧紧攥着手心把玩着。突然间,他双臂一紧把她直接拎起来就抱到了床上,拉开被子裹住了两人,她的浴巾早就在他拎起她的刹那间落在地上,光溜溜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了。
郑焰红自然感觉到了这一切出乎她意料的变化,她也在这个过程中间挣扎着想要开口抗拒。怎奈整个过程赵慎三的嘴都死死地占据着她的嘴,那亲吻简直不要命般的一阵猛似一阵,哪里还有她能说话的空闲?
防线一寸寸失守,郑焰红却越来越软弱无力。赵慎三的强悍一直是她的骄傲,今晚,却成了她的梦靥。他根本不顾她的挣扎,一直亲吻着着她。渐渐的,郑焰红感到脸上湿湿的,她觉察到这是赵慎三的眼泪时,那颗心越发软的不像话了。
骤然间,被赵慎三亲吻的变成了一团干渴蓬松的海绵的郑焰红,觉得身体被一根熟悉的、火热的东西贯穿了,她无奈的想还是不合因为一盘橙子心软了,放了赵慎三这头饿狼进来,此刻着了他的道,被他进入身体了还能怎么样?
“亲亲……宝贝,我爱你……别抛弃我……”
赵慎三一边疯狂的流着泪,一边疯狂的亲吻着郑焰红,一边疯狂的耸动着身体,含糊的呢喃完,那狂暴的冲击就降临了。郑焰红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他直接了当的送上了顶峰。
感受到郑焰红来临的反应,赵慎三又惊又喜又是惶恐,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却把口一张,又了她胸口的花蕾发狠的吮起来。一霎时几乎把正在云端飘摇的郑焰红魂魄给吸出来,小嘴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声声娇吟。
赵慎三要的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抱起她的双臀紧贴着自己,把那根被她的侵润的越发强壮的家什,在她因兴奋而分外紧缩的穴道里缓慢的着,再一次比一次深的刺回去。这样的动作让郑焰红原本就迷离的神经更加麻痹了,除了全身心的感受这蚀骨的交合,哪里还有半分心思能分得出来记得住两人的恩怨?一声声的呻吟越发,让赵慎三的掠夺也更加气壮山河了。
一时慢一时快,一时深一时浅,赵慎三辗辗转转的那肯放手?一直把女人折腾的骨软筋酥,一个时辰方才罢休,等他也嘶吼着喷射之后,郑焰红已经一滩泥般的连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赵慎三熟稔的把身子一侧翻下来,却连带着把郑焰红的身体也搬转过来紧贴在心口处,那根化解两人矛盾的东西依旧紧紧地嵌在女人身体深处,跟无数次这样疲极而眠的姿势一样,两人又如此混沌的睡着了。
黎明时分,赵家的卧室里响起一声脆响:“啪”紧接着,郑焰红的声音怒不可遏又冰冷无情的响了起来:“赵慎三,你真不要脸!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我就让你进来拿衣服,谁让你这样子对我的?我都给你最大的宽宥了,跟你保持夫妻关系各不相干,谁让你要我的?你的还以为我在放屁是不是?我就不该信了你这个没骨头的狗,就被你得寸进尺的得逞了?哼,你是不是很得意呀?觉得我郑焰红也就这么点本事,被你一番发狠折腾就软了?这有什么呀?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当然有正常的需求,被你不要脸的上火了,权当你是个工具发泄一下也好啊!你可别以为这样就满天乌云散尽了,你的无耻下流就被我原谅了,做你的美梦!行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郑焰红被折腾的舒舒服服的疲极而眠,一觉醒来居然天都蒙蒙亮了。她看着赵慎三那张让她恨不起来的脸,熟睡中带着甜蜜的满足,嘴角那丝幸福的笑意简直让她痴迷,但转瞬间这种痴迷就导致了她的恼羞成怒,一种被侮辱的想法油然而生,更想到有了昨晚的痴狂,没准赵慎三以后会更加行事肆无忌惮,觉得她反正好欺负,被他按到一顿“嘿咻”就万事大吉了,那可就给他脸了!
越想越怒,她终于聚集起力气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看着他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就开始破口大骂了。想起以前曾经因为她说过他一句“工具”而导致他伤心欲绝,自尊心倍受打击,今天她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太过脓包,急于找回面子,就故意说狠话,又旧话重提把这个侮辱性极强的字眼骂了出来,想让赵慎三知耻而退,赶紧恢复两人的冷战状态。
没想到赵慎三被她打了骂了,脸上没有丝毫受辱的窘态,反而逆来顺受的猫咪无辜被主人打骂后,依旧围绕着她脚边转悠的可怜相。身子动都没动,还暗暗把抱着她的两只手臂紧了紧免得她挣脱他的怀抱,满脸可怜相的低声说道:“你骂的对老婆,我就是无耻下流。我知道你是一个自尊自强的女人,更没有奢望你能够谅解我的无耻行为。昨夜的荒唐也是我实在想你得狠了才犯错的。原本你砍死我我都没话说的,多亏你想得开把我当工具了。老婆,你以后就把我当工具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绝不奢望能够恢复以往的夫妻平等关系,以后就是你的奴仆,你的工具,你每当有需求的时候只要一个招呼,我保证伺候的妥妥当当舒舒服服的,还……还不要钱行不行?求你了老婆,就把我当你的专用工具好吗?”
