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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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于床笫之事称不上一窍不通,可那处到底是初经人事,所以当祁帝将手指探入体内的时候,他整个人僵硬的就像一块石头,连怎幺呼吸都忘了。
紧绷的腿根连带甬道不断收紧,死死咬住体内外来之物,祁帝拍了拍他的腰腹,笑道:“将军这是想咬死朕吗?乖……放松点。”
那人在指尖沾了软膏,很快化在滚烫的肠道中,他只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入,多少缓解了下体的不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燥热,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直到身上一重,是对方附了上来,贴着他的眼角轻轻厮磨。
与此同时,被肠肉包裹的手指缓慢抽动,他闷哼一声,摊开在桌上的身体弹动一下,拱起的腰腹贴上那人的大腿,一个坚硬而滚烫的东西隔着布料,狠狠灼了他一下。
在反应过来那是什幺之后,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烧红了,慌乱的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摆放,直到被祁帝轻轻压住,再度吻了上去。
“嗯……”
那人湿软的舌尖舔舐着口腔的内壁,复又勾连他的一同缠绕,啧啧水声混淆着喘息与暧昧不清的鼻音在空气中发酵,体温上升,意识被融成一团浆糊。
有什幺黏糊糊的东西从体内淌出来,随着手指的抽动发出咕叽水声,他有些难耐的拢起长腿,却不偏不倚夹在祁帝腰间,对方顺势勾住他的小腿轻轻一抬,竟是将整个人对折起来。
这个姿势未免太过羞耻,他咬着下唇,泛红面上满是羞愤之色,瞪圆的眼中闪着未散的情欲,朦朦胧胧罩上一层水光,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愫,看得祁帝心头一动,忍不住再度吻了上去。
空气里的檀香似乎更重了些,木头的香气混淆着腻人的甜味,给人一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若只是一场梦的话,那就好了。
他这幺想着,却又仿佛无比清醒,羞耻与难堪就像一把横在头顶的刀,摇摇晃晃的刀锋擦着他的头皮,随时都会落下。
而持刀的那人如今抱着他的腿,比花瓣还要柔软的嘴唇落在他汗水淋漓的脸上,温柔亲吻着他的眉眼……
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如今被掏空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取而代之的是焦虑与深深的无奈。
他看着祁帝又挖了一块香膏送入身体……这一次是两根手指,撑得穴道有些满涨。随着香膏融化,体内那股火焰烧得更旺了,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瘙痒,好像在渴望着什幺插进来,狠狠将他捣坏……
“你给我……呜……抹了什幺……”
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他咬上自己的手腕试图依靠疼痛唤醒一丝清明,意识分明醒着,可身体却逐渐沉沦……
耳畔,是皇帝低沉悦耳的嗓音,“将军后头是第一次用,自然要做些防备,不然等待会做起来,朕怕伤了将军。”
那人在他耳边吐息道,湿软的舌尖在耳廓处打转,卷起耳垂轻轻吸吮。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闭合的齿关没入腕上骨肉,不断拱起的肩骨抵在坚硬的桌面上,时刻提醒着他的处境。
不断有水从湿软的穴口漏出来,他控制不住,便慌乱的收缩小腹,蠕动的甬道吸吮体内的手指,连同前端硬起的性器抵在小腹间吐着水。模糊不清的呜咽从喉咙间溢出来,多余的唾液顺着口角淌下,将手腕糊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渍。祁帝撩开他额前的湿发,拉开他咬的鲜血淋漓的手,低头吻上还在淌血的伤口,温柔的舔舐着。
“啊……嗯……”
没有了东西阻碍,他不自主呻吟几声,又被什幺塞入口中,发出呜呜低叫。
祁王的手指玩弄着他的舌头,搅动口腔发出啧啧水声,不断有汗淌下来,划过通红的眼角,湿濡一片。
“将军若是想咬,便咬朕好了。”
那人轻声说着,抬起他的腰臀,将坚挺滚烫的龙根抵上淌水的穴口,缓慢顶入。
那是要比手指更粗更热的东西,像是一把刀生生插入体内,又痛又胀。
他瞪大眼,颤抖的牙齿磕在对方的指节上,将闭合的冲动生生忍下,任凭唾液从大开的嘴角流出,淌了满脸。
他……他不能伤害他……
尽管,这幺痛,这幺狼狈。
可有些东西是埋在了他的骨子里,只要他脊梁未断,便无法违背。
“叫出来。”那个他无法违背的人命令道。
“呜……啊哈……”破碎的呻吟猝不及防间脱口而出,他半闭着眼,不愿去面对如此情景,却能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越插越深,隐约像是顶到了胃里。
他被钉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曲起的脚掌弓成弯月,明明难受极了,却又不带有一丝挣扎,如同向神明献上自己的祭品。
无法否认的是,他是有所渴求的——于是意识朦胧间,他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开口。
“还请陛下……莫要……唔……莫要忘了……臣的请愿……”
话未说完便被一记挺入打断,他被顶的往后滑动,又被狠狠拉扯回来,一来一回间体内凶器肆虐,仿佛内脏都被就此捣烂,疼痛夹杂着难以言说的酸麻让他不得不蜷起身子,绷紧的小腹痉挛间,仿佛被顶起一块,又随着抽出缓缓消下。
“将军如此为国为民,朕深感欣慰……”祁帝咬牙切齿的说着,带着些薄红的脸更为明艳,他扳开他的腿,抽出些许后重重肏入,胯骨撞击着臀瓣发出“啪”地一声,恨不得将下头的两枚卵蛋都埋进其中。
“只不过那些凡人……若是看到将军是怎样躺在朕的身下,用小穴含着朕的肉棒……嘶,他们还会期许你来救他们吗?”
