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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柯律本想等李牧下班之后找他单独聊聊的,但是看到有人欺负他,仿佛看到了以前欺负曾希的自己。他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调戏曾希!宋柯律几步走到吧台旁边,捏住那男人的手腕子,一扭,那人哇哇哇的叫出了声。

    李牧吃了一惊,赶紧拉扯住宋柯律的胳膊让他放手。他被人说两句没事,要是闹到老板那里,他被开除了,他又得找份工作了。

    宋柯律松了手。那边的几个人挨到一块,顿时来了气势,“你哪位啊!我跟这位小弟弟说话呢,你掺和什么!”

    “我生平最讨厌狗叫,特别是一群狗吠。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宋柯律掸掸袖口擦了擦手,似乎在将接触过那人的地方都弄干净。

    “你他妈说什么!”都是混的,个个都是好面子的,今儿给宋柯律那么一说,他们要是不做点什么,今后估计个个都拿着他们当笑话。

    感觉到李牧的手又拽了拽他,宋柯律压下了怒气,“没说什么。”李牧在这里工作,他自然不能让他为难,在这里闹起来,不好收场。

    宋柯律示了弱,那边反而气势高涨了。“没说什么,当我们哥几个耳朵都是摆设啊!今儿,要不,喝了这杯酒,道歉,要不,我们来给你上一课。”

    宋柯律嗤笑了一声,他多久没听人这么跟他说话了,还真有点怀念。正经人当惯了,他都快忘记了被人点着火是什么感觉了。

    “我们出去练练!”宋柯律卷了卷袖口。

    “别去。我喝。”李牧抢过杯子,灌了一口,刺激喉咙味觉的酒精滑过喉咙柔顺而下,因为喝的急,呛了下。“我喝了。别在酒吧闹事。”

    那边酒吧老板教训完人,身心舒畅,出来看到这架势,一看就明白了,“诸位今天的单子全免,他还是个学生,不会说话,得罪了全是无意。咱们没必要同他见识。”

    几句话一颠,那些人反正也占了些便宜。没必要纠结,又点了几杯昂贵的酒,喝完走了。

    “李牧,今天他们的酒,算在你账上!”老板说道。

    李牧抬起垂下的头,迷蒙着眼睛,“啊?”像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老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懊恼的说,“我到底怎么把他招来的。”

    宋柯律看着眼前这么脸红红的,嘴唇湿湿的李牧,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李牧?”

    李牧甩了甩头,用拳头敲了敲脑壳,“晕。”

    “曾希?”宋柯律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敲了。

    李牧歪着头,“啊?”

    “我都知道了。”宋柯律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侧,磨蹭了下。

    李牧垂眼,皱眉,“我,我不舒服……”一只手在肚子那里揉啊揉。

    宋柯律瞄了下表,时间快到了,反正今天李牧的工资被扣了,还不如提前走人。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宋柯律就把人给牵走了。

    刚踏出酒吧门口,那边巷子里窜出几个人来,还是刚才的几个人,不过伙伴多了一些。宋柯律看着这架势,来着不善,把软软的李牧扯到自己身后挡住。

    热热的额头贴着宋柯律的背,舒服不少。

    “把你身后的人交给我们,今儿哥几个就放过你的出言不逊!”带头的那个细长眼睛说道,手上小刀在手中滴溜溜打转。

    “还会用成语啊,不过这人话学的不怎么样?想来招呼就来招呼,我混的时候,你们还在你妈肚子里翻跟头呢!”痞子气一冒,宋柯律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不能打架。”李牧在后头咕哝着,“安阳,别打架。”

    宋柯律身体一僵,跟被人当头泼了冷水似的。

    “热,安阳,我热。”李牧搂着宋柯律的腰,身子蹭着,宋柯律感觉到身后被硬硬的东西顶着。那杯酒果然有问题。

    “等会,等会就好,先忍忍。”宋柯律今儿你他妈出门真该看看黄历,来个香艳的事儿也不挑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宋柯律:今儿这场谢了哈,足足的出场镜头。

    九:望天。

    宋柯律:接下来该给吃了吧……

    九:望天……

    宋柯律:望个屁天,不给我吃给谁吃!!!

    九:该谁吃谁吃,不该谁吃,谁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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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果然是无比琐碎的事情,看着越收拾越多的东西,我真无语。挪出点时间码文。如果有虫的话抱歉。之后统一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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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抢夺

    身后一直有个小火山,宋柯律觉得是腹背受敌,干脆把李牧竖在路边的路灯边,让他靠着。

    醉酒之后的李牧异常听话,乖乖站在路灯旁边当盆景,被外头的小风吹着,暂时吹散了一些身体的热度。宋柯律脱了外套,扔在一边,衬衫领子解开,全身一股子野性的气质。对外的形象宋柯律一向是知识分子,没有读者知道真正的宋柯律其实就是一流氓,知识流氓。

    流氓底子藏了那么多年,身手自然有些钝了,关节比起从前年轻的时候也僵硬了不少。宋柯律挨了几下,擦了嘴角的血,继续越战越勇。

    “不好,打架不好。”李牧在一边嘀嘀咕咕,以为自己是在家看电视,他摸着电线杆子,把头靠了过去,满含忧虑的说道,“安阳,以后咱们不打架了成吗?”