郑焰红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的无计可施,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开,气急了趴在他肩头上重重的咬了他一口接着骂道:“赵慎三,你好歹还是个县委书记,要是刚刚那番话被别人听到了,我估计你赵书记的下贱程度比搔首弄姿拍不雅照出名的那些什么姐姐还要高段吧?行啊,既然你自甘下贱想当我的工具,现在你可以滚了,我现在没有需要!”
赵慎三也不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着郑焰红,身子轻轻的蠕动着,这女人只顾骂得痛快,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头,身体里怎么又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她此刻才想起,这个混蛋还是跟以往两人好的时候一样,事后没有拔家伙,刚才只顾发火了,居然忘记趁他睡着先脱离出来,难道……是她虽然心里生气,身体却不争气的贪恋这种状态,而忽略了这种契合,故意不提醒她吗?现在最最要命的是,随着他的卑劣行为,她自己仿佛雪狮子向火一般,再次有了融化的迹象……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13回凤泉班子更换
313回凤泉班子更换郑焰红怒打怒骂,赵慎三逆来顺受,他其实心里已经笑成一朵卑鄙的鸡冠花了!只要妻子要了他,接下来被窝里又不能打道墙隔开两人,他有的是法子让妻子先从身体屈服,慢慢的再从思想上感化她。反正经过了这件事,他已经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再也不犯类似的错误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先得逞再说。
看着那傻女人连打带骂的,身体的奥秘却被她忽略了。赵慎三是个男人,男人就是绝对以身体反应为最终目的的动物。妻子气咻咻骂着的时候,那可爱的一下下轻轻的随着她的气愤掻动着他的胸口,那也随着她的一吸一呼要命的裹挟着他的那部分。这当口他难耐急于再次发威,莫说是郑焰红打他骂他咬他了,就算是她真拿把刀子割他的肉,只要能够活下去,他就要奋力保守住这男人的阵地。反正这是自己老婆,无赖也罢,下贱也罢,夫妻俩也无可厚非。郑焰红也是傻了,她只想着当初用“工具”这两个字深深地伤过赵慎三,却忘记了当时赵慎三的身份是她的秘书,地位是她的情人,理不直气不壮自然受伤。现如今人家三十年童养媳熬成婆,怀揣两人的结婚证,乃是光明正大的老公了,还用这句话骂人家伤人家,岂不是隔靴搔痒了吗?
赵慎三虽然逆来顺受,该做的动作可一点没耽误,当他嘴里嘟囔道:“反正等下也是被你砍死,我索性最后再爱你一次,能死在你身上最好……”
郑焰红正在发狠的咬他,没成想着可恶的男人身子一翻又上去了,居然全然不顾她咬的他狠,低头他永远吃不烦的胸口,力气比昨晚还要大的狂吮起来,吮完这个换那个,一口口的吃个不休。她可就麻烦大了,别说是牙齿的力气没了,那原本就被他昨夜凌虐一番红肿着的小尖尖,此刻又麻又痒又疼,连着心连着脑门子被他一下下吸走了魂魄,“嘤咛”一声就软了下去。
赵慎三嘴里没闲着身体也不会闲,他一边动作一边退后一步,能耐的带着郑焰红跳下床,把她放在床边自己站在地上,把她两条柔软雪白的腿架在肘弯,疯狂的一下下冲刺起来。这个体位越发能让他刺得深了,一下下简直刺到女人心头最柔软处了,哪里还凶狠的起来,早就一阵阵呻吟着,不由自主的配合着他摇摆着腰身,被他弄得大呼小叫的丢了一次。
赵慎三这次没有乘胜追击,他看女人缩成一团挂在他身上不动了,满足的叹息着把她放回床上,慢慢的合身压上去,从头到脚的覆盖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却又决然呢喃道:“亲……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就算是你把我当成垃圾,我也不离开你!此生此世,我都缠定你了!”
郑焰红正在迷离中享受着快乐,听到他这话脑子一凛,当即就想出口反驳,这男人却早就对她的任何反应都了然于心,可以做到先发制人了,看她眼睛一瞪赶紧趴上去就堵住了她的唇,一阵阵迷离的亲吻伴随着柔情似水的缓慢,一下下把她的防范意识给丢到爪洼之国去了。
郑焰红泡在温水里般享受着丈夫温柔的亲昵,谁知这男人却又在她迷离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疯狂起来。这一番毫无预兆的猛烈攻击,几乎让郑焰红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那狂暴到极点的速度跟力度,一次次都硬生生想把她砸碎、穿透般又准又狠,疯狂的最大限度的分开她的双腿刺激着她,却就在她即将被他送上顶峰的时候,他却猝然间又停止了,粗暴的把她的身子一翻,自己坐在床上靠在柔软的真皮床头上,跟两人毫无芥蒂时一样吩咐道:“丫头,自己来!”