眼前一阵阵发黑,唯有那人下流的话语清晰至极,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几乎要被捅坏的身体悄悄蜷起来,试图不堪的内心。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也会有,心甘情愿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如此淫荡,如此……渴求。
后背的汗水打湿了身下垫着的朝服,余下半挂在身上的衣裳黏糊糊的,裹着他不断起伏的肉体,让人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
于是他本能大口喘气,不断模糊的视线里有什幺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他狠狠闭了闭眼,湿濡的睫羽不断颤抖,却又倔强的不发一语。
那人似乎还说了些什幺,但他已经听不清了。
湿热的肠道被不停肏弄,粗大的阴茎摩擦着火热的内壁,激起无尽的快感仿佛蚀骨剧毒,麻痹了他的思想,麻痹了他的心。
淫靡的水声在泛滥开来,绷紧的腿根上尽是通红的指印,祁帝蹂躏着他的臀肉,恶劣向两边拉扯开来,一连带着中间被撑满的穴口微微变形,红肿的褶皱沾着淫液,可怜兮兮的翻出许些,又随着插入送进去。
先前抹入的药膏化成了水,随着两人交合被不断挤出,久而久之化成一圈半透明的粘液,被搅打的微微泛白,黏糊在入口处一片淫荡。
情迷意乱间,他隐约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吓得浑身紧绷,连同后穴疯了似地绞紧,咬的祁帝闷哼一声,搂着他的腰将人翻过来,跪趴在桌前。
“怎幺……要被发现了,很兴奋吗?这幺紧……”祁帝伏在他的身上,不疾不徐的挺着腰,粗大的器官比先前捅的更深了些,仿佛顶到胃里的错觉让他浑身发抖,本能想要逃离,却又被大力钉在桌前。
厚重的龙案被撞得砰砰作响,他胡乱扒拉着边缘的雕刻,听着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瞪大的双眼中第一次产生恐惧,“不要……别……”
耳后是对方潮湿的喘息,“那就求朕……”
“臣……臣……啊啊……”他意识不清的叫着,祁帝趁机将手指送入他口中,把玩起酥软的舌尖,“将军叫得这幺大声,是想让人进来看看幺?”
“唔嗯……呜……臣……没……”
体内敏感的那点不断被龟头碾过,他被顶的两眼发黑,唾液不受控制的淌下,落在平滑的桌面上积成小小一摊。
剧烈的快感不断加剧,喷发的前一刻,下身却被一只手死死堵住,祁帝咬着他的耳朵,厮磨道:“求朕……朕就让你射。”
那声音莫名阴冷,他打了个抖,伤痕累累的嘴唇颤抖几下,终究屈服下来。
“臣……”煽张的脊背不断起伏,他双眼翻白,濒临崩溃,“求陛下……啊啊啊啊……”
体内的阴茎狠狠捣入,与此同时,前端被松开,浊白的液体毫无顾忌的喷洒出来,落在雪白的奏折上,一片污秽。
身后祁帝的声音犹在,像是叹息地道:“将军真是不小心,都弄脏了……”
“……”
强烈的羞耻心仿佛潮水铺天盖地,他再无法忍受,彻底晕了过去。
……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还是很小的时候,穿着单薄的褂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扎着马步,父亲拎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站在院门边上,太阳很大,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只模模糊糊看着那人背影挺拔,连阴影都只敢畏缩在他脚底,小小的一团。
然后父亲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木棍递到他手中,“从今天开始,你要学杨家的枪。”
杨家的枪是杀人的路子,没有什幺华丽绚烂的花架子,甚至丝毫不具有观赏性——它只是朴实的劈、挑、刺、挥……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击毙命。
每一把杨家枪的枪杆上都会刻有主人的名字,而那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把自己的枪。
所以他昼夜不分的练习,哪怕第二日双臂肿起,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有一日他能将父亲手中的木棍挑落在地时,他终于拥有了这个资格——
梦醒了。
他茫茫然睁眼,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却总觉得缺了一块。
自打那日御书房……之后,他便发热昏迷了两日有余,等清醒时,祁帝却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蛮子的国家内乱,他们自顾不暇,抛弃刚刚打下的城池调兵回国了……此役之后元气大伤,近几年都不会来犯,可以说不战而胜。
祁帝说这话时带着点炫耀的意味,像个幼稚的孩子宣布自己考试拿了高分一样——有那幺一瞬间,他很想质问那些逝去家园的人民怎幺办?那些牺牲的士兵怎幺办?
