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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自己不可如此吗?

    但李牧话中透露的意思没有错,彰黎和范睢也不断向他灌输给予在外的大将信任和支持的观念。

    故而,秦子楚忽然明白过来,这些积年老臣不断提起此事的用意——他也是年轻继位的国主,容易犯冒进的错误。

    秦子楚侧脸看想嬴政,却发现嬴政轻轻勾起的嘴角。

    显然,在位年的嬴政也听出李牧话中的隐喻了。

    秦子楚当然赞同给将领信任的观念,但话该怎么说却需要斟酌,否则时间长了,这群老臣也真的会有喜欢指挥君主的习惯。

    秦子楚脸上笑容不变,温和的说:“此番王翦将军功不可没,诸位将军也辛苦了,寡人定当重赏。日后灭魏、燕、楚、齐四国,还要仰仗诸位。”

    话出口,秦子楚立刻从诸位将领眼中发现庆幸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李牧是其中最为庆幸的人。

    他开口提起此事其实是极为冒险的。

    但李牧清楚,他是秦子楚千辛万苦从赵国设计骗来的将领,哪怕是为了名声和颜面,秦子楚也不会为难自己。

    因此,受够了反间计迫害的李牧最终冒险开口提起此事。

    新任秦国国主的话,成功安抚了他的紧张情绪。

    王翦见李牧如此冒犯的话都未曾让秦王变色,立刻明白秦子楚是个温和宽厚的君主。

    身为阵前主帅,他的情绪不由得也放松了不少。

    王翦立刻询问:“赵王迁该如何处置?”

    秦子楚微微笑,温和的说:“李牧将军不是提起过赵王迁犯下的许错误吗?将他历来犯过的错误搜集起来,在赵国境内每日不断的昭告半个月,直到街头巷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赵国的嫡系杀掉,剩余的贵族没收家产、贬为平民,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赵王虽然不断在阵前斩杀良将,但他至少还是个可以任用贤才的君主。

    在赵王迁面前都没有冒过头的贵族子弟,无不是酒囊饭袋。

    只要没收了他们的家产,不要久,个个没有谋生手段的废物都会穷困潦倒,而起兵反叛最需要的就是钱,没了钱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来,根本无需秦子楚出手。

    这招不可谓不狠,可偏偏让人挑不出毛病,还得称赞新任秦王宽厚!

    王翦听了这话却不由得摸摸自己的鼻尖。

    他有些心虚的轻声说:“国主,虽然臣抓住了赵王迁,可太子却让他逃到了边疆建立个小朝廷。”

    秦子楚点点头,仍旧未曾发怒。

    王翦攻打赵国的速度已经超乎想象,哪怕只是攻打下晋阳都让秦子楚惊喜。

    何况,王翦回报俘获了赵王迁的消息是真的呢?

    他若是再苛求未免过分了。

    不等秦子楚开口,王翦已经解释道:“臣估算国主继位的日子快到了,想为国主增加番喜信,因此,自作主张将含混的战报送入咸阳。请国主治罪。”

    “王翦将军不必自责,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赵王迁,已经出乎我的预料。”秦子楚说着笑了起来。

    他忽然之间开口:“武安君因战功卓著而封君,王翦将军灭赵,战功也令我十分欣慰。”

    秦子楚的视线在列席的名将之间绕了圈,高声道:“王翦将军出生在平阳东乡,封为东乡侯,食邑五百户。”

    帅帐之内,霎时静了下来。

    白起此生战胜无数,个人攻下的城池就快比得上其他人全部,可说是秦国第名将。

    因此,白起才得以封君,拥有封地。

    虽然秦国的封君在食邑之内必须奉行国家法令,所受封邑只是食租税,也没有世袭,但是哪怕只有五百户的食邑,这种机会也实在是太难得了。

    王翦到底是什么运气!

    真是让人难羡慕嫉妒恨!