郑焰红浑身正处于即将怒放却又差了一点火候的地步,哪里还记得自尊,真的骑在他身上缓慢的套进去。身体再次背叛她自己做出了反应,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紧紧包住他火热的粗壮,她的两只手自动的抓住了高处的床栏杆,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起来,那对丰盈的宝贝兔子般随着她的起伏起伏着,赵慎三哪里肯放过?张口一个伸手抓住一个,一边享受着她的动作一边贪婪的吃着美食,不一会儿,郑焰红就自给自足了,在他身上软成了一团。
赵慎三坐起身子,把郑焰红往后一推顺势压上去,趁她高峰虚弱乘胜追击,这一番狠弄,只把郑焰红从高处再推往高处,没有最高只有更高的被他也不知弄舒服了几次,终于再次酥软如泥了……
这次,赵慎三没有再纠缠,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明白郑焰红要强的脾气。罢休了之后赶紧抽身出来,细心地帮她擦拭了一下,把她裹进被窝里。也不敢在这间卫生间冲洗,悄没声息的抱起替换衣服溜出去,钻进客房的卫生间草草冲了一下穿好衣服,进厨房做了早饭摆在桌子上。
赵慎三心虚的偷偷走近卧室,趴在门缝上看郑焰红依旧睡在床上,哪里敢惊动?连饭都不敢吃,怕河东狮醒来再次发威,走进书房拿了纸笔写了一个字条:“老婆,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请宽恕我的下贱无耻。有勇气跟你坦白我的罪恶,是因为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生活,这是我最起码的勇敢。因为爱你,我才敢无耻。因为爱你,我才肯下贱。因为爱你,我才会不计目的。这是我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后,仅仅能做的……
你提到‘工具’。老婆,我明白我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平等的跟你处在同一位置上了,因为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也曾看到我为了弥补我的罪过,前些时连碰你都不敢,活的多卑微多纠结。所幸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防范,更加清除掉了我从脑子到身体所有的毒素,应该可以胜任‘工具’这一角色。今后,只要能服务好老婆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何时能天可怜见换得你的宽宥,那就是我的奢求了……
饭在桌子上,跟我怄气晚上我回来你随意打骂,可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好好吃饭才有力气虐我报复我,你是个刚强的人,一定不会上我的当,做出让我晚上有力气……呃,那个的事情的。
‘工具’赵慎三。祝老婆今天愉快!”
把字条放在餐桌上,赵慎三赶紧夹着公文包溜走了。
郑焰红浑身舒坦的休息够了,慢腾腾起身冲洗梳妆走了出来。看到桌上的饭菜跟那张别开生面的字条,脸上一阵绯红,咬牙切齿的骂道:“下贱胚子,既然你想让我虐你,那好啊,你晚上等着瞧!”
骂完,真的坐下来饱饱的吃完了饭,才下楼上班去了。
历来的夫妻闹气,最无法避免的就是此类情况。为何俗语说“小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呢,只要有一个人低的下头软的下身子缠上来,熟稔的身体交合哪里是那么容易戒掉的?那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不由自主的就故态复萌了。一旦这种事情都做了,什么样的仇恨还能记得住?
纵然是郑焰红心里还是硬气的想身体是身体脑子是脑子两码事,赵慎三想求得她的原谅犹如痴人说梦。其实哪里知道她的坚强也无非是立春前的冰雪,太阳略微烈些,瞬间就土崩瓦解了。不过现下她还固执己见,咱们也就姑且由她吧。
且说这天白天,果真组织部正式宣布了调整文件,除了孙天生的去,跟原有凤泉组织部长陈铁山调任竹阳担任纪委书记。出人意料的、显而易见是临时增加的,赵元素同志被调回云都市政协下属的侨联担任党组成员、副处级调研员。虽然级别没变,但实职变虚职不说,还从油水丰厚的旅游大县调回不甚吃香的政协下属单位做了个可有可无的副职,虽然好歹给了个党组成员勉强算是班子成员,明是平级调动实际是被降级的成分也太过明显了。
赵培亮得知这一信息后,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因为儿子走了就是上上大吉,常言道“走了走了,一走就了。”
儿子在凤泉戳下天大的马蜂窝,现在能一拍全身而退,足以说明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画一个句号了,最起码牢狱之灾是已经避免了,这样的话,莫说是依旧保留着副处级了,就算是降一格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赵元素可没有他爹这般精明的头脑跟宽广的胸怀,他接到这个任命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炸了,跟电话通知他的组织部干部科的同志顶撞了几句,气咻咻挂了电话就冲进他爸爸的办公室闹腾开了。
“爸爸,这很明显,就是赵慎三在报复我!市里原本就没打算调整我离开凤泉县,您不也说过这次调整根本就没有我吗?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把我发配到政协去了?政协电工都能是正处级,我又去了侨联那清水衙门,里面都是等退休的老头子们,我去了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姓赵的这么欺负我,你到底管是不管呀?你要是不管,我就找黎书记去,凭什么替他做事情,却落了个被发配的下场?”
