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家中被盗
字数:8835 加入书签
单于宝刀肯定是老爸拿走了!他拿它干吗?噢,我想起来了,老爸有一个鉴宝的朋友,据说是省里面的专家。(全文字更新最快)拿去看看也好,按我老爸的脾气肯定会问个价钱什么的,这也是我感兴趣的事情。不过,这老爸没事儿翻我东西干吗?坏毛病!不管他,先洗个澡再说。
洗完澡,看看老爸还没有回来,我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点开一看,是吴静的:“不好意思,没送你们。”我赶紧回复:“没事,没事,有空我请你吃饭。”我想,这吴静还是蛮通情理的。就是不知道她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对了,我看到她打开特快专递的时候,里面有一条银色的项链,坠子是小老鼠。吴静是属鼠的?那么比我大三岁。对了,过两天把她约出来吃个饭,向她借她爸的《池田日记》看看,我很想知道池田回国以后怎么样,还有那《池田日记》里提到的文庙街的余家,是不是余老六家,不过,余老六家不是在大脂肪街吗?或许那里是他家老房也说不定。我在手机里翻出那张图片—半幅藏宝图,仔细查找,上面标注的地名里没有二十里堡,看来应该在另外半张上面。如果找不到那半张,就无法确定藏宝的具体位置。
我正在摆弄手机,就听见外屋老爸回来的声音。我起身拉开了房门走出来。
“呵,公子哥回来了。”老爸笑呵呵地跟我开玩笑。
我有半个月没有见老爸,老爸看上去气色不错嘛。我在老爸的肩甲头不轻不重的捶了一拳,“老爸,你还是那么精神,咦?印堂还有些发红,发财了吧。”
我老爸今年四十八岁,身高一米八零,五官端正,仪表堂堂,是那种贵人相。我常拿他开玩笑,说他是富贵相劳碌命。他现在人到中年了,体态有些微胖,但依然是个老帅哥。
老爸像是被捶疼了,用手揉着肩甲头,“你这孩子,没老没少的!”
我妈正好端菜进来,“一对不正经!也不来帮我端菜端饭?!”
老爸赶紧讨好,“老婆辛苦了。”他拉我一把,“去,端饭,端饭。”
我妈是南方人,老家宁波,她打小就跟外婆学做了一手好菜。今天的饭菜真是很丰盛,我看着都垂涎欲滴,有清蒸鲳鱼,板栗红烧鸡,梅菜扣肉,豆豉牛腩,榨菜肉丝汤和蒜蓉上海青,凉菜两个,开封地产:白切羊肉,调凉皮,这是我爱吃的。
老爸从冰箱里拿出啤酒,“这么多好菜,咱们喝点儿酒。”老爸把酒倒上,我们就开吃。
酒过三巡,我想起了那把宝刀,“老爸,你把我的刀拿到哪里去了?你没事儿翻我东西干吗?”
“我是找东西,偶然看到的。”老爸放下手里的啤酒杯,“你那东西从哪儿弄的?”
“怎么了吧?!”我歪着脑袋看着老爸。
老爸绷了一下嘴巴,神秘兮兮地说:“那可是样好货。”
“不吃饭,你们俩叨叨什么呢。”我妈皱着眉头看着我们。
老爸把脸朝向我妈,“你不知道吧,你儿子手里可有件宝物。”
“啥东西?我咋不知道?”
“宝刀呀。”
“就是那个放在他床底下的,那个生锈的弯刀?”我妈看着我,“那东西脏兮兮的,我都想扔了它。但想想,还是等你回来问你一声吧。”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以后,我的东西,不许乱翻!你们太不尊重个人**了!”
老爸看我激动,把手挥挥,“坐,坐,别激动,别激动!”
我嘟着嘴坐下来。
“听我说,我今天去找了牛仁,就是那个省里顶级鉴宝专家。专家看后说,这东西是真的,宋代的。”
“值多少钱?”我关切地问。()
“值多少钱?哼,专家说价值连城,你说值多少钱?!”
我一听来劲了,血往头上涌,“上千万?”这一下我们家就脱贫了。
老爸接着说:“说不了。牛仁拿出香港佳士得,苏富比拍卖行历年拍品画册,找到古代兵器部分让我看,那价格都在百万以上。关键是咱这件东西,当初持有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估计这把刀是金国皇家的,应该是大单于的。所以价值更重,不好估算。”
我真有点儿按捺不住激动了,脱口而出:“妈,咱家也可以买宝马了!”
