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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柯律被李牧的一句话扔进了冰窖,他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做不到,他能做到在曾希的墓前,有说有笑的表现自己的洒脱,能在单纯的少年李牧面前表现成熟稳重。但是面对活着的曾希,他的怯弱占据了上风。

    黎诡带走了李牧,不能说李牧选择了黎诡,只能说,李牧没有甩开黎诡的手,大概是跟宋柯律相比,黎诡的威胁性会较小一些。

    黎诡把李牧塞到出租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跟司机说了,去最近的医院。

    李牧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双腿夹紧的扭动着,黎诡脱了外套,盖住在了李牧的大腿上,围住他的腰。没有人能看到那衣服底下,黎诡的手是怎样动作的,只知道,不管李牧愿意不愿意,黎诡的手坚定的一下又一下的掳动着手里渐硬的男□物,让李牧发出甜腻的低声呻吟。很快的,李牧在黎诡的手下释放了一次,一次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黎诡帮他弄好裤子,把自己的手抽回,感觉就像一次好不暧昧的助人为乐。

    作者有话要说:九:低调,低调,我现在在网吧,虽然最后有一点点的不和谐内容,可是还是不能影响我刚正不阿的本质。祈祷,身边的爷们千万别忘我这边瞅,腐女的世界需要有心理准备才能窥视的。

    好吧,我诡异了,九只是在报告环境情况,因为搬家到这里没有网线,我只能来网吧。但是更新,我尽量。

    敬谢支持,妹子们群ua口,每天看不到乃们的评,俺很桑心。

    没有包养黑九的gn,可以点击文案下面的专栏条穿越到专栏那里,收藏一下。再一鞠躬。哒哒哒,跑走……

    ☆、31 陈情

    病房里,非常安静,黎诡看着睡着的李牧,像婴儿一般乖巧的睡颜。看着这样的他,仿佛什么都能忘记,什么都已经变的不重要了。

    值班护士来换点滴的时候,小声教育着,“都已经是个能明辨是非的大人了,怎么什么药都敢尝,也不怕老了来讨债。”

    黎诡硬着头皮忍下,幸好,这次的药不是那种能让人上瘾的药,不然李牧的一生就毁了。他勾住李牧的手指,用指腹摩擦着。李牧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手指弯曲想躲开,无奈却是把黎诡的手指越握越紧了。

    很有趣,也很让人窝心的感觉到温暖。

    黎诡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等到自己有所意识,他的眼睛就开始盯着一个人看,看着他的神情动作,看着他与身边的人互动。何涛问过他,他跟宋辉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对李牧那么上心。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有所暴露,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掩饰的很好,不让任何人发觉,但是还是失败了。

    每天等在他下班的门口,即便是不说话走了一路也不会觉得厌烦。事实上能让他厌烦的事情还真是少数。但是当他看到宋辉对李牧表示亲昵时,那种激烈的怒气在胸腔腹腔滚动四处撞击。这又是一种新奇的情绪,李牧总是在无声无息的开辟着他所有没有表露过的一面。像是在做一种赋予灵魂的神圣工作。

    曾希,当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源于安阳口中的昵称希希。老爷子的手下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用,顺便查了这些东西。真相原来就这么简单。

    这个身体里是另一个人,黎诡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宋柯律不感觉到害怕是因为他对曾希的爱,安阳不感觉到害怕是因为他的不清醒,但是他的不害怕,仅仅因为,他就是他,无论是李牧还是曾希,都是眼前这个人。

    那种无法解释的非自然力量纵然神秘,但是却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畏惧。

    “黎……黎诡。”李牧醒来,声音带了点干涩。

    “嗯。”松开他的手指,帮他放进被子里盖着。“我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你今天补习完住我家里。”

    李牧转头看了看一遍的点滴瓶,扎着针头的手掌心下面躺着一个圆滚滚的灌了热水的瓶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冰凉的液体灌入手臂他不会感觉到了冷了。“谢谢。”

    黎诡没接受。反而冰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我……”李牧觉得身下有些不舒服,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突然一些片段涌入脑海中。宋柯律打架的片段,他被黎诡抱在怀里的片段,宋柯律表白,然后出租车上……“我……我……”脸色爆红。

    看到被子下面不自觉动着的双腿,黎诡问了句,“药性还没退?我帮你。”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李牧着急的按住被子,另一只挂着点滴的手带动着点滴瓶。黎诡本能的伸手越过去,扶住了即将歪倒的点滴架。像一个被子衡盖在身上,李牧动也不敢动,就瞪着大眼睛看着黎诡。

    黎诡收回胳膊,看着李牧回血的手,皱眉,“我去叫护士。”