赵元素在父亲面前胆子很大,一番吼叫显得也颇为气壮山河,雄赳赳的样子跟武松都有一拼了。
赵培亮哪里知道儿子在外人面前标准的欺软怕硬,莫说是让他去找黎书记声讨了,面对赵慎三都能把他吓得腿肚子转筋。看他红头牛一般的架势,把桌子一拍冷哼一声骂道:“混蛋,你给我坐下!”
赵元素“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坐下了,满脸的不服气,赵培亮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元素,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还能让你老爹扶着你走路到几时?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找黎书记问个明白,那么我问你,当初让你出面怂恿穆仁义检举赵慎三这件事,是黎书记亲口嘱咐你的?若是这样,你老子自愧不如,佩服你面子大,你想去找黎书记请便!”
“呃……是曹秘出面,跟黎书记还不是一回事?”
赵元素气焰消退了些,嘟囔道。
“元素,曹秘无非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跟黎书记能够划等号吗?你怎么如此头脑简单?难道曹秘就不会是发自私人成见,假借黎书记的旗号满足他私人的想法呢?就算他按你推测真是黎书记派去的,事后不承认了你能怎么样?”
赵培亮说道。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爸,我怎么能去政协呢?这不丢人到家了吗?我可以不去找黎书记,您去找找呀!他一贯那么信任您,您跟他说说一定行的。哪怕让我还去别的县市区当副县长呢,也比现在被发配了好啊,这让我怎么抬头出门,丢不起这人啊!”
赵培亮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拍桌子骂道:“是啊,你多能耐,当县长都委屈你的材料了。干脆你老爹我回家,这个区委书记的椅子给你坐吧。你坐到这里不丢人对吧?你也不想想看,你的副县长做得好好的,干嘛回家来躲着不上班?你知道你这次能去政协你老子费了多大劲吗?你知道你若是不走马上市纪委就会双规调查你吗?你知道你口口声声恨人家赵慎三书记报复你,其实若不是你老子上门去求人家放过你,人家宽容大度看在你爹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马上就是囹圄之灾吗?好歹这次让你摆脱了被追查,还保住了你的副处级,你老子都要念几声‘阿弥陀佛’了,你还在那里怨天怨地的不服气?那好吧,你自己去处理吧,我不管了。”
赵元素听完父亲这番话,才彻底草鸡了,他蔫蔫的低着头嘟囔道:“纪委查我也得有个证据,难道就因为穆仁义几句话就算数吗?”
“哼,要不是因为穆仁义几句话,赵书记副厅级提拔上了!而且你被追查为的也不是那件事,而是你跟着李辉胡作非为的事情,那可是证据确凿的。你别以为你在凤泉天高皇帝远的你老爹不知道你的德行,你买车、买单反、买镜头,你媳妇买那么多奢侈品牌的包什么的,都是哪里来的钱?林曾早就跟我提过,那是我们俩交情厚他不肯理会。现在赵慎三书记明明已经不是大大咧咧的脾气了,你还是不长眼睛不收敛,跟着李辉狐朋狗党的瞎闹腾。上次豪赌被抓他就已经放你一马了,你还是不知道悔改。自己一身屎,还老觉着是一朵花呢,你觉得人家赵慎三稀罕跟你一般见识吗?滚回去乖乖接受组织安排,到政协安分几天再说,若是你的乖扈脾气改掉了,横竖你老爹一时半会儿还不退休呢,不会眼看着你在政协呆一辈子的。”
赵培亮纵然骂的厉害,终究是舔犊情深,生怕儿子乍然间遭贬心里难受做出傻事,骂完了还是给了一个承诺。
赵元素的脸渐渐的放晴了,他站起来说道:“那好吧,那我先回县里去,等待市委组织部去人把我带回来送去政协?还是您跟组织部干部科的人打个招呼,别让我再回凤泉丢人现眼了,等任命下达了我自己去侨联报到算了。”
赵培亮把眼睛一瞪:“你多主贵,还能违背任命程序呀?赶紧给我滚回凤泉去等待组织部的同志。非但要回去,还要诚恳的去感谢赵书记对你的栽培,表明你走了的不舍。现如今一切都还尚未尘埃落地,市纪委对凤泉计生系统的烂污事情正在追查,指不定啥时候还会牵扯到你。如果赵书记不替你遮掩,你断难逃脱。这路子你还是预先留下吧,省的到时候临时抱佛脚,人家也不见的稀罕。”
“哦哦,我知道了。”
赵元素答应着,灰溜溜回凤泉去了。
赵慎三成功的“强迫”了妻子,虽然依旧忐忑自责,最起码强烈的惶恐已经消除了,妻子的表现让他吃了半颗定心丸,他也表现的十分神清气爽了。
回到凤泉,刘涵宇冷着脸来到他办公室,交待这几天他不在期间她主持的工作。赵慎三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得空让吴鸿去替他拿文件,屋里只剩下刘涵宇的时候,他叹息了。
“涵宇同志,我生病的时候赶你走……”
