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前程往事皆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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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提供的《》（正文 第十二回：前程往事皆有因）正文，敬请欣赏！晋朝周顗字伯仁。在晋元帝时为仆射，与王导交情很深。永昌元年，王导堂兄江州刺史王敦起兵造反，王敦就是那个人不能流芳百世，那么遗臭万年也是值得的厚黑学祖师爷。王导难免被人猜疑参加谋反。周伯仁在元帝前为王导辩护，元帝相信了他的话所以没有株连道王导。而王导尚且不知。王敦打入都城附近时，晋元帝求和，交出了一些王敦所要的大臣。王敦问王导如何处置周伯仁，王导没有替他说话，伯仁因此被杀。后来王导得知周伯仁曾经替自己说过好话，不禁痛哭流涕道：“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常乐天才如梦初醒，想抓住什么，那少女却如流星在自己身边坠落。崖下云翻雾滚，不见人影。只余下大绳在风中不住颤动。自己上次掉下山崖活命已经是万幸。此处少女落崖肯定是粉身碎骨。不由万念成灰，忏悔不已。

    常乐天许久才转过身来盯着众人朗声道：“不错，这个女子他的父亲是个大恶人，但她未必就是个坏人。柳盗跖还有个坐怀不乱的兄弟柳下惠呢。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还想方设法帮我上崖。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武功很差。又怎能祸害武林？各位都是大英雄大豪杰，何必对一个弱女子苦苦相逼，以致香消玉碎？我教义云：纵使太阳，也有阴影。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间焉有不犯错之人？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各位能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她也不会如此。”

    众人听罢他悲愤填膺的一席话，个个无语。那白云道长更是无地自容。心惊肉跳的想起女子的母亲自己的师姐习彩凤来，当年在青城山上同门学艺时对自己的诸多好处历历在目，痛心之下向常乐天一拱手道：“惭愧，惭愧。贫道一向自恃清高，缺失了一副救人心肠，今日得少侠点化，幸哉。今日贫道得罪之处，还望少侠见谅，告辞。”

    长命大师也道：“阿弥陀佛，女菩萨有此善心，必可登西方极乐世界。善哉，善哉。”众人纷纷告辞，山崖上只留下十余名圣教的弟子。

    威灵仙呈上圣教传教信物紫金竹箫道：“教主，法宝已经夺回，请教主收好。”

    常乐天向崖下深深一拜道：“姑娘，你救我一命，在下今生无法报答，来世愿意衔环结草，报答你的恩情。”这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众人下的山去，皆是满腹疑虑，却无人敢问。

    话说那吐蕃王世子突发几里在长安城中活动多日，却因为田令孜百般阻扰，无法和亲，一怒之下立刻启程，要赶回吐蕃起兵前来报复。

    这一日出了长安，来到当年杨贵妃自缢的马嵬坡前。自古红颜薄命，英雄末路。那几里不禁为杨贵妃墓洒下几滴泪水。

    突然只见一人一身黑衣蒙面人，端坐在一棵松树上，威风凛凛，随风上下摆动者身体，似乎毫无重量。几里王子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并和众人勒住马。柳中圣上前一拱手道：“不知尊驾有何见教？老儿我姓柳名中圣，是山西柳家堡人士。望看在同时武林一脉份上，放我们一马。”心中揣测，此人定是田令孜下令前来刺杀的勇士。

    黑衣人冷冷一笑问道：“柳顺风是你什么人？三十年前我与他比试刀法，他只招架了三十招。十年前再次比试只接了我七招，于是他毁刀隐居山林，发誓终生不再用刀。”

    柳中圣闻言大惊，原来他父辈兄弟十多人，只有这个最小的堂叔刀法最好，深得柳家刀法的精髓。却在十年前失踪。家人都以为是被仇家所杀。

    柳中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义无反顾道：“原来如此。只可惜在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恕老夫托大，要领教阁下几招。”

    别看这老儿年过花甲，话音刚落，人也跃至半空中，一对柳叶刀使得是水泄不通。他一招满天花雨向黑衣人扑去。黑衣人身子不躲不闪，只隔空一掌击去，如同刮起飓风，柳中圣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了极重内伤。在地上不住打颤，似乎冷的厉害。

    只有钟振元识货，大声道：“好一个九阴神掌。想不到南诏的酋舍王爷会亲自来到中原。”这酋舍使出的九阴掌和蔡子和使出的可谓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酋舍闻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吐蕃蛮荒之地，还有人认得老夫。不错，本王今日来了，你们是自戕，还是非要本王亲自动手？”

    众人见武功高强的柳中圣居然在人家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一个个心中惧怕，却仍然屹立如山，护卫在几里世子身前。

    几里面不改色道：“王爷此次只是冲我一人而来，可否放我手下弟兄们一马？我愿意跟你走。”

    几里手下众人明知不敌却一个个坚决反对，几里大笑道：“我父王亲兄弟七个，我本人亦有十二位王弟。就算本人有何不幸，与我吐蕃何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不用多说，我跟你走。”

    突然只见阿难大师挺身而出道：“小王子，你快走，容老衲殿后。”他是吐蕃护法国师，是赞普特意安排专司保护几里的，几里有何不测，他回去也无法交差。

    酋舍白了阿难大师一眼，问道：“大师好内力。那杨氏十八斩你接了几刀？”

    阿难大师苦笑道：“老衲三招未还手，并已经如此模样。”