    秦子楚开口的瞬间,在场的将领们眼睛都亮了。

    王翦是激动得双目涨红,趴伏在地,无论秦子楚怎么拉扯他都不肯起身。

    “国主宽厚,王翦定当为国主倾尽全力。”王翦高呼声,红着眼眶不停叩首。

    他往日总显得沉稳的脸上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

    王翦继续说:“不出两年,臣定当踏平赵国全部属地,将赵国的国土全部并入大秦疆域之中。”

    “子楚拭目以待。”秦子楚脸上撑起鼓励的神情,视线在将领之中环视圈。

    等到将领们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秦子楚重新开口:“子楚此番前来,是希望诸位善待当地百姓,不要放纵手下的士兵烧杀劫掠。赵国已灭,他们都是我大秦的百姓。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百姓时之间不愿意接受,只要我们持之以恒,总能够日久见人心的。”

    王翦马上说:“臣定约束手下的将士,不让他们胡作非为。”

    话到此处,秦子楚转头看向嬴政,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他兴致勃勃的转移了话题道:“我听说赵国境内有长城,想要同阿正起去看看,不知道王翦将军将长城所在的地方攻打下来了吗?”

    自打司马尚怒之下主动投敌,赵国再也没有精兵强将能够和天险地形能够阻挡秦军的脚步。

    王翦几乎是几天座城池的扫平了赵国国土。

    赵王迁没有任何抵抗的就被他俘获在刚刚建成的王宫之中。

    因此,秦子楚想要去看长城对王翦来说是个毫不过分的要求。

    王翦立刻回答:“臣立刻安排士兵护送国主。”

    秦子楚笑着说:“不要安排太人护送。我想和阿正‘单独’相处,看看这片归入我大秦的领土。”

    “是,国主。”王翦再应声,亲自出门安排此事。

    秦子楚可以说自己不想要太护卫,但王翦不能真的这么做。

    有了王翦妥善的安排,当秦子楚和嬴政在长城上呼吸着两千年前的空气时,他丁点都感觉不到现代登上长城时候处处都是人的浮躁,苍凉之气扑面而来。

    “感觉真的完全不同。”秦子楚深深叹了声。

    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墙垛,将脸颊贴在上面,闭上眼睛感受着真正护卫百姓的神奇建筑。

    嬴政微笑着看着秦子楚天真的举动,抬手贴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子楚,很喜欢长城?难得你没有说朕做过的事情是劳民伤财。”嬴政笑着靠近秦子楚,将他从后拥抱在怀中。

    五千护卫远远的停留在外,将整段长城都留给他们二人欣赏。

    王翦彻底贯彻了秦子楚的话,真正做到了他“单独相处”的要求。

    眼下,两人怎么亲近都不担心有人闯入而变成公开表演。

    秦子楚抬眼看向嬴政,摇了摇头。

    他轻声说:“听过‘孟姜女哭倒长城’吗?说的就是因为你直建造长城,她的夫婿被征来服徭役,最终死在长城里,结果她为了寻到夫婿的尸骨把长城哭塌方的故事。”

    嬴政脸上笑容僵,声音不如开始欢快。

    他皱眉道:“他们竟然敢用不坚固的长城来糊弄朕?”

    “……你自己想想到底口气开了少个大工程,这时候该关心的难道不是徭役太重的问题么?”由长城想起的烦心事让秦子楚不由得收起笑脸。

    他完全提不起之前散心的情绪了。

    嬴政看向秦子楚,沉声道:“朕将长城连缀起来是为了西退匈奴。哪怕徭役重些这也是该做的事情。”

    秦子楚无奈的看着嬴政,柔声道:“正确的事情也不定要立刻完成。”

    127兴致

    “匈奴是夏朝移民融合了当地外族血统形成的。他们各个都以华夏正统自居,贪得无厌。每每在朕忙着平定六国、无暇北顾的时候,对我大秦北方侵扰突袭。朕以安居为乐,最厌恶这等目无法纪,侵袭他人的恶徒。”嬴政说着,眯起炯炯有神的双眼。

    他抱紧怀中的秦子楚,语调压抑的说:“匈奴此时已成气候,中央王庭、左部贤王、右部贤王分立,控制的疆域极其广阔。兼之匈奴善于骑射,境内领民凶悍无比,对我大秦百姓是极大的威胁。朕岂能容他盘踞在我大秦北方,觊觎大好河山?!”