“赵书记您别说了,作为一个志,作为一个县长,我很明白该如何自尊自爱。曾经的糊涂不会再犯了,还请您谈工作吧。”
刘涵宇生硬的把他的话头给截住了。
“好吧,那就说工作。”
赵慎三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纠缠,云淡风轻的说道:“前阶段,因为李辉的无能跟违纪,计生系统差点出了大问题,我个人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导致提拔都搁浅了。”
刘涵宇怀着一腔逆反过来,刚刚呛了赵慎三一句正在心里暗暗解气,没想到他居然扯起了这些,而不是继续跟她解释为何对她出言不逊,就诧异的仔细听下去了。
“市纪委暗中调查县计生系统的事情,其幕后还暗含着对我遭检举事件的追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可能被多重监控着。你去我病房表现的太过关怀,就可能把我身上的麻烦引到你身上,这当然是我不情愿看到的。冷落你几句你走了,是不是黎书记就会对你分外的信任些呢?从这个细节你就应该能感受到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涵宇……有些事我并不想你过多的知道,知道的多了压力就大,你的幸福指数就下降了。你原本就缺少快乐跟幸福,我怎忍心剥夺你原本就不多的快乐呢?就算你误会我,只要你好,我就无怨无悔了。”
赵慎三慢声细语的说完了。
刘涵宇的一双杏眼已经瞪得溜圆,她自然联想到从赵慎三病房“受辱”离开,还没走出市区就接到了黎远航的约见电话。她自怜自伤的去了两人的小巢里,黎远航果真是加倍的呵护怜爱,对她简直是宠上了天。难道这一切真如赵慎三所说,是他被暗中监控,而黎书记发现了她跟赵慎三其实是已经关系恶劣,心情大畅才对她那般好的吗?
“刚才那个工作说完,现在再说下一步的工作。”
赵慎三已经收住了脸上的意味深长,很正统的说道:“等下市委组织部会把调整过来的干部送过来。别人不说了,估计铁山同志会有些抵触情绪。我这段时间不在县里,你看他接到通知有没有异常反应?若是有,咱们要在市里过来之前提前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免得造成什么洋相出来,咱们俩可就被动了。”
刘涵宇的思想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转过弯子来,她的思维还完全停留在刚刚的话题里,赵慎三这么快就转移到纯工作中,她一时间愣住了。
“傻丫头,没注意就没注意吧,你没注意到铁山同志的情绪变化,足以说明这个变化不明显嘛,那就万事大吉了。平心而论,这次铁山同志能去竹阳担任纪委书记,也算是不错的安排。他是个老同志了,应该能接受这个变化的。反正……呵呵,我这个县委书记都没有因为省管县的事情提拔一格,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的。”
赵慎三明知道刘涵宇的情绪,他说陈铁山的事情,也纯粹为了把刘涵宇尽快从个人感情中拉出来。看她的迷惘状态将错就错,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呃……那个……陈部长没说什么啊?那个……听说赵元素也走了,计生委的案子不追究他了吗?看来赵培亮能耐挺大的。”
爱情中的女人面对痴爱的男人时,明显智商低下。赵慎三一番花言巧语,很快就让横亘在刘涵宇胸口好几天的冰块子“噼里啪啦”就消散溶解了。她甜滋滋的感受着这个男人的解释,终于被他拉出了情感漩涡,投入到工作中来了。
赵慎三轻蔑的笑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赵培亮是什么立场你应该知道的,否则赵元素又怎么会陷入穆仁义追上门索要承诺的尴尬?事到如今,如果眼睁睁看赵元素深陷纪检门,谅来上上下下都不好看。就连我,也在培亮同志上门替儿子求情的份上,网开一面了。”
刘涵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也是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事容易引发打老鼠伤花瓶的后患,你能看得开最好了。我原本还想劝说你几句的,也不需要了。”
赵慎三很温情的笑笑说道:“我最近够倒霉了,若是连你这个在我心里永远不会跟我站在两个阵营里的同盟都失去了的话,那可真是了无兴趣了。现在看妹妹的样子貌似谅解我了,让我这颗心才放下来了。现在啊,我还就觉得我这间书记办公室里应该不至于有什么监控设施,否则的话我也不敢跟你解释,眼看你伤心我难受也没法子。”
刘涵宇满脸的心有余悸说道:“我今天在网上才看到一个帖子,说有个人替现有的领导干部清除监控设备,居然生意兴隆。当时我看了还不大信,现在才信了,这会子都觉得毛骨悚然了呢!”