“咋呼啥,咋呼啥。快吃饭,菜都凉了。”我妈好像不大相信。
老爸把嘴一撇,眉毛一扬,“你还真别激动。我问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捡的呀,又不是偷来的。怎么了?”我不打算告诉他们事情经过,否则会吓死他们。
“你骗三岁小孩去吧,你咋恁会捡呢?!”老爸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大肆地嚼起来。
“你爱信不信,反正来路正当。”我有点儿生气,看出老爸不相信我。“就这吧,这事儿你们不要管,我自己处理。”
老爸看出我不高兴,就笑着对我说:“这事儿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你咋出手?这东西可能是国家一级文物!”
我怔了一下,一时无语。是呀,如何出手?就凭我认识的几个关系?栾爷肯定不能托付,余老六也不行。但,总会有办法的。这世界大了,好东西还怕没人要?!
老爸看我不说话,就安慰我,“这事儿急不来,先放好,遇到机会再说。”
我没有吭声,心想,你就知道等机会,可机会到眼前了还不知道,要不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苦逼**丝。
我妈拿筷子头敲敲盘子,“哎,哎,快吃饭,吃完饭你爷俩一边儿说去。”
吃完饭,老爸把宝刀交还给我。老爸还是识货的,专门用红绸布包着,一副很珍贵的样子。
我拿着宝刀在自己的房间里四下打量,看看能藏在什么地方。我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大床,衣帽柜,电脑桌,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可藏东西。嗨,算了!索性就放在门后的背包里。
我顺手关上门,点上一根烟,我不想让我妈看到我抽烟,否则她又要叨叨。我没开灯,把窗子打开,斜着身子坐在电脑桌上,望着外面的街景。
黄昏下的马路上,路灯已经开启,橘黄色的光芒照着穿梭来往的车辆与行人。远处,暮色苍茫,黑暗的林木丛中隐约可见铁塔耸立的身影。我的目光所及竟然洞穿现代和远古,仿佛时光隧道呈现,眼前的熙攘,远方的静寂,此情此景不由的让人顿生感慨。
我想,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追踪探索下去,还是就此打住?打住,很简单,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下去呢,前途难料。综合这些天来的情况考虑,看来宋徽宗藏宝肯定是实的,但问题是现在手上只有半张图,另外半张在哪里没有一点儿线索。这样吧,下周抽空去找找余老六,看看他有什么高见。不知为什么,这时我想到了吴静,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可人的神情,我有一种想和她见面的冲动。下周一定约她出来聊聊。
周一,平淡无奇,上了两节大课,晚上和哥们几个打了一场篮球,一个冈比亚留学生在场边向我借了五块钱买饮料,说是借,我压根就没指望他会还。
周二下午,我收到我妈发来的一条短信,让我放学回家一趟,说有急事儿。急事儿?什么急事儿,难道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有谁生病了?还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不会,如果是十万火急,她会直接打手机,发短信是怕影响我上课。
下午五点半,我打的赶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爸老妈坐在沙发上,表情一脸严肃。“怎么了?”我劈头问道。
“家里被盗了!”我妈气愤地说。
“被盗了?!”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
我妈开始叙述,“你爸上班不在家,我下午去银行办点事儿,就这么两三个钟头家里没人,小偷就进来了。我回来以后发现屋里不对,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就赶紧打110。警察来看过现场,说小偷不是从门进来的,是从楼顶坠到阳台进到屋子里的。”
“都丢了啥东西?”我着急地问。
“我检查了一下,东西没有少什么?家里没放现金,金银首饰我藏在柜子里面,小偷没翻到。”
我听了心情放松了些许,“没丢东西就好。”
老爸皱着眉头看着我,“你的房间翻得最严重,大床都掀起来了。”
“什么?!”他这话真吓着我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我的房间:眼前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嘛。
“我们都收拾过了。”老爸在我身后说。
我赶紧伸手摸门后的背包,那把宝刀还在。谢天谢地!我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
老爸指着门后的地板,“这里原来有一摊血迹。”
“血迹?”我惊愕地看着地面。
“你妈拖干净了。是新鲜的血迹,从这里一直滴到门外。警察说可能是小偷的,他了采样。”
我从背包中取出宝刀,宝刀仍旧包在红绸布里,还是我当初包裹的形状。“警察有没有看到宝刀?”
“没有,他们只是问家里被盗了什么东西。我说等清点整理一下才能知道,明天报给他们。”老爸抚着我的肩膀,神情狐疑地说:“小偷好像是冲你来的,是不是为了这把宝刀?”
“嗯,有可能。”我想,十二楼呀,大白天,从楼顶坠下来,冒这么大的风险,这贼十有**是想来盗走这把刀。看来,风声走漏了。难道还是栾宝财找人干的?