    护士一会儿就过来了,鼓鼓囊囊说小憩一会儿都被人打扰,美容觉真是一种奢侈。见李牧清醒了,也顺便教育了一番,“小伙子,你哥挺担心你的,以后别那么瞎闹了,什么东西都吃。”

    “知道了。”李牧应到。

    病房里又重归静谧。李牧张口想解释,但是却无从说起。宋柯律也终于发现他是曾希了,然后安阳就会发现,接着,他的生活就不会平静,他想成为李牧的觉悟就此,会变得不堪一击。一个人想逃离过去,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不想原谅安阳,是不能原谅,我想忘记过去,但是,也做不到。”李牧说着,黎诡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因为他知道,他听到的只是一个叫曾希的人对以前生活的心理总结。

    “一个人藏在心里头的时间长了,就会在心里扎下根儿,慢慢地,根须越扎越深,要拔起的时候就会整个迸裂开。”李牧尽力的想形容那种感觉,安阳,他的过去全部都是这个人的名字,“但是看到安阳,看着他趴在我脚下,我还是难受,止不住的难受。”

    黎诡看着他落下的泪,一滴滴的,有心疼,也有愤怒,因为这个人的泪不是为他而流。

    “我不再对他有所幻想,也觉得他现在罪有应得,是他欠我的,欠曾希的。”

    无疑,李牧是矛盾的,作为曾希,他该恨安阳,憎恨安阳的背叛,恨他的不忠,恨他即便有了别的情人仍旧与他缠绵。曾经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经过时间的洗刷变成这样,他还能信什么!安阳让他不再对别人产生信任,让他对爱情无望。可是,曾经爱的人匍匐脚下,神智不清,他却仍旧想,想让他活得好好的。

    可能有人会觉得无法理解,但是,有的人就是极傻的,傻的觉得自己的苦痛可以忍下,希望能让自己曾爱过的人,能得到幸福。

    再表现的无动于衷,他还是动摇的。他希望一个健全的安阳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好,能好好活着,活在一个远离我的世界里。”

    “你,还想做曾希?”黎诡问道。

    李牧摇头,“不做曾希了,我也不是曾希了。”活着这个身体里,就必须为这个身体负责,他不该让李牧,关心李牧的人再伤心,他辜负过许多人,不想再辜负别人了。

    黎诡松了一口气,他想如果李牧告诉他,他还想做曾希,想回到那个安阳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他可以保证李牧自由的生活,不会束缚他,但是都得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李牧最终必须属于他。这是一个前提也是一个最终唯一的结果。许是从小生活在那种军事家庭,天生的倔强刚毅让他对自己选择的路坚定不移。

    黎诡扶着床沿,扶起李牧的上身,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经历过小小的挣扎,李牧安静了下来,一种很自然的贴近,让他没有办法在此刻推开如此温暖的人的体温。很奇怪的感觉,他知道黎诡一直是一种冷冰冰的存在,但是此刻却是窝心的温暖。李牧的双腿蜷缩着,坐在黎诡的大腿上。整个人都像是窝在他的怀里,还想埋得越来越深。

    黎诡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去做你想做的事。等解决过之后,心里再不许存在别人了。”

    李牧点了点头,他是一个懦弱的人,卑微的觉得所有人对他的好都是施舍,他不敢太多期许太多,他想存留一点点的美好,一点就好。黎诡告诉他的,不仅仅是脱离曾希的生活,而是将所有过去的感情格式化,作为全新的一个人。“我,会尽力,会很努力。”

    “嗯,我在,放心,我会在。”从没说过这种话,黎诡说的无比僵硬,但是幸好一切还有机会改变,他不会像宋柯律也不会像安阳,后悔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嗯。谢谢。”李牧周身是温暖的。为什么会在黎诡面前说,为什么会在他面前示弱,没有告诉过别人的话为什么会自然的在他面前吐露,那个时候李牧还没想过这些,但是之后他渐渐明白了,原来真的有一种人会无声无息的侵入,以一种不会让你察觉的方式。

    “我去拿干净的毛巾,你需要清洗一下。”黎诡把李牧放好,转身离开了。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牧闪闪烁烁的眼睛和红红的脸。好吧,他是故意的,没有在李牧清醒之前帮他清洗,他想提醒李牧,他,可是跟他有过亲密接触的。是,“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燥热,心情也跟着有些烦躁。安静写文变成一种奢侈。

    (抱膝)条件艰苦,隔日更。抱歉了,网线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最近一直在网吧,但是环境自然不能与家里比,所以……

