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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小马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我眯了眯。这厮拉皮条客似的,这样的人如何安心放在转世帝君旁边得寻个什么由头将他赶出岚雪院才好。
门外十几步远的地方李夫人正领着一名样貌清秀的少女候着,神色焦虑。
我一见我出来,李夫人大喜,压低声音问我“壁公,情况如何”我亦是压低声音,十分深沉地说“就快成事了。”说完,眼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少女一眼。本仙姑握着两只拳头回了自己卧室。
房里头小马那厮正锲而不舍地冲李小莲催魂,“公,该上床歇息了。”可是今日的李小莲额外烦躁,眼光发自,隐隐还有一层凶光。小马喊了大半个时辰,满头大汗,似乎也感觉到害怕了,便悄声往门外退,寻李夫人请示去了。
李夫人泪花闪闪到“冤孽若他不肯上床安息,便往房里点上安神香吧。”小马领了话,匆忙去了。李夫人握着身边少女的手“翠儿,待会儿要按着嬷嬷教导的做,知道么”翠儿姑娘涨红了脸,羞躁地点了点头。
我一哼,转身回了李小莲的房里。一看,李小莲还坐在他那个位上,不知因为何故,正眼光发直瞪着桌上一个杯。我一愣,回忆这个杯正是我方才喝完茶留下的,也不知李小莲瞪着它干什么。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定是小马拿了香炉要推门进来了。我不容多想,隔空捻熄了烛火,往怀里摸出一个纸人,往床上一抛,小纸片儿幻化为李小莲的壳直挺挺地躺着。我往李小莲手腕一抓,两人平空在原地消失。
好在傻不会喊,也不会思考,否则本仙姑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掉包瞬移的法术。
将他安顿到自己的房里,傻的眼光依旧发直,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他心叹道祗莲帝君啊祗莲帝君,待你醒起,该如何感激本仙姑如此尽心尽力保护你的贞操才好
傻给人伺候惯了,自然不会自己解衣上床,本仙姑勉为其难替他将鞋袜除了,松了衣带,挑松了发髻,和蔼可亲地跟他道“今晚你便在这儿歇息吧。”正要扶他上床,不提防李小莲蓦地双臂一展,就将我拦腰抱住,气力出奇的大。
本仙姑一时不察,给撞得头晕眼花,接下来的发展更是没让我有歇口气的余地,身体就一阵腾空,失去平衡腾地倒在凉席之上,后脑咚地硬床板一记重磕,疼得我一声惨呼,眼前景物移位,一身老骨头瞬间罢工。
待奄奄一息的我恢复了点神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傻李小莲胸口大敞,眼光赤红,一身重量全压在我身上,完全是依靠本能与蛮力将嘴巴凑了过来,双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本仙姑好心护他贞操,他反过来占本仙姑便宜
我勃然大怒,拼命掰开他凑过来的嘴巴,张口念了句定字诀,再将定住身形的他掰开推翻至一旁,只累得我满头大汗。再瞧自己身上,头发全散了,儒袍衣襟给扯下一大幅,亵裤也耷拉着就快褪下来。若不是本仙姑事先在房里下了禁忌的法咒,这番动作给伺候的哪个仆役瞧了去,成何体统
若给天界哪个神仙知道了,本仙姑堂堂一个仙,给一个毫无法术的凡人弄得如此狼狈,不给耻笑个千年万年,笑掉大牙了才怪
我往屏风后头换了一身儒裙。回头瞧见床上仍僵躺着的李小莲公额头布着汗,两眼圆睁,口里呜呜地发着乞怜之声。我瞧他这副模样,心肠也软了。拧了湿帕给他拭了拭汗。他一身汗热得像个火炉一般,帕一触到他肌肤上就引起一阵战栗。扯开他现下是个傻不谈,祗莲帝君的皮相,委实是本仙姑别开眼光不敢接着看,定定心神,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柔声安慰道
“我晓得你很难受,今晚就且忍耐一晚罢,明早便好了。”说罢吹熄了灯,定了定心神,往床榻上的空处一并躺下。可如何能睡得着
暗夜里,李小莲公饥渴的呻吟声与那轮转轴行麻绳绞紧的破抽水车似的,一记一记,吱吱嘎嘎,响了半宿。只听得本仙姑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7