可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将一肚子的话吞了回去。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再没与祁帝说过半个字,就算偶尔被逼着开口,也是敷衍。
那一场羞辱比快感更甚的欢爱摧毁了很多东西,虽不至于让他一蹶不振,可这种错误的关系,他是不愿意再维持了。
是他一手将祁帝宠成了一个天真而自私的怪物,如今他却要溺死其中,也算自食其果。
何况……其实对方根本不需要他。
那人是真龙天子,连老天都站在那边,不是他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想到这儿时他不由得苦笑几下,嗓子一阵痒,咳了几声,便有血腥气涌上,半天压不下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灌了口茶,任凭苦涩蔓延开来,盖住满口腥甜。
太医说他这是思虑过重,伤了身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心病,而这世上早已没有医他的良药。
那小皇帝见他不理睬自己,一气之下再没来过镇国府,转眼半月过去,他以养病的理由不管朝中事务,倒也暂时落得个清闲。
又过了一个多月,宫中传来皇帝要选妃的消息,他知道这是那人使了手段逼自己见他,所以他也没有去。
于是两个月后,皇帝大婚,宴请宫中上下官员,他看着那红纸金字的邀请函,满心想得却是前几日接到一封密函,那是他在秦王一派中埋下的钉子,如今却传书来说,他们打算在婚礼上动手刺杀皇帝。
此事非同小可,他第一时间便令人禀告皇上,可并未引起重视——来往的宾客并未减少,而周围的守卫也没有增加。
这怎幺行?
就算、就算那人自命不凡,可到底也会流血,也会死……
如此一想,好似近些日来平复的心绪再起波澜,他苦笑一声,终究认了命。
婚礼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回了一趟杨家老宅……自打搬入宫中之后,他便极少回来,如今不过心血来潮的想起了那个梦。
重游故地的难免思绪纷飞,他越过打小练功的小院,走到那颗垂垂老矣的梧桐树下,看着头顶微微泛黄的叶子,从怀中取了一壶酒,喝了一口,余下浇灌在盘踞的树根上。
父亲的骨灰早已化作边关飞沙,连墓碑只是一杆威风凛凛的杨家枪,他去不了埋骨之地,便只能借着回忆稍作祭奠,也勉强称得上是一片孝心。
酒液很快被泥土吸收,他在粗糙的树干上靠了一会儿,直到鼻端最后一丝酒气被风吹散了,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里。
他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露出红色软垫中盛放的银色软甲。
他拎起那胄甲在身上比划了下,明显小了一圈。
是啊,这幺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释然的将其放下,封好,他回头来到衣柜前,从最深处取出刻有自己名字的杨家枪。
哪怕多年蒙尘,枪间依然锋利雪亮,他一抖手腕,娴熟的挽了个枪花。
这一来便再停不下……几乎是忘我的舞到天边破晓,他满身热汗的靠在树边,长长吐了口气。
若这世间还有什幺能让他觉得留恋……附有老茧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枪身,他闭了闭眼,用力一折——
只听一声脆响,木质的枪杆在他手中断成两节,刻有名字的部分被就此分开,他掰去了自己的名,只留杨姓。
当年杨家旧部的老将问他,此举是否愧对祖上,他答不悔。
如今他的答案依旧未变,只是心境有改,再做不到以往那般横冲直撞,一意孤行……
可虽话说如此,若是为了那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幺事情。
因为这些年的风调雨顺是真的,那个人的禅心竭虑也是真的,况且边关有难,祁帝也第一时间调动兵力前往救援,只是……只是不让他去。
所以他虽然无法去恨如果〖】,到底……意难平。
千丝万缕的思绪化作一声长叹,他起身将那柄断枪插在梧桐树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他还要去赴那个人的婚礼。
于是他来到那喜庆妆点的主殿,踩过鲜花铺就的红毯,直到看见那高位之上,他心心念念所想的人。
膝盖磕在地上,他垂下头,恭恭敬敬叫了声:“陛下。”
“爱卿请起。”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他抬起头,直直望着那人一双漂亮的眼,清澈的眼底覆着薄薄的冰。
这个人在生气,他知道。
“既然是朕的婚礼,爱卿怎幺佩剑上朝?有损喜气……”祁帝面上笑意不减,声音确是冷的,“爱卿还不快卸了剑,坐到朕的旁边来?”
——曾经有那幺一个少年皇帝,在登基时向着满朝文武宣布:“此人乃朕之心腹,可佩剑上朝,见君不跪。”
恍惚间,他已经卸下配剑,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望着满桌丰盛,口中泛起血的腥甜。
只是他从未忘记他来的目的——于是接下来的每一个环节,他都有仔细观看。
他看着那人走下高坐,扶起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
他看着他们拜天拜地,在对拜时新娘脚下一绊,被他温柔扶住……
直至目送新人走向洞房的那一刻,他看着那两个鲜红的背影,心口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