赵慎三不以为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大抵不是情人想上位要挟,就是副职等不及了逼他腾位置。这些都是常有的现象,咱们怕什么?我的情况复杂些,不用解释给你听了,你懂。”
刘涵宇温柔的笑了,此刻吴鸿回来说道:“赵元素县长回来了,刚才在楼下碰到他,问我您在不在办公室,要来找您的。”
刘涵宇站起来说道:“我先回县政府那边去吧,等下宣布之后需要怎么送我再出面。”
果然刘涵宇刚走出书记办公室,赵元素就上来了。他尴尬的跟刘县长打了个招呼,又跟在她身上把她送到楼梯口才返回来走进了赵书记办公室,满脸的感激说道:“赵书记,我来跟您再汇报一次思想,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接受您的指教了。”
赵慎三明知道赵元素这番做作是乃父所教。但眼看人家就要滚蛋了,自己也已经做出了不理会这个草包的决定,此刻自然是越发的慈祥大度了,居然走出来亲自扶着赵元素坐下了,父辈般的笑着说道:“元素,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经过这次的风波,看来成熟稳重了不少,这就是进步嘛!走了也好,现在计生系统的事情已经是沸沸扬扬不可隐瞒了,你好歹分管过一年多,又是问题出现最多的时期,怕只怕最后被牵连进去了。赶紧走了,上上下下就没了劲头,时间久了,负面影响就没了嘛。过个一年半载,从大院里再走出来,担子就会更重的,赵叔叔很期待早些看到那一天啊!”
赵元素激动地满脸通红,眼睛都湿了连连点头。很快,吴鸿就汇报说市委组织部的同志来了。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14回时来运转的人
314回时来运转的人一番迎来送往过后,孙天生同志就成了凤泉县县委组织部长了。对于这个职务,他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对于主子郑焰红的感激,简直是赶上奔腾不息的长流水了。
云都市领导秘书下派,除了吴克俭下来的时候闹了个正职区长后,自赵慎三起,就不尽如人意。往往都是很不显然的副处级位置。若把被赶回市委办,悬在半天云里的书记大秘曹某人算上的话,孙天生这个市长秘书,能一举执掌即将被省管的资源大县凤泉县的干部任免大印,简直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这样的安排,若非郑焰红作为一个市长的强势跟体恤下面同志,这么显赫的位置,又怎么会轮到孙天生呢?他从郑市长在某一天貌似不经意的告诉他,她已经跟市里建议让他下凤泉担任组织部长时,简直是恍然若梦般的难以置信。当这个消息越来越真实的时候,他不由得感慨万千。想起从一开始自己是如何赔着万般小心伺候郝市长,实指望能够在郝市长成为政府一把手后水涨船高,将来跟吴克俭一样获得一个好的前程。可结果倒是真盼来了郝市长荣升,但接踵而来的并非他的好日子,而是一脚把他踢回了政府办等待安置。后来又让他去跟着郑市长,当时接到的指令是多看着点郑市长,承诺在郝市长觉得合适的机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位置的。
现在想来,孙天生不由得万般庆幸的想自己及时看透了郝市长的薄情寡义,当机立断倒戈相向,死心塌地的跟郑市长了,终于用一腔真诚跟忠心耿耿换来了郑市长的真诚信任。主仆几年下来,郑市长虽然从没有给过他一句承诺,却不言声的就替他安排好了一切。比较两个主子,人家郑市长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比大男人更加值得敬佩了。
孙天生也曾经很用心的备了一份礼物要谢谢郑市长,谁知道郑市长淡淡的说道:“小孙,你是不是觉得我收了你的礼物,你内心能平衡点呢?其实很不必要,我这人不喜欢把感情话挂在嘴上,你这两年跟着我兢兢业业的,我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给你一个发展的机会呢?这东西你拿回去吧,下去好好干,赵慎三是个对工作认真的人,你配合好他,日后会有更好的平台供你发展的。”
收回礼物,孙天生心里更感恩不已了。上任之后,就急于找个机会跟赵慎三沟通一次,表示一下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只要跟赵书记建立了牢不可分的同盟关系,对日后的发展是有着难以述说的好处的。在这一点上,孙天生跟赵慎三都是领导秘书出身,对权力的绝对控制,他们都有一种很明智的礼让心态,知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道理。权利的大小,跟官职的高低是绝对成正比的,你位置到了,不争也是你的,位置不到,勉强争来了也是祸患。你就成了不安分的出头椽子,势必会遭到风吹雨打,烂掉为止。