“你有这东西,还有谁知道?杨阳知道吗?”老爸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没有谁知道。就是杨阳知道,他也不会乱说。”我对杨阳的为人还是有些信心的。
“人哪,不得不防!你别在外面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你还没有和我交底,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我下河摸的,好了吧。反正正当渠道,你别担心了。”我把头转向一边,还是不打算说出实情。
老爸摇着头,“这小偷怎么会受伤了?流这么多的血。”
“衣帽钩挂的。”我轻描淡写。
“什么?!你当我三岁孩子?!”老爸不高兴了。
“那你说是怎么弄的?”我反问道。
老爸皱起眉头不吭声,用手捏着下巴,那样子像是百思不解。
我把宝刀放回背包里。手臂搂着老爸的肩膀,“算了,别想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我说着就推着老爸来到客厅,看到我妈还坐在沙发上捂着脑袋生闷气,“妈,咱们出去吃饭,我请客,算是给你们压惊。”
老爸拍了我一下,“嘴巴说的好听,口袋里有几个钱?”他说着话弯腰拉起我妈,“走,走,别生闷气了,出去散散心。”
路上,老爸提醒我,“你那个东西还是放放好。”
是呀,藏在哪里呢?我开始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快到饭店的时候,我有了主意,“老爸,你回家后,就把宝刀藏在卫生间的吊顶上。”
“嗯,这主意不错。”老爸赞成。
吃过晚饭,我没有跟爸妈回家,直接叫部出租车回学校。半道上我接到杨阳的电话,“去哪儿也不说一声,打球都找不到你人?”
“家里有点儿事,回去了一趟,现在在车上,马上到学校了。”
“我在篮球场,你直接过来吧。”杨阳说完就挂机了。
我下了车直接走到学校篮球场,在篮球场外我喊了几声,杨阳听见向我摆手,“过来玩会儿!”
我吃的很饱不想动,就没有过去,一屁股坐在场边的水泥长凳上。杨阳见我没过去,就跑了过来。他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把家里被盗的情形,跟他说了一边,杨阳听了兴奋起来:“神刀呀!了不得!不知道把那家伙的手被砍断没有?”
“不知道,但血流了不少。”我没他这么高兴,“这事儿可能没完,后面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实话,出了这等事儿,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我想能脱手还是早点脱手,但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到合适的买主?
杨阳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峰哥,你是不是想找个人卖了?这事简单,我回去跟我爸说说,他圈子里有的是有钱人。”
“哦。”我听杨阳这么一说,心里似乎踏实了一点儿。
“走,走,这会儿别想了,玩一会儿去。”杨阳在我肩上按了一把。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甩掉上衣就跟杨阳一起跑进球场。
周三一个上午,我没有看到杨阳。中午在学校的饭堂里,我遇见了李慧,说是遇见应该说是她特意找我的。
“潘峰,能和你说几句吗?”
“可以呀。”我不好拒绝。
我们俩端着饭在一个角落里面对面坐下。
“杨阳呢?”李慧问。
“我没见他。”我低头吃饭,等着李慧往下说。
“他不理我了!”李慧声音有点儿大,而且眼泪也流了下来。
旁边有同学朝我们这边张望,我感到很不自在。
“别呀,李慧!你有啥话尽管说,别哭呀。”我压低嗓门说。
李慧继续哽咽着,“有些事儿我是做的不对,但我也是为他好。”
“这我知道,你一直对他不错。”我顺着她说。
“他现在连手机都不接,见了我就躲,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李慧又呜呜地哭起来。
周边的同学都开始关注我们,甚至有人在用手机拍。
我急的直冒汗。丢丑呀!tnnd,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李慧,李慧,你听我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想让她赶紧消停,只好大包大揽。
“我知道,他什么都听你的,所以,求你帮忙了。”
“好,好,我去说说他。”我别无选择,当即应承下来。心里暗想,不是你烦我那会儿了,每次见我跟见仇人似的。
她见我答应了,就用纸巾擦干眼泪,开始低头吃饭。这时我已经食欲全无,这饭吃的,胃疼!
下午三点来钟,课间休息时间,我正要给杨阳发个短信,这时,杨阳兴冲冲地出现在走廊上。
“你去哪儿了?”我劈头就问。
“还不是为你的事情,我专门去找我老爸说了。”
我顿时感动了,这兄弟,真够哥们!
我刚想把中午遇到李慧的事儿告诉他。他抢先说:“我刚才接到栾爷的电话,他让我们今晚去他家喝酒。”
“栾爷?请喝酒?!”我一怔。好久没有见过栾爷了,他怎么会想起我们?会不会是他听到了什么?他如果问起来怎么办?我该如何应对?
今晚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