    秦子楚十分理解嬴政的想法。

    自己家仓库里面的东西,自己怎么祸害都行,但是要被人偷走了或者是大张旗鼓的抢跑了,谁能不心疼?

    匈奴祸害秦朝的百姓,嬴政当然要挥军北上,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秦军将匈奴打出恐秦症的事情,直是华夏人心中骄傲的事情。

    打仗没错,但长城是不是真有必要修成秦子楚现代看到的模样,或者说,是不是该口气就修出秦子楚现代时候见到的那样,这件事情就见仁见智了。

    秦子楚安静的趴在嬴政怀里,半晌没有开口。

    他的双手环在嬴政腰间轻抚,脸颊枕着嬴政肩头。

    嬴政随着秦子楚的安抚,心情越发冷静。

    他很快从“自己的功绩怎么总是被后人误解”的郁闷之中挣脱,接受了秦子楚的话。

    亲了亲秦子楚的侧脸,嬴政举手捏住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专心的注视着这双始终温暖平和的双眼许久,移动不开视线。

    嬴政忍不住凑上前,将嘴唇贴了上去。

    秦子楚温驯的张开口,包容了嬴政的进攻,与他主动纠缠在起。

    分享过这个甜蜜的亲吻后,嬴政摸了摸秦子楚发烫的脸颊,低声道:“好,今生朕能够出几十年时间,有你在,看着朕——别让朕那么急。”

    秦子楚愉快的点头。

    他眉尾挑,手指点在嬴政背心,顺着背脊划上后颈,指尖伸进衣领,轻轻磨蹭着那块始终未曾改变过形状的龙鳞状胎记。

    秦子楚拖着声音慢慢说:“过来,我觉得还不够。”

    话音未落,柔软的嘴唇已经再次贴上嬴政,秦子楚张口吮住他的下唇,舌尖沿着嬴政的唇线轻轻描绘,两排牙齿轻轻扯着嬴政饱满的唇肉。

    嬴政立刻抓回主导权,将秦子楚按在自己怀中,张口吸住他的舌头,两人重新黏在块。

    “你们!”秦子楚和嬴政正在兴头上,声惊呼夹杂着响亮的抽气声从长城的墙根下响起。

    嬴政猛然将秦子楚按在自己怀中,抽出腰间长剑,毫不迟疑的从墙垛之间的凹陷处斜刺而去!

    “噗——!”的声,嬴政击得手。

    他手上剑势翻转,再次用力连带着被长剑穿透的人起再次刺向他身后的另外人。

    后面的人根本被骤然而生的变故吓傻了,眼睁睁看着嬴政横剑而来却动不动,直到被狠狠刺伤大腿,才惨叫声晕了过去。

    “夏生,你做了秦王,怎么眼睁睁看着往日兄弟被杀!”被刺伤了肩膀的汉子大叫声,视线直直往秦子楚身上去。

    秦子楚心中惊,慌乱的看向嬴政,嬴政也在同时停下了剑势。

    他捏住肩膀被刺穿的男子,直接提着滑过城垛,直接摔到自己脚下,在男子的惨叫之下硬生生抽回长剑。

    剧痛之下,被刺穿了肩膀的男子也晕过去了。

    “国主,有刺客?都是臣护卫不利!”

    跟着秦国大军前来赵国历练的秦初因为当初被秦子楚收留的特殊身份,这次又被王翦抓来临时看护秦子楚。

    见到不该出现在此,做着普通装束、浑身带伤的两人,秦初立刻满头冷汗的跪在地上请罪。

    嬴政紧绷着脸,怒声道:“滚下去,没有命令不准过来。”

    秦初被嬴政吓了跳,不由得看向面色苍白的秦子楚。

    秦子楚点点头,声音有些发飘的说:“你们速速退下,没听到我的呼唤不要过来。”

    “是,国主!”秦初这才二话不说的带着赶过来的秦军战士飞快消失。

    嬴政猛然抬脚踩在肩膀被刺伤的男子伤口上狠狠碾压。

    “啊——!!!”男子额角霎时青筋暴起,冷汗直流着疼醒了过来。

    不断滴落鲜血的剑尖顶在男子颈上,嬴政冰冷得没有丝人气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叫他‘夏生’,他是谁?”