    电线杆子没有回应他,李牧着急了,用额头撞了几下,带着哭音,“安阳,不好,打架不好,我会担心,还会受伤。”

    “曾希,你对着电线杆子说什么呢,我宋柯律在这呢!”宋柯律怒了,一股子邪火全撒在这帮兔崽子身上了,要不是他们,说不定今儿还是个良辰美景呢。

    宋柯律分心归分心,但是丝毫不敢大意,这帮子人虽然多是怂包,但是怂包多了,也能顶半个强人。

    开始是宋柯律在下风,但是渐渐手感来了,那些人开始抱头躲避,形势逆转。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其中有一名小混混潜伏在李牧身后,拿着铁钢棍,一脸恶意的慢慢逼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一拳几乎把全身注意都集中在李牧身上的混混揍得再也爬不起来。

    “妈的,下手真,真黑……”然后两眼一翻,根本没看到谁动的手,就已经晕了过去。

    李牧慢慢的转过头,有点奇怪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黑暗中潜伏着的人。高高瘦瘦的身子,眼睛闪烁着点点碎钻似的光辉。

    “很好看。”像银河里的星星,李牧伸手虚空的描摹了一下。

    那人迟疑的拉住了他的手。“为什么在这?”

    李牧看着被抓住的手,“唔……”脑袋被酒精催眠,像沾了水的海绵,沉甸甸的,连简单的思索都做不到。“我上班……下班……唔。”

    “我送你回家。”那人轻轻扯了下李牧的手。

    李牧被拖得走了一步,小声的说了一句,“站不住。”然后双膝一弯,差点跪倒在地上。还好前面的人用胳膊撑在他的腋下。

    “走不动。”李牧在身子与地面成六十度的角,两只脚在地面上蹬了几下还是站不稳。

    “我背你。”面前的人俯□子,把背弓出一个弧度,宽宽的肩膀,看起来很安全。

    “曾希!”宋柯律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看见差点被别人拐走的曾希,赶紧跑了过来,先下手为强的捏住了他的肩膀。随后扬起一个笑,“鬼子,很久不见了。他就交给我了,你明天还得上学,早点回家吧。”说着打算把李牧抱走。

    黎诡站起身来,他身高只差宋柯律小半个头,但是因为是成长的年龄,可想而知以后的身高不会太低,至少也是一米八五以上。虽然身高上有差距,但是长期形成的性格和气场问题,跟宋柯律比起来存在感毫不示弱。

    李牧在宋柯律手下摇摇晃晃。黎诡撇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很像平日里招呼小猫小狗的动作。

    但是就是这么个动作,勾住了李牧的视线,随着他手的动作转动着眼球,然后伸出双手捏住两根手指头。

    “呵呵,要玩以后玩,今天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宋柯律神态未变,揉了下李牧的头,将他亲昵的揽在自己怀里,试图用蛮力让李牧松开捏住黎诡手指的两只手。

    “律哥!”黎诡开口了,用一种绝对的气势说着,“他,是李牧。不是,你口中的曾希。”

    宋柯律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一些然后收缩,他的感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少年知道的并不比他少,但是却如此的淡定,不能不说,黎诡算是个人物。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今天他在酒吧出了点意外,不是你一个孩子能解决的。今天我就把他带走,他父母那边我会通知的。”宋柯律用一种不能拒绝的强势将李牧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黎诡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李牧从宋柯律的耳侧看着他,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然后,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滚落,打湿了宋柯律的衣服,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黎诡想着,如果,那夜他没有看到这样的李牧,如果,不是那几滴泪珠子,也许,也许他们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但是幸好,幸好他看到了,幸好那几滴泪击打着黎诡坚强的内心,心墙倒塌,然后不可抑止的感情涌入,奔腾汹涌,无法控制。

    宋柯律刚想打开车门,手上便一轻。他抱着都有些费劲的李牧被黎诡轻轻松松的携到了怀里,然后脑袋靠在黎诡的脖颈处,蹭了蹭,跟只柔顺的猫似的,“……想回家,不舒服,热。”

    “嗯,我知道了。”黎诡用脸贴了下李牧的脸。

    李牧喝了的那杯酒是被下了药,不过药性比较慢,如果没有宋柯律在,可能李牧早就被那些人带走了,至于会发生什么那是谁都能猜到的事儿。但是这事儿宋柯律不好在黎诡面前说,面前这个人对李牧的心思他到这会儿才看出来。

    “鬼子,你是辉子的朋友,我是辉子的大哥,也算是你的大哥,今天就听哥哥一回,把李牧交给我,没事,放心,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家。”顺便解决一下李牧身体上的问题。

    但是黎诡却收紧了手臂,放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怀里越来越烫的身体让他很担心,嘴里喷出的酒气,不正常的热和□鼓起来的小帐篷代表什么,他也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宋柯律喊的那声曾希,他的眼神一沉,“不如让他自己来选。”

    黎诡轻颠了一下,李牧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看他。黎诡将他放在地上,让他靠着自己。

    宋柯律咬紧着牙关,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他带不走曾希,那他跟曾希之间的希望就彻底断了。他斟酌了下开口,“曾希,我,宋柯律,律子,你还记得吗?”他看到李牧的身子抖了抖,“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看上你了。”

    如果有更好的时间,更好的环境,宋柯律觉得自己会把这段告白演绎的更加完美浪漫,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用这样的说法来取得曾希的信任,“别怕,宋柯律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柯律了,他已经学会了怎样爱人。我们都有所成长了不是吗?”

    他的有所成长是成长为一个成功的作家,有光圈加身,有千万读者追捧,但是曾希呢,他的成长是什么,越来越怕安阳的晚归,越来越怕有一天他暴露在阳光下,所有人开始唾弃他,所有人会像他的父母一样,将他关在门外,把他当做病菌的传染源。没有人知道,整天老老实实上班回家做饭的曾希会有那么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即便是床头之畔的安阳也并没有发觉。

    药性折磨让李牧只能听取宋柯律的只言片语,但是已经足矣。他已经不是曾希了。无论他说的关于曾希的任何东西,都与他无关。李牧开始摇头,“都,不要了。”安阳的爱,宋柯律的爱,他都不想要,不要了。太难了。他想简简单单的做个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