    酋舍道：“杨于平见你受伤就没有出手是不是？实不相瞒，本王的杨氏十八斩功力在他之上。”

    阿难大师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却仍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司马迁云：人固有一死？菩萨也曾舍身喂狮子。”

    阿难大师竖起拈花指，钟振元也持剑上前，两人要双双来大战酋舍。那酋舍内力深不可测，每推出一掌，钟振元自然而然要转个大圈，阿难大师也是要吐一口鲜血。二人三招一过，就觉得身上寒气逼人，几乎要冻僵。

    不到十招，钟振元宝剑被酋舍轻轻拿住，一伸手扔到了数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钟振元仍然不肯罢手，徒手使出全身解数。招式怪异，出手迅疾。酋舍接连被他击中数掌。却因为有护体真气形成的金钟罩。掌掌如同蚍蜉撼树，隔靴瘙痒。

    眼看阿难大师和钟振元二人岌岌可危之际。从半空中飞过来一个也是身穿黑衣的老者，看样子已经是耄耋之年了。他怒喝道：“是什么人在欺负我的孙子？”

    老者本来在树下休息，却被酋舍扔出的宝剑呼啸声惊醒，仔细一看是吐蕃国特有的宝剑，还是自己家传的宝剑，所以立刻赶了看看。钟振元喜出望外，大声呼救道：“爷爷，快来帮我。”

    酋舍用足七成功力，一连与那老者对了三十掌，虽然将他击退，却也伤他不得。不由心中奇怪：怎么从来没有听说江湖中有这个人？更令他吃惊的是，自己身后数十丈外的大树顶上，也端坐着一个白发皤然的青衣老者，一股杀气直扑自己而来，却不知是敌是友。

    钟振元爷爷对掌之后感觉到浑身发冷，不住的搓手。但是他一向凶悍好斗。稍一运气逼出寒气，又冲了上去，明知自己武功要差人三分，却力战不退。酋舍一招将其打倒翻了数个筋斗。爬起正要和酋舍再次拼命，却早已不见酋舍身影。那青衣老者也消失无踪。

    相传农历七月二十九乃九华山地藏王菩萨华诞，每年此刻上山求神拜佛的人络绎不绝。

    七月中旬，是骄阳似火，铄石流金。但见江南池州的官道上却人流不断，车水马龙。在通往九华山天台的山路边有一个山洞，洞旁一个供游人休息的凉亭，有一老者年过花甲，慈眉善目，一副郎中打扮模样。正安排奴仆煮着解暑的绿豆汤和凉茶，免费发放给香客。对一些中暑或者有病的人，老者还亲自把脉下药，安排下人煮好汤药，十分见效。众人齐声称颂“活菩萨”。

    突然间，从山道上又转出来一人，衣衫褴褛，须发如银。口中嘟嘟哝哝谁也听不懂的话。似乎是个疯子。却又身背药篓，手持药锄。居然喊那救世济人的老者大师兄。

    只听这疯疯癫癫之人道：“大师兄，都叫你赛华佗起死回生。我练就的毒药九死一生散你解得了它的毒性吗？我看你这是浪得虚名。”

    老者分开人群，走近叹气道：“二师弟，想不到一别二十年来，你依然没有醒悟。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二十年来，如此折磨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何必呢？二十年前宝儿之死，又怎能全怪与你？”

    这人闻言更是伤心欲绝，捶胸顿足呜咽道：“不怪我又怪谁？”

    旁边一五大三粗的大汉笑着对同伴道：“原来这是个疯子。”

    哪知此人闻言火冒三丈，一跃数十步，那大汉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已经给此人举在半空中，眼看被丢下山崖。那老者忙也追上前道：“二师弟，师傅吩咐过，不得乱杀无辜。”师兄弟二人片刻就过了数十招，原来两人都是顶尖的高手。

    那疯癫之人手上举着一人，所以顿时落了下风，被老者将大汉抢过来放在地上，那大汉吓得脸色煞白，几乎尿了裤子，一溜烟跑了。

    疯癫之人道：“大师兄，虽然你的武功胜过我，可又有什么用？我的宝儿还是没有人救得活。”

    老者道：“我若不是比你早入门三年，未必赶得上你的天资。师傅一向看好你的资质。只可惜师傅三十年前突然失踪，否则你的武功一定会后来者居上。”

    这疯人听说师傅二字，立刻神态拘谨，叹道：“师傅他老人家不知为何三十年前不辞而别，只见杳无音讯，叫弟子们好生牵挂。对了，师兄，你可知道我前妻凤仙别来无恙？”

    老者道：“前些日子，我在华山采药，邂逅她。她已经遁入空门，成为华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如今法号明心。”

    疯人顿时泪如雨下道：“是我对不起她。希望她有生之年能够原谅我。”

    老者叹道：“人事有代谢，往事成古今。明心大师早已看破红尘，忘却人世间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此次九华山英雄大会，她可能也会前来，一会故友。”

    疯人喜笑颜开道：“她也回来，太好了。”却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十分难堪的问道：“师兄，你带了新衣服不？我这样子怎么好意思去见她？”

    “我们俩换一下衣服怎么样？”只听得路畔一棵古松树上一人说话。两人一惊，只见树上倒挂着一个鹑衣百结的糟老头子，獐头鼠目，此人呵呵大笑，是响彻云霄。

    （第十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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