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草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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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月落-----草绿了又草黄--------草黄了再草绿-----

    -------转瞬间草原绿了黄了俩茬-----

    这一天,正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的好时节;二三十个汉子押着四五十俩马车,迤逦奔驰在青灵草原去武唐中原的路上。

    这些车除了满载货物的马车外,还有几辆载着妇人与孩子的篷车。

    算起来已经三岁多的道陵,现在的小名叫凌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远处的,仿佛已经一条雪线的狼居山,和草原某个方位的------心里有些思潮翻卷-----

    ----这时没有了平日里那些天真、幼稚、乖巧与可爱的表情,仔细看他的眼睛,就可能发觉那里面淡淡的哀伤----曾经逝去过---,所以看世界成沧海--------

    旁边的妈妈,一位大约不到二十的草原少妇,头戴风帽,襦裙半臂穿戴,短襦小袖,下着紧身长裙,裙腰高系,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大大的眼睛,里面略微带些大海的幽兰,看起来特别漂亮;缎子般乌黑的长发被她盘成了圆鬓椎髻,看起来既妩媚又端庄。

    这时,她一边拉着他的小手,一边向车外骑着一匹神骏枣红马的汉子问道:“-----他爸---到了中原老家,爷爷和婆婆会喜欢凌儿吗?你的大老婆真的很温柔贤淑吗?你说她真的会把我当她的好姐妹吗?把凌儿当作亲儿子般疼爱吗?-----”

    旁边的汉子,也就是凌儿的爸爸,健马悍卒,幞头袍衫,圆领窄袖,袍下横襕,看起来是英武硬朗,是军阵中厮杀过的铁血友上传)道陵跟着他们生活了两年多,平时随意听听他们的说话,便明白了这几年的边境战事-----

    凌儿的爸爸叫王铁军,因为他的父亲乃是行伍出生,是帝国都城长安天子亲军的龙武军麾下,参加过多次战争,累功升职到旅帅。因伤退伍,子承父职,也加入了龙武军。王铁军弓马娴熟,精骑善射,加上军中袍泽同僚的互相帮衬,也升到了旅帅的位置。

    龙武军是当时武唐帝国战功彪著的一支军队,所谓铁军一出,所向披靡;所以他才被取名叫铁军;这次王铁军所属的队伍,在对阵突兀人的战斗中,是武唐大军进入草原后的第一次小规模的,双方精锐骑兵的接触试探战。

    双方先是千箭齐发,而后对马冲锋,马槊和狼牙棒的较量,朴刀和弯刀的碰撞,为青青草原,涂抹厚重的血色。

    双方差不多兵力的对撞,突兀人的箭法和控马确实比武唐的高超些,但是武唐的盔甲和武器又比突兀人精良,加上龙武军不愧是天子亲军,结果是突兀那标牛录骑兵基本上全军覆没,而王铁军所部,损失也不小;一旅百人,战死者二十多人,伤残者则三四十多。

    就连作为旅帅的王铁军,带队冲锋时,先被箭射中了防护薄弱的左小腿,而后在和对方的头领牛录额真对拼时,受左小腿拖累,不能够及时规避,被对方狼牙棒扫上,使得胫骨碎裂;虽然用长马槊刺死了对方,可是从此不得不因伤退出军队。

    大军过后,伤兵就留在附近那些被征服的部落里面养伤,等待后面的辎重部队,交接完物质以后再送回武唐。

    王铁军左腿不能够站立,包扎后就和受伤的兄弟们在一个名叫“赫拉温刺”的部落养伤。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而他们呆的地方是青灵草原接近青灵河谷的地方,水草丰美,沿河放牧,逐水草而居的部落也就很多。

    草原人自己也经常为了水草,河谷,牛羊,马匹而动辄械斗仇杀。部落被吞并,甚至族灭也是很常见的,血腥而又残酷。

    所以武唐对待草原部落,一向是拉拢一些,分化一些,打杀一些,压服一些。草原上,一向是信奉狼的文化,强者为尊;弱小部落向强大部落奉献他们的牛羊马匹,战士与女人,臣服和忠心,都是理所当然,约定俗成的。

    他们佩服勇敢的汉子,草原部落之间由于经常争斗,男性的死亡率极高,因此女性需要担负起一个家庭,一个部落的传承和发展,注入优秀而又新鲜的血液就成为重中之重。

    草原女儿奔放热情,作为这次战斗中勇敢的旅帅,王铁军赢得到了青灵河谷赫拉温刺部落最漂亮的姑娘的---海珠娜---的青睐。

    赫拉温刺部落里有十多个姑娘,也愿意嫁给强大英勇的武唐儿郎。于是十多个勇敢的小伙子便成了新郎。虽然,他们多数是腿受伤的多(在草原上,胡儿从小就骑马,罗圈腿和摔伤腿的很多)骑上骏马,他们照样是纵横驰骋的英勇儿郎。

    武唐帝国的大军,一直打到了突兀人的王庭所在地------燕然湖畔,并活捉了他们的汗王与王妃,勒石记述整个事件以后,才班师回朝。

    于是草原上,曾经强大的突兀部落烟消云散了,余下的中小部落尊武唐帝国皇帝为“大地可汗”表示凡是在大地上生存的部落,都是皇帝陛下的臣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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