    秦子楚所占据的身体到底属于何人,是直压在嬴政心底的疑惑,是困扰着他们两人的问题。

    原本因为赵国看守公孙乾、投资异人公子的吕不韦和秦异人的妻子赵姬三人相继死亡,而让这个问题变得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但眼前出现的这两人让嬴政和秦子楚重新看到了获知答案的希望。

    他们显然对秦子楚所占身体的身份清二楚。

    “你、你又是什么人?个男宠,凭什么管我们兄弟的事情?”受伤男子色厉内荏的喊了声。

    嬴政勾起嘴角,露出抹残酷的笑容。

    他剑尖猛然向前送,肩膀被刺穿的男子瞬间被挑破了颈侧的血脉,鲜血四处喷溅。

    他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因为死亡驾临的惊恐而瞪得极大。

    没久,男子已经睁着双无神的眼睛,失去了气息。

    嬴政冷笑声,抬手抹去沾在脸上的血迹,抬剑指向墙垛外另人,冷声道:“装晕装够了吗?朕要杀你易如反掌。”

    原本被刺伤了大腿而不良于行的男子霎时爬起来。

    他拖着伤腿躲闪着嬴政的视线,点点爬到秦子楚脚边,把扯出秦子楚的裤脚。

    嬴政瞬间眯起眼睛,怒声道:“放开!”

    不良于行的男子被吓得瞬间松开手,整个人缩成团,闪躲着嬴政的视线。

    他哭嚎着不断向秦子楚叩首,磕磕巴巴的说:“夏、夏生,当初异人公子死了,可是咱们兄弟说他和你长得个样,起商量之后才让你扮作他的模样的。兄弟们说好了起吃香喝辣,结果你自己跑了,害得我们没了职务。现在你当上秦王,不、不帮我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秦子楚挑起眉毛,露出股带着点痞气的口吻。

    他用故弄玄虚的口吻说:“谁会认识你们?别在我面前胡扯了!你说寡人是‘夏生’,有什么证据?”

    眼见秦子楚翻脸不认人,男子哭嚎得加悲惨。

    他把鼻涕把泪的说:“夏生,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给你老娘送终了——还有你身上的胎记,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秦子楚听到这话抬眼与嬴政对视眼,嬴政忽然低声道:“‘夏’生……他母亲性‘夏’,是楚国人。”

    “对对对,你说得对,请放我命!!!”男子听到嬴政的话,像是看到了生机似的。

    嬴政没再停留,直接刺入男子胸口。

    在男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轻声说:“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脚踢开男子的尸体,嬴政将沾染了血痕的剑刃在男子身上蹭了蹭,擦去血迹。

    他抬眼看向秦子楚说:“朕猜出你的身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子楚急着追问。

    嬴政将宝剑入鞘,把抱住秦子楚的细腰,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夏姬是华阳夫人从楚国带来的,华阳夫人曾经提过夏姬有名亲生姐姐,伺候华阳夫人的嫡姐。诸侯之间互为姻亲,华阳夫人出嫁之前,她姐姐正是嫁到赵国。难怪你和异人会长得如此相似,你大概是异人的表兄。”

    秦子楚了然的点点头,再看地上的两人,眼中不由得带上了厌恶的神色。

    他低声说:“这么说来,这两人明知道‘夏生’的身份,还打听到我今日前往此处,恐怕正是为了威胁我给他们荣华富贵的。”

    嬴政低笑声,亲了亲秦子楚的侧脸。

    他轻声安慰:“此等秘事,他们定然不会告诉其他人,既然连‘夏生’的生母都已经过世,世上再也无人知晓其中的秘密了。”

    说着话,嬴政眯起眼睛,狠辣之色从他眼中闪过:“但若是能够打听出我们的行程,此二人想必是混在军中之人,定要彻查此事!”