孙天生就深谙个中三味,他暗暗下定决心,在赵慎三书记在任期间,凤泉的人事任免权利,他一个私人关系都不发展,无条件的完全遵照赵书记的意图办理。虽然这样做很可能短期内对他的个人威信跟个人利益会有些损失。但从长远来看,就能够获得一个识时务、守本分,踏踏实实的好人本色,赵书记欣赏就等于郑市长欣赏,来日就不会亏待了他。
这天中午,县委办公室出面在县里的一家酒楼为孙部长和接替赵元素调过来的副县长方东斌召开欢迎宴会。赵慎三书记、刘涵宇县长携四大班子领导全部到席,气氛很是热烈。
下午,散席之后孙天生就去了赵书记办公室,很带感情的说道:“赵书记,虽然早就知道要来,但文件不下,我这心里始终不敢相信能有跟您一起共事的一天。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我之前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跟您倾诉,可到了现在,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从此之后,我就是您的忠实助手,以前如何给郑市长服务,今后就如何跟您配合。”
赵慎三并没有阻止孙天生表忠心,他知道这种情绪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孙天生给他自己找一个依靠的必要手段。赵慎三也是从领导秘书岗位上下来的,初到桐县时那种强烈的不适应跟色厉内荏的虚弱感他始终没忘。角色转换带来的不适跟桐县当时恶劣的环境几乎让他崩溃,他太明白初来乍到寻求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他一本正经的阻止了孙天生的做法,那小伙子也许会觉得他是在拒绝投靠,心理出现波动的话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天生,你是我专门从郑市长身边要过来的,对你的人品跟工作能力若不信得过,我也不会舍得让郑焰红身边没个信得过的同志。多余的话不用说了,我也是初来凤泉,前段时间还莫名其妙被暗算过一次想必你也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更需要身边有绝对信的过的搭档,而你,则是我最放心的人选了。既然下来了就好好干,组织工作虽然你也不熟悉,但条条框框的都有工作标准,相信你的能力,进入状况必然很快。你也别怪我一见到你就给你压担子,我可把话先说在这里,等省管县的事情一落实,县里正科级干部大调整就刻不容缓了。我这个人对待工作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就要求你必须在最短时间内通盘了解全县干部的业绩跟个人能力,等调整的时候才能人尽其用,一步到位。咱们俩从本质上是一样的外来者,在本地没有一个老亲旧眷需要提携照顾,这就没了顾虑。你只管本着工作点出发考核干部,到时候咱们一起研究。”
赵慎三一番话恩威并施,已经很有老道一把手的权谋了。
孙天生点头不跌,表态说会马上开展这项工作的。两人又聊了几句,宁东升书记进来了,孙部长就告辞了。
宁书记明显带着情绪来的,一坐下就牢骚道:“赵书记,市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又不是不知道赵元素涉嫌跟李辉同案受贿、挪用公款,我们正在调查,怎么就把他调走了?现在倒好,我们县纪委总不能追到市政协去询问他吧?这件事看来又是不了了之了!唉……”
赵慎三沉吟了一下,连续问道道:“对李辉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计生委员工违纪的事情都落实完了吧?你们把情况跟市纪委沟通过了没?李建设书记的意见是怎样的?”
不问还好,一问宁东升情绪更大了,他一脸的激愤气咻咻说道:“您别提市纪委,一提我更是一肚子气!从咱们开始公开调查计生系统的案子,市里就神出鬼没的时不时插一杠子。一开始把李辉要走说是他们要独立询问,结果莫名其妙带走三天又还了回来让咱们自己控制,还不跟我们沟通他们询问的结果。李辉回来后就死样活气的,问什么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弄得我们被动极了。最后我去市纪委汇报情况,并且请示该如何结案,李书记却说这是我们县里的案子,自己酌情处理就行了,市里不干涉。您说这不是见鬼了么?我干纪检这么久了,还是第1回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呢。”
赵慎三自然明白市纪委参与调查,“借”走李辉,为的统统不是县计生委的问题。所调查的事情也是宁东升不可能知道的。后期发还李辉让县里自己查自己出结果,才是大撒把了不管县计生系统的烂污事情了。但这内情他怎么能泄露呢?