其实如傻一般,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仙姑从不敢奢望,与帝君会有结果那一日,能多与他在一起一次,还是我占了便宜。
这么一想,我一时猪油蒙心,便将脸凑了过去。
祗莲帝君啊祗莲帝君,莫怪我吃起窝边草,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窄袖右衽的儒裙其实脱起来,甚方便,傻李小莲只需稍加引导,就将衣裙整幅卸下,丢向不知什么角落。
他兴奋得浑身颤抖,完全是依靠本能求索,动作粗暴且毫无节制。
祗莲帝君明知他此刻没半丝神智,能与这个人裸逞相对,却让我感到幸福。
唯一的遗憾翻云覆雨不知多少次,本仙姑累得眼睛都睁布开,这算是将老本全贴进去了,可这傻是个闷葫芦,连句“心肝宝贝”都赚不到。
也不知是否扼腕之故,本仙姑一合眼,就梦见这傻贴到我耳边,唤道“娘、娘、娘、娘”直唤得我在梦,心花怒放。
隔日一早,伺候小厮过来拍门。本仙姑迷迷糊糊地撤了仙障,操着一口嘶哑的破嗓有气无力道“昨晚吹了点凉风,今天身体不舒服,想睡一天,不必伺候了。”小厮吃惊道“公你不要紧吧可否要小的请大夫”我道“不必。”那小厮又候了片刻,想是见我没有其他吩咐,也便走了。
抬眼一瞥,鬼混了一夜的傻李小莲此刻竟醒着,傻了吧唧地玩着本仙姑一撮头发。我也懒得理会他,合上眼睛继续睡。
这一睡,又不知睡了多久。直至门再次乒乒乓乓响起,间或还传来仆役小马带着哭音的声音,“壁公壁公”我一激灵醒来,一瞅旁边人还在,依旧维持着玩头发的动作,才松了口气,懒懒地问道“什么事情啊”小马哭泣道“壁公,不好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嗷地哭了一嗓,“少爷从昨晚睡下之后,就一直动也不动,怎么推都没有醒。眼瞅着太阳都落山了,夫人让小的来唤公过去瞧一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糟糕,我竟将这事儿给忘了
我道“且等我一等。”话出声才觉得自己声音太高亢,忙咳了两下,换上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咳咳,我身体不太舒服,请让夫人等我一等给少爷请大夫了吗”
小马哭道“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又应付了两句打发了小马。我随手在房里布下一个仙障,并夺过自己的头发,朝傻李小莲狠狠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然后,我随手抓了件皱巴巴的衣衫,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遮在身上,准备下床。
脚一着地,本仙姑一个踉跄,倒吸口凉气。
皇天呐,身上怎么这么疼想到此处,我恶狠狠地又往李小莲瞪了一眼,哪知不瞪还好,一瞪这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揭开身上盖的薄丝被,光着身体大字型直挺挺自床上站了起来。本仙姑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听到这刺耳的尖叫声,傻不仅没有给吓倒,反而面露兴奋,一个大鹏展翅,纵身从床上扑了过来,目标正对着本仙姑。
可怜本仙姑手脚酸胀有如千斤之重,腾挪不利索,一扑就给他扑个正着,扑通滚倒到地上当了一回肉垫,只痛得我眼前一阵晕厥。
本仙姑忍不住哭了。“起来,别压了,好疼啊”傻面上兴奋之色半点未退,双手紧紧匝在我身上,嘴巴吐着热气直往我颈窝上凑。我敏感地发觉下面有个异物顶着,不由涨红了脸,毛发倒竖。
就在我羞恼、愤怒又要使定身术时,往我身上蹭的傻突然咕哝一声,带着十分的委屈道“我肚饿了。”我一震下巴差点跌下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
傻抬头,可怜巴巴地重申“我肚饿了。”说着抓起我的手就往他扁平的下腹摸去。我震惊得不会说话,更别说制止他的动作了。
傻他他他开口说话了
那张空洞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像输入了灵气,虽然仍带着呆滞,但那确实,已经是正常人的表情了。
我心狂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试探着问道“祗、祗莲帝君”