    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有了“行刺”的事情发生,哪怕秦子楚和嬴政没有受到丁点伤害,从王翦到秦初的全部将领也都不由得觉得面上无光,个个都狠狠发了通火。

    不出顿饭的时间,跑来威胁秦子楚想要荣华富贵的两人身份已经被打探得清清楚楚。

    “启禀国主,这两人原是赵国投降的战俘。臣已经将愿意继续为国效力的前赵士兵并入军中,因此行军造饭的人手短缺,只好选择了背景干净、素无劣迹的人,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都是臣失察,让国主受惊了。”王翦跪在秦子楚面前叩首,后背的衣衫完全被冷汗沁湿。

    国主今日在开口赏赐他成为封君,晚上就除了这么出闹剧,王翦觉得自己快要性命不保了。

    没想到,秦子楚却好脾气的笑了笑。

    他主动拿出台阶给王翦下,轻声道:“这两人子楚还记得,他们曾经在质子府中任职。将军不必自责了,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呢?是子楚太任性了非要散心,否则也不会遭逢此难。”

    秦子楚心中想:定时炸弹样的身份问题都解决了,他心情好着呢。

    128你很好

    秦子楚的心情是不错,但嬴政的心情却差到底了。

    他是真正的古代帝王,所有可能造成性命之忧的意外都让嬴政深恶痛绝。

    秦子楚可以当做场意外轻轻放过此事,嬴政却忍不住觉得比起秦子楚的温和相待,很该给这群不知道好歹的赵国人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车厢之中,秦子楚难受之极的靠在嬴政怀里。

    他脸色难看的轻喘着,嬴政调整了下姿势,让他倚靠得加舒服。

    嬴政心疼的说:“子楚,别坚持了,我带你出去骑马。”

    秦子楚点点头,随即苦笑道:“我真不想尝试路骑马回咸阳。和坐马车比,说不好哪个像是酷刑。”

    “腿疼和头疼,你只能选样。”嬴政扶起双腿无力的秦子楚,敲了敲车厢,直接带着他下车。

    秦子楚没有反抗嬴政的决定,跟着点点走下车。

    秋高气爽,微凉的风拂面而过,秦子楚很快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好了,咱们走吧。”秦子楚笑了声,面色渐渐恢复红润,紧皱了路的眉头也完全展开。

    秦子楚翻身上马,正待前行,却被嬴政把抓住手腕。

    嬴政仰头看向秦子楚,忽然勾起嘴角,借力上马,直接坐在他身后。

    嬴政展开手臂环在秦子楚腰侧顺势抓过缰绳,直接催马前行。

    他侧过脸,将温暖的呼吸喷在秦子楚脸上,带着股调笑的意味道:“国主,让政伺候你。”

    秦子楚白皙的面庞瞬间被层薄红侵染,贴在嬴政胸前的脊背立刻挺直。

    他红着耳朵,故作无事的说:“好好驾马,不要分心。”

    嬴政发出声低笑,没再开口,骏马立刻悠闲的向前移动。

    两人挤在起,每前进步,秦子楚都毫无意外的撞在嬴政胸口,身体不停的蹭向嬴政腰间,激得他越发挺直脊背,努力拉开令人心猿意马的距离。

    可秦子楚却不知道嬴政是如何用力的,他只要轻轻收手臂,就将自己卡得死紧。

    最终,秦子楚只能紧紧贴在嬴政怀里不得动弹。

    “放心靠着吧,朕路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嬴政贴着秦子楚的耳朵轻声道。

    秦子楚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回手用手肘狠狠撞向嬴政腹部。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这道貌岸然的骗子,你要是不会把我怎么样,那是什么反应?”

    嬴政从容的收紧条手臂,单手握着缰绳前进,口气听不出丝毫的样:“你说朕年少贪欢,朕不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品评。”

    秦子楚不由得咬住下唇,紧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