“东升同志,稍安勿躁。”
赵慎三稳重的说道:“市纪委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咱们既然不明晰背景,就索性按照他们交代的情况处理就是了。复杂问题简单看,处理起来就真的简单化了。依我看你就按照你们从一开始调查掌握的情况,详细的拟定出来一份书面情况报告,我看了之后去市里跟有关领导汇报一下,最后看怎么处理吧。计生委员工的违纪超生已经是广泛化的问题了,如果都按照条例予以开除公职,恐怕会引发恐慌的。我看就以罚款跟处分并重的方法处理吧。至于李辉的情况,你们纪委怎么查就这么办,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宁东升自嘲的一笑说道:“可不,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好,这样影响不大,收到的效果也很好,应该是最妥善的方法了。那好吧赵书记,我回去写报告了。”
下午下班,赵慎三推辞了晚上的宴会,急急忙忙赶回云都,他要继续昨晚的残余恩情,进一步感化郑焰红,争取夫妻感情早日恢复亲密无间。
赵书记打发走司机,自己拎了一个菜筐,急急忙忙去采购了一番,回到家煎炒烹炸忙乎好久,一桌琳琅满目的饭菜备齐,才给妻子发了个短信:“亲爱的,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虽然我没脸邀请你陪我度过,为我庆贺一下,但还是奢望你能够大人大量,让我在这一生难忘的日子里感受到有家、有爱的男人才会有的慰藉。当然,你若不回来也是我自作自受,慈悲或者狠心都在你一念之间,我的欢乐或者悲哀也在你一念之间。”
郑焰红接到短信时还没有走出办公室,临近年关,她这个市长忙的焦头烂额,除了经济方面的各项核查、明年全市各系统、各单位财政预算的批复问题,还有安全生产这一块也是刻不容缓的大任务。
云都是个媒城,大大小小的煤矿鳞次栉比,市矿产局辖下的国有大矿也就罢了,横竖他们自己有安监局,对这项工作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着。最可怕的是凤泉县有个镇,还有三个城市区内,地下都是优质的明媒,高额的利润促使铤而走险的小煤窑星罗棋布,今天清查今天关闭,明天不查明天就开挖,做的事一锥子买卖的事情,对安全投入方面就吝啬的很了。这些年这些小煤窑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时不时就会引爆一颗两颗的让市里胆战心惊。
跟安省长去国家开会,主题就是工矿安全问题。面对国家越来越严格的连带负责条例,郑焰红不由得暗暗发愁,别的省市矿业城市多些,所分担的责任相对来讲也就少些。可h省重头矿业城市唯云都一家,要不然安永林省长也不会就带了她一员大将赴京开会了。回来之后,郑焰红怀着伤痛在般若堂休息了一天,就赶紧去省里参加了专门召开的会议精神落实会议,说白了还是针对云都再加一道枷锁而已。在会上,安省长先做了严厉的批示,下达了近乎苛刻的工作任务。郑焰红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代表云都市做了承诺,保证在双节期间不发生安全事故。
回到云都后,郑焰红就一直在酝酿如何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开会布置下去之后能起到根治作用,要不然泛泛的开个会,泛泛的把国家跟省里的精神传达一下,下面的干部听听也就如同耳朵边刮了一阵风,吹过去了就没有了。出了问题,还是天塌砸高个,而她郑焰红市长,显然就是个子最高那个人。
刚好回来之后,又赶上孙天生走了,郑焰红身边没人,来找她请示事情的人络绎不绝,这件事更加无从着手,她也就只好今天一到班上就开始着手借调乔丽丽的事情了。
吴克俭那边是老熟人了,若是郑焰红给他打一个电话,肯定马上就把乔丽丽送过来了。但郑焰红并不想特殊化,毕竟市长秘书的配置,是政府办的事务,她隔开政府办主任自己办了也未尝不可,可就显得太矫情太傲气了。
郑市长一上班就叫来了政府办主任任全良,很客气却又很直接的说道:“任主任,我的秘书孙天生同志被组织部下派了,我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使用。前几天你给我推荐的那个小伙子也很优秀,但我本人喜欢敢说敢干胆子大点的同志,那人太腼腆了,我不太满意。”
任全良是郑焰红担任市长后才调整过来的政府办主任,对郑焰红惟命是从,他也很聪明,听郑市长这么说,一定是领导已经有了人选了,就问道:“郑市长有没有自己看中的人选呢?若有的话我出面安排,若没有的话我赶紧再物色。”
郑焰红光明正大的说道:“以前赵慎三同志在桐县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我经常见他把秘书乔丽丽带到市里来办事情,那女孩子倒是挺精干的样子,如果是办公室没有合适的人选,暂时把这丫头借过来用用看也行。”
任主任笑了:“这就好办了。我马上跟桐县克俭同志联系一下,争取最短时间内让乔丽丽赶紧到位。”
“那好吧,你看看我这边一天到晚没有一分钟空闲。天生同志走了之后,我每天的日程全是你亲自在安排,这怎么行呢?临近年底了,这么多活动要组织,让你这个政府办一把手围着我团团转,岂不是乱套了吗?那就尽快落实吧,丽丽来了,你也就轻松点了。”
郑焰红说道。
也的确快,上午安排的,下午吴克俭就亲自把乔丽丽送来了。任主任、吴书记带着乔丽丽走进市长办公室时,这女孩子脸上的激动神情还丝毫没减,看到郑焰红就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克俭笑道:“郑市长,您也真是,看上丽丽了也不先跟我这班长说一声,直接就让任主任出手挖人了,这不是明抢吗?”
郑焰红笑了说道:“吴书记可别诬赖人,这是任主任慧眼识珠,知道丽丽是个能干的丫头,推荐给我用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任主任赶紧说道:“克俭同志,你也太小气了吧?丽丽同志在你们县委办机要室当了个头,也没见你怎么重用她,怎么我一要你就发现她的好了?我告诉你,郑市长这边工作任务比你还是重要多了,你呀,还是忍痛割爱吧。”
这么一番说笑,就把丽丽烘托的很是荣耀,吴克俭跟任主任退出去之后,那孩子泪汪汪的说道:“谢谢您郑市长……谢谢您……我真没想到还能有跟您服务这一天。看来,当初能跟赵书记服务真是我的福气了。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能力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