    更文,萌九蔫了。

    ☆、32 狂夜

    宋柯律突然很想见见安阳,因为此刻,他觉得只有安阳能够了解,那种被拒绝的心痛。

    当曾希还是安阳的爱人,他没有立场向曾希表白,今日,曾希重生,他可以表白但是却再也得不到曾希的爱。原来那么多年什么也没有变化。

    “你的梁小情儿呢!”宋柯律调笑的问道。

    安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眼睛呆愣的看着天花板。脸颊深深的凹了进去,眼睛也变得混沌的许多,当真是为了曾希疯魔了。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对希希的心思。”安阳清晰的说着,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得紧紧的。“那个时候,希希就是我的天使,除了我之外,我绝对不允许有别的人打他的主意。”

    “所以那个时候你故意跟我绝交。你知道我的性子,知道你说绝交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你打算的,还真是好。”宋柯律也不再忌讳什么,点上烟开始抽了起来。

    安阳伸手,“给我一支。”

    宋柯律看了他一眼,点燃之后就交给了安阳。

    安阳抽了一口,浓重的烟味猛地灌入肺部,很久没有抽烟,这样的刺激让他呛了几下。“说吧。你律子没事不会上门来的,趁我还清醒着,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都一次解决。”

    “我现在才发现,你安阳从以前到现在压根儿就没变,都一样是疯子。今儿来没什么其他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聊聊我们都知道的希希。”

    “希希,只能是我的!下次管住你的嘴!”安阳的神色有些癫狂,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自己安静了下来。“律子,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你的心思还在希希身上,可是现在,你再也不能得到他了。”

    宋柯律看着这样的安阳,冷笑着。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安阳,曾希的灵魂还活着的事情,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讲究什么竞争的公正性,只要能得到曾希,耍手段又算什么!他承认如果黎诡不带走李牧,那他绝对会让李牧彻底成为他的人。看中的人先吃了再说,极尽温柔安抚呵护那都是得到之后的事。太多年的思念让他有些焦虑,而这种焦虑只有在埋进曾希体内才能消除。“我得不得到他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永远把对你的憎恨带着,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记得你的背叛。”

    安阳坐起身子,烟蒂掉落在床单上,烧出了一个小洞,不过没有人会在意,“我那并不是背叛,只是一时的迷茫,我爱的还是希希,我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他。不许你诬蔑我对希希的爱。会让他听到的。会让他不高兴的。”

    说到最后安阳开始有些神智不清,宋柯律突然发现,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个错误,安阳已经变成了一个最没有资格谈论曾希的可怜人。他喊了值班护士,让她去照料安阳。

    走廊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神色哀伤的男人,梁晔,刚才安阳的话他应该听得一清二楚。

    “梁先生。”宋柯律喊道。

    梁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回归冷漠,戴上满身的刺,不允许别人的靠近。“宋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安阳的情况有些不大对,你不进去看看?”

    “呵呵,他不大对劲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梁晔自嘲的笑了,安阳,我跟你相处的那段日子,就只是你随口一说的迷茫,你当真把我的自尊践踏的毫无价值。

    宋柯律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心碎了,带着完美的没有丝毫破绽的外衣,他将他的心思全部埋藏起来,这个人大概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是一个执着的人。“有没有兴趣出去喝一杯?”

    梁晔审视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释然了。应下了宋柯律的邀请。

    酒精有时候是一种迷人的东西,他能把人的情绪无限的放大,把平日不敢做,说不出的话催到极致,然后释放出来。这是一种发泄的途径,对宋柯律和梁晔亦然。

    宋柯律看着梁晔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汗水润湿了上衣,紧贴着肌肤。梁晔的样貌确实出众,不可否认,曾希跟梁晔在一起,也绝对是梁晔占优势,曾希的美是内在的,但是凡人往往只会先注意外在的美。不少少女纠缠着梁晔,贴身贴面,气息交缠。有同类感觉到梁晔的气息,推开女人自己缠了上去,暧昧的隔着裤子撞击着,明显的性|暗示。

    梁晔微眯了下眼睛,抓住眼前男孩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充满侵略性的深吻了过去,旁边的人开始惊呼,热闹的欢呼,音乐声更加癫狂,疯狂的火苗像是加了火油一般烧得旺盛。

    “要不要来一发?”男孩靠着梁晔喘息着。

    梁晔不说话,放开他去了厕所,那个男孩暧昧的一笑跟了过去。只是一场简单的发泄。从前梁晔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疯狂失格的事,在厕所里发泄,这种地方不符合他的品味美感,即便是安阳的要求他也没有答应过。但是现在,他想疯狂一把,将自己从里到外溃烂的伤口生生剥下。既然没有人珍惜自己的爱,那他还拿这爱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