傻吃吃地重复“我肚饿了。”表情特异,面上泛过一股异样兴奋的红晕。我一傻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傻竟抓着我的手往下移,往那异物抚弄起来这个流氓我只觉血液倒灌,狠命地将他推开,一个定身术,抓起那床薄丝被就将他的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后,方始跌跌撞撞地狼狈跑开。
我穿戴完毕,摇摇晃晃地朝傻的卧室而去。一到就见老李头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间,我见了礼便进入里间。李夫人一见我,就哭天抢地扑过来,泣不成声,“壁公我家莲儿我的莲儿”本仙姑朝李夫人安慰地一笑,气不足道“夫人莫慌,让我看看。”而后坐到床上。我用纸人捏的那个壳现在好端端地躺着。本仙姑明知故问,吃惊地问起李夫人“这又是为何昨晚之事不顺利么”
李夫人只有哭泣的份了,哪里说得出话来我只好望向小马。小马吭哧吭哧道“小人也不知为什么。昨晚公走后不就,少爷也睡下了。后来后来翠儿姑娘就进来了。我守在外面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翠儿姑娘就哭着跑出来我跑进去看,少爷动也不动,根本唤不醒,就是现在这个样。小的左思右想,各个环节都没有问题,少爷昨夜用的饭菜还存着,里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少爷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呢呜呜”
我道“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李夫人与小马双双惊问。
本仙姑随口扯道“我们家乡有种说法,有一种痰迷之症可以令人昏迷不醒。我瞧二公定然是未经人事,又吃了那些要命的汤水,煎灼之火一时无从排解,痰迷心性,于是一睡不起。”
李夫人与小马给本仙姑唬得一愣一愣的。李夫人慌张道“那该如何是好壁公你可得想想法救救我的莲儿啊都怪老身不该动了歪心肠,结果害了我苦命的孩儿,呜呜呜”
本仙姑凛然道“夫人放心。我刚好懂得家乡祛此痰症的推拿之法,公之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虚弱地一笑,“今日身体不爽,至今仍滴米未进,夫人可容在下先用完饭菜,恢复些力气再来与公推拿”
8
我端着一份饭食,摇摇晃晃地回屋。
傻依旧是之前的动作,浑身盖着薄丝被。一看到推门进来的我,傻就露出满脸委屈之色。
我叹了口气,将食盒放到旁边,舀起一匙米饭,喂入他嘴里。
他乖乖地将米饭含了,双眼黏在我身上。
我板起脸,“待会儿吃完,我就送你回去。昨晚之事,不许跟谁说。知道么”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含了口米饭,嘻嘻傻笑道“吃完饭,睡觉。”眼光左右往我身上与床铺之间扫。本仙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咬牙道“昨晚之事,要将它统统忘了。以后只许在自己床上睡觉,不许乱跑,更不许与别个姑娘亲热,知道么”
傻继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含看口饭,他冲我嚷道“我要在这张床上睡觉,我要和你亲热。”本仙姑手一抖,终于明白,与他扯不清楚。
草草用了饭,我又替他梳了头。傻的眼眯着,一脸享受。本仙姑一概忍了。
本仙姑现在在老李头夫妻眼里,形如活神仙。当听到本仙姑给李小莲推拿祛痰迷要清场时,二话不说就退了出去。我将窗扇帘揭下,使; 隐身术穿墙越壁将傻提了进来,将纸人儿一收正主儿往床上一放,也不理会床上正直勾勾望我的傻,走了出去。
外头守着的老李头等一见我推门出来立即一窝蜂十多年挤过来,纷纷问道“如何”本仙姑道“已经没事了。”激动万分的老李头夫妇就要往里面冲,我连忙制止道“且慢”然后咳一声,“少爷痰迷之症的根由比较奇特,在下推拿时疏导了少爷体内的煎灼之火。现下少爷形貌有些狼狈,还是先让小马进去替少爷梳洗一番的好,以免着凉伤身。”
本仙姑面不改色地扯谎。
临走,我又朝他们嘱咐了句“少爷癔症刚好。或许会有什么异常举动,你们见了也莫要惊慌。”老李头夫妇兴是觉得自家儿本是傻了,再没什么可让他们吃惊的了。于是浑不在意地点